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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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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说玲珑阁离宰相府的距离不算近,刺客偏偏进了宰相府。想到这句话,他心里就有些不踏实。
在卧室里来来回回走动,想了想直接披着大衣去了书房。在书房里又冥思苦想了一会儿,阮华让家丁离开,独自一人往洛依居去了。
阮绵绵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很温暖。微微动了动手指,似乎没什么握着。眉心一跳,快速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一张俊雅绝伦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下面,厚薄适中的唇微微抿着,稍稍上扬的弧度,若有若无的笑意。
再看看自己的手,原来是被他握在了掌心,十指相扣的姿态。心跳莫名地加快,阮绵绵快速从他手中抽出手,转身准备起床。
凤长兮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长臂一伸,顺势将她压在了床上:“一般女子醒过来看到这样的情况,不是应该闹着吵着要求男子负责么?”
阮绵绵瞥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你知道,那样的女子,不是我。”
凤长兮挑眉,唇角噙着笑意,对她忽然的冷淡丝毫不介意。似乎,她对他也从未热情过。
天已经大亮,九月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异常温暖。凤长兮看着面前的这张脸,一时间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他几乎一夜未睡,一直将她搂在怀里。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与美人同床共枕的机会,他岂会轻易错过?
美人在怀,看着她的面颊一点点消肿,一点点恢复原来的容貌,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眼神越来越深。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十年不见阳光,即便是红肿着,都已经让他移不开眼。精致绝伦,宛如天外飞仙。
他搂着她躺在床上,想着那双眼睛若是睁开,必定明若晓溪,灿若朝霞。配上这样的一张脸,便是风华绝代。
也难怪,她从来不愿意取下人皮面具。
阮华是什么样的人,他非常清楚。而她,最初带人皮面具的时候,也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
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想着他是第一个见到她真容的男子,他的眼神越发的温柔。也只有在药物的作用下,她才会这样安安静静,柔柔顺顺地让她搂着吧。
059 骑马
他想着几次与她的亲近,每一次都是他用尽了手段才能一亲芳泽。 他堂堂南郡王世子,居然趁着夜色,偷偷吻了吻嫣红的唇瓣。
爱不释手,一发不可收拾。
阮绵绵见他盯着她的脸发愣,而且视线慢慢落在她的唇上,皱了下眉头,发现唇有些痛。
伸手轻轻一抚,眼底生出一股怒意来。凤长兮早有准备,他的武功本就在她之上,而且他是大夫,自然更清楚两人的悬殊。
制住她,轻而易举。
不过也是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若是换做平时,她若是不想他靠近,他也是近不了她半分的。
对于阮绵绵不由自主对他的信任,凤长兮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阮绵绵瞧着气不打一处来,忽然又发现她自己变了。
看了含笑温柔地看着她的凤长兮,见他斜斜靠在床榻上,衣服略微松开了领口,可以看见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眼神一闪,阮绵绵运功从床上一跃而下。到了门口忽然瞥到桌上的铜镜,不经意地一瞥,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盯着铜镜里的那张脸,似曾相识,却又非常陌生。脑中慢慢浮现出记忆中那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孩,仰着小脸看着姿容绝色的女子。
“绵绵,娘亲将你把刘海梳起来好不好?”
小女孩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面前的女子咬了咬粉嫩的唇瓣,声音软软糯糯:“娘亲好看,绵绵肯定也好看。”
女子笑着伸手抚了抚小女孩的面颊,眼神异常温柔:“绵绵为何总是要用刘海遮住大半脸颊?”
小女孩咬了咬手指,垂下长长的睫毛,声音很小:“绵绵不想在一个院子里过一辈子。”
然后,小女孩看到姿容绝色的女子微微一怔,温柔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那双恍若秋水的眼睛蒙了一层淡淡的雾。
小女孩连忙跪了下去,奶声奶气地哭着:“娘亲,娘亲,绵绵错了,娘亲你不要生气。绵绵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说着,小女孩从女子手中拿过木梳,想要将额前的刘海全都梳起来。
女子忽然将木梳拿了过去,搂住小女孩哽咽着说:“绵绵说的对,娘亲没有生气,娘亲只是高兴。”
缓缓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庞,阮绵绵感觉像是抚着一个从不相识的陌生人。小时候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一瞬,阮绵绵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只大手慢慢落在她脸颊上的小手上,凤长兮的声音非常温柔,他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了怀中。
“你很聪明。”
阮绵绵恍然回神,快速隐去眼底的情绪。稍稍转头,直接贴在了凤长兮怀里。
他毫不犹豫将她揽在怀中,唇角带着明媚的笑容:“想不想就这样出去走走?”
阮绵绵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我需要一张人皮面具。”
似乎早就知道阮绵绵的心思,凤长兮笑了笑:“十年没有见过阳光了,你这张脸若是再隐在阴影里,将来药石无医。”
阮绵绵想着这张脸不看也罢,可是又想到娘亲当年将她撅起她的刘海眼中的笑意和幸福,心中阵阵酸涩。
看着凤长兮,阮绵绵说:“我出去走走。”
凤长兮说:“我陪你一起去。”
阮绵绵并未拒绝,忽然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凤长兮说:“我想找个无人的地方骑马。”
凤长兮想了想,笑着说:“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斗笠给阮绵绵带上,两人直接出了府邸。先是坐着马车出了城,到了城外两人弃了马车换了马。
两人翻身上马,阮绵绵一马当先。她心中有事,只想着纵情一回。手中的马匹狠狠落在马股上,骏马吃痛,速度宛如疾风。
慢慢地,阮绵绵发现一个问题,不管她的速度多快,凤长兮的身影总是如影随形。
深深吸了口气,心中的繁杂之事抛在脑后。眼神明亮地看着凤长兮,阮绵绵声音轻快悦耳:“想不想比赛?”
凤长兮一手支撑着额头,一手牵着缰绳坐在马背上,神态悠闲自得,笑着问:“有什么奖励或者处罚没有?”
隔着斗笠他听到阮绵绵说;“若是我输了,今天晚上请你吃烤鱼。若是你输了,亲手做顿饭菜给我吃。”
凤长兮听着阮绵绵的话,眼底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的温柔,笑着点点头:“好。”
话刚落音,两人对望一眼,两匹骏马上,一白一蓝两道身影在宛如疾风般在草地上奔去。
夕阳西下,比赛结束,两人翻身下马。
阮绵绵从未觉得这样舒坦过,无所顾忌,一心奔跑着。那种心随风动,无拘无束的感觉几乎让她忘了自己是谁。
斗笠被风吹起的那一霎那,她也懒得伸手去捡。她要抛开所有,就这样急速奔驰。
凤长兮手中拿着她被风吹下的斗笠,阮绵绵面颊通红,额头鼻尖有着细密的汗珠,笑着说:“谢谢。”
凤长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河,笑着说:“我去抓鱼。”
“我去生火。”两人跑了平手,自然要分工合作。
夜幕一点点降临,阮绵绵将手中最后一点儿烤鱼吃完,走到小河边洗了洗手,又走回火堆旁坐下,看着凤长兮说:“再坐会儿?”
凤长兮露出一个“随你”的神色,伸手拿过旁边的木柴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
阮绵绵直接向后倒去,睡在绿意绵绵的草地上,鼻尖是青草的芬芳。头顶是略微蓝色的天幕,星辰若隐若现。
凤长兮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丝浅笑,起身往马匹那边走了过去。
阮绵绵也不问他去做什么,这一刻以天为盖以地为庐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
缓缓闭上眼睛,阮绵绵悠悠入梦。
凤长兮回来的时候她知道,那种练武之人的警觉。不过他身上的药草香味让她知道是他,她也懒得睁开眼睛。
耳边是悉悉索索的声音,阮绵绵也懒得搭理凤长兮在做什么。继续闭着眼,想要好好睡觉。
今天她很开心,可是也很累。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或者,从未这样开心过。
从前在宰相府中需要小心翼翼,乖巧又木呐。拿到休书的那一瞬间,她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或者说,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但是那一刻的欣喜是她花了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即便在高兴,心底还是存了一个疙瘩。
在小院的时候,本以为可以过的无忧无虑,却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凤九幽。虽然小院四周没有什么人,可是她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她。
060 内奸
她的心一直担着,从未放下。
尤其是从环城回来以后,更加不安,甚至带着几分焦躁。
当凤长兮忽然走过来抱起她的时候,阮绵绵的眉头猛然蹙起,心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迫使自己没有推开他。
然后她被放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带着淡淡的熏香味。满脸睡意的她微微抬眸看了看,原来是一顶帐篷。
她闭了眼睛,凤长兮也坐在帐篷内,但是并未躺下。而是坐在她身边,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
她想要移开,却听到凤长兮笑着说:“我认为江湖儿女应该不拘小节。
阮绵绵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勾了勾唇角,干脆心安理得地枕着他的腿入睡。
然后,她是真的睡过去了。以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根本不知道。
九幽宫中,侍卫丫环们都有些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凤九幽斜靠着美人榻窝着,脸上的笑容邪魅勾魂。分明是那样魅惑的笑容,分明是那样一张连女子都会嫉妒的发狂的脸。
这会儿,整个大殿中的气息却冷得可怕。
凤九幽虽然笑着,可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眼,眼底的寒芒让众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怎么,没有人说吗?”
手里把玩着一块翡翠,琉璃般透明,煞是好看。凤九幽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慵懒。
那些站在大殿里的侍卫丫环忽然都跪了下去。殿下的笑容越是灿烂魅惑,越是让他们心里没底。
从他们到九幽宫,从来没有见过殿下生气。而这样邪魅张扬的笑容虽然偶尔能看到,可是周围的温度也不该是这样冰寒入骨。
凤九幽眼中的神色又冷了几分,整个大殿几乎快要被他浑身的寒气冰冻。邪魅一笑,手中拿着的翡翠瞬间便出现在大殿中间的龙凤柱上。
“啊!”
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丫环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死死地捂住眼睛,已经满脸鲜血。
凤九幽从美人榻上坐了下来,眼底不带一丝感情,脸上依旧带着邪魅的笑容:“怎么,有胆做,没胆承认?”
那丫环连忙爬起来跪好,煞白的脸上因为鲜血淋漓看起来异常恐怖。
众人这才注意到,殿下手中的翡翠直接穿过她的一只眼睛,将那眼珠钉在了后面的石柱上。
“殿下,奴……奴婢是冤枉的。”
那丫环跪在地上,忍着被挖了眼珠的痛苦苦哀求着。
凤九幽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一双桃花眼中带着浓浓的兴趣,他在她面前弯下腰来,白皙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扣住那个丫环沾满了鲜血的下巴。
“到了本殿下的九幽宫,居然还敢替别人卖命。”
丫环浑身都在颤抖,张了张嘴,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殿……殿下,奴婢……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
凤九幽笑,扣住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寂静的大殿上,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和女子的尖叫声。
“啊……痛……殿……殿下饶命啊!”
狠狠将丫环往地上一甩,凤九幽眼底满是嫌恶的神色。九幽宫中谁都知道,九殿下从来不碰女,。在身边贴身侍候他的,都是书童流焰。
这一次碰了那个丫环的下巴,凭着九殿下对女人的厌恶,众人都在微微颤抖着。
凤九幽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慵懒的笑容:“将她给本殿下带下去,用木板将她全身的骨头,一寸一寸敲碎!记得,不要杀了她,留着一口气便好。”
“不……不要,殿……殿下……不要,我……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接过流焰递过来的绣帕,凤九幽擦了擦手,然后将绣帕嫌恶地丢在地上。
“殿下。”
子虚从外面走了进来,凤九幽示意其他人都下去,同时直接将那个丫环的凄厉尖叫声略过,看着子虚问:“怎么了?”
“殿下,去小院的人回来了。”
凤九幽看了流焰一眼,示意他退下。流焰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不过却非常乖巧懂事。最重要的是,他非常安静,也非常听话,而且,绝对忠于九殿下。
凤九幽望着子虚:“然后呢?”
“深夜去洛依居的不是木绵绵,另有其人,是真正的轻音。”
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深意,看着他问:“何以见得?”
子虚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这会儿手中拿着长剑:“我去了那边找了木小姐,她正在睡觉。”
凤九幽的眉头皱了起来,难道他真的猜错了?可是在环城两人交手的时候,他分明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像他再见木绵绵时的感觉。冷然疏离,同时带着防备。那双眼睛,同样乌黑明亮。
木绵绵的眼睛,乌黑明亮,淡然无暇。那个轻音的眼睛,乌黑明亮,却带着丝丝寒意。
可是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非常好看,宛如琉璃,让人几乎移不开眼。
子虚顿了顿,见九殿下在沉思,想了想又说:“今天一早,木小姐便骑车马车出城了。”
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亮光,看向子虚问:“去了哪里?她一人吗?”
子虚抿了抿唇说:“是一人出门,不过在路上是与南郡王世子一起出去的。两人去了城外郊区骑马。到了现在,尚未回来。”
凤九幽看了一眼天色,外面星云密布,一男一女出去这么晚,还是在郊区,这会儿尚未回来?
子虚只看到眼前一袭绯色身影飞过,听到九殿下说:“替本殿下注意宫里的动静,有什么事,即刻来报!”
子虚有些奇怪,并不知道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好看到流焰正在收拾书桌,走过去问:“流焰,刚才怎么回事?”
流焰扯了扯嘴角,恭敬地说:“九幽宫有内奸,九殿下很生气。”
子虚惊讶不已,九幽宫中居然出了内奸?这还得了?问了流焰被带下去的丫环的情况,子虚快速跑了出去。
凤九幽骑着快马出城,经过城门时守城的侍卫看到深更半夜一人一马飞奔而来,快速站了起来想要拦住。
当看到那人手中的令牌时,整个城门口的士兵快速跪了下去,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开了城门让他出城。
凤九幽冷声道:“在城门处好好守着,在本殿下没有回来以前,本殿下不想看到一只蚊子飞出去!”
凤长兮用枯树枝袍乐了炮火堆,低头看了一眼睡在正香的阮绵绵,眼底尽是温柔。
忽然,他的眉头蹙了起来。一只手毫不犹豫地点了阮绵绵睡穴,一只手撑着地面,察觉到一丝震动。
眼底划过一道光芒,双手在阮绵绵脸上一抹,那张姿容绝世的脸蛋儿被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替代。
061 发疯
凤九幽飞奔而来,远远地便看到那边有火堆。 再一细看,坐在火堆旁的人,不是凤长兮又是谁?
翻身下马,看到阮绵绵柔顺乖巧地枕在凤长兮腿上时,心中蓦然一顿,有种缓不过气来的感觉!
凤长兮将被点了睡穴的阮绵绵放好,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神色悠然地看着来者不善的凤九幽:“九殿下单枪匹马出城,不知所谓何事?”
凤九幽的视线从阮绵绵的身上一扫而过,注意到她被点了睡穴。
眼底划过一丝不快,脸上却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世子奉了南郡王之托前来景陵城都有闲情逸致深夜出游,本殿下向来无所事事,自然也能出来看看星星。”
凤长兮心里疑惑,难道扮演阮绵绵的女子在昨晚露出了破绽,所以凤九幽才来找他们?
仔细一想也不对,若是凤九幽知道阮绵绵就是暗门轻音,决计不会一个人单枪匹马过来。
微微一笑,凤长兮眉目俊朗不凡,望着凤九幽说:“既然殿下出来散心,时间也不早了,长兮就先告辞。”
说着,凤长兮转身,准备抱着阮绵绵离开。
面前忽然出了一道绯色的身影,凤九幽看着他,比女子还要娇媚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本殿下倒是不知道,世子什么时候对本殿下的女人感兴趣了?”
凤长兮脸上笑容不变,声音温和:“九殿下怕是尚未睡醒,世人皆知木小姐与九殿下,已经没有半点儿关系。”
凤九幽冷笑,看着被凤长兮抱在怀里的阮绵绵:“只要她是阮绵绵一天,本殿下就不会放过她!”
凤长兮毫不在意地一笑,抱着阮绵绵绕过凤九幽,抱着她翻身上马:“宰相大人说过了,这世间很早以前,就没有阮家四小姐。九殿下,夜深露重,看星星的同时,记得注意身体。”
说罢,再不看凤九幽一眼,抱着阮绵绵骑着马向城门的方向而去。
凤九幽站在原地,那双深邃莫测的眼底冒着熊熊怒火。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凤九幽居然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城,竟然是为了看一个叫阮绵绵的女人,还是他不要的女人!
手中的皮鞭狠狠甩在地上,沉睡中的草儿因为这一马鞭吃痛,青草四起,肆意飞扬。
而凤九幽不得不承认,刚才看到阮绵绵睡在凤长兮腿上的时候,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这种不舒服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转眼凤九幽又冷静下来。凝视着远处越来越小的身影,眼底浮起丝丝寒气来。
快速飞身上马,一人一马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九幽宫,凤九幽第一件事情便是叫来了流焰。
流焰恭敬地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九殿下?”
凤九幽的脑中还在想着刚才在郊外与凤长兮的对话,听到流焰叫他皱了下眉头问:“可都查出来了?”
流焰点头:“环城水患的时候,暗门门主轻音,四大护法中的天字号、黄字号都在环城出现过。”
凤九幽皱了眉头:“暗门的四大护法,向来不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方。”
流焰点头,声音还有些稚嫩:“确实,但是流焰查来查去,也查不到天字号的下落。而且那晚环城城门忽然从内大开,便是黄字号的杰作。”
见凤九幽没有说话,流焰继续说:“黄字号擅长算账,一个算盘走遍天下,负责替暗门理财,让暗门无钱财之忧。但是我们的人在环城寻来找去,再也找不到那天晚上带头打开城门的侍卫。”
“经过调查,守城的侍卫都说不认识那个人。大家都以为是程知府的意思,所以才开了城门。”流焰将当时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然后看着凤九幽的神色。
凤九幽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眼睛却宛如深邃的大海,深不可测。
点点头,凤九幽道说:“本殿下知道了,明日你替本殿下去一趟暖月宫,将这个交给贵妃娘娘。好了,下去吧。”
阮绵绵第二日醒来是在小院自己的房间里,分明记得昨天晚上与凤长兮在郊外的草地上休息,怎么自己竟然睡着了?
而且,竟然睡得那么沉,连凤长兮带自己回来,她都没有任何记忆。
怜儿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小姐,您醒了。”
阮绵绵觉得怜儿的笑容与平日不一样,咬了咬唇问:“怜儿,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怜儿面颊一红,笑着说:“三更天吧,是世子亲自将您抱进来的。”
嘴角抽了抽,那么远的距离,她不可能不会察觉。略微一想,应该是被凤长兮点了睡穴。
洗漱完毕,用过早餐阮绵绵在小院子转了一圈,最后在后院的贵妃椅上躺下了下来。
刚躺下没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凭她的耳力,来人应该在五个左右。不一会儿怜儿跑了进来,脸颊红扑扑的,有些激动地说:“小姐,小姐。”
阮绵绵放下手中的书,望着怜儿问:“是不是宰相府来人了?”
怜儿惊讶地看着阮绵绵,呐呐地问:“小姐,你怎么知道?”
阮绵绵笑了笑,她怎么会知道,经过那天晚上在洛依居一闹,凤九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自然会对娘亲更加留意。
阮华那样的人,几位皇子谁都不会错过。加上在太后大寿上凤长兮对她的帮助,阮华这会儿过来,比她猜测的都晚了一天。
“小姐。”
见怜儿有些着急地看着她,阮绵绵柔声说:“走吧,也该来了。”
看到阮华的时候,阮绵绵看到他身边身后的众人,虽然尽力掩饰眼中的惊讶,脸上还是有些诧异的神色。
阮华看到阮绵绵,脸上也是掩不住的震惊。
从那天晚上见过这个女儿之后,他就一直想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而洛依居的一闹,更是让他下了决心。
之前这个女儿虽然让这个宰相府都蒙羞,可是现在太后九殿下都对她侧目,皇上分明还有意思让她与九殿下在一起。
可是这个死丫头,想到当时阮绵绵的话,阮华就气得胸闷。
旁边的大夫人轻轻咳嗽了声,阮华掩去脸上的惊讶之色,看着阮绵绵说:“绵绵。”
阮绵绵恭敬有礼,声音却淡漠疏离:“木绵绵见过宰相大人,见过宰相夫人。”
阮华口中的话,因为阮绵绵刻意的疏远,恰在了喉中。旁边大夫人微微一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绵绵,才两天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阮绵绵听着大夫人言不由衷的话,声音不冷不热:“宰相夫人过奖了,不过绵绵向来有自知之明。”
062 宣旨
后面的话,不用她说,相信阮华和大夫人都能明白。
阮华自然明白,一个女儿家无依无靠,只带着一个贴身丫环住在这里,什么都要亲力亲为,怎么可能会更加漂亮?
可是阮绵绵给他的感觉,确实如大夫人所说,越来越漂亮。不在面相,而在那双晶莹剔透,神色淡然的眼睛。
那双眼睛,从前呆滞,没有半分神采。偶尔会划过一道亮光,可是都是惊恐之色。
他阮华的女儿,除了这个阮绵绵,其余三个哪个不是宰相府的骄傲?如玉是凤天王朝第一美人,可是这个女儿,那张相貌平平的脸。
阮华皱了眉头,声音尽量温和:“绵绵,你大娘说的是实话。你啊,确实比从前漂亮多了。”
阮绵绵也不客气,看着阮华问:“绵绵是否比从前漂亮,这与宰相大人您,有什么关系吗?”
阮华的心猛然一顿,大夫人的脸色也变了变。看向阮绵绵,大夫人柔声说:“绵绵,别这样与你爹说话。”
阮绵绵笑,非常轻,非常浅:“宰相夫人说笑了。或者,也许是贵人多忘事。民女木绵绵,与宰相府,没有半分关系。”
“你!”阮华气的胸口微微起伏,瞪着阮绵绵。
大夫人眼底露出一丝怒意,不过瞬间又隐去,微微一笑,笑容温柔慈爱,走到阮绵绵面前:“绵绵,你这孩子,都已经嫁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不给阮绵绵说话的机会,大夫人笑着说:“绵绵,别孩子气了。都嫁人的人了,已经是大人了。你爹那会儿也是被你气糊涂了,才会说那样的话。”
阮绵绵勾起红唇,轻笑着说:“宰相大人和宰相夫人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既然这样,绵绵就提醒一下。”
“从绵绵在九幽宫拿到那封休书的时候,绵绵已经是一个人了。确实嫁过人,不过遇人不淑。绵绵知道宰相大人是好意,可惜绵绵福薄,担不起九幽王妃的头衔。”
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一分清冷:“宰相大人曾经说过,从今以后,宰相府再没有四小姐。绵绵嫁过人,早已经不是小孩子,所以谈不上什么置气。”
阮华眼底在冒火,他官拜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放下身段来接她回去,她这是什么态度?
大夫人心中更加愤怒,一个黄毛丫头,若不是因为这次太后大寿对她的刺绣另眼相看,她会放下身份到这个小院来?
小院中忽然安静下来,阮华眼底的怒气那么明显。阮绵绵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笑的云淡风轻。
“绵绵还有书尚未看完,就先回去了,两位请便。”说着,阮绵绵转身,准备往后院走。
怜儿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拉住她的衣袖:“小姐。”
宰相大人和夫人这次来,分明是想要接小姐回去的,为什么小姐不领情?
要知道即便在外面过的再好,还是不如宰相府中啊。而且,还有宰相府四小姐那个身份。
阮绵绵看了她一眼,眼底神色很是淡漠,望着怜儿声音也淡了下来:“怜儿,你若是想要回宰相府,我不勉强。现在,你有选择的自由。”
怜儿的脸上瞬间变了,眼底露出惊恐的神色,快速走到阮绵绵身边:“小姐,我不是想要离开您。”
阮绵绵看着她,眼神很温柔,也是真诚:“我知道,但是跟着我终究还是不如在宰相府。”
怜儿连忙摇头:“不,不是的。小姐,我喜欢跟在小姐身边,跟在小姐身边比在宰相府中好多了。”
大夫人适时开口:“怜儿,你这丫头,脑袋磕着了,宰相府是哪里?你在宰相府中,怎么可能比在这里好?”
怜儿深吸了口气,看着大夫人说:“大夫人,我想的很清楚,小姐到哪里,我就在哪里。”
大夫人想着,阮绵绵不同意回去不着急。在这里的时候,是因为有怜儿两人。
若是怜儿跟着她回了宰相府,阮绵绵一个人在外面,粗活重活无人做,阮绵绵不可能撑得下去。
阮华这会儿已经气急,瞪着阮绵绵正准备开口,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皱了眉头,阮华向门口望去。
众人也跟着他的视线向外望去,阮绵绵蹙了下眉头,有种不详的预感。
当看到外面来人时,阮绵绵愣在当场。阮华和大夫人还有身后的家丁都愣在了那里,眼珠一转,快速迎了上去。
“德全公公,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皇上身边的红人,阮华自然要客气三分。
德全手中拿着一道金灿灿的东西,阮绵绵看到的时候,眼睛微微一眯,转身准备离开。
转念一想这里是小院,是她的家。就算躲过了今天,还有明天,还有后天。
粉嫩的唇微微勾起,对着来人微微一笑,声音软软糯糯:“民女木绵绵,见过德全公公。”
德全笑了笑,眼底带着深意,对着阮华和大夫人行了一礼:“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宰相大人和宰相夫人。”
阮华朗声一笑,将眼底的不快和怒气隐去,望着了阮绵绵一眼,非常慈爱:“本相与夫人正准备接绵绵回宰相府,也没有想到会遇上德全公公。”
德全笑了笑,寒暄了几句,直接走到阮绵绵面前,敛去脸上的笑意:“圣旨到!阮绵绵接旨!”
阮绵绵站在那里,并没有跪下接旨。而是笑看着德全,很是温柔地说:“德全公公怕是找错人了,这里没有阮绵绵。”
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怒气又冒了上来,阮华嘴角微微抽动:“绵绵,不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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