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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未眠夜(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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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咬牙切齿,青筋暴起,拳头握紧。
  “呵呵!”冷冽轻佻一笑,“你生气的样子挺可爱,不过--”耸了耸肩,“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冷冽你他妈的就是天下第一大混蛋~~~~~~!”叶恕行吼了一声,抡起拳头就往冷冽脸上打,不过一只脚刚跨出去一步,身后有四支手伸出来把他拉回去了,“干什么?放开我~~~!我今天不揍他就不算人民警察!你个花心萝卜!你个风流鬼~~~~!”
  秦朗和吕锡鸣两个人把他架到安全距离,“你冷静点!”
  我冷静得下来就有鬼了!
  “你发什么疯?”吕锡鸣用力把叶恕行推着他下巴的手拉下来。
  我就是疯了!
  “你们认识他?”冷冽问了一句,他认识吕锡鸣,但对另一个男人,只觉得好像有眼熟。
  秦朗和吕锡鸣都愣了一下,叶恕行挣扎开钳制,怒气冲冲地看着冷冽。
  “疯的人是他!”
  秦朗看了叶恕行一眼,然后视线转向冷冽,问:“你们怎么了?”
  冷冽看着秦朗,几秒钟后,带着些许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秦书记?”
  秦朗脸都白了。
  “你叫--秦朗是吧?”
  秦朗脸更白了。
  “很久不见,不过今天我有事,没办法多聊了,改天!”说着,冷冽进到车里,另三个人看着他发动车只能干瞪眼,而冷冽又摇下了车窗伸出半个头对秦朗说:“听说你现在是心理医生,那个是你的病人吧?”看了一眼叶恕行,“要看好他,似乎还有点后遗症。”
  “我去你妈的~~~!”叶恕行气歪了嘴,抬腿就往冷冽车上踢,可是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发动机。
  冷冽扬长而去,剩下的三个人看着车屁股,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但却同样的难以形容。
  “你们两个搞什么啊?”吕锡鸣先开口,他很不明白刚才那一幕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叶恕行冷笑一声,“我问谁?”
  秦朗看着消失在转弯处的车,“他不认识我了--”
  “屁!他还知道你叫秦朗!他指着我的鼻子问‘你是谁’!”叶恕行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有些歇斯底里地叫着:“他不知道我是谁?像个陌生一样跟我搭讪!搭讪!你他妈的冷冽,你他妈的就是这样勾达男人的!”
  “他叫我秦书记--”秦朗一脸不敢相信,“大学四年他只叫过我一次秦书记,因为那时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大学里,冷冽是学会生的主席,而他是书记。
  “至少他还知道你是‘秦’书记!他要是叫我一声‘叶’警官我就要偷笑了!”叶恕行扶着额头,刚才吼得太厉害,现在一阵阵的头晕,心跳更是快得不行。他到现在,还没明白到底出什么事了!一个晚上,仅仅一个晚上,怎么什么都变得不认识了!
  “他失忆了?”吕锡鸣有些惊讶。
  是哦!谢谢你告诉我!叶恕行白了他一眼,蹲在地上。
  “他不像在演戏。”秦朗研究之后,下了个结论。
  “他要是真的在演戏他就可以去当影帝了!”吕锡鸣嗤之以鼻。
  “那你是说他真的失忆了?一个晚上,就连--就连我也不认识了?”这他妈的怎么可能!“他有失忆症吗?啊?”
  秦朗捏住下巴,想了几秒,“对于冷冽,要说失忆可能不太确切--”
  “什么意思?”叶恕行抬起头,从上而下看着他。
  没有再说下去,秦朗想了想,说:“你先回家吧!我要回去找些东西才能证实我的猜测,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啊?就这样?
  “你送我回去!”秦朗转身,对吕锡鸣勾勾手指。
  “什么?凭什么--哇!”吕锡鸣一脸厌恶地皱眉,秦朗理都不理,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一把拽住他的后领半拖半拉地就把人拉走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没时间送你!放开!听到没有~~你他妈的手劲怎么这么大!”
  叶恕行蹲在地上,看着他们你推我就地走了,愣了半天之后,咬咬牙狠捶了一下地面。
  就这么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回家,我回个--哎?回家?对啊!爷爷的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他就不信冷冽连自己家都能忘了!
  家里,到处是他们生活的痕迹!

第十四章

  叶恕行一脚踢开大门的时候,门上的钥匙因为剧烈的撞动而被甩到地上,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滑了好几米,最后撞到墙角停了下来,到底有没有发挥它真正的作用暂且不说,叶恕行喘着粗气,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时无语。直到他确定屋里没有人的时候,一直紧绷的神经和肩膀才放松下来,紧张的情绪得以缓和,叶恕行才发现他真的很紧张。
  身上全是汗,掌心里传来一阵疼痛,伸出手一看,是刚才捶地面弄伤了。叶恕行无力地笑了笑,被汗水冲过,也算是消毒了。
  他走到客厅,一头栽倒在沙发上。跟平时一样,下班之后累得死去活来,一进门他就会眼一闭倒到这张沙发上,然后冷冽会过来抬起他的头让出一块地方坐下,然后把他的头放到膝盖上,问他:‘今天,又去哪条街抓嫖客了--’
  而今天,叶恕行像蛤蟆一样趴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出来。这样,他再次确定,冷冽不在这里,这里除了他自己,再没有其他人,他走的时候是这样,回来的时候,还是这样。叶恕行想起一句话:往事不堪回首。
  你是谁?
  我不认识你--
  你想用这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很抱歉--
  “靠!”翻了个身,正面朝上,叶恕行深深呼吸着,像被扔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怕下一秒自己就有大吼的冲动。
  什么东西?什么玩意?什么--什么意思!该死该死!快回来!冷冽你他妈的快给我回来!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不准跟我来什么“失忆”这套鬼把戏!你是冷冽,天下第一腹黑、流氓起来连真正的流氓都要让路的冷冽!
  你--你怎么会用那种表情和眼神跟我说话--你要是真的连家都不记得了,我该拿你怎么办?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叶恕行一怔,然后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伸手抓起电话--
  “冷--”名字没叫出去,叶恕行停了下来,拿着电话一动不动。
  “怎么不继续了?”电话那头的问,语气中带着微微笑意。
  嘲笑!
  “你不是冷冽我为什么要继续?”拿着电话慢慢坐到地上,叶恕行语气平静地说。
  “哦?我没说话你都能听出来?”
  叶恕行冷冷一笑,“你儿子只要听到我的声音就会心跳加快呼吸加速,你嘛--还差点!”比嘴巴损,他叶恕行绝对有自信,毕竟有个嘴巴更损的人在身边“耳濡目染”。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默,叶恕行听着电话,无声地笑了笑。
  “可是,我儿子似乎不认识你--”
  嘎吧!一个用力,叶恕行差点把电话捏碎了,要不是用时收回力道,电话线很可能已经嘴电话分家了。
  “你把他怎么了?”忍住咆哮的冲动,他告诉自己要冷静!
  “我能把自己儿子怎么了?”
  “你放屁!”果然虐待了!
  “小子,你这张嘴是我最不喜欢的东西之一--”
  “别他妈的跟我来上流社会的一套!”你不喜欢老子老子还不喜欢你呢!用力一拳,玻璃茶几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几乎摇摇欲坠,“我就是粗鲁但至少没对自己儿子下手,把他变成白痴你们很爽是不是?这么下流的招数你用得很爽是不是?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给他下药了还是催眠了?说啊~~!”
  叶恕行咬着牙等着电话那头冷俊的回应,恨不得能从电话里把人拉出来,虽然他是冷冽的爸爸,但叶恕行还是有狠狠揍他几拳的念头,而且越来越强烈。
  与他的怒火中烧相比,冷俊就平静许多,语气中也有一种占上风的感觉,他等了几秒,也许是在等叶恕行平静下来。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仍然是冷冽,离开了你,他才是真正的冷冽。相信我,他会慢慢消失在你的生活里,而你也是。如果你不想让他忘记更多东西,就不要再接近他了,希望你记住我的话,对你和他--都是最好的。”
  电话这头没了声音,对方似乎也不急着听他的回答,良久,叶恕行突然问:“你不觉得这方法太曲折了一点了么?”
  “什么?”
  叶恕行轻笑了一声,“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只要给我个几百万的--叫什么来着?分手费是吧?就可以解决了不是么?”
  几秒之后,电话里传来冷俊阴冷的声音,“你要多少?”
  叶恕行笑了两声,“你想听我的真心话么?”语气中带着冷冷的笑意。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
  叶恕行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狂吼一声:“把你儿子洗干净了给老子送过来上个千八百次的老子就跟他分手~~~~~~~~!”
  用力挂掉电话,叶恕行一颗心还在不停地狂跳,握着电话的手还在微微发抖,胸口上下起伏着,牙齿咬得“吱吱”响,一切的一切,证明他现在心情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当警察这么久,他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可问题是他想杀的这个人叫冷冽!一个,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现在却反被他伤得七零八落!
  “冷冽,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子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你等着,这笔帐我会跟你慢慢算!”几声仿佛从地狱传出的笑声之后,叶恕行站起来向楼梯走去--
  失忆是吧?跟我玩失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以为把他变成个白痴就行了?告诉你,他就是变成嫦娥我都能从月亮上把他拉回来!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今天上午八点三十分,本市最大的五星级酒店正式对外营业。酒店的开发商高层成员都出席了剪彩仪式,还有众多明星到场,规模宏大--’
  “先生,你的肉包。”路边摊上,卖包子的大叔把两个用油纸包着的热腾腾的包子递给面前的年青人。
  “嗯!”把视线从对面高楼上的液晶屏幕上移开,男人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元纸币递了过去。
  “啊~~真好哪!这么漂亮的酒店,一定可以成为市里的标志建筑之一吧?”大叔一边从边上的铁皮盒子里找钱,一边看着电视里放着新酒店的情况,由衷地赞叹着,“不过咱们是住不起了,那么高级,一晚上的价钱可以够我一家老小生活一年的了--唉!”
  男人一直沉默着,一只手拿着包子咬了一口,接过找的零钱放到口袋里,拉了一起外套的领子转身离开。身后,电视里还在放着跟酒店华丽盛大的开业酒会,各种笑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接连不断,镜头前,冷冽的笑容显得非常漠然--
  
  “少爷!少爷!”身穿正规西装礼服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追上了正要走出酒店大门的冷冽。
  冷冽没有回头,脚步也没停下,只是稍稍放慢了些,让身后的人得以赶上他。
  “少爷,酒会还没有结束,您不可以就这么走了啊!”男人跑到冷冽身边,焦急地劝着。
  “何叔,很无聊。”冷冽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无聊的酒会,无聊的人,无聊,他就要离开,这就是他冷冽的做事方法。
  “少爷~”何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可你就这么走了,老爷和先生会很生气的!”
  冷冽笑了笑,“你就说没看到我不就好了嘛!”
  “可是--”明明看到了啊!
  “呐!”冷冽停下来双手握住何叔的肩膀,把他向后转,“你,何叔,现在顺着这条直线向前走,走到尽头往左转,然后到第五个门口,把门推开进去--”
  “那里是哪--”
  “你去了就知道了!”冷冽推了他一把,“快去!”
  看着有点摸不着头脑的人按照他的路线慢慢向前走着,冷冽恶劣一笑,转身加快脚步出了酒店大门。
  外面太阳正当头,冷冽下意识用手在眼前挡了一下,短暂的眩晕让他闭了闭眼,恢复了之后,再睁开眼,楼梯台阶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冷冽皱了皱眉,对方抬起头,两个视线在空中相遇,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叶恕行:我吐! 昕:我要让冷冽一辈子恢复不了记忆!==+)
  “你怎么又来了?”冷冽慢慢走下楼梯,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第三次出现在他面前了,每次都一副要杀了他的表情,只因为他不认识他?可他的确不认识他啊!一点印象也没有,虽然有张不错的脸--
  “我--来见你。”叶恕行看了冷冽一眼,然后又撇过头,双手背在身后,好像一副很害羞的样子。
  冷冽觉得有些起鸡皮疙瘩,他忘了,这个男人是秦朗的病人,可能脑子有点不太正常,还是不要深交的好,虽然那张脸的确有点可惜--
  “见我干什么?我说过我不认识你,而且我--”
  “我是叶恕行,叶子的叶,饶恕的恕,前行的行!不记得吗?”一副期望加失望的神情,眼神里仿佛有点点泪光在闪砾,好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宠物,叶恕行“悲痛”地看着冷冽。
  冷冽觉得鸡皮疙瘩起得更多了,已经快掉下来了。虽然眼前的男人他并不认识,但他直觉觉得,现在的表情好像不应该是男人本来的样子,总觉得别扭!
  “名字不错,但我没兴趣知道。”对倒贴上来的人只要他心情好的话一般不太会拒绝,何况是个美人,不过“死缠烂打”却是他不能接受的,而且,他就是有一种不想跟眼前的男人多接触的感觉!总觉得--与其说排斥,不如说很难形容。
  “是吗--”叶恕行慢慢低下头,语气低落,像一个被告知无法得到期盼已久的礼物的孩子,失落感降到最低,冷冽看到他咬着淡淡色泽的嘴唇,背在身后的手臂轻轻扭了两下,他怀疑下一秒他是不是就是哭出来了!不是吧?他把他弄哭了?
  “你--”也许是发善心,也许是照顾到对方是个“病人”,也许是--总之什么都好,冷冽叹了口气,走到叶恕行面前,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叶恕行抬起头“羞涩”地看了他一眼,又咬了咬已经被咬出淡红的嘴唇,“我只是想让你想起我,只要给我一点时间,一定可以的--”
  他的话就像女主角对男人说:我只要你爱我,给我一点时间,你一定会发现你爱的是我的--
  冷冽叹了口气,觉得很无聊,想发火却又没来由地发不出火。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别再跟我玩这种把戏,很讨厌!”这已经是他最耐心的一次了,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真的,那么讨厌我吗?”像指责一个“背信弃义”的负心汉,叶恕行咬着牙,好像在强忍着泪水,一双大眼睛突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水灵灵的,不似女人所谓的“梨花带雨”,却还是别有一番风情。
  周围开始有路过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今天又是酒店开业,人又特别多。
  冷冽愣了,有种他在欺侮小孩子的感觉。
  “我只要几分钟就好--几分钟,不行么?”大眼睛水啊水!眨啊眨!
  冷冽别过头,无可奈何地摸了摸头,“好吧!给你十分钟,有什么话--”
  “不不不不!”跟刚才可惜兮兮的语气完全不同,一抹有点“诡计得呈”后的狡猾让冷冽愣了一下,“我只要一分钟就够了!”
  耳边响起一声阴笑,冷冽飞快抬起头,却只见叶恕行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拎出一根球棒--
  “啊哒~~~!”
  叶恕行用自己昨天晚上演练了无数遍的棒法,一棒下去,冷冽也跟着倒下去了!力道、方向、准确度都掌握得洽到好处!失忆是吧?那他现在就用专门对付失忆的办法让冷冽恢复记忆!小菜一碟,中学的时候他可是校棒球队的正选啊!进甲子园都不成问题!
  “少爷~~~~~~~!”伴随着四周传来的尖叫声,何叔站在酒店门口,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刚从厕所出来就看到自己家少爷被人一棒打得倒地不起!上帝!这不是真的!
  嘿嘿!叶恕行把球棒扛到肩上,看着半跪在地上捂着头的冷冽。不错啊!按照他的计算应该昏个十几二十秒的,不愧是死嫖客啊!
  “抓住他~!”一群黑衣人冲了上来,七手八脚把叶恕行架住了。叶恕行也没反抗,一直盯着正从地上慢慢站起来的冷冽。
  “少爷你没事吧?天哪!”
  一滴血滴到地面,接着是更多的血,冷冽抬起头,半张脸已经被血盖住了,两只细长的眼睛在血泊中格外惊艳,他慢慢转过头,迎上了叶恕行急切的目光。
  “叶、恕、行!”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叶恕行眼前一亮,比中了六盒彩还兴奋激动,用力准备挣脱架着他的人,“你想起来了?”终于不枉他练习了一个晚上!
  “我要杀了你~~~~~!”
  呃?

第十五章

  “我要杀了你~~~~~~~~~~~~~~~~~~~~~~~~~!”
  一声巨吼,整幢楼几乎无人逃过此劫,在走廊上的人以为来了地震,上厕所的坐在马桶上看着旁边的圈筒纸一层层地往下掉,办公室里的人看着自己桌上茶杯里的水晃出一道道水波,墙上挂的“人民公仆”的锦旗也终于经受不住声波的震动,掉了下来。
  平息下来之后,整个东署安静的不像话,不知谁最先反应过来,由衷地赞叹道:“狮吼功果然名不虚传!”
  署长办公室里,秃头署长所剩无几的头发第一次全部竖了起来,他浑身颤抖着,指着眼前的人,一口牙磨得像是要吃人,虽然他的确是恨不得能吃了眼前的人!
  “你!你、你、你到底在干什么?叶恕行,你是不是不气死我就不罢休啊!啊?你翅膀长硬了啊?你厉害了啊?我这个署长管不住你了啊?”
  “我--”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叶恕行乖乖闭上嘴,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地沾着灰,满脸的乌青和擦伤,还贴了两块创可贴,嘴唇上的伤口还能看见血丝,整个人非常狼狈。这都是冷冽那群忠心的保镖们替他们家少爷“报仇”所留下来的。
  真他妈的忠心啊!混蛋!
  “你说说你这几年都干了什么?啊?从你到我手下开始,大事没干多少,整天给我闯祸!”秃头署长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在叶恕行身边左右晃着,叶恕行感觉像只苍蝇在周围飞来飞去,不过现在他不敢吭声,怕这只苍蝇进化成“怪兽”。
  “你知道你这次是什么行为吗?袭警!在社会主义社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袭警!而且你是身为警察知法犯法,你说你是不是日子吃饱了太好过了想早点死啊?是不是?不对!你是想我早点死是不是?死了你就开心了!就要放鞭炮了是不是~~~?我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这辈子遇到你这么个活宝?”
  “我--”
  “闭嘴!”
  再次闭上嘴,叶恕行也想通了,秃头心里不痛快,就让他发泄一下吧!
  “你说!冷警官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给队添了那么多麻烦人家都没说什么,你怎么,怎么能对他痛下杀手啊?啊?你怎么下得去手?”食指一点,把叶恕行额头戳得生疼。
  咬牙切齿!我忍!
  “你还拿那么粗一根棒子打他,你当自己‘棒球英豪’还是‘街头霸王’啊?”
  这两个扯得到一块儿去么?
  “还往头上打?你是不是不致人于死地就不罢休?你打也就打了,还让记者拍到!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小子够嚣张的啊!怕全世界人不知道你英勇无敌是吗?啊?你现在上电视了,出名了?”
  “我--”我冤呐!
  “闭嘴!要是冷警官有个三长两短你说怎么办?你要怎么跟人家交待?你怎么对得起祖国人民和党对你的栽培?怎么对得起我这么多年帮你擦屁股背黑锅?你说!”
  一口气说完,秃头署长大口地喘着气,伸出手解开了警服上的两颗扣子,光秃秃的头顶因为汗水显得“油光可见”。
  叶恕行低着头,一言不发。如果要比心情糟,那他现在绝对不会比秃头署长好到哪去,一棒子下去,冷冽的记忆没打回来,倒是把仇恨打出来了。现在想起冷冽满脸是血的样子,那个充满“杀气”的眼神--不用交待了,搞不好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就被冷冽家的保镖绑了扔到海里去了!如果运气好点冷冽念“旧情”可能会把他卖到菲律宾做苦力!早知道--当时就打重一点了!说不定是力道不够才没有效果啊!
  “好--”深深吸了口气,秃头署长转身坐到椅子上,皮椅发出“噗”一声,下沉了五厘米,“你说,你准备怎么收场?”
  叶恕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还能怎么收场?老规矩呗!拿下了胸前别的警官证,掏出枪放到桌子上。
  “你还真是--”署长皱着眉闭上眼,有点筋疲力尽地捏了捏太阳|穴,“我也不愿意这样,可你这次实在太过火了!冷冽那边不告你你就算走运了,不然你可不只故意伤人这一个罪。”
  “我知道。”他是警察,法律知识他还是懂的。
  “我会帮你求个情,但你也要有点行动--你跟他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非要闹到这个份上?”
  到底怎么了?叶恕行扬了扬嘴角,他也很想知道。他的沉默让气氛变得僵硬起来,等不到他的回答,署长又叹了口气。
  “你先停职反省一个月!还有检察,快点写好给我,然后回家好好想想到底怎么补救!”
  “是。”叶恕行难得的顺从,却让人高兴不起来。转身离开的时候,署长又叫住了他。
  “年轻人,总有冲动的时候!有什么大家拿出来好好说,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叶恕行愣了愣,点了点头,“抱歉!让您费心了!”这次,他真的没有再给自己找借口的理由了。
  署长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我他妈的上辈子欠你个小兔崽子的!”
  
  “喂!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刚才又重播了一遍呢!还是娱乐新闻呢!”
  “真的哪!是扫黄组的叶恕行吧?他真的做了呢?”
  “真的真的!他又打了西署的冷警官了呢!”
  “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好家伙!一棒子下去,直打得‘鲜血崩流’啊!”
  “哇~~好残忍哦!那么帅的一个帅哥他也下得去手?”
  “他扛着球棒的样子好帅!好像《最终幻想》里的Cloud啊!”
  “对哦对哦!我也觉得--”
  叶恕行一路走来,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细细碎碎地钻进他的了耳朵,气得他咬牙切齿、青筋暴起!
  这群臭三八!一群长舌妇,活该没男人要!
  “哟!这不是叶恕行吗?”杂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像现在只要“叶恕行”这三个字一出,就是最好的笑话。
  叶恕行沉着脸转过头,几个其他部门的男同事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其中一个“语重心长”地朝他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他眼角嘴角都含笑,一张脸因为憋笑憋得通红,还真像是来安慰人的。
  “你,真是个男人!”
  我去你妈的!老子不是男人难道还是女人?
  压着怒气,回到了扫黄组,一进门,三个组员排排站,像给“烈士”送别一样,双眼含泪、痛苦万分地看着叶恕行。
  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两下,“你们干吗?”
  “老大,别在意!现在的人就这个德性,日子过太好,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跟闻到血的鲨鱼似的!”大胆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说。
  你敢你说你不是?
  “老大,袭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到时候你就咬定自己当时脑子不好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反正他们一向认识我们扫黄组的人脑子都不好使!要不就说你有精神分裂!”
  “我谢谢你们的关心!给我想出这么多好办法安慰我,不过--”叶恕行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忍住!我忍!我忍--忍你个头!
  “你们两个王八蛋安慰人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嘴角咧得都到耳朵上了~~~~~!”
  “老大,你--”唯一的女组员阿青是唯一一个没有“幸灾乐祸”的人,关切地看着叶恕行,问:“你的手疼吗?我给你买了虎皮止痛膏。”
  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叶恕行无力地说了声:“谢谢!”他现在需要的是一片安眠药。
  “老大--”大胆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一年前你打冷警官就算了,可你们现在都--都老夫老妻了,你再给他当头一棒就不太好了吧?”
  靠!叶恕行现在恨不得给他当头一棒,他能怎么说?说你们所谓的这个“老夫老妻”现在他妈的是个陈世美,把他这个“妻”忘了?我靠!你哭什么?他还没死哪!大胆那几滴鳄鱼的眼泪当然是笑出来的。
  “你还别说,自从你那‘当头一棒’,今天几乎每个新闻都能听到我们‘扫黄组’的名字!”老胡摸了摸一把胡渣,“我是不是要刮个胡子,搞不好一会儿有记者来采访--”
  你干脆换身晚礼服好了!再烫个头发!
  “老大,他们要把你怎么样?”阿青问。另两个人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都竖起耳朵听着。
  叶恕行叹了口气,他现在不担心上面把他怎么样,他想知道冷冽会把他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回家反省,然后听候处理!”没什么新意,也不是第一次了。
  “啊?又这样啊?真没心意!”大胆叫了一声,叶恕行一个冷眼扫过去,像把刀。
  “难道你希望我直接被拖出去枪毙?”
  “不不不!哪能啊!你和冷警官什么关系啊!他还能把他怎么样!”大胆慌乱地摇头晃脑。
  叶恕行沉默。
  “老大,你到底--”大胆还没说完,手机响了,就转过身接电话。
  而叶恕行突然发现了好像少了什么,抬起头四周扫了一眼,问:“江洋呢?”差点把他忘了!
  “江洋被其他组借去当保镖了。”老胡耸了耸肩,摸着下巴,坚硬的胡渣发出“飒飒”地响声。
  “什么?凭什么把我的人随便调走?”叶恕行吼了一声,连他扫黄组的人都敢动!
  “他们说那边人手不够,我们这边又闲着,就把江洋带走了--”阿青低下头嗫嚅着说:“署长亲自同意的。”
  感觉好像自己家的孩子被抢了一样,叶恕行满腔怒火像被浇了一桶汽油一样,“真是他妈的,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他叶恕行不在了,他的弟兄们还不知道要被派去干什么鬼差事呢!
  “老大!”大胆过来,把手机往叶恕行面前一递,“江洋知道你回来了,想跟你说句话!”
  叶恕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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