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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未眠夜(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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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的给我放开他~~~~~~啊~~~~!”
  “咣!”地一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叶恕行整个人抽搐一下,猛地睁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茫然地看着眼前有抽象的景物,几秒钟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家里,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冷冽,后来好像觉得有困了,就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那么现在的情况是--
  叶恕行知道他是睡迷糊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而且还摔个狗啃泥,屁股正对着天!
  睡迷糊了--吗?
  “幸好--”松了一口气,叶恕行闭上眼翻了个身大字型躺在原地,他想姓宫的怎么敢跑到他家里来“非礼”冷冽!想到这里,刚才梦里的一幕在脑海里浮现,叶恕行不禁要再次庆幸幸好是梦,只是这梦实在有点--太恶心了!
  手指动了动,手心里的冷汗还没消呢!
  ‘我终于得到他了--’梦里宫昊雷说得话在耳边响起,竟然还有几分真实感!叶恕行拧起眉,上身用力从地上坐了起来。
  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存在的气息,看了眼墙上的古典挂钟,已经十点多了。
  叶恕行记得他差不多是六点回来的。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见冷冽回来,自己充好电的手机也没响过,打冷冽的手机又不在服务区,他发现他还真没有几次是靠手机找到冷冽的!
  虽然冷冽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但叶恕行还是有种难以释怀的感觉。他承认,那个梦,让他非常不舒服,哪怕这只是个梦!
  心情越发郁闷了起来,叶恕行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拿起茶几上自己刚才泡得茶,狠灌一口。凉的茶水,苦味更加重了。
  一个人发愣,越不想去想的事情反而会越来越占据你的脑海。叶恕行已经警告过自己很多次不要再去想那个梦,但梦里的情形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跑进他脑子里。
  宫昊雷那只不停抚摸冷冽的手、伸进冷冽嘴里的那手指--靠!他都没那么干过!
  不不不!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摇了摇头,把茶杯放回茶几上,叶恕行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有些烦燥地揉了揉太阳|穴。
  梦里,宫昊雷说是叶恕行让冷冽回到他身边的,这句话,叶恕行在反复琢磨着,越想越不对劲,又想起今天下午跟冷冽吵架的时候他对冷冽说的话--
  该死!他该不会真的去找宫昊雷了吧?
  意识到这点,叶恕行“噌”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这不是“羊入虎口”么?而他就是这个把羊送到“虎口”里的罪魁祸首!
  三两步奔到电话旁边,拨冷冽的电话,那边还是“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气得叶恕行想用电话线勒死冷冽。转念一想,又拨了个号码。
  电话里响了好几声,终于有人接了。
  “喂!哪位?”
  哎?叶恕行愣住,眨两下眼,对接电话的人的声音很是怀疑。他明明打的是秦朗的电话吧?为什么这个人的声音--那么像--
  “吕、锡、鸣?”
  叶恕行试探般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出来,电话那头一片沉默,死一般地沉默。
  谁能来告诉他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看看钟,现在的确是十点多。一个男人大半夜的在另一个男人家里,这两个人还都喜欢男人,除非一个不举,不然绝对不能指望他们只躺在床上聊天或者打扑克牌!
  “我拿错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吕锡鸣的声音,很轻,应该不是对他说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点--羞涩?把叶恕行恶心个半死!
  妈的!姓吕的行啊!下午还像个“弃妇”一样在江边吹风,晚上就跑到人家家里去了!速度和效率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叶恕行一肚子的火,完全忘了自己今天也在江边吹风,恶狠狠地冲着电话一声低吼:“叫秦朗接电话!”
  “怎么了?”秦朗的声音,懒懒得。
  那调调叶恕行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想了想,心里骂了一句这头“白面狼”不知道被喂得多饱!
  “情郎哥哥真行啊!疯狗都被你收服了,能当驯兽师了啊!”
  “你说什么?”秦朗似乎有些生气了。
  还跟我装?你就装吧!
  “冷冽有没有去找你?”先办正事要紧,叶恕行不再“八掛”了。
  “没有。”毫不犹豫,“怎么了?”
  虽然几乎已经肯定答案,但叶恕行还是止不住一阵失望。
  “没什么--他到现在还没回来--”
  “自己男人丢了到别人家来找了?”
  “哔~”青筋爆起,叶恕行捏着电话的手都在发抖,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掐住吕锡鸣的脖子--像拎鸭子一样给他来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叫你的‘奸夫’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忍住!隔着电话线,有这想法也不好实施!你给我等着!
  电话里秦朗好像先对吕锡鸣说了什么,然后又对叶恕行说:“你们怎么了?”
  叶恕行有些懊恼地说了一句:“没什么。”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们今天吵了一架,我怀疑他可能去找宫昊雷了--”
  秦朗久久没有声音,直到叶恕行快忍不住的时候,电话里秦朗又问:“你们分手了?然后他投入宫昊雷的怀抱?”
  “放屁~~!”叶恕行气得吐血。这嘴比吕锡鸣还臭,真他妈的是一家!
  
  简单扼要地把和冷冽吵架的内容说了一遍,叶恕行最后问出自己的疑问。当然,刚才的梦他可没说。
  “嗯--”考虑了几秒,秦朗说了一句:“很有可能。”
  “哈?”这么肯定。
  “冷冽其实是个很冷静的人,但他遇到你就不冷静了。何况被你说成那样,感觉好像是自己的男人气概被怀疑了,他自然要做出点让你重新充满信心的事来弥补了。”
  叶恕行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什么时候怀疑冷冽的“男人气概”了?冷冽是不是“男人”他最清楚不过!充满信心?他一直对冷冽充满信心!连续三年警界射击比赛冠军,纪录还在那儿保持着,这样的人会让人没信心?
  如果冷冽真是这样想,那他完全是误会他的意思!
  “我--”真是百口莫辩啊!
  “我也有错。”秦朗又来了一句:“我的功力还不到家啊!更深层次的精神暗示还是没办法--这也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失败,是永远的污点--”
  这--精神病的书看多吧?
  此时,秦朗又给了一句总结性的发言:“越是优秀的人越是脆弱!这点,你是无法体会的。”也不知道是说他自己还是冷冽。
  叶恕行皱眉,那意思就是他是个“废柴”?不过他现在没空深究这些,把冷冽找回来才是最重要的。既然确定秦朗帮不上忙,叶恕行匆忙挂了电话,抓起一边的外套就想出门,刚走没几步,也是凑巧,突然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叶恕行脚步一停,那个铃声--是冷冽!
  一颗心终于跳回正常速度,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有些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抓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死嫖客”,还有冷冽的七分侧面特写。
  现在看看,还真帅!
  嘿嘿笑了两声,叶恕行清清嗓子。不能表现得太高兴,死男人现在才打电话回来,要生气!生气!滑开手机--
  “喂!”硬邦邦地应声。
  电话那头没声音。
  叶恕行皱眉,又问了一声:“喂?”
  还是没有冷冽的声音,叶恕行有点急,按理,冷冽是不会跟他开这种玩笑的。  ☆☆ago录入整理☆☆
  “你到底是--”下意识地问了出来,电话里传来一阵笑声。
  叶恕行的某根神经“嘎嘣”一下断了。
  恶梦成真!
  “我还在想你要多久才能发现,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你真的很敏感啊!还是--你靠听呼吸声就知道不是冷冽了?”
  “冷冽呢?”没有多余的话,叶恕行直接问他想知道的,虽然他不能肯定对方会不会告诉他。
  “呵呵呵~他的手机在我这儿,你说他会在哪里?”
  “你对他做了什么?”怎么好像又回到梦里了?不过叶恕行已经用咬嘴唇来确定他现在不是在做梦。
  “我能对他做什么呢?”电话里的声音不温不火地说着:“他能来找我,我还是很高兴的,甚至有小小的兴奋--”
  能“非礼”他你当然很兴奋了!
  “你们在哪里?”
  这次,对方没有任何犹豫地报出一串地址,末了还来一句:“等你啊!”
  叶恕行把地址牢牢地记在心里,用力挂了电话。
  够了!够了!他受不了了!狠狠捶了一下墙面,叶恕行发誓:今天,他一定要让冷冽和宫昊雷把过去的种种都说出来!哪怕他们过去有“奸情”他也认了!只要不再被蒙在鼓里,什么“打击”他都能承受得住!
  跟男人过下半辈子对他来说已经是个“打击”了!跟男人过下半辈子还要被压--已经是最大的“打击”了!
  打击着--打击着--也就习惯了!


第四十四章
  冷冽,我他妈的真是为不操碎了心!
  来到宫昊雷报出的地址的门前,叶恕行再次“抱怨”了下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并且深切地体会到找男人定要找个长相“安全”的。虽然美人的确很养眼,但他当初就是被冷冽的“美色”所诱惑,结果惹来一群“牛鬼蛇神”!
  深呼吸几次,叶恕行在心里祈祷着等会儿门开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梦中的景象。不过,退一步说,只要宫昊雷不把手伸到冷冽那个地方,其他摸哪里都无所谓!
  伸手,想敲门。可手刚抬起来,叶恕行皱了皱眉,一股不甘的情绪涌上心头。☆☆ago录入整理☆☆
  凭什么他要对宫毒蛇这么客气?
  想着想着,收回手,向后退步,抬起腿--
  “咣~~!”地一声巨响,门几乎是纹丝未动,反过来倒是叶恕行浑身抖了一下,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腿底板抖动着传到大腿。
  这、这门怎么这么硬!
  扫黄时踢门哪次不是脚就开,今天算是碰上“对手”了!
  抽回脚,粗暴地揉揉小腿肚,叶恕行咬牙切齿地盯着看起来明明是木头做的门,竟然跟钢一样结实。
  突然,门从里面被打开。千分之一秒,叶恕行站直身体,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正义凛然”,活生生就是警察来监检。
  宫昊雷站在门后,看看他,身休闲衬衫和黑色的长裤,头发是半湿的,连衣服上都沾着水,一看就是刚穿上没多久。只是让叶恕行觉得颇感意外的是,宫昊雷脸上有着几块明显的淤青,看样子应该是刚留下没多久的伤,特别是嘴角上还破了一点,让原本长相不俗的面孔现在打了折。
  叶恕行的第一反应就是冷冽跟宫昊雷“搏斗”过!该不会是刚“完事”吧?
  “你--”
  话还没说完,宫昊雷先微微一笑,侧身让开条路,冲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有点调笑地说:“你敲门的声音还真大啊!”
  知道他是在笑自己,叶恕行却也没精力跟他争论这些,抿了下嘴角,脚已经先大脑一步跨进门。身后传来一声关门响,还有杂着笑意地声音:“刚才是不是想问我的伤是怎么来的?”
  对不起!我没那么“关心”你!
  没理他,叶恕行径直走进房间,寻找着冷冽的身影,房间里宽敞得让人觉得有些空旷,家具摆设也不是很多,除了一些最基本的,连个电视也没有,让人不禁要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人住。最显眼的两条深红色的大沙发放在房间中央的位置,围着一张钢化玻璃的茶几,上面放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杯子里都有一半多的酒。
  淡淡的酒香飘荡在四周,唯独不见冷冽的人影。
  “他人呢?”叶恕行压着怒意,转过身直视着身后的人问。
  宫昊雷笑而不语,慢慢走到沙发旁边,抓起一条挂在靠背上的毛巾开始擦头发,边擦边坐下对叶恕行:“先坐下再说吧!”
  叶恕行不动声色地打量下四周,考虑了几秒,走到宫昊雷对面的位子坐下。
  头发擦得差不多,宫昊雷才把毛巾挂到脖子上,笑眯眯地抬起头看着叶恕行,拿起茶几上的酒杯示意下,问:“喝一杯吧?”
  叶恕行皱眉,难以隐藏的焦虑让他的眼神算不上友善,以他原本的脾气,是没有耐心等到现在的。不过跟冷冽在一起后,后者一直提醒他:做事先要冷静。
  所以,他现在很冷静地说:“闲话少说!冷冽在哪里?还有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回答他,宫昊雷仰头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后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叶恕行。那一眼,叶恕行知道其中的意思。
  你不喝我就什么也不说--
  啧!分明是威胁!叶恕行有点不情愿地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酒杯--
  “怕我在里面放什么东西吗?”看到他的表情,宫昊雷笑着说:“放心吧!那杯是冷冽喝过的,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跟他共用一个杯子吧?”
  的确是不会介意,但是--叶恕行想了想,量姓宫的也不敢在里面下毒!当年他在夜店里可是“喝遍天下无敌手”的!区区一杯他还不放在眼里!而且--他现在是无路可退了!
  拿起杯子,一头仰,喝掉三分之二。叶恕行放下杯子,用手背擦了下嘴角,挑衅地看着宫昊雷。
  酒是好酒,只是人不是好人。
  “现在能说了吧?”语气冰冷,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
  眯起眼看看还剩不到三分之一的酒杯,宫昊雷挑了下眉,扬起嘴角:“没他在这里啊!”
  啥?
  “我从来没说过他在这里啊!”耸耸肩,很无辜地说。
  叶恕行愣住,“那你怎么用他的手机--”
  宫昊雷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纯黑色手机在叶恕行眼前晃了晃,“他的确是来找过我,不过很快就走了,手机是他忘在这里的!”
  小小的计谋,就把叶恕行骗过来了。
  叶恕行很想有抽自己一个巴掌的冲动!酒白喝,人也白来!真他妈的--
  “宫、昊、雷!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不是?”
  点点头,“是很好玩。我早就说过你很有意思。”
  “好玩个屁!”吼了一声,叶恕行一下子站起来,伸出手指着宫昊雷,突然有瞬间的犹豫,几经挣扎,最终还是收回手,有些僵硬地重新坐下来。深呼吸几次,叶恕行努力平复着心中狂烧的怒火。
  看着他的系列动作和表情,宫昊雷闭上眼笑了两声,嘴角的伤口突然有血丝渗出,他舔了一下,笑意渐渐扩大。
  “我还以为你会一拳打上来呢!”
  叶恕行最初的确是有个意思的。
  “你们两个还真是像--不过这次你忍住了,他却没有,真是让我佩服!”宫昊雷边说边点头。
  “我只是不想打已经受伤的人。”叶恕行平复情绪,问:“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喜欢冷冽,喜欢了十年,十年时间,我不会让自己白白的浪费,付出的,就一定要得到回报!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叶恕行很想说你这是什么狗屁原则!
  “喜欢冷冽十年并不代表他就得喜欢你,你的喜欢是你个人单方面的事,跟冷冽没关系吧!付出就得有回报,那上学的时候我追校花追了快三个月,鲜花巧克力送了无数,结果连手都没牵着,我得到什么回报啊?”
  “这只能说我们的原则不同。我给他十年时间,也给自己十年时间,如果在这十年里我放弃了,那么接下去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我觉得十年里所坚持的东西必需要有个结果,哪怕是放弃--”
  “这不是原则的问题!他不喜欢!十年都没喜欢你你还想再等几个十年?你这不是钻牛角尖是什么?”这个人说白了就是个死脑筋。
  宫昊雷笑了笑,拿起毛巾的角擦擦脸颊上的水珠,“有时候,并不定要喜欢。讨厌反而也是一种感情。”
  被他说得无话可说,叶恕行只得叹息一声,“真不知道冷冽哪来的那么大魅力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你们以前没发生过什么--吧?”
  “放心!”笑着安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清清白白的。”
  听起来就是以后可能会发生不清白的事情喽?
  “这么说--刚才是‘未遂’喽?”叶恕行微微眯起眼,仔细打量了一下宫昊雷脸上的伤。冷冽这几招不错,拳拳都往脸上打。
  “我对他没兴趣,你可以放心。”宫昊雷意有所指地说。
  叶恕行不明白,眼神里多了些疑惑。
  “你什么意思?”
  宫昊雷扬起嘴角,笑得高深莫测,“我要的不是冷冽,再准确点来说--我要的不是你的‘冷冽’!”
  听上去摸棱两可的话,叶恕行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心里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不是--他的冷冽--那还有几个冷冽?等等!一个念头猛地窜进他的脑袋,该不会--
  叶恕行睁大眼睛,像看着怪物一样盯着宫昊雷。
  知道他已经猜到自己的意思,为了让答案更确定,宫昊雷无比灿烂地笑着:“没错。我喜欢的是另一个冷冽,按照你们的意思就是分裂出来的那个冷冽,我喜欢的是那个冷冽!”
  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退,叶恕行觉得眼前这位比分裂之后的冷冽还要变态!变态不要紧,喜欢个“变态”那又是另一回事!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种事,如果当成玩笑,恐怕才说得过去吧!
  宫昊雷一个“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的眼神,让叶恕行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我第一次碰到冷冽,其实并不是冷冽--”宫昊雷似乎并不介意让眼前的人知道他过去的、可以称之为秘密的东西。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人格分裂。像个无助的小孩子,那个冷冽,绝对没有现在这个优秀。甚至可以说是冷冽身体里最低等的一个细胞,意外跑到外面的世界,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想我可以帮他,这个看上去那么单纯的家伙,需要一个人在他身边告诉他要怎么才能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虽然当时他好像并不领情,后来想想,那是情有可原的。在跟他在一起二天之后,我才知道他是一个人格分裂患者,他是那个分裂出来的冷冽。可他是冷冽,我一直肯定,他就是冷冽!不是什么分裂出来的、不需要的人!”
  叶恕行想起,冷冽分裂的最厉害的时候,每个分裂出来的人格都是这么说的--他就是冷冽,这个身体是他的--
  其实,叶恕行从心底里一直无法反驳这句话。
  “我想再见到他!”宫昊雷接着说下去,“可再见到冷冽的时候,他已经变回那个高傲的少年,聪明、睿智、成熟、富有,拥有一切人们想拥有的东西,可我却永远也忘不掉那个和他完全相反的另一个人,另一个冷冽--可那不是我所认识的冷冽。为了再见到那个冷冽,开始帮冷冽所谓意义上的治疗,我想治好他。”
  随着他最后一个音节的消失,房间里突然一片死寂,宫昊雷仿佛还在自己的回忆里,而叶恕行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震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这--你这感情有够曲折的啊--”
  这个笑话,有点冷。
  宫昊雷笑了笑,“你要是知道十年里我一直在催眠冷冽就明白是不是曲折。十年里我只见过他二次,剩下的,是越来越多的‘冷冽’,因为另类的心理暗示,冷冽分裂的人格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极端化,我想我做的最成功也是最失败的事,就是治疗冷冽吧!”
  “你的意思是--”叶恕行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冷冽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你干的?”
  点头,“是我的私心,利用自己的生平所学,想让那个冷冽成为真正的冷冽!这也是一种命运,如果我学的不是心理学而是其他的任何东西,就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机会。所以我停不下来。那种每次等待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结果却不是想要的,那么对下一次的期盼就更强烈,心底的思念也会更强烈。我很害怕会再也见不到他,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唯一能再见到他的办法就是靠自己!那种感觉,就算过了十年,依然很清晰。”
  静静地听他说完,叶恕行十指绞在一起,看着宫昊雷。
  他的表情让宫昊雷有些惊讶,问:“你不想揍我吗?哪怕骂几句解解气也好?”
  皱了皱眉,叶恕行说:“出于私情,我揍得你满地找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静,也许--他突然觉得宫昊雷有些可怜吧?刚才那一瞬间的落寞,叶恕行知道那不会是假的。
  “与其等着永远不会回来的人--”下意识地,宫昊雷对他说过的话脱口而出。叶恕行现在觉得这句话还是比较适合最初说它的人。
  宫昊雷似乎愣了一下,好像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跟他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看了叶恕行一会儿,后者脸上一片诚恳。宫昊雷只手捂住嘴,让人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对叶恕行说:“难怪我会喜欢你--”
  哈?怎么扯到这个上面?叶恕行吓了一跳。
  “知道我喜欢你的其中一个原因吗?”宫昊雷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向叶恕行。
  叶恕行摇头,“我不想知道--”潜在的大危机意识浮出。
  “可我想告诉你--”两条沙发,中间只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几步就到叶恕行面前。宫昊雷俯下身,一只手臂撑在叶恕行身后的靠背上。
  “坐在那里就行。”叶恕行向后靠了靠,满脸的不自在。
  因为现在的宫昊雷,眼神里没有落寞,取而代之的是“轻狂”!
  “你的眼神--”直视着叶恕行的眼睛,宫昊雷放低了声音,“你看我的眼神,跟他的一模一样!”
  叶恕行觉得再没有比更可怕的消息!
  有点结巴地问:“你没搞错吧?我不觉得我看你的眼神里有‘爱慕’--”他要放电也不会朝宫昊雷放吧!
  “不是爱慕--”摇头,“是厌恶!”
  叶恕行再一次愣住。
  “你们的眼神里,都充满厌恶,却是不是出自真心,只是一种无奈。我知道,你们并不讨厌我--”
  你错了!我对你的厌恶绝对是发自真心的!
  “宫昊雷,你不觉得你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么?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就连那个冷冽,你都没有问过他想不想按照你的想法--”
  “你不是我。我说过,我们的原则不同--”
  “这不是原则的问题!”叶恕行忍不住叫了一声,推开横在自己头侧的宫昊雷的手臂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却没有成功。
  宫昊雷低下头,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靠近,眼也不眨地看着叶恕行的脸,:“你刚才说与其等着永远不会回来的人--我本想反驳你,但现在,我可以考虑,如果用你代替他的话--说不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你更真实一些。”
  叶恕行有扭断这个男人脖子的想法。这个人可能比冷冽分裂的还厉害!
  “你真是变态!”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对方微微一笑,“我的确是变态啊!”
  靠!叶恕行的气焰灭半。变态他不怕,他怕的是承认自己是变态的人!
  宫昊雷一只手更加放肆想要抬起他的下巴。
  同情的时间结束!接下来就是男人解决恩怨的时候!叶恕行猛地出拳打向宫昊雷的下巴,后者避开向后退了一步。得到空隙的叶恕行站起来刚想开口,腿突然一软,直直地向前倒下去--
  不对啊!出于对自己的了解,叶恕行觉得他还没有怕到“两腿发软”的地步啊!
  怎么连头都开始晕啊--


第四十五章
  叶恕行倒下去的瞬间,使出全身的劲想撑起身体,可四肢软得像棉花样,直挺挺地就那么倒下去。
  就在他膝盖要撞到地面的瞬间,身体突然被向上拉下,下一秒便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稳稳地被人抱个满怀。
  好一出“英俊救美”!叶恕行头靠在宫昊雷的肩上,恨得牙齿直打颤!
  “酒量这么不好?”双手扶着叶恕行的背,暧昧地轻抚,宫昊雷语气里满是笑意与得意。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背后感觉像一条蛇在来回蠕动,叶恕行恶心地直发抖,可浑身使不上劲,连声音也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宫昊雷扬起嘴角,扶着叶恕行向后退了几步,手上一个用力把他推到沙发上。叶恕行惊了一下,仰躺在沙发上,自己现在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放心!不是毒药。”
  不是毒药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他妈的卑鄙无耻!”叶恕行吼了一声,这已经是他近年来骂出的最有水平的一句“成语”了。
  宫昊雷笑得很开心。
  “我就是卑鄙呀!”
  妈的!没见过承认自己变态卑鄙承认的这么痛快的!叶恕行恨得咬牙切齿,同时更恨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地就着道!这种下三滥的把戏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失误!叶恕行你真失误!
  用力咬着嘴唇,疼痛的确能让意识清醒些,叶恕行每隔几秒深呼吸次,想让四肢的麻痹感减弱些。
  站在沙发边上,宫昊雷双手环在胸前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闭上眼笑了笑。
  “不用费力气了,你现在做什么都没用的。”
  叶恕行抬起眼瞪他。
  “不过不要紧,你过一会儿就有力气,而且--会浑身都是力气哦~!”暧昧一笑,宫昊雷蹲下身体,和叶恕行保持着最近距离,伸出一只手摸摸后者的额头,拨开汗湿的发丝,动作温柔。
  “你到底要干什么?”感觉很不好,叶恕行想侧过头却又怕跟宫昊雷来个鼻尖对鼻尖,后者的呼吸都喷在他脸上,只要瞪着天花板,恨不得在上面瞪出个洞来。
  “干什么?”宫昊雷挑了下眉。
  叶恕行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宫昊雷那张脸就代替了天花板,还是放大版的。☆☆ago录入整理☆☆
  这、这是什么姿势?
  宫昊雷两腿分别跨在叶恕行身体两侧,俯下上身一只手撑在叶恕行头的一侧,另一只手在后者领口的地方静止不动。
  “我刚才的话不记得了?需要再提醒你一遍吗?”
  叶恕行脸红脖子粗,如果现在他能动,一定一巴掌抽得宫昊雷转个三百六十度。
  “你他妈的能不能正常一些?做些正常人的事?变态十年,也够了吧?”
  嬉笑的表情突然冷下,宫昊雷微微皱眉,打量着叶恕行的脸,突然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的确是够了--”
  什么?叶恕行没听清楚。
  “十年了--我等他已经等十年了。这十年里,我几乎什么都忘记了,为了他,我放弃原本正常人的工作和生活继承家族的生意,合法的和非法的,每样都让人觉得恶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根本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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