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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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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些饿了。”说完,凤君熙起身走到圆木桌旁坐了下来。
等到将渗汤喝完,凤君熙并没有过去处理奏折的意思。那些折子已经不是紧急的,明日处理即可。
倒是他这位太子妃,两人相处这么几年,也是知道她的性子的。
何况昨日早朝的时候,父皇因为一件小事训了宰相阮华一顿,并且勒令他闭门思过一个月。
阮蓉蓉今日来,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为了渗汤而已?
见凤君熙一直盯着自己,阮蓉蓉面颊微红,咬了咬唇,父亲的事情不能再拖,而且总要弄个明白。
频频袅袅到了圆木桌旁,看了看凤君熙,慢慢向下跪去,娇柔的声音中带着一抹软软的哀求:“殿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凤君熙挑了挑眉,快速将阮蓉蓉从地上扶了起来:“爱妃这是何意,本宫与爱妃可是夫妻,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从来就知道凤君熙温柔,她今日来的目的,凤君熙也不可能不知道。顿了顿,微微垂眸道:“殿下,臣妾的父亲”
“爱妃是想要说宰相的事?”不等你阮蓉蓉将阮华的事情说完,他只是想要她开口而已。他要让阮华清楚,只要阮蓉蓉开了口,他便会出手相帮。
也是在变相地告诉阮华,即便阮华官拜宰相,即便她的女儿是太子妃。但是若不站在他这边,他也没有理由相帮。
阮蓉蓉见凤君熙打断她的话,心中一下没了底。凤君熙温润如玉,而且无论对谁,都是极其温和的。
打断别人的话,除非是心中不愿,亦或者是此事很棘手。
心中一慌,阮蓉蓉忙道:“殿下,臣妾听闻,今日午时三刻处斩的暗门轻音,是绵绵。”
凤君熙微微挑眉看着她问:“听闻?”
阮蓉蓉面色微微一变,凤君熙虽然温和,可是最不喜欢的,就是她们女人乱嚼舌根。
她本认为无事,可是昨天傍晚苏侧妃跑来告诉她,暗门轻音就是宰相府的四小姐阮绵绵。
这个消息,让她半响缓不过神来。她温柔随性,嫁入东宫三年,虽然不是椒房独宠,凤君熙对她也算呵护有加。
即便不时有女人进宫东宫,可是凤君熙对她的宠爱,从未减少。那苏侧妃却是自由服侍凤君熙的婢女,因为是皇后那边的远亲,成了侧妃。
见不惯凤君熙对她的宠爱,时时挑衅。她不动神色地化解着苏侧妃的各种招数,却没有想到昨天会听到那样的传闻。
让人去打听了下,才知道轻音确实与四妹阮绵绵一模一样。也有传言说是别人假冒的,但是不管是真是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何况,父亲在皇上身边一向得宠,怎么可能因为一件小事被令闭门思过?这其中,定然是因为暗门轻音的事情。
唯一庆幸的是,皇上并没有听信传言,直接将阮家一并处罚了。单是这样看,皇上并未全信。
如果凤君熙愿意为父亲说话,父亲应该很快就可以再上朝。
凤君熙不过是想给阮华一个教训,让他那颗墙头草定定心。这会儿由阮蓉蓉亲自开口,他自然顺水推舟。
“爱妃,你过来看看这道折子。”凤君熙走到书桌旁,将一道奏折递给阮蓉蓉。
阮蓉蓉不敢接过来去看,只是盯着上面的字迹看。等到看完之后,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来。
104 喜讯
连忙跪下谢恩:“臣妾多谢殿下!”
凤君熙走到她跟前再次将她扶了起来,搂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宰相是本宫的岳父,你是本宫的正妃,本宫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只是那些传言已经传到了父皇耳中,父皇若是信了,又岂会只是借着一件小事让宰相大人禁足?”凤君熙面色温和道:“只是若没有足够证据,单凭本宫一面之词,父皇也未必可信。 ”
阮蓉蓉自然明白凤君熙话中的意思,连连点头,眼中噙了泪:“是父亲不好,让殿下费心了。”
想到凤君熙今日忙了一下午就是在处理父亲的事情,阮蓉蓉尤其感动。原来凤君熙不是不闻不问,而是要有十成把握,才准备替父亲说话。
那道奏折虽然只是看了两眼,可是那上面有十来位官员替父亲辩解澄清。
见阮蓉蓉梨花带雨,楚楚可人的模样,凤君熙的心一软,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好了,没事了。”
又安慰了阮蓉蓉几句,阮蓉蓉才离开。
而三皇子府中,阮青青很早就已经歇下了,只是一直没有睡着。前两日在荷塘边与三皇子的谈话,这会儿还隐隐在脑中回旋。
三皇子为人风趣幽默,才华横溢,尤其碳的一手好琴。就连她,都自愧不如。最初要听闻要嫁给三皇子时,心里还隐隐担忧。
毕竟那日花魁大赛,洛影的琴技她也是听说过的。当时三皇子的举动,她自然也知道。
即便三皇子对她温柔体贴,是理想的夫君人选。可是洛影的琴技,她自然望尘莫及。在她的心中,就有了一道隔阂。
早在父亲被禁足的那天,三皇子下朝回来就已经告诉了她。不过三皇子的话是,他不能出手相帮。
不能相帮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有太子在。
阮青青觉得多一个人多一分力,虽然觉得三皇子说的有理,可是这两天过去了,父亲还在禁足中,心里不由烦闷起来。
只是三皇子的理由她也能理解,父亲的立场不坚定,时不时都会动摇。三皇子不相帮,倒是可以表明,三皇子没有那个心思。
她又是欢喜又是忧,欢喜的是三皇子没有那个心思,她不用与大姐站在对立的位置。忧的是,怕太子对父亲有意见,这会儿宁可看着,也不愿出手。
到底,太子背后,还有冯家支撑着。
宰相府中,阮华坐立难安,几位夫人陪在一旁,想要上前说说话,都被他赶走。
就连一向宠爱的三女儿阮娇娇跑来撒娇,阮华也是阴沉着脸,吓得阮娇娇连连躲到了大夫人背后。
大夫人瞪了阮娇娇一眼:“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你爹这会儿烦着呢,你怎么还那么不懂事?”
阮娇娇不乐意地撅起嘴:“爹爹是杞人忧天,大姐嫁的可是太子殿下,大姐如今是太子妃,三姐也是三皇子正妃,如果爹爹这边有事,他们不会不相帮的。”
阮华听着她们的话,眉头蹙起,阴沉着脸道:“妇道人家,都滚回房中去!”
几位姨娘倒是不觉得难受,只是大夫人的面色微微一变。阮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大夫人拉了阮娇娇,一众女眷都回了自己的院落。
凤天王朝十月与十一月,寒冬腊月里,除开暗门门主轻音被处死外,景陵城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
暗门轻音处死之后的半个月后,一道圣旨飞出了朝华殿。不过三日,凤天王朝几乎可以媲美南郡王的常胜将军五皇子殿下与宰相府三小姐阮娇娇大婚。
宰相阮华喜在眉梢,皇上对这次大婚也非常重视,不仅是太子亲自主婚,同时派了德全公公前去观礼。
后宫里,太后、皇后的赏赐不断,一时间,五皇子府异常热闹。
不过大半月时间,十一月中旬,皇宫传来一条令所有人都惊讶,又好奇的消息。
从踏出九幽宫就风流不羁的九殿下,居然向皇上请旨赐婚。而迎娶的对象,竟然是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女子。
众人对那位女子身份皆好奇,凤昭帝对九皇子的请旨蹙眉,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问:“那女子是哪家小姐?”
九殿下笑得张扬不羁:“在大街上捡来的罢了。看着模样甚好,正好九幽宫也缺个女主人。”
凤昭帝闻言气得大发雷霆,面色冷寒地瞪着九殿下:“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凤君熙站出来温和劝道:“九弟,父皇说的有理,你莫要儿戏。”
三皇子凤子旭也站了出来,眉头微微蹙起,颇为担忧的样子:“是啊,九弟,你是皇子,岂可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妃?”
“九弟想要立为王妃的女子,莫不就是那日从玲珑阁出来,在路上捡到的那个女子?”凤承傲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抹疑惑。
凤九幽的眼神从三位皇兄身上一扫而过,红艳艳的唇角扬起慵懒的笑容:“五皇兄说的不错,正是那位女子。”
凤昭帝的脸已经黑如锅底,声音近乎咆哮:“你……你……一个青楼女子,你竟然要娶一个青楼女子?”
并没有否认那女子的身份,九殿下声音淡漠地转移话题:“九幽心中所爱求不得,九幽厌恶之人非要娶……”
不等九殿下说完,凤昭帝忽然从龙椅上站起,明黄色的龙袍一挥,怒道:“来人,将九殿下,给朕带下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九幽宫半步!”
九幽浅笑,比女子还要娇媚的容颜上露出几分诡异的神色:“若是母妃尚在,断不会这样对九幽的。”
这是第一次,九殿下在众朝臣,在凤昭帝面前,提起母妃。
除开那些最新上任的年轻官员不明所以,其余文武大臣皆惊。凤昭帝面色瞬间煞白,咬牙切齿道:“朕本想替你寻一门好亲事,既然你要坚持,德全,笔墨伺候!”
那天满朝文武大臣都记得,凤昭帝竟然在朝华殿上写了一道圣旨。不知写到什么的时候,手中狼嚎微微一顿。
站在大殿上笑得邪魅的九殿下道:“她姓梧,梧桐树的梧,单名一个爱字。叫,梧爱。”
文武大臣看到凤昭帝气得嘴角的肌肉都在抽搐,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狼毫。写完之后,凤昭帝盖上印章,满脸怒气,拂袖而去。
一种大臣站在朝殿上,说恭喜不是,不说恭喜也不是。一时间,大臣们纷纷头痛,借着各种理由回府。
三朝后的当天,有心人便去核实有关未来九幽王妃的身份消息。
查来查去,确实如五殿下所说,竟然是从玲珑阁外面的大街上捡回去的一个女子。
105 婚礼
那会儿天刚蒙蒙亮,大雪虽然停了,但是寒风呼呼的刮着,非常寒冷。
有人看到这一月来几乎日日出入玲珑阁的九殿下从玲珑阁出来,经过路旁时,看到了那个倒在雪地上的女子。
带上马车,然后回了九幽宫。
至于那女子长什么模样,众人都十分好奇。
毕竟能入得了九殿下眼的女子,这天下,可没有几个。
那张雌雄莫辩的脸,几乎让任何女子都觉得自惭形愧。何况九殿下的心中,还装着一个贵妃娘娘。
这么些年来,也只有贵妃娘娘那样一个绝艳高雅的女子站在九殿下身旁,才觉得般配。
如今这个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居然只是一眼,就当九殿下动了心。不过半月时间,居然亲自到了朝华殿上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请皇上赐婚?
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告知。
凤昭帝对这桩婚事并不赞同,百姓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居然下了圣旨。
只是九殿下大婚当天,皇宫里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东宫太子准备去道喜,正巧碰到德全公公前来传旨。三皇子带着三王妃刚出门,也被皇上宣进了皇宫。
五皇子与九殿下向来不和,撇开刚过门不久的五王妃,竟然独自一人去了九幽宫。
尚未到九幽宫,一路上看到很多人都往九幽宫的方向拥。凤承傲眼底带着阴鹜之色,坐在马车中冷冷道:“让他们都让开!”
车夫也是骄纵的性子,得了五殿下的话,扬起手中的马鞭抽在马臀上,骏马吃痛,撒蹄子狂奔。
“让开!”
车夫一边喊一边驾着马车往前奔,前面拥挤的人群看到远远本来的马车,吓呆了眼。
好在街道够宽敞,又是下雪天。路面上的雪已经被人清扫到了街道两旁,拥挤的人群看到马车,纷纷向后面退。
有来不及退开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后面奔来的马车,忘了逃命!好在旁边有人拉了一把,才不至于丧命马蹄之下。
看到马车飞驰而去,众人都松了口气,有人准备破口大骂,旁边有人小声提醒:“那可是五殿下的马车!”
这话一出,四周鸦雀无声。那些摔倒在地上的人爬起来,也不可能去质问五殿下,只能认栽。
九幽宫热闹非常,外面并没有新嫁娘候着等新郎踢轿门。凤承傲浑身冰寒之气,前面围着看热闹,等着喝喜酒的人,纷纷退避三舍。
凤承傲心中疑惑,旁边跟着的侍卫小声道:“九殿下说了,王妃身子不好,观礼就免了。今日的喜宴,不论身份,不论出生,只要是来喝杯喜酒的,皆可在大门处领了帖子,直接去钱凤楼吃喜宴。”
凤承傲皱眉:“喜宴没有设在九幽宫中?”
侍卫忙回道:“是的,殿下,九殿下的喜宴设在钱凤楼。”
凤承傲的眉头紧紧皱起,又快速松开。眼底划过一丝幽光,抿了抿唇道:“你去马车边等本殿下。”
九幽宫内布置的喜气洋洋,入目的是一片大红的花色。凤承傲的眉头又皱了几分,嘴角噙起一丝冷笑,快步向前厅走去。
前厅的正中央明显是礼台,不过这会儿红烛已经燃了大半,显然很早已经点亮。
有丫环从偏厅走了出来,看到凤承傲连忙行礼:“奴婢见过五殿下!”
凤承傲冷冷瞥了她一眼,声音中带着讥讽:“今日九弟大婚,九幽宫中,竟然这般清冷。甚至,连新郎新娘都不露脸!”
丫环垂着眉头,声音低柔:“殿下说王妃身子弱,前两日受了凉,拜了堂,已经送去洞房歇息了。”
这会儿什么时辰,居然就拜完了堂?
凤承傲眼底划过一丝冷意,看了那丫环一眼:“带本殿下去新房!”
丫环恭恭敬敬道:“五殿下,君子有成人之美。王妃身子不舒服,今日又是殿下与王妃大日之日,不如五殿下岁奴婢去钱凤楼喝杯喜酒?”
居然还将他拒之门外?他好心好意过来观礼,凤承傲心中气血郁结,面色又冷了几分:“是九弟让你侯在这里的?这些话,也是他让你说的?”
压花微微垂着头,细长的睫毛抖了下,恭敬道:“殿下知道五殿下今日会来,命奴婢今日一早便侯在这里了。”
袖中紧紧握成了拳头的手微微松了松,眼中划过一丝异色。凤承傲看了看凤九幽寝宫那边的方向,勾起唇角:“既是如此,本殿下改日再来道喜!”
道喜两个字,凤承傲咬得极重。转身大步离开,到了院中忽又转身看着恭送他的丫环:“你叫什么名字?”
丫环依旧低眉垂眼:“奴婢叫玲珑。”
凤承傲的眉头微不可见地一颤,稍稍抬起下巴道:“你,抬起头来,让本殿下看看!”
九幽宫中,几乎没有相貌平凡的女子。这个玲珑既然得了凤九幽命令在这里候着传话,应该也是凤九幽可信之人。
面上露出一丝冷色,凤承傲看着那张慢慢抬起的小脸。
确实很美,唇如朱丹,眉如墨玉。即便穿的比较厚实,却掩不住她窈窕的身段。
不过这个模样,在九幽宫中,只能算的一般。
他虽然极少到九幽宫,而九幽宫的一切信息,倒是比较清楚。
盯着那张姿容秀丽的小脸看了一会儿,眼眸深处划过一丝不屑,凤承傲转身离开。
送凤承傲离开之后,玲珑步子不快不慢到了书房外。
里面传出男子低沉的嗓音:“走了?”
玲珑恭敬回道:“是的,走了。”
里面没有人说话,一会儿后,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浅笑:“五殿下可是让你抬起头,好好给他瞧瞧?”
若是寻常女子听到这样的话,又经过刚才那么一幕,这会儿势必会羞恼。玲珑面上神色温和,声音清澈:“确实如子虚公子所说。”
在书房内正在作画的子虚笑道:“每一次五殿下到九幽宫来,都会这样问。你刚从那边调过来,这边的情况,要慢慢熟悉。”
玲珑恭敬谦虚地道:“奴婢谨记子虚公子教诲。”
里面子虚含笑作画,笔尖优雅柔和,勾勒出淡淡的烟雨朦胧图,声音中透着笑意:“不用这么客气。”
不等玲珑说话,子虚已经放下手中的画笔,端详了会儿烟雨朦胧图道:“时候也不早了,让人准备下,我们该去钱凤楼了。”
玲珑道:“奴婢马上去安排。”
刚转身,就看到向这边走来的流焰。玲珑眼底划过一丝疑惑,流焰看了她一眼,稚嫩的脸上带着浅笑:“玲珑姐姐好。”
玲珑看了流焰一眼,又转头看向书房:“你来找子虚公子,殿下那边有事?”
说完,又觉得自己多次一问,忙垂了眼帘。
流焰笑笑:“无事,准备与你们一道去钱凤楼。”
106 惊梦
阮绵绵觉得胸口闷得慌,有种想要喘气,却被什么堵着的感觉,很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朦朦胧胧中,看到一个一道修长的红色的身影向床榻这边靠近。
蹙了蹙眉,忍住心口的慌闷,阮绵绵用沙哑的嗓子问:“这是哪里?”
脑中一点点回想起昏迷之前的情景,她与在凤九幽交手,后来受了重伤,然后看到一片花海。
然后,心中猛然一惊,阮绵绵几乎从床榻上弹起来,却又因为身体的原因直直跌回了床中。
“怜儿呢?”
稍稍清醒之后,这才发现自己深处的位置,入目的是一片鲜红。快速打量了四周一眼,视线落在已经到了床前的男子身上。
“凤九幽?”
凤九幽在床榻边坐了下来,脸上带着无比温柔的笑容。那双勾人的桃花眼,这会儿波光粼粼:“醒了。”
阮绵绵被他突来的温柔惊的 不知所错。要么是她没有清醒,这会儿还在梦中。亦或者是她这会儿已经在黄泉路上,却又放不下凡是的俗事。
她怎么会看到凤九幽,怎么会看到他穿着大红的喜服?
这次,他娶的新娘,又会是谁?
他会像对她那般对待这次迎娶的新娘吗?
见阮绵绵神色呆滞地盯着自己,凤九幽唇角扬起,扯出一抹极其温柔的浅笑来:“怎么了,都已经叫过我的名字了,怎么还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后背心猛然窜起一股寒气,见凤九幽稍稍倾身准备将她揽进怀里,阮绵绵警惕地向后靠了靠。
不过她这会儿刚刚醒来,之前重伤昏迷,几乎九死一生,哪里有什么力气。
凤九幽轻而易举地将她揽在了怀里,轻轻握着她想要挣扎的手,稍稍用力,她便已经不能动弹。
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凤九幽含笑道:“今日可是我们大婚哦,你醒的可真适时。”
阮绵绵的身子僵硬,牙齿有些颤抖,眉心紧紧皱着:“你说什么?”
用手轻轻抚着她僵硬的背脊,似乎在安慰她一般,凤九幽慢慢道:“我说,今日是我们大喜之日,你这会儿醒来,真适时。”
身体内血气翻涌,阮绵绵认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们大婚之日?她这会儿是回到了大半年前吗?
似乎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凤九幽轻笑道:“倒是忘了跟你说了,父皇再次给你我赐婚。”
眼前一黑,阮绵绵无比震惊。震惊的同时,又无比气愤。
皇上明明已经下旨将她许给了凤长兮,怎么大婚的对象是凤九幽?
还有,她与凤九幽在小院已经撕破了脸,凤九幽已经知道她就是轻音,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暗门轻音,半个月前,已经处死!”凑近她的耳朵,凤九幽低低道。
阮绵绵真的已经不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做暗门轻音已经处死?如果轻音真的死了,她怎么还活着?
而处死的那个轻音,又是谁?
皇上下旨赐婚,被赐婚的对象有是谁?
稍稍低头不顾阮绵绵的挣扎,凤九幽吻了吻她的眉心:“从今以后,这世上再没有宰相府庶出的四小姐,也没有暗门轻音。”
凤九幽的心情格外的好,声音越发温柔:“九幽王妃,姓梧,梧桐树的梧,单名一个爱字。”
阮绵绵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了那双原本就大大的眼睛,神情呆滞又惊恐地看着他。
凤九幽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柔声道:“已经被处死的暗门轻音,就是宰相府的庶出四小姐。”
身体微微一颤,阮绵绵的声音带着颤抖:“娘亲……”
凤九幽抚了抚她毫无血色的面颊,爱不释手:“她没事,有我的人在,阮华不敢动她。”
“不过,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世人所知道的,是宰相府四小姐在嫁给九殿下之前,就已经被暗门轻音杀害,然后李代桃僵。”
“怎么……可以这样?”血色尽失,沙哑的声音,也软软的,毫无力道。
凤九幽的听力极好,自然是听到的,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他笑道:“若是不这样,阮华的女儿竟然是暗门门主,阮家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呢!”
他搂着她斜靠在床榻上,声音慵懒:“那样,你娘亲这会儿,早已经在黄泉路上了。对了,还有你二姐他们……”
阮绵绵身体直颤抖,尽管努力让自己镇定镇定,可是还是忍不住发颤。明明被他搂在怀里,可是却觉得无比寒冷。
她缩了缩脖子,想要将自己埋在被子中,只是搂着她的凤九幽不让她如愿,声音低沉暗哑:“你刚刚醒来,身子可虚着呢。再这样动下去,我可不会再顾及你。”
阮绵绵的脸上,已经能看到细细的青筋。她怔怔地呆在那里,已经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子?
好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问:“你为何不杀了我?我才是暗门轻音!”
眼底划过一丝冷色,桃花眼眸竟慢慢染上了笑意。红艳艳的唇瓣张张合合,凤九幽道:“就那么让你死了,多无趣!”
阮绵绵终于明白,他这样对她,不惜让她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是为了报复她!
也是,他那样高高在上的身份,即便不受宠,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上流着的,是凤天王朝皇室血脉。
那样的血统,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忍别人对他的欺瞒?
不知过了多久,阮绵绵的心神才慢慢定了下来。凤九幽一直搂着她,眼底一片幽暗。
两人躺在大红的喜榻上,凤九幽靠着床头,她被凤九幽搂在怀里。想要推开他却没有力气,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言辞。
这种方式的报复,果然只有凤九幽这样性子的人,才做的出来。
洞房里红烛静静燃烧,明明灭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以至于阮绵绵并不清楚,外面这会儿是白天还是黑夜。
似乎并不喜欢阮绵绵的沉默,凤九幽俯身低头将温暖的唇印在她略微苍白的唇瓣上,果然看到她向一旁偏了偏脑袋。
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凤九幽冷冷道:“梧爱,从今以后,你可就是九幽王妃。”
阮绵绵沙哑着声音,同样冷冷回道:“殿下曾经亲口说过,我这样的女子,不配九幽王妃这个头衔。”
听到阮绵绵的话,凤九幽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眸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牵起一抹慵懒魅惑的浅笑:“梧爱,你可是在怪我?”
阮绵绵对梧爱两个字极其厌烦,只是从今以后,她却不得不用这两个字当做名字。
若是她再用木绵绵的身份,娘亲那边,又是一场祸事!
107 身份
眉头猛然蹙起,阮绵绵快速伸手抚上自己的面颊。 同时,狠狠用力挣脱凤九幽的牵制,踉踉跄跄下了床,到了右边的铜镜前。
若是凤九幽想要拦着她,她自然挣脱不开。这会儿挣脱开了,自然也是凤九幽原因放开她。
为何愿意放开她,看到铜镜中那张脸后,阮绵绵终于明白过来。
双腿一软,她沿着柜子竟然缓缓坐在了地上。
铜镜中的人,一定不是她。
那里面的人,怎么可能是她呢?而且,凤九幽怎么会知道,她面具之下的面孔?
脑中猛然划过一个场景,瞬间瞪大了眼睛抬起头来,视线冷冷地射向靠在床榻上,神色慵懒看着她的凤九幽。
“洛影与落花的事情,是你对不对?”
虽然是问句,可是口气已经非常笃定。这张脸,她从未在凤九幽面前有过任何破绽。
而知道她真容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人。
无须知道,却也是很小的时候见过。后来是凤长兮,但是不会是他。若是他,凤九幽应该在很早已经就能识破她的身份,知道她就是轻音。
还有哪次呢,究竟哪次,她露出过这张面容?
自然只剩下了那晚进宫去查探消息,遇上洛影与落花的事情。那晚,为了安抚洛影,她忍痛被洛影取下了人皮面具。
那晚,太过担心洛影的情况,她竟然忽略了去观察洛影的神情。
自那晚以后,暗门的落脚点就开始曝光。无须与她一前一后回到瞭城,朝廷的人竟然将瞭城围得密不透风。
洛影洛影,阮绵绵眉心紧蹙。
可是师父临终将四大护法叫了进去,她虽然不知道师父对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从他们对她的态度,她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无非是以她为主,永远不能背叛暗门,是死保护她的安全。如有违者,后果会如何她不知道,但是定然不能善终。
最初四大护法除了无须和黄字号,地字号、和黄玄号两人,非常不服气。无须年纪最大,最听师父的话,自然会维护她。
黄字号与她年纪相仿,那会儿估计还不知道什么地位之类的,并不参与。
地字号与玄字号比无须小,比黄字号大,又心高气傲。后来每次练功时,地字号总是会偷偷在她身上下些不会要人命,却会异常难受的毒。
而玄字号洛影对她也没有好脸色,练功时,总是会将她打得只剩下半口气。然后丢给地字号医治,以毒攻毒。
不过那会儿无论怎样出手,两人都不敢直接要了她的性命。每一次她命悬一线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她能感觉到两人的焦虑。
她头痛的毛病,也是因为地字号的以毒攻毒,到了现在,若是反噬,怕是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这么些年来,若非要事,地字号和玄字号,从来不会见她。为了她头痛的事情,无须与地字号打了一架。
而最终的结果,是她用自己的身体,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那会儿的他们,都还不过是小孩子。明明什么都比她强,自然不甘心这样趋于人下。
偶然一次,她用自己的性命救了地字号和玄字号两命,四大护法这才齐心协力辅佐她这个门主。
想到这里,阮绵绵的心猛然一痛。那种被人背叛的感觉,让她有种缓不过气的难受。
凤九幽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将她轻轻从地上抱了起来,声音低沉中透着邪魅:“既然什么都明白了,从此以后,就好好做我的王妃。”
阮绵绵真不知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只记得稍稍侧头对上凤九幽邪魅的笑容,恨不得将其撕碎。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寝宫里还是红艳艳一片,阮绵绵看着觉得非常刺目。
不仅仅是刺目,甚至还有些讽刺。
她想要顺着凤昭帝的那一道圣旨,借着一场婚礼避开世俗的命运,没有想到最终,又被卷了进来。
寝宫内并未他人,也没有看到凤九幽。稍稍侧头,听到外面传来女子的交谈的声音。
“现在外面好多人都在好奇,王妃究竟是什么模样呢?”
“可不是吗?能让我们殿下心动的女子,而且还是从玲珑阁外面的大街上捡来的女子,直接请旨封为王妃的,他们能不好奇吗?”
有细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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