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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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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身子不好,你们扶着皇后回飞凤宫歇息。请御医过去好好把脉诊治,没有好起来,不许离开寝宫半步。”
“朕累了,都退下!”说完最后一句,凤昭帝微微抬眸,示意德全过去扶他歇息。
那些想要开口求情的大臣,张了张嘴,看到凤昭帝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气,都选择了闭嘴。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后,凤昭帝抬眸神色疲惫地看了看凤长兮:“长兮,你也下去吧。你身上的伤,也需要好好处理。”
凤长兮面色温和地看了凤昭帝一眼,垂着眼眸温和地道:“皇上,长兮身上都是小伤。父王回南郡前嘱咐长兮一定要治好皇上的病,如今皇上这样,长兮心中难安。”
凤昭帝抿了抿苍白的唇,眼底露出些许暖和的神色:“长兮啊,你父王啊,哎。罢了,不说了。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
寝宫中谁也没有说话,侯在一旁的德全听着有些心惊肉跳:“世子,皇上的身体”
“德全!”虽然气力不足,但是凤昭帝的声音威严依旧,示意他退下。
德全眼睛略微湿润,快速低了头不再出声,慢慢退了出去。
凤长兮望了望枕着祥龙云枕的凤昭帝,一边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小心取出,一边温和道:“长兮一定会竭尽所能医治皇上。”
凤昭帝闻言,唇角缓缓勾起。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望着明黄色的纱帐。
过了一会儿,凤昭帝才缓缓开口:“长兮,朕问你,你喜欢的人,到底是阮绵绵,还是轻音?”
凤长兮拿着银针的手稍稍慢了那么一点点,好在这会儿银针已经尽数从凤昭帝身上取出,凤昭帝没有察觉到。
“皇上说笑了,长兮怎么可能喜欢上朝廷的宿敌?”凤长兮的声音不快不慢,不轻不重,依旧是温和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情绪。
凤昭帝面色淡然地看向凤长兮,见他神色温和,眉目间一片清明,没有任何不满或者掩藏的情绪,这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你父王为了演这场戏特意从南郡赶来,虽然他身体好,可是人不能不服老。”凤昭帝有些感叹地道:“当初让你彻查暗门的事,是因为在这朝中,除了九幽,朕已经再也找不到能够相信的人。”
“九殿下?”凤长兮的声音含着一丝笑意:“如果不是因为追查暗门的事情,长兮或许也被九殿下的表面所作所为瞒了过去。”
说到凤九幽,凤昭帝的眼底神色忽然亮了很多,唇角勾起噙着温暖的浅笑:“九幽那孩子,朕亏欠他太多。当年他母……罢了,长兮,今后你好好帮着他就是。”
“皇上内定的太子,其实是九殿下。”凤长兮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淡。
凤昭帝眉头微微一皱,面色严肃地看着凤长兮,声音冷漠:“谁告诉你的?”
凤长兮没有半分被凤昭帝冷漠的神色吓倒的模样,淡淡道:“自然是父王。”
“你……”凤昭帝望着面色波澜不惊,甚至眼底带着一丝浅笑的凤长兮,好半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持续了一会儿,凤昭帝慢慢道:“长兮啊,朕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朝堂也越来越乱。若是他们兄弟齐心,朕倒是不担心。可是依着今天的情况看来,很不乐观。”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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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安排(五更四)
“边塞小国虽然不足为惧,但是西流国却不容小觑。 ”凤昭帝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父王戎马一生,放弃在景陵城的荣华富贵,守在南郡为朕镇压着西流国,功不可没。”
“这一次为了擒下轻音,不得已让你和九幽联手使出那样的计策算计轻音,同时还让你父王出面。虽然拿下了轻音,但是暗门的四大护法除了玄字号身死,其余三大护法都下落不明。”
顿了顿凤昭帝看着凤长兮道:“轻音最后的意思是让暗门的人转移到洛桑城。而洛桑城则是离西流国最近的地方,暗门的人在那边也不是一天两天。朕很怕,暗门的人为了替轻音报仇若是联合了西流国,那就得不偿失了。”
凤长兮微微一笑,宽慰道:“皇上,暗门的人行事作风光明磊落,断不会做出出卖家国之事。”
凤昭帝眼眸沉沉:“朕倒是希望如此,如今虽然暗门已经归于九幽名下,但是那三大护法,始终是朕心中的一个结。”
“当初朕与你父王瞒着你调换了你安排守在木绵绵小院外的侍卫,是担心你对她动了情。”面上神色缓和了些许,眼底透出赞赏之色:“长兮,你果然没有让朕和你父王失望。”
凤长兮的喉头微紧:,垂着头没有说话。
凤昭帝叹息了一声道:“不论是阮绵绵还是木绵绵,还是轻音,他们从来都是一人。长兮,那些放出去的消息,不过是为了遮掩世人耳目。”
“皇上是想要保住阮家?”凤长兮声音中透出疑惑,眼底一片清明。
凤昭帝笑了笑,眼底露出高深莫测的神色:“保住阮家?不过时候尚且未到罢了。”
说到这里,凤昭帝话锋一转,望着凤长兮道:“长兮,朕是过来人,知道你对轻音有情。但是男儿大丈夫,何患无妻?轻音那样的女人,若是能为我们所用,或许朕能饶她一命,可惜到了最后,她也不肯低头。”
“如今你父王返回南郡,把你留在京中,你可知他的打算?”凤昭帝目光灼灼地望着垂着眼帘的凤长兮,眼底带着笑意。
凤长兮顿了顿道:“长兮不知。”
凤昭帝哈哈大笑,似乎凤长兮这样的回答深得他心一般。因为大笑导致剧烈咳嗽,好半响才止住。
“朕为你指婚,你拒绝了一次。若是朕再指婚,可就由不得你了。”凤昭帝深深吸了口气,憔悴的脸上带着威严之色。
凤长兮拿着银针的手微微一紧,低声道:“皇上,长兮说过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忽然,凤长兮退后几步,掀起衣袍跪了下去,神色恭敬温和:“皇上,长兮愿皇上成全。”
凤昭帝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带着锐利的光芒。视线凌厉地落在凤长兮身上,半响没有说话。
凤昭帝不开口,凤长兮便一直跪在那里。
好半响,凤昭帝皱着眉头冷冷道:“长兮,你这是在出尔反尔吗?还是,你说的话,不过是在期满朕罢了?”
凤长兮连忙道:“皇上,长兮绝无此意。若是一辈子不娶,长兮觉得也无可厚非。但是倘若一定要娶,长兮却非她不可。”
凤昭帝一听,眼眸微微闪动:“你的意思,你心中的人,并非轻音?”
凤长兮恭敬点头,温和地道:“皇上,长兮说了,轻音只是长兮的对手,长兮不会对她动心。”
凤昭帝似乎对凤长兮的回答比较满意,面上神色缓和了几分,淡淡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让南郡王世子说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样的话来。”
“朕倒是,好奇的紧。”凤昭帝笑了笑问:“她人在何处,朕倒是想要瞧瞧了。”
凤长兮垂着眸温和道:“皇上,她是长兮自幼在药王谷时认识的玩伴,不过后来长兮回了南郡,就此失去了消息。”
凤昭帝眼底露出一丝了然之色,顿了顿道:“既然失去了消息,现在又过了这么多年,那女子这会儿怕是也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嫁了人了。”
“不会的,皇上,她答应过我,这辈子若嫁,非长兮不可。”凤长兮忽然抬起细长的睫毛,一双黑瞳尤其明亮。
凤昭帝看着那双漆黑如玉的眼睛,稍稍一怔,随即轻笑着道:“你父王将你留在景陵城,一是为了能在朝政动荡的时候适时出手。二则是想要你留在景陵城,即便要回南郡,也要带一位公主或者郡主亦或者朝中重臣女儿回去。”
凤长兮恭敬地道:“父王确有此意,不过那也是父王的意思,并非长兮的意思。”
凤昭帝稍稍好转的脸色再次变了变:“长兮,朕视你为己出,你难道准备三番两次违背朕的意思?”
“皇上,长兮并无此意。”眼神坦荡地看着凤昭帝,凤长兮温和地道:“皇上,如今朝局开始动荡,皇上应该以朝廷为重。长兮的婚事事小,江山社稷事大。”
凤昭帝的眉头又皱了几分:“你在教训朕?”
凤长兮垂下眼帘淡淡道:“皇上,长兮是实话实说。如今朝局,太子被软禁东宫,三殿下那边持观望态度,但是他身边的那些大臣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而五殿下那边”
说到这里,凤长兮忽然打住了这个话题:“皇上,长兮只是就事论事。如今这样的形势,长兮若是忽然大婚,或有不妥。”
凤昭帝疲惫的脸上露出淡淡冷色:“你倒是与朕说说,有何不妥?”
凤长兮跪在地上恭敬道:“九殿下向来不问朝中事,想要登上皇位,即便有皇上您在背后扶持,也会步步艰难。”
“长兮若是大婚,宫中没有适龄公主,皇亲国戚中,没有待嫁郡主。长兮是南郡王世子,能够配得上南郡王妃这个头衔的女子,无非出自宰相阮家、太傅方家、大将军顾家和皇后外亲冯家。”
“这四大家族中,宰相府可以直接排除,而其余三家,长兮无论娶了哪家小姐,即便不回南郡,也不好再单独插手朝中之事。何况那会儿,长兮身后背负的,不仅仅是南郡,而且还有这三大家中的任何一家。”
“如今朝中局势已经渐渐明晰,长兮持观望态度为最好。”凤长兮面上露出一丝浅笑:“有南郡王世子的身份和南郡的百万大军镇守朝堂,无论哪一家想要动手,势必都会想着先巴结南郡。”
凤昭帝赞赏地看着凤长兮,有些欣慰地笑了笑:“你父王还怕你在药王谷待的时间长了,不能适应这景陵城中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依朕之见,他是太多心了。”
凤长兮微笑着道:“父王忧心长兮,长兮心中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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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绿帽(五更毕)
“好了,朕也不再与你玩笑了。 ”凤昭帝歇了口气,脸上的疲倦之色更甚:“方才说的那些,你都忘了吧。只要你知道朕的心思,辅佐九幽登基,你的婚事,朕许诺你,由你自己做主。”
“而你父王那边”凤昭帝笑着道:“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紧绷的身体稍稍放缓,凤长兮恭敬地道:“谢皇上!”
“父皇,南郡王世子有南郡需要镇守,这朝廷之事,这朝中之事,就不要劳烦他了。”
慵懒的声音从寝宫一角响起,凤昭帝抬眸看向正前方,一袭绛红色锦衣华服的凤九幽从那边缓步走了过来。
凤长兮看了凤九幽一眼,恭敬地道:“长兮见过九殿下。”
凤九幽虚抬了一下凤长兮,妩媚的桃花眼中闪着勾魂夺魄的光芒:“本殿下倒是不知道,南郡王世子何时有个非她不娶的发小?”
凤长兮顺势站了起来,声音不卑不亢:“九殿下深居九幽宫,药王谷的事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殿下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凤昭帝看了两人一眼,声音嘶哑低沉:“九幽。”
凤九幽居高临下地看着凤昭帝,眼神睥睨倨傲:“父皇,九幽唤一声父皇,表示九幽心中尚且有您。”
“但是”话锋一转,凤九幽脸上的慵懒笑容一点点隐去,望着凤昭帝冷冷道:“这并不代表,母妃的事情,九幽会原谅您。”
凤昭帝面色大变,眼底一片黯然。凤长兮看了这对父子一眼,稍稍施礼,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整个寝殿中只剩下了父子两人,凤昭帝面上露出悲哀之色:“九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父皇吗?”
凤九幽冷冷一笑,鲜红的唇瓣勾出上扬的弧度,魅惑勾人的眼眸并没有半分暖色:“原谅?”
“或许在您心中,时间能够磨灭一切。但是在九幽心中,父皇,很多事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的。”
黯淡之色划过凤昭帝的眼底,这位年仅十五岁就登基为帝的帝王快速掩去眼底的黯淡之色。
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凤九幽,眼带关切:“你这时候进宫来见朕,为了何事?”
凤九幽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对面的矮塌上坐了下来,手里把玩着白玉扳指:“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本殿下怎么能一直带在九幽宫中呢?”
凤昭帝眼底划过一丝喜色:“九幽。”
凤九幽冰冷的视线直接射向凤昭帝:“我不会感激你,这天下,是你许诺给母妃的。即便没有你,这天下,迟早也会是我的!”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凤昭帝听着却没有半分怒色。相反,他的眼底,竟然带着几分兴奋之色。
“是,这天下,迟早是你的。”凤昭帝笑着说,眼神忽然明亮了很多:“朕知道,即便没有朕出手,他们也斗不过你。”
“只是你为了你母妃的事情不肯出九幽宫,虽然与朕达成了共识。但是除了暗中办事,从来不会去关注朝中动向。朕很担心,你就此消沉。”
凤昭帝说的很快,似乎害怕若是不说快点儿,便没有机会再说了一般。
“朕之所以纳顾若影为妃,不过是想要激起你的斗智。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中了你的计。”凤昭帝又是好笑又是欣慰地道:“朕原以为你是在乎她的,原来她不过是你继续隐藏实力的棋子而已。”
凤九幽冷眼斜睨着他,并未说话。
凤昭帝微微一愣,随即感叹道:“当年当朕知道朕秘密中的青衣骑的首领是你时,别提朕有多高兴。”
凤昭帝望着凤九幽,尽管凤九幽的面色很不好看,但是凤昭帝丝毫不介意。虽然重病缠身,但是这一刻,他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很多。
凤九幽并没打断他叨叨的说不完的话,而是径自拿起面前的瓷杯给自己满上了酒水。
两父子之间,一个面带慈爱不停地说着,一个则是面色冷寒地不停喝酒。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侍卫的宫女的阻拦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使不得,皇上正在休息。”
寝宫内凤昭帝似乎没有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一般,闭了闭眼才问:“九幽,告诉朕,你到底有怎样的打算?”
凤九幽挑高了细长浓密的眉宇,唇齿间露出冷酷的笑容。他的气势雍容中透着邪魅,竟让凤昭帝都觉得有些打眼。
“打算?”
缓缓踱步到了龙塔前,凤九幽含笑,用慵懒的声音缓缓道:“太子随意找个宫女就能顶替太庙刺杀之事,我自然不会对他如何。”
眼眸幽暗深邃,凤九幽嘴角的笑容邪魅放肆:“不过,你说若是加上淫乱后宫的罪名呢?”
凤昭帝的瞳孔猛然瞪大,压低了声音问:“九幽,你不可胡来。”
凤九幽冷冷一笑,眼角眉梢尽是妩媚风情:“胡来?呵,父皇,胡来的可不是九幽,而是你后宫那些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说罢,凤九幽转身慢慢一步步走到了精致的檀木桌旁坐了下来:“不过父皇大可放心,九幽这个时候,还不会对顾若影如何。”
“到底,她背后,还有一个身为大将军的父亲,还有整个顾家。这颗棋子,九幽用着正好,尚且没有毁掉的打算。”
凤九幽眼底的神色太过邪魅,邪魅到凤昭帝根本不知道,这个从小乖张暴戾的儿子,到底在想着什么。
“九幽从未碰过她半根手指,知道这事也没什么想法。倒是父皇与她同床共枕,明明心知,却不能挑破将其赐死,怕是很难受吧。”
凤九幽笑得张扬,不过声音控制的极好,除了他们两人,无能能听到。
凤昭帝面色变成了青紫色,显然他没有想到顾若影的事情,除了他意外,他这个儿子也知道。
作为一个男人,女人出墙是多大的耻辱?而他是整个凤天王朝最为尊贵的男人,可是那个女人,竟然给他带了那样一顶绿帽子。
可他竟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而给他带绿帽子的人,竟然是他的儿子。
凤九幽见凤昭帝面色清白交加,懒洋洋道:“父皇如今身体不好,千万不要动怒。这万一伤了身,凤长兮纵使再有本事,但是到底斗不过阎王。”
凤昭帝的牙齿格格作响,凤九幽看着他笑得无比邪魅:“父皇也不用担心,过不了多久,您就会眼不见为净。”
“你什么意思?”凤昭帝额头青筋暴露,嘴角肌肉在微微颤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152 废黜(五更一)
凤九幽凝眉冷笑:“九幽并无任何意思,关键在于,难道父皇能够继续容忍他们那样下去?”
顿了顿,凤九幽含笑解释道:“今晚这淫乱后宫之事,倒是与贵妃娘娘无关,倒是将怡华阁的韩妃娘娘拖下了水。 ”
说罢,凤九幽笑着张狂,又看了凤昭帝一眼,笑眯眯地说:“时辰不早了,九幽告辞!”
一瞬间,寝宫内只剩了凤昭帝一人。
一道黑影从角落里站了出来,声音低沉:“皇上。”
凤昭帝伸手制止黑影出声:“无论如何,你们记住,九殿下才是你们的主子!”
黑影半响没有出声,凤昭帝的声音冷了下来:“怎么,难道朕的话,你也不听了?”
黑影站在那里宛如雕塑,声音冷沉机械:“皇上,属下四兄弟其实是九殿下的人。”
凤昭帝一愣,胸口一堵,险些背过气去。
黑影并无半分期满的愧疚之色,依旧站在那里,声音冷沉:“如今知道皇上是真心向着殿下,故此坦白。”
不知过了多久,凤昭帝才缓过劲了。闭了闭眼,从鼻子里蹦出一声冷哼:“罢了,朕有要事要处理,你退下吧。”
黑影微不可见地点了头,快速消失在原地。
凤天王朝三十八年三月初十,太子等人太庙祭祖遇刺一事终于有了结果。
刺杀之人是原来在东宫做事的宫女暖玉,后来畏罪自杀死在了牢中。经调查,暖玉的死与怡华阁有关系。
经过半夜排查,大内侍卫在怡华阁发现有宫女与东宫婢女鬼鬼祟祟联系。不过抓到两名宫女时,两名宫女均服毒身亡。
最后有宫女站出来指认与东宫联系的婢女是太子身边的人,也是韩妃娘娘身边的人。
打着皇后娘娘口号去给贵妃娘娘送渗汤的宫女暖玉,其实是韩妃娘娘的人。至于韩妃娘娘与贵妃娘娘之间有什么过节,众人不得而知。
本以为事情会就此了结,还皇后与太子一个清白。没有想到有宫女竟然在御花园看到韩妃娘娘与太子幽会,而且还哭倒在太子怀里。
凤昭帝听闻后,龙颜大怒,当即三尺白绫赐死韩妃娘娘。同时下旨废黜大皇子凤君熙太子之位。话尚未说话,直接晕了过去。
韩氏一族因为韩妃娘娘接受到了牵连,在朝为官的大臣因为各种缘由连连被降职。轻者降职禁足,重者发配边疆亦或者处死。
韩妃娘娘的事情之后,紧接着便是太子祸乱宫闱之事。满朝文武大臣都侯在朝殿,等着凤昭帝做最后的决定。
太子是废了,可是这祸乱宫闱可不是小事。不仅仅是单单废了太子之位,就可以平息的。
一时间,朝中热闹起来。
借着凤天王朝律例想要处死大皇子凤君熙的大臣也有,主张幽禁大皇子的大臣也有。
当然,也有保持中立不吐意见的,也有两面迎奉讨好的。本就病榻缠身的凤昭帝在下令废立太子之后就晕了过去,大臣们各个焦急不安。
三殿下与五殿下与保护皇宫大内安慰为由,调遣了上前面御林军守卫皇城。凡是进出皇宫者,必须经由一道道关卡的检查。
进宫容易出宫难,几乎所有大臣都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而这场夺位之争,正式拉开了帷幕。
凤君熙被废黜太子之位后,因为没有定罪,暂时依旧住在东宫。宰相阮华没有想到最得意的一颗大树就这么被扳倒,惊慌失措之后,匆忙进宫。
东宫之中,已废太子凤君熙颓废地靠在软榻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落魄。
丰神俊朗的男子,不过短短几日,俊脸上的焦虑与无措,还有眼底的茫然和惶恐,让阮蓉蓉看的直心酸。
好不容易见到爹爹进宫,连忙派人将他迎了进来。
一朝落魄的凤君熙看到岳父阮华,眼底露出些许期盼来:“岳父大人。”
阮华面色不是很好看,他思来想去估算了千万种可能,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太子败北,竟然是毁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正巧他的视线落到了旁边的侧妃韩林儿身上,看到韩林儿便不由想起了被赐死的韩妃娘娘。
这韩林儿是韩家的小女儿,也是韩妃娘娘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选立太子妃之时,是他们阮家最大的竞争对手。
而眼看就要登上龙椅的女婿居然毁在了这个韩林儿的姐姐手里,阮华气得狠狠瞪了韩林儿一眼。
韩家这会儿今非昔比,爹爹被免职,大哥被降职,小弟因为强抢民女直接被斩首,更有远亲借着韩家的身份到处鱼肉乡民。
姐姐与太子的事情之后,韩家一蹶不振。整个韩家都人心惶惶,而她因为是东宫的人,这会儿尚且知道明日如何。
现在看到宰相阮华,想着之前与太子妃阮蓉蓉争宠之间的各种事情,双腿一软,快速跪了下去。
凤君熙像是没有看到韩林儿的动作一般,望着阮华的眼睛猛然一亮,快速起身走到阮华面前。
“岳父大人,如今,只有您与母后才能救得了本宫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凤君熙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袍,眼底露出一丝冷意:“不到最后一刻,还不知道谁是赢家。”
“岳父大人,您要相信,本宫与韩妃娘娘是清白的,御花园事件,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阮蓉蓉见状连忙补充道:“是啊,爹爹,太子岂会与韩妃娘娘牵扯不清。爹爹,您可要想想办法啊。”
韩林儿由婢女搀扶着站了起来,低低道:“宰相大人,您一定要帮帮太子殿下。”
见太子已经开口,宫中的局势瞬息万变,即便凤君熙被废了,可是还是皇子。只要备有定下死罪,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只要有了活命的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皇子若是没有被赐死,将来也就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阮华憋屈的心稍稍好过了些,凤君熙挥手示意女眷退下。
“岳父大人,如今父皇兵种,本宫又被软禁在这东宫之中,根本没有面圣的机会。”
凤君熙面上带着难色:“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让去飞凤宫联系母妃的人,也都没了踪影。”
阮华表示了解地点头:“太子殿下,如今事情难办就难办在,韩妃娘娘已经被赐死。即便殿下您是遭人诬陷,也是死无对证。”
凤君熙何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苦笑了下:“本宫如何不知道,只希望能从当日的那几名宫女身上着手去查了。”
说到这里,凤君熙又苦笑着说:“如果不是父皇病重,本宫这会儿怕是早已经不在了。父皇最忌讳的便是祸乱宫闱,当年鄂娘娘的事,一直是宫中禁忌。”
154 求救(五更二)
阮华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殿下此言差矣,如今皇上病重昏迷未醒,殿下若是抓住了时机,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
凤君熙眼底划过一丝亮光,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只是现在本宫寸步难行,一切,都要仰仗岳父大人和母后了。”
阮华听出了太子殿下话中的意思,精光从眼底一闪而过。太子殿下这会儿虎落平阳,如果由于他的扶持登上龙椅,将来他的位置……
虽然如今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顾青云那个老东西,还有方际那只老狐狸,都明着暗着与他作对。
阮华沉吟了会儿,连忙恭敬地道:“太子殿下请放心,微臣一定竭尽所能,定会帮助殿下走出困境。”
送走阮华之后,凤君熙的情绪好了很多。虽然不太肯定阮华是否全力相帮,但是只要阮华去了飞凤宫找了母后,那就多了一份机会。
走出寝宫站在殿外,凤君熙抬头看着蓝天白云,眼底的神色慢慢变得迷茫起来。
九幽宫中,贴身照顾王妃的新竹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于大夫分明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是王妃却迟迟没有转醒。
九殿下这几日并不在九幽宫中,流焰也没看到人影。新竹替王妃整了整锦被,起身决定去小竹园找于大夫再问问情况。
不过她尚未走到小竹园,就遇上了在小竹园侍候于大夫的小厮。
“新竹姑娘。”见王妃身边的贴身丫环过来,小厮连忙打招呼。
新竹连连点头,笑着说:“哎,小李啊,于大夫这会儿可在?”
小李摇了摇头说:“于大夫从昨天出门就一直没有回来,嘱咐了我说,若是王妃身边的新竹姑娘来了,将这个药房交与姑娘。”
从小李手中接过药方,新竹皱着眉头疑惑地问:“小李,于大夫可还说了别的?王妃迟迟未醒,殿下也不在九幽宫中。”
小李笑了笑说:“新竹姑娘,于大夫说了,王妃那是宿疾,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他这次出门也不知多久,不过嘱咐你服侍王妃喝下这贴药,过不了几日,王妃就会醒了。”
新竹忙点头,小声嘀咕:“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没有人跟我说呢。”
小李笑着说:“新竹姑娘,是这样的。当日于大夫出门比较匆忙,所以来不及。而当时我这边尚且未收到这个药方。这药方也是一个时辰前由侍卫传进来的。”
从于大夫和小李之间,新竹得出了结果。王妃的宿疾很严重,严重到于大夫要亲自出门去寻药。而且,这药似乎不寻常,否则怎么会连写药方的时间都没有。
拿着药方回到寝宫,新竹招来了另外两名婢女道:“这是于大夫替王妃新开的药方,你们快去将药抓回来,送到寝宫这边来。”
又守着王妃过了半日,新竹坐在寝宫外间绣着绣帕,外面婢女跑了进来:“新竹姐姐,不好了。”
新竹微微诧异,从绣帕间抬起头来问:“什么不好了?”
婢女连连道:“新竹姐姐,真的不好了。宫里,宫里出大事了。”
新竹一慌,连忙问道:“可……可是九殿下出了什么事?”
婢女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是也不是。”
“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婢女忙回道:“是这样的,方才我听到消息,宫里出了大事,太子……太子被废了。”
新竹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婢女重复道:“新竹姐姐,我说的是真的,方才子虚公子回来了一趟,又匆匆忙忙出去了。我比较好奇,就跟了出去。”
“你竟然敢跟踪子虚公子!”新竹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婢女面颊绯红,低低道:“我……我只是单纯地想要看看子虚公子而已。”
忽然,婢女眼睛陡然明亮起来:“新竹姐姐我跟你说,我看到子虚公子上了马车之后,因为要去抓药,我就去了街上。到了街上,我就听到了太子被废的消息。”
说着,婢女又补充道:“还有宫里的韩妃娘娘也皇上赐死了,据说……”
偷偷看了四周一眼,婢女凑近新竹的耳朵说:“据说是因为和太子殿下有私情。”
新竹面色一红,忙道:“哎哟,这样的话,可千万乱说不得。这里是九幽宫,若是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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