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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by 天堂的欢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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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感再度袭上心头,刺激着面临崩溃的神经,逃避永远不是办法,只会不断折磨愧疚的心。
要自首!自首!自首!
“萧拓?这几天你没来,我有样东西给你。”
完全没有心情听陆淮默说话,萧拓自顾想着心中的念头,慢慢撑起身体,“我有件事也要和你说。”当他转过身体,看到陆淮默递上的信封时,竟一时怔住。
“又见匿名信。还是寄给你的,我没有拆,看看是什么东西,好像不止一张纸那么简单。”
同样干净的信封只有自己的地址和名字,看上去寄信者和上次是同一个人。
好似淡忘了几日来的阴霾,萧拓紧张看了眼陆淮默,小心撕开信封,“有别人看到它吗?”
“我让小钰把你所有的信都直接给我,放心好了。”等了一天时间,终于可以知道信封下的内容了。
与上次不同,这回信封里不再是数字账目,而是换成了有颜色的照片。
第一张,两个男人在昏暗的车子里亲吻,虽然他们的脸都挡住了,但很明显被亲吻的是个青年。轮廓有点像…
第二张,夜色下两人搀搂着走进一幢别墅。他们的背影看上去都有些熟悉…
当翻到第三张照片时,萧拓的瞳孔瞬间收缩,比当初收到第一封匿名信的内容还让他震惊。
足足盯着手上的照片有几十秒,萧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本来就休息不好营养不良,此时更觉一阵晕眩。
拿过照片的陆淮默眉头不禁也皱在一起,第三张照片里亲热的两人正从别墅里走出来,这回他们的脸被拍得格外清晰。
“勾鸣和…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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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照片里亲热的勾鸣和闻向赭,萧拓和陆淮默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怎么会是他们?”陆淮默把三张照片依次看了一遍,又拿起信封,“明明是马大强资金的案子,怎么突然变成他们俩了?如果这次的寄信者和之前的确实是同一个人,那他底想传达给你什么信息?”
头昏脑胀,几天没休息的萧拓一时也糊涂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把脸埋进手里。
看着勾鸣和社长厮混在一起,萧拓不禁又想起餐厅里他和男人们的拥抱,车子里和陌生男人的亲吻,还有被郭树……
原来社长也是背后支持勾鸣浮华生活的其中一个。
“你怎么了?看到他和其他人又…”陆淮默觉得萧拓还是对以前的人和事耿耿于怀。
“没有。”知道陆淮默想说什么,萧拓忙及时打断,“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开心就好。只不过没想到还和社长…”
瞥了眼萧拓,陆淮默第三次仔细端详照片,“虽然都是晚上拍的,不过还是能看出来是冬天。照片上没有日期,不知道是哪年拍的。不过看勾鸣的外形,那会儿还比较朴实,不像现在这么张扬。所以应该是…”
萧拓沉默了,记得和勾鸣分手正值春节,那晚他站在街边看着勾鸣洒脱离去的背影哭了,短短半个月后的再次见面,勾鸣却完全变了。
'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对你也已经仁至义尽了,把过去都忘了吧,从今以后,咱们谁都不欠。'
“应该是我们刚分手不久,或者…还没分的时候。”现在说出这些话,胸口只有郁闷,而没有了疼痛。
“这么久以前的照片,寄信的人想说什么呢?”看萧拓愁眉苦脸的样子,陆淮默适可而止,妻子刚离他而去,现在又搬出旧情人的偷情,再这么刺激他,说不定真要疯了。“好了好了,不想他要说什么了。对了,你刚才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呃?哦…”萧拓回过神,犹豫了半晌,扯了扯嘴角,“我忘了。”
“那等想起来再说吧。”男人搂过萧拓,摸着他唇边生起的胡茬,“小蔓看你这个样子会难过的,别再折磨自己了。你还有我呢。”
几乎是眨眼功夫,陆淮默的嘴刚离开萧拓的唇,房门便被萧妈妈推开,两人还保持着抱拥的姿势来不及分开。“吃饭了。”
“走,咱们去吃饭吧。”陆淮默完全没有不自然,揉了揉萧拓头发。
“嗯…”
看儿子终于肯下床了,萧妈妈这才感到欣慰,忙向陆淮默投去感谢的目光。
没有注意妈妈和陆淮默的眼神交流,萧拓虚弱地靠在男人怀里,还想着刚才要对他说的话。
那句'其实我杀过人',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新一周,萧拓上班了。在屋子里憋得久了,真有些不适应外面的世界。白天拼命工作,是为了减轻失去妻子的痛苦,可到了晚上,孤零零躺在宽大的床上还是忍不住流泪。折磨到大半夜才睡去,早上自然精神不佳,细微的变化怎么都逃不过陆淮默的眼睛。于是,男人主动提出要照顾他这段过渡期的生活。
萧拓又回到了陆淮默家,晚上有他陪着说话,心情还稍好一些。夜里虽然同床共枕,却没有做其他事情。已经很久没Zuo爱了,但这个时候陆淮默还是知道不该强人所难,两人就相互抱着,聊到睡着。
被丧妻失子的痛苦折磨,被岳征隔三差五的道歉骚扰,萧拓一直不能集中精神去想匿名信的事。在报社曾见过几次社长,却又不知从何开口问及。
就像陆淮默说过的,'如果这次的寄信者和之前的确实是同一个人,那他底想传达给你什么信息?'
马大强、勾鸣、闻向赭怎么看这三个人都联系不到一起,但他们却又有着一定关联。马大强的资金账目,勾鸣和闻向赭的亲密偷拍…。。如果从这两个人身上寻找突破,不知道能得到多少线索。
AS酒吧。
本以为再也不会来第二次,没想到现在又坐在了这儿。仔细观察酒吧的设计与装潢,想必一定花费不少金钱。勾鸣想要的生活,他萧拓确实给不起。
“看你振作,我就放心了。”对萧拓突然相约感到意外,但当看到恢复精神的他时,勾鸣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
“嗯,为了她也为我自己。前段日子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勾鸣抿起嘴唇。最后一次听他的那一声吼,还以为从此要被厌恶了,他不想因为岳征而被萧拓讨厌,“你不会专程来这儿谢我的吧?”
“这种地方确实不适合我,我原本也不想再来。不过想了想,还是在这儿问你一些事情比较好,起码能帮你联想。”
“我就知道你有事才来的。咱俩好久都没一起坐下来好好吃过饭了。”没有权利说萧拓,勾鸣知道自己也一样,“什么事?”
“你…认识马大强吗?”萧拓凝视着勾鸣,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那是谁啊?不认识。”想都没想,勾鸣随口就答。
“你再好好想想,我知道你认识的人多,哦,或许你不知道名,见过他人。喏,就是这人。”萧拓忙掏出张照片,这是在暗查马大强案子时从他同事手里要来的。
“没见过。”勾鸣举起照片,左看右看还是摇了摇头。“干嘛突然问我和他认不认识?他怎么了?”
“入室抢劫被杀了,我最近一直追这案子后续。”
“呵呵,弄这么神秘,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转行当刑警去了。”勾鸣喝了口水,嗤笑起来。
萧拓一笑而过,挑了挑眉,“他是郭树同事。”
听到这两个字,勾鸣脸色一下变了,“是么,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想我可能也认识他么?我不骗你,我真不认识这个人。”
盯着勾鸣沉默了半晌,萧拓点了点头,“我信你。你人脉广,哪天要是听到和他有关的事要告诉我喔。”
既然勾鸣不认识马大强,那寄信人寄来的照片又是什么意思?难道社长才是知道内情的那一个?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其他事?”看萧拓若有所思的样子,勾鸣觉得奇怪。
“没什么,干我这行的不都敏感嘛。”指腹摩挲着嘴唇,萧拓想了想又道:“问你一些私生活的事,介意吗?”
“呵呵呵,你真是职业病了。咱俩谁跟谁,不用这么正经吧。”勾鸣翘起二郎腿,仰靠上沙发。
“你现在只开这间酒吧?不在广告公司干了?”
“嗯。开酒吧比在广告公司有意思多了,每天还挺忙的。”
“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一定很幸福吧。”萧拓思忖着,最后也没说出照片的事,他想听勾鸣亲口承认。“真想见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得必有失,没你想那么幸福。”怎么听萧拓的话都酸溜溜的,既哀怨又羡慕,苗蔓刚过世,难道他想旧情复燃。勾鸣的眼中又燃起希望光芒,“他就是个普通人啦。没有你好。”
听着勾鸣温柔暧昧的'没有你好',萧拓不禁一怔,他没想到话题竟回到自己身上。“啊呵呵,能出钱开这么大间酒吧的可不是普通人啊,他…”
“小拓。”忽然勾鸣捂住萧拓嘴唇,静默了片刻后悠悠道:“咱们之间,我不想提第三个人。”
41
萧拓和勾鸣在酒吧的见面最后不了了之,无论他再怎么探听那个人的事情,都没有得到勾鸣的正面回应。正如勾鸣亲口说的,他现在看起来并不幸福,虽然拥有了自己的酒吧,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但内心深处却变得寂寞、空虚。
这是他自己选的路,外人无权干涉。
萧拓靠在长椅上吃着快餐,脑子里还想着匿名信的事。午饭时间几座大厦间的公园总会坐满各个公司的职员,临近九月,大家都喜欢在这不冷不热的舒适天气里晒晒太阳。
看着聊天的一张张陌生面孔,萧拓又想起了那个藏在暗处的寄信人。两封匿名信先后间隔了快两个月,而信中的内容又完全迥异,他到底想说什么?
勾鸣那里的线索一无所获,剩下的希望只有社长,万一再空手而归……
等一下,社长一定知道些什么。前不久因为自己暗中调查马大强的事,还被他找去谈过一次话。
'马大强那个案子已经过去很久了,再说咱们和国土局的熟线都没收到任何消息,所以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私自调查下去了。或者说…你真有什么线索?'
那时就在怀疑,以新锐报社报道新闻的风格正该是进一步深入调查,相反社长带头半路退缩,如今回想他当时若有所思的样子,难道报社或他有什么把柄掌握在国土局的手里,因而惧于他们的威胁?
怎么才能让社长说出他知道的内容?那份关于马大强资金的影印件要不要给他看?
现在再回想两封匿名信的内容,之前的毫不相干现在仿佛能找到几丝联系。
在马大强案子陷入僵局的时候收到第一封关于他账目交易的匿名信,说明他家发现的大量现金一定来历不明存在问题,而后又收到了多张勾鸣和社长亲密的照片,这一定是想告诉自己知情者的信息,可在问过勾鸣后,他却毫不知情,假定他说的是实话,那么知道线索的只有社长一人,那寄信人为什么要寄他们的合照?而且还是几年前的?
另一个疑问,既然寄信者掌握了知情者的信息,为什么不把账目明细直接寄给他们?或相关调查部门?虽然一直关注马大强的案子,但最关键的问题总是忽略,他为什么会选中自己?
匿名信之所以存在,就是寄信人不想暴露身份,因为他知道暴露的后果,如果不是担心被报复,也不会有这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他既然有勇气寄了信,不是心底有愧疚或憎恨,就是眼下身处危险之中。
试想在马大强被杀后,寄信人就一直等待调查的水落石出,可没想到却再无结果,在警局和相关部门调查无望下,才打算通过媒体揭露?
不知道自己这一系列推测能命中多少,还有那些无从得知的可疑问题,总之越往深处分析,越觉得漆黑可怖,到底有没有必要冒着危险去蹚这潭浑水。
思忖着把快餐盒丢进垃圾箱,萧拓进了DK大厦的观景电梯,望着玻璃外不断变化的开阔风景,他犹豫了。本来想和陆淮默好好商量,偏偏这个时候他却被派到外城出差。
走出电梯拐过楼道转角,不想竟撞见了正在开办公室门的社长。直呆呆盯着闻向赭,萧拓脑子里不禁又闪过刚才分析的一系列可能。
“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男人笑着挺直身体。
“呃、哦!社长。”萧拓匆忙回过神,尴尬地向社长点了点头。
“找我有事?”看青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闻向赭也不急着进办公室。
“没有…”到底要不要现在问清,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单独的机会。
“那就好,去忙吧。”男人推开办公室门,拔下钥匙走了进去。
想起三张照片上闻向赭和勾鸣亲密的举止,萧拓迟疑不决,数日憋在心底的疑虑现在就有机会得到确认,总比再胡思乱想下去的好。
“社长!”在男人消失的一瞬间,萧拓抵住了门。“我想问您点事。”
简单打量过萧拓,闻向赭放开握住门把的手,“那进来说吧。”
坐在宽大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萧拓快速思索着该怎么问出话题。
“最近恢复过一些了么?要是没有,我可以再批你一段时间的假,毕竟这事来的突然。”
萧拓知道社长指的是妻子过世的事,他以为自己来找他是因为这个么?“谢谢您关心,我今天找您是…”抬眼看了看镇定的男人,萧拓沈下口气,“关于马大强的事。”
闻向赭不禁皱起眉头,“怎么又是他的事?你还在暗中调查?还是又凭什么直觉了?”
“前不久我搜集到一些资料,都是马大强经手交易的一些巨额账目,觉得很可疑,本来一个普通会计家里发现那么多现金就很奇怪了,外加他又有国土局的背景,多少和贪污受贿有关。所以我想发一篇…”谨慎起见,萧拓转换了措辞,还是没有说出收到匿名信的事。
只有赢得寄信人的信赖,才有可能收到第三、第四乃至更多封信件。
“哈哈哈哈…”社长突然开怀大笑,看上去非常开心的样子。“你从哪搜集的资料?来源可靠么?”
“我想是可靠的。”萧拓表现得十分自信。
“那好,看来咱们有必要好好说一说。”闻向赭收起笑容,看了看手表,“下午我要出去参加个会,你晚上有空么?”
直觉告诉萧拓,眼前这个男人一定知道马大强的事。“我有空。”
“那就暂定晚上…八点吧,找个人少不会被打扰的地方谈比较好,我想想…就去N酒店吧,正好离我开会的地方比较近。”男人一本正经的严肃。
本以为他会说在报社或AS酒吧的某个高级包间,没想到竟然是酒店。
如出一辙的谈话地点,萧拓不禁又想起那一次和于凡的见面,如若当时不是灵机一动想到了陆淮默,恐怕早就被……
这次陆淮默出差了,万一出事他还找谁帮忙。
“怎么了?”
“要去…酒店么?”萧拓没想到自己会对酒店有阴影。
“嗯,N酒店那个商务咖啡厅不错,怎么?你不方便么?”
“哦不,没有。我以为会在报社。”原来是自己多虑了,闻向赭不是于凡,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么变态。
“呵呵,因为我要在N酒店那边开会嘛。那就晚上见了,别忘了带你那些可靠的资料。”
42
N酒店,晚上八点。萧拓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出神,社长想看的那份资料他带来了,不知一会儿男人看后会作何反应。扫了眼手机,约定的时间已到,可仍不见社长踪影,咖啡厅只有身旁的这一个门,男人如果出现,他不会看不见。
看着酒店进出的男男女女,胸口不觉郁闷发慌,就好像那些人的脚踩在自己心上,越来越不踏实。不知这次单刀赴算不算鲁莽,社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说实话他不清楚,日常工作中几乎很少有过接触,了解的不过只是皮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查出内幕大多时候都需要冒险,可转念想想,自己这么拼命,究竟为了什么。
酒店一侧的电梯门开启,几个客人走了出来,其中有一个年轻孕妇,她挽着身边的男人笑得幸福,可此时看在萧拓眼里,却是致命的伤。那样高隆的肚子他曾经摸过,未见面的宝宝还在里面调皮,可不等他享尽完天堂般的美好,一切却在瞬间消失殆尽,来去匆匆快得像一场梦,一场到最后手脚冰冷的噩梦。
想着妻子的音容笑貌,萧拓双眼不自觉又湿了,拼命调查马大强的事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可他知道即便如此自欺欺人也没办法减轻失去妻子的痛。
“等久了吧,走咱们进去吧。”一个身影忽然晃到眼前,抬起眼,社长来了。
萧拓随男人进了咖啡厅,两人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点过咖啡后,社长很快进入正题,“资料带来了吗?”
“嗯,在这。”掏出备忘录,萧拓翻了几页,把内容展示给男人。
快速扫过密密麻麻的文字与数字,社长笑着又向后翻了翻,“就这么多?”
“目前就知道这么多。”几乎看不出男人表情的变化,在看过资料后他反而没有了先前的焦虑,倒是多了几分兴趣,让人捉摸不透。
“光凭这些你就想写一篇报道?”闻向赭又看了一遍数字,笑了笑。
“的确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有了它就能挖出马大强背后隐藏的真相。”萧拓没有回避闻向赭的注视,依旧表现得信心十足。
“哦?什么真相?”男人的神色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变化,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拓,好似等看猎物下一步行动再伺机出动的猎手。
“现在还不知道,但也许很快就知道了。”萧拓喝了口咖啡,抿住嘴唇。他没有给社长看影印件,就是想保护那个匿名者。
“呵呵,收起来吧。”合上笔记本,闻向赭把它推回萧拓手边,而后又看了看表,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哦对了,你跟我来,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萧拓没有怀疑,跟着男人离开了咖啡厅,当走下电梯,站到走廊尽头的房门前,才有些犹豫。不等他说话,闻向赭忽又沈声道:“我想这个东西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
卡片划过,门锁处的亮灯闪了一下,萧拓跟在社长后面进了屋,黑洞洞的深处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灯光亮起的瞬间,两个高大人影就像从地里钻出来一样,突然把萧拓紧紧抱住,狠狠捂上他的嘴。
“啧,你们怎么还这么鲁莽,看把他吓的。”社长锁上房门,回过身居然露出无奈一笑,完全视突袭为自然。
“唔!!”似被夹在两块巨石中,萧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
“别怕,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过是例行检查。”闻向赭除去外套坐进沙发里,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看着正被两个男人摸遍全身的萧拓。
摸过一阵后,其中一个男人把战利品摊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一本备忘录,一包烟,一个钱包,一串钥匙和一部手机。
闻向赭看了桌子上的物品,挑了挑眉,好似有些意外萧拓身上只有这么几样东西。
“快放开我!”甩掉男人捂住嘴的手,萧拓踉跄着,双手仍被身后的男人死死扣着。
“还有一个地方没查。”
走回来的男人声音冷的可怕,还未看清他怎么出的手,下体就一阵疼痛。
“嗯!混蛋!你干什么!!”
身后的男人压上萧拓背脊,俯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们见过不少人这儿还藏东西。”
话落,站在萧拓身前的男人把揉弄分身的手又移向后庭入口,隔着裤子捅捣了好几下。
“嗯啊!你们变态!”窘迫得涨红了脸,萧拓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什么都没有。”男人看起来有些失望。
“真拿你们没办法,看见长的帅的就没规矩。好了,你们出去吧。”闻向赭摸着下巴,笑看着萧拓的窘态,挥了挥手。
“有事您叫我们。”早就商量好一样,两个男人取出两段绳子,把萧拓双手双脚捆个死紧,扔到床上后才出了门。
“他们也是为了我的安全,你就忍一会儿吧。”闻向赭耸了耸肩,实在看不出这个颇有气质的中年人会做出这等卑鄙的事。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想干嘛?”见男人一步步靠近,萧拓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费力扭动着身子撑在床头。
“我当然还是你社长啊,呵呵。”闻向赭站到床上,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萧拓微微一笑,“杀人的场面你都见过了,这算的了什么,对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看出萧拓眼神的游移回避,闻向赭笑着摇了摇头,一屁股跨坐在他腰间,拿出火机点起一根烟,“我知道你年轻气盛,不过有些事呢,最好适可而止,再说你妻子刚过世,这些跟你没关系的少抱着点好奇,对谁都好,要不谁都有麻烦。”
紧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萧拓心跳加速,“你这是在警告我别管马大强的事?”
“呵呵,我知道你很聪明,你也看出来他有问题,不过你看都这么久了,警局法院都没什么动静,你何必偏往牛角尖里钻呢,非要捅出个娄子,我也不好办啊。”男人吸了一口烟,朝天上喷出雾气。
“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你们…”
“唉!年轻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说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你得懂得报恩啊。”闻向赭又深深吸了口烟,在嘴里捣鼓了半晌,才把那团呛人的气体吐在萧拓脸上,“我知道,郭树是你杀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萧拓剧烈咳嗽得连眼泪都挤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这么强烈的反应是被男人的话呛住了。
“说来也巧。”闻向赭没有把烟掐灭,而是暂时放在烟灰缸里,他压住萧拓,双手捧起他的脸,凑近低声述说,“那晚郭树尾随你的小男友,被人看见了,本来那个人是找郭树谈事的,所以就在楼下等咯,可他居然一夜都没出来,没想到再过一天的晚上却是被你背出来的,本来就觉得蹊跷,这一跟踪你们啊,哎哟,深更半夜出租车都开到郊区了,明明是三个人进的林子,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两个人,你说可不可怕?”
“你…胡说八道。”萧拓说到最后显然没了底气,他盯着男人带着笑意的双眼,眼底涌起一股热流。万万没想到,他和勾鸣毁尸灭迹的过程居然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不,这样看来,并不只有三个。
“呵呵,本来啊警察都要抓你们了,可我之前就和小勾认识,和郭树比起来,我更心疼漂亮的美人,后来和他一谈,才知道郭树强暴了他,因为防卫才失手杀了人,他求我一定要帮你们,看他求的那么可怜,还说让他做什么都行,我心一软就试着托人想想法子,呵呵,没想到还真成了。”男人信口开河地说着,却没有放过萧拓任何一个细微表情,他喜欢看弱者在他面前那副惊慌、害怕、伤心的复杂模样,“过了这么多年的平静生活,我想谁都不愿再和以前杀人的事牵扯上吧,自由自在可比牢狱服刑快活得多。”
“你就是想让我别再管马大强的事么?”萧拓目光闪动,内心纠结。
难道勾鸣是为了救自己,才委身于眼前的男人,提出分手的?
萧拓一瞬间压抑得几乎不能呼吸。
“如果你还想用身体报答我的话,我更开心。”闻向赭低下头嗅着萧拓的嘴唇,刚要吻上,却被他猛地别开。“呵呵,我要是再年轻十年,可能会喜欢你这种脾气倔的,不过现在还是小勾那种温顺的更讨我喜欢。好啦,我也不为难你了。”
男人突然大发慈悲让萧拓有点不敢相信,他警惕盯着闻向赭,脑子里一团糟。
“不过呢,在解开绳子前,你必须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抬眼瞪着闻向赭,萧拓努力让自己做好迎接各种变态要求的心理准备。“什么?”
“明天去报社辞职。”
八月底的深夜凉爽舒适,萧拓从N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点,街上还有不少行人来来往往。纠缠的人和事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可此时他却找不出头绪。原本有力的证据最后却变成了被威胁的砝码,闻向赭要给他看的重要东西,原来就是这个。这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他话里的可信度又有多少?
头好痛……
拖着疲惫的身体,萧拓迈着沉重步伐向地铁口走去,刚下了几节台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闻向赭么?难道光辞职还不够么?那个有背景的男人还想说什么?
来电显示的却是陌生号码,他换了另一个号也说不定。
“喂…”手机另端的女声听起来有点紧张,“请问是萧拓萧先生吗?”
“嗯,你是…?”还深陷在刚才的境遇中,萧拓完全不知来电者的意图。
“这段日子我心里一直不踏实,如果不说出来,迟早得憋出病来。你什么时候方便,咱们约个地方,我想和你说些事。”
43
临近午夜的地铁空荡荡的,车厢里的人寥寥无几,以各自舒服的姿势坐着。萧拓双手环胸,低垂着头,耳边尽是车轮与铁轨摩擦的声响。就在二十分钟前,他接到了一个自称S医院护士打来的电话,她说有些事想让自己知道,于是两人约定在离女方近的F站地铁口见面。
F站位于W城的繁华一带,即便到了午夜,街上仍有不少店铺营业,自然不乏享乐夜生活的人群。
说实话,自从妻子出事后萧拓对S医院就产生本能的反感与抗拒,若不是感觉电话中女人情绪异常,另有隐情,他肯定不会赴约。
萧拓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看似普通的夜晚,是如此黑暗。
出了F站地铁口,周围灯火通明的热闹好似时间还停留在八九点,地铁边的行人来来往往,萧拓一下子失去目标,那个女人在哪。
正当他寻找刚刚的来电记录时,身边忽然多了一个矮小人影,“萧先生。”
走上前的女人穿了一件深色帽衫,虽然帽子压得很低,但仍可以看出她一张清秀的脸。
就是她了。
“刚才是我打的电话,咱们边走边说吧。”
萧拓没有立刻说话,扫了眼周围的人,才警惕跟上女人。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妻子住院的时候医院都有详细记录,后来我偷偷记下来了。”拐过一个街区,女人在繁华商铺的后街停了下来,“你没告诉别人咱们见面的事吧,我选在这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看了眼街面行走的男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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