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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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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绵决定实话实说:“我刚才在想,你一定是这世上,而且还是前无古人的最幸福的帝王!”
凤九幽望了她一笑,笑得温柔宠溺,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声音是情人间的呢喃:“那是,有娇妻儿女相伴,又有知己好友辅佐,我凤九幽此生,无憾!”
若是小九九这会儿不是失踪不知去处,或许这句话,他会说的更加舒心一些。
“十多年来,梧爱,每日清晨醒来,我总是担心身边空空不见人影。又或者,我担心着你不知哪一日,带着小九九轩儿无双他们,跑得无影无踪。”
“每每午夜梦回,睁开眼睛看到你在我怀里睡得酣甜,我都会忍不住笑,又会暗暗感谢上苍。”
“感谢他,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让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的机会。我知道从前的我做了很多错事,即便后面一次次想要弥补,可又因为很多事情,做出更加让人痛恨的事情来。”
“或许上天垂帘,让我在那个时候幡然醒悟。再多谢上天,让你心中有了我,愿意不计前嫌留在我身边。”
凤九幽想着,他身边最亲密的人,伴在他身边,美好如斯。他庆幸自己幡然醒悟的时候,还不迟。
也庆幸自己,没有在年幼的时候,凭借着权利和这张人人惊艳羡慕的脸皮去胡来。
和梧爱待在一起的日子越久,就越了解她是如何的一个人。她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真心爱上一个人,容不得半分利用和背叛。他知道凤长兮输的原因,是因为凤长兮利用了梧爱的感情。
她那样淡然而又冷傲的女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爱上一个人,哪里能够容许凤长兮的欺瞒利用和背叛?
那样的罪名,比起他给她身体上的伤害,更大吧。
他庆幸自己,还好还好,最初的最初,梧爱喜欢的人,不是。倘若梧爱最初喜欢的是他,而他又无情冷漠地,在强行占有了她的身子后狠狠抛弃。
怕是,他给梧爱的伤害,比起凤长兮来,更重千倍万倍。
所以,庆幸啊。
“好了,不说这些了,都过去……唔……”
话尚未说完,直接被他堵在了喉中。温柔宠溺的吻落下来,阮绵绵下意识准备推开他。
不想他的手在她腰间一紧,直接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眼前事物一转,他已经抱着她在御书房里间的床榻上坐了下来。
而背后,传来门窗紧闭的声音。
阮绵绵面颊一红,好不容易避开凤九幽的亲吻,侧过头焦急地道:“九幽,这是在御书房,外面还有……”
凤九幽没有一蹙,低声喝道:“没听到皇后的话吗,都给朕撤了!”
御书房内外,各种黑影呼啦呼啦一下,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侯在外面的高禄,四面八方各种风一吹,吹得他衣袍都飞了起来。
然后暗暗感叹,虽然知道御书房的暗卫影卫各种多,但是今日皇上这一吩咐下来,他觉得自己还是目光短浅了,想的太简单了。
暗卫影卫都撤了,他看了不远处的侍卫一眼,想着皇上平日里的举动,挥了挥手,还是示意那些侍卫退出去比较好。
皇后娘娘比较怕羞,而皇上每次似乎都……卯足了力气折腾……想着每日无奈站在外面时候听到的各种暧昧的声音,高禄开始面红耳赤。
御书房里面的休息室内,阮绵绵已经气喘吁吁。这里可是御书房,阮绵绵自然各种担心。
更让她气结的是,凤九幽居然那么大张旗鼓地让那些暗卫影卫都退了出去。这话证明了什么,证明刚才他在使劲儿亲她吻她的时候,都被那些暗卫影卫给看了去了。
一想到这里,阮绵绵又是羞恼又是生气,暗中使力,一把将凤九幽的身子推开了去。
凤九幽哪里会让她如意,像是连体婴儿一般又缠了过去,用低柔宠溺的声音,一边舔着她耳垂一边细细问:“生气了?”
阮绵绵抿嘴,扭过去使劲儿去推不停地往她这边靠的凤九幽:“凤九幽,你还好意思说!”
811 这一生,锦瑟年华9
凤九幽笑,笑得邪肆魅惑,直接将她挡在两人之间的手给扣在手中,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我就不信了,他们回去守着自己的女人,还能镇定如柳下惠!”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温香软玉在怀,自然都会有那种心思。
但是这种欢爱,自然是需要分情况的。在青楼中和那些青楼女子的欢爱,不过是图一是欢畅。
一夜激情,青楼女子的为了银子,男人为了从女人身上得到欢乐,一觉醒来,付了银子走人,经年累月相遇,擦肩而过都能不相识。
而与自己的妻子,那是真心想要好好疼爱自己心爱的女人。
是个男人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自然会想着如何将她更加紧密地贴着自己,如何让她感受着他的爱。
好吧,他承认,刚才对暗卫影卫们说的话,确实是故意的。
“你……”阮绵绵被凤九幽那放肆而又张狂,却又说的实在的话,堵得说不出来。
不过就算他想说,怕是也难得说出来了。
低低一笑,小心地捧着她的脑袋,狂傲的身躯压了下来。是漫无边际的轻吻,细碎温柔,密密麻麻,仿佛是捧着一个极其易碎的瓷娃娃般。
百钢化成绕指柔,凤九幽呢喃道:“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承认错误,以后再不这样了,好不好?”
他的诱哄轻柔,带着纵容小孩子般的宠溺。
明明是高高在上,手握天下人一切命运的帝王,但在她的面前,他只是一个宠爱妻子,想要好好疼爱妻子的普通男人而已。
阮绵绵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一点点变软,但是又想着这里是御书房。脑中不断地挣扎着,忽然又想起自己的身子问题。
准备开口说话,凤九幽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两人不知何时倒在了后面柔软的大床上,那种心动和柔软,将她吞噬在一片醉人的柔和里。
意识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迷离而略带着一丝慌乱的双瞳,早已经没有了一如既往的那道淡然清冷。
那潋滟柔柔的眸光中,是午后夕阳折射天空淡淡余晖的温柔和朦胧。
凤九幽的动作很快,不过手并没有向下,而是一直在阮绵绵上面的柔软处揉捏着,呼吸缓缓急促起来。
修长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温热的气息刷过了耳际,指尖轻触着阮绵绵那精致的锁骨,一个轻吻落在阮绵绵头上,声音带着浓浓的欲望:”梧爱,今天我们来点儿新鲜的?”
阮绵绵迷茫地看着他,就像是一只迷失在深林里的小鹿一般,找不到方向。
看着她那样茫然无措而又有些无辜难耐的神色,凤九幽只觉得自己一股火猛然从心口点燃,哄的一声,直接向着下面的坚硬而去,几乎炸开来。
就在风九幽准备说着今天开始来点儿新花样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父皇,父皇,你在里面吗?”
房内蓄势待发的凤九幽,身子一颤,而他身下的阮绵绵听着无双稚嫩的声音,当下缓过神来。
一把推开凤九幽,快速将衣服整理好,就准备离开。结果被凤九幽一把扣住,又拉回了怀里。
“无双,你找父皇有什么事?”明明已经浑身像是火焰在烧一般,不过说话的时候,声音听不出半分不对劲。
甚至,对门外使劲儿敲着门板的无双,还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
门外传来无双公主拍门板的声音:“父皇,无双想去御花园的湖中划船,看荷花。”
凤九幽眉心突突地跳,因为怀里阮绵绵的挣扎,不偏不倚地,正好磨蹭着他那昂扬上。
呼吸略微紧蹙,凤九幽柔声道:“无双想玩就去吧,让蓉玉姑姑带着你过去,若是很喜欢荷花,直接摘了回来养着都可以。”
“真的?”无双欢喜的声音传来:“那太好了。”
凤九幽听到外面无双转身,已经离开的脚步声。他将阮绵绵顺势压着,正低头准备进行时,外面门板又砰砰砰的响了起来。
“父皇?”有些犹豫的声音。
凤九幽额头汗珠一滴一滴沿着脸颊沿着下巴流了下来,滴在阮绵绵的胸口,她又是羞恼又是着急。
“无双,还有事?”
无双公主有些犹豫的声音传来进来:“父皇,无双想要父皇陪着无双一起去,好不好?”
平日里去哪里都成,今日,怎么可以?
凤九幽吸了口气,强自镇定柔声道:“无双乖,父皇今日有事要办,改日吧,今日让蓉玉姑姑带着过去。”
无双公主有些不情愿:“父皇,无双想要父皇陪着无双去嘛。父皇,和无双一起去好不好?”
因为阮绵绵的不配合,身子左扭右扭,凤九幽越发难受起来,只想抱着她,将她压着,狠狠疼爱一番。
又吸了口气,凤九幽哄着道:“无双乖,父皇今日有要紧事要办,改日一定陪无双去。”
问了两遍还是这样,无双公主只能放弃了。想着,看来父皇是真的有事吧。
“那好吧,父皇你忙,无双去找蓉玉姑姑去了。”她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蓉玉姑姑在这边呢。
听到无双说要走,凤九幽心口一松,呼出一口热气,低头含住阮绵绵面前的蓓蕾,然后,身子再次僵住。
“父皇,无双刚才过来看到蓉玉姑姑就在这边呢,父皇,是不是母后也在这边?”
“那太好了,无双要蓉玉姑姑还有母后一起陪着无双去游湖摘荷花,母后都不喜欢出寝宫的呢,今天难得出来,恩,无双一定要母后陪着无双去!”
房内两人,阮绵绵满脸羞恼和震惊,凤九幽则是因为身体火难消,进退不得,格外憋屈。
见阮绵绵要起身,他就是不肯放手。
“九幽,快点放开我,要是被无双知道我这会儿在这里,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来。”
无双可是个大嘴巴,而且好奇心非常重,凡事一定会问出个什么,例如,为什么天上只有一个太阳,太阳有没有爹爹和娘亲……
阮绵绵就会各种跟她解释,无双问着问着,会因为阮绵绵讲解的那些不能理解的知识,一点点被迁离原来的话题。
阮绵绵会注意着,等到将无双的意识牵到另一个事情上面时,便会开始各种忽悠。
不然凭着无双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她觉得自己每天都需要靠喝水度过。
若是无双知道她这会儿在里面,一定会十万个为什么问出来。
例如,母后为什么会在御书房?因为母后几乎从来不到御书房。
然后,为什么父皇今天在御书房会关门,二哥告诉她,父皇在御书房办公,一般是不关门的。
然后,父皇关着门和母后在里面,做什么……
由此可以引发各种问题,各种让阮绵绵无力招架的问题,她想着就开始面红耳赤。
812 这一生,锦瑟年华10
最后,御书房亲密时间,以无双小公主各种要求母后陪着去御花园游湖的小强精神给打败。
凤九幽再次憋着收工,阮绵绵红着脸,用轻功离开了御书房,先去找到蓉玉,再带着蓉玉一起过来找无双公主,带着欢欢喜喜的无双公主去游湖了。
于是乎,皇上大人因为欲火难消,再次开始在朝政上发飙。
这一次慌乱的,是那些假公济私,走私食盐的大臣们。这件事情原本早就应该开始整顿了,但是因为之前太子殿下的事情,给耽搁了下来。
如今皇上雷厉风行般的出手,很多大臣们都避之不及,直接撞在了枪口上。参与此次食盐走私的,朝中大臣,竟然也有一品大臣,还有很多王公贵族。
凤九幽看着奏折一道一道上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眼底神色,越来越冷寒。
朝殿上面,几乎人人自危。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满朝的文武大臣,参与其中的,大有人在。大家虽然低着头,但是都在暗暗猜测着,现在搁在皇上跟前的奏折中,里面是否有自己的名字。
若是有,怕是性命堪忧了。若是没有,倒也松了口气。可是皇上看了那些名单后,一句话不说,只是望着他们,笑得他们心底发寒。
很多人的视线,直接落到了当朝宰相子虚的身上。皇上手中的那份奏折,无疑是宰相大人一手收集起来的名单。
之前也有得到过消息,说是皇上在追查食盐走私一事,但是大家以为不过是说说而已。
毕竟当时,皇上和皇后娘娘最在意的,是当今太子殿下失踪一事。他们便是趁着太子失踪一事,开始大量走私食盐。
之前也曾有过,不过都非常小心。毕竟当时皇上皇后,还有那位腹黑宛如狐狸一般狡猾的太子在,他们哪里敢这般放肆。
每次得到的,也都是蝇头小利,实在不够他们那么些人塞牙缝的。甚至当时,还有很多大臣都不敢参与。
但是太子失踪之后,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这个时候不把握住机会,还等何时?
这是这几年来,他们操作的最大的一次食盐走私问题,却没有想到,放手一搏换来的,竟然是在这金碧辉煌的朝殿上,等待着已知或者未知的命运。
“对于这次食盐走私一事,众爱卿有何看法?”一直在慵懒浅笑的凤九幽,漫不经心地开口。
似乎他面前摆着的奏折,并非是那些中饱私囊的大臣们贪污受贿的各种证据,而是一封无关紧要的,类似于今日天气晴朗,皇上适宜去御花园转转的小建议罢了。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轻易开口。谁知道皇上心底在想些什么,谁知道第一个开口的,是会青云直上,还是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何况他们中间,在这件事情上,真正能做到问心无愧的,又有几人?怕是除了最前面那位宰相,也就世代忠烈的杨氏大将军那边了。
见无人开口说话,凤九幽缓缓开口:“众爱卿都无话可说吗?还是认为,今日这奏折上所说之事,其实真的是子虚乌有的?”
众位大臣继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想着,是不是该先主动请罪,以求从轻发落?
可是走私食盐啊,那可是砍头的大罪,甚至贪污过多,或者受贿过多的,都是要被牵连整个家族的。
在这个皇上还没有将真正的证据摆给他们看的时候,谁又不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期待着其实不过是皇上和宰相大人联手的一个骗局。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皇上和宰相大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将朝中一位两朝元老的大臣,罢黜了官职。
并且下令,从此后代,不许从政,也不许踏入景陵城半步。
这种极有可能牵连家族后代的事情,还是需要三思而后行。皇上抛出来的,未必会是橄榄枝,还有可能是地狱来的勾魂索。
“啪”的一下,凤九幽拿起一本奏折,丢在一旁,望着下面一位大臣道:“张爱卿,这是一本参奏关于你受贿两百万两白银的折子,你对这个折子,如何看?是真有其事呢,还是子虚乌有?”
下面站着的一位大臣身子一颤,有些慌乱地从队伍中走了三步,站到了大殿中央。
他的脸上神色有些愤怒,有些惶恐不安。
“回皇上,微臣一向洁身自好,怎会受贿两百万两白银?此等污蔑微臣的折子,微臣实在惶恐,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还微臣清白!”
凤九幽闻言微微一笑,点点头道:“既然张爱卿说没有,而这边又有折子报上来,这样吧,朕会让人明察!若是属实,这等蚕食朝廷的蛀虫,朕绝不姑息!”
顿了顿,凤九幽懒懒道:“当然,若是证明张爱卿是无辜的,朕也一定会还张爱卿一个公道!”
张大人连忙道谢:“多谢皇上,皇上圣明!”
凤九幽慵懒地笑笑,身子向后面的椅背上靠了靠:“今日朕手中的折子,几乎都是与贪污受贿,还有走私食盐有关。朕这手中的折子,至少与你们其中二十人有关。”
“这样,朕给你们一个机会,今日谁自动站出来者,朕从轻发落!而自以为能够瞒过朕的,也可以耗着。”
大臣们何时见过皇上这般与他们说话?尤其是这种关于走私事情。这样的事情,不论是摆在哪个朝代哪个国家,走私一事都是大忌。
甚至,都是可以直接与叛国罪并处的。因为走私是损害朝廷的利益,那就是真的在与朝廷作对。
与朝廷作对者,还妄想着朝廷会放过你?
而又有哪朝哪代帝王,在得知走私食盐这样的事情后,竟然会这般温和含笑地跟大臣们选择的?
这样的帝王,要么是昏庸无知,要么是手中有了足够的证据,在给大臣们一个机会。
显然,他们这位皇上,不可能是前者。若是前者,这会儿他们不会惴惴不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
但是谁皇上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很多人则认为,分明很多证据都已经销毁,不可能被人拿去。
因此,因为这两种问题,大臣们内心都在纠结着。到底是举白旗投降,还是坚持到底?
毕竟,皇上之前有过与宰相大人一唱一和,将一名大臣诱骗出来的先例。而这一次,未免不是。
退一万步来讲,走私这样的事情一旦被查出来,就算是从轻发落,又能轻到如何?
当做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
给读者的话:
今天更新有些晚啊,阿妩这两日出门了一趟,所以更新有些晚,不过好在是木有断更,嘿嘿
813 一石激起千层浪1
大臣们还在做着心里挣扎时,子虚已经笑着站出来:“敢问皇上,所谓的从轻发落,是如何从轻?”
看到宰相大人发问,大臣们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他们的皇上来。该不会,这次又是一唱一和,设个圈套让他们故意往里钻吧?
刚才有些纠结的大臣们,这会儿一个心快速端了起来。说实在的,他们这会儿心里还真的七上八下的。
俗话说,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皇上既然开始调查这件事,而且又有那么多折子,想必已经有所察觉,而且证据或许已经……
但是他们又不敢冒险,每个人想着的几乎都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这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总比这会儿一颗心脏七上八下的要好啊,总算知道最后的结果不是。
但是皇上这会儿的态度,他们心里越来越没底,而且随着时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害怕。
人总是这样,心里有数的事,不管如何,总是有数。因为知道结果,所以就算知道是不好的结果,恐惧也就那样。
而这种未知的恐惧,是每个人心中都忌惮的。谁都不知道,皇上下一句,说的会是什么。
很多人明白,事情若是真的被查出来,自己死,是必死无疑的。可是不能想象的是,究竟会不会拖累家人。
就算知道拖累家人也是肯定的,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拖累子孙后辈。
朝中这些大臣们,无一不是当年一层层爬上来的,到了如今,若是告老还乡,那也是衣锦还乡,风光无限。
可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自己被看头不要紧,但是因为牵连的原因,家中,子孙后辈又如何?
这些,都是需要担心的。
而那些实在没有心肝良心的,担忧的便是自己的身死。和,以后是否会,遗臭万年。
一个人想要做到流芳百世难,但是想要做到遗臭万年,有的是办法。
尤其是他们这种在朝中为官的,遗臭万年的事情,一不注意,就很容易陷进去了。
如今这朝殿上站着的,不知陷进去了多少。想要再拔起来,已经难了,或者说是不可能了。
扫了一眼朝中大臣,凤九幽缓缓道:“自古以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拿着朝廷的俸禄,不为朝廷办事,甚至还是危害朝廷的,自当按照我朝律法严惩不贷!”
这话一出口,大殿中不少大臣,后背心一寒。
凤九幽唇角噙着一抹浅笑,神色极其慵懒的望着众人,眼神却寒冷如冰:“自然,朕不是昏君,这样的事情,自然会仔细查处。不会诬陷任何一位清官,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位蛀虫!”
“至于刚才朕所说的,主动向朕认错的,朕说的从轻处理,便要看他犯的过失来衡量!”
子虚恭敬问道:“那倘若以张大人为例,张大人受贿两百万两白银,而张大人又是主动认错,皇上认为,该如何处罚?”
凤九幽的视线缓缓落到那位面色铁青泛红泛白的张大人脸上,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贪污受贿本就是死罪,两百万两白银,众卿家应该知道,能够养活多少百姓!”
子虚忙道:“皇上刚才也说,若是主动请罪,那么会从轻发落。”
凤九幽冷冷地瞥了子虚一眼,子虚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在暗暗想着,不知道皇上这一次,到底是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而且他好冤枉啊,每次都被皇上拉出来当作挡箭牌,在众人眼中和皇上一唱一和,确实不假。
可是关键词是,这一唱一和是真,而皇上每次下旨的结果,几乎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啊。
皇上允许他参与这些过程,但是那结果,从来都是他不知道的。而身为臣子,他更加清楚。
皇权至上的原则,他是臣子的身份,只会讲解自己的想法,不会去让皇上如何。
再者,皇上会因为他的话,改变主意吗?
除非是对的,而且也是皇上的意思,自然是会同意的。但是似乎向来,他想到的,皇上都想到了。
他没有想到的,皇上早就想到了。因此,每次最悲催的就是他了。看似和皇上演戏,别人都以为他多清楚内幕。
其实,他也是到了最后,和所有大臣们,一起看到结果的。他之所以这么悠闲安然,不过是守着自己的本分,做着自己认为是对的,而且有利于朝廷江山社稷的事情罢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况当今皇上英明睿智,大臣们如何,皇上心知肚明。只是此次食盐走私一事,牵扯太多,若是一网打尽,朝廷根基会有动摇。
因此,皇上今日才这样问话。
观皇上的神色,子虚知道,这一次大清洗是必须的,那些贪赃枉法,受贿无度的贪官污吏,他自是不会同情。
可是他们府中的家人,哪些从未得到过丝毫好处的下人们,那些刚刚出生的,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甚至,那些将来会被牵连的无辜的族人,想着,子虚心底不由暗暗叹息。
叹息之后,又是冷然坚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此祸害朝廷的蛀虫,自然要拔出。
只盼皇上到时候,能够稍微仁慈些,不要整个景陵城,哀鸿遍野。
子虚暗暗想着皇上今日的举措,皇上应该不是想要整个景陵城血流成河吧,否则今日早朝,也不会有这样的一问。
“自然,君无戏言!贪污受贿低于一百万两,朕不会牵连其家人!而一百万两以上,抄家,府中家眷,为奴为婢,五代之内,不许入仕为官!三百万两以上者,抄家灭族,绝不姑息!”
幽幽一笑,凤九幽缓缓道:“自然,这其中,若有大臣们有解释自己贪污受贿走私食盐其实是有不得而为之的理由,朕也会考虑!例如,被逼迫,被诱哄等等!”
凤九幽的话刚说完,一名大臣直接跪在了大殿中央:“皇上,臣有罪!”
众位大臣快速看向那名跪在地上的大臣,那是户部的侍郎,姓石。
户部石侍郎跪在那里,脸色苍白:“皇上,微臣知罪,微臣不该一时受了妇人蛊惑,收取不义之财!”
“哦,石爱卿倒是好好说说!”凤九幽来了兴趣,淡淡问道。
石侍郎连忙道:“皇上,微臣家中贫寒,寒窗苦读十三载,才的中了进士。可是因为得罪了人,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压着。直到后来太子殿下赏识,微臣才有机会成为户部侍郎。”
“微臣感激太子提携,入朝之后,兢兢业业。但是无奈家中妇人贪心,四处想要攀附权贵,以求一辈子荣华富贵。”
814 一石激起千层浪2
“微臣的妻子许氏,是当年微臣的表妹,当年微臣能够上京赶考,多亏了微臣舅舅倾囊相助,又不介意微臣孤身一人,家中贫贱。”
“微臣进京之后,许氏开始不满足起来,结交权贵惹事生非,听闻食盐一事,背着微臣偷偷参与,到如今,微臣府中不义之财,已经近五十万两!”
“微臣知道微臣死不足惜,可是希望皇上念在稚儿年幼……”说到这里,石侍郎以首叩地。
子虚瞧着,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凤九幽看着,沉静的脸上,没有人能够猜到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地上的石侍郎,这会儿浑身的神经,已经尽数聚拢起来,心底的惶恐害怕,越来越严重。
半响,在石侍郎呼吸几乎要屏住的瞬间,凤九幽终于缓缓开了口:“石爱卿,你妻子许氏的问题,朕已经让人查明。身为户部侍郎,该知走私食盐是死罪。”
石侍郎额头冷汗直冒,却恭敬点头:“是,微臣死不足惜!”
凤九幽闻言哈哈一笑,望着石侍郎道:“死不足惜?哈哈哈,朕若是让你死不足惜,日后朝中史官,还不知怎么编排朕!”
朝中大人,不解地看着他们高高在上的皇上。
看着众人,凤九幽声音微沉:“走私食盐一事,是你妻子许氏与她表兄曹氏一手操办。朕不是昏君,若是叛你死罪,你觉得日后他人会如何看朕?”
“皇上?”石侍郎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眼底神色,格外复杂。
凤九幽道:“该死不足惜的人,是你的妻子许氏。身为人妻,就该好好侍奉夫君,照顾后院。前院之事,即便插手,也该知道自己身份!”
“曹氏仗势欺人,嚣张跋扈,许氏因为曹氏是她表兄,一味的包庇。直到最后,还与曹氏合伙,参与走私食盐一事,其罪当诛!”
“而你,石成望,明知妻子行为有不妥之处,没有及时制止。在得知妻子走私食盐一事后,没有及时上报朝廷,而是想要遮掩,其罪,也当诛!”
大臣们倒吸一口凉气,之前不是说,不该死的吗?说担心史官弹劾的吗?
这会儿怎么又……
看着跪在地上的石成望,凤九幽道:“不过你有一点做的很好,就是在知道许氏走私食盐后,曾经试图将那些脏银派送给那些老百姓。”
石成望身子一颤,脸色已经煞白。
他将脏银试图转移出去的事情,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皇上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暗衣骑的人?
“朕的皇后有一次出宫散心,不巧正好看到了。”凤九幽漫不经心地道。
石成望:……
当今皇后娘娘,看到了?
看到他想要销赃,但是没有制止。而今日皇上似乎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只是努力讲清楚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妻子许氏和表兄曹氏的问题。
不去管石成望的心思,凤九幽慢慢道:“若不是这几日皇后听闻食盐走私一事说起这一遭,你这死罪,朕自然也不会赦免!”
言下之意,这次赦免石成望死罪,这里面功劳最大的,应该是当朝皇后娘娘。
那个几乎不出九幽宫的皇后娘娘,竟然好巧不巧撞上了。石成望不知道是该说自己运气太好,还是该说自己命不该绝。
他在朝中没有什么根基,食盐走私一事,其实也不想搀和的。可是等他得知的时候,已经晚了。
许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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