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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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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紫薇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见太皇太后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她们这边,心底微微疑惑,却并未表露出来:“皇后娘娘说得是,娘娘与皇上宫闱之事,安宁决计不敢多言。也是,如今有了太子殿下,安宁刚才所说的 皇家福泽恩厚,需子嗣延绵,倒是杞人忧天了。”

说话的时候,她的视线从凤长兮的身上一扫而过。

那边凤长兮正微微垂眸,温和地对若琳郡主道:“若琳,你若身体不适,去偏殿歇歇。”

若琳郡主眨巴着纯净乌黑的大眼睛,有些不解。不过瞬间,她又明白过来。连忙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岂料这个时候,太皇太后忽然开口了:“长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若琳现在也是大姑娘了,这个话,听得,不用回避。”

说到这里,太皇太后的视线从方紫薇身上一扫而过,温和地道:“安宁你也说得不错,皇家福泽恩厚,需自私绵延。”

眼底的疑惑缓缓压了下去,方紫薇极浅极浅地勾起唇角。所有的动作,都有的神色,都是恭敬温婉的,没有半点儿欣喜之色。

“不过,哀家认为,皇后娘娘说得更加在理。”太皇太后补充道。

若琳郡主一愣,凤长兮脸上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方紫薇则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太皇太后,甚至,秀丽的眉梢,微微蹙起。

只是很快,又隐了过去,温婉恭敬地等着太皇太后开口。

“安宁你尚未嫁人,等你嫁人了,便会知道,这生孩子一事,并不是你想要生,便能有的。”微微叹了口气,太皇太后温和地道:“哀家是过来人,这孩子一事,以后不要再在哀家跟前提了。”

凤长兮看了太皇太后一眼,太皇太后神色有些疲惫,布满了皱纹的脸上,这会儿有些灰暗。

方紫薇瞧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跪了下去:“太皇太后恕罪,安宁错了!”

若琳郡主垂着眉眼,心中却知晓为何方紫薇这会儿跪下去的理由。

阮绵绵自然也知晓,太皇太后那句哀家是过来人,已经道尽了一切。

当年太皇太后诞下皇子,也就是后来的崇明帝时,是在被立为皇后三年后。那会儿太皇太后和当时的景帝,也是一对伉俪情深的皇室夫妻。

景帝虽然后宫三千佳丽,可是对当时还是皇后的宠爱,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可惜的是,在太皇太后被封为皇后第五年诞下小皇子,小皇子因为病重离开了,景帝因痛失爱子,大病不起。

从那以后,景帝的身体每况日下,越来越差。后来五皇子十六周岁时,年纪五十的景帝薨。五皇子即位,便是凤昭帝的父亲崇明帝。

当年也曾有大臣进言,说一国之母入宫到被封为皇后,前后五年无所出,隐隐有希望景帝废除皇后,册封当年比较受宠的容妃为后。

那个时候,太皇太后身子不太好,景帝不忍其劳累,后宫一些事情,便交由容妃打理。

容妃为了笼络人心,加之她已经是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母妃,即便是有新的妃子入宫,对她争夺后位并无影响,便替景帝张罗,广纳秀女入宫。

对那些事情,当时的太皇太后虽然不说,心底自然不好受。可是她明白一个事实,她是一国之母,她的夫君不会只有一个妻子,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

哪怕她和景帝再恩爱,到底还有那些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在压制着她。那时候,只有怀上孩子,只有诞下皇子,她才能坐稳后位。

她着急,景帝更加着急。几乎每晚都宿在她宫中。可是即便是那样,一年的时间,她的肚子都没有任何动静。

她生来体质偏寒,极难受孕。当年嫁给还是太子的景帝为太子妃之前,他们两情相悦,真心实意相爱,她甚至将自己身体的状况都告诉了当年还是太子的景帝。

若不是景帝的那一席话,她或许会放弃那个做太子妃的机会。

“瑾儿,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宰相府小姐的身份。同样,我娶的,也是你这个人,并不是一颗棋子。”

“或许,我们这样的身份,我说这些你都不会尽数相信。我是太子,会是将来的帝王。会娶很多很多女人,也会因为平衡朝堂,对某一个女人,表现出一种所谓的宠爱。可是瑾儿,你信我,此生此世,我都不会负你 。”

她说:“可是我极难受孕,万一将来”

他打断了她的话,神色严肃地说:“瑾儿,我凤景天娶你,并不是和娶那些女人那般,只是因为我爱你,只是因为爱你,你懂吗?”

“无关身份,无关地位,也,无关子嗣!”

顿了顿,他又有些苦涩地道:“瑾儿,你不知道,我多希望我不是太子,而是一个闲散皇子。那样,将来坐在那个位置的人不会是我,我也不用因为皇家子嗣,皇位继承人的事情,违背心意,娶一个又一个我根本不 喜欢的女人。”

顿了顿,他又有些苦涩地道:“瑾儿,你不知道,我多希望我不是太子,而是一个闲散皇子。那样,将来坐在那个位置的人不会是我,我也不用因为皇家子嗣,皇位继承人的事情,违背心意,娶一个又一个我根本不 喜欢的女人。”

“瑾儿,我不担心将来你怀不了我们的孩子,我们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身子不好,天下名医多的是,总能医治好。若是不能好,我也不在乎。”

“瑾儿,我在乎的,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每每看着父皇坐在那龙椅上,总觉得悲哀。身边没有任何可信之人,甚至就连枕边人,都是因为各种利益手段,才在一起。”

“瑾儿,自古以来,帝王就是孤家寡人,如果因为帝王而要我失去你,那么我宁愿不做那个帝王!”最后一句,他说的极其恳切。

眼底,是浓浓的不屑。

当年的太皇太后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唇,那样的话,怎么可以那样轻易说出来?而且,凤景轩从十岁被封为太子开始,皇上对他便格外严厉。

若是听到他那样的话,势必会直接贬为庶人,或者直接赶出皇宫。当年的太皇太后知晓,他们那样的身份,想要求得一世一双人,绝对是痴人说梦。

哪个女子不想自己的夫君只有自己一人,哪个女子不期盼一心惦念的夫君永远只疼爱自己一人?可是她从小就明白,她是宰相府的小姐,将来的夫君,必不是一般人。

何况从小,娘亲教导她的,便是三从四德,如何侍候夫君,如何相夫教子,如何做一个温婉高雅,当得起宰相府小姐,甚至是将来皇室妃子的女子。

在她的脑中,也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她的夫君,只有她一人。

或许想过,却在想到的那一瞬间,宰相府小姐的身份命令她,将那个想法,瞬间从大脑内清空。

太皇太后抿了抿唇,整个仁寿宫寝殿中,变得格外安静。

不知为何,太皇太后忽然紧紧皱着眉头,努力咬牙:“安宁,起吧。”

脸上带着惶恐之色的方紫薇,这才慌忙道谢:“多谢太皇太后开恩。”

太皇太后淡淡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到阮绵绵身上,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又因为什么,最后咽了回去,很是疲惫地道:“没事就都退下吧。”

太皇太后淡淡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到阮绵绵身上,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又因为什么,最后咽了回去,很是疲惫地道:“哀家也乏了,都退下吧。”

阮绵绵看着疲倦地太皇太后温和开口:“太皇太后好好休息,梧爱明日再过来给您请安。”

626 长兮

太皇太后看着她,笑了笑,慈爱道:“恩,明日再来吧,今日本想与你多说些话,可是现在乏了。”

叹了口气,太皇太后道:“哀家许久不曾见小九九了,也不知道那小家伙,可还会想起哀家?”

“小九九每日都念叨着曾祖母,只是皇上如今让他学习,改日梧爱一定带小九九过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眉头猛然一蹙,太皇太后连连摆手:“将纱帘放下来,哀家要歇会儿!”

几人告辞,到了仁寿宫外面,阮绵绵走了几步,缓缓回头,看着仁寿宫高高的威严的大门。

今日所见的太皇太后,才是真正的太皇太后。若不是真正的太皇太后,她今日可并没有叫方紫薇为安宁,而是直接称呼方小姐。

如果是假冒的太皇太后,必定是方家人,自然不会由着她那样跟方紫薇说话。必定,会维护方紫薇的身份。

甚至,今天看太皇太后的神色,分明还有话想要对她说。

但是因为碍于人前,或者别的原因,却没有开口。

她蹙着眉头,看着从后面出来的其余三人,再回头,继续往前走。

离开仁寿宫不到一会儿,想了想,阮绵绵带着蓉玉和蓉和,又折了回去。

方紫薇已经离开,倒是看到凤长兮和若琳郡主兄妹两人在那边,正边走边说,走得很慢。

看到她折了回来,若琳郡主忙恭敬地行礼:“若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阮绵绵对她微微颔首,温和地道:“起吧。”

凤长兮则是对着她微微一笑,温和有礼地叫了句皇后娘娘。阮绵绵心底不是滋味,什么时候,她和凤长兮之间,必须要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态度说话。

也罢,如今她是皇后,凤长兮如此并没有错。是她太过贪心了,还妄想着,能够和凤长兮是朋友。

唇角带着浅笑,阮绵绵看着凤长兮道:“世子,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若琳郡主眨巴眨巴大大的杏仁眼,看到那边开得正艳的寒梅道:“那边梅花开得甚好,娘娘,大哥,我去那边看看。”

凤长兮点头,叮嘱道:“不要玩雪,你身子弱。否则,大哥以后便不许父王让你离开南郡一步。”

若琳郡主冲他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见皇后还在这边,不由有些尴尬,面颊微红,快速跑开了去。

阮绵绵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蓉玉和蓉和两姐妹,淡淡道:“我和世子在那边走走,你们在这里候着吧。”

“是,娘娘!”蓉玉蓉和忙回道。

因为担心太皇太后年老行走不便,难得去一趟御花园赏景,凤九幽便命人在仁寿宫外造了一个小型的御花园。

这会儿小型的御花园已经被白雪覆盖,怒放的寒梅枝头还带着朵朵雪花,粉红莹白,格外美丽。

这边是一块空旷之地,阮绵绵和凤长兮慢慢向前走,走了会儿,阮绵绵停了下来,看着沉默不语的凤长兮。

“我现在不知道,改叫你世子合适,还是叫你长兮合适?”

她看着他,目光坦然。

神色一直温和的凤长兮,似乎早就猜到了她这句话,没有半点儿意外,声音清润地道:“你觉得叫什么合适,就叫什么吧。”

微微蹙眉,阮绵绵温和地道:“如果能是朋友,我还希望你是我的朋友。如果不能,我便叫你世子吧。”

视线不知落到哪里的凤长兮,乌黑细长的睫毛颤了颤,抿了抿略微苍白的唇,温和地道:“那,还好叫我长兮吧。”

状似松了口气,阮绵绵笑了笑,扯了扯嘴角:“长兮,我很想知道,太皇太后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视线不知落在哪里的凤长兮,目光瞬间落到她身上。他的眼神,带着审视,凌厉之极。

与凤长兮相识至今,阮绵绵从未见他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眼神。不论是激动,是愤怒,从来没有过。

“前一秒还在让我选择,是陌路人还是朋友……”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凤长兮淡淡道:“这会儿却”

“凤长兮,不是我多疑,而是,我到现在还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真假太皇太后,亦或者,是太皇太后被人控制,神志出现了问题!”

打断凤长兮的话,阮绵绵蹙眉道。

凤长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阮绵绵会这样说。

等到听完之后,他别过头,看着那边正在赏梅的若琳郡主:“是吗?”

阮绵绵同样淡淡道:“为何不能是这样?从回宫到今日,我只见过太皇太后两次。”

“甚至,之前那一次,还是隔着厚重的纱帘。哪怕是太皇太后说话方式,亦或者口吻不对,我也不能直接肯定,有真假太皇太后。”

这,才是她选择转身折回来的理由。未必真的有真假太皇太后,世上万物千奇百怪,她不能太肯定。

而凤长兮,他是神医,也是除了仁寿宫的人,接触太皇太后比较多的人之一。他,才最清楚,太皇太后,到底是不是真的?

更进一步,他也知道,太皇太后那边有问题,或许更清楚,太皇太后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除了太皇太后那边的人,最清楚的人,莫过于凤长兮了。

凤长兮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收回视线,看着她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没有真假太皇太后。”

阮绵绵蹙眉,果然如此吗?

“因为药物?”除了药物,便只能是巫蛊了。可是,她更宁愿,是前者。

凤长兮微微蹙眉,轻轻摇了摇头:“是巫蛊。”

“一个人若是受制于药物,性格不会有那么大的变化。而且据我给太皇太后把脉可知,太皇太后体内的巫蛊,非常奇特。”

他常年在药王谷中,并不是只看医术,对那些稀奇神秘的巫蛊,当年也曾看过一些。

不过那会儿年纪小,而师父不许他看那些书籍。甚至,对巫蛊之类的,都非常厌恶。

得知他在看那些之后,一怒之下,将谷中所有的关于巫蛊的书籍,尽数烧了。他所看的书籍中,并没有关于太皇太后身上巫蛊的症状。

一般被人下了巫蛊者,从脉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若是碰上他这样的大夫,即便能看出来,也不会那么明显。

他也问过,太医院中,所有太医都知晓,太皇太后中了巫蛊,可是没有一人,敢透露半个字。

他看着蹙着眉头的阮绵绵,声音低沉:“那是太皇太后,不是我的敌人。能救,我责无旁贷!”

“时辰不早了,回去还要给若琳把脉,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等阮绵绵开口,凤长兮大步离去。

给读者的话:

二更毕

627 隐瞒

阮绵绵开始每天去仁寿宫给太皇太后请安,似乎是担心太皇太后性子变化太过频繁引起他们注意,每次召见时,太皇太后都隔着纱帘,也并不常说话。

或者说,哪怕是说话的时候,因为身子虚弱,时常咳嗽,也不能讲几句,便想要休息。

这样的情况延续了三天后,午膳的时候,她有些走神。

凤九幽瞧着,挑眉问:“这几天都去仁寿宫,发现什么了?”

她去了仁寿宫后,凤九幽便很少过去。似乎是有意无意,那边的事情,都由着她来打理。

如果病倒的人不是太皇太后,她才懒得望仁寿宫跑。

“我问过凤长兮了,他说太皇太后并没有真假之分。”她并不隐瞒和凤长兮单独聊天说的话题。

又或者说,即便她不提及,在这样的深宫大院内,身为一国之君的凤九幽若是不知道这件事,那才是奇怪了。

“神医?”抱着小瓷碗的小九九,奶声奶气疑狐。

阮绵绵瞥了他一眼,这几日一直都是凤九幽带着他。除了上朝时,小九九在她身边,哪怕是在御书房看奏折,小九九都被他带在身边。

美其名曰,基础需要从小就打扎实,各种问题都要从小抓起。阮绵绵起初还担心小九九会觉得很累很不适应,可是结果呢,恰恰与她想象的相反。

小九九每天乐在其中,有时候到了寝宫里面,还能奶声奶气念叨几句今天再御书房看的书籍,亦或者什么折子。

凤九幽看了正盯着阮绵绵的小九九一眼,温和地道:“蓉玉,带太子殿下去偏殿。”

小九九将小脑袋几乎埋进他面前的小碗里,他就应该慢点儿吃的,嗷嗷嗷……

见小九九一脸哀怨又是打着饱嗝又是无奈的小样子,阮绵绵笑了笑。按照刚才的分量,绝对吃饱了。

再吃下去,一会儿午睡都不能睡着了。

“南疆边境有懂得巫蛊术的人,但是他们极少离开南疆,而且,几乎从来不参与朝堂宫闱之事。”

阮绵绵点头:“凤长兮说,太皇太后身上的巫蛊,现在无法解。这几日我看着他和钟太医经常出入药库书房,在研究着。”

说到这里,她看着凤九幽道:“九幽,太皇太后年岁大了,比不得寻常人。巫蛊本就是不祥之物,对身体损伤极大。”

她有些担心:“太皇太后身上的巫蛊一日不解,我们的机会便会一日少过一日。”

凤九幽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道:“两日前我已经派人通知绝命,让他务必将南疆那边懂得巫蛊术的人带来。”

“梧爱,皇奶奶虽然老了,可是她一直都很坚强。”手指微微撑开,宛如梳子一般,轻轻梳弄着她乌黑宛如锦缎的黑发。

阮绵绵望着他,看着他黑玉宛如琉璃的眼眸,漆黑深邃:“所以,回宫以来,除了那次,你都没有过去。”

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凤九幽含笑道:“是啊,我不能经常过去,甚至是去的越少越少。对皇奶奶的死活,越不关心越好。”

阮绵绵想,怎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和太皇太后的感情极好,而且皇上的性子……

只要是他在乎的,喜欢的,会用尽一切手段得到。而他身边的人,他极其护短。

护短这个事情,可以直接从她身上看到。不论她做什么,不论是否符合凤天王朝的朝纲制度,凤九幽从来都是由着她。

而仁寿宫那位是太皇太后,是凤九幽从小便非常依赖的皇奶奶。不过那些,都是从前的事情。

从凤九幽登基为帝之后,太皇太后一直在皇家避暑山庄那边修养,极少回宫。而凤九幽也极少去那边,几乎没有什么来往。

所以说,在很多大臣的心底,现在都还在猜测着皇上和太皇太后现在关系的转变。

如果这些还不是大臣们对皇上和太皇太后关系发生改变生疑的理由,那还有一个。

那就是,太皇太后在皇上离宫期间,下了册封在冷宫被废除云妃封号的方家小姐方紫薇为安宁郡主。

“现在还没有方紫薇那边的证据吗?”阮绵绵淡淡问道。

凤九幽眼眸微沉,眼底带着继续冷色,伴着一股寒气:“尚未!”

将凤九幽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阮绵绵扯了扯唇角:“九幽,当年方家是不是与皇室,有过协议?”

凤九幽眉梢微微上挑,眼底神色又幽暗了几分,望着她:“这话你从哪里听到的?”

方紫薇就算聪明,这么几天了,不可能没有半点儿蛛丝马迹。可是现在凤九幽告诉她的是两个字“尚未”。她心底,不能不疑惑。

“在西流国莫月峰的时候,你应该知道的,我见过顾青儿。”她心底一直有个疑惑,不明白为何顾青儿临死时,会说那些话。

原本或许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可是凤九幽“尚未”两个字,让她觉得有些反常。

不知为何,凤九幽的脸色瞬间一沉,望着阮绵绵,声音微冷,带着几分不快:“你信她的话?”

见他神色微变,阮绵绵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带着一丝冷意:“我若是信了,今日今时,便不是在这里问你,而是直接带着小九九离宫!”

“你!”浑身的怒色瞬间爆发,凤九幽一双手狠狠扣住她的肩膀,声音冷沉得可怕。可以说,从两人冰释前嫌后,凤九幽从来都是为温柔宠溺的。

狠狠凝眉,凤九幽冷声道:“朕告诉你,休想离开朕身边半步!”

阮绵绵冷笑:“凤九幽,是不是,她说的是真的?”

“你敢质疑朕?”妩媚的脸上带着层层寒冰,凤九幽狠狠盯着被他扣在怀中的阮绵绵,锁住她的剪水秋瞳,眼底满满的都是愤怒。

阮绵绵也怒,只是这么随意一个话题,怎么就到了质疑他?如果他内心坦荡,怎么不能直接回答她?

她的性子向来很倔,现在这个情况,顾青儿说的话,一遍一遍不停地在她脑中回荡。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确,阮绵绵自以为你有多宠爱她,哈哈哈,其实,她才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若是你真的在乎她,爱她,你怎么会将你们的孩子,在这个时候留在皇宫?”

“别告诉我方紫薇被太皇太后赦免的事情,你不知道?不是你的意思?一个孩子,哪怕是有人照看着,又怎么斗得过心思深沉的方紫薇呢?”

“你若是爱她,会将孩子留在皇宫?会让方紫薇再次有机可乘、会明知那天在永华路有埋伏,却故意还带着她从那里过,说是去外面转转看风景?”

“凤九幽啊凤九幽,这一切的一切,哪一样不是在你的算计之中?”

“阮绵绵如此,倒是她咎由自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竟然嫁给仇人,为仇人生下孩子!”

“可怜的是,那个孩子啊,凤吟九,哈哈哈,才不到两岁啊!”

她像是入了魔障,努力想要将这样的事情抛开,可是怎么也抛开不了。越是想要抛开,顾青儿立在悬崖边狰狞凄厉的面孔越来越清晰。

“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凤长兮跟你说了什么?”见她神色不定,眼底的寒气越来越重,凤九幽咬牙切齿问。

眼底露出惊讶的神色,阮绵绵不敢置信地看着凤九幽:“凤九幽?”

“我还有政事要处理,去御书房了!”说罢,凤九幽起身,再不看她一眼,大步离开了九幽宫。

阮绵绵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两人刚才谈话的情景,一时间,怔怔无语。

什么事情,他们两人之间,不能够坦白?心中郁结,阮绵绵没有直接回寝宫,也不要蓉和跟着,径直出了九幽宫的大门。

她和凤九幽离开九幽宫不过前后脚的时间,所以外面的侍卫以为,娘娘身边没有人跟着,是皇上的意思。毕竟皇上就在前面,圣意难测,他们不想惹得皇上不快。

出了九幽宫,阮绵绵二话不说,直奔冷宫。

寒冬腊月的,大雪覆盖的冷宫越发萧条萧索,寒风吹呼着,年岁久远的破败大门,这会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陈泊和慧明正在吃午饭,两人因为今天中午的饭菜正在拌嘴。

“怎么咸里 ?”

“哪里不咸了,你说你,都几十岁的人了,哪能这么放重的盐?”

“你嫌咸了,自己去做啊!”

正面红耳赤时,他们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两人同时回头,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到冷宫来。

而且,前来的女子……

阮绵绵今日淡粉色华衣裹身,出来时随意拿了一件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因为有武功护体,加之出来的比较匆忙,穿的很少,甚至可以看到清晰可见的锁骨。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在九幽宫内,她一向淡然随意惯了,这裙摆挽迤三尺有余,步态雍容柔美。

三千青丝用发带十分随意地束起,青丝上面插着一枚浅色玉簪,头上再无任何多余的头饰,优雅大方却又不失贵气。

一缕青丝垂在胸前,未施粉黛,却已经让刚才还在吵闹拌嘴的两人,这会儿已经神游天外,已经看到了仙女下凡。

眼前白色身影一闪,慧明再看时,刚才他们的那位九天仙女不见了。她诧异地侧头看陈泊。

这才发现,连带着陈泊,也不见了。

慧明大惊失色,连忙大声喊道:“陈泊!陈泊!”

“来人啊,来人啊!”

“快来人啊,有刺客!”

回答她的,是被萧瑟寒风吹拂着的列列寒风和迎面而来的寒气……

慧明打了个哆嗦,连忙跑了出去。

628 逼问

“你……你是什么人?”被阮绵绵拧着的陈泊,吓得整张老脸都白了。

阮绵绵冷哼一声,并未看陈泊,而是看着前面破败的宫殿,二话不说,拧着他继续向前跃去。

到了方紫薇在冷宫时居住的房间,将陈泊一把丢在地上,阮绵绵背风而立,盯着地上面色已经煞白的陈泊。

“女……女侠饶命啊!”

阮绵绵嗤笑一声,望着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的陈泊:“女侠?呵呵,本宫倒是不知道,大内侍卫和青衣骑什么时候那么不中用了,竟然还能让女侠跑进皇宫来。”

陈泊一愣,心中咯噔一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皇后娘娘……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参见就不必了,本宫有几个问题,今日你能不能走出这么门,就取决于你今日回答本宫问题的态度。”

阮绵绵声音清冷,眼底也是一片寒冰。

她不能再等下去,对付方紫薇那样的女人,或许不该先下手为强。可是,她也不能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原本是想着等凤九幽那边的消息,可是事实告诉她,现在只有靠自己。方家的事情,凤九幽不会告诉她。

陈泊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连忙叩头道:“娘娘请问,奴……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勾起红唇看着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陈泊,阮绵绵讥讽道:“若真的对本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何新竹过来询问时,你却处处隐瞒?”

陈泊磕磕巴巴道:“奴……奴才不……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

“是吗?”阮绵绵忽然轻轻一笑:“陈泊,本宫知晓你是个聪明人,本宫也最喜欢聪明人。”

阮绵绵的话刚说完,跪在地上的陈泊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啊!”

“本宫性子比较直爽,最讨厌拐弯抹角,而且对本宫撒谎的人,所以,这根手指,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无视被银针直接刺穿筋骨的陈泊右手的小手指,都说十指连心,银针从小手指指尖刺入……

陈泊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小手指,可是他另一只在这一瞬间,一枚银针直接刺穿了手背上的穴位,痛得他满地打滚,浑身抽搐。

“忘记说了,本宫不喜欢违逆本宫的人,你那根小手指,已经废了,便不要护着!”

说话的时候,阮绵绵声音清冷,清冷中透着几分云淡风轻。类似于,今天外面下雪了吗?出去看看,哦,果然下雪了。

在地上翻滚了两拳的陈泊,额头冷汗直冒,却再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咬牙再次恭敬地跪了下去。

淡淡一笑,阮绵绵温和地道:“对嘛,这才乖。早这样了,这些皮肉苦,自然就轮不到你身上了。”

她的心不狠,可关键是,方紫薇不仅仅是想要了她的命,更想要小九九的命。

倘若方家和皇室之间,真的是顾青儿说的那般,那么即便现在方紫薇能够隐忍,可是也绝对不会留着小九九。

如果将来方紫薇和凤九幽在一起了,他们会有孩子。而太子凤吟九,便是威胁方紫薇孩子的唯一阻碍。

或许是她想太多,她只是习惯于,将所有一切对小九九不利的因素,全部铲除。

对上方紫薇那样的女人,就容不下心软。

“告诉本宫,你的主子是谁?”

陈泊跪在地上低低道:“奴……奴才……奴才的主……主子,是……是……”

阮绵绵衣袖一抬,陈泊在惨叫声大声喊道:“是……是皇上!”

袖袍中的素手微微一紧,阮绵绵脸上淡然优雅的神色,没有半丝变化。微微挑眉,她淡淡地问:“你的主子,是皇上?”

陈泊两根手指被刺入银针,痛得大汗直流:“奴……奴才不敢撒谎。”

阮绵绵缓缓点头,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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