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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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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划过当年的一幕,天字号扯了扯嘴角:“他是自责,一直在想治好你。没有找到能治好你的方法,他不会来见你的。”

阮绵绵有些无奈,声音低柔:“如果有生之年他都找不到治好我的办法,难道这一辈子,他都不准备再见我了吗?”

隔壁房间很早便多了一个人,凤长兮坐在主位上,他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绣着点点梅花的青衣男子。

房内没有的掌灯,他微微垂着,根本看不清面色。

对面房间里天字号和阮绵绵的谈话,他们一字不漏听在耳中。

211 黄字(五更毕)

喉结上下滚动,莫青的声音有些暗哑:“我做梦都想着天天跟在你身边呢,可是我……”

“什么人?”

阮绵绵一惊,一脚踢开窗户,从侧面直接跃向隔壁房间。

天字号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不过到隔壁房间的时候,除了拿到窈窕的身影,再没有别人。

阮绵绵皱着眉头,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果真是打算一辈子都不想见我呢。”

天字号再次皱起了眉头,走到她身边:“不会的,地字号一定有足够的信心,所以才会暂时不见你。”

“小姐,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阮绵绵看了一眼空空的房间,点了点头,跟着天字号出了房间,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客栈。

远处的小巷中的马车上,凤长兮坐在车内看着对面垂着头几乎像是不存在的莫青道:“如果后悔了,现在去还来的及。”

莫青没有抬头,声音不冷不热:“后悔有什么用,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

“她并不怪你。”看的出来,阮绵绵一直在惦念着莫青。

心口忽然有些难受,凤长兮温和问道:“让你后悔的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你多大?”

莫青稍稍诧异,不过并未隐瞒:“八岁。”

“八岁……”凤长兮垂下眼帘望着车底垫着的地毯,心中想着,十年么,他也做了错事,是不是也需要十年的时间,她才会原谅他?

莫青看了看垂着眼帘的凤长兮,眼底带着疑惑,不过最终,他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大脑中都是她刚才的话。

她不怪他。

她不怪他的。

可是她越是不怪他,他就越痛恨自己。

当年的她才五岁,都能不记恨他。而八岁的她,居然会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下手?

只要一想到当年她中毒的样子,他的心口就痛。双手不知不觉握了起来,更加痛恨自己当年年少时,自己那颗不能容人的嫉妒心。

天字号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阮绵绵直接跟着他上了一辆马车,在夜色中离开了环城。

天字号的计划与凤长兮的计划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天字号想着是从环城外的大山中,那条小溪边沿一直走,等到了能够容下船只的时候,直接开始上船。

小溪是漓江的支流,到了漓江之后开始换大船。一路上,阮绵绵都在休息。连续赶了半个月的路,她身心都有些疲惫。

从甲板上进来的天字号看到趴在桌上就睡着了的阮绵绵,眉头蹙了起来。

弯腰将阮绵绵从椅子上抱了起来,面上划过一丝尴尬之色,天字号直接抱着她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沉睡的阮绵绵并没有像往日那般警惕地醒来,而是在天字号 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这一刻,天字号的心,忽然被一种莫名的情愫,填的很满很满。

这辈子,能够被她这样信任着,他觉得,足够了。

唇角缓缓勾起,到了房间,天字号一反常态的并没有直接将阮绵绵放在床上,而是,抱着她坐在床边。

一坐,便是大半夜。

听到外面有动静的时候,天字号才将阮绵绵放在床榻上,虽然有些留念不舍,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替阮绵绵盖好被子后,天字号又看了看她,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到甲板上的时候,甲板上早已经有人站在那里。

迎风而立的身影,身子单薄消瘦,若是风再大一些,很有可能,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男子转过身,望着迎面走来的男子温柔一笑:“好久不见。”

天字号看着面前带着与阮绵绵几乎一样的面具的男子,眉头皱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一定要带着面具?”

黄字号低低一笑,笑声轻快温柔:“这个是我的规矩,让我摘下面具也未尝不可。”

温柔浅笑,黄字号靠在围栏边,双臂靠着后面的桅杆,声音暖暖的:“除非,你给我笑一个看看。”

天字号的眉头皱的更紧,望着黄字号冷冷道:“你不是不过来吗?”

黄字号笑笑道:“手头没有很要紧的事情,正巧门主到了这里,我自然是要过来的。”

天字号依旧皱着眉头:“她现在歇下了。”

黄字号抿了抿唇,红艳艳的唇瓣噙着化不开的笑:“我知道,我是来看看她的,并不是让她来看我的。”

视线盯着那张银色的面具一动不动,天字号冷冷道:“即便我不笑,也能取了你的面具!”

眼底划过一丝诧异,黄字号面色的笑容不减,声音依旧很温柔:“我知道,但是天字号,你要知道,我是商人,商人可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说话的瞬间,天字号已经到了黄字号面前。黄字号左闪右躲,到底不是天字号的对手,不出十招,天字号的手已经扣住了他脸上的面具。

“我明天告诉小姐,你抱着她在房内坐了一个晚上。”低柔轻快的声音,黄字号眼底也带着笑意。

扣住面具的手微微一顿,天字号额头青筋突起。

面颊竟然不自觉升了温,冷冷盯了黄字号一眼,天字号冷冷道:“你来了多久?”

黄字号笑着从天字号手下向后退了退,伸手抚了抚面上的面具:“不早也不迟,刚好看到你抱着小姐回房间。”

“如果不是你走神,自然早就发现了我。”黄字号望着面色冷沉,眼底寒芒乍现的天字号,眼底没有半分惧怕之色。

从出现到现在,他便一直在笑。

不是那种肆意张扬的笑,也不是那种虚假做作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他似乎很开心,那双透彻的眼眸中,若是倒影星辰,也是晶莹剔透,不带半分杂质。

“直接说事。”天字号望着黄字号,冷冷道。

对天字号的冷漠态度,黄字号丝毫不在意,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黄字号道:“皇上带着青衣骑将景陵城内外翻了个底朝天无果,已经确定小姐是走水路。”

天字号直言道:“知道又如何,漓江支流众多,四周大山环绕。即便官兵追来,我也会让他们一个个葬身江底!”

黄字号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你既然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景陵城内的情况呢?”天字号转移话题。

黄字号温和地道:“皇上在第二日一早回宫,下了一道圣旨。”

天字号的眉头皱的更紧,凌厉的视线直直地盯着黄字号。

黄字号转过身看着波光粼粼的江水道:“现在整个景陵城的人都知道了,南郡王世子诱拐妃嫔,皇上下旨,缉拿南郡王世子,在全国通缉!”

212 所求(一更毕)

眼底划过一道危险的光芒,天字号盯着黄字号问:“你来的时候,可有见到地字号?”

黄字号摇了摇头,眼神明澈:“虽然没有直接见到,不过南郡王世子已经带着他回京了。 ”

“如果走岑府的近道,这会儿离景陵城,应该也不过三五日的路程。”

天字号眼神 警惕地打量两岸丛林茂密的山林,直到没有发现任何疑点才安了心:“世子知道岑府的近道?”

黄字号点头:“这么多年来,岑府的生意越来越好。树大招风,若是想要继续存活下去,不可能独善其身。”

“凤长兮是南郡王世子,是太上皇除了当今皇上和南郡王外,最为信任的人。南郡王世子说要借道,岑府哪有不从之理?”

顿了顿,黄字号又道:“小姐最信任的人是你,但是我和地字号,从未有过异心。”

说完,黄字号看着神情冷酷的天字号道:“时辰不早了,我进去看看小姐,一会儿便走。”

天字号眼底神色复杂,黄字号是在告诉他,即便地字号跟着凤长兮,也不会出卖他们。

看着黄字号的背影问:“你不与我们一起去洛桑城?”

黄字号头也不回地道:“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赦免了大皇子死罪,惦念手足之情,将大皇子封为洛桑王,不日启程去洛桑。”

看着那抹单薄的背影,天字号忽然明白了黄字号忽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是来告诉他,哪怕是到了洛桑城,也要小心翼翼。暗门的事情,在名义上可是当时还是太子的大皇子着手的。

如今大皇子被封为洛桑王,到了洛桑城,如果发现有暗门的踪迹,必定会用尽各种手段铲除暗门的人,用来向世人证明他凤君熙的能力。

暗门会成为凤君熙向太上皇展示他能力的垫脚石,非除不可。

眼底迸发出丝丝杀气,天字号握紧了拳头,眉心慢慢拧紧,各种想法从脑中划过。

想要安安稳稳在洛桑城,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洛桑王还没有到达洛桑城的时候,直接斩杀。

不过这样会惊动朝廷,又会引起一场风波。

杀了一个洛桑王,还有第二个。杀了第二个,还有第三个。

天字号抬头看着点缀着几颗星辰的夜空,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半响才收回视线,慢慢向回走。

船舱内,黄字号站在柔软宽大的床边,面带微笑看着床榻上面容恬静睡意沉沉的阮绵绵。

稍稍伸手,很想抚上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不过手伸到一半,黄字号又快速收了回来。

他再靠近几分,估计床上的人会马上睁开眼睛,冷沉地盯着他。

黄字号咬了咬唇,面具下的那双清澈明亮的眼底浮现出几分无奈来。

天地玄黄四大护法,她最信任的,是天字号呢。最近亲的,也是天字号呢。刚才看到她躺在天字号怀里睡得恬静安然,他心底升起阵阵诧异来。

在床边站了一会儿,黄字号望着那张面孔,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不论你最信任的是谁,我们都不会背叛你。”

黄字号转身,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出门正好往这边走过来的天字号,黄字号笑了笑,柔声道:“我走了,照顾好小姐。”

天字号皱眉:“一切小心!”

黄字号笑着道:“多谢!”

走了几步,黄字号回过头来,望着还站在原地的天字号道:“小姐那日在天门寨见过岑府当家,据我所知,岑府当家就在这附近。船行五十里左右,便是岑府当家的船队。”

“岑府当家的船队?”天字号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凤长兮派了岑府的人来监视他们的行动。

黄字号笑着道:“岑府现在虽然与朝廷有来往,但是岑府依旧是岑府。岑府当家有他的骄傲,那样的事,他不会去做。”

天字号一顿,蹙眉道:“你与岑府当家相熟?”

虽然带着疑惑,不过眼底的神色是笃定的。那张冷漠的脸,又冷了几分。

黄字号温和地道:“天下商铺有百分之十分之七都是岑府的,我也是生意人,与岑府打交道,再理所当然不过。”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小姐不喜欢与朝廷来往。”顿了顿,天字号道:“如果能不来往,就不来往。”

黄字号笑着点头:“多谢相告,我记着了,告辞!”

阮绵绵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这么沉了,出了房间到了甲板看到站在桅杆旁的天字号,阮绵绵浅笑着问:“这么早?”

天字号冷峻的面孔稍微柔和了几分:“不早了,走吧,去吃早餐。”

阮绵绵笑了笑道:“好,去吃早餐。”

走了几步侧头看着天字号道:“过了这座山,再往前面走,就能看到岑府的船队了。”

天字号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不过并没有让阮绵绵注意道:“昨天黄字号来过,说了这件事。”

阮绵绵忽然顿住脚步,看着天字号:“黄字号来过了?”

天字号点头,眼神淡漠。

阮绵绵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连忙问道:“他人呢?还在这船上吗?”

凭感觉,这船上并没有忽然多出一个人来。

天字号恭敬道:“凤九幽赦免了凤君熙死罪,将其封为洛桑王。这会儿洛桑王的队伍,应该正在向洛桑城开拔。”

阮绵绵皱了皱眉,凤九幽没有杀凤君熙,还封了他做洛桑王?

这样的行事作风,不像是凤九幽的性子。揉了揉眉心,阮绵绵道:“黄字号的意思是,他跟着凤君熙那边,随时注意变化?”

天字号点头,按照黄字号的意思,应该就是那样。

“既然这样,那就由他去吧。他年纪虽小,但是做事向来稳重,几乎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天字号忽然就想,若是黄字号听到阮绵绵的这番话,不知道会怎样想?

应该会非常开心吧,这可是非常肯定他的能力呢。

迟疑了一下,天字号道:“凤长兮被扣上诱拐妃嫔的罪名,凤九幽已经下旨,在全国缉拿他。”

阮绵绵一愣:“你说什么?”

天字号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凤长兮现在已经是朝廷钦犯,朝廷的人在全力捉拿他。”

“哦……”拉长的尾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忽然对着天字号微微一笑,阮绵绵淡淡道:“到了,进去吃饭吧。”

天字号皱了下眉头,想要说什么,还是选择了沉默。

已经转身的阮绵绵淡淡开口:“凤长兮在带我离开前,应该已经想到了现在的局面。我相信他,不会有事。”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心底,多少有些担忧。

阮绵绵只希望,从今以后,他与她,一切安好。

那样,她再无所求。

213 信任(二更毕)

看到岑府船队的时候是第二日清晨,天空蔚蓝,没有半点儿云彩。

站在船头的甲板上,阮绵绵远远地就看到了远处整齐有序的船队。望着那边挂着的岑府大旗,阮绵绵微微眯了眯眼。

弃了船只上了岑府的楼船,阮绵绵笑看着揽月道:“岑府的富贵甲天下,果然如此。”

揽月的笑容有些羞赧,望了望阮绵绵身边冷冰冰的天字号一眼,柔声道:“此去洛桑城是拜见洛桑王,岑府虽然不是王公贵族,但是也不能太过寒碜。”

阮绵绵在心底感叹,十七八只四层楼船,约莫五百人的护卫队伍。还有隐在暗中的不知多少的暗位,这样的阵势,只是为了不要太过寒碜。

笑了笑,揽月柔声道:“梧公子信得过揽月,是揽月的荣幸。这里风大,两位里面请。”

天字号的视线从揽月身上一扫而过,眼底也带着冷光。虽然在环城揽月曾经帮过小姐,可是商人的本质是图利。

这样的人,小姐相信是因为揽月对小姐有救命之恩。而他天字号,这样的人,必须要防着。

冷冷瞥了一眼揽月,天字号跟在阮绵绵身边,寸步不离。

阮绵绵自然知道天字号对揽月不待见,也知道他不会让她与揽月单独在一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江水,阮绵绵淡淡道:“多谢揽月出手相助,日后定”

“是揽月自己的意思,梧公子不用客气。”揽月笑着稍稍侧身,将阮绵绵和天字号让进了船舱里。

思音看到那位梧公子时,眼睛有些发直。少爷已经很好看很好看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比少爷还要好看的人。

从小到大,无论男女,没有人的容貌,比少爷更加出众。

可是今日上船的这两位公子,思音非常诧异。那位身姿娇小的公子面如珠玉,眉如墨画,眼底清澈纯净,竟比珠玉翡翠还要亮眼。

忽然脸上射来一阵寒光,思音一个激灵缓过神来,竟然发现是那位小公子身边的那位公子。

看到天字号时,思音的手微微一抖,指着天字号张了张嘴,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你……少少爷,他不就是……那个”

揽月笑着揉了一下思音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是宠溺的:“这两位公子是贵客,哪有你这样咋咋呼呼招待贵客的?”

思音的舌头还在打结,那乌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字号那冷如寒霜的脸,被揽月拉回来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好了,快去备茶。”揽月微微一笑,拍了拍思音的脑袋。

思音有些不甘心,不过少爷已经开口了,有些纠结地皱着眉头,一步三回头地去准备茶水。

入夜之后,阮绵绵没有一点儿睡意。知道无须不会离她太远,勾了勾唇角,躺在床上的阮绵绵淡淡道:“无须,揽月可信。”

外面传来无须冷漠的声音:“商人的本质是唯利是图。”

阮绵绵笑了笑,目光盈盈地盯着外面的修长身影:“可是黄字号,也是呢。”

无须冷冷道:“那不同,因为他是黄字号。”

因为他是黄字号,所以对暗门对小姐,都不会有异心。

天地玄黄四人,除了玄字号因为个人感情选择背叛暗门,除开他,地字号和黄字号,他都相信他们没有异心。

阮绵绵轻轻笑道:“不是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么?”

无须面色不变,声音依旧冷冷的:“不同,总有例外。”

“这不就是了,总有例外。”睡不着阮绵绵直接下了床,批了件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天字号站在离她房间不远的围栏边,背对着她而立,望着月色下浅浅波痕的漓江水。

阮绵绵走到天字号身边站定,与他一起看着淡淡波痕的江面:“总有例外,揽月也可以是这个例外的。”

天字号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很冷:“他从小生在商贾世家,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阮绵绵淡淡道:“我没有相信他很简单,若是他真的如他表面表现那般,整个岑府,怕是早就毁了。”

“但是无须,这世界上或许还有那样一类人。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能保持一颗自我的心呢。”

稍稍侧头看着天字号,阮绵绵面带浅笑。

月光下,她的眉目越发柔和,双眸更加明亮,可与夜空中的星辰媲美。嘴角微微扬起,噙着一抹浅笑,很自在的模样。

天字号忽然想起这些年来她在阮府时的模样,心中忽然一痛。

她在那个暗无天日没有人情的宰相府住了十五年,十五年的时间,隐在暗处的他,很少见过她的笑容。

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下还拥有一个纯净的人,面前的女子,她心中到底承受了多少?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他看的清清楚楚。

小时候她那位三姐欺负她的时候,正好被跟着师父下山的他看到。他想要出手相助,却被师父制住了。

他站在树下,看着她被那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小姑娘欺负她,看着那些丫环直接用脚踢她……

他以为她会哭会闹会去找父亲告状,却没有想到,她只是静静地任由她们打骂,眼眸深处,带着不是那个时候孩子的冷静。

师父当时跟他说,那个孩子,将来会是暗门的下一代门主,是他的主子。

当时她成为门主的时候,地字号与玄字号都不服,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一个五岁的孩子,在宰相府后院中的种种。

没有那个亲生父亲会那样狠心,看着丫环暴打女儿莫不吭声,甚至是讥讽嘲弄。

也没有哪个姐姐,会那样狠心对自己的妹妹出手,遗憾地全是鄙夷不屑的神色。

见天字号像是在沉思,阮绵绵微微一笑,淡淡问道:“想些什么?”

天字号这才缓过神来,面色有些尴尬,声音依旧带着冷意:“没什么,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阮绵绵挑眉,笑着问道:“哦,趣事?”

看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应该不是。

果然,天字号冷冷道:“不是,小姐,天色不早了,你早些进去休息。”

她才刚从房间出来,这会儿又进去休息?

微微一笑,阮绵绵淡淡道:“我睡不着,所以才出来和你聊天。无须,有多久,我们没有这么好好聊天了?”

那双漆黑的眼眸中,透出些许无奈和怀旧来。

“七年十三个月零九天。”蕴含着一抹复杂的情绪,天字号挑眉,目光带着一抹难得的温和。

说完之后,他神色稍稍一怔,忽然想起从前当年他牵着五岁的她时的情景。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大,当年的少年也已经长大。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可是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们之间的信任和感情。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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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特别(三更毕)

到达钱桑镇的前一天,阮绵绵坐在甲板上的临时摆上的圆木桌上看着揽月微笑。

天字号已经前去打探情况,楼船上的侍卫都离得远远的。从船舱到甲板来来回回的,只有思音。

不时地替揽少爷达消息,又不时地对少爷嘘寒问暖,仔细地观察着少爷的面色。

不过在跟自家少爷说话的时候,思音的眼神会不由自主地向少爷对面的梧公子身上瞟。

那双眼睛,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想不起来。思音很懊恼,因为他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少爷对这位梧公子很特别,非常特别的照顾。几乎所有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这样的少爷,让他不由想到半年前在环城那位木小姐到岑府的情景。

想到这里,思音忽然面色煞白,浑身绷得紧紧的。

阮绵绵看着给她斟茶的思音面色煞白,神游天外的思音,视线落到对面的揽月身上。

揽月颇有些无奈,他过分苍白的面孔上露出几许歉意,伸手将思音手中的紫砂壶接了过去,声音依旧温柔:“思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思音一顿,连忙回神,发现梧公子面前的茶杯茶水已经洒了出来,连忙拿出毛巾去擦。

一边擦思音一边道歉,面色还是煞白的:“对不起对不起,梧公子,思音不是有意的。”

阮绵绵浅笑看着手忙脚乱的思音,思音心中想些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对她身份的好奇,是绝对的。

“没事,看你面色有些苍白,莫不是感染了风寒?”说着,阮绵绵看向已经感染风寒,阳春三月裹着厚厚狐裘大衣的揽月。

揽月歉意一笑,稍微提了些力气对不远处的侍卫喊道:“来人,请金大夫过来给思音看看。”

阮绵绵心想,这揽月对身边的人可真好。

而思音更加感激涕零,非常高兴。

可是想着他刚才的猜测,少爷对他的关爱,他又高兴不起来。

“少爷,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身体很好的,金大夫正在给你配药,不能打扰的。”思音连连摆手。

在环城的时候,阮绵绵便知道揽月的身体应该有问题,否则身上怎么会带着那么多药?

而那位她也见过的金大夫,是他的专人大夫。

见思音面上因为着急升起丝丝潮红,阮绵绵又看了看他。

揽月叹了口气,声音很柔:“紫云那丫头今天应该已经跟上来了,你的问题,我看紫云比较能治。”

思音面色一僵,面颊瞬间一片绯红,结结巴巴道:“少……少爷,你……别啊,少爷,思音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丫头的。”

“可是你看看这一路来,你不是走神就是冒冒失失的。平日里紫云在身边的时候,到没见你出过一次错。”揽月的声音带着笑意。

阮绵绵眼珠一转,估摸着应爱是动了揽月的意思。

思音记得满脸通红:“少爷,思音知错了,思音一定改,一定改。可是求少爷千万别让紫云上这艘楼船,否则……”

揽月轻笑道:“否则如何?”

思音的脸颊已经憋成了酱紫色:“否则……否则若是紫云知道我出了这么多错,一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少爷的。”

“少爷,你知道的,紫云那双纤纤玉手可厉害了,你瞧我上次被她掐的这里”说着,思音撩起衣袖,将胳膊上的青紫让揽月看。

阮绵绵微微一笑,轻轻别过头去。

揽月瞧着她的动作,看了思音一眼,直接侧身挡住他撩起的白皙的胳膊,声音低柔但不容忽视:“思音。”

思音一愣,浑身一僵,他,他居然忘了,对面还有少爷的贵客梧公子在。

像是被人从头顶直接浇了一盆凉水,思音刚才因为紫云追上来高涨的情绪瞬间熄灭的无影无踪。

而关于少爷对梧公子的不同之处,也跑道了九霄云外。

脑中唯一惦记的便是,糟了,又丢人了。

而且,还是在少爷面前,还是在有外人在的时候。

这要是被紫云那丫头知道,还不扒了他的皮。

万一紫云吵着不要跟他一起侍候少爷了,他见紫云的机会不是就少了。这样一想,思音一愣,连忙道:“少爷,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

一抬头看到不远处金大夫拿着一帖药正看着他们这边,思音眼珠一转,连忙对金大夫挥手:“金大夫,金大夫,是我,是我啊,我在这边,我……我身体不舒服……”

看着思音别扭跑远的背影,阮绵绵忍不住勾起红唇轻轻浅浅笑了起来。

即便揽月坐在对面,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甚至,忍不住打趣:“这个思音,倒是比之前要活泼了很多。”

揽月苍白的面容上也带着丝丝笑意,他没有看思音,而是一直都看着忍不住发笑的阮绵绵“他年纪小,有紫云那丫头跟在他身边,变得活泼起来倒是不意外。”

阮绵绵眼珠一转,从思音刚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对那个叫做紫云的丫头有意思。

“他与紫云一起长大,对紫云芳心暗许已经有几年了。”

揽月将她面前湿润的茶杯移到旁边的茶盘中,从里面拿了一个暂时的茶杯道:“等这次从洛桑城回去,岑府应该会有喜事了。”

说着,揽月含笑温柔地看着阮绵绵道:“如果那时候方便,可以到岑府喝杯喜酒。”

阮绵绵笑着点头:“自然,洛桑城离环城虽然远了点儿,不过我会提前出发的。”

抿了一小口茶,阮绵绵看到那边天字号黑色的身影走来,笑了笑道:“有消息了。”

揽月颔首,微笑不语。

面上虽然带着笑容,阮绵绵的心底可并不轻松。

这是在岑府的楼船上,哪怕对面的人是揽月,可是想着四周还有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她便不由自主地伪装。

“公子。”天字号神色恭敬。

阮绵绵点点头,示意他直接说。

天字号的眼底有疑惑,不过隐藏的极好:“钱桑镇那边,没有任何消息。我没有看到任何告示,也没有看到镇上有官兵的影子。”

阮绵绵蹙眉,这样安静,是不是有些奇怪?

还是,凤九幽见她失踪了,寻了一夜未果之后,已经打算放弃。

到底,那可是新皇登基大典,也是封后大典。

那样拨了他的脸,按照凤九幽霸道冷沉而又张扬的性子,没有找到她,一定会下旨在全国缉拿。

青衣骑还有收入他麾下的暗卫,都会直接开始在全国各地搜寻。

可是这一路走来,他们没有得到半分不安的消息,格外的平静。

平静到阮绵绵有时侯在想,她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其实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她没有逃出九幽宫,所以才没有看到凤九幽的人。

215 逗弄(四更毕)

越想阮绵绵越不安,可是根本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揽月的眼底也划过一丝疑惑之色,稍稍侧头看向不远处的侍卫。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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