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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by 天堂的欢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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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回绝,并不是逃避,岳征在想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诱饵是要慢慢放的,最好让他在最享受的时候,死去。
接下来的日子,萧拓和岳征一直保持着短息联系,刚开始的时候,岳征发十个字,萧拓回五个字;渐渐地,短信数量从每天的两三条,发展成十多条,岳征发几十个字的时候,萧拓也会以相应字数回复他。
很快,岳征由原来措辞的小心谨慎,变得越来越大胆,肉麻情Se的字眼逐渐增多,将性欲暴露无遗。
强忍着愤怒和恶意回复那些下流调侃,好几次萧拓都觉得跟随了自己多年的手机很肮脏,忍不住想把它丢进消毒水里泡一泡。
不过越是这样,离他预期想达到的效果就越近。
终于,半个月后的周五晚上,萧拓和岳征在V酒吧再次见面了。
“萧拓,我想你都想疯了!”
刚走到昏暗角落的沙发边,早已等候多时的男人便按捺不住冲上前,死死抱住他的情人。
料到岳征会有这么一扑,萧拓笑着推开他,“这些天都忙,刚腾出时间。要酒了么?”
“要了要了,一会儿就来。”男人直勾勾盯着眼前英俊的青年,拉着他坐上沙发。
“呵呵,今天咱们还是不醉不归啊。”萧拓故意把视线移向别处,漫不经心拉下外套拉链,脱掉扔在一边,而后才望向睁圆眼的男人灿烂一笑,“你怎么了?”
萧拓半敞的衣襟,若隐若现的胸口,刺激得岳征下体一阵胀热,鼻血险些要喷出来,他咽了咽口水,呼吸有些紊乱,“你今天真性感…”
“是么?”眉尾轻轻挑了挑,萧拓翘起腿,笑着靠进柔软的沙发,“你今天也不错啊。”
“真的?嘿嘿。”被情人一夸,男人浑身更燥热了,他舔舔嘴唇凑了过去,“你要是不忙的话,咱们以后能不能一周多见几次?”
“好啊。”提防着男人会突然吻过来,萧拓忙把手抵上岳征胸前,拨弄着他衣襟上的扣子,“我现在也想开了,纠结过去永远都不会开心,我也该重新开始我的生活了。”
“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肆无忌惮地摸上萧拓大腿,男人紧紧贴了上去,迫不及待般搂住他的腰,“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上下打量了几眼岳征,萧拓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笑。
被情人神魂颠倒的样子迷得直窜欲火,岳征勾住萧拓的脖子,朝他的唇就要吻上去。
“喝酒吧。”酒杯及时抵在自己唇前,萧拓有意舔了舔嘴唇。
岳征贴在杯壁的嘴不甘心地努了努,另一只仍缠在萧拓腰间的手加重力道,捏了捏他紧绷的肉体,“喝完去我家吧。”
扫了眼桌上两瓶烈酒,萧拓笑着点了点头。
47
两瓶烈酒比预想的时间提早喝完,岳征显然耐不住性子,浑浑噩噩地只顾触摸情人肉体,完全不在乎高挺的下身全然暴露出丑陋的欲望。
以回家陪父母为由才得以离开陆淮默的夜晚,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
凌晨一点半,在岳征百般催促下,萧拓扶着他坐上一辆计程车。临走的时候,他还从酒吧带了一瓶酒。
虽然猛灌进肚的烈酒加快了岳征意识的模糊,可在没品尝到情人的滋味前,他还是不死心地故作清醒。路指错了几回,车子在空荡荡的街区迂回了数圈才找到家。
下了车,一阵凉风吹过,双腿比从酒吧出来时还软,岳征明知力不从心,可止不住的欢喜和妄想还在怂恿,于是整个人索性挂到萧拓身上,拍着那充满弹性的屁股哼起小曲。
仔细观察过岳征居住的小区环境,萧拓扶着他进了单元门,一步步走上漆黑的台阶。
“你住几层?楼道怎么没有灯?”旧式居民区的楼层一般都不高,约莫五、六层的样子,所以没有电梯很自然。可楼道黑乎乎的,就太危险了。
“老化了,谁都懒得修……呵呵……你害怕呀……别担心有我呢。”说着男人抱住萧拓,嘴巴伸到他胸口,“我住四层,闭着眼都能摸上去。”话落朝萧拓衣下隐约的凸起咬了下去。
“啊!”一把推开男人的脸,萧拓吃痛捂住胸口,从牙缝挤出个“别闹”。
完全把萧拓带着恨意的字眼当成打情骂俏,岳征淫笑着得寸进尺。
如果不是按计划来看岳征的住处,萧拓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楼去。强忍胸口火辣辣的刺痛和反感,他只得暂时息下怒火。
钥匙瞄准了半天才打开门锁,黑洞洞的小房间即便开了灯仍感觉昏暗,黑了一半的白炽灯只剩一小块光亮。
这个破旧的地方,如同那个变态的心一样,黑暗腐烂。
“来吧,小心肝。”垂死挣扎般,强烈欲念在门关上的瞬间爆发,糊里糊涂的人什么都顾不上就去拉扯萧拓的衣服和自己的裤子。
“瞧你急的。”把酒放到算是茶几的小桌上,萧拓顺势坐上沙发,捂住男人伸过来满是酒气的嘴。“我还没喝够呢。”
“干完再喝嘛……我都等好久了……”充耳不闻萧拓的抗议,岳征一面揉搓自己下体,一面向情人胯间探去。
“要不这样吧!” 强压下火气,本想踹倒男人的萧拓忽然收住力道,在脚要踢到他身前时变成了轻踩。
“嘿嘿……你想干嘛?”舔着嘴唇看了看在自己胸口蹭磨的脚,岳征把玩着摸了起来。
“咱们猜拳,你要是输了先罚喝酒,然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要是赢了……我为你服务。”说完,脚趾还绕着男人胸口转了一圈,而后稍微使力地碾了碾。“好不好?”
“呵呵呵……好……好好……”调情的机会怎么愿意放过,岳征忙脱掉萧拓袜子,捧起他光滑的脚张嘴就要去舔。
“那开始吧。”及时抽回的脚幸免被男人污浊的口水腐蚀,萧拓找来两个碗把酒填满。
手指眼花缭乱地比划,萧拓陪岳征笑得异常开心,几轮下去,碗中的酒已被填满数次,喝了多半瓶酒的岳征此时已经飘飘然得不知东南西北,脸越发紫红。
“哇!!我……哈哈……可算赢了……快快……”男人吐字不清,歪斜着扑上萧拓,“快服侍我……”
“你躺好。”依旧用脚隔挡两人间的距离,见岳征不情愿地仰到沙发上,萧拓才稍适放松脚上力道,随意踩上他起伏的肚皮,“舒服吗?”
“嗯嗯……好……”
见男人翻着白眼享受,萧拓反胃得想吐,瞥了眼所剩不多的酒水,他把脚又向下挪了挪,隔着裤子在那根硬邦邦的东西上蹭了蹭,瞪着男人问道:“爽吗?”
“嗯啊!好爽!”变态激动地抖了抖身体,下体不住挺动。
这回轮到萧拓恶心的翻白眼,真想一脚跺下去踩他个稀巴烂。“起来!继续玩!”
“这么快就完了?”睁开的眼前晃动着四五个萧拓,岳征不知要抱哪一个,“小心肝……”
“哈哈!你又输了!”看男人刚张开手,萧拓就端起酒碗送到他嘴边,“喝酒!你手气太烂了,我要罚你喽。”
“小东西,我要干你。”变态还在笑呵呵比划着。
“等罚完你的。”萧拓口气轻柔,可眼神却恶狠狠地像要杀死人。待岳征把整碗酒都灌进肚中,萧拓又掀起他的衣服,“罚你做什么呢……嗯……转圈吧。”
“嘿嘿嘿……小坏蛋……”任萧拓把衣服蒙上自己脑袋,男人痴痴笑着。
“不许把衣服拿掉,转30圈,我给你数着,转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岳征酒红的胸口摸了一把,萧拓随后揪起他塞到沙发后的角落。“开始吧,1圈……2圈……”
见男人真听话地原地转了起来,萧拓哼笑一声,转身观察起整个屋子。
两室一厅的小户型格局简单,左手边的看似是书房,书架上堆了不少医学用书。
可这个医学界的败类,只想着怎么用它去害人!
回头瞪了眼仍在转圈的男人,萧拓向右手边房门半掩的里屋走去。
按了两下开关,却未见任何光亮,踏进这间不知大小的屋子,萧拓浑身就是不自在,心底有说不出的可怖。
借着门厅微弱的光亮,走到似乎是桌子的物体边,摸了半天才找到台灯开关,眼睛像是被忽然亮起的惨白光源晃了一下,顿时花成一片。
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照片,定睛再看,每一张的主角都是自己。
街道上、餐馆中、商店里……
萧拓有些发懵,晕眩得错认为这是在别的地方。
此外桌上还散乱着一些照片,照片中除了自己,其他人不论男女一律被黑色墨迹涂掉。待看到最后一张时,神经猛然被牵紧,大力撕扯。
'给你们夫妻拍一张,真般配啊。'很久以前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可如今却刺耳的厉害。
照片里坐在餐桌边的自己搂着亲爱的妻子,自己的笑容甜蜜幸福,而此刻妻子的脑袋却被剪掉只剩下空空的洞!
汗毛直立,心脏剧烈跳动,全身被黑暗的恐怖气息所笼罩。
岳征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余光瞥到一旁的床上,熟悉的颜色让萧拓忍不住转过头,一件被揉得不像样的短袖衬衫半压在一台笔记本电脑下。怎么看,怎么像自己曾在医院丢的那件。
刚凑近衣服,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看着结成块状的衣服萧拓一阵恶心,立刻打消拿起来看看的念头。缩回的手不小心碰到鼠标,跟着电脑屏幕亮了起来,打开的影音画面虽然不十分清晰,但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内容,一个在封闭房间手Yin的……
等一下,画面中那个男人不是……自己么?!那个变态到底偷拍了多少东西!
颤抖地点开'播放',画面上的男人喘息着动了起来,只看了不到十秒,萧拓便窘迫得涨红了脸,忙迅速关掉。
比起郭树的阴魂不散,岳征更是可怕得阴暗。
“嘿嘿……小心肝……你在干嘛?”
背后一寒,正试图找出偷拍文件的萧拓打了个激灵。不知何时,岳征竟悄悄出现在身后。
男人猥亵地靠在门口,赤裸的上半身因酒精红成一片,下半身虽然穿着裤子,可裤裆却刺眼地横出那块丑陋硬物。
转了那么多圈,他怎么可能还站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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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心肝…你在干嘛?”
岳征抓着门框垂死支撑摇晃不稳的身体,可眼睛显然已经睁不开了。
萧拓慢慢转过身子,戒备盯着满脸紫红的男人,只见他歪歪斜斜扑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快让我干”。
一个闪身,萧拓轻松躲过男人张牙舞爪的拥抱,看着他飞扑到床上,淫笑着攥住那一团衣服,放在嘴边蹭个没完。“总算抓到你了,嘿嘿嘿嘿…啊…”而后男人把衣服送到身下,暴露在外的硬物随后插进绞缠的衣物间快速抽动起来。
终于知道衣服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那难闻的味道就是…
胸口一阵翻腾,恶意随之涌上,萧拓捂住了嘴。
这间阴暗、没有窗子的小屋,就像尸烂的腐地,肮脏、恶臭。
更可怕的是,这个坑|穴之中四处都有自己的影子,墙上、桌上、床上、电脑里…甚至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岳征如同一条寄居在体内深处的蛆虫,自己的物品、隐私、生活无一不被他污染侵蚀过。
想到这,萧拓更觉得恶心,看着男人在眼前变态,就好像刚咽下一条肥大粗长的白蛆一样,实在不想再受这种感官刺激,萧拓忙走出屋子,把男人各种变态举止和言语都留在门内。
摸着黑下了楼,萧拓胸口憋闷得发慌,痛恨和恶意盘踞不去,不管怎么呼吸清爽凉风,胸肺那团污浊都吐不出去。
天空仍一片漆黑,丝毫看不到黎明的光亮。亲眼目睹过岳征的丑陋,|穴窟的阴暗,更让萧拓坚定了先前的计划。徘徊在旧式小区楼前的空地,萧拓来回翻阅着电话薄,忽然一个在手机里沉寂了三年的号码引起他的注意,真想不到它会留到现在,然而对那个人的唯一印象,却是鬼一样耷拉着脑袋,光着脚立在门口的模样。
# # #
萧拓赶到C酒吧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天空暗沈的颜色渐渐变浅,街市依然寂寥,可酒吧里却还闹哄哄的乌烟瘴气。
很庆幸联系上了那个陌生男人,这么多年他非但没有改变手机号码,连生活方式也如同从前。
所有记忆都是朦胧的,如若不是约好了在吧台前见面,萧拓还真认不出那个男人。
“找我的人不少,不过像你这么年轻帅气的还真少见。”男人把一杯酒递给萧拓,慵懒地撑着脑袋,斜靠在吧台边上下打量着,“我们以前见过么?你是…”
“你不记得以前跟一个人去我家…。角色扮演…然后…”萧拓按着杯底,晃动起杯中的酒水。
“啊…哦!我好像有点印象。”男人会意地笑了,“做了那么多次角色扮演,还是头一回有人追我要电话,原来就是…”
“就是我。”环视过环境嘈杂的酒吧,萧拓视线再次回到眼前这个年纪不小的男人身上,“这几年你一直在这间酒吧混么?后来还有人找你角色扮演么?”
“一看你就不怎么混夜店,怎么说我也小有名气。”男人转过身背靠吧台,面向走来走去调情亲热的男人们,“常出没夜店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他们背后那点事我多少也知道,虽然之后没角色让我演了,不过他们谁有事都愿意来找我,呵呵。”
想想也是,于凡那个时候已经察觉他和勾鸣,自然没有必要再花着钱去找人试验。
“怪不得那会儿那个带你去我家的人会找到你呢,你确实有那天赋。”真可谓歪打正着,萧拓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神通广大。
“怎么…你还对被我吓到那件事耿耿于怀?这么久没联系,突然来找我不会就是想夸我吧?”男人笑看着不时经过投来目光的男孩们,又道:“当年我走了以后,那个人没对你们怎么样吧?呵呵,我话多了,这种事不该问,不过你也不会回答我。”
“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就是为了小小的恶作剧和消遣,你多想了。”笑嘻嘻的男人看起来并不简单,萧拓觉得他应该找对人了。
“原来是朋友啊,不过职业也不一般吧。”男人努了努嘴,自问自答后浅浅喝了口酒,“这么久没联系突然来找我…说吧,什么事?”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谁给你钱,你就帮谁做事…”
男人打断萧拓,摆了摆手指,“我可没那么说过哟。”见萧拓神情凝重,忽又笑了,“要看。”
“看什么?”盯着男人,萧拓心下打鼓。
“当然是看干什么,划不划算。”男人转过身体,凑到萧拓耳边悄声道:“无关紧要的没问题,但要别人命的我可不干。”
望了男人片刻,萧拓也笑了,“你又多虑了。有报酬应该没问题吧?”
像松了口气般,男人缩回身子,玩转起手上的杯子,“那要看什么样的酬劳,有给钱的,也有卖肉的…”
“我给你钱。”第二种怎么可能!想都没想,萧拓当机立断给了回复。
“哈哈哈…”看年轻人毅然决然的坚定样子,男人忍不住大笑出声,而后摇了摇头,“给什么样的报酬你说了算,干嘛这么紧张。别看我在圈里混这么久,那种事可是很有原则的。卖肉的轻易我还不敢要,我怕不干净。”
“是么?”男人的话正中心坎,萧拓要把这个话题继续引下去。“带套总好些吧。”
“那也要分人。”随意指了指远处几个亲热在一起的男孩,“别看他们一脸单纯,谁知道哪个心是黑的,想要害你。”
“看来你仇家不少。”多瞟了几眼男人指的小簇人群,萧拓收回视线。
“呵呵,这个圈子乱的很,不是结了仇才会报复的。不少人染上病都不知道,更别说从谁那传染的了。治得了的还好说,要是治不了的,就看他变不变态,想不想找人陪葬了。”
萧拓笑了,他主动揽过男人,“我给你这个数,帮我找一个这样的人。”
意外地怔了怔,没想到萧拓突然讲出了要求,“果然人不可貌相,真看不出来,一出手就这么狠。” 盯着萧拓伸出的食指和中指,男人抬起眉眼,“两千?”
“我那个朋友的朋友找你角色扮演,你模仿的那么逼真一次才二百,我就要你帮我找一个我想要的人,之后的事都与你无关…我给你两万。”见男人神色变了,连眼睛都睁圆了,萧拓这才继续,“但这个人还不能随便找,我还有要求……”
男人相当满意眼下的交易,忙奉迎了上去,听萧拓说完一个个要求,笑容更大了,相信不难从他的资料库里找出符合条件的。
离开酒吧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男人把萧拓送到门口,“找到以后我尽快联系你。呵呵,那个惹你的人惨了。”
扯了扯嘴角,萧拓只说了句“多谢”便消失在街头。
离上班时间还早,萧拓不想回去被陆淮默撞见自己一夜未睡的疲惫模样,于是绕到附近的快餐店吃些东西。嘴巴机械嚼着食物,脑子里还想着酒吧男人的事。约莫上午九点左右,直到大脑实在转不动,萧拓才起身离开餐馆,回到陆淮默家。
习惯了夜晚的生活,日光总是在睡梦中一晃而过,醒来的时候,又是下午四点多。看着窗外落日,萧拓揉了揉头发,把昨晚沾染酒气的衣物扔到洗衣机里,而后打开陆淮默的电脑。
虽然辞职有一段时间,但他每天还是有浏览邮件的习惯。登陆邮箱后,新邮件没有,垃圾邮件倒是多了一封。
在确认是陌生的发件人后,萧拓刚想删除邮件,可当眼睛扫到附件的题目时,按在删除键上的手却怎么也点不下去。
49
一张A4白纸在印上邮件附件的内容后,变得不再普通,白底墨迹让那些出现的人名和数字更加刺眼。双手相扣,在陆淮默回来前,萧拓的注意力便再也没离开过它。
当在邮件附件中看到题目为'闻向赭的资料'时,绝对被诱惑了般,冒着染上病毒的危险也要下载下来。文档打开的瞬间,交错的表格及大量数字与文字充斥双眼,刚睡醒的困乏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仔细再看其间内容,更让人大为震惊。
很明显,这是告密者第三次寄来的匿名信,而这次的内容正是第一次内容的扩展延伸。
虽然依旧不是完整账目,但涉及的内容却也解开了第一封信中的部分谜题。
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的主角,除了闻向赭,还多了一个于凡。
就像拼图一样,这是告密者掌控的游戏,暗藏的内容随着一次次信件逐渐揭开面纱,这样看来先后发来的三封信并非平白无故,毫无关联。
如若没有和闻向赭在酒店的一晚谈话,也许现在还蒙在鼓里、不知所以,但现在不同了,联想着男人那时说过的话,于凡的名字出现在现金交易的账目之中,也不难推想。
'呵呵,本来啊警察都要抓你们了,可我之前就和小勾认识,和郭树比起来,我更心疼漂亮的美人,他求我一定要帮你们,看他求的那么可怜,我心一软就试着托人想想法子,没想到还真成了。'
仔细再看于凡现金交易的时间,是三年前的十一月。虽然被他审问的具体日期记不清了,但他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确实从那个时候开始。
'勾鸣可比你聪明太多了,你觉得这么反抗我能有什么好处么?你们可都是杀、人、犯。要不是受人之托,我怎么可能让你们两个逃掉。帮你们这么大的忙,拿身体换条命,我都觉得太便宜你们。'
至于受谁之托,于凡当时并没有回答,不知他是故意不说,还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故意不说,那么他多少会知道这个暗藏集团背后的秘密;但如果他真的不知道,而只是个被利用的工具,那么……
回想于凡当时的样子和说话的口气,确实更有那种不甘心的感觉。
这么推测的话,是谁和于凡谈妥的这笔交易?而他们又是通过什么方法?是闻向赭?马大强?还是另有其人?
暂时抛开这个问题,把所有注意转回到告密者身上。
从第一封匿名信中与马大强相关的账目,到第二封信里亲近的勾鸣和闻向赭,再到现在这封信中出现的于凡,能把这几个毫无关联的人连在一起的唯一共同点,就是那个被自己误杀的男人,郭树。
当初把郭树作为所有事件中心点分析看来没错,他周围衍生的一系列隐藏内容正在逐一露出痕迹,但不管怎么组合,目前拼凑出的内容,却都只是和自己相关。
告密者到底想说什么?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做了这些事,那么这样一点点洒出诱饵,到头来就是想说明……
猛然抬起的眼睛,正对上刚端着饭菜走出厨房的陆淮默。
“边吃边说吧。”
机械扫了眼手中的纸,萧拓起身缓缓走到餐桌旁,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现在有些知道告密者想说什么了──那个神秘人掌握着自己杀人和被洗脱罪名的整个内幕信息。然而他透露出的账目,却一定还另藏动机。
如果可以和这个人直接对话,就不用这样胡乱猜测了。
“这次账目里除了社长,那个于凡你知道是干什么的么?”替萧拓盛满米饭,陆淮默才拿起纸,微皱眉头一行行看着,“虽然闻向赭比那个于凡交易数目多了很多,但从完整账目看,却不过还是其中一小部分。”
“那个于凡…你也见过。”萧拓思忖着说。
“我也见过?”陆淮默更生狐疑。
“就是…你在酒店救我那次…看到的那个人。”瞥了眼男人,萧拓继续道:“为了换马大强的消息,他要和我…”
“就是他?”陆淮默转转眼珠,又看过萧拓,“他是干什么的,上次我就觉得奇怪。”
舌头在口腔里捣鼓了一阵,萧拓叹了口气,“他是…警察,我以前就认识。”
“原来是警察。”陆淮默没有多想,记者从熟识的警察口中探取情报很正常,只不过…“他后来又找过你么?”
“呃…后来我不想再从他那拿消息了,就没见过面。”从商场监视那次后,就一直没有和于凡联系,如果能永远没联系就好了。怕陆淮默再多问,萧拓赶紧转移话题,“但不管怎么说,账目里提到的这些人肯定有问题,而且闻向赭涉及的内容不少,可以先从他那突破。我辞职了,没办法接近他,你就在他身边,什么时候趁他不注意,看看能不能私下查到什么。”
“这个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好了。”看着账目,陆淮默摸起下巴,“凭我感觉,这背后肯定和国土资源局行贿受贿有关,把这些人和数凑到一起,你没发现又是财务、又是传媒、还有警察么?”
虽说在熟知内情的自己看来,三封匿名信是想揭露自己杀人被洗脱罪名的内幕,但陆淮默看到的表象,却不能说完全错误。也许正因为自己心中的阴影,才导致在雾气下迷失,看不清真正的方向。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告密人摸你摸的很透,除了知道你工作的具体地址,连你邮箱都一清二楚,你才离职没多久,第三封匿名信就从邮件发过来了。不过你既然否认是认识的人,那倒还有一种可能,不过这个范围就太大了。”放下纸张,陆淮默双手环胸,“那就是从你发的名片里找到这些信息的。”
听罢萧拓翻出还留存的名片,果不其然上面除了自己的名字、电话、还有报社的地址和邮箱。
“你的意思是…这个人现在还一直监视我?所以我什么时候辞职的都知道?然后根据我的行动,他再想下一步该发来什么样的信息?”
被岳征和于凡窥视过就已经很烦恼,没想到又来了一个。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想他一定想让你帮他办他办不了的事,不过为什么偏偏要找你呢…”陆淮默也有些捉摸不透,看萧拓愁眉苦脸起来,忙安慰道:“先别想了,总之这段日子我会暗中查闻向赭,你白天要是不愿意在家就出去逛逛,咱俩住这么久,我还没吃过你给我做的饭呢。”
翘起唇角点了点头,萧拓算是答应。
不过要完全不思考这些交错的事,又怎么可能?
# # #
事情过去几天,尽管每天查收邮件,却再未收到第四封匿名信;酒吧男人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虽说他自夸人脉广,可想要找到和自己要求一样的,也得花一段时间。
那晚过后,酒醒的岳征依旧每天发来Se情信息,萧拓只是文字引诱着,却拖着再没和他见面。
答应要给陆淮默做饭就不能食言,在网上查了一天食谱,记下要买下的食材,萧拓在傍晚十分去了超市。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暗,边走边看半路买的报纸,不知不觉已走到小区楼下。
单元门口的栏杆上坐着一个人,像是在抽烟的样子。
没有在意,萧拓合上报纸拿出门卡,谁想刚经过男人身边时,他却伸出一条腿拦住自己。
“好久不见,看来你已经恢复了。”缩在衣服里的人忽然挺直,抬起低埋的脸。
账目里出现的那个名字瞬间蹦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于凡,就好像前两天刚见过面似的。
萧拓下意识停住脚步,就那么定定盯着他,戒心顿生。
“怎么见我比见郭树还害怕啊。”男人邪恶一笑,凑过满是烟气的嘴,压低声线,“我最多吃了你,又不干别的。”
满脑子还闪现着与男人相关的资金数目,萧拓别开脸,却没想逃走。他来干什么,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几个月前在商场的约定,到现在还没有兑现。
“你们家发生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了,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来,也算照顾你。本来还以为你会难过得更久一点,谁知道这么快就搬回情人家了,既然这样,我想咱们还是尽快…”于凡转过身挡在萧拓面前按住了他的肩膀,“找个地方吧。”
“最近不行,等过一段时间我去找你。”没有闪躲,萧拓望进男人眼底,语气坚决。
“这回你还想找什么借口?”扔掉烟蒂,于凡舔着嘴唇,虎视眈眈。
“这你不用管,反正十天之内我一定找你。”随意说出个期限,萧拓试着拖久一点,他必须想好对策,“说好了你情我愿,总不能把我绑到酒店去吧,你突然出现,得让我适应适应。”
“呵呵呵…你真是越来越滑头了。”突然抱住近在咫尺的萧拓,于凡狠狠在他脸上啃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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