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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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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觉得对他有所亏欠,却在今时今日,生出一种愧疚来。

看着她低垂的眼眸,望着她细长浓密的睫毛,看着她眉宇间蹙着的淡淡隐忍的愁,他忍不住伸手,轻轻落到她的眉宇处。

“绵绵,你觉得,我会怪你吗?”

绵绵,他怎么会怪她呢?他从来都不会怪她,倘若当初……倘若当初不是他先利用了她的感情,原本的他们,该是一对的。

他懂得她的心思,知道她想要什么,知道她喜欢什么,知道她渴望怎样的生活。

甚至,在这样的一个年代,他能够感受到她心底的渴望,知道她渴望一世一双人。

当初在未央宫,太皇太后大寿上,其实……其实那句话,是他的真心话。

那个时候,他已经动心啊。

是真的,已经动心了啊。可是,可是他总是拿着那些条条框框,还有他背后的家族,将自己紧紧地圈禁着。

他是第一个看到他倾世容颜的人,是她除了她母亲二姐之外,第一次坦诚相待的人。

她明明是讨厌凤九幽的,可是到了这会儿,她竟然已经是凤吟九孩子的母亲。

掩去眼底各种情绪,凤长兮缓缓扯了扯嘴角,浅浅笑道:“我说过了,我是医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

“倘若你心中真的觉得愧疚,能不能,在这卓正殿中,陪我聊会儿?”他抬眸,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那双眼眸,那么明澈,却并非如同揽月那般,明净如玉。也不似方辰那样,静若溪水。

有深邃,有笑意,实实在在的,完完整整的,额没有半分隐藏的笑意。他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揶揄的神色。

“罢了,想必凤九幽这会儿正在找你,你快回去吧。”顿了顿,他又道:“我刚才听闻,小九九想要帮太皇太后和太上皇要一些药?”

阮绵绵一顿,他都听到了?

忽然一想,又忍不住微微摇头。怎么会不知道,他是病了,虚弱了,可是他的武功还在啊。

淡淡一笑,阮绵绵道:“小九九还小,也很天真,呵呵,白骨腐肉,一捧黄土,怎可没有虫子叮咬?”

凤长兮也如她一般,浅笑着道:“呵呵,我倒是觉得,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小九九都已经快三岁了。”

阮绵绵微微一顿,视线落到凤长兮身上。

凤长兮眉宇处透着温暖和煦的笑容,她似乎在那一刻,看到了两人在小院相处时的情景。

那会儿她对他尚未完全放下戒心,而他对她,却坦然的宛如流焰送进御书房的宣纸一般白净。

轻轻蹙眉,阮绵绵将那些情绪抛开,一回神,这才注意到,凤长兮的手,不知何时竟然还停留在她的眉宇处。

她没有像从前刚知道他利用她的感情时那般,对他横眉冷目,而是微微向后仰了仰身子,温和地看着他。

不等阮绵绵再开口,凤长兮声音带了一抹沉重:“太皇太后与太上皇明日同日出殡,父王和南骑大将军,还不知归期……”

“如今天色渐热,即便有再好的保存遗体的方法,也还是不如早日葬入皇陵的好。”

诚如她所说,人死白骨一堆,还是早日入土为安比较好,用了防腐的药物,可这样渐渐炎热的天,还是会有一些异味。

他是医者,原本就该看透生死,怎么到了这会儿,竟然是她比他还要看的透一些。

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软卖能卖呢扯了扯嘴角,声音中透着一抹淡然:“或许终究是来往不多吧,所以这会儿才没有那么痛。”

想当时青云峰,明明知道是一个计,却还是因为担心娘亲的安危,步步惊心。

凤长兮之所以如今这般叹息着,不为别的,而是太皇太后那位从青年时期便一直镇守南郡,远离景陵城的南郡王。

那是她如今唯一在世的儿子,怎可不想着,前来送她最后一程?

“你说的对,是我想太多了。父王,必定也会理解的。”凤长兮释然地笑笑,掀开锦被,似乎想要下床走走。

阮绵绵见状,连忙伸手准备扶他。凤长兮微微一侧,稍稍将身子向旁边移了移,避过阮绵绵的手。

699 赔礼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稍稍向旁边走了一小步,凤长兮恭敬行礼。

穿着明黄色龙袍,带着孝布的凤九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由两名宫女掀开的纱帘处。

见凤长兮行礼,他扯了扯嘴角,声音听不出喜怒:“世子如今抱恙在身,免了,起来吧。”

“谢皇上!”凤长兮恭敬地道。

神色淡漠的凤九幽从那边走了过来,不知为何,阮绵绵心底忽然有些不安来。

他走近她,望着她柔声道:“你如今有孕在身,这殿中药味甚浓,哪怕是与世子叙旧,也要注意着时间。”

这是从太皇太后离开后,凤九幽第一次这么温柔地跟她说话。

“九幽?”阮绵绵有些疑狐地看着他。

凤九幽看了看她,声音与往日无异:“我听小九九说,你进来有一会儿了。你的身子近来虽然好了些,却还是要好生养着。”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阮绵绵笑了笑,视线落到那边神色悠然看着他们两人的凤长兮身上。

“世子好生歇息,我与皇上,改日再来看你。”

这个时候,若琳郡主正好从外面进来,显然刚才在外面是遇上了凤九幽的,这会儿福了福身子,轻轻唤了声“皇上”。

凤九幽略微颔首,算是看到她了。牵过阮绵绵的手,两人转身向外走去。

这边若琳郡主确定皇上和娘娘离开之后,这才看着自己大哥,见大哥神色无异,似乎那个有着惊世容貌的女子,根本不曾来过一般。

她心中诧异,大哥的心,从来都在娘娘身上,这会儿……

她有些担心的,轻轻唤了声:“大哥?”

瞧见她担忧的神色,凤长兮含笑道:“怎么?出去透透气了,有没有觉得身子舒坦了很多?”

见大哥关切自己,若琳郡主连忙点头,笑得温柔娇羞:“大哥这是想要打趣若琳吗?”

她哪里是出去透透气,而是想着让大哥和娘娘好好聊聊。大哥昏迷的时候……

她蹙了蹙眉,轻轻摇头。

凤长兮见她一会儿笑一会儿蹙眉的模样,挑眉看着她问:“怎么?若琳也有了烦心事?”

若琳郡主连忙摇头,又快速点头:“是啊,若琳有烦心事,若琳的烦心事是,大哥的身子,一如比一日差,如今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可是这么消瘦……”

若不是为了救方辰,大哥怎么会如此?而且那日在御书房,好端端的,大哥竟然就晕倒了。

后来她才知道,一是因为太上皇和父王的给大哥的指婚,二是因为大哥研究色香的解药,加之那些日子一直早出晚归来回宫中与世子府……

铁打的人,也经不住那么来回的折腾。

凤长兮轻柔地笑笑,伸手宠溺地摸了摸若琳郡主的头发:“这会儿不是好起来了吗?不要担心了。太皇太后和太上皇明日出殡,我一直病着,去仁寿宫看看吧。”

之前虽然带病去过一次,可也是昏昏沉沉的。这会儿清醒过来,刚才又见到了她安好,他的心,也算是放心了。

外面的事情,应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吧。

眼底划过一道光芒,在若琳郡主望过来的瞬间,又已经隐了过去。

若琳郡主听闻他要出去走走,还是要去仁寿宫,连忙点头。招呼了在外面候着的内侍进来服侍他更衣,自己在外面候着。

刚到外面,正好遇到了一路匆匆赶来的子虚。

瞧着他,若琳郡主眉梢一挑,眼底划过一丝不喜之色,连忙转身,就要往寝宫里面走。

这人从大哥住进了卓正殿,他便一日一日地前来探望。她不想见到他,所以之前子虚过来时,她就避开。

不过等到知道那些个宫女的想法后,即便是子虚来了,她都是咬牙忍着的。

一般都是与她聊聊天,说说大哥的身体情况,又说说宫外的事情,再无其他。

原本是讨厌他的,慢慢的,觉得这个风流倜傥的年轻宰相,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

如果不是在流焰和新竹的婚礼上他出言调戏,对着这么文质彬彬的男子,也是不可能讨厌的。

她一愣神,子虚一个大步快速到了她跟前,正好挡住了她去路。

若琳郡主鼓着腮帮子,又抿了抿唇,声音温和:“宰相大人。”

子虚笑得温柔,笑得含蓄,对着若琳郡主,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子虚见过若琳郡主。”

这一大礼,可是吓坏了若琳郡主。她快速向后退了两步,望着子虚蹙眉问:“宰相大人这是做什么,若琳可承受不起。”

子虚眉眼含笑望着她:“若琳郡主当得起,这是子虚给前些日子不小心冲撞了郡主,给郡主的赔礼。”

说到冲撞一事,若琳郡主一想,不由红了面颊,连忙别开头,不去看子虚,心底只惦记着,大哥更衣为何还未出来?

她正惦记着时,一袭白袍锦衣的凤长兮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身形真的单薄了很多,原本裁剪的非常合身的衣袍,这会儿有些宽大。

穿在他身上,少了几分明朗,多了几分飘逸。

“大哥。”

“子虚见过南郡王世子!”子虚冲着凤长兮行了一礼。

凤长兮笑着道:“宰相大人多礼了。”

子虚笑笑,抬起头来,望着凤长兮:“南郡王世子总算是醒过来了,果然吉人天相啊。”

凤长兮温和地笑着,看着子虚寒暄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若琳郡主瞧着两人似乎将自己都给忽略了,有些愤愤地瞪了子虚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那边子虚注意到她的动作,连忙笑着,对准备离开的她道:“若琳郡主稍等。”

若琳郡主蹙眉,不解地望着他。

子虚对凤长兮笑着道:“世子,子虚有些话,想要跟世子与若琳郡主说。”

眼底划过一丝深意,凤长兮温润地笑道:“太皇太后和太上皇明日便要出殡,本世子病了这么久,准备去守灵,宰相大人若是有事,等太皇太后和太上皇出殡之后,再约时间聊。”

子虚也微微一愣,望着若琳郡主,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忍了回去。

笑了笑,子虚道:“既然如此,两位好走。”

凤长兮点点头,看了身边的若琳郡主一眼,温和道:“告辞。”

看着兄妹两人离开的背影,子虚站在原地挑了挑眉。

“也罢,本大人这会儿还年轻,来日方长!”

这么久都能等着,还怕等不了一个出殡的日子?

若琳那个小丫头,想要逃过他子虚大人的手掌心……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子虚轻轻吹了吹被风抚到唇畔的发丝,勾唇一笑。

700 自杀(加更)

凤九幽送阮绵绵回到九幽宫,阮绵绵担心凤九幽多想,知道他一向占有欲极强,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刚才她确实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走神的时候,凤长兮的手正好抚上她的眉心。

她都没有注意到凤九幽是什么时候过去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没有。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凤九幽望着她,脸上神色关切。

阮绵绵轻轻摇头,咬了咬唇看着他:“九幽,刚才”

“刚才你在卓正殿待了那么久,又去偏殿看了方辰,这会儿……不累么?”轻轻一笑,凤九幽柔声道:“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不要忘了,你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子。”

“乖,躺着好好休息,这两日宫中怕是会有一些动静,你只管好好休息,不要在意。”他扶着她躺下,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哄着她。

阮绵绵觉得,似乎对小九九,他都没有这样轻柔地哄过。

面颊不由微红,轻轻点了点头。由着他替她盖好锦被,吻她的眉心,唇瓣。

“我去仁寿宫那边,过会儿再来陪你。”替她整理好被角,凤九幽柔声道。

轻轻“恩”了声,在凤九幽转身离开的时候,阮绵绵又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我刚才一时走神,才不小心被他碰了额头的。”

凤九幽脸上神色温和,看了看她。抿了抿唇,又走了回去,到了床榻前,俯身低头,又吻了吻她的眉心。

细细碎碎的吻,一点点落到她的眉眼处,温温暖暖,湿湿润润,格外温柔细心。

好半响,他才站起身子望着她:“这样呢?”

阮绵绵一愣,诧异地看着他。

凤九幽邪魅一笑,抚了抚她的面颊,嘱咐着好生休息,这才转身离开。

阮绵绵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明明人已经走远了,可是他刚才的温柔,他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她的周围。

尤其是眉心,这会儿热热的发烫。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来。

不一会儿,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凤九幽将在小书房正在打瞌睡的小九九抱了过来,让母子俩睡在一块儿,这才转身。

到了外间,压低了声音对蓉玉吩咐道:“好生照看着皇后与太子,今日若是有人过来拜见皇后,就说皇后身子不适,不要请进来,知道吗?”

蓉玉连忙恭敬点头,她一向机灵,而且也格外冷静:“奴婢知道了。”

凤九幽略略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了寝宫,再次向小书房那边走了过去。

韩风早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他过来,连忙行礼,声音恭敬:“皇上,已经确定了,凤君熙会在这两天动手。”

凤九幽懒懒地笑,笑容不达眼底,带着几分残酷的血腥之色:“太皇太后与太上皇同日出殡,千百年来,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太上皇本就虚弱,太皇太后忽然离开,怎么不会跟着离开?”

他的脸上是带着浅笑的,可是他的声音,慵懒中带着沉冷,像是万年冰川,在这一刻,又遇上了疯狂肆掠的阴寒寒冰。

韩风听着,浑身一颤。

抿了抿凌冽的唇,蹙着眉头道:“皇上,太皇太后薨逝”

“皇奶奶是自杀!”

短短六个字,凤九幽说的极快。快到几乎韩风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容邪魅的凤九幽。

张了张嘴,他觉得喉中有些难受。不仅仅是喉中,甚至是连带着浑身上下,都觉得格外的饿难受。

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脖颈,怎么也喘息不过来。又像是在这一瞬间,整个人坠入了冰窖,怎么也爬不上来。

他立在那里,怔怔地看着脸上还带着几分慵懒浅笑的凤九幽,只觉得……有什么在坍塌……

“绝命已经回来,太皇太后身上的巫蛊,是南疆已经绝迹的巫蛊,那位巫术师,早已经不在人世。”

“卡敷莲机缘巧合之下得到那对母子蛊,由她身边的一位南疆巫术师操控着,后来经由方紫薇,种入了太皇太后身上。”

说到这里,凤九幽唇角的笑意越发灿烂,眼底的冰寒越发浓烈:“方紫薇为了自保,即便有免死金牌护身,也不会没有到达她的目的前,痛下杀手。”

是因为皇奶奶不想拖累他,不想他忌着方紫薇手中的巫蛊,才一直没有动手。

眼看着梧爱身子一天天下虚弱下去,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违背着自己心意对梧爱和她腹中的孩子痛下杀手……

皇奶奶是担心再这样下去,梧爱和她腹中的孩子,万一出现问题,将来即便她醒过来了,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小书房中静的可怕,几乎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和不快不慢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心头沉痛的韩风,看向明明伤心难过之极,却人仍旧带着几分慵懒笑容的皇上,不由跪了下去:“皇上!”

薄薄的唇瓣微微张合,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朕看得开,也知道太皇太后希望朕能够尽快了解那些人,还凤天王朝一个清静太平。”

所以,最初的沉痛过去之后,他心中淤积的,是浓的化不开的冷沉和残酷。

恍然一笑,凤九幽望着韩风:“凤君熙身边那位高人,如今可还将方紫薇带在身边?”

韩风一顿,连忙道:“取得免死金牌后,已经离开。”

“方紫薇呢?”冷漠冰寒的声音,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想着太皇太后自杀,太上皇伤心过度而薨,韩风心中一痛,沉声道:“已经被暗十七带了回来!”

薄薄的红唇微微勾起,带着薄凉冷绝的笑:“带回来做什么?别污了黑牢。将她丢到大街上去,记得不要让她自杀,朕会让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

忽然,韩风身子一顿,蹙着眉头道:“皇上,属下进宫之时,注意到城中出现一些黑衣人,并非凤君熙的人。”

那批黑衣人速度非常快,几十人的队伍,不过眨眼间就消失在地平线。倘若不是他是习武者,决计不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他终究是准备动手了!”唇角微微勾起,笑容薄凉邪魅,凤九幽眸光深邃,宛如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韩风一顿,诧异地看着他。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露出震惊的神色,随即脸上露出几分担忧来:“皇上,倘若是他和凤君熙合作,这次……”

韩风心中开始担忧起来,非常担忧。

一个能够隐忍,而且能够隐忍这么多年来的人,背后有广阔无垠的南郡土地和百万大军……

分明西流国这会儿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进攻。

给读者的话:

三更毕,加更哦

701 被毁

太皇太后和太上皇的相继薨逝,致使南郡和澜沧城失去了主帅,不论西流国从哪处入手,对他们凤天王朝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如今又冒出这样一些黑衣人,如果真的是南郡王世子的人,那么,景陵城中,又是怎样的一番龙争虎斗?

韩风蹙着眉头,心中不知转了多少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如今身体虚弱,加之这会儿表示孝心,不会轻易离开仁寿宫。只要他在宫中,外面如何,并无大碍。”

说罢,凤九幽望着韩风道:“韩风,将青衣骑与暗衣骑中最得力的二十人挑选出来,保护皇后与太子安全!”

“至于其他人,凤君熙不是已经准备动手吗?那便好好拉一张网,请君入瓮!”

半响,凤九幽眼底的沉冷之色缓缓隐去,面色冷沉道:“朕该去仁寿宫了,你去布置吧!”

“是,皇上!”

九幽宫外,阮青青神色间有些憔悴疲惫,微微蹙着柳眉,因为被宫女拦在宫外,这会儿有些焦躁地走来走去。

宫女瞧着恭敬地道:“三皇子妃,这会让日头正毒着,皇后娘娘在休息,三皇子妃改日再来吧。”

阮青青声音温柔,甚至带着几声低低的咳嗽,极力掩饰着:“本宫拜见皇后娘娘,劳烦这位姑娘通传 一下。”

这几日来,因为凤子旭不在朝中,太皇太后和太上皇薨逝后,阮青青便一直在宫中替两人守灵。这会儿神色间疲惫,还感染了风寒。

好在不太严重,阮绵绵又让人仔细照顾着,这会儿虽然看似疲惫,倒也并无大碍。

宫女瞧着她,恭敬道:“三皇子妃,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这会儿正在休息,不便见客。娘娘还是,明日再来吧。”

宫女知道这位三皇子妃是皇后娘娘如今唯一的亲姐姐,倒也非常客气恭敬。加之平日里皇后对她们格外好,她们都记在心上。

这会儿瞧见皇后娘娘的亲姐姐来了,虽然想要让她进去,却还是不敢抗旨不遵。

皇上有旨,今日谁到九幽宫来,都不见。

“娘娘可是又害喜了?”这几日来瞧着阮绵绵,阮青青忍不住担忧。前阵子听闻她害喜害的很厉害,几乎什么都吃不下。

不过那阵子她也是缠绵病榻,并未进宫来。而且想着皇上对阮绵绵的宠爱,那个时候估摸着也不会让谁到九幽宫探望。

这次若不是太皇太后和太上皇相继薨逝,她也还在三皇子府中养病。这会儿听闻阮绵绵休息了,以后她身子又出了问题,忍不住担心起来。

宫女连忙道:“皇后娘娘近来身子好了很多,只是今日比较乏了,先歇下了,三皇子妃不用担心。”

阮青青稍稍松了口气,勉强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本宫改日再来吧。”

宫女笑着恭送她,阮青青微微颔首,转身往回走。

她身边的宫女小声道:“王妃,真的不进去见皇后娘娘了吗?”

阮青青叹了口气,柔声道:“不用了,刚才宫女不是说了吗?皇后在休息,改日再来吧。”

她过来也并无她意,只是想要过来看看她。既然无事,也算是安了心。

婢女笑了笑,柔声道:“那奴婢扶王妃回去,这会儿日头正毒着呢,王妃您身子这会儿虚,仔细着别晒着了。”

又道:“若是大将军回来看到王妃您又病了,不知又要怎么心疼了。”

阮青青面颊微红:“好了,快走吧。”

婢女笑笑,扶着阮青青往仁寿宫那边走去。所谓休息,也是在宫中。

阮绵绵一觉醒来,外面天还大亮。她估摸着时间,见小九九睡在她身边,想着定是凤九幽,不由笑了笑。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蓉玉听到里面的动静,忙走了进来:“娘娘,您醒了?”

阮绵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再看了一眼睡的香甜的小九九,轻轻笑了笑,掀开锦被,轻轻下了床榻。

“皇上可是去仁寿宫了?”

蓉玉点头:“是的,娘娘。太皇太后与太上皇明日出殡,皇上过去有一会儿了。”

阮绵绵点点头,起身走到外间书桌旁翻书。蓉玉瞧着,给她备好了糕点茶水,开始在一旁做小衣服。

阮绵绵瞧着淡淡地笑,望着蓉玉道:“这会儿就开始做,这才不到四个月呢。”

蓉玉笑得温柔沉静:“早准备是好的,尚衣局那边可是早就开始做了。不知娘娘怀是皇子还是公主,这会儿可都是两份来做着的。”

顿了顿,蓉玉又道:“娘娘诞下太子殿下时不在宫中,加之当时清妃……”

连忙抿住唇,蓉玉快速低头:“对不起娘娘,奴婢说错话了。”

阮绵绵轻轻地笑,轻轻握着蓉玉的手:“蓉玉,你该知道的,我从来没有介意过清妃和云妃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清妃和云妃,那不过是一个称号。”

蓉玉诧异地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不解。随即,又觉得自己是在瞎担心。

娘娘说的对,清妃云妃,真的不过是一个称号。这么几年来,皇上真正在意的,放在心上的人,从来都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清妃和云妃的存在,不过是当年皇上和娘娘闹别扭时,皇上一怒之下故意迷惑顾将军的幌子。

她是个非常通透的人,听到娘娘这么说,连忙笑了笑:“是奴婢多虑了,皇上从来只有娘娘,是奴婢多虑了。”

怎么不是多虑呢,娘娘心怀宽广,而且一向淡然优雅,对后宫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向来都是懒得搭理的。

当时清妃和云妃还在宫中时,娘娘都不曾过问过,在意过。何况现在?

阮绵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每次看到蓉玉,便会想起因为愧疚自杀的蓉和。而蓉和的愧疚自杀,都离不开那几个人。

眉心微微一蹙,阮绵绵柔声道:“蓉玉,你去小书房给我端点渗汤过来。”

听到娘娘想吃东西,蓉玉连忙点头,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快速走了出去。

“无须。”阮绵绵淡淡喊道。

不过眨眼间,一道黑影出现在阮绵绵跟前。望着她,似乎知道她想要问什么,率先开口:“方紫薇已经毁了。”

微微抿唇,阮绵绵眼底划过一丝冷笑:“与凤君熙联手,借着免死金牌想要逼迫凤九幽就范?”

“我只是奇怪,为何她那么聪明冷静的人,竟然会忽然发蠢,去与虎谋皮!”说到这里,阮绵绵望着面色冷酷的无须道:“毁她的那个人呢?”

无须扯了扯嘴角:“皇上的人只是在一旁推波助澜了一下,侵犯她的,是凤君熙身边的那位易容高手,叫花仁。”

花仁?

702 免死

见她脸露疑惑,无须道:“花仁是边塞国王后的入幕之宾,两人关系非同寻常。”

阮绵绵挑挑眉,说白了,这个易容高手花仁,就是王后背着边塞国国主养的一个面首。她微微蹙眉,皇权为尊,男权为尊,这个花仁竟然这么能忍?

“他是边塞国一位反臣的公子,被灭门时,恰巧被当时待字闺中的比赛过王后所救。”无须解释道。

阮绵绵微微点头,难怪会站在王后的背后。

“王后相信凤君熙,胜过亲生女儿卡敷莲?”虽然是问句,可是脸上却笃定的神色。

无须点头:“是,卡敷莲虽然是她的亲生女儿,但是比起凤君熙来,差太远。何况,凤君熙知道方紫薇手中有免死金牌后,王后对他更加倚重。”

倚重到,连花仁这样的高手,都直接安排到了凤君熙这边。

只是这样的倚重……阮绵绵幽幽笑,这样的倚重,其实是害怕凤君熙带着卡敷莲回景陵城得到免死金牌后独吞,所以才人她信得过的花仁跟了过来吧。

“这次也亏得凤君熙,将花仁带了过来。”无须忽然开口。

阮绵绵闻言也轻轻点头:“是啊,也亏得凤君熙了。花仁能够悄无声息入了皇宫,虽然是趁我不备扮作了凤九幽,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又有那样好的易容术,这样的人若是还在边塞国王后身边,边涅那边怎么可能在花仁的眼皮底下,将那些炸药悄无声息地,运到边塞国王宫下面。

“那些炸药,可都埋好了?边塞国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想着那些炸药,阮绵绵又问。

无须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埋好了,只等小姐下令。”

眉梢微微一蹙,无须又道:“边塞国那边,我们的人已经传了消息,边塞国国主对王后已经起了疑心。花仁这会儿,应该不会在逗留在景陵城帮衬着凤君熙。”

阮绵绵笑:“自然不会,他的心是想着边塞国王后的,不是向着凤君熙。他既然敢动了方紫薇,自然有办法从方紫薇手中拿到免死金牌。”

无须眼底沉色如墨:“并未,这世上,再也没有免死金牌了。”

微微诧异,阮绵绵随即又轻轻一笑。

方紫薇手段那样毒辣,在被花仁玷污了以后,想要她交出免死金牌,怕是再无可能。但是花仁敢那么做,自然也有办法让方紫薇开口。

无须冷然道:“他确实有手段让方紫薇开口交出免死金牌,方紫薇被毁了之后,知道青楼中有很多达官贵人知道方紫薇的身份,便没有将其丢在青楼。”

“皇上的人在后面故意露出马脚,让花仁知道自己被人跟踪。花仁不满之下,直接将方紫薇拧到了城东头的一个破庙里,将她丢给了那些乞丐。”

阮绵绵微微一怔,眉心紧促。

“花仁将其丢在乞丐堆中后,便折回了太傅府,翻箱倒柜的寻找。而皇上的人在路上已经设下了埋伏,让花仁吃了一次大亏。”

“他在折回去找方紫薇时,方紫薇已经奄奄一息,为了逼方紫薇说出免死金牌的下落,他又让那些乞丐将方紫薇羞辱了一番。”

“却没有想到,方紫薇在那个时候,忽然疯狂大笑起来,冲向破庙中的土地像跟前,拿起石块,对着土地爷的袖袍,砸了过去。”

阮绵绵怔住。

无须看了一眼她怔怔的神色,蹙了下眉头道:“那免死金牌不知何时被她用稀泥和在了土地右边的袖袍中,没有人看出来。那一砸,用尽了力气,那免死金牌直接碎了。”

好半响,阮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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