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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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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绵何尝不知道,可是心中的那口气,憋着实在难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她这样愤怒生气。

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大事为重,大事为重。深深吸了口气,阮绵绵说:“无须,你先带洛影离开景陵城,记得去落沙镇,我随后就来。”

无须知道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点点头:“你自己小心,皇宫最近戒备森严。”

阮绵绵点头,头也不回地隐入亭台楼阁间。手中的火折子,带着满腔愤恨,直接丢在了一座宫殿前。

落沙镇离景陵城很近,寻常时候不过半天的路程。有功夫的人,不过一个时辰的样子。

阮绵绵赶到落沙镇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无须已经将洛影安置好,是他们寻常落脚的一个小院子,很少有人来。

看到阮绵绵安全赶来,无须稍稍松了口气。忽然,他跪了下去。

阮绵绵坐在那里,声音清冷:“你这是做什么?”

无须道:“无须不该隐瞒落花背叛暗门一事,以至于洛影被牵连其中,还致使暗门的秘密被泄露。”

阮绵绵揉了揉眉心,走到无须面前将他扶了起来:“无须,你知道的,我向来很讨厌这一套。”

无须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先进去看看洛影,天亮以后,我回小院一趟,然后我们一起回去。”说着,阮绵绵已经转身进了洛影的房间。

无须站在那里,眉头紧锁。

叫了人过来照顾洛影,阮绵绵与无须分头行动。回到景陵城中的小院时,天刚微微亮。

怜儿起得很早,端着脸盆正准备洗脸时,听到前院里传来脚步声。稍稍一愣,快速走了过去。

“小姐,您……您这是……”

一边看着自家小姐,怜儿一边不停地看向那边的房间。

阮绵绵对着她笑了笑:“怜儿,是我。昨晚睡不着,气得有些早了。”

怜儿疑惑地看了看大门:“那……那小姐您怎么是从外面回来?”

阮绵绵笑着解释:“忽然想学骑马了,就出去转了一圈。”

怜儿快速走到她身边,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没有伤着,才松了口气:“小姐若是想骑马,可以等天亮了世子过来后与世子一起去的。这样一个人去,刚开始学,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阮绵绵听着怜儿的担心会心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面颊:“怜儿,我这阵子要出去一趟,你若是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就去世子那边吧。”

怜儿一愣,忙问:“小姐是准备去哪里?小姐您上次在乾凤绣庄一待就是半个月,这次要多久?”

这次要多久,阮绵绵也不大清楚。

怜儿又说:“小姐,你看起来,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阮绵绵一边向房间走一边问:“哪里不一样了?”

怜儿跟在她身边:“哪里都不一样,总觉得……总觉得,你好神秘。”

看着怜儿好奇疑惑的神色,阮绵绵勾了勾唇角:“怜儿,你去收拾下,我们去世子府。”

凤长兮看到阮绵绵的时候,什么都没问,直接让原画将怜儿领了进去。阮绵绵看他的神色,张了张嘴:“我会很快回来。”

凤长兮眉头微微一挑,他刚从皇宫里回来,自然知道阮绵绵话中的意思。

“绵绵, 父王已经在来景陵城的路上。”

阮绵绵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之色,疑惑地问:“南郡王?”

凤长兮微微一笑,伸手自然地将她耳边的乱发抚到耳后,微微倾身,看着她:“他想来看看未来的儿媳妇。”

阮绵绵一愣,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凤长兮的话,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缓不过神来。

凤长兮看着她的神色,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忽又快速掩去,露出懒洋洋的笑容:“父王还有一个月才到,所以绵绵,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处理那些事情。”

067 非死(加更)

快速缓过神来,阮绵绵皱眉:“这件事情,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

凤长兮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在景陵城中,你瞒不了一辈子。 在南郡,则不一样。”

阮绵绵没有说话,心中有些堵得慌。

他娶她,只是因为她现在骑虎难下吗?而能够选择的,也只有他了吗?

闭了闭眼,阮绵绵微微一笑,抬眸看向凤长兮,眼底一片明净:“好,我会尽快回来!”

看着她那样乖巧的笑容,凤长兮心中微微一顿,皱了眉头,快速抓住她的手:“绵绵。”

阮绵绵看了一眼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慢慢抽了出来:“我没有怪你,只是不太习惯这样的方式。”

凤长兮稍稍松了口气,望着她温和地笑着说:“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阮绵绵心中释然,转身上了凤长兮为她准备的马车,对着他点点头,放下了车帘。

凤天王朝凤昭帝三十七年十二月初,皇宫西面一座宫殿在三更时分忽然走水。凤昭帝下令让人救火,无奈火势凶猛,侍卫靠近不了半分。

一场大火,一夜之间,一座宫殿化为灰烬。

传言,凤昭帝宠爱的洛妃也在那宫殿中,凤昭帝看着熊熊大火当场失态,当看到侍卫抬着烧焦的洛妃的尸体出来,直接晕了过去。

神医谷传人南郡王世子进宫为凤昭帝把脉,凤昭帝因为陪着贵妃赏雪感染风寒尚未全好,这会儿旧病加心伤,一连半月竟然卧床不起。

九幽宫中,凤九幽斜躺在美人靠上。红艳的唇瓣微微抿着,唇线优雅诱人。比女子还要娇媚的容颜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流焰将收到的消息一点点告诉他,听着流焰的消息,他嘴角的笑容就越发深邃。到了后来,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流焰,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在微微打结。

凤九幽轻轻“恩”了声,抬眸看向旁边略微不安的流焰,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流焰吞了吞口水,额头已经有细密的汗珠冒了出来:“殿下,那边,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凤九幽慢条斯理地点头,声音漫不经心,笑容风华绝代:“据说,南郡王已经在景陵城的路上。”

流焰又点点头:“这个月的时候,应该能到。”

眼底划过一丝幽光,红艳的唇瓣和白皙的皮肤融合在一起,妩媚勾人中又带着男子的俊美无双。

这样的男子笑起来,世间几乎没有人不被他的笑容吸引。只是那样的笑容,让流焰心底更加没底。

顿了顿,流焰慢慢问:“殿下,那边的人,要不要全部除去?”

凤九幽微微一笑,这一笑有些高深莫测。抿成一条浅浅弧度的唇线微微张开,嘴角的笑容越发妩媚灿烂。

“为何要除去?”

流焰一愣,惊讶地连忙说:“为何不除去?若是不除去,将来万一”

凤九幽嘴角的笑容一直优雅纯粹,是那种邪魅的纯粹。他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娇艳逼人,却又带着几分幽暗的狠厉。

“将这个拿下去,若是他们看了这个还要反抗,那就格杀勿论!”

每吐出一个字,凤九幽的眼神就幽暗几分。

流焰他面前的桌上将那个小册子拿了起来,也没有看上面的内容,颤抖着唇问:“那……那……”

凤九幽抬眸看着他,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不带一丝感情:“杀人先杀马,擒贼先擒王。”

流焰微微一愣,眼底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凤九幽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身为暗门门主,杀害那么多朝廷命官,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厚待了!”

眼底一片冰冷,凤九幽想着在玲珑殿中看到的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心中像是有什么在翻滚着。

阮绵绵,好一个阮绵绵,她好大的胆子!

暗门门主轻音,他一次次的试探,她一次次不着痕迹地挡了回来。那日在朱府门外,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而在环城的时候,他心中的感觉也很奇怪。从头至尾,她都在演戏。所有人在她眼中,不过一个戏子。

而她,则是那个操办这场戏的操戏人。

与他大婚,被他休戚,她毫不在意,在她心底,他不过是她避开这朝堂乱世的一颗棋子。

他想着那张带着一丝血腥,却依旧美得倾国倾城的面孔,唇角微微勾起:“很好……”

流焰后背心都在冒汗,从来没有见过殿下这样的笑容。那位木小姐,这一次怕是……

“传令下去,活捉暗门门主轻音。擒拿之后,交由刑部看管,本殿下自会禀告皇上,要求斩立决!”

流焰的睫毛一抖,连忙点头,快速离开。

子虚从外面走了进来,凤九幽的话他全都听在了耳中。看着凤九幽微微抽搐的嘴角,眉头微微蹙起:“真的非死不可?”

凤九幽慢慢抬眸看向他,勾人的饿桃花眼中带着危险的光芒:“你想说什么?”

子虚蹙着眉头,想着这话该怎么说。九殿下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稍有不慎,怕是木小姐会死得更快。

迟疑了一下,子虚开口,声音温和:“殿下,子虚认为,轻音也未必非死不可。”

挑高了浓密的剑眉,凤九幽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理由呢?”

子虚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忙恭敬地说:“这些年来,暗门虽然杀害了很多朝廷官员,可是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他们拿着朝廷冯的俸禄不仅不为朝廷办事,反而中饱私囊,欺压百姓。这样的朝廷命官,最该万岁!”

凤九幽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眼神神色幽暗,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子虚的眉头又蹙了几分,快速跪了下去:“殿下,不论是轻音还是阮绵绵,亦或者是木绵绵,都是世上难得的奇女子。这样的奇女子一心只为百姓做事,子虚认为,她不该死!”

“她不该死?”凤九幽终于慢慢开口。

子虚点头,毫不犹豫:“殿下,她不该死!”

凤九幽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子虚暗道不好。可是话已经说出去,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她不该死,那边是朝廷无能。朝廷无能,便是皇上昏庸。”凤九幽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子虚,你说,她到底是该死,还是不该死?”

子虚一愣,整个人说不出话来。

暗门再怎么为百姓做事,可是在皇上的眼中,那些官员虽然死不足惜,可是不能是出自暗门之手。

暗门今日能刺杀朝廷命官为民请命,明日是不是也可以刺杀皇上,坐拥天下?这样为民请命,岂不是更好?

子虚恍然明白,为何九殿下的笑容,那么慵懒惑人。

只是因为,这一刻,他的话,他的想法,真的触怒了他。

068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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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触怒九殿下,在他开口替轻音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

可是他的想法太简单了,只是单纯地想要轻音不死,却没有想到,轻音的存在,对于朝廷而言,究竟象征着什么?

在朝中这么久,他怎么连这点也忘了?

可是想到那个人淡如菊,心怀天下百姓的女子会在不久之后被抓被处死,他忍不住有些难过起来。

慢慢向九殿下叩了一个头,子虚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奈:“殿下,是子虚考虑不周。”

相较于整个朝廷,一个女子的生命,太微不足道了。

凤九幽神色淡漠地看着他,并没有叫他起来,也没有说话。殿中一时间无比安静,几乎可以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子虚跪下去的时候记隐去被寒霜替代,凤九幽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子虚轻易不会向人低头,哪怕是在他面前,两人几乎也不分你我。虽然在别人眼中,子虚算是他的侍卫。

可是整个九幽宫中,谁都知道,子虚的话,就相当于他的话。

今天,为了一个轻音,他竟然向他下跪。

轻音轻音,子虚与轻音之间,不过见了短短的几面,就已经,在他心底,有了那么重要的位置了吗?

子虚跪在地上,最初呼吸有些紧蹙,分明不安。不过时间越长,他不安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既然已经开口求情,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九殿下将他当做暗门的同党,他也无话可说。

凤九幽望着他,声音低沉慵懒:“在你心里,她那么重要?甚至,超过你的生命?”

子虚身体一颤,抬起头来,眼中有着错愕的神色。他看着九殿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殿下?”

子虚想,他是不是听错了?

凤九幽却是看着他,眉眼温和,眼底深邃莫测,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好听:“我问你,在你心中,她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

终于,子虚算是缓过了神来。看着他,张了张嘴,眼中的错愕和不解在缓过神后,慢慢地变成了一种复杂的神色。

好半响,他才快速垂下眼帘用细长的睫毛挡住眼底的神色,声音恭敬有礼:“殿下,在子虚心中,最重要的,是殿下。”

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之色,眉头微微蹙起,又快速松开:“看着我!”

子虚抬起头来,心底所有的情绪已经隐去。他看着九殿下,目光明澈坦荡:“殿下,子虚说的,绝无虚言!”

凤九幽扯了扯唇角,忽然弯腰伸过手将桌上的酒杯拿了起来。倒了两杯酒,慢慢起身走到子虚面前,他弯下腰将白玉酒杯递到子虚面前。

“我相信你!”

说着,不给子虚说话的机会,凤九幽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子虚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谁都没有再说话。凤九幽坐在桌边,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子虚嗤笑:“你是打算在那里跪上一辈子吗?”

子虚拂袖起身,一眨眼就在凤九幽对面坐了下来。拿过酒杯学着凤九幽那样给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率先端起酒杯:“先干为敬,不醉不归。”

凤九幽微微一笑,眼底划过一丝深意,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黑沉沉的天空下,寒风呼啸而过。

流焰看着大殿内还在饮酒的两人,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壶,不免有些担忧。

九殿下和子虚公子已经喝了很多了,但是看神色,两人似乎都还很清醒。之前他并没有走远,知道大殿内发生了什么。

九殿下要杀暗门轻音,子虚求情。他有些不明白,轻音身为暗门门主,虽然是百姓做事,可是选错了方法,她不该与朝廷作对。

除非她愿意让整个暗门为朝廷所用,但是,凭着皇上还有殿下的手段,能留下暗门所有杀手已经很难得,但是绝对不会留下暗门门主。

想着刚才九殿下说的不除去暗门的所有人,他便已经猜测到,暗门门主轻音,非死不可。

他虽然才十二岁,可是他也知道,轻音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在景陵城中,在九殿下的追查下藏匿这么久,已经非常难得。

走神间,子虚已经向他这边看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面颊略微红润:“流焰,你杵在那里做什么?快点儿过来,我和殿下,都在等着你的酒呢。”

流焰一愣,连忙端着酒走了过去。他刚走到桌边,便被子虚一把拉下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一愣神,像是被什么扎了屁股似的,流焰从凳子上一弹而起,面色尴尬:“殿下,子虚公子。”

凤九幽看了他一眼,神色慵懒:“要不,你也喝点儿?”

询问的语气,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流焰有些略微稚嫩的脸上瞬间染上了红晕,连忙摆手:“殿……殿下,您……您喝多了。”

子虚笑眯眯地看着他,语带揶揄:“流焰,男子汉大丈夫,喝点儿!有什么烦心事,喝一胄,一醉解千愁!”

流焰连连摇头,见九殿下瞧着他笑得邪魅张扬,面颊更红了几分,连忙小声说:“殿下,子虚公子,流……流焰不喝酒的,流焰还小。”

这话一出,惹得凤九幽和子虚都哈哈大笑。一时间,整个九幽宫中几乎都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一夜宿醉,醒来时两人还趴在桌边。流焰本想着将他们弄到房间去,可是想着他们一醒就要拉着他喝酒,就有些怯步。

守了他们一晚上,等到两人醒来时,流焰忙将早就备好的醒酒汤端了上来:“殿下,子虚公子,喝点儿醒酒汤。”

凤九幽揉了揉额角,心底微微惊讶,他居然喝醉了。而且,还有传说中宿醉后醒来的头痛症。

子虚悠悠睁开眼睛,见流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又想到昨天晚上他和九殿下拿着流焰逗趣,忍不住勾了勾唇:“流焰,你今年十二了吧。”

流焰不知子虚为何问这个,还是老老实实点头:“是的,子虚公子。”

凤九幽懒懒散散接话:“弱冠之年,就该娶妻了。娶妻之前,男儿喝酒,是必须的。”

流焰面颊再次一红,像是熟透的苹果。凤九幽与子虚相视一笑,从面色窘迫的流焰手中接过醒酒汤优雅地喝了起来。

所有的不快似乎不曾发生,暗门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从九幽宫出来,子虚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慢慢伸出手,将细细的雪花瓣接在手心。那么小的一点儿,遇上他掌心的温热,转眼间就化为了点点水珠。

他忽然想到阮绵绵,想到轻音。那样一个女子,过了这个冬天,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给读者的话:

这个……一个人下了狠心啊,会比什么都狠……这个万一有人挂了,亲原谅阿妩滴一不小心

069 利益

九殿下说的不错,仔细一想,家国天下,朝廷利益,相较而言一个女子的生命,那么微不足道。

他救不了她,谁也救不了她。若她只是阮绵绵,只是宰相府中不受宠的四小姐,或许不会是那样的命运。

可是偏偏,那样玲珑剔透的女子,却还有一个让皇上咬牙切齿的身份……暗门门主轻音。

幽幽叹了口气,子虚看着慢慢消失在掌心的雪花,想到了那个女子的生命,也会像这雪花一般,一点点消失。

轻轻摇了摇头,子虚又叹了口气,大步向九幽宫大门口走去。

流焰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子虚公子。”

子虚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跑着到了他跟前的流焰:“怎么了,流焰?”

流焰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交到他手上:“子虚公子,这是殿下进宫前让流焰给您的,说是您看了以后,就会明白。”

流焰说完,对他恭敬有礼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子虚拿着那封信,想了想慢慢放进了怀里。

他想,这一刻,他很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待着,然后静静等着那边的传来的消息。

九殿下既然让流焰给他,这件事情,应该算不得什么急事。悠然一笑,子虚慢慢出了九幽宫。

皇宫中的局势有些紧张,凤九幽懒洋洋地出现在朝华殿的时候,整个朝华殿已经被凤昭帝的那些后妃围得水泄不通。

眼底划过一丝厌恶之意,凤九幽冷冷地说:“皇上还未驾崩呢,都哭什么?”

那些妃子一见是九殿下,都吓得微微一愣。分明他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可是那冷冷的声音,却让她们都愣在了当场。

里面的皇后也是一愣,众人让开一条道来,皇后这才看向他,声音温柔:“九殿下来了。”

九殿下不受宠是众所周知的,与皇上不合也是众所周知的。

皇上病了这么久,所有皇子公主都来了几次了,太子更是衣不解带在朝华殿中照顾着,只有这位九殿下,直到今天,才到朝华殿来。

皇上见凤九幽皱眉头眼底满脸不屑,眼中露出明了之意,声音温和,但是不容拒绝:“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本宫的命令,都是不许进来。”

所有妃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视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奈地退了下去。

朝华殿寝殿一瞬间就空旷起来,除了皇后冯楚若,还有一位并未离开。凤九幽的视线在她脸上一扫而过,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皇后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唇角微微勾起,声音温柔悦耳:“九殿下,皇上刚刚喝了药,这会儿刚刚入睡。”

凤九幽嘴角带着嘲弄之意:“看来本殿下果真来的不是时候,既然皇上睡着了,本殿下就告辞了。”

冯楚若微微一笑,柔声说:“皇上醒来之后,本宫会告诉皇上,九殿下来看过他。”

凤九幽声音冷淡:“罢了,本殿下进宫是去探望太后的,只是朝华殿这边一片哭声,本殿下还以为是皇上驾崩了,所以过来看看。”

“九殿下?”站在里面的贵妃顾若影惊慌出声。

凤九幽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声音低沉冷淡:“贵妃娘娘有何指教?”

顾若影张了张嘴,眼底慢慢泛红。她旁边的宫女连忙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顾若影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将所有的情绪掩去,声音婉转温柔。

“九殿下,皇上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大碍。”

冯楚若将顾若影的神色尽收眼底,却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笑看着凤九幽说:若影说的不错,只是那日皇上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回的晚了又没有带披风,这才一病不起。”

不等两人说话,冯楚若又笑着说:“宫中御医和南郡王世子都说了,皇上这病啊,再过几日便能好了,九殿下不用太过担心。”

若是换做别人,一个皇子居然敢在她们面前说着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一定是要被推出去斩了的。

但是凤九幽不同,虽然从小不受宠爱,但是因为贵妃顾若影之事,皇上对他,一再纵容。

只是不许他涉足朝政,在景陵城中,在皇宫中,几乎都是由着他胡来。

当年皇上立顾若影为妃的时候,凤九幽已经拔剑相向。对皇上把剑,那是绝对的死罪。最后,皇上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只是下令将其禁足在九幽宫。

若不是与宰相府四小姐的大婚,这会儿这位九殿下,怕是这会儿还被禁足在九幽宫中。

凤九幽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在顾若影身上。脸上神色不变,眼底神色更加幽暗。

冲着两人邪邪一笑,长袖一挥,转身离开:“别再让本殿下听到那些哭哭啼啼的声音,惹恼了本殿下,当心本殿下将她们拉出去全斩了!”

冯楚若和顾若影都是一愣,两人都相信,凤九幽说话,说得出,做得到。

说来也奇怪,凤九幽分明不是凤昭帝宠爱的皇子,可是在宫中,他来去自由,行为张扬不羁。对着凤昭帝的后妃,也几乎是无所顾忌,口不择言。

很多人都疑惑他凭什么,明眼人都明白。最初的时候,九殿下并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虽然言谈举止放荡不羁,但是并不张扬无礼。从心爱的女人顾若影被皇上封为贵妃后,整个人才开始变的。

凤昭帝之所以这般纵容他,一是因为抢了儿子的女人心中有愧。二是因为,太后从小到大对这位九殿下非常宠爱。

太后的宠爱虽然不及皇上的宠爱重要,可是只要太后在的一天,即便是皇上,也不会动这位九殿下半分。

等到朝华殿中只剩下皇后贵妃和躺在床榻上睡着了皇上时,冯楚若看向顾若影,声音温柔亲切:“若影妹妹不要出去看看?本宫看,九殿下的神色,算不得很好。”

顾若影看了她一眼,脸上虽然笑意盈盈,可是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皇后娘娘这是哪里话,皇上现在病了,作妃子的,自然要陪在皇上跟前。”

不等冯楚若说话,顾若影轻笑着说:“皇后娘娘,您说若影说的是不是?”

冯若出也笑看着她,神色非常温柔:“那看来刚才是本宫看错了,以为若影妹妹对九殿下余情未了呢。”

“若是本宫没有记错,这几年来,若影妹妹见到九殿下的次数,屈指可数吧。现在这个时候,可是难得的机会。”冯楚若笑的端庄大方,说的话也句句在实。

顾若影的面色不太好看,可是尽力克制着心底的不满和怒意:“是吗?若影怎么不知道?原来皇后娘娘这般关心九殿下,连九殿下什么时候进宫,见过什么人,都一清二楚。”

070 瞭城(加更)

冯楚若面色微微一怔,虽然在笑,可是眼底也露出几分怒意:“依本宫看,若影妹妹还是好好养身体比较好。 皇上嗣单薄,皇上可盼着妹妹将身子养好再替皇上添加血脉呢。”

说吧,冯楚若转身看着守在外殿的宫女:“来人啊,本宫有些渴了。”

顾若影看着冯楚若的背影,狠狠咬了咬牙。让她好好养身体,再为皇室添加血脉。

这样的话,若是别人,怕是要赞叹皇后大度容人的。可是听在她耳中,尤其刺耳。

她的心思,皇后冯楚若自始至终都知道。可是知道归知道,她从来没有证据。而且这几年来,她见凤九幽的次数,确实如皇后所说,屈指可数。

知道她的痛处,每间一次,冯楚若都会旁敲侧击一次。她腹中的胎儿在不足三月的时候忽然滑胎,当时谈不上多伤心,反倒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不喜欢皇上,一点儿也不喜欢。

回想当初,如果当时她不在御花园中赏荷,不自以为是认为后面走来的人是凤九幽,不那样大胆地直接转身扑进来人怀里。

现在的她,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情况?而凤九幽,又怎么可能与阮绵绵大婚?想到阮绵绵,顾若影眼底露出一丝狠色来。

阮绵绵马不停蹄地赶路,到达暗门总部瞭城时,是第五天早晨。瞭城是凤天王朝东边的一座小城,因为靠近东海,人口也还密集。

瞭城靠近东海,百姓们大多以打鱼为生。回到瞭城,阮绵绵依旧穿着男装。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瞭城百姓看到她,都快速围了过来。

算算时间,阮绵绵已经有近五年没有回过瞭城了。小时候在瞭城,每次师父带她到城里来,她的脸上也带着面具。

而那面银色面具,只有暗门门主方可佩戴。

瞭城的百姓,大多数都是暗门的人。平时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可是到了有任务的时候,他们便是另外一个人。

朝廷追查了暗门多年,从来没有想过,暗门总部就在距离景陵城不过五天左右距离的瞭城。

最初的时候,师父尚且在世时,暗门的人并不在瞭城之内,而是在距离瞭城还有四五天路程的大山。

大雁山,万径人踪灭。

到了她的时候,经过与四大护法商议之后,阮绵绵决定将暗门从大山里面搬了出来。

所谓大隐隐于市,何况那时候,朝廷的人已经开始对那座大山开始进行了搜寻。

只是那时候朝廷并不确定暗门就在大山之内,加上暗门的人有意隐藏,所有前去寻找暗门的侍卫都死于非命,时间久了,瞭城便有谣言传开了。

大雁山里面有猛兽,是吃人的猛兽。只要踏入大雁山的人,决计不会活着回来。

朝廷的人锲而不舍,但是久而久之,到底还是不得不信。最初他们连那些进入深林的侍卫尸体找不到,等到找到后,也就相信了猛兽吃人的传言。

毕竟那些尸体残缺不全,身上的伤口都是被动物尖锐的牙齿咬断的。有些尸体已经腐烂,但是还能看出他们的致命伤一般都在脖颈处的牙痕。

“门主。”

暗门的人将阮绵绵围了起来,齐齐跪了下去,阮绵绵微微一笑,后面似乎有人走了过来,人群慢慢让开,阮绵绵一看,无须已经到了她跟前。

银色面具下粉嫩的红唇微微勾起,阮绵绵快速扶起距离她最近的一位男子,声音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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