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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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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们必须离我五步远。而且,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擅自插手的事。”说罢,阮绵绵抬了抬下巴,睥睨地看着两名侍卫。
侍卫对望一眼,快速点头:“是,王妃!”
额头瞬间冒出三条黑线,阮绵绵忙补充道:“还有,我现在是男装,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公子或者少爷,但是不能是王妃,懂么?”
侍卫一愣,有些犹豫。
阮绵绵面色微冷:“既然汴河城内或许有五殿下的乱党,你们若是直接叫我王妃,不是告诉那些乱党,他们要找的人在这里么?”
“如此将我置于危险之地,你们意欲何为?”最后几个字,阮绵绵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侍卫又是一愣,面色有些发白,双膝一弯,就要下跪。
阮绵绵快速抬手扶住他们两人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当街下跪?与叫我王妃,有何差异?”
淡淡的香味儿迎面而来,两名侍卫快速屏气,注意到王妃的手扶着他们的胳膊,连忙向后推开,站在原地,恭敬道:“属下明白,公子恕罪!”
阮绵绵微微一笑:“这还差不多,够激灵的!”
那一笑让两名侍卫如沐春风,等到王妃走得远了,两人才缓过神来。
对视一眼,两人连忙跟了上去,按照王妃的话,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不快不慢。
身后跟着两个尾巴,阮绵绵的心情算不得很好。不过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据说汴河城的辣味是一绝,尤其是辣莲藕,更是好吃。
想了想,阮绵绵看了看街道两旁的商铺,看到酒楼时,直接向酒楼而去。
汴河城内很安稳,在酒楼大吃了一顿后,阮绵绵直接出了酒楼,开始再次闲逛。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去,也不想走太远。
天字号情况到底怎样不清楚,只是知道没有落到凤九幽手中。娘亲,天字号带走了娘亲,安置在哪里呢?
阮绵绵一边走一边想着事情,越想心里越烦闷。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汴河城的护城河边。
有些烦闷地站在护城河边,望着下面平静如许的河水发呆。
这一发呆,便是一个下午。
等到阮绵绵缓过神来时,天边夕阳西下,万丈红芒染红了半边天空。
落日的余晖映照在护城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河面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异常好看。
“我要看会儿夕阳,你们随意!”
对侍卫说完后,阮绵绵索性在护城河河畔的草地上直接躺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静静地看着红芒万丈的天空。
199 许诺(三更毕)
阮绵绵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躺在护城河边的草地上睡了过去,一夜未睡的她,在这样柔美的景色中,意识一点点飘远。
跟在阮绵绵身后的侍卫有些头痛,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殿下那边议事应该已经完毕。
这个时候王妃还在护城河边小憩,而且看情况似乎时间会比较长。两名侍卫对望一眼,最终达成一致协议。
一人转身离开,一人继续在离王妃五步开外的地方守着,神色恭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侍卫站在原地没有丝毫不动,也没有半分不耐的样子。
凤九幽过来的时候,阮绵绵还未醒来。
挥了挥手,示意守在原地和身后跟着的侍卫离开,在离阮绵绵尚有几十米距离时,刻意放缓了脚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草地上的阮绵绵,见她一身男装,眼底露出些许不赞同的神色。
只是看着她柔顺恬静的面庞,那丝不赞同慢慢被温柔爱怜替代。瞥了一眼天边的夕阳,凤九幽轻手轻脚在阮绵绵身边坐了下来。
又看了一眼阮绵绵,伸手将她的头抬高,他伸直了双腿,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
阮绵绵是睡得很沉,因为心底笃定两名只为不会过来打扰她。而这附近几乎没有人行人,也不会很吵闹。
美美的睡上一觉,多惬意的事情。
只是头部微微一动,心中猛然警惕起来。猛然睁开眼眸,眼底的防备那么明显,直直望进一双温柔浅笑的眼眸中。
心头一愣,阮绵绵蹙眉。
凤九幽柔声道:“你倒是会选地方,夕阳西下的美景,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候,躺在这里美美睡上一觉,多舒服。”
面对凤九幽的温柔,阮绵绵有些措手不及。听着他的话,她有些不相信他的耳朵。
他会觉得这样的地方睡觉舒服?
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他,享尽荣华富贵,会在乎她们这些庶出身份觉得惬意的事情?
凤九幽微微一笑,垂下眼眸看着那双纯净美丽的眼睛。
“很早很早的时候,在九幽宫的梅园中,母妃曾经也像你这般,躺在梅园的草地上,望着高高的蓝天。”
“那会儿我很还很小,只有三岁。母妃不喜欢皇宫,父皇特别宠她,便在宫外建了一座宫殿。”
“哦,就是九幽宫。而那梅园,也是父皇为了讨母妃欢心所见。他们说母妃清高冷傲,非常难以接近。可是没有人知道,那样的清高冷傲,只是因为父皇将那些女人一个又一个迎进宫。”
“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像你现在这样,躺在母妃的腿上,听母妃讲着听不懂的故事。”
阮绵绵微微一动,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枕在凤九幽的腿上。
几乎是瞬间就想离开,不过凤九幽微微用力,声音很轻很淡:“梧爱,就这样看会儿天空,其实很美很美的。”
“你与母妃一样,不喜欢宫廷。可是梧爱,那江山,那位置,是父皇曾经许诺给母妃的。”
“我要那位置,也要你!”说到这里的时候,凤九幽眼底带着无与伦比的睥睨之色:“父皇许诺母妃这万里江山。”
“梧爱,我许诺你,此生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梧爱,我许诺你,此生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梧爱,我许诺你,此生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
心头猛然一颤,阮绵绵直接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眼底带着惊恐的神色,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凤九幽眼底是从未有过的真挚神色,直直地望着阮绵绵,薄薄的唇瓣微微抿着,声音坚定:“除了他,我也可以。梧爱,我可以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慌乱错愕不敢置信从眼底一一划过,好半响,阮绵绵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九幽,天色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凤九幽眼眸瞬间冷沉下来,阮绵绵起身,他直直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她一个踉跄直接跌进了他怀里。
凤九幽面色微冷,妩媚的桃花眼中带着丝丝寒气:“梧爱,刚才那样的话,我只说一次。”
阮绵绵情愿他什么都没说,相信凤九幽此生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呵,将她这样困在身边还不够,还想要占据她的心么?
笑话,天大的笑话!
她没有忘记,自己是阮绵绵,是轻音!
哪怕现在是梧爱,可是曾经的一切,是真真实实发生过。很多事情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一点点消散,而有些事情,却是能刻骨铭心一辈子。
他带给她的痛苦,带给她的痛,她一时一刻都没有忘记。
折了她的翅膀,这样强迫她留在他身边,这就是他的此生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么?
心底一时激起千层浪,浪头咆哮而来,让阮绵绵几乎忍不住直接甩手离开。
只是眨眼间,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注意。
努力克制着心中的不自然,阮绵绵垂了眉眼不敢去看凤九幽的眼睛。声音有些淡,像不是自己的:“我们什么时候回景陵城?”
知道阮绵绵是转移话题但是见她柔顺地伏在他怀里没有挣扎,凤九幽心底好受了许多。
努力调整了情绪,好半响才温和地道:“随时可以启程回京,只是最近京中会有大变动,我们还是待在汴河城看看风景比较好。”
看了一眼阮绵绵淡淡的神色,复杂的情绪从眼底划过:“凤承傲之所以敢在汴河城动手,一半原因是因为汴河城有他的驻军。”
“还有一半原因,则是宰相阮华暗中支持!”说完,凤九幽定定地看着阮绵绵的神色。
阮绵绵有些错愕,不过眨眼间又变得云淡风轻:“阮家有四个女儿,最宠爱的女儿嫁给了凤承傲。”
“之前听闻宰相为了太子被废一事四处奔走,甚至不惜在朝殿上与凤承傲作对。原来,不过是想要借着出征西北一事,在汴河城起兵造反!”
“皇上尚在,凤承傲竟有造反之心,甚至付诸了行动。”微微一笑,眼底带着一丝冷意,疑惑地望着凤九幽问:“诛九族?”
臣子造反,这可是大罪中的大罪。
凤承傲是皇子,谈不上诛九族。但是阮华,阮府,阮氏一族,可就难说了。
太子被废,阮蓉蓉曾经是太子妃,如今可什么都不是。
而皇后,据说皇后缠绵病榻已久,这会儿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何况造反那样的罪名,哪怕是太后出面,也是无济于事的。
阮绵绵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阮华千算万算,怎么这么,居然这样沉不住气,选择了凤承傲。
诛九族啊……
给读者的话:
一世一双人哦……
200 叛逆(四更毕)
“怕了?”凤九幽懒懒问道,目光紧紧锁住阮绵绵的小脸。
阮绵绵扑哧一笑,怕了?
眉梢微微上挑,凤九幽一手斜撑着后面的草地,一面曲着一只腿懒洋洋地看着阮绵绵:“不怕?”
阮绵绵笑的更加灿烂,并不答话。
凤九幽不再说话,而是望着她,懒洋洋的,神色慵懒。
阮绵绵学着他那般微微挑眉:“你见过死人会怕死的么?”
凤九幽稍稍一愣,随即轻轻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不似平日那般张狂不羁,倒是带着几分淡淡的柔意。
阮绵绵知道自己这是间接承认了她便是梧爱,可是从那个轻音被处死的那天起,这世上,哪能还有阮绵绵?
何况现在,阮府已经是灭顶之灾。
不是她无情无义,而是那个阮府,除了娘亲,除了二姐阮青青,再无一人值得她去在意。
轻轻舒了口气,阮绵绵问:“我娘亲呢?会成为朝廷侵犯吗?”
“还有二姐,她会如何?”
凤子旭没有参与这件事,可是阮青青却是阮家的女儿。朝廷若是诛九族,阮青青自然在九族之内。
娘亲虽然被天字号带走,若是知道阮家出了这样的大事,娘亲能放开吗?
眉头慢慢皱了起来,阮绵绵的视线一点点落在凤九幽身上。
凤九幽并未说话,而是静静地望着她。
阮绵绵抿了抿唇,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别过了头。
凤子旭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是男人吗?
不过上往后的日子苦点儿,可是相信以二姐的性子,三皇子府绝对有她的一席之地。
只是娘亲啊,阮绵绵心乱如麻。
她不知道天字号带娘亲离开时,娘亲是自愿离开,还是带着心事离开。
肩上忽然多了一只手,凤九幽侧身望着阮绵绵,声音慵懒:“我可以告诉你,天字号将你娘亲藏得很好,到目前为止,连我的人都不知道,她藏在哪里。”
“你二姐那边,你应该知道,有三皇兄在,不会有什么事。”说到这里微微一笑,凤九幽将头靠在她肩头:“阮华是罪有应得,贪赃枉法这么多年,早就该去阎王殿报到了。”
“至于罪名么?”眼底藏着一抹深邃的神色,凤九幽戏谑道:“不会是诛九族的大罪,最宠爱的女儿陪着他一起去阎王殿报到,阮华应该感激我呢。”
喉中有些发堵,阮绵绵抿了抿唇,艰难道:“感激,他会很感激你。”
凤九幽抚了抚阮绵绵的面颊,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有些不解:“从小到大,他的眼中心中都没有你。如今他这样的下场,你难过?”
难过?
阮绵绵有些想笑,阮华有什么值得她去难过的地方?
凤九幽像是看懂了她的心思,张开双臂将她轻轻搂进怀里,有些不经意地温柔:“走吧,该回去休息了。”
阮绵绵并没有拒绝凤九幽的怀抱,柔顺乖巧地窝在他怀里,由着他抱着她向远处的马车走去。
那些侍卫看到殿下和王妃过来,有些侍卫是随后赶来的,虽然好奇王妃的模样,不过想起之前在城门口的一幕,还是不敢抬头。
一连几天,凤九幽都停留在汴河城中。只是身边跟着的杨木忠大将军没有看到踪影,问过之后才知道,杨木忠已经带着大军出征西北边境。
在汴河城的几天,阮绵绵发现一件事情。
汴河城的禁卫军,有很多陌生面孔。对凤九幽异常恭敬,可是分明不是当日来的那一拨人。
难道在汴河城,还有凤九幽的军队?
如果是那样,阮绵绵心头一慌,凤九幽也太可怕了。
这个疑惑在心头不过一晚,第二天看到一个人的时候,她便明白过来。
为何凤九幽当时那么笃定,也那么放心杨木忠能一句擒下凤承傲。
不仅仅是因为杨木忠,更是因为,本该在南郡的三皇子凤子旭,居然出现在汴河城。
阮绵绵坐在院内池边的贵妃椅上晒太阳,不远处是凤子旭与凤九幽,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凤子旭出现在汴河城,守在远处的侍卫对他格外恭敬,而是凤子旭一个眼神,那侍卫便知道该做什么。
那样的举动,阮绵绵心头的疑惑猛然解开。
凤子旭与凤九幽,居然联手。
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水池,阮绵绵微微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汴河城外经过一场血腥厮杀之后,晴空万里的天气,忽然某一天下起了雨。
与汴河城相隔不是很远的景陵城,也在一片闪电雷鸣之中。
凤昭帝斜靠在龙榻上,手中拿着奏折,面色气的煞白。
凤长兮侯在一旁,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他的眼神,会偶尔不经意地从凤昭帝的面上一扫而过,时刻注意着这位年过半百日夜操劳的帝王情绪的变化。
“咳咳咳……”
一阵低沉的咳嗽之后,凤昭帝将奏折狠狠丢在一旁。抬眸看向跪在殿中的侍卫,声音嘶哑低沉:“五皇子,已经伏诛?”
侍卫是杨木忠的亲卫,神色恭敬道:“是的,皇上。”
凤昭帝盛怒的面孔略微扭曲,紧紧握着拳头,好半响才怒道:“这个逆子,活该!”
“咳咳咳……”
“皇上!”
德全吓得不轻,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凤昭帝的背脊。
凤昭帝摆了摆手,示意德全退下。
深深陷进去的眼窝中,那双眼眸凌厉依旧。
望着那侍卫,凤昭帝低沉道:“杨爱卿如今在何处?九殿下和九王妃呢?”
侍卫恭敬回道:“回皇上,杨将军已经带着大军出征西北边境,而前面的大军早已经开拔,这会儿应该已经与西北边境的驻军取得联系。”
“九殿下和九王妃尚在汴河城内,杨将军说,这一次能够一举擒下五殿下,两位殿下功不可没,尤其是九殿下。”
凤昭帝抬眼:“两位殿下,功不可没?”
侍卫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快速递给德全,恭敬道:“杨将军说,皇上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凤昭帝看了一眼紧封的密函,瞥了一眼那侍卫,望着凤长兮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侍卫点头,快速退了出去。
凤昭帝迟疑了一下,看着凤长兮道:“长兮,朕身体无碍,你先回去吧。过阵子待所有的事情了解了,朕再好好跟你谈谈。”
凤长兮微微颔首,退了出去。
“有些暗。”凤昭帝用嘶哑的声音道。
德全忙转身,将窗帘掀开了一些。
凤昭帝挥挥手,示意他也离开。
整个寝宫中,只剩下了凤昭帝一人。
看完手中的密函,凤昭帝略微沧桑的面孔上,缓缓露出一丝浅笑来。
给读者的话:
四更了哦,哈欠啊哈欠
201 太子(五更毕)
凤天王朝三十八年四月初,凤昭帝忽然偶感风寒,缠绵病榻的身体终于不能再上朝,太子被废,三皇子远在南郡,一时间,缠绵病榻的凤昭帝身边,竟然无人。
当夜,凤昭帝忽然中毒,好在神医南郡王世子在景陵城中,救回了凤昭帝一命。
只是凤昭帝再无精力临朝,久居寝宫不出。
凤天王朝三十八年四月十五日,久居寝宫不出的凤昭帝因为出征西北边境的杨木忠大将军传来的密函大发雷霆。
朝廷大员后知后觉,一日之后才知真相。
原来在四月十日,出征西北边境的五皇子忽然在汴河城起兵造反,意图夺取皇位。
与五殿下一同出征西北边境的九殿下与杨木忠大将军联手,杨木忠大将军在汴河城外与五殿下的反军展开一场恶战。
只是让人惊讶的是,汴河城的战争,汴河城的百姓,竟然半分不知。城外血雨腥风,城内繁花似锦。
只是让景陵城百姓奇怪的是,汴河城每一个百姓,对在战争后几天才到汴河城的九殿下非常尊敬。
具体缘由,却无人能说情。
有人说,杨木忠大将军之所以能一举擒下五殿下,是因为九殿下将自己身边最好的影卫都借了去,拖住了五殿下的人。
也有说,九殿下三言两语劝服了天门寨的大当家,让天门寨归顺了朝廷。同时,借着天门寨地势,在十里坡对五殿下给以重击。
五殿下从十里坡开始狼狈逃窜,汴河城是五殿下驻军之地,九殿下与杨将军一前一后夹击,五殿下不伏诛也难。
不过事实到底如何,即便是站在朝堂上听着凤昭帝册封太子旨意的大臣们,大多数不是很明白。
册封太子圣旨颁下以后,很多大臣眼明心静,有些大臣则是瞠目结舌。
支持废太子的大臣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支持五皇子的大臣则是不敢开口。
脑袋都还搭在脖子上,宰相阮华皇上都直接下令满门抄斩。他们那些朝中大员,都连忙撇清着关系。
废太子大皇子原本可以依靠,可是东宫传来的一道信息让那些准备支持大皇子的大臣,齐齐没了主意。
原来凤昭帝中毒之时,唯一在宫中的皇子便是大皇子。中毒的后半夜,大皇子确实到了皇上寝宫。
不过刺鼻的酒味让凤昭帝直皱眉,直接派人将他赶了出去。
大皇子凤君澈不服,加上喝了酒神志不清,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直接控诉皇上。
凤昭帝中毒刚醒,本就虚弱的身体因为大皇子的控诉,直接气晕了过去。不过在醒来之后,直接将大皇子打入了天牢。
控诉帝王,那是多大的罪名?
六神无主的大臣们将视线落到了三殿下凤子旭身上,只是三殿下凤子旭远在南郡。
而且三皇子远赴南郡,为的也是避开皇子夺位。加之三皇子一直沉浸在琴棋书画之中,对朝堂之事一向也不大过问。
反观九殿下,从前一直不受宠,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皇上册封圣旨下来,竟是直接册封九殿下为太子,十日后登基。
那些原本想要投靠各个皇子的大臣们,各个惊讶不小。也有替大皇子鸣不平的,凤昭帝直接用“目无朝纲,藐视帝王”八个字定下了大皇子的罪名,将其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那名替大皇子鸣不平的大臣,直接被流放南疆边境,世世代代不得踏入景陵城半步。
不过半日,一直卧床不起的皇后冯楚若因听闻爱子被打入死牢一时接受不了,窒息而亡。
那些心底愤愤不平想要联名上书替大皇子鸣不平的朝臣们,在看到很多大臣的联名坚决拥护九殿下的上书后,直接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大将军顾青云面色很不好看,可是那些奏折上面写的所有,都是事实。
诛杀暗门,活捉轻音,那些事情,都是皇上身边的暗位出面澄清,是九殿下的功劳。
环城水患,环城知府莫名其妙死亡,百万赈灾银尽数发在百姓手中。九殿下在百姓口中的声望,今日进宫时,处处都是一片美名。
这样的形势,除非大臣们是瞎子是聋子。
一时间,在九殿下回宫之后,所有大臣不约而同直接改口,尊称一声“太子殿下”。
阮绵绵并没有随着凤九幽一同进宫,而是直接由侍卫护送回到九幽宫。回到九幽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新竹过来说,有客人来访。
瞧了瞧新竹的神色,阮绵绵疑惑地问道:“谁?”
新竹有些犹豫,小声说:“王妃,是南郡王世子来访。”
脸上露出一丝错愕的神色,瞬间阮绵绵又恢复了淡然。笑着望着新竹道:“南郡王世子必定是找殿下有要事相商,就说九殿下进宫尚未回来,让他明日再来吧。”
新竹咬咬牙,小声道:“王妃,南郡王世子说了,是来见您的。”
阮绵绵浅笑着道:“见我的?”
新竹确定地点头:“是啊,世子说了,见王妃。”
“从我到九幽宫,你几乎就在我身边,我出门,你也都在我身边。什么时候,我与南郡王世子认识了?”
新竹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摇头:“确实没有。”
顿了顿道:“可是,世子是说要见您呢。王妃,可是……可是那是南郡王世子呢。”
新竹的眼神有些闪烁,带着一丝小女儿的娇羞。不过,又带着一丝担忧。
阮绵绵蹙眉:“因为是南郡王世子,所以我必须见。”
新竹有些纠结,小小央求道:“王妃,那是南郡王世子,现在殿下虽然被封为了太子,可是将来登基”
阮绵绵抬手,示意新竹打住。
连新竹都能明白这样的事情,莫说她了。
凤九幽这个时候被册封为太子,回来一路上到处都是关于九殿下的各种传闻。
登基为帝,首先是皇帝的册封,其次,若是南郡那边不支持,这个皇位能坐多久,还很难说。
或者能够坐稳,但是不会太安稳。
凤长兮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抬眸看着新竹,阮绵绵淡淡道:“新竹,让人请世子去前厅,好生招待着。你随我进去,换套衣服。”
回到九幽宫后,阮绵绵并没有急着换下男装。而且回来的路上,为了方面随时下车骑马之类的,她直接穿着男装。
凤九幽虽然不赞同,不过到底只是蹙眉之后并不说话。
不过面上的面纱,被一顶斗笠替代。
阮绵绵虽然不喜欢,但是想着若是取了斗笠,凤九幽应该不会让她下车。
由新竹帮着换了一套女装,阮绵绵准备出门,新竹又拉了面纱上来:“王妃,面纱。”
阮绵绵有些无奈,但是没有拒绝。
这张脸啊……从前是人皮面具,现在是面纱。
202 见面(一更毕)
再见凤长兮的时候,带着面纱的脸上带着浅笑,目光柔和清淡,看着坐在对面圆木椅上的男子,阮绵绵似乎从未相识。
注意到凤长兮的视线一直落在她带着面纱的脸上,阮绵绵含笑缓缓问道:“世子前来找梧爱,不知所谓何事?”
从阮绵绵出来,凤长兮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她身上。甚至她没有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心中幻想着,两人再次见面的情景。
他设想了千万遍,阮绵绵恼他怒他恨他,唯独没有这样,像是从未相见的陌生人一般,用那样的浅笑与他打招呼。
心脏的位置有些疼,凤长兮的眉头微微蹙起,又快速松开。温和的笑容在阮绵绵开口之后,一点点被僵硬替代。
好半响,凤长兮才扯起一抹笑容,有些苦涩:“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视线从新竹身上一扫而过,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和他单独谈谈?
若是被凤九幽知道她单独与凤长兮见面,不知会如何。凤九幽定会认为,她想要借着凤长兮离开。
那样一来,安排在她周围的侍卫和暗位,只会越来越多。
浅笑看着凤长兮,阮绵绵声音温和:“世子尚未娶妻,梧爱是九幽王妃。虽然是在九幽宫中,这单独说话,还是不大好。”
“新竹是我的贴身婢女,世子有话直说无妨。”望着对面的凤长兮,阮绵绵声音里没有半分波澜。
新竹有些迷糊,脑袋有些晕。
看世子的样子,似乎是认识王妃。可是她一直都跟在王妃身边,怎么不知道呢?
呼吸微微一窒,心口的位置又痛了几分。这种感觉,凤长兮从来没有过。
或者说,在没有确定自己对阮绵绵的感情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阮绵绵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凤长兮的神色变化,看着他蹙起又松开的眉头,看着他眼底的复杂和不甘。
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他已经说了,最初接近她是因为她是轻音。
可是为什么明明坦白的人,到最后还是要设计她呢?
如今她站在九幽王妃的位置跟他说话,他为何露出那样的情绪?
两人之间忽然沉默起来,阮绵绵心底有些烦闷,示意新竹泡茶。新竹也不知为何会这样,赶紧泡茶缓和气氛。
到底,凤长兮先开了口,声音温和清润,带着关切:“长兮过来看看,王妃身子可好?”
抿了抿唇,阮绵绵淡淡道:“梧爱一切都好,劳烦世子费心了。世子若是有时间,倒是可以去宫中多走走。”
“皇上龙体欠安,正是需要世子的时候。”说完之后,阮绵绵有些后悔。
这样的话,从前的她是说不出的。甚至,是不屑说的。
到底,心底还是在意的不是?
微微一顿,唇角的笑意苦涩慢慢加深。新竹正好将泡好的热茶端到他面前,凤长兮连忙垂眸掩藏了眼底的情绪。
含在口中的香茶,竟然发现带着苦味。凤长兮有些好笑,暗暗摇头。抬眸看向对面正在品茶的阮绵绵,声音悦耳:“你说的极是,是长兮疏忽了。”
拿着青瓷茶杯盖子正在品茶的阮绵绵手微微一颤,忍不住去看向对面的凤长兮。
站在旁边的新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世子的意思,是王妃说的对,他做错了。
这,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世子是在向王妃认错?
新竹微微一愣神,那边凤长兮已经起身,优雅有礼:“长兮尚且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阮绵绵微微颔首,凤长兮已经起身。
“新竹,替我送送世子。”
看着凤长兮的背影,阮绵绵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心中有些闷得慌,时辰还早。不等新竹回来,阮绵绵便出了前厅。
凤九幽被封为太子,进了宫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十日后便是他登基之日,那是她离开的最好的时间。
阮绵绵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四周的景色,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梅园外。
守在梅园外的侍卫看到是王妃,连忙恭敬行礼,目不斜视。
在梅园外站了很久,阮绵绵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心底,早已经不再平静。
这个梅园,凤九幽曾经在这里……
眼底慢慢浮现出冷意,阮绵绵抬步,慢慢向前走。
人间四月芳菲尽,梅园早已经不似冬日那般姹紫嫣红。有几名婢女正在梅园中打扫,看到王妃过来,都连连行礼。
阮绵绵抬手,声音淡淡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们都退下。”
“是,王妃。”
所有人都退下之后,阮绵绵慢慢地,一步步继续向梅园深处走去。不多久,已经到了梅园中的八角亭前。
看了一眼八角亭,袖袍中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粉嫩的唇瓣微微抿着,眼底的冷意又重了几分。
快速别开头,阮绵绵直接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刚走了几步,忽然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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