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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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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忙点头:“确定已经出发了,不过随行的有驸马凤君熙,而且,在车队后面,还有二十人左右的隐位。”

卡彦眼底划过一丝很辣之色,唇角勾起一抹阴沉的浅笑:“驸马还有别的事,定会留在景陵城。给本王子盯好了,看驸马什么时候折回去!”

“是,王子!”

卡彦旁边一位幕僚模样的五十多岁男子道:“四王子,还是按照凤康帝说的来吧,此次事情,凤康帝不会下套!”

卡彦阴沉一笑:“本王子倒是不担心凤康帝下套,这个时候,除了帮助本王子,他根本别无选择。”

略微沉吟,卡彦继续道:“本王子想的是,这一路回去,若是我们在前面,人数会折损多少!”

幕僚一听,笑了笑:“王子放心,前面有青衣骑的人扮成我们的人开路,定不会有事。而且我们这样绕到长公主的车队之后,他们定然不会知晓。”

卡彦想着刚才出宫时遇到的那名青衣骑侍卫的话,眉宇间的担心全部变成了一种志在必得的笑。

边塞国,此次回王城,他便会是王城的主人!

给读者的话:

二更毕,今天会有4更哦亲们

676 打趣

凤天王朝四十三年四月初,西流国在攻下宛城半月之后,并未再进一步,而是驻守宛城,将宛城当成了他们在凤天王朝的驻地。

距离宛城千里之遥的南郡,南郡王奉旨派遣麾下罗严成大将军,大兵二十万,前往宛城之后的澜沧城,以防西流国再进攻。

与此同时,凤康帝在朝殿上下旨,封兄长三皇子为南骑大将军,领兵三十万,前往澜沧城。

准备与罗严成率领的二十万大军一起,收复被西流国占领的宛城。

景陵城中一片风平浪静,不过城中百姓饭后都在谈论着如今的局势。知道三皇子亲自带兵出征宛城,满心欢喜。临行前,凤康帝亲自出城迎送。

九幽宫中,小九九由蓉玉和流焰陪着,在小书房练字,聚精会神。

不一会儿,蓉和走了进来,柔声道:“娘娘,新竹来了。”

虽然新竹已经嫁人,不过蓉玉比新竹年长,加之新竹虽然嫁人,但是皇上并未给其封号,这会儿蓉玉还是和以前一样,直接叫她新竹。

正在软榻上看书的阮绵绵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丝丝喜色来,将书本往踏上一放:“快请!”

见娘娘非常开心,蓉和也笑得开心,忙点了头,快速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阮绵绵便看到蓉和与新竹一起走了进来。

看到新竹,阮绵绵眼睛一亮。

这会儿的新竹,穿着一袭淡蓝上衣,腰际轻系一根淡粉丝带,显得身材玲娇小。

下身是一件月白色短裙改过膝盖,里面是同色的裙摆,绣着玲珑精致的花纹。

娇俏的脸上略施粉黛,如出水芙蓉般清新动人。双颊透着淡淡的粉色,娇俏而不失典雅。

用一个红木色的簪子将满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轻轻挽起,梳成妇人的发髻,两旁流一丝碎发,妩媚中又显得可爱俏丽。

“这还是新竹吗?”阮绵绵看着迈着莲步到了她跟前的新竹,不等新竹行礼,快速伸手拦住了她。

新竹面颊一红,望着阮绵绵:“娘娘又拿奴婢打趣了。”

阮绵绵含笑看着新竹,嫁了人了,果真变化不少。看着新竹红润的面色,和流焰小俩口过的挺不错。

“都已经嫁人了,怎么还自称奴婢?还有啊,我哪里有打趣你?”视线从一旁笑盈盈的蓉和身上一扫而过,阮绵绵柔声问道:“蓉和,你说是不是?”

一向严谨的蓉和笑看着新竹:“娘娘说的是,若不是知道面前的美人是新竹啊,奴婢决计认不出来。”

说罢,又补充道:“果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而且新竹嫁了人后,越发变得温柔了。”

“蓉和……”新竹羞怯,瞪了蓉和一眼。

蓉和捂着嘴偷笑,阮绵绵也笑:“瞧瞧,这会儿我们说实话,新竹居然还不信。”

“娘娘……”脸上带着笑意,新竹不知说什么好。

拉着新竹的手,阮绵绵将她按到椅子上坐了下来:“蓉和,快去泡茶!”

蓉和笑眯眯地道:“已经让人备好了,马上就到。”

说罢,外面候着的宫女,端着一早备好的茶水,恭敬地走了进来。

新竹有些拘谨:“娘娘,这……这怎么可以?”

她虽然已经嫁人,可到底还是娘娘身边的婢女。这会儿娘娘还站着,她怎么能坐着?

轻轻拍了拍新竹的肩,阮绵绵的视线落到新竹平坦的小腹上:“我刚知道,原来新竹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

“有了身孕的人,哪能还能站着?”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阮绵绵笑看着面颊微红的新竹:“怎的刚才不与流焰一道进来?”

新竹微微一愣,忙道:“夫君与皇上一道,奴婢若是跟着一道进来,不好。”

阮绵绵瞪了她一眼:“都说了,这会儿不能再自称奴婢奴婢了。”

新竹愣了愣,见娘娘态度坚决,便也只好改口。

“奴……新竹一早想要进宫拜见娘娘,但是夫君说娘娘如今身子不适,不便打扰,所以一直没有来。”

原本大婚三天后可以回门,但是那会儿正好边塞国使者进宫面圣。后面又是一连串的事情,她根本没有进宫的机会。

到了元宵节,准备进宫看看娘娘,但是流焰告诉她,皇上带着娘娘出宫了,她也只好作罢。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看到娘娘,新竹眼底露出微微湿意。

娘娘看起来,消瘦了很多,很多。

怔怔地看着娘娘,新竹只觉得,娘娘淡淡的远山眉,似一轮新月。清澈的眸子,还是一如从前那般,仿若碧潭秋水般灵动有神。

肤若凝固的牛奶,又如甘泉般晶莹剔透,吹弹可破。只是比之从前消瘦的面庞,让她看得心中微疼。

如锦缎一般的秀发从中向后分开,盘于脑后,两侧微微突出。两缕细长的发丝缠于发髻周侧。极其精致,又带着淡淡的慵懒。

在发髻的中间挽一飞蝶的发饰,三颗珠玉般的花饰点于其心。两缕青丝垂于胸前,两条淡蓝略白的丝带飘于秀发之上,再无过多修饰。

阮绵绵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虽然消瘦,只是胸前好似芙蕖之瓣,层层叠叠,若隐若现。

外面罩着白色轻纱,留三寸约长,腰间系一款款白色纱带,裙下摆轻如飞烟,飘飘若飞,水袖开至腿膝,随风而动。

依旧是她最为喜欢的装扮,简单素雅,优雅大方。虽无过多修饰,却给人一种优雅端庄,灵动静美,想要亲近之感。

新竹的视线,缓缓落到娘娘刚才握着她的手上。

刚才娘娘牵着她的时候,她几乎能直接摩挲到娘娘手上的骨节,那么清晰,那么单薄。

抿了抿唇,新竹声音略微哽咽:“娘娘,您身子……”

见新竹似有要哭之意,阮绵绵连忙笑着道:“好端端的,怎么像是要哭了。这可千万别,你这会儿可是在九幽宫。”

新竹不解,诧异地看着她。

阮绵绵笑着道:“你仔细想想,你是在我这九幽宫,这九幽宫谁敢让你受委屈?若是你这会儿哭了,一会儿红着眼睛回去,流焰瞧着了,心底怕是要对我生出几分怨气来。”

新竹一听,先是一愣,随即连忙摆手,又是想哭,又是想笑:“娘娘说哪里话?娘娘待新竹情同姐妹,对新竹呵护有加,夫君断不会做娘娘刚才所说之想。”

“新竹不哭便是,娘娘别再说这话来让新竹难受了。”勉强笑了笑,新竹揉了揉眼睛。

阮绵绵低低叹了口气,知道新竹是惦念着她的身子:“宫里什么都有,而且又是极好的,你不要担心。”

“你啊,只管好好照顾好自己,替流焰生个大胖小子!”阮绵绵笑着道。

与新竹又聊了会儿,嘱咐新竹注意身子,又赏赐了一些东西,阮绵绵乏了,见新竹也有些疲倦,这才让蓉和送新竹离开。

677 内讧(加更求月票)

无须出现的时候,凤九幽刚去小书房看小九九。阮绵绵站在床边,想着要不要去外面院子里转转。

“小姐。”悄无声息出现的无须,声音恭敬冷沉。

脸上露出丝丝笑容,阮绵绵快速转头看向他:“无须。”

无须稍稍靠后两步,与她拉开距离。

阮绵绵微微诧异,不解地看着无须的举动,眉梢微微蹙起,眼底带着疑惑:“无须,怎么了?”

“无须杀戮太重!”短短几个字,点名了他退开的理由。

心底一顿,阮绵绵下意识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杀戮太重?”

她才是暗门的门主呢,如果说杀戮问题,无须确实杀人无数,但都是该杀之人。

可是那些被杀的人,都是她点头同意的。甚至更多,都是死于她手。

“无须,什么时候,你开始对这些在乎起来?”看着面色冷酷的无须,阮绵绵浅浅笑道:“我身子虽然需,可若是连这个也经不得,那也太可笑了。”

无须面色变了变,垂了眼眸,声音低沉:“小姐,皇上废除了平南王封号。”

脸上笑容微微一顿,阮绵绵看着垂着眼眸的无须,一时间忘记了说话。

废除了凤长兮的平南王封号?她已经很久没有问起过那些事情了,毕竟这段时间来,她实在太难受了。

“原因呢?”难道是因为六公主卡尔沁被杀一事?

无须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情:“杀害卡尔沁的凶手乃是世子府的李管家,平南王有治下不严之罪。”

治下不严之罪?

凤九幽怎么会给凤长兮安上这样的罪名?卡尔沁被杀一事,不用想,都能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卡尔沁,到底死于谁手?”阮绵绵淡淡问道。

无须抬眸,静静地看着她:“卡敷莲!”

听到卡敷莲这三个字的时候,阮绵绵微微一愣。虽然,眼底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

卡敷莲乃边塞国长公主,虽然贵为长公主,可是比起一母同胞的六公主卡尔沁,边塞国国主和王后对她的宠爱,远远不如六公主卡尔沁。

卡尔沁乃是边塞国国主的心头宝,从小极其宠爱,以至于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

王后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便是长公主卡敷莲和六公主科尔沁。这两名公主,因为卡尔沁是边塞国老年的女,尤其宠爱。

国主对卡尔沁的疼爱,几乎超过了对他儿子的宠爱。在边塞国的王宫,卡尔沁等同于王子。

在利益至上的王宫,王后对卡尔沁的宠爱,自然也是超过他人的。哪怕是长公主卡敷莲,也是望尘莫及。

“卡敷莲不会因为嫉妒卡尔沁受宠杀了她,这其中,还有人参与?”虽然是 疑问句,不过神色是笃定的。

无须道:“卡敷莲在宫中的婢女红宛,就是方紫薇放在宫中的棋子婉红。她,应该是被方紫薇利用了。”

平日里无须根本不想多说,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希望跟她说的清清楚楚。她现在的身子,需要的是休息。

今日来跟小姐说起凤长兮的事,是想着凤长兮对小姐有恩。虽然曾经利用过小姐,可对小姐的心,他看的明白。

而皇上……皇上不会让凤长兮一直留在宫中,不会让他一直看着小姐。

边塞国六公主卡尔沁被杀一事,正好又是在世子府隔壁的四合院。那样的那排……像是想到了什么,无须忽然眉心一跳。

他这边还在沉思,那边阮绵绵已经开口。

阮绵绵微微蹙眉,看着无须问:“边涅那边,可有消息?”

抛开心头的事情,无须冷然道:“边涅已经按照吩咐,将原本从西流国运过来的火药,埋在了边塞国王宫下面。”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需要分批运输,还需要两个月时间。”两个月后,边塞国王宫的下面,便会堆满火药。

这样说,是没有惊动任何人了。

阮绵绵微微颔首,想着凤九幽因为卡尔沁的死废除了凤长兮的封号,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向来她和凤九幽,若是有事,只要她问,他才会说。最近她根本不想去管那些事,加之一直防范着方紫薇,更加没心思。

腹中孩子这会儿胎位不稳,她更加不敢有半分大意。深深吸了口气,阮绵绵道:“卡彦呢?”

“卡彦已经在回边塞国的路上。”

卡彦这个时候回边塞国,卡尔沁已死,卡敷莲那边……

阮绵绵抬眸,看向无须:“卡敷莲是不是已经出发了?”

“已经出发两日,卡彦刻意跟在她的队伍之后。”抿了抿唇,无须道:“皇上有意帮卡彦夺得边塞国国主之位,已经将凤君熙安排在路上的杀手都清理了一遍。”

凤九幽放出抓住卡彦没有处理掉,想必就是做了这个打算。可问题是,凭凤九幽的势力,不可能不知道,卡尔沁到底死在谁的手中。

“你将卡尔沁被杀一事,详细跟我说说。”皱着眉头,阮绵绵低声道。

无须点头,从元宵节当晚的事情开始讲起。包括后面卡敷莲进宫想要继续联姻,以及凤九幽对着卡敷莲,侮辱卡尔沁。

一直到后面,卡尔沁身重色香,死在四合院中。

阮绵绵听完之后,袖口中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卡敷莲无形之中被方紫薇利用,成了杀害胞妹的一把利剑。方紫薇明着是帮她,毕竟卡尔沁死了,将来王后夺得大权,她将会是唯一继承人。”

“可是死在世子府的四合院内,还被人看到有凶手最后翻墙跃进了四合院中……”

眉心忽然一条,阮绵绵瞬间抬眸看向无须:“一箭双雕之计,科尔沁被杀,一则帮助卡敷莲,成为将来的王后的唯一继承人。”

“二则,嫁祸凤长兮,她深知凤九幽对凤长兮的态度,所以这个时候,即便凤九幽不会杀凤长兮,也会因为我的关系,暂时废除他的封号。”

然后,她会因为这件事情,对凤九幽生出不满。她对凤九幽生出不满,两人的关系便会僵硬起来。

之前那个冒充过凤九幽的易容高手,会再次有机会乘虚而入。她如今的身体,根本受不得半点儿意外情况。

而即便她和凤九幽的关系没有闹僵,可她一定不会放任凤九幽对凤长兮下手。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她都不会让凤九幽伤害凤长兮。

可是方紫薇难道就不知道,这个时候凤九幽即便废除了凤长兮的封号,可是也不会对凤长兮如何。

首先太皇太后和太上皇,甚至包括她,都需要凤长兮出手相助。

二则,凤长兮是南郡王的独子,如今边塞国西流国虎视眈眈,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内讧。

方紫薇此举,到底想要做什么?

678 病倒

“在聊些什么?”凤九幽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两人跟前,视线从无须身上一扫而过,顺势将阮绵绵拦在了怀中。

无须几乎在他出现的瞬间便移开了视线,恭敬行礼,快速离开了寝宫。

阮绵绵看着凤九幽,他们两人说好了,彼此心中有事,不能隐瞒。只要对方问,就一定要告知。

咬了咬牙,阮绵绵问他:“九幽,你知道,方紫薇到底想要做什么吗?”

凤九幽搂着她,顺势向旁边的软榻走去:“不论她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让她伤害你。”

她自然相信她不会让方紫薇伤害她半分,可是方紫薇明知那个一箭双雕的算计不算高明,为何又那么算计?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凤九幽柔声道:“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对她上心。”

阮绵绵微微一愣,诧异地看着他。

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凤九幽柔声道:“你想,现在你足不出户,连仁寿宫和明清宫都不去了,她想要见你做文章,都没有任何机会。”

“她见不到你,她所想要达到的目的,便成了一个死局。既然见不到你,不如做一些事情,引起你的关注。”

“凤长兮进宫替太皇太后、太上皇和你一起把脉,太皇太后那边的状况,算不得稳定,所以她一定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她知道你的身体虚弱,只要让你动怒,你腹中的孩子,便会有危险。若我们的孩子有了危险,我们两人必定手忙脚乱……”

他们手忙脚乱,方紫薇才会有机会动手。

顺着凤九幽的话想到这里,阮绵绵抿了抿唇,声音淡淡的:“她的心机之深,当真让人发指。”

凤九幽勾起红唇低低一笑:“何止如此?”

“她利用卡敷莲对卡尔沁的嫉妒之心,和对未来一个根本都看不到希望的王后唯一继承人的诱惑,让卡敷莲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同时嫁祸给凤长兮,想要利用朕对凤长兮的成见,趁机将凤长兮打入天牢。”

“即便不打入天牢,为了给边塞国一个交代,我也必须废除凤长兮平南王的封号。”

看着阮绵绵,凤九幽眉眼温和,眼底神色一片深邃:“是,我是有办法让凤长兮避开那件事情。可是绵绵,你可曾想过,凤长兮那边呢?”

望着凤九幽,阮绵绵蹙着眉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凤长兮那边?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与方紫薇联手?”

与方紫薇联手?

不会的,凤长兮那样的人,虽然深沉,心思慎密,可是做人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则。

从前接近她是因为身不由己,而现在,他是平南王,是南郡王世子,还是药王谷的神医。

正如他所说,这世间,他不想做的事,几乎没有人能逼着去做。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得到消息,方紫薇找过他,想要他与她合作。”凤九幽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阮绵绵的眉头又蹙紧了几分,望着凤九幽道:“九幽,对凤长兮,你到底是什么打算?”

眼眸深邃划过一丝光芒,却掩饰的极好。望着怀中怔怔看着他的阮绵绵,凤九幽声音淡淡的:“等到太皇太后身上的巫蛊解了,你身子无大碍了,我会让他离开景陵城。”

“如果,他比较安分!”最后这句,凤九幽看着她,神色变得冷沉起来。

阮绵绵抓着他衣袍的手,微微一紧。凤九幽话中有话,凤长兮那边,到底怎么了?

不知嗅到了什么,阮绵绵忽然捂住嘴,凤九幽见状,连忙抱着她,将痰盂拿了过来。

“下去!”凤九幽的声音格外冷沉。

她没有吃什么东西,胃中几乎空空的,呕吐也是干呕。

一边拉着凤九幽的衣袍,等到能够开口讲话了,阮绵绵垂着眉,声音带了几分虚弱:“九幽,凤长兮”

“我已经说过了,只要他安分,我不会动他。”凤九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沉。

阮绵绵抿了抿唇,凤九幽已经拿过绣帕替她轻轻擦拭着唇。又端过桌旁的茶水,让她净口。

这个问题,怕是不能再说下去了。阮绵绵闭了闭眼,觉得身子疲惫极了。看了凤九幽一眼,神色困倦:“我知道了,九幽,我想休息会儿。”

爱怜地抚了抚她的面颊,凤九幽声音温柔:“睡吧,我抱着你。”

“你不用看奏折?”阮绵绵困倦地问。

凤九幽笑了笑,脸上的冷沉之色尽退,柔声道:“这会儿该走的都走了,边塞国鹬蚌相争,太傅府中自顾不暇,我很清闲。”

看着他眉宇间的笑意和宠溺,阮绵绵也笑了笑,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安心地睡了过去。

确定她睡熟了,凤九幽脸上的笑容一点点隐去,压低了声音看着侯在纱帘外面的身影。

“刚才送过来的是什么?”

侯在外面的蓉和忙恭敬地道:“是燕窝,娘娘今日吃的极少,而且又吐了两次,奴婢想要让娘娘再吃点儿。”

“先端下去,以后不要再炖燕窝了!”她只是闻着那味道都会反胃呕吐,让她吃下去,一定会尽数吐出来。

不是说会好些吗?为什么还是如此?

还是说,凤长兮在汤药中,动了什么手脚?

“去,传凤长兮进宫!朕要见他!”压低了声音,凤九幽冷声道。

蓉和连忙点头,快速退了出去。

将睡熟的阮绵绵放在床榻上,凤九幽在床边守了会儿,这才转身去了隔壁偏殿,等着凤长兮。

世子府中,凤长兮正在给若琳郡主施针。自那日受到惊吓之后,若琳郡主便病倒了。

“世子,宫里来人了。”原画出现在门口,等到他施针完毕,这才开口,声音恭敬。

拿过绣帕将若琳郡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轻轻擦拭干净,凤长兮并未回头:“是因为皇后的事?”

原画点点头:“皇后今日又吐了好几次,而且食难下咽,皇上担心皇后身子,请世子入宫。”

凤长兮勾了勾唇角,声音温润好听:“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玲儿!”凤长兮淡淡喊道。

一个俏丽的婢女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地候着:“世子。”

“照顾好郡主,若是郡主醒了,记得将刚才让紫竹煎的汤药送过来,让郡主喝下。”

“还有,郡主风寒未好之前,不要让她离开这个房间。哪怕是要见我,你们这边去找原画,不要让她再吹风。”

婢女玲儿连忙点头:“是,世子。”

将银针收好,凤长兮起身,离开了若琳郡主的房间。

路上,凤长兮问原画:“李茂那边可有消息了?”

“王爷派过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李茂已经出城去接了,估摸着还有半个月才能到。”

凤长兮点点头,将银针收好,带着原画,出了世子府,向皇城的方向而去。

679 牵制

御书房中,除了奏折被翻动发出的轻微声音,还有偶尔狼嚎落在宣纸上发出的淡淡摩擦声,一室静默。

墙角的沙漏一点点流逝着,从到了御书房中便一直跪在地上的凤长兮,温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满,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只是跪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像,又像是一副静默的山水画。

寂静无声,却又似乎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

已经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龙椅上的凤九幽从凤长兮进来时,便一直在看奏折。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地上还跪着一个人,偌大的御书房中,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四月的天,变幻莫测。半刻钟前还是艳阳高照,半刻钟后,这会儿天色已经灰暗了下来。那种灰暗,比较均匀。

半清不白的太阳从外面照射进来,正好落到笔直跪在御书房内正门口的凤长兮身上,投出了一道长长的人影。

春夏交替的时节,日头算不得很毒。

凤长兮的背脊挺直,这会儿额头隐约有了些细密的汗珠。只是他的神色一如既往温润,没有因为皇上将他招进宫来长跪不起的不忿。

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凤九幽随意地坐在龙椅上,脸上神色略微阴沉,似乎不满奏折上面所看到的内容,这会儿眉头深锁。

翻看着御案上那厚厚的奏折,又过了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地抬头,问跪在御案前的凤长兮:“知道朕因何宣你进宫吗?”面色温和的凤长兮恭敬地道:“微臣不知。”

手中拿着奏折的凤九幽,眉宇间带着一抹冷色。深邃的眼眸盯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不愧是皇叔的儿子,也不亏是凤长兮!

跪了这么久,连半点儿情绪都不曾显露出来。能够这样隐忍的人,还是身份显赫的世子,会没有半点儿野心?

忽然,凤九幽慵懒一笑,看着凤长兮懒懒道:“不知么?看来世子对朕废除你平南王封号一事,没有半点儿异议。”

凤长兮声音越发恭敬:“边塞国六公主之死,凶手被查实,乃是长兮府中的李管家。长兮治下不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上只是废除了长兮封号,没有将长兮押入天牢,长兮已经感激不尽,怎会有异议?”

说话的时候,凤长兮细长的睫毛遮着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

凤九幽嗤笑一声,将手中的奏折搁在御案上,身体向后微微靠了靠,望着神色恭敬的凤长兮:“世子能如此想,朕甚是欣慰!”

眼底眸光一闪,凤九幽的声音冷沉了下来:“太皇太后身上的巫蛊,如今可有办法了?”

凤长兮垂着眼眸,恭敬道:“微臣已经让人前往南疆,寻找该巫蛊的主人。只要找到主人,定能解除太皇太后身上的巫蛊。”

“去南疆寻人?”

声音中透着一抹冷色,凤九幽的声音越发冷沉:“世子可知,此去南疆,千山万水。南疆无巫族早已经在南疆边境销声匿迹,世子能保证,找到巫族之人时,太皇太后身子无异?”

凤长兮的声音温和有礼,却又带着不卑不亢的笃定:“前去南疆寻找巫蛊之人不过是一个幌子,给下太皇太后下巫蛊之人一个错觉。”

“真正给太皇太后下巫蛊之人,应该在景陵城中。”

顿了顿,凤长兮温和地道:“微臣近日来遍查医书,得知太皇太后身上的这种巫蛊,母子蛊不似寻常巫蛊。”

微微抬眸,见凤九幽妩媚的脸上神色虽然慵懒,可眼底神色锐利冷沉,凤长兮勾起红唇,温和地道:“替太皇太后下蛊之人,必定就在景陵城中。”

“因为下蛊之人要控制太皇太后的情绪,甚至包括思想,一定不能超过方圆百里。”

“离得远近,操控越容易。太皇太后近日来,精神看似大好,但是身体早已经被掏空。”

“如今太皇太后的片刻清醒,都是因为微臣施针控制。若是一日不给太皇太后施针,太皇太后体内巫蛊因为下蛊之人手中的母蛊引动,身体会日渐衰竭。”

“而且下蛊之人每对太皇太后动用一次巫蛊,太皇太后的身体便会被伤几分。”

抬起眼眸看着御案后的凤九幽,凤长兮眉目清朗“给太皇太后下巫蛊之人,皇上心中应该有数。”

凤九幽眉梢微微扬起,眼底神色莫变莫测:“擒住下蛊之人,便能治好太皇太后?”

微微抿了抿唇,凤长兮道:“不会!”

脸上没有任何震惊之色,似乎一早便知道了是这样的答案。凤九幽看着凤长兮,神色冷然。

凤长兮恭敬道:“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经过这次巫蛊之事,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

“若是下蛊之人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微臣也不能保证,能够救得了太皇太后。”毕竟,催动巫蛊,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如他所想,凤九幽定然知道给太皇太后下巫蛊的是何人,可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

方紫薇没有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不会善罢甘休。即便被抓,莫说她手上还有免死金牌。

哪怕凤九幽直接忽略免死金牌,要处死她。她也可以在那一瞬间,置太皇太后于死地。

“难道就没有办法,毁掉母蛊吗?”凤九幽冷冷道。

凤长兮温和地道:“万万不可,若是母蛊死掉,子蛊一定会知。母子蛊亦如人,母子连心。”

“不论是母蛊死了,还是子蛊死了,另一方都会知。而且都会有报复心理,如同雄雌蛊之间,会给另一方报仇。”

眼底神色越发深邃,盯着凤长兮,凤九幽声音冷如寒冰:“朕听闻,方紫薇手中的那只母蛊,也是从长公主卡敷莲那里所得。”

凤长兮恭敬道:“皇上所言不差,只是微臣已经让人去行宫探过,行宫中无任何巫蛊的痕迹。”

边塞国行宫没有任何痕迹,虽然是从卡敷莲那里所得,但是向来母子蛊只有一对,不会再多。

卡敷莲离开景陵城三日有余,这个时候早已经在百里开外。她不会将巫蛊带在身上,只能是给了方紫薇。

方紫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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