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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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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焰并没有进去,而是示意旁边的侍女和于大夫进去。
“将东西都搁下,全部出去!”凤九幽站在床榻前纱帘后冷眼看着外面的人影。
于大夫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注意到今天殿下是真的动了怒,也不敢冒然开口。
让人备好热水,凤九幽亲自动手替阮绵绵清理伤口。眼底带着复杂的神色,看着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面孔,手中拿着的毛巾,稍稍用力。
昏迷中的阮绵绵吃痛,眉头皱了起来,发出一声无意识的低哼。凤九幽皱着眉头望着她左肩上的掌伤,眼眸更沉。
“你最好期待你与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否则,梧爱,我会让你求生不得,就死不能!”
勾起嫣红的唇角,凤九幽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带半分感情。
替阮绵绵上好药穿上衣服以后,凤九幽站在床边神色幽幽地看着重伤昏迷的阮绵绵,手指轻轻扣住她小巧的下巴。
盯着那张苍白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凤九幽慢慢松手,转身向外走去。
流焰看到殿下出来,连忙抬起头来。在看到殿下的瞬间,又快速低下头去:“殿下!”
凤九幽脸上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慵懒笑意,他穿着绛红色的锦衣长袍,腰间系着一根深棕色的腰带。
腰带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左边的位置挂着一枚玉佩,晶莹剔透,是上好的和田暖玉。
“流焰。”
神色慵懒,声音带着笑意,却让流焰身子一抖,直接将额头贴到了地面:“殿下,是流焰失职,流焰该死,流焰愿意接受任何责罚!”
凤九幽抬步慢慢走下台阶,一步一步不快不慢地走到流焰跟前站定,低头看着他道:“你,确实该死!”
流焰低着头,眼底没有半分惊讶。殿下吩咐的事情没有办好,甚至还差点儿出了人命,他确实该死。
“不过……”凤九幽缓缓向寝宫外面的大殿走去,声音幽幽飘了过来:“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本殿下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
“殿下?”略微惊喜的声音。
到了大殿门口的凤九幽回头,面上含笑,眼底一片冰冷:“在九幽宫就有九幽宫的规矩,护主不力是死罪,无论是谁,本殿下一视同仁!”
“不过你在你死前,本殿下有事要你去做!”凤九幽神色幽幽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流焰:“与子虚一起,查清楚这次刺杀事件的主谋。最好能带回一个让本殿下满意的结果,否则,你那个头……”
最后几个字,凤九幽眼底带着嗜血的残忍。
流焰好半响没有缓过神来,直到从密室出来拿着资料的子虚向这边大殿过来看到他呆愣愣地跪在地上喊了他。
“子虚公子。”
将流焰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别愣着了,难得殿下这次没有出手。快去吧,希望带回好消息。”
流焰稚嫩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流焰知道了,多谢子虚公子。”
子虚稍稍一愣,含笑道:“要谢也是谢殿下不杀之恩,我可还没有见着殿下呢。”
流焰站起来看着子虚,低低道:“如果不是子虚公子选择入朝为官,殿下身边哪里用得上流焰?”
说完,也不看子虚略微错愕的眼神,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流焰的背影出了会儿神,子虚轻轻笑了笑。望了一眼手中的资料,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书房中,凤九幽的视线紧紧地盯着那些宣纸上面的各种消息,从祭祖三天前的准备工作开始,到人员的选拔,到各种衣物的挑选,事无巨细,几乎尽在手中。
好半响,凤九幽放下手中的宣纸,神色冷然地看着子虚问:“将凤承傲的全部消息都调过来。”
子虚眼底划过一丝疑惑,不过还是快速照办。
整个下午,凤九幽在书中看着那些信息。子虚侯在一旁静静等着,等着殿下发话。
不过见殿下一直没有开口,但是眉头越皱越紧。正准备开口,外面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殿下,宫中来人了。”
凤九幽抬眸看了子虚一眼,子虚点头快速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子虚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进来。
凤九幽看着那个小盒子,眉头又皱了几分。快步走到子虚身边,将小盒子拿了过去。
146 计划(五更毕)
“殿下,王妃坠井事件,贵妃娘娘看着像是最有可能动手的人,可是那碗渗汤,子虚查过了,贵妃娘娘并没有要任何渗汤。 ”
“那渗汤,也不是皇后娘娘吩咐人去给顾若影送的。”凤九幽看了一眼小木盒中的翡翠:“凤承傲恰恰在那个时候找不到人,最后又与梧爱在一起。”
子虚注意到自家殿下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暗暗祈祷王妃最好不要有二心。否则,后果真的不能想象。
“殿下。”子虚抿了抿嘴道:“五殿下那边”
凤九幽微微抬眸,子虚的话戛然而止。
眼底一片冰冷,凤九幽缓缓勾起嘴角:“凤承傲那边?呵,他以为那样的手段就能瞒天过海?”
“殿下英明。”子虚恭敬地道。
凤九幽眼神一斜落到子虚身上:“别告诉我你没有看出来。”
子虚面上露出一丝浅笑,摸了摸鼻子道:“不过世人眼中,这次事件的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殿下您。”
凤九幽勾起唇角眼底露出一丝冷笑,声音带着几分邪气:“可不是?除了本殿下,其余的皇子可都去了太庙。”
子虚接着道:“所以即便我们的人知道是五殿下所为,不过别人未必知道。若是直接告知天下,这朝堂又太过安静了。皇上现在病重,五殿下野心勃勃,此时下手是最好的时机。”
凤九幽冷冷一笑:“他想拉本殿下下水,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命!何况已经有人出头,他的计划,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笑意从眼底一闪而过,子虚的眼睛又亮了几分:“东宫已经有了动静,皇后贵妃都受了惊吓,王妃又身受重伤,太子这次难辞其咎。何况五殿下早已经蠢蠢欲动,这一次,殿下只要坐山观虎斗便是。”
子虚顿了顿,看着自家殿下道:“只是现在三殿下那边还没有任何动静。”
凤九幽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望着子虚道:“三殿下喜好舞文弄墨,暂时没有任何动静,不用去理会。”
子虚虽然担忧,不过殿下说了不用理会,他们的精力就直接放在朝堂上就是。何况现在的朝堂,可是非常不太平。
两人刚刚聊完,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子虚看了自家殿下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
婢女有些战战兢兢地道:“子……子虚公子,王……王妃”
“殿下!”
眼前绛红色的身影一闪,子虚一愣,快速追了上去。
“不要……谁都不许过来!”
寝宫中,凤九幽看着抱着头因为疼痛不断扭曲着身体的阮绵绵震了震:“快去将于大夫带过来!”
几乎没有意识的阮绵绵,抵触任何人的靠近。凤九幽眉头蹙起,大步跃了过去。
子虚见状,眨眼间身影已经到了寝宫外。
寝宫中围了一大群婢女,都不敢靠近床榻半分。凤九幽一眼望去,那些婢女全都跪了下去。
“来人,都拉出去砍了!”
“殿……殿下饶命!”
“殿下,殿下饶命啊。”
婢女们被侍卫直接拉了出去,凤九幽将痛苦挣扎的阮绵绵龙搂在怀中,见她不断地抓着头部,用力将她的双手制住。
双手受制于凤九幽,阮绵绵挣脱不了,只能不停地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凤九幽。只是这会儿昏迷不醒的她怎么会是凤九幽的对手,口中发出低低的嘶喊声。
“于大夫呢?”见于大夫还没有过来,凤九幽怒吼道。
阮绵绵的面颊因为头部的疼痛已经微微扭曲,手不能动,双脚不停地踢打着凤九幽的双腿。
凤九幽眼底带着愤怒之色,伸手点住了阮绵绵的穴道。不过看到阮绵绵慢慢变的发白的脸色,眼底怒意加深,狠狠一掌落在了阮绵绵的脖颈上。
“殿下!”
于大夫带着药箱快速跑了进来,凤九幽看了一眼被他一掌劈晕的阮绵绵,邪魅的脸上带着愤怒之色:“给王妃检查!”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外面有侍卫快步跑了进来,直直地跪了下去:“殿下,流焰公子传来消息,让您立刻进宫一趟。”
随后赶来的子虚看了一眼床榻那边的情况,脸色也变了一下,忙道:“殿下,这里有我守着,您快进宫吧。”
凤九幽面色冷寒,一双妩媚的桃花眼中幽暗一片,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他在想着什么。
跪在地上的侍卫见殿下并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不由着急道:“殿下,流焰公子让人来传话的小太监死在了皇城门口,手中拿着这个。”
侍卫从怀里拿出另一块翡翠,与凤九幽之前看过的那块翡翠几乎一模一样。不过前者是一个祥龙图案,而后者,则是一个凤凰图案。
凤九幽看到那块翡翠面上染了一层黑色,用低沉的嗓音道:“宫中现在情况如何?”
侍卫忙道:“太后娘娘让您即可进宫,皇……皇上那边……那边已经由东宫的人守着,没有人能进去。而……而三殿下和五殿下已经到了皇城城门口。”
子虚闻言面色大变,不过短短一下午的时间,一切居然都超出了他们的计划。
“殿下,您快进宫吧!”子虚再次开口催促道。
凤九幽的眉头紧皱,整个寝宫里忽然变得异常安静。冰冷的视线瞬间落到了寝宫内侧的床榻上,凤九幽的声音几乎到了冰点:“查出来了吗?”
于大夫的面色也好看,尤其是他眼底的神色,带着深深凝重。年过花甲的他,并不是宫中的御医,不过却是九幽宫中最好的大夫。
上次阮绵绵在梅园中毒,那次他并不在九幽宫中,远水救不了近火。
这会儿替王妃把脉,看面色各种检查,浓密的眉毛中都泛着几根白色的毛发,精神抖擞好地立着。
“殿下!”
又一名侍卫从外面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块金色的令牌:“殿下,大事不好了。”
凤九幽一眼望去,那名侍卫到了嘴边的话直接卡在了口中。子虚面带凝重之色冷冷道:“说!”
侍卫迟疑了一下,垂着头道:“殿下,三殿下和五殿下带着人直接去了朝殿,与东宫的人发生了争执。”
凤九幽黑气沉沉的面色忽然变了变,妩媚的挑花眼角稍稍上扬,勾出一抹极浅却又极冷酷的笑容来:“继续禀告,记得,一盏茶的功夫探一次消息,一次比一次焦急。”
子虚闻言面色变得复杂起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名侍卫,又看了看自家殿下。
按照道理,这会儿已经是第二道消息了,而且还是流焰让人来传话,自然是出了大事。
三殿下和五殿下都去了朝殿,皇上那边……
147 刺杀(五更一)
皇上那边虽然南郡王世子在,但是没有人能够长生不死。 何况皇上的身体早已经被掏空,现在一直都在苦苦支撑。
凤九幽冷眼看着众人,嘴角噙着邪魅的冷笑:“子虚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去!没有本殿下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踏进寝宫半步!来者,杀无赦!”
众人一惊,侯在门口还有跪在地上的两名侍卫都快速退了出去。
凤九幽看着面色有些不解的子虚,光芒从眼底一闪而过。子虚手一挥,直接关上了寝宫的大门。
快速走到殿下身边,子虚用眼神示意:“坐等?”
凤九幽嘴角噙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似乎对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一点儿也不在意。
子虚也笑,不过是故意神色焦急地提醒道:“殿下,祭祖时皇后贵妃王妃等遇刺之事,几位殿下都在场,唯有您当时并不在。”
凤九幽眼底神色注意着某个方向,却又在瞬间收了回来:“那又如何?本殿下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子虚满脸焦急地道:“殿下,您要知道,流言可畏。即便您什么都没做,可是并不代表所有人会相信您。而且,现在的形式对我们很不利。”
凤九幽懒懒散散地“哦”了声,面上神色带着几分严峻:“不利?本殿下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有多不利。”
“子虚!”凤九幽手中忽然将那枚印着凤凰的翡翠拿了出来:“拿着这个去皇城,本殿下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子虚的“是”字尚且恰在口中,四名黑衣人忽然破窗而入,智取他手中的凤凰翡翠。
嗜血残忍的笑容从凤九幽眼底一闪而过,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于大夫略微分心,冷冷道:“专心点!”
于大夫一愣,连忙集中精神继续替王妃把脉。然后,眉头越皱越紧,转身走到药箱中拿出银针。
黑衣人一击不成出手招招致命,四名黑衣人同时缠住凤九幽,目的一致夺取他手中的凤凰翡翠。
子虚身子一跃直接后退一步,凤九幽微微勾起唇角,身子忽然跃起落在了房梁上。又在一瞬间,身影已经到了床榻前。
大手一挥,那名趁机到了床榻前刀锋已经到了于大夫后背上的黑衣人一声惨叫,当场毙命。
“殿下!”
子虚大叫一声,凤九幽眼底露出丝丝杀气,冷哼一声:“这样的身手也敢到九幽宫来放肆?”
“啊!”
连着三声惨叫,其余三名男头颅直接与脖颈分开。眼底眸光一闪,凤九幽一脚提在理他最近的那颗头颅上,头颅直接穿透窗棱飞向窗外。
“啊!”
窗外一声惨叫传来,子虚顺势从那扇破损的窗户中传了出去。凤九幽斜睨了一眼正在替阮绵绵扎针的于大夫一眼,冷冷道:“不想死的,现在马上出来给本殿下跪下,本殿下或许会善心大发,放过你们一命!”
寝宫内外一片寂静,不过时不时的从四周传来凄惨的尖叫声。眼底的杀气越来越重,整个寝宫都弥漫在一片杀气之中。
“杀啊!”
黑衣人从屋顶、窗户、房梁、地面各种方向一窜而出,凤九幽面上带着邪魅嗜血的笑容,懒懒道:“你们这样的死士,应该死在战场上!”
话一落音,面前的三名黑衣人瞬间倒下。其余十几名黑衣人面面相觑,他们几乎没有看到九殿下如何动手。
凤九幽勾起红唇,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怎么,难道本殿下说的不对吗?”
这一次所有黑衣人都有准备,没有任何人敢分心去注意九殿下的话。
凤九幽懒洋洋地抚了抚不带丝毫血迹的袍子,尚未有所动作,所有黑衣人齐齐向床榻那边跃去。
眼底的杀气陡然疯涨,凤九幽咬了咬牙齿:“好本事!”
一阵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寝宫内忽然之间一片混乱。于大夫专心致志地替王妃扎针,额头却有汗珠不停地落下来。
等到他手中的银针扎完,发现四周一片寂静。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眼底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转眼眼底又变得波澜不惊起来。
摸了摸下巴上三两根胡须,声音中透着疲惫:“殿下,以后若是这样的场景,劳烦殿下将王妃移驾直于某的小竹园。”
寝宫内除了桌椅窗户变得破败不堪,纱帘什么的,几乎完好无损。黑衣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还有一名黑衣人尚且在微微喘息。
凤九幽抬步走到那名黑衣人面前,用金丝线绣成的马靴抬起他的下巴:“说,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眼底露出冰冷的光,面临死亡没有丝毫恐惧之色。
凤九幽幽幽一笑,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凤九幽懒懒道:“子虚,传本殿下的话,好好照顾军营中黄大人手下徐曾一家人。”
子虚含笑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眯眯地道:“已经让人去请了,相信他们的日子,会过的很好。”
最后那句“会过的很好”,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话中的意思。
黑衣人冷漠的双眸中陡然迸发出惊恐的光,张了张嘴用微弱的声音说:“不,不要九殿下。”
凤九幽眼底露出嫌恶的神色,居高临下地看着徐曾冷冷道:“本殿下给过你们机会,可是你们……不懂的珍惜!”
话一说完,凤九幽的叫落在黑衣人的脖颈处,一点点加重力道。脚下黑衣人口中的鲜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口中低低求饶着什么,但是慢慢地,再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于大夫背过身去,幽幽叹息:“何必呢?”
凤九幽的视线从于大夫的身上停了会儿,似乎刚才用脚踩死人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脸上绽放着妩媚妖娆的笑容,凤九幽懒懒道:“是啊,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于大夫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视线又从那些尸体身上一扫而过,面上没有什么神色:“殿下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如果不知道,怎么可能连军营中某个人都清楚,甚至直接用全家人的性命来威胁。方才那个徐曾,看模样和装扮,看着绝对是别人手中的死士。
死士未必全部没有家人朋友,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疏远那些亲人。这个徐曾他记得,早些年因为徐大人的一时糊涂贪污受贿,徐家被满门抄斩。
不过现在徐曾既然活着,证明了有人在当年徐家贪污一案中偷梁换柱。而救下徐曾极其家人的条件,就是做那人的死士。
徐曾既然是死士,自然不会畏惧死亡。不过即便是要死,殿下也要他死不瞑目。
148 储君(五更二)
“殿下,全都解决了。 ”子虚看了看寝宫内的尸体,示意侯在外面的侍卫进来收拾收拾。
凤九幽看了于清一眼:“如何了?”
于清恭敬道:“殿下,王妃的内伤殿下已经运功调息,已经没有大碍。身上的外伤虽然多,但是都是皮外伤,也无大碍。而这头部……”
于清看向九殿下,有些欲言又止。
凤九幽微微眯眼,于清快速道:“殿下,是这样的。王妃头部的疼痛,是宿疾。”
“宿疾?”站在旁边的子虚微微诧异,想了想,之前王妃还是相府四小姐或者是木绵绵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她头会痛啊。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宿疾?
子虚又将后来搜来的关于宰相府四小姐,还有暗门轻音的所有资料在脑中过了一遍,确定没有宿疾一条,眼中的疑惑更深。
凤九幽眼底的光却因为于清这两个字变了变,视线稍稍斜睨了怀里的阮绵绵一眼:“于清,你随我到书房。子虚,这里交由你处理。宫中事情,让流焰按计划行事。”
子虚连忙点头,让开路让殿下抱着王妃离开。看着寝宫内一室狼藉,想着宫中这会儿已经好戏开场,嘴角勾起露出玩味的笑容来。
夜幕沉沉,夜深人静,皇宫内灯火通明。
朝殿旁边的偏殿墨阳宫中,凤昭帝病态的脸上带着盛怒,龙榻前已经跪了一片。
而跪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在太庙遇刺伤着了手臂的皇后冯楚若。跪在她身边的,是太子凤君熙。
凤君熙身边靠后的位置是太子妃阮蓉蓉还有两名侧妃,而与凤君熙并排的位置,是三殿下凤子旭与五殿下凤承傲。
他们身后是以贵妃顾若影为首的后宫嫔妃及文武大臣,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惴惴不安的神色,大气也不敢出。
凤昭帝坐在龙榻上喘着粗气,带着盛怒的脸上,肌肉在微微抖动:“太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凤君熙跪在那里,玄色的锦衣上有些褶皱。垂着头,面如死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皇后冯楚若连忙开口,哽咽着道:“皇上,岂可听侍卫的一面之词,太庙行刺之事,有很多疑点。”
凤昭帝冷冷看着冯楚若:“一面之词?很多疑点?”
“皇后啊,你是朕的皇后,太子是你的亲生儿子!”凤昭帝眼底尽是怒气,有些咬牙切齿道:“太庙之事九幽虽然不在场,确实有很大的嫌疑。可是……现在人证物证聚在,还能叫一面之词?”
冯楚若身体猛然一颤,连连道:“皇上,人证物证未必都可信,为何不能是作假?”
凤昭帝眯着眼睛,眼底划过一丝冷意:“皇后的意思,朕冤枉了太子?”
凤君熙这个时候适时开口:“父皇,儿臣确实冤枉啊。”
“冤枉?”凤昭帝低低念了一遍那两个字:“德全,去将东宫的那些侍卫太监宫女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皇上……”德全快速跪了下去,眼角的余光从皇后太子身上一扫而过,低低道:“皇上,那名奉了皇后娘娘给贵妃娘娘送渗汤的宫女,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
“那宫女叫暖玉,原来是东宫的婢女,不过后来因为打碎了太子侧妃一个花瓶,被赶出了东宫,送到了浣衣局。”
“之后暖玉与东宫的宫女连翘还有往来,两人是拜把姐妹。这次暖玉借皇后娘娘之名替贵妃娘娘送渗汤,实则是太子的注意。”
下面的人听着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叫做太子让婢女顶着皇后娘娘之名替贵妃汤?
太子与皇后娘娘本就是一条线,两人是亲生母子。若是太子有什么计划,身为皇后的母亲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太子让暖玉给贵妃送汤,其实是皇后娘娘的主意吗?
“太医院已经检验了那碗渗汤,里面带有少量砒霜。”
德全垂着头,尖细的嗓音虽然小,可是这会儿寝宫中无比安静,即便是银针落地的声音,怕是都避不过众人的耳朵。
寝宫内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凤昭帝的面色更加不好看:“皇后!”
跪在地上的冯楚若不敢置信地道:“皇上,臣妾并没有让暖玉送汤给贵妃,暖玉是谁臣妾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让一个不认识的宫女替贵妃送汤?”
“而且,皇上,贵妃近日身子一切安好,并没有哪里不适。若臣妾想要害贵妃,怎么可能找那样蹩脚的理由?”冯楚若眼中含着泪,声音更加哽咽。
说完,冯楚若看向旁边的顾若影,眼底带着憎恨之色。顾若影迎上她的视线,眼底划过一丝光芒。
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神色,顾若影声音温婉惶恐:“皇上,皇后说的有理,那汤若真是皇后娘娘送与臣妾的,也断不可能放砒霜。那样狠辣的手段,皇后怎么可能做得出?”
不等凤昭帝说话,顾若影又补充道:“皇上,皇后方才失去了一位皇子,这会儿心里正难过,怎么可能有心思想要伤害臣妾?何况皇后是后宫之主,臣妾不过区区一个贵妃,皇后怎么可能对臣妾下手?”
不说皇子倒是好,一说皇子,凤昭帝突然咳嗽起来。那种咳嗽不似寻常往日那种咳嗽几声便好,而是不停地咳嗽。
似乎连着内脏,都要咳出来似的,非常可怕。而凤昭帝的面色因为这样的咳嗽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苍白中又透出因为咳嗽而染上的异样潮红。
凤昭帝一咳嗽,侯在外围的御医都慌了,连忙上前想要把脉。
“你们都让开,朕,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挥开上前的御医,凤昭帝怒道。
“皇上!”
“父皇!”
“皇上!”
一瞬间,所有人大惊失色。跪在地上的凤君熙跪着走到了龙榻前惶恐地道:“父皇,父皇,您怎么样了?”
“你……来人啊,将……”凤昭帝一边捂住胸口,一边断断续续道:“来……来人,将太子……拉下去!”
“皇上万万不可!”
“皇上!”
以皇后和太子为首的大臣纷纷喊道,额头甚至冒出了冷汗。
凤昭帝面色甚至出现了青紫色:“你……你们……来……来人啊,将……将太子拉下去!”
有侍卫快速从后面跑了进来,凤君熙见状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父……父皇,您不能这样对儿臣。”
“皇上,不能啊,太子是太子,是凤天王朝未来的储君。”皇后连连道,脸上已经有了泪水。
“储君?”凤昭帝一边咳嗽一边冷哼:“这样的储君,连同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要陷害的储君,不要……不要也罢!”
149 内定(五更三)
所有人微微一愣,整个大殿中凤昭帝的咳嗽声那么清晰那么揪心。 他的呼吸那么紧凑,那么无力。
似乎下一刻,那一口没有喘上来,就会就此撒手离开般。
皇后神色有些恍惚,旁边的太子凤君熙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直接扑到她身上,有些语无伦次:“母后,母后……那汤药,那汤药……”
冯楚若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之色:“皇上,那碗……那碗带着砒霜的渗汤……”
“那碗带着砒霜的渗汤,其实是臣妾让暖玉送与贵妃的。”冯楚若说完,眼帘快速垂了下来,遮住了眼底一切情绪。
凤昭帝面容一窒,眼底露出惊讶之极的神色:“皇……皇后你……你说什么?”
冯楚若咬着牙,刚准备说话,外面传来男子清润悦耳的嗓音:“皇后娘娘说,那碗渗汤确实是她让暖玉送给贵妃娘娘的,不过没有说完的是,那碗汤药中途却被人掉了包,变成了带着砒霜的毒药。”
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白色的衣袍在这样的夜色里,格外显眼。温润如玉的面孔上,眉头微微蹙起。
夜风中,白色的衣袍随着微风翻飞,容颜俊美温润,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随着凤长兮的到来,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了一条道。不过在凤长兮出现在寝宫门口时,众人不约而同地闻到了厚重的血腥味。
凤长兮快步走到龙榻前,手腕轻易手中已经多了一枚银针,快速插入凤昭帝的某处穴位上。
一边替凤昭帝扎针,凤长兮一边淡淡道:“皇上,长兮如此说,有足够的人证物证。”
凤昭帝的咳嗽因为凤长兮手中的银针越来越少,身上的银针越来越多而越来越小。到了最后,慢慢停止了咳嗽。
从开始接受凤长兮施针的凤昭帝就闭上了眼睛,等到银针扎完,凤昭帝才慢慢睁开眼眸。
“皇上!”
“父皇!”
眼睛因为病痛的折磨这会儿已经深深陷了下去,不过病痛的折磨并没有消磨这位年过半百的帝王眼底的威严。
锐利的视线从下面跪了一地的人群上一扫而过,凤昭帝的嗓子略微嘶哑:“长兮,你刚才说什么?”
凤长兮正观察着凤昭帝面色的变化,同时不停地调整着凤昭帝身上的银针:“皇上,长兮说,皇后娘娘是被人诬陷的。”
凤昭帝面色很冷:“被人诬陷,朕倒是想要知道,长兮你有什么证据?方才,朕虽然咳嗽着,但是皇后说了什么,朕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皇上,龙体要紧,太庙之事,还是缓缓吧。”凤长兮蹙着眉头,并没有看殿中任何人。
而龙榻前听着凤长兮话的人,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只要有药王谷的神医传人在,凤昭帝的身体,就算已经到了穷弩之末,就是个未知数。
而太医院的御医们都知道,皇上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即便有神医在,离开也是或早或晚的事。
太子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跪在地上哽咽道:“父皇,儿……儿臣错了。”
凤昭帝已经不想再看他一眼,也没有在问。
慢慢闭上眼睛,凤昭帝对着跪了一地的人道:“送太子回东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他踏出东宫半步。”
“皇后身子不好,你们扶着皇后回飞凤宫歇息。请御医过去好好把脉诊治,没有好起来,不许离开寝宫半步。”
“朕累了,都退下!”说完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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