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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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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绵并不想与阮娇娇动手,淡淡扫了怜儿一眼:“怜儿。”
怜儿扁扁嘴,很是委屈的样子。小声嘀咕:“我说的都是事实,世子还替小姐您系披风,吻了您的额头呢。”
阮绵绵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阮娇娇仔细听着怜儿的话,即便是小声嘀咕,也听得一字不漏。
她今天之所以到这里来,全都是因为南郡王世子凤长兮。之前已经有传言说他与阮绵绵走得近,时常到阮绵绵的小院来。
当时她不相信,毕竟南郡王世子是什么身份,阮绵绵又是什么身份?她喜欢的人,怎么会看上阮绵绵这种残花败柳?
可是那晚在太后大寿的晚宴上,她看得清楚楚楚。凤长兮为了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牵了她的手。
他居然知道,阮绵绵心中的良人是什么样的。
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晚差一点她就大声质问出来,若不是因为旁边如意不停地拉着她的袖子,告诉她那里是未央宫,她岂会作罢?
那一刻,她恨不得撕碎了眼前的这张脸。
之前她派人打探消息,得知世子与阮绵绵来往密切,心里已经恨得牙痒痒。可是她不信。但是经过太后大寿之后,由不得她不信。
南郡王世子怎么可能对一个被休戚之人感兴趣,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眼底神色一变,阮娇娇看着阮绵绵冷笑:“南郡王世子?”
阮绵绵不说话,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阮娇娇冷笑了几声,看着阮绵绵,眼底讥讽的神色更甚:“你以为你是谁?是皇室公主,还是达官显贵?”
“世子是什么人?他会看上你这样的?”旁边的如意忍不住插嘴,眼底的讥讽,那么明显。
阮绵绵毫不在意,凤长兮对她如何,她心知肚明。她对凤长兮如何,她心中有数。
只是一旁的怜儿却受不住阮娇娇这样的话:“世子就是喜欢我们小姐,否则怎么可能每天都到小院来?”
阮娇娇冷笑:“那不过是世子一时无聊,毕竟木绵绵是整个凤天王朝天大的笑话。世子从小在南郡长大,到了景陵城听到她被成婚一日便被九殿下休戚,心中好奇才来查看究竟而已。”
怜儿忍不住回嘴:“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阮娇娇狠狠剜了她一眼,眼神凶狠:“贱丫头,是不是皮痒了?来人,替本小姐掌嘴!”
阮绵绵快速将怜儿拉到身后,声音不冷不热,不咸不淡:“若是阮三小姐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大可让他们动手试试?”
又慢慢转头看向那四名惊疑不定的家丁,眼底带着冷意:“若是不信,你们尽可伸手去按按你们的腰骨七分处,看看是不是有了痛意?”
虽然不信,可是那四名家丁还是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嘴角微微抽动,脸上露出惧意来。
阮娇娇看着他们的神色,眉头皱了起来。又看了自己身边的如意一眼,见如意脸上露出痛色来,微微诧异。
055 教训
手忍不住轻轻按了按阮绵绵说的那里,一阵轻微的疼痛瞬间传遍四肢。 又轻轻按了按,竟然又痛了几分。
阮娇娇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只是那苍白之中,更多的是愤怒:“木绵绵,你好大的胆子!”
阮绵绵微微一笑,神色淡淡,眼神淡漠:“不敢,我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阮娇娇怒道:“阮绵绵,你竟敢对本小姐下毒?”
阮绵绵冷冷一笑,忽然走到阮娇娇身边。她的速度很快,快的阮娇娇几乎没有看到她动,但是人已经到了她身边。
阮娇娇吓得大气也不敢处,又是愤怒又是惧怕:“你……木……阮绵绵,你到底想干什么?本小姐告诉你……本小姐可是宰相府的三小姐!”
阮绵绵轻轻笑道:“我自然知道你是宰相府的三小姐,但是阮三小姐,我不信阮。而姓,木。”
阮娇娇嘴唇微微颤抖,眼底分明带着惧意:“阮……木绵绵,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儿给我解毒,否……否则”
“否则你如何?”阮绵绵笑着问。
阮娇娇气的身体都在颤抖,不等她说话,阮绵绵的声音猛然一沉:“阮娇娇,现在是你中毒,可不是我木绵绵中毒。你现在受制于我,还敢这样颐指气使?”
“否则便告诉宰相是吗?”阮绵绵冷冷说:“你们这里一共才六个人,而且每一个人都中了毒。等你们没了气,我直接找辆马车将你们脱到城外乱葬岗丢了,神不知鬼不觉,怕是宰相还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已经死了呢。”
听着阮绵绵的话,阮娇娇满脸的怒气被惊恐取代。瞪大了一双杏仁般的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阮绵绵,嘴唇都在哆嗦:“你……你……”
阮绵绵冷冷一笑,声音依旧冷漠:“我如何?我不敢还是我不会那么做?”
“若是大半年前的阮绵绵,确实不敢的。她从来不会反抗,只会由着你欺负!可是现在的木绵绵不是那个阮绵绵,阮娇娇,你最好记得这点!”
像是没有看到阮娇娇眼底的惶恐,阮绵绵继续说:“还有,你最好不要想着报复。尤其是对我娘,若是敢动她半分汗毛,我木绵绵敢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阮娇娇张了张嘴,毫无血色的小脸上,那双杏仁眼瞪得又大又圆,看着阮绵绵,像是看着什么恐怖的魔鬼一般。
阮绵绵敛去冷意,脸上又带上了浅浅的笑容。见阮娇娇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她稍稍走了一步。
阮娇娇惶恐地向后退了一步。因为太过害怕,几乎摔倒在地。
如意快速伸手扶住她,身体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快速跪了下去:“求……求求木小姐,求求木小姐,不要……”
从未想过他们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意已经口齿不清。
身后的那四名家丁也快速跪了下去,一边叩头一边喊道:“求求四小姐……不……不是,求求木小姐手下留情。”
阮绵绵笑的温柔,声音软软糯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阮娇娇,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这一次,我便不与你计较。若是我娘在宰相府受了半点儿委屈,我会让你十倍奉还!”
说着,她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长袖一挥。阮娇娇等人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不知名的香味,非常好闻。
而他们微微发疼的身体,在闻到那股不知名的花香之后,竟然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你又对我们做了什么?”如意满脸惶恐地问。
阮绵绵温柔一笑:“救你们命的药。”
如意一愣,整个人猛然一放松,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阮娇娇本来靠着如意,如意一倒,她便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怜儿愣愣地看着他们,又看了看那四名家丁,也同样倒在了地上。快速走到自家小姐身边,怜儿小声问:“小姐,他们……他们不会死吧?”
倒在地上的六人神色瞬间绷紧,快速看向阮绵绵。
阮绵绵将小瓶子收紧袖口中,怕了拍手看着怜儿说:“不会,不过若是在一盏茶的功夫内不离开这个院子,就很难说了。”
地上四人瞬间瞪大了眼睛,顾不得浑身酸软的身体,相互搀扶着,歪歪倒倒向外走去。
阮绵绵看着他们的背影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来,哪里来的什么毒药,不过吓吓而已。
新月如钩,浅浅的一轮,挂在天边。
深深吐了口气,阮绵绵走下床,眼底带着一丝轻快的神色。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肩,伤口已经愈合,伤疤也已经若隐若现,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看了一眼隔壁房间正在熟睡的怜儿,阮绵绵足尖轻点,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到了宰相府中,阮绵绵第一个去的并不是娘亲所在的洛依居,而是阮娇娇所在的兰苑。
身体落在兰苑外面的大树上,借着月色和树枝的遮挡,阮绵绵看着兰苑内的情景。
整个兰苑的灯都亮着,里面时不时传出阮娇娇惊恐的声音,阮绵绵皱了下眉头,真是不经吓。
仔细看了看兰苑里面的人影,阮华和几位夫人都在。隔着纱帐,她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个大夫模样的人,正在与阮华说着什么。
小院内哪里有什么毒药,纯粹是她为了唬住阮娇娇瞎编的。阮娇娇嚣张跋扈,颐指气使。她并没有想过要动阮娇娇,可是阮娇娇自己不乖。
离开兰苑,阮绵绵直奔洛依居而去。在离洛依居尚有十丈远的时候,整个人猛然顿住。脚下步子轻转,身影藏入了旁边的花丛中。
洛依居的外面站着一个男子,而且是她认识的男子。不是凤九幽,而是凤九幽身边的那个叫子虚的男子。
阮绵绵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看着,因为知道自己武功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洛依居的门微微敞开着,里面也有着昏黄的灯光。阮绵绵心下猛然震惊,子虚在外面,看神色分明是在等人。
而按照娘亲的习惯,这个时候早已经歇下。虽然担心,可是她依旧沉着气,耐着性子在外面等着。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子虚还站在那里。而房内的灯光,也没有熄灭。里面的人除了娘亲,还有一个,难道是凤九幽?
三更半夜,凤九幽跑到娘亲的洛依居来做什么?
他已经对她生疑,所以趁着夜深人静到洛依居找娘亲来打探消息?
阮绵绵心中各种疑问,可是却不敢轻举妄动。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阮绵绵躲在花丛中,瞪大了眼睛看着出来的人。首先出来的果然是凤九幽,那张邪魅的脸她绝对不会忘记。
056 利用
而后面跟着的人,居然是娘亲。
阮绵绵心中大惊,忍不住又向前走了一小步。娘亲的脸上居然带着笑容,是那种欣慰的笑容。
心中百般疑惑,阮绵绵皱着眉头继续等着。凤九幽与娘亲又说了句什么,娘亲微微点头,神色恭敬。再转身回屋,只是刚走了几步,站在这边的子虚猛然出手。
阮绵绵怒从心起,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快速射向子虚快要落在娘亲后背的那只手上。
显然没有想到这附近还有人,子虚吃痛。阮绵绵从花丛中一跃而起,手中的石子毫不犹豫地向子虚射去。
凤九幽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身影宛如鬼魅般到了阮绵绵身边。阮绵绵早有准备,哪会让他轻易靠近。
柳腰微转,脚下步子快速移动。眼前身影一晃,人已经到了娘亲跟前。
本以为凤九幽和子虚会趁机出手,却惊讶地发现两人都站在原地,子虚到了凤九幽身边,手臂抱剑,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终于舍得出来了。”
凤九幽唇角带着浅笑,是那种阮绵绵恨不得将其撕碎的浅笑。
阮绵绵忽然暗暗庆幸,好在今天出门的时候以防万一,身上放了一种浓郁的熏香,与平日里的熏香不同。
而且因为害怕左肩上的伤口被人发现,她刻意将衣服穿厚了几层。虽然比较热,但是也利于她隐藏身份。
七夫人微微一愣,看向将她护在身后的黑衣人,看身形,分明是个男子:“你是谁?”
听到娘亲的话,阮绵绵心中猛然一软。忽然又快速掩去,一片冰冷。眼底划过一丝冰寒之色,挥手从腰间抽出柳剑。
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疑惑之色,子虚则是大惊。视线快速落在七夫人身上,发现她眼底惊恐,张了张嘴:“你……你不是绵绵。”
阮绵绵眼底带上一丝讥讽之色,并未回答,手中的柳剑毫不犹豫向木如玉挥去。
她的动作又快又狠又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也没有丝毫犹豫。子虚快速跃了过去,只是根本来不及了。
凤九幽眼眸沉沉,眼底虽然惊疑不定,带了十成功力的掌风毫不犹豫地逼向阮绵绵。
因为凤九幽的出手,阮绵绵的柳剑受阻。子虚见状连忙跃了过来,长剑出鞘,迎上了阮绵绵的柳剑。
一边庆幸自己猜对了,一边又为凤九幽利用娘亲来逼自己就范发狠!她虽然武功算不得很好,可是一流的轻功和暗器也让子虚讨不到好处。
看着凤九幽扶住吓得软到在地的娘亲,阮绵绵心中一痛。袖口中的暗器却不得不再次射向娘亲。
她若是不继续演下去,等到凤九幽确认了阮绵绵就是轻音,娘亲只会死得更快!
朝廷容不下暗门的存在,她还是没有打消凤九幽对她的怀疑。又或者,自始至终,凤九幽都没有放弃过寻找阮绵绵就是轻音的证据。
娘亲确实是最好的人证,若是她不出狠手,不是每一个飞镖都是射向娘亲的胸口,又哪里能让凤九幽相信?
子虚惊呼出声:“殿下,是暗门轻音!”
他的右臂上一枚飞镖已经深深没入,只留下了一点儿尾部。可是那种飞镖,他再熟悉不过。
凤九幽则是从阮绵绵用石子射击子虚时就已经确定来人就是轻音,所以最初他并没有出手,而是在观察。
上一刻分明还是要救七夫人的轻音,为什么一转眼变得那么狠辣无情。招招致命,毫不犹豫!
阮绵绵压低了嗓子冷冷出声:“殿下还是让附近的影卫离开为好,否则别怪轻音手下无情,乱杀无辜!”
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厉色,子虚也恍然明白过来。
轻音之所以出手从他的手中救下七夫人,是因为她早就知道她已经落入了九殿下的局中。
九殿下设这个局是为了引轻音入局,而且是为了确定阮绵绵到底是不是就是暗门轻音。
虽然他觉得不可能,毕竟即便是性子变了的阮绵绵,看起来依旧手无缚鸡之力。
乾凤绣庄的方全是九殿下的人,可是却对九殿下说了谎。那副锦绣芙蓉图,分明早在几个月前阮绵绵已经锈完,方全却说这阵子阮绵绵一直在乾凤绣庄绣那幅图。
而他与九殿下去环城追寻天字号,意外地碰上了暗门轻音。他与九殿下马不停滴地赶回景陵城参加太后大寿,阮绵绵也在。
若是阮绵绵就是轻音,说得过去,又有些说不过去。说得过去是因为阮绵绵在那一段时间分明不在景陵城。
说不过去是因为轻音即便不死,怕是也要修养几个才能下床。而当晚见到阮绵绵的时候,她一切正常。
阮绵绵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手中暗器会用在娘亲身上。而且,还是那么不遗余力,招招致命!
四周冷风刮过,眼看着凤九幽的一掌就要到了胸口。阮绵绵体力后退,察觉到背后一道杀气逼来。
脸颊上忽然一痛,第一反应是伸手捂住快要掉下来的黑布,腰身微弯,身体几乎贴着地面跃过,迅速到了一名影卫身后,手中的暗器正中其要害。
她没有想过要对凤九幽作对,可是他却不放过她!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手下无情!
今日这样的情况,单凭她一人,很难逃脱。想到自己的身份会将娘亲也害死,心底阵阵悲凉。
“快走!”
背后忽然想起一个声音,阮绵绵顾不得其他,迎面对上了凤九幽的掌风,同时快速后退,奔着受内伤的打算,几个跳跃,消失在墙头。
而伴着那一声“快走”而来的,是多如牛毛的箭雨。
身后的人影若隐若现,阮绵绵心急如焚。想要回头去看看娘亲,却被来人扣住了脉门。
“凤长兮,你放开我!”
同样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男子果真放开了他,伸手取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庞。
阮绵绵瞪着他,同时快速转身。身体忽然被定住,耳边是凤长兮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若是想要你娘亲跟你一起死,你就去!”
她不要娘亲跟她一起死,她杀人无数,虽然都是该杀之人。可是毕竟手染血型,是该死!
但是娘亲不同,娘亲那么温柔那么美丽,不该被她连累。
凤长兮将她打横抱起,一向温润的脸上露出几分寒气:“明明知道那是一个局,为什么还要向里跳?”
阮绵绵动弹不得,像是笑了笑:“是啊,我知道那是一个局。”
忽然,她眼底露出冷意,并不去看凤长兮的下巴,而是看着浓浓夜色下一一闪过的房屋:“可是她是我的娘亲!”
057 面具
她知道凤九幽还在怀疑她,怀疑轻音就是阮绵绵。 为了逼她出手,一定会去找娘亲。
为了保护娘亲,她忍受着思念之苦,也不敢让人去打探娘亲的消息。她与凤长兮在一起,在太后大寿上由着他扶起她,都是为了刺激阮娇娇。
她知道阮娇娇会来找她,而且一定会来找她。很早的时候,从怜儿口中,她就知道阮娇娇喜欢上了凤长兮。
她刺激阮娇娇,然后跟着她回府,为的是想要看看娘亲。看看她是否还好,是否又消瘦了。
除了轻音的身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去洛依居,阮绵绵的身份,她踏不进宰相府半步。
她知道她做了件蠢事,可是她太想念娘亲了。从怜儿那里知道从她被休之后,娘亲越来越消瘦,精神越来越不好,她就止不住的担心。
阮青青大婚时她准备去宰相府,可是夜里却发现小院四周忽然多了几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凤九幽就像是鬼魅,处处缠着她,处处制约着她。所以今晚,她知道很有可能会有埋伏,还是忍不住去了。
凤长兮并没有抱着她回小院,而是直接去了他住的别院。
将阮绵绵放在床榻上,凤长兮声音有些冷淡:“你不必担心他们今晚去小院对证,我已经让人去了。”
阮绵绵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皱皱眉说:“解开我的穴道。”
凤长兮并没有解开她的穴道,而是在床榻边坐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她:“我知道你担心七夫人,我保证,她不会有事。”
见阮绵绵闭上眼不看他也不说话,凤长兮眉头皱得更紧了:“凤九幽既然想到利用七夫人来确认你是不是轻音,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凤九幽城府极深,他所表现出来的,只是故意展露人前让人看的。他心底在想些什么,他到底想做什么,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会知道。”凤长兮伸手一点点抚上她的面颊。
阮绵绵快速睁开眼睛,对上他带着些许怜爱的眼眸,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之色:“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凤长兮的手微微一顿,却还是落在她的面颊上并未收回。阮绵绵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的脸上挂了彩,那会儿不觉得,这会儿火辣辣的疼。
“你不想要那张脸,我还想要。”修长的手指一路向下,凤长兮眉宇间带着一丝沉色。
阮绵绵开口反驳:“我带着阮绵绵这张脸生活了近十年,那张脸,早已经忘记了。”
凤长兮的手又微微一顿,声音有些冷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你娘亲知道你的脸毁了,你认为她会不难过吗?”
阮绵绵的身体微微一颤,视线慢慢落在凤长兮身上。
看着他皱着眉头,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底带着丝丝疼惜,闭了闭眼,阮绵绵说:“这张人皮面具,需要药水才能取下。”
鲜红的唇角微微扬起,凤长兮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来。见阮绵绵闭着眼,眉头并没有再蹙起,而是满脸淡然的样子,心底又有些怒意。
她还是以为,他只是为了看她这张脸?
心底忽然升起丝丝怒气来,凤长兮的手猛然从她的脸上抽离,瞬间起身准备离开。
阮绵绵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就变了脸,疑惑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凤长兮,你什么意思?”
凤长兮胸口在微微起伏,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他堂堂南郡王世子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生气?
这样的认知让他有些无力,可是他确实是因为那个叫阮绵绵的女人生气。到了门口的人忽然一个转身直接到了床榻边。
阮绵绵还来不及开口,衣襟忽然被凤长兮撕开,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里衣。脸上划过一丝羞恼之色,瞪着凤长兮:“凤长兮,你要做什么?”
凤长兮忽然微微一笑,俯下身看着她,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他细长的睫毛与她的眼睑轻轻摩挲着,惹得一阵阵不舒服。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却又带着几分笑意。不像凤九幽那样邪魅,却带着一种难言的蛊惑:“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阮绵绵气恼至极,狠狠瞪了他一眼。凤长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睛明亮异常。他凑近她:“今天我又救了你一命,绵绵,你拿什么回报我?”
阮绵绵闭了闭眼,转了转眼珠,声音淡淡的:“您是南郡王世子,我是朝廷通缉的头号要犯。世子,请问您觉得,我可以拿什么回报您?”
凤长兮望着身下面颊微红,气息分明有些不稳却又倔强地不肯表露的女子,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不如,跟我回南郡,做我的王妃?”他的声音带着几许笑意,像是试探,又像是玩味。
阮绵绵刚要拿她与凤九幽的事情去堵凤长兮的嘴,他的唇瓣忽然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好不容易觉得没有那么疼的伤口因为凤长兮不经意的触碰,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而这种疼,还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在里面,让阮绵绵整个人都跟着热了起来。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他故意离她那么近,看着她白嫩的耳垂一点点染上桃红色:“又不是第一次吻你,这么害羞。”
阮绵绵又羞又怒,瞪着凤长兮的后脑勺。若是眼神能杀人,怕是凤长兮的后脑勺这会儿已经是一个硕大的窟窿。
他伸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忽然从她身上离开,到了隔间小屋里。不一会儿手中拿着一块帕子坐在床边,将温热的帕子覆在她脸上。
阮绵绵有种换不过来的感觉,眉头皱得紧紧的。等到她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脸上的帕子忽然被拿开了。
趁着她呼吸的瞬间,凤长兮快速伸手拉开她白色里衣的衣襟,露出她白皙如玉的肌肤,还有性感迷人的锁骨。
察觉到胸前一阵凉意,阮绵绵连忙看向凤长兮。他的眼底有那么一霎那的深色,又快速变成了平日里的淡然模样。
“这张人皮面具你带的太久了,即便用了药水,取的时候,可能还会有些痛。”凤长兮的声音温柔,眉头微微蹙着。
师父说过,这样的人皮面具虽然很好,可是带的时间不能太长。师父并没有告诉她那个太长是多久,可是十年的时间,也算不得断吧。
眼底露出一丝笑意,阮绵绵说:“我不是娇贵的千金小姐。”
凤长兮看着她打趣:“所以我才想要让你做我的王妃。”
阮绵绵别开眼不去看她,凤长兮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莫说你曾经嫁过人,即便你曾经有过孩子,我也是不在乎的。”
给读者的话:
这个……第一个见到绵绵面容地人哦……
058 姿容
心中一阵柔软,分明知道那不过是他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随口的玩笑,可心底还是觉得有丝丝暖意。
脸上忽然传来疼痛感,是那种将人的面皮直接剥下的痛,连带着经脉血肉,不过一瞬间,她的额头就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你看你这张脸从未被别人瞧见过,我可是第一个看到你真容的男子。你不嫁给我,又要嫁给谁?”凤长兮一边将那人皮面具丢在旁边的水盆里,一边快速给她上药。
阮绵绵痛得倒吸凉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张在她脸上贴了十年之久的人皮面具被取下来,那种感觉,似乎真的是剥了她脸上的皮。
身体被搂进一个温热的怀里,她的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耳边是凤长兮温柔的声音:“好好睡一觉,睡觉起来,就不疼了。”
努力抬了抬眼皮,只看到凤长兮满脸关切的脸庞。唇角勾起一丝浅笑,却扯动了脸上的肌肉,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唇瓣忽然被吻住,阮绵绵忘了所有。努力瞪大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面前陡然放大的面孔,然后一点点,一点点遮住了所有了光华。
宰相府中,得知洛依居有刺客闯入的时候,身在兰苑的阮华快速带着侍卫家丁快速赶了过来。
当看到七夫人神色怔怔满脸苍白地躺在床上时,微微诧异。又看到站在房内的子虚时,更是瞪大了眼睛。
子虚看到他过来,微微一笑,笑容也带着几分邪气:“子虚见过宰相大人。”
阮华皱着眉头,不满地地看了床上尚未缓过神来的七夫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看好七夫人,其余人都退下!”
子虚扫了一眼七夫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院子里,阮华忍着怒气看着子虚,声音很是温和地问:“三更半夜,子虚公子怎么会在本相内子的房内?”
子虚笑着回道:“子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今日在玲珑阁陪着殿下喝酒,忽然来了一个刺客。子虚追着追着,就追到了这里。”
说完,子虚看向阮华,眼底露出一丝诧异:“原来那位夫人,也是相爷的夫人。”
阮华脸上隐隐有了怒气,什么叫做那位夫人也是他的夫人?
子虚笑着说:“这就奇怪了,子虚还以为只是一个下人的院子呢。毕竟那里面的一切,看着真的……”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阮华嘴角抽了抽:“内子有病在身,不能与人接触。她又喜欢清静,这边便很少有人来。”
说完,阮华又看着子虚,声音微冷:“本相倒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刺客,竟敢跑进本相的宰相府!”
子虚扬眉:“一个很厉害的刺客,你看,我都挂了彩。”
说着,子虚将手上的伤口展示给阮华看。阮华本就有气,但是碍于子虚是九幽宫的人。
凤九幽虽然不得皇上宠爱,可是只要太后在的一天,整个凤天王朝,也无人敢得罪他。
忍住心中的怒气,阮华惊讶地问:“倒是不知道,还有刺客能伤到子虚公子。”
子虚眼底带了冷色,脸上却依旧笑意不减:“这可不是一般的刺客,而且啊,这半年来,都是经常出没景陵城。几个月前,刚好去了朱大人府上一趟。”
阮华惊讶,心中忽然有些明白过来。
不等他说话,子虚继续道:“宰相府距离玲珑阁算不得近,可是那么多的大宅院子,那刺客居然偏偏跑进了这里宰相大人,您说是为什么呢?”
阮华脸上瞬间变了颜色,忙问道:“子虚公子的意思是,那刺客是暗门的人。而且他们的目标,是内子七夫人?”
子虚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皱着眉头说:“今日我与那刺客交手都讨不好好处,若是他再来,怕是七夫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顿了顿子虚又说:“七夫人不过一介女流之辈,而且据子虚所知,七夫人温柔娴淑,从未与人发生过嘴角。那刺客的目的,也未必是杀了她。”
看了一眼天色,子虚说:“时间已经很晚了,相爷还是多多防备的好。子虚就先告辞了,还要回去向殿下报告呢。”
说着,子虚转身向宰相府的大门走去。
阮华站在原地,看到子虚离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回到卧室,阮华是怎么也睡不着。
如果不是他说的快,怕是子虚会认为他与那个刺客有来往。与那个刺客有来往便是与暗门有来往。
想到暗门,阮华心底打了个冷颤。朱大人七孔流血的样子他还记得,暗门暗门,怎么又是暗门?
子虚说玲珑阁离宰相府的距离不算近,刺客偏偏进了宰相府。想到这句话,他心里就有些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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