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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未眠夜(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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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能打得过他么?”冷警官扛叶sir跟扛沙包似得。
  “你管那么多!”叶恕行敲了一下他的头大声骂了一声,突然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了,压低声音后继续说:“不然他现在怎么会住院的!”
  “那您可太狠了!”夫妻过日子小打小闹很正常,把人打进医院就不好了啊!
  “嗯--”这个他也有在反省,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现在去试探一下,他如果没要你的片子,我就相信他然后去跟他道歉!如果他要了--哼哼!”那他就再次看清了冷冽的另一项本质:淫虫!
  “噢~~~~!”赵三胖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原来就这点小事啊!早说嘛!
  “行!包在我身上!您瞧好吧!”用力拍了拍胸脯保证,“不过叶sir,你也知道我赵三胖是‘三寸不烂之舌’,要是冷警官被我说的忍不住买了片子,您回去也别罚得太重啊!毕竟都是男人么!”
  叶恕行微笑着点头,“嗯嗯!我保证从轻发落!快去吧!”
  赵三胖“壮士出征”般向冷冽的方向去了,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叶恕行在千分之一秒内把脸上的阴险笑容收了回去。
  “别忘了一个月的牛肉面!”
  “忘不了!叶sir什么时候骗过你!”虽然我现在就是骗你。
  “嗯!”赵三胖再次转身朝目的地进发,叶恕行再次阴笑,然后左看右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看好戏--不!是观察!

第十九章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对叶恕行来说,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他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周围有一群穿着病号服的小朋友围着他转,做游戏地做游戏,吹泡泡的吹泡泡,还有捉迷藏的把他当成了最佳藏匿点,笔挺的西装裤硬是被几只小手抓得皱巴巴的。
  对他来说,事情一点都不复杂,但是看着那边树下的两人,叶恕行觉得对赵三胖来说,事情似乎复杂了一点。他看到赵三胖抬头挺胸地向着冷冽那边就过去了,在冷冽发现他抬头看他的前一秒,赵三胖胸又缩回去了,然后笑眯眯地跟冷冽说了句什么,那表情就跟皇帝身边的太监在跟自己的主子介绍今天要临幸哪个美人儿一样!
  “靠!你他妈的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卖黄片的是不是?”躲在树后的人咬紧牙关地骂了一句,生怕赵三胖那猥琐的表情让冷冽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但事实上冷冽只是眯了眯眼,稍微打量了一下赵三胖,那样子也像一个皇帝闲着没事的时候打量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小太监,然后--然后几个黑衣服的保镖就来了,像闻到了血腥气味的狼,或者更准确点说是像闻到了裂了缝的臭鸡蛋的苍蝇。叶恕行愣住了,看着那几个黑衣男人把赵三胖团团围住,最后出现的那个散发着不寻常气息的男人赫然就是“太上皇”--冷俊。
  这种突发状况,是叶恕行没有想到的。当然赵三胖就更不可能想到了。
  挥舞着双手和手上的塑料袋,赵三胖似乎努力在跟冷俊解释着什么,脸上的笑容僵得跟冻了一个星期的老豆腐一样--再就看到冷俊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四周扫了一下,眼神就跟红外线一样,叶恕行赶紧躲回树后边,侥幸躲过。可赵三胖就没那么幸运了--
  叶恕行承认这样做有些不够意气,但他用三秒钟思考了一下是赵三胖重要还是让冷冽恢复记重要,最后用一秒钟做了决定。腿一抬,趁那边的人没注意,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而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不复杂了,甚至简单到让人“发指”。
  叶恕行躲在医院大门外的电线杆后面,等了不到五分钟,两个保镖架着赵三胖把他扔了出来。真的是扔出来的,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到了路边,而且好像“太上皇”下了命令不准人给他“收尸”,叶恕行又等了五分钟也没见医院里有人出来把赵三胖抬进去。
  于是,赵三胖面朝黄土背朝天大字形躺在马路边上,一动不动晒了五分钟太阳,生死不明。
  这回叶恕行知道自己不出马不行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过去,蹲下来戳了戳赵三胖的后背,“喂!三胖,你还活着吧?”毕竟是给自己卖命的,连叫法都比以前来得亲。
  躺在地上的人仍然一动不动,半晌,发出了一声颤抖地的呻吟。叶恕行松了口气,活着就好!
  “叶sir~你~太不厚道了~~我~还没~娶老婆~呢~~”赵三胖声音颤抖着控诉着叶恕行的罪行。
  “唉~~~”重重地叹了口气,叶恕行自知“罪孽深重”,“阿sir我对不起你!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不~~”一声微弱却坚定地拒绝,赵三胖慢慢转过头,一张脸青红相接跟他身上的花衬衫差不了多少,鼻子下面两条鼻血已经凝固,一个黑眼圈很有喜剧效果,“我死也不要去医院~~~~”
  看来有心理阴影了,而且短时间内是恢复不了了。叶恕行翻了个白眼,“好!阿sir带你去饭店,咱们死也要死在饭桌上!”
  
  面店里,叶恕行和赵三胖坐在角落里,后者鼻子里塞了两个纸团,面前放了三碗牛肉面,还是最大碗的。赵三胖拿着筷子的手抖啊抖的往嘴里送面,脸上龇牙咧嘴的表情很是可怜。
  “他妈的!冷冽个死人真的让人把你打成这样!你放心!阿sir一定帮你报仇!”叶恕行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愤愤不平地说,各种调料瓶弹起来又落下。
  赵三胖看了他一眼把视线集中到自己面前的碗里,上面好几块牛肉,“算了吧!要不是冷警官我指不定还要被打成什么样呢!”
  “啊?”叶恕行愣住了。
  “话说我挨打的时候叶sir你哪儿去了?”
  “三胖你面够不够,不够我再叫几碗来!小姐!再来三碗牛肉面!大碗的!”然后赵三胖面前又多了三碗牛肉面,热气腾腾,蒸得他快睁不开眼了!
  “冷冽刚才跟你说了什么?”把面推到赵三胖面前,叶恕行问。
  赵三胖摇摇头,“他什么也没说。”
  啊?“那你说了什么?”
  “我就说了句‘先生要片子吗’然后那群人就来了,接下来我吓得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总之从头到尾冷警官一句话也没说--”
  叶恕行满头黑线。
  “啊!”赵三胖恍然大悟,“不是!说了一句--”
  “什么?”对方马上伸长脖子竖起耳朵。
  “‘别打了--’刺溜~”把面吸进嘴里。
  我操!叶恕行气得现在想给他几拳,可“忘恩负义”这事他不能干。
  没注意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赵三胖吃着面,不自在地摸了摸脸上的伤,“然后那帮家伙就听他的话,把我放出来了,爷爷的!那帮龟孙子可真够狠的!”
  这点叶恕心在心里点头表示同意,他上次也是被这帮家伙打的。
  总得来说,今天的事情非常简单,简单到一句话就可以完全概括:赵三胖刚来了句开场白就被人家给当垃圾清除了,没戏!失败!
  
  吃完面,已是中午,叶恕行和赵三胖一前一后走出面店大门,发现天竟然有些阴,看样子好像要下雨了,早上还是阳空万里,这种季节,雷阵雨似乎很“流行”。
  “叶sir,我觉得--”赵天胖一只手拿牙签剔着牙,另一只手摸着大出来的肚子,身上的伤痛已经被食物治愈的差不多了,他叫了一声前面的叶恕行,问:“冷警官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叶恕行愣了一下,转过头问:“为什么?”
  “他看我的样子啊!那眼神完全一片陌生。虽然我不指望他这种大人物能记住我,不过好歹也说过话做过生意,好歹也应该有点印象吧?何况我经常在路上跟他介绍新片子呢--呃--”
  “你、说、什、么?”听出了他话中有话,叶恕行停下脚步,像个怨灵一样转过身,连背景都是黑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真的问你买片子了?”
  “呃--叶sir,这个--”赵三胖笑得比哭都难看,两个眼珠心虚地四处乱瞄。完了!漏馅了!
  “说实话饶你不死,不然--”沙包大的拳头,放在赵三胖眼皮低下,骨节泛白,都能听见骨头间“咔吱咔吱”的声音。
  咕嘟~吞了口口水,赵三胖深吸了一口气,“他只是问我订了一些片子,说是要情趣一些的、劲暴一些的--”还要无码的--
  叶恕行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小脸气得唰唰白。冷冽你个死嫖客,我想你他妈的没事老爱呆在电脑前看片子,说是看原版电影学习外语,结果每次看完就发情不把他折腾一顿就不放手,原来都是--你还真他妈的认真啊!
  “叶、叶sir,其实冷警官也没买几张,就偶尔那么一、两次,再说、再说他这不也是为你们的‘性福’着想么!啊?我--”赵三胖擦着汗,一双眼睛仍然没敢在叶恕行身上停留。
  “赵三胖!”
  “是!”
  叶恕行眯起眼,指着赵三胖的脑门,“你他妈的要是再敢卖给他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我就把警察带你家去当扫黄窝点给扫了!”
  “叶、叶sir--”你他妈的也太黑了!想是这么想,可赵三胖借个胆也不敢说出来,现实是只能头一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认命地说一句:“我知道了--”完了!以后又少一个大客户了!
  “哼!”叶恕行鼻子里喷出两股气,像从斗牛场上下来的牛一样,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吓赵三胖的话,身边突然“吱~”一声刹车声,两人同时转过头,一辆黑漆漆的车停在旁边,叶恕行皱了皱眉,驾驭座的车窗慢慢摇了下来,一阵香味飘了出来,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嗨!”车里的人伸出头微笑着看着他。
  “宫昊雷--”叶恕行念出他的名字,心里面却是用“大肥羊”来代替这个名字的。
  宫昊雷似乎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哦!太好了!”
  好你妈个头!
  “好巧啊!在这里遇到你--”
  巧你妈个头!趁老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出现!叶恕行扬起嘴角笑了笑,“是吗?”
  “当然!”宫昊雷笑得很暧昧,叶恕行笑得很正经,一边的赵三胖看着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心想这不会是叶sir的新相好吧?哎!叶sir你劈腿啊?
  “吃过中饭了吗?方便的话一起去吃个便饭吧?”宫昊雷问。
  叶恕行不动声色地想了想,说:“吃过了。”
  宫昊雷露出有点可惜的表情,“那太遗憾了--”
  “不过没吃饱。”叶恕行突然补了一句。赵三胖差点跳起来,叶sir你刚才那么多碗牛肉面是假的啊?明明快吃到吐了!
  含蓄的表达方式,宫昊雷打开了车门优雅地下了车,很绅士地问:“坐副驾驭座可以吗?”
  点头。
  绅士帮淑女开了车门,不过坐进去的是叶恕行这个“淑男”!上车前叶恕行对赵三胖点了点头,递了个眼神。
  车开走了,赵三胖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消失在转弯处的车,久久不能回神。
  叶sir--你这不是要去拼命吧?
  
  “喜欢什么菜?”车上,宫昊雷熟练地单手开着车,一边侧过头问旁边的叶恕行。
  叶恕行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心想和你一起吃什么都是会倒胃口。
  “随你便,只要是贵得我都喜欢。”
  “呵呵!”宫昊雷把视线移回前方,“我也无所谓,那就前面的那家好了!”
  叶恕行看到了一块木质的招牌,挂在房檐下的那种。心里在想宫昊雷到底要干什么?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
  他一直觉得,冷冽变成这个样子,跟宫昊雷脱不了关系。也许,能从他身上得到点东西。
  这时宫昊雷突然又说了一句:“只要跟你一起,吃什么都是美味。”
  叶恕行鸡皮疙瘩掉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因为我们都是美人啊!”你要玩肉麻的老子就跟你来肉麻的!
  车厢里充满了宫昊雷的笑声,还有那熟悉的香味,跟叶恕行身上的香水一浓合,让他有种想吐的感觉。抬起头再看一眼宫昊雷,后者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可以称之为“邪恶”的弧度,让叶恕行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这家伙该不会想把我灌醉了之后直接带到宾馆去吧?
  
  “痛的话,要说哦!”温柔的护士小姐像呵护珍宝一样慢慢地拆着冷冽头上的纱布,期间不停地偷偷打量着冷冽,线条分明的脸庞,怎么看都像一件艺术品,让人脸红心跳。
  冷冽闭着眼,说了声谢谢,安静地坐在床上等着纱布一圈一圈被剥落。
  “可以了!”终于拆掉了全部的纱布,护士欣喜地叫了一声,“伤口恢复的很好,暂时用头发盖住也看不到伤口哦!”
  睁开眼,冷冽感觉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有些油腻的发丝,问:“我可以洗头了吗?”
  护士认真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能洗太久,稍稍冲一下就好了!”
  还算是个满意的答案,冷冽点了一下头。
  病房的门突然开了,冷冽看着进来的人,礼貌地叫了声,“爸爸。”
  “觉得怎么样?”冷俊看着冷冽问,然后看了一眼旁边慢吞吞地清理纱布的护士,后者愣了一下,然后飞快收拾好东西说了声不打扰了就出去了。
  少了打扰的人,房间里安静了许多。
  “还不错,头脑似乎清醒了很多。”冷冽一只手按摩着颈部轻松地说。
  “那就好!”冷俊点了点头,露出微笑,“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爷爷呢?”
  “有些事情要办,明天会来看你。”
  冷冽笑了笑,低下头说:“老人家,不方便的话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冷俊怔了一下,而冷冽又突然抬起头问:“爸爸不问问我要怎么对付那个打伤我的人吗?”
  “你--”冷俊似乎斟酌了一下,问:“你想怎么样?”
  “呵呵呵!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冷冽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看向冷俊问:“难道你不生气?”
  打伤了自己的儿子,没有人会不生气吧?
  冷俊有些淡漠地说:“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干涉--”
  看着他的表情,冷冽微微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说了句:“的确。”而冷俊同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你还想知道什么吗?”冷冽问,虽然问题跟刚才他们说的东西完全不搭界。
  而冷俊看着他,没说话,冷冽也没有再问。良久,冷俊说:“你是我的儿子--”
  “当然。”冷冽点点头。
  “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可以了。”
  “当然。”冷冽再次点头,笑得非常无害。与冷俊脸上的表情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时房门突然响了,以为是护士,冷冽说了声:“请进。”
  门开了,房间里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出乎意料,进来的不是护士,而是一大把洁白的马蹄莲,拿着花的人看了一眼两人,点了一下头,斯文有礼地说了一声:“打搅了!”
  面对来人,冷俊似乎有点小惊讶,而冷冽没有丝毫不自在的样子,看了一眼那束马蹄莲,笑了笑。
  “你好。”


第二十章 

  宫昊雷的车停在路边的时候,刚好下雨了。豆大的雨点打在车窗上,“啪啪”作响,让人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叶恕行皱了皱眉。宫昊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伞,说:“我去帮你开门,等我一下。”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而同一时间,叶恕行也手一推,下了车,让正准备过来帮他撑伞的宫昊雷愣一下。
  “看什么?又不是女人打什么伞?”叶恕行丝毫不介意被雨淋湿,几个快步丢下宫昊雷先进了餐厅。还站在车旁边的人看着前面矫健的身影,扬了扬嘴角。
  “欢迎光临~”
  找了个靠玻璃窗的位子坐下,桌上有只细品的玻璃杯,一枝新鲜的玫瑰开得格外艳丽。叶恕行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把脸,然后把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又拉起一缕头发检查一下是不是湿得太厉害,宫昊雷在他对面坐下,笑眯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像只整理皮毛的小狗!
  “你干吗笑成这个样子?”察觉到打量自己的肆无忌惮的目光,叶恕行放下纸巾,拿起服务生刚才送来了柠檬水喝了一口。
  “只是很高兴,这是我们下船之后第一次见面,而且是在这种巧合的情况下!”宫昊雷笑意更浓了,“这是上天的安排吧?”
  叶恕行在心里冷笑一声,“真的是巧合?”
  冷淡的表情和怀疑的语气,宫昊雷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表情,拿起桌上的菜单翻开,“那我说是我特意找机会想跟你见面呢?”说完,抬起眼看着叶恕行,眼神的含义不言而喻。
  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让他掉鸡皮疙瘩的表白,叶恕行倒有些不自然了,随手拿起菜单,看着上面五颜六色的图片,问:“你什么意思?”
  “那你呢?”宫昊雷反问:“跟我出来吃饭,想得是什么?”
  “冷冽。”毫不犹豫地说出。
  宫昊雷愣了一下,随后笑出声,“还真是坦白,跟我吃饭却承认心理想着另一个男人,很伤人心的啊!”
  “你难道不是为了他来找我的?”叶恕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水杯。   
  静静看了他几秒,宫昊雷笑着点头,“没错,我的确是为他而来找你的。”
  叶恕行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拿起杯子低头喝着水,心里咬牙切齿地想:他妈的!还真让他猜中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多了,害得我想继续演戏都演不下去了。”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白痴?
  “我喜欢你。”
  “噗~”先是呛得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然后吸了口气差点把水里的柠檬吸进嘴里,这一顿折腾,让叶恕行怀疑眼前的人是故意的。
  “呵呵呵~呵呵!”宫昊雷笑得“花枝招展”,“你真是可爱!逗你真有意思!”
  我又不是猴子让你逗着玩的!叶恕行一张脸呛得浮上一层粉色,睁大眼睛瞪着宫昊雷,恨不得化身为狼上去咬断这只“肥羊”的脖子。不过,还有事情没弄明白,先留他一条狗命!      
  “你喜欢的是冷冽。”说这句话,叶恕行心里不知道想得什么,总觉得一阵郁闷。
  宫昊雷这次倒是有点惊讶,挑了一下眉,问:“你哪里看出来我喜欢冷冽了?”
  “在船上你看上去一直缠着我,其实感兴趣的根本不是我,我不认为自己这副样子能让你这样的人感兴趣,相反,冷冽那种类型的更容易让有人征服欲吧?”叶恕行说得很平静,也很严肃。对面的人听得也很平静,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接近我不过是为了冷冽,在船上的时候你三番五次的单独和了见面,把他身上醺得那股味道就怕别人不知道。可惜他现在不在我身边,我想你拿把花多去几次医院说不定能赢得他的芳心!”
  等他说完,宫昊雷撇了撇嘴,咧嘴一笑说了句:“我的确喜欢冷列。”
  叶恕行又面无表情地拿起杯子又低下头,大口大口吞着水。妈的!又他妈的猜对了!他从BL小说里看到的情节被他拿来套话,没想到竟然真的成真了!
  不过宫昊雷的下一句话又让他愣住了,“我喜欢冷冽,不过不是你的冷冽。”
  “你说什么?”皱眉。
  “而且现在的冷冽也不是你冷冽了,所以--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试试看,冷冽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而且绝对比更多。”宫昊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然后直视着对面的叶恕行。
  他说的那么多,叶恕行被那些“你的冷冽,不是你的冷冽”给弄得摸棱两可,难道冷冽是便当盒,写上名字就是谁的?但只要想一想现在冷冽,叶恕行就明白宫昊雷说的是什么了。
  “冷冽失忆,果然是你搞得鬼!”握着杯子的手紧紧握起,恨不得握得是眼前人的脖子。
  宫昊雷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看着叶恕行,收起了笑脸,表情有些深不可测。
  “为什么?”叶恕行问。
  “因为我喜欢他啊!”
  叶恕行闭上眼,慢慢松开了手,手掌心没有一点血色。
  “你不觉得你这方法太曲折了么?”喜欢一个人到要让他丧失记忆,难道只是为了让他忘记现在的恋人?
  “因为我也喜欢你啊!”宫昊雷笑着说,然后瞬间伸手接住了朝他直直飞过来的玻璃杯,在离鼻尖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你应该庆幸我刚才把水喝完了。”叶恕行冷冷地说。也许宫昊雷更应该庆幸他们还没有点菜,不然现在接住的就可能是鸡腿了。
  宫昊雷慢慢放下杯子,被水浸泡的柠檬片掉在桌面上,有些狼狈。
  “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与其等着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人,不如--”
  “冷冽是失忆不是失心疯,我会让他想起来我是谁的!”叶恕行信誓旦旦地说。
  “怎么让他恢复记忆?再打他一棍子?”
  “这点不用你操心!”咬牙切齿。
  叹了口气,宫昊雷捡起桌上的柠檬片放进玻璃杯里,“你好像忘了我说的话,不过--没关系!太早说出答案,就不好玩了!”笑容开始变质,一开始的玩世不恭和嬉笑全都不见,叶恕行看着宫昊雷,觉得如果冷冽是多重人格的话,那眼前这个家伙也差不多是人格分裂了!
  半斤八两,还真他妈的相配!呸!
  “现在点菜吗?”瞬间又恢复了平时的笑脸,宫昊雷拿起菜单扬了扬,“我说过要和你单独吃顿饭,今天算是得偿所愿了!”
  叶恕行实在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吃饭,除非两个人脑子里都缺根弦!
  见他不语,宫昊雷又说:“你就当面对一个追求者,我们暂时忘记我们的心上人,安心地吃顿饭吧!”
  收回前言,他缺一根,姓宫的缺两根!
  
  叶恕行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雨还在下,而且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天黑一塌糊涂,拒绝了宫昊雷开车送他回来,他是自己坐公共巴士回来的,因为怕消化不良。
  回家,回的是他的小公寓,一室一厅小得跟芝麻一样,却比冷冽半山腰的别墅交通方便的多。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他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食物,不是很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住多久。便宜店离他住的楼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没有伞,叶恕行一跳小跑着冲进了楼道,身上也湿得差不多了,一身的名牌货算是受到了一次非人的待遇。
  狭窄的楼道里,昏暗的感应灯应声而亮,叶恕行有种窒息的感觉,突然觉得一身疲惫,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慢慢消失,等他来到家门口掏出钥匙的时候,他知道那种东西叫“信心”!
  门开了,准备的说是叶恕行还没轻动钥匙门就开了。
  我靠!叶恕行骂了一句,他应该不会一开始就忘了关门吧?也许他现在进去可能家里连个茶壶都不剩了!算了!偷吧偷吧!有种把老子人也偷去!只要给他留床被子睡觉就行了,今天他实在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
  推开门,一室漆黑。叶恕行关上门,眼也不睁寻着记忆去按电灯开关,可是开关没摸着,手却碰到了一堵温热的墙。
  喝~~~!什么东西?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转身整个人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接着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爷爷的!敢情小偷是在他这儿安了家了!叶恕行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烧起了,警察的家你也敢占!他刚想给背后的家伙来个过肩摔,脸上突然一阵湿热,熟悉的感觉让他整个身体一震--
  “好想你--”温热的唇有些急促地在脸颊游走。
  叶恕行呆住了。
  
  病房里,护士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男人,想了想,走过去问:“请问要再给您拿杯咖啡吗?”
  “不用了。”男人摇了摇头,他已经喝了三杯咖啡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冷先生吃了药,因为有安眠药的成分,所以--”看到男人脸上有些不耐烦的表情,护士闭上了嘴,最后说了一句:“应该快了。”然后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男人和床上的人,男人看着蜷缩在被子下面睡得很香的人,皱了皱眉,把视线移到床头柜上的马蹄莲上,白色的、简洁的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在消磨着他的耐性。终于,在男人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男人兴奋了一下,站起来却发现,床上的人似乎只是动了一下。
  空欢喜一场。男人眉头拧得死死的,站在原地良久,问:“你醒着吧?”
  没有人回答。
  “你是故意的么?不想见我,就用这种方法躲着我!”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你不是这种人!我认识的冷冽从来不会逃避什么的!”
  没人理他。
  男人觉得自己好像只嗡嗡叫的苍蝇,吸引不了眼前的人任何注意!
  可恶!低声骂了一句,男人俯下身压在了床上的人身上,把上半身的重量都交给对方,又有些小心翼翼。
  “说话!你不是最讨厌我这样做的吗?起来反抗啊!”
  终于,被子里的人动了一动,似乎有点不舒服的样子,细碎的呻吟又隐约溢了出来。
  男人扬起嘴角,低下头把玩着几缕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发丝,“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并不是非常讨厌我呢?”
  身下的人动静越来越大了,好像想起来,男人听到一声很轻的“妈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种奇怪的感觉,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激动,掀开了被子,被子里,双眼紧闭的人缓缓转过头,一只手抚上额头,表情有点痛苦地睁开眼--
  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然后--
  “怎么是你?”
  “为什么是你?”
  两人同时吼了出来,不过躺在床上的秦朗明显底气没有趴在他身上的吕锡鸣足。
  “唔~~”闭眼上呻吟一声,秦朗觉得头快裂开了,好痛!
  “你怎么在这里?冷冽呢?”吕锡鸣不敢相信他对着快二个小时的人竟然是秦朗,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秦朗按压着太阳|穴,“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他的肺快要被压破了。
  “啧!”吕锡鸣咬了咬牙,起身。这时秦朗才觉得空气好了一点了。
  “现在你可以说明一下为什么是你在这里了吧?”看着他晕晕沉沉的样子,吕锡鸣心中的疑问一大堆。
  “我?”秦朗坐起来,活动着手臂,“我是来探病的。”还是拿着花来的。
  “探病的睡到病人床上了?”
  “你以为我想?”白了吕锡鸣一眼,秦朗看了一眼那把马蹄莲,又转过头看着床头柜上那只小小的香炉,眼神阴沉了下来。
  这下有点麻烦了--
  
  黑暗的房间里,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属于两个不同的人。
  “你终于回来了--”身后的人把他抱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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