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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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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

分明外面有那么多侍卫,而且还有那么多暗位。凤九幽的武功即便再高,也不可能那样轻而易举出现在她的房中。

心尖上蓦然一痛,不抱有幻想,应该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阮绵绵的声音冰冷:“束手就擒?”

凤九幽已经在桌前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抿唇饮茶,慵懒开口:“很奇怪为何本殿下会这样轻而易举出现在你房中?”

阮绵绵愤怒凤九幽的转移话题,而且还是一个让她尤其讨厌的话题。

手腕轻动,尚未出手的飞镖忽然被隔壁房间的怜儿惊恐的尖叫声顿住。

“凤九幽!”

离得近了,她能看到凤九幽那张比女子还要娇媚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神色。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双桃花眼中带着冰寒之意。

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凤九幽含笑道:“这里可是景陵城,距离南郡几千里。虽然是世子府,可是那些暗位,也都是皇上赐给他的。”

手中的飞镖猛然一顿,掌心有种刺痛的感觉。慢慢的,阮绵绵察觉到掌心有点儿温热的液体一点点划过掌心,一点点向掌沿流去。

凤九幽的身体在这一瞬间猛然到了她跟前,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毫无顾忌出手。

师父说过,即便受制于人,也不能让敌人看到自己的弱点。怜儿虽然被擒住,可是她若不顾怜儿的性命呢?

她的飞镖曾经毫不犹豫射向娘亲的胸口,又怎么会因为怜儿放手?

何况,怜儿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即便是被抓住,也是无辜的。

眼底划过一丝冷笑,阮绵绵冷哼道:“在轻音的人生中,从来没有束手就擒四个字。”

要么生,要么死!

这六个字,是曾经师父说过的。若要跟着他留在暗门,为暗门做事。她的命,便是暗门的。

手起暗器出,凭着对房间的熟悉,阮绵绵的身影犹如鬼魅般在房中穿梭。与凤九幽这一战,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这样的情形,与上次在环城何其相似。

上一次她还想着逃命,而这一次,她的一招一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每一招又快又狠,即便知道自己顶不过凤九幽的武功,可是也没有想过避开。

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错愕的神色,只是那错愕不过一闪而过。凌厉的掌风宛如海面骤然惊起的波涛,让人防不胜防。

阮绵绵纵使轻功再好,房间却只有那么大。她并不想惊动外面的人,而且只要出了房间,怕是外面的弓箭手会将她射成马蜂窝。

避无可避,身体微微一顿,胸口猛然一热,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大病初愈,哪里经得起凤九幽那样凌厉的掌势?

身体轻轻一跃,转眼间到了凤九幽身后。一声冷哼,凤九幽冷冷道:“不自量力!”

阮绵绵眼底划过一丝冷笑,望望只有自大高傲的人才会不自量力。她这种每日在刀口上过活的人,向来很惜命。

手中飞镖如闪电般悄无声息射向凤九幽后背,见他侧身躲过,同时冷眼转身一掌袭来,唇角微微勾起,一脚踏在旁边的桌上,房内一阵松动。

凤九幽微微诧异,鼻尖闻到了什么花粉的味道。快速闭起,眼前竟有白色烟雾,心中愤恨更深,长袖一挥,瞬间向后退了两丈。

眼底露出一丝复杂之色,凤九幽大声道:“不要出去!”

只是在后退的瞬间,耳边传来重物到底的声音。

凤九幽眼底一片冰冷,一掌劈开了与怜儿房间相通的墙壁,看到隔壁房间的情形时,凤九幽额头青筋瞬间突起。

原本制住怜儿的两名暗位这会儿直接倒在地上,却有一息尚存。只是看情形,已经动弹不得。

房门窗户依旧是关着,并没有打开的迹象。心底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凤九幽双眸泛着冰冷的光芒,宛如利剑般射向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凤九幽的视力却是极好的,但是扫了一眼整个房间,竟然没有看到阮绵绵和怜儿的身影。

阮绵绵捂住怜儿的嘴巴躲在墙壁隔层之后,若是外面的弓箭手这时候放箭,她们避无可避。

但是只要凤九幽还在房中,外面的人便不会放箭。思忖着如何带着怜儿避开凤九幽,想到刚才的花粉,眼中不由黯然。

096 被擒

如果当初她听地字号的多带点儿毒药防身,也不至于被凤九幽逼到这步田地。

她带在身上唯一的毒药,居然用在了自己身上。现在虽然柜子里还有点儿,但是里的有些远。

除非能不动声色避过凤九幽,或许还能将他放倒。抱着怜儿站在夹层中,胸口越来越痛,阮绵绵的眉头早已经皱在一起。

怜儿眼底带着惊恐的神色,身体僵硬着,在不住地发抖。阮绵绵根本不能开口安慰她,只能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轻轻安抚着。

看着凤九幽一点点向她们这边走来,阮绵绵的心一点点提了起来。怀里怜儿的身体越来越颤抖,即便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也赶走不了她心中的恐惧。

惑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亮光。阮绵绵低头查看怜儿的情况,再看向房中人影时,房中哪里还有凤九幽的身影?

不会的,这个房间的每一处她都无比熟悉。即便是下面的地道,也是她亲手设计。

而那个通道是在房屋中间,她刚才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也不能当着凤九幽的面打开机关。那样,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房间中忽然弥漫起阵阵阴寒之气,阮绵绵的眉心越皱越紧。怀里的怜儿身体猛然一颤,阮绵绵快速低头查看。

手臂上忽然有什么在隐隐晃动,只是心中惦念着怜儿的身体,根本没有注意。看到怜儿惊恐瞪大的眼睛,阮绵绵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黑漆漆的房间里,静默的可怕。而在这种静默中,似乎有缓缓松动的声音。阮绵绵视力极好,先是看到一点点黑影,等到看清楚后,瞳孔也猛然放大。

黑暗中,凤九幽的身影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房间中。只是在他的周围,是微微颤动的花瓣。

外面漆黑一片,房间里竟然有像是忽然之间凉了起来。淡淡的蓝光,又因为周围的花瓣和他绯色的衣服,变成了红色的光芒。

花瓣上是晶莹欲滴的水珠,还有随风传来沁人心脾的香气……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眼前的凤九幽,那么不真实!

这样的场景,两人大婚时,她鼻尖也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儿。与现在闻到的这个味道,一模一样。

那会儿她带着红盖头,根本看不到周围的场景。但是那时候周围人的静默,让她知道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小姐。”

怀里的怜儿猛然出声,阮绵绵下意识看向她。在看向怜儿的同时,抱着她快速离开了原地。

夹层中空,两头确实封闭的。怜儿刚才的出声,分明已经暴露了她们的职位。带着怜儿急速移开,左脚弯起用力踢开右边的暗门,瞬间冲了出去。

耳边传来一声低沉邪肆的轻笑:“舍得出来了?”

阮绵绵冷冷看了凤九幽一眼,并不答话,而是一手拧着怜儿,一手暗器飞向凤九幽。

这样的机会,她怎能错过?

只是她脚下踩到了什么?

眼前是一片花海,漫无边际。分明她是站在房间里,怎么可能忽然之间到了花海中?

快速侧头看向身边的位置,哪里有怜儿的身影?

“怜儿?”阮绵绵一急,大声喊道。

最初她的双脚不能动弹,却在喊出那一声“怜儿”后,身轻如燕,翻飞在漫无边际的花海间。

不该是这样的,绝对不该是这样的。

快速闭眼,又快速睁开。眼前还是一片花海,随风盈盈摇动,没有半分改变。她刚才分明牵着怜儿的手,怎么会眨眼间就不见呢?

而且,刚才她听到了医生闷哼,分明是凤九幽吃亏的声音。

“怜儿?”

穿梭在花海中,身体越来越快,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胸口中的气闷也越来越严重,喉中的腥味儿也越来越严重。

体内真气在沿着血管一点点在倒流,即便她用尽力气压抑住,但是奔跑了不过十丈远,身体猛然一颤,整个人倒在了花海中。

耳边传来一声嘶喊:“小姐!”

费力地抬起眼皮,阮绵绵觉得她体内的真气在一点点被抽离:“怜儿”

“小姐!”

耳边分明有怜儿的声音,只是她眼皮越来越重,而且,眼前似乎没有看到什么花海。

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绵绵百思不得其解,动了动手指,手指竟然有些麻麻的,像是许久不曾动弹之后的症状。

“怜儿?”

费尽了力气保持着最后的清醒,阮绵绵从花海中爬起来,身体略微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抬头看了看头顶,一片漆黑。视线似乎有些模糊,让她看不清前面到底是哪里?

似乎有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迟缓的大脑微微一动,快速向前走了几步,将对面的人影轻轻狠狠搂进怀里。

“怜儿。”

还好,还好她没事。

能这样站着,而且身体的温度一点儿也没变,怜儿肯定没事。担着的心稍稍放松,身体的疲惫和重伤导致她体力不支。

皱了皱眉头,阮绵绵费力地抬头,看到的是一张开满了花瓣的面具。

像是碰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物一样,慌乱地松开抱在怀里的人影,阮绵绵惊恐地喊道:“怜儿?”

什么环上了她的腰间,阮绵绵像是碰到了毒蛇一样快速后退,想要避开向她靠近的黑影。

腰肢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扣住,阮绵绵狠狠让自己保持清醒,快速运功,丹田之内竟然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阮绵绵来不及思考,本能地想要避开那只大手,想要逃开身边的黑影。

那个黑影,除了凤九幽,还能是谁?

体内真气的流失,难道是因为那些花瓣?

这样的房间里,又哪里会出现在那样花瓣?

而且凤九幽那是什么武功,怎么会那样奇怪?

心中各种疑惑不解,胸口猛然一痛,一口气卡在喉中,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凤九幽看着被他搂在怀里已经昏厥过去的阮绵绵,黑暗中眼眸迸发出慑人的狠戾

冷哼一声,看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怜儿,将阮绵绵打横抱起,声音慵懒地对外面道:“流焰,将本殿下的披风拿进来。”

一阵非常规律的脚步声之后,外面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流焰便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件与他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辙的披风。

将披风罩在阮绵绵身上,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凤九幽冷冷道:“将她带走!”

漆黑的房间中,流焰连忙唤了一个侍卫进来,将昏倒在地的怜儿拧走。

外面传来凤九幽冰冷的声音:“点火!”

抱着阮绵绵上了马车,流焰问道:“殿下,是回宫还是?”

唇角勾起一丝无情邪魅的冷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奄奄一息的阮绵绵,眼底一片幽暗:“去天牢!”

流焰眼底划过一丝错愕之色,却不敢有半分迟疑。对车夫点点头,快步跟在马车边走着。

暗卫们紧紧跟在马车之后,到了天牢门口,狱卒见到是九殿下的马车,连忙迎了上来。

凤九幽并没有下车,而是从车内忽然抛出一物,外面的暗位眼疾手快迅速接住:“殿下!”

车内传来凤九幽慵懒无情的声音:“暗门门主轻音,半年前杀害宰相府四小姐阮绵绵之后取而代之,如今被擒,明日午时三刻,午门处斩!”

097 刑场

凤天王朝三十七年十月初九,大雪。

南郡王世子凤长兮迎娶被赶出宰相府的庶女木绵绵的吉日,只是这一日并没有百姓期盼中的那样热闹。

反而,大雪纷飞,天空阴沉,没有丝毫喜气,反而多了几分萧杀之色。

大街上挤满了人,冒着风雪,不顾严寒,向着西门方向涌去。

景陵城西门的菜市场这会儿早已经围满了人群,好奇地看向被侍卫围在中央的身影。

而那些侍卫的装束,与他们平日里所见的侍卫装束不太一样。暗黑色的侍卫服,脸上一片冷漠,看不出丝毫表情。

旌旗猎猎,寒风萧索。

百姓们不停地哈着气搓着手取暖,焦急地等待着。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这怎么回事呢?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处斩犯人了?最近没有听说啊。”

有人小声接话,带着几分讥讽和不屑:“这你可就孤陋寡闻了吧。你可知道,那些侍卫是什么人吗?”

有人纠结地问:“是什么侍卫啊?我倒是听说,南郡王进京了,莫不是南郡王的侍卫?南郡王的侍卫,没事跑到菜市口这里来监斩吗?”

“你这人真是!”有人不耻冷哼一声,再趾高气昂地道:“那可不是寻常的侍卫,你瞧瞧他们的神色,还有他们的装束,比起平时我们所见的侍卫,整个就是另一番景象。”

“还有,你看看他们手中的长剑,是长剑,而不是佩刀!”有人好心提醒。

很多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快速看向那些侍卫的手中握着的。果然不是佩刀,而是佩剑。

在凤天王朝,普通侍卫身上的兵器是佩刀,只有皇家贴身侍卫,才会有佩剑。这样看来,那些侍卫,都是看着倒是像皇上身边的大内侍卫。

有人忍不住疑惑:“似乎也不是大内侍卫呢,大内侍卫之前捉拿暗门天字号时见过,他们的佩剑,不是这个黑色的。”

有人笑道:“你倒是记得清楚,依我看啊,这确实不是大内侍卫,但是他们的身份,说不定比大内侍卫还要高呢。”

“大内侍卫是保护皇宫及皇室安危的,地位已经很高了。他们的身份比大内侍卫还高,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这个的问题,因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右边大街上的动静吸引过去了。

那是一辆精致无双的马车,马车很大,前面是四匹雪白宝马开路。上等的檀木制成的马车,有着檀木浓郁的幽香。

马车的四周罩着淡淡红纱,马车的四角檐下挂着八个红色的灯笼,下面带着黄色的流苏。

驾车的童子眉清目秀,脸颊粉粉嫩嫩,让人看上去很像摸上一把。明眸亮齿,煞是可爱。

马车的左右两旁跟着四名姿容艳丽的女子,身姿曼妙,言笑晏晏。脚下步子频频袅袅,唇角笑容妩媚动人。

所有人的眼神都被那四名女子勾了过去,四名女子抿嘴轻笑,已经有人忍不住面红耳赤,想要直接扑了过去。

好在大街两边有侍卫把守,这才没有做出冲动的事情来。众人不由想,这到底是谁的马车,居然出现在这里。

毕竟菜市口可是处斩死刑犯的地方,这样华丽的马车,还有那四名姿容艳丽的女子,与这里,实在格格不入。

有人惊呼出声:“是……是九殿下!”

“是啊,是九殿下!”

有人接口道:“是啊,确实是九殿下的马车,右边那名女子,我曾经见过的。在玲珑阁,她陪着九殿下一起来的。”

说到玲珑阁,很多男子脸上露出几分猥琐的神色。看向那四名女子的身上的眼神,越发的露骨。

到底是九殿下的马车,是九殿下的美人,他们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不过一会儿,马车已经到了刑台这边。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流焰微笑看着众人,下了马车,却并未掀开纱帘。

“是九殿下啊。”

“是啊,是九殿下的马车。都好久没有见过九殿下了,他可是我们凤天王朝第一美男子呢。”

“可不是吗?没有想到今天居然能见到九殿下,就算今天死了,我也心甘了。”

“就凭你那个模样?”有女子不屑道。

之前说话的女子不满道:“我又怎么了?比起宰相府庶出的那位四小姐,本小姐可是花容月貌呢。”

“那比之她们,又如何?”

女子的视线是落在马车两旁的四位女子身上的,四名女子统一穿着枚红色的衣裙,外面罩着白色的纱衣。寒风凛冽地挂着,从她们脸上竟看不出半分冷色。

“殿下。”

流焰走到马车窗户旁,声音有些稚嫩。

马车内没有传来声音,流焰稚嫩的脸上依旧满面笑容:“殿下,到了。”

四周万籁俱寂,所有人都伸长了耳朵注意着马车内的动静。好半响,终于听到一个慵懒含笑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到了啊。”

“九殿下!”

有女子忍不住喊了出来,面颊一片绯红。有人出声,其余的女子也忍不住出声喊道:“九殿下,九殿下!”

一时间,整个刑场无比热闹。那种萧杀冰寒的空气,似乎没有让人们望而怯步,反而是增添了几分生气。

只是不管外面的声音如何高涨,马车内的身影一直不曾踏出马车半步,甚至练车帘都为掀起。

“流焰,时辰可到了?”慵懒的声音,含着几分困顿。

流焰含笑回道:“殿下,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就是午时三刻了。”

马车内传来懒洋洋的声音,这一次,慵懒中带着几分冷意:“让人去准备吧,准时开斩!”

众人这才幡然醒悟,似乎,今天,这里,是刑场。

九殿下这样的阵势,难道是来监斩的?

而今天被斩的人,又会是谁?

人群中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有人说:“昨天晚上出大事了知不知道?”

有人好奇地凑过去问:“不知道啊,昨天晚上俺困得慌,早早歇下了,都没与俺婆娘亲热。”

众人忍不住取笑,那人面颊一红,有些怒道:“本来就没有亲热,实话实说还有错了?”

有人笑着道:“没错没错,问题就是,你昨天睡着了,错过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又有很多人凑了过来。

有人小小出声,声音中透着几分不确定:“听说昨天城东头那边一户独门独院的小院出事了,大半夜的,忽然起了大火。”

“是啊,我就住在城东头,昨天晚上喝多了水,半夜起来去茅房,就看到那边火光冲天呢。”

“啊,那你怎么不喊人救火?”有人震惊不已,声音愤愤。

098 处斩(加更谢月票)

那人面色一白,低低道:“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正准备喊人救火的时候,面前忽然就出现了几个黑衣人。 ”

众人一惊,诧异地看着他。然后,视线快速落在刑台上不知何时忽然出现的四名黑衣人。

那男子声音微微颤抖:“对,就是那个模样的,昨天晚上,可没把我给吓死。”

“那你知道,今天在刑台上的,是什么人?”被侍卫围在中间,他们只能看到一袭白色的身影,那人影低着头,头发散乱,根本看不到面相。

男子颤抖着声音说:“不是很清楚,但是……但是我昨天晚上倒是听到些消息。”

说着,男子的视线一点点移到马车那边,声音又压低了几分:“昨天晚上我看到很多侍卫围在那个小院前,而且,而且都带着弓箭。”

“后来,还隐约听到一个声音说什么宰相府四小姐其实早就死了,现在的那位四小姐,其实是什么门什么人假扮的。”

听到男子的话,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宰相府那位庶出的四小姐他们是知道的,而且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一纸婚约嫁给了九殿下,人人都以为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是没有想到,第二日便被九殿下休戚,又被宰相大人赶出了宰相府。

那样的遭遇,早已经是整个景陵城百姓们茶前饭后的笑料。只是心底,有女子,总是会忍不住叹息。

那样一个女子,就那么毁了。

尤其是那些相貌平平,与阮绵绵身份差不多的女子,听在心中,更是觉得柔肠百结,暗暗落泪。

后来听说那位四小姐入了南郡王世子的眼,而且还在太后大寿上凭借一副锦绣芙蓉图获得太后的青睐。

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却没有想到,这位庶出的弃妃,竟然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

难道说,她是在大婚之前就已经死了吗?

所以即便九殿下不喜欢她,但是凭着九殿下的风流不羁,就算姿容差了点儿,性格呆板木纳了点儿,废了正妻之位,也不会将其赶出九幽宫。

这样一想,大家不约而同看向那辆精致无华的马车。见九殿下还没有踏出马车半步,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

与九殿下大婚的那个四小姐,其实并未真正的四小姐,而是那什么门的什么人取而代之的假货,所以九殿下才会那样对她。

不一会儿,有侍卫骑着快马到了刑台旁,翻身下马快步跪在那辆豪华的马车前,声音恭敬,铿锵有力:“殿下!皇上有旨,由太子殿下亲自监斩暗门轻音!”

马车内半响没有回应,而后面又来了一辆马车。豪华不足,精致有余。

众人的视线慢慢落在与九殿下的马车并排停靠的马车上,马车非常精致,不像九殿下的马车那样大眼,却透着一种质朴高华。

不一会儿,随行的侍婢掀开车帘,一袭玄色龙纹锦衣的凤君熙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凤君熙面带微笑看了众人一眼,又看向旁边的马车,声音温和地问道:“九弟,可要下了马车亲观?”

马车内凤九幽斜靠在里面的美人靠上,苍白的脸上是病态的苍白。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划过一丝复杂之色。

听到凤君熙的话,唇角稍稍勾起,声音慵懒邪魅:“本殿下向来怜香惜玉,轻音虽然死不足惜,可本殿下见不得美人惨死!”

凤君熙含笑听着,微微点头,声音清润温和:“既是如此,九弟昨日的行径,倒是让本宫诧异了。”

此话一出,众人微微诧异。有人小声议论起来,整个刑台周围开始陷入一片吵闹之中。

凤君熙看了那边马车一眼,在侍卫的带领下,步履优雅地到了监斩台前。早已经侯在那里的刑部大臣郭泽笑眯眯地凑了上来。

“太子殿下,您来了。”

凤君熙神色温和地对他点点头,转身坐在了正中央。郭泽会意,大手一挥,喊道:“将死刑犯带上来!”

暗门轻音本就已经带到了刑台上,只是被那些侍卫围着,看不太清楚。

这会儿听到郭泽的话,那些侍卫快速推开,却依旧保持着围守的姿态,神色警惕地盯着邢台中央,带着手镣脚铐的女子。

女子似乎非常虚弱,身子斜斜地倚在地上。她的身下和周围,是一滩鲜红的暗红色的血迹。

黑如锦缎的发丝有些散乱,几乎看不到脸庞。寒风乍起,到处吹开了她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再平凡不过的小脸。

那张脸,在场的很多人有见过。所以当看到那张苍白的,带着两道血印的小脸时,人群中的议论声原来越多。

“那不是被宰相大人赶出宰相府的庶出小姐吗,不是说已经被暗门轻音杀死了?”

有人忍不住道:“她竟然冒出四小姐活了大半年时间,应该是长得差不多吧。你看看那张脸,几乎与四小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啊是啊,我也见过四小姐的。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之前有亲戚在宰相府当差,我去过两次,不小心在后院见过。”

议论声纷纷入耳,凤君熙面色温和地看着众人,并没哟制止。他的眼神落在跪坐在刑台上的女子身上,眼底划过一丝怜悯。

昨晚在东宫听到凤九幽将轻音擒住,并且说轻音并不是阮绵绵的消息时,他微微诧异了下。

首先是不解,阮绵绵就是轻音,轻音就是阮绵绵。这个问题,从父皇那里,还有暗中得来的资料,他比谁都清楚。

一直以来,他都想着暗中出手杀了阮绵绵。只是每一次,似乎都没有得手。他欣赏轻音的为人和行事作风,却因为她是阮绵绵的身份,默认她非死不可。

若她不姓阮,或许他能留着她。虽然长得不是很好,虽然是残败之躯。只是若是她愿意为他所用,他或许能留她一命。

毕竟,暗门的势力,绝对不可小觑。尤其是暗门的杀手和情报网,以及暗门的那四大护法,没有哪一个,不是一等一的好手。

而轻音能够成为暗门的门主,必定有她的过人之处。留着她,百利而无一害,将来他登基为帝,很多事情他不便出手。暗门,则是一个最好的帮手。

可偏偏,她是宰相府的四小姐,偏偏她姓阮。

如果他的太子妃不是阮蓉蓉,岳父不是阮华,或许,他又可以饶她不死。又或者,除了他无人知道轻音就是阮绵绵,她也可以不死。

身处高位,他不得为大局着想。若是阮绵绵是轻音的身份暴露出去,对阮家是多大的打击?

099 营救

阮华虽然是颗墙头草,但是偏偏他的太子妃是阮蓉蓉。 东宫与宰相府,早已经分不开。

届时阮华若是想要弃他而另找高枝,他也会让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而这一次,他若是不处死阮绵绵,等到有心人将这个消息告诉父皇时,昭告天下时,一切都晚了。

宰相府的四小姐是暗门门主,即便被赶出了宰相府,宰相府也脱不了干系。

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第一时间禀告了父皇。父皇含笑说他能干,同时也暗允了他暗中的一切动作。

兰青山的那次围攻,借着贵妃顾若影出手,没有想到会遇上凤九幽,让他功亏一篑。

那会儿他虽然不敢肯定阮绵绵就是轻音,但是本着宁可杀过也不放过的心思,已经对阮绵绵动手。

本在为凤九幽忽然出手帮助阮绵绵头痛,却又忽然发现事情并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之前多多少少听到有人乱嚼舌根说父皇看似对凤九幽不满,实则宠爱的紧。但是那一次父皇当着他的面吩咐凤九幽调查暗门的事,他心中的怀疑,瞬间消失。

父皇当着他的面派了凤九幽追查暗门轻音的行踪,是用行动告诉他,父皇信任的人是他。

暗门存在了这么多年,大内侍卫,父皇的暗位都曾不遗余力调查,却一直没有结果。甚至,每次出去的人,都是死伤过半。

回来者,都是武功尽失,已成了残废。

这么多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虽然花了很多人力物力,不过总算有了我成绩。知道了暗门的总部在瞭城,也知道了阮绵绵就是暗门门主轻音。

几乎所有的暗位都知道了那件事,只要配合得当,灭掉暗门,擒下轻音,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样不劳而获的事情,看着是极大的好事,事实上最是让朝中文武百官看不起。

在凤天王朝,不劳而获是最大的耻辱。而父皇这样做,他没有想父皇的心思到底是如何,但是绝对不会是偏向凤九幽。

若是偏向他,便不会将关于暗门的所有的情报资料,都交由他与刑部处理。甚至,昨日进宫传信的侍卫,在踏出御书房两步后,已经被暗位处理掉。

父皇这样的用意,他怎么会不明白。

定然是不想让天下人知道,最后将轻音生擒的人是他凤九幽。而今日早朝,所有大臣都向他投来恭敬的神色。

那会儿他脚下的步子,有些飘忽起来。

郭泽见太子殿下看着下面的众人出神,似乎又在看着暗门轻音出神,见午时三刻已经要到了,连忙低低咳嗽了两声。

“太子殿下。”

说完,郭泽便看了看天色。

凤君熙这才从那飘飘然的憧憬中缓过神来,看了有些着急的郭泽一眼,,面带微笑道:“该开始了。”

郭泽连忙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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