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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by 天堂的欢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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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到一个人的转变可以如此之快,被金钱染惑的灵魂,陌生得可怕。
从那次见面后,两人就再没联络过,除了节日偶尔会收到勾鸣转发的文字祝福。
脑海里已经无法想象勾鸣现在的样子,但萧拓知道他一定活得很好,在他追求的纸醉金迷中日夜享乐。
两人并肩行走了二十多年,还是在岔路口分开,从此背离得越来越远。
对于勾鸣选择的那条路,萧拓不想多说什么,因为正如勾鸣所说,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和自己不一样的,不一定就是错误,所以他不愿、也没有权利再去干涉。
转眼盛夏已至,可空气里却很难感受到往年的燥热,阴雨连绵。
分手后的几个月,萧拓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工作上,大多时间在报社度过,感情上失去的,在事业上补了回来,自然而然同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密切,下班后经常几个人一同吃饭,休息日也会相约外出活动。而每一次的聚会吃饭,都少不了陆淮默。
“唉小钰!你干嘛不跟社长他们那批来玩啊?跟我们多无聊啊!”已经不再是新人的马跃嘻嘻哈哈开着女同事的玩笑。
“这不有你吗!我晚上还要跟你住一屋呢!!”女人风骚地挤了挤眼,在移动的中巴车子里走来走去,四处慰问似的。
萧拓看了眼陆淮默,发现他正无奈望着自己,心领神会下,两人不约而同笑了。
其实,与其说和同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不如说和陆淮默私下走得更近。
在整个报社里,大概也只有他最了解自己的性倾向和过去。
说实话,如果这些被其他同事知道,萧拓会感到不安,虽说现在关系不错,但毕竟他们只是纯粹的工作伙伴,恋人一夜间都会变得陌生,更何况他们。
可不知为什么,这种不安感却不会发生在陆淮默身上,观察接触的时间久了,萧拓觉得他值得信任。
“到了到了,你们想先吃饭还是先玩啊?”小钰终于停止在车内走动,张罗着。
“你看好马跃就得了,别管我们啦!哈哈!”丁杰边抓行李包边向外望去。
作为报社最近获得全市新闻媒体大奖的鼓励,除了丰厚奖金外,W城有名的D活动中心也成了其中一站。
“你想先干什么?”坐在外侧的陆淮默一一把两人的行李包取下。
“先游泳吧,然后洗洗澡按按摩,之后再吃饭。”
“萧拓主意不错!我也这么想的。”不等陆淮默发表意见,小钰马跃等数人拍手赞同。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先娱乐后吃饭,用不着都去游泳吧,那么多能玩的。”陆淮默笑着拍拍马跃,先行下了车。
果然一进活动中心,大家原本单一的目标被转移,各式各样的娱乐项目看得让人眼花缭乱,最后大家只得先订下吃自助餐的时间,而后各自三两成伙地散去玩了。
萧拓的计划没有改变,陆淮默看上去也很开心。
有名的活动中心,人自然少不了,尤其当拥挤在有限的游泳池中。
游了十几个来回后,萧拓终忍不住上了岸,仰躺在岸台边的休息椅上,无奈地可怜。
不一会儿,陆淮默也出现在岸台边,被水线滋润的身体健硕挺拔,极具诱惑。
“你也上来了?呵呵,人太多了吧。”视线不自觉被陆淮默的身体吸引,当撞上他微笑的双眼时,萧拓顿觉失礼,忙尴尬地递了他一瓶水。
拧开瓶盖,陆淮默眼中的笑意没有褪去,他并不急着坐下,就这么站着俯视躺在身前的萧拓。“是啊,看来选游泳真是失策了。”
撇撇嘴唇,萧拓笑了笑,“那一会儿去哪你定。”
“不是去洗澡按摩么?”游移的目光停留在萧拓胸前粉色的突起上,陆淮默忽然觉得口渴,忙喝下一口水,“怎么?没玩够?”
“也还好,这地方太受欢迎,估计去哪都是人。”萧拓坐起身,把瓶里的水一仰而尽。
“呵呵,看你最近心情好多了,我就放心了。”笑着盯住萧拓漂亮的锁骨,陆淮默又喝下一口。
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望着陆淮默性感的唇型,萧拓抬起眼看进他的眼底,“其实我新交女朋友了。”
意外地怔了怔,星眸闪过一丝波澜,陆淮默迷人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很期待萧拓的解释。
被陆淮默盯得有些不自然,萧拓别开眼,笑着指了指泳池出口,“去洗澡吧,我有点饿了。”
洗澡的地方虽有十多个独立的格子,还是显得不够用,好在男人洗得快。
等了不到几分钟,陆续有格子空出来,萧拓见陆淮默还在更衣箱里拿东西,先进到格子里,半虚掩地拉上帘子。
水线洒落在身体上,萧拓想起了她的脸。
她叫苗蔓,就是妈妈口中一直提到的那个女孩子。两人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狗血。
和勾鸣分手后,重创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上,一提到感情,就神经性刺痛得厉害。因为相亲的事,差点和家人发火。后来当作道歉,答应和妈妈在咖啡馆见面,谁想前来的却是别人。
'呵呵,不好意思久等了,你就是萧拓吗?'
深深记得,当时只看到苗蔓那羞涩的眼神,便再也说不出话,完完全全慑在原地。
勾鸣的脸顿时清晰浮现在眼前,曾经还笑得天真、温柔。
没有忘记妈妈和勾鸣开过的玩笑,'她和你还真有点像,尤其是眼睛,呵呵,谁让你眼睛长那么漂亮呢。'
勾鸣的影子太深,无法抹去,而苗蔓就像勾鸣的妹妹,是萧拓一直喜欢的类型。
本是硬着头皮打算敷衍,可兴趣相投的长聊后,却改变了起初的想法。
外加妈妈不断撮合,慢慢地,两人见面的次数多了,多少有了好感。
妈妈非常喜欢苗蔓,她说她是个好女孩,在现在这种'车、房、钱为先'的社会单纯得可爱。
催婚的架势于是越逼越紧,让萧拓很烦恼。
“我可以跟你一块洗么?”半遮掩的帘外,忽现陆淮默的脸。
“呃?”仍沉陷在思绪中的萧拓一脸茫然。
“其它都被人占了。”
这才反应过来,萧拓忙笑拉开帘子,“好啊,进来吧。”
窄小的格子里站两个男人顿觉拥挤,尽管水线再大,也无法同时洒到两人身上。
“我洗头了,你冲吧。”扯回飘走的思绪,萧拓揉着满是泡沫的头发,钻出半遮掩的帘子。
简单冲过身体,陆淮默拉开碍眼的帘子,笑着把萧拓重新拉进来,“来吧,再揉一会儿就成洋葱头了。”
“哈哈,我觉得也快了。”泡沫几乎溜淌过眼睛,萧拓忙闭上眼,盲人一样被陆淮默拉到水下。
狭小空间,两具肉体难免会有碰触摩擦,推让的时候,手很正常就搭在肩头,或扶在腰上。
闭着眼的时候,不知对方视线落在哪里,一旦睁开眼,目光总会留意对方的身体。
没有言语交流,动作却十分默契。
“我帮你擦后面吧。”见萧拓涂抹着前身,陆淮默主动挤了浴液,在手上化开后,搭落在他肩膀。
“好。”透过半敞的帘子,萧拓一面擦拭身体,一面注意外面不停走来走去的男人们。
“一会儿还去按摩吗?你不是饿了么?”在萧拓光滑的背脊上抚摸,陆淮默很是享受,一双手也活了起来,从上到下,不放过一块皮肤按揉轻推。
“恩…真舒服…你会按摩?”注意力不知不觉被转移,催眠了似的,眼睛快睁不开,双腿的力量仿佛也被抽走,整个人庸懒得忍不住向后倾靠。
笑着凑在萧拓耳边,陆淮默一手轻掐住他的腰,一手按在他的颈窝,手指若有若无地轻捏,“略懂。”
“谦虚。”忽然感觉股间靠上灼热硬物,萧拓忙站直身体,有些尴尬。
“要不要试试前面?”说着陆淮默双手钻过萧拓手臂,分别探到胸前和小腹,揉摸了起来。
“哈哈别闹了,公共场所,正经点。” 见有人投来目光,萧拓忙打掉陆淮默的手,拉严帘子,钻到水下。
“你这样更会让人乱想。”向后靠了靠,陆淮默让出位子,站在萧拓身后,望着透明水线冲洗掉白色泡沫,露出泛着光的肉色皮肤。
“那就让他们想去吧…啊…”刚握住充胀分身准备清洗,陆淮默的指尖忽然划过后腰,小股电流轻轻溜过,顿让萧拓敏感得挺直背脊。
“这是胎记?真浅,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浅尝即止,陆淮默笑着收回手,挤了些浴液开始涂抹身体。
“恩。”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陆淮默刚碰过的地方,萧拓想起了勾鸣,他以前也说过。
片刻安静也能让思绪飘移,脑子里尽是些过去与现在的景象变换,萧拓呆呆盯着墙面,双手机械清洗身体,在腿侧与臀间没有意识地游走揉搓。
站在后面的陆淮默视线完全聚焦在那细长漂亮的手指上,欣赏着它们在挺翘饱满的臀瓣上起舞,诱人地从若隐若现的股沟划过。
直听到萧拓一声咳嗽,陆淮默才把目光移到他写满尴尬的脸上,顺着他惊诧的眼神,不以为然地瞧了眼自己被清洗得精神奕奕的分身。
“你这是什么眼神?”带着笑意的星眸显得格外水亮有光,望着不知何时转身面对他的萧拓,陆淮默打趣地翘起嘴唇,“你的也不小。”
大概觉察气氛过于暧昧异常,萧拓忙笑着翻了个白眼,关掉水流,在腰间裹上毛巾先行撤离。
谁想翻遍了更衣箱却不见内裤,换下的那条早和泳裤湿腻在一起,拿起来冰冰冷冷的。暗骂了一句,萧拓只好抓起仔裤,直接套上去。
“你真前卫。”
“啊?”回头看了眼正盯着自己屁股微笑的陆淮默,萧拓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忙窘迫地咧咧嘴,“记得放进来了,没准落房间了,哈哈,不过这么穿还真凉快。”
“呵呵,那下次我也试试。”
“算了,凉快是凉快,不舒服啊。”粗糙的仔裤随着迈动的双腿开始摩擦皮肤,萧拓走路姿势都变得别扭,“你先去找他们吧,我得回屋换一下。”
“不用,我也有东西要回去取。”
被陆淮默这么一说,萧拓才想起晚上与他同住一间。
进门后,见陆淮默直接进了洗手间,萧拓忙从手提包里翻出遗落的内裤。
无奈潮湿双腿与仔裤粘在一起,扭着屁股褪了半天才把裤子踩在脚下。
修长光裸的双腿在灯光下刺目,被衣摆半遮掩的翘臀对某些人来说正散发致命诱惑。
刚伸进一条腿的萧拓忽发现墙上的影子,一动不动静悄悄地可怕,忙转过身一脸警惕,“干嘛呢你?看什么?”
笑着耸了耸肩膀,陆淮默移开视线,绕到他的床上坐下,“身材挺好。”
暧昧气氛一再被渲染,萧拓不配合都难,于是只得把刚才在浴室的对话拿来现学现用,“你的也不错。”
见陆淮默只笑不答,萧拓也学着耸了耸肩膀,笑着捡起扔在地上的裤子。
“你打算和你女朋友结婚么?”
陆淮默突然绝对逆转的话题,让萧拓一愣。
“呵呵,就算没这打算,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也会被家人逼迫吧。”陆淮默望着萧拓,眼神有些伤感,“这是很多圈里人摆脱不了的命运。”
抿了抿唇,萧拓叹了口气,“我不是同志。”
“哦对了,我想起来你是‘双’。”陆淮默笑了笑,不太愿意承认。
“我只不过…”
“对那个分手的人有兴趣。嗯?我记得你当时是这么说的。”
“……”
“那…其他男人就不再考虑了?”
陆淮默的试探立刻被觉察,上下打量过眼前的男人,萧拓有些迷惑,“你…什么意思?”
没有得到果断否定,陆淮默再次露出笑容,站起身走到萧拓身边,揽过他的肩膀拍了拍,“不用给喜欢的人强加上性别,有时候别太压抑自己了,虽然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每一件事也不会都如你所愿,但你必须找到一套让自己真正高兴起来的办法。很多时候,真相是需要假相掩盖的。”
萧拓对陆淮默的一席话不以为然,现在的他还不能想象这些话对他日后潜移默化的影响。
愿意把它理解为救命的甘泉露水也好,认为它是让人变质的慢性毒药也罢,不知不觉已滴滴渗进内心深处。
当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和同事们吃过晚饭,又K歌到半夜,快到凌晨的时候,大家才四散回了房间。萧拓和陆淮默玩的尽兴,就之前的话题谁都没再提起,都是成年人,暧昧阶段很多事情心领神会比说出来更容易拉近距离。
报社组织的奖励活动就这么结束了,大家又回到忙碌的工作中。
萧拓和苗蔓仍保持着细水长流的交往关系,每周见面三到四次,平淡地都快忘了那是在约会。
家人对她的好感,仿佛已经默认她是家中一员。
萧拓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以前总觉得生活过于平淡,没什么意思。在经历过那个噩梦之夜后,才懂得这样的生活该倍加珍惜。
好不容易回到了风平浪静,同时也失去了曾认为最重要的人,如果这是因果报应,他认了,只希望今后别再起任何波澜。
不像夏天的夏天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散尽热量,迎来了早秋。
最近一段时间,萧拓又烦恼起来,勾鸣的影像愈渐清晰,每每浮现的脸都那么陌生。之所以这样,直接原因来自另一个人,岳征。
想必在上一次见面前,勾鸣就和岳征澄清他和自己的关系,那个时候,他就自作主张地选定安慰自己的对象,而岳征到今天仍在努力不懈、尽职尽责地扮演他的角色。
回避了几个月,没想到本该起到的镇定剂作用却演变为兴奋剂,可能交女朋友的事已经不是秘密,自从岳征知道后,便开始了马不停蹄的…
萧拓无奈盯着手机屏幕不断显示的'岳征来电',索性拿了张报纸盖在上面。
非常非常不想承认'追求'这个字眼,但却不得不面对事实,现在的岳征就是在追他萧拓。
一周电话打得比苗蔓还多,短信内容多数在要求见面。
起初的几次见面,萧拓并没有多想,而岳征也表现的规规矩矩,可到了最近几次,有意无意间他总会多多少少碰触自己的敏感部位,譬如屁股被摸一下没什么,可拍完再摸的动作就让萧拓觉得不舒服了。
“还要加班?”
蜷起的手指在眼前的桌面上敲了敲,陆淮默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啊?没有。”回过神,萧拓抬起眼。
“晚上和你女朋友见面吗?”现在陆淮默说任何话前,总习惯性把“她”提出来。
“不啊,她加班。”萧拓笑了笑,开始收拾东西,见手机屏幕不再显示来电,才装进口袋。
“呵呵,那只好我陪你吃饭了。”双手环胸,陆淮默笑着皱了皱眉。
“什么啊,我可没说让人陪,我回家吃。”知道是陆淮默的调侃,萧拓默契配合。
“就你住那么小的地方伸展的开嘛。”
“我买外卖不行啊。”斗嘴也成了暧昧的一种表现。
“呵呵,说真的呢,咱们去吃饭吧。”陆淮默忽然变得一本正经,万一萧拓真想不开买了外卖。
“恩,走吧。”这样的模式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一周七天,除了和苗蔓共进晚餐、剩下的时间都是和陆淮默一起。“对了,我去楼下买条烟,你直接把车开出来吧,就在那个小店前等你。”
于是两人在电梯降至一层后分开,入秋八点多的天已经暗下,城市又陷入灯火通明的繁华。
萧拓刚买完烟正要踏出小店,不想却撞见了岳征。
“原来你在报社啊,刚才给你打那么多电话怎么都不接啊。”岳征看上去很着急,口气也变成了质问。
“呃…刚才一直在开会。”挠了挠头,萧拓离开小店,站在街边的显眼位置,“怎么了?找我有事?”
“没事,想你了,呵呵,一起吃个饭吧。”健壮的男人扭捏起来,萧拓有些看不下去。
“怎么不早说,我有安排了呀。”料到会是这样的邀请。
“所以刚才没联系上你才着急。什么安排啊?和你女友约会去啊?”岳征一听又急了。
“恩,是啊。”这样的理由,岳征就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挺好的一个同志,怎么就给掰直了。”男人明显变得不悦,满口怨气。
“哈?” 啼笑皆非,萧拓顿时无语,当看到陆淮默的车子从大厦车场出来时,忙拍拍岳征,“我本来也不是同志,既然以前的事都成了过去,就都让它们过去吧。你也知道我现在有女朋友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非常开心,所以你不用再受当初勾鸣的拜托来照顾或安慰我,你关心我这么久,真的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没任何问题了,所以也就别再耽误你时间了。当然咱们还是朋友,你人也不错,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岳征看上去委屈,三十多岁的男人摆出这么一张面孔,和他健壮的身躯极不相称。
“走吧萧拓,遇见熟人了?”背后忽然响起陆淮默的声音,萧拓和岳征同时向车内望去。
“咦?男…男的?你不是和女朋友约会去吗?”岳征的眼睛一瞬间放出光。
“是呀,他顺路送我。我走了!下次见吧。”不再多说,萧拓笑了笑,上了陆淮默的车。
直到车子拐过路口再也看不见了,被独自留下的人才慢慢收回视线,委屈的脸早变得冰冷。
“萧拓…你竟然敢骗我…”
和英俊的车主比起来,男人知道他实在逊得厉害,一想到萧拓会和那样的人在床上纠缠,便恨恨咬紧牙关,厌恶嫉妒的同时,身体忍不住又有了反应,挡住勃起的下体,男人舔了舔燥热嘴唇,消失在街头。
21。5
十月末的一场大雨过后,残喘热度一夜间被狂风卷走,白日里街道变得萧瑟不堪,只有到了夜晚才能看清W城的繁华面目。
萧拓想那晚的话大概对岳征起了作用,一个多月不仅来电数量减半,而仅有的两次见面,岳征也规矩多了,甚至还带着不自然。
努力回忆曾经说过的话,萧拓并未觉得那是侮辱或伤害,他只不过说出了实情,况且也没有拒岳征于千里之外,所以对他奇怪表现出的不自然,萧拓认为那可能是在调整心态。
岳征的事解释清楚后,心中轻松不少,被紧追透不上气的感觉,萧拓不喜欢。
从不喜欢想到喜欢的,唇角在不经意间上翘,和苗蔓交往了四个多月,对她有了越来越多了解,沉稳细心、善良温柔,如果作为结婚对象考虑,非常合适。
而家人的行动更为积极,也许最初是妈妈看中的缘故,催婚成了最近回家的主要话题。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采稿归来的萧拓裹紧外套,匆匆跑进DK大厦。
最近一周忙得什么都顾不上,每天脑袋里充斥着都是工作,睁开眼就像陀螺一样不停旋转,连睡梦里都在赶稿。
靠在观景电梯中,全身气力似被抽掉,肩膀酸痛,双腿打软,即使闭上眼,强烈的针刺感仍无法消除。
窗外夜色已至,强挺着浑身不适把稿子写完交给陆淮默,萧拓决定到茶水间休息。
趴在桌上,脸有些烫,半睁半闭的眼睛望着玻璃杯中的白开水,生气全无。
其实从不喜欢到喜欢的列数还没有完,除了苗蔓,另一个便是陆淮默。
和勾鸣分手后,恐怕每天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然而对他的喜欢,却又和对苗蔓的不太一样。
“我看完了,稍微改了一下,没什么问题。”门口飘进陆淮默的声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恩…可能有点发烧。”摸摸后颈,萧拓坐直身体。
“那回家吧,我送你。”陆淮默把手贴在萧拓额上,“好像是发烧了,最近太累了吧。”
“没事,你不还没忙完呢么?我打个车。”
“客气什么,反正你住的地方离报社近,我正好也想休息一会儿。”
萧拓被陆淮默搂着回到他那不丁点儿大的地方,靠在男人温暖的怀里,几乎要昏睡过去。
一头栽倒在单人床上,陆淮默原本缠绕在自己身体上的体温渐渐消失,浑身又开始阵阵发冷。
“家里有药吗?”
“没。”缩在柔软的被褥中,萧拓只露出脑袋。
“我去给你买点吧。”陆淮默环视了一圈小屋子,最后还是选择坐在床上。
“不用,我一般都不吃药,睡一觉大概就好了。”
“别把自己当神仙,我去…”
“让苗蔓来吧。” 忽然萧拓从被中伸出手抓住打算起身的男人。
身体顿了顿,盯着萧拓细长的手指,陆淮默眉尾轻轻一挑,笑着重新坐下,“也好。”
他差点忘了,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人存在。
“喂?苗蔓,你在哪呢?我有点发烧…”
陆淮默反手握住萧拓开始发烫的手,看着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打给女友。一开一合的嘴唇看上去干涩,陆淮默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通话简单结束,把手机放在枕边,萧拓这才注意自己一直被攥着的手,怔了怔忙笑道:“干吗?”
“饿不饿?呵呵,你这厨房太小巧了,买外卖吧。”悄悄掩藏掉眼底流出的欲望,陆淮默把萧拓的手送回被中。
“行,等苗蔓来咱们一起吃,这么长时间,你还没见过她吧。”
“是啊,我得看看什么样的人把你给迷住了。”起身走到小厨房,陆淮默烧了点水。
“哪的话。”萧拓翻过身,脸面向墙壁,心里没有太多欣喜。
“你睡会儿吧,我去楼下转一圈,一会儿叫你。”
门轻轻闭合,萧拓揉揉灼热双眼,叹了口气,脑子里接连浮现最近接触的人和事,渐渐地,头沈了……
“萧拓,醒醒。”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温热的手按在额前,唇边缠绕着热气,有自己吐出的,也有他的。
勉强睁开酸痛双眼,陆淮默的俊容好一会儿才变得清晰,小睡片刻后,病情貌似加重了。
“喝点水,晾了半天了,不热。”
跟着杯子伸到眼前,萧拓侧卧着接过,一仰而尽,因为喝得太快,水线不停自唇边淌落,滑下颈项。
“知道你渴了,嘴唇那么干。”拿过杯子,陆淮默望着萧拓红润的嘴唇,星眸闪烁。“还喝么?”
“不了,饭买回来了?”手肘半撑住身体,萧拓没有立刻躺下,越过陆淮默看到小桌上冒着热气的几个饭盒。
“恩,你要饿了先吃。”望着萧拓唇边闪光的水丝,陆淮默忍不住抬起手,么指按上他的唇角,“也不擦擦,到时候你女朋友来了还以为是口水。”
“哈哈,你真能想,我自己来吧。”发烫的手握住陆淮默的手腕,凉丝丝的很舒服。
没有让萧拓自己清理的意思,陆淮默微笑凑近他,么指指腹轻柔摩挲着早已没有水丝的唇角,
小心翼翼、又试探般地慢慢移上他烧得通红的嘴唇,反复摩擦着两片柔软。
似被吸附一样,握住陆淮默的手怎么也拿不下,不知是不是烧到糊涂,萧拓就那么呆呆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任他的手指在唇上肆虐。
“咚、咚、咚”还是敲门声打破快窒息的情欲气氛,陆淮默没有马上缩回手,恋恋不舍地又揉了几下才拿掉。
“你好…你是…”站在门口的女子望到开门的陌生面孔,愣了一下。
“萧拓女朋友吧?我是他同事,进来吧。”第一次与女子见面便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瞬间,陆淮默便明白了。
苗蔓羞涩地走进屋里,当看到躺在床上满面通红的萧拓时,忙心疼坐到床边拉起他的手,“烧这么厉害,脸好红啊,我去洗毛巾,给你擦擦。”
“呃…”尴尬瞟了眼站在苗蔓身后耸肩微笑的陆淮默,萧拓顿时噎下后话,横过手臂挡在眼前。
陆淮默和苗蔓还是第一次同时出现,不知为什么,萧拓忽然想起了抽屉信封里的两枚戒指。
原来一直以来,他们就像勾鸣的两个分体,在分手后,一起替代了勾鸣在心中的位置。
“我再去烧点水。”陆淮默识相地走到小厨房,虽然说是厨房,其实只有半墙之隔。
“好,谢谢你了。”
望着向男人道谢的苗蔓,萧拓目光渐变温柔,手掌被她捧在手心认真擦拭着,一阵阵清凉。
“咱们结婚吧。”
“唉?”
不用想也能知道苗蔓此时吃惊的样子,陆淮默盯着炉子上的水壶,目光僵直,一样怔住,但意外的神情只维持了几秒,随后又恢复自然,露出一丝淡淡微笑。
22
萧拓和苗蔓在新一年的春节,结婚了。
从去年十月末求婚到二月初的婚礼喜宴,准备期只有短短三个月,然而这对低调的两人却已足够。对于亲朋好友并不多的他们来说,更愿意以别的方式来庆祝。
于是没有大摆排场举行婚礼,他们只分别安排了双方亲属和朋友同事的两次喜宴。
望了眼无名指上的戒指,萧拓继续编写刚采集回的稿子。
三个月里,萧拓除了和苗蔓拍婚纱照外,还独自一人买了婚戒。其实,与其说买,不如以旧换新来的真实。想了很久,萧拓终于换掉了信封里那两枚戒指。只谈了一次恋爱,就身心疲惫,二十多年的感情付诸东流,成为过往云烟。他和勾鸣的过去已经结束,他和苗蔓应该有新的开始,噩梦后平静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然而,求婚一事,萧拓并没有事先做好准备,就在前一天内心还在抗拒,毕竟他们才交往了四个多月。
但这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事出乎人的预料,他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发烧,他更没想到陆淮默和苗蔓同时出现是这种结果。
萧拓无法否认他和陆淮默间的微妙关系,他总能被他的言语行动所吸引,暧昧过后甚至还带着欣喜,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欣喜又是可怕的。
当越过坐在身前的苗蔓,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高大男人时,萧拓脑子瞬间竟嗡的一震。
那双闪烁的星眸似在催眠,曾经不以为然的对话又清晰响起。
'呵呵,就算没这打算,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也会被家人逼迫吧。'
'这是很多圈里人摆脱不了的命运。'
一想到家人催婚的架势,头便开始作痛,然而当看到陆淮默唇边翘起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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