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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轩辕-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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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柱的土司。总兵官秦良玉一心为国,率三万石柱精兵抵至夔州。

邵捷春令她把部分士兵移近重庆,与附近守将张令相倚为声援。不久,劭捷春又抽调一万五千石柱兵,进入重庆与官军共同把守坚城。秦良玉深知邵捷春之策甚愚,但她又不敢违背命令,就对路过自己军营的绵州知州陆逊之表示:

“邵公不知兵,其移我部兵自近,而派张令守黄泥洼一带,甚失地利。贼军盘踞归、巫众山之巅,俯瞰吾军营垒。倘若他们自上而下,乘势使气攻击官军,张令部必败。张令一败,次必及我部军。我部军一败,谁又能救重庆之急?”

知州陆逊之大惊,问这是谁想出来的计策,秦良玉回答道:“邵公此时,绝不能坐防坚城,应先发制人,与贼军争山夺险。”

陆逊之立即把消息转告给邵捷春,邵捷春倒是知错就改。可惜晚了一步。张献忠贼军于十月五日在土地岭率先向窝里斗的明朝官军发动进攻,一天内即杀明军五千多人。

次日,张献忠手下白袍小将张玉儿,即后来赫赫有名的李定国,当阵射杀号称“神弩将”的明军老将张令,乘胜把明军杀得一败涂地。不仅张令一军尽覆,秦良玉手下三万多白杆兵也全军覆没,致使最后秦良玉仅单骑逃返重庆,遭遇其平生未有之惨败。

而在此役过后,杨嗣昌围来贼军于川地的圆盘战略完全破产,川鄂交界地带三十二隘口尽陷于贼,蜀中大乱。

损失如此惨重,秦良玉并对川抚邵捷春说:“事态危急,可以尽发溪峒兵卒,人数可达三万,我本人出资出粮可供饷其中的一万人,朝廷供饷另外一万人。如果布置妥当,应该还能与贼寇周旋。”

邵捷春低头良久不言。时势至此,这位巡抚已全然死心。从他自己角度考虑问题,丧兵失地不说,官仓中已无粮养兵,而溪峒兵卒又属土蛮,反复不测,如果这些人再趁乱闹兵变,他邵捷春三族不保。

饱读史书的他,自然知道官军中纪律最坏的就是那些苗,他们那些蛮兵不仅剿贼无力,平时对百姓比寇贼还要凶恶淫毒。所以,溪峒兵卒,难保他们不象苗兵那样……

秦良玉叹息而归。其计不用,自然全川战局已不可收拾,张献忠之贼兵蹂躏各处,杀人无算,而四川从此陷入了地狱般的苦难!

第221章 台湾

再说李自成部,自被朱斌、卢象升、孙传庭等部接连战败之后,惶惶不可终日,就在将要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满清却帮了他个大忙!

崇祯总以为此时流寇主力尽失,早已成不了气候,歼灭只早早晚之间。因此,他将围剿流寇的全部主力,拉去对付清军,流寇由当地官府绞杀。可是这样一来,等于给了李自成一个喘息以图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自成率领极少数部众从郧阳进入河南以后,遇到了极为有利发展的形势。原因在于是时两京、河南、山东、山西、陕西大旱蝗,至冬大饥,人相食。河南地区灾荒尤重,李自成的军队一到河南,当地饥民纷纷响应,使李自成的闯军声势甚至超过了从前……

完全恢复过来的李自成,以几十万大军连破宜阳、永宁、万安、偃师等县,官兵节节败退,根本没有力量阻挡!

面对李自成军队的猛烈攻势,一些士子看到大明王朝大势已去,率先加入贼军。

杞县举人李岩,本是尚书李精白之子,曾经拿出上千石粮食赈济饥民,很是受到百姓拥戴。绳妓红娘子率众造反,爱慕李岩,强与他结为夫妻。李岩不敢反抗官府,偷偷跑回家,反被地方官投入监狱。

而红娘子在当地饥民配合下救出李岩,到了这个时候不反也得反的李岩率众一起投奔了李自成。

卢氏举人牛金星,考试复查时被取消了资格,心中不满,自愿加入李自成军中出谋划策。他看到流寇有前途,就回家搬取妻子,被乡人告发遭逮,处以死刑,后被减刑。李自成大军一到,他赶快去见李自成,并向他推荐了卜者宋献策。

宋献策是个三尺多高的侏儒,善奇门遁甲术,他告诉李自成一句谶语:“十八子,主神器”。“十八子”合为“李”字,意思是姓李的应当做皇帝。

而李岩、牛金星和宋献策这三人都成为李自成的主要谋士。

这三人中又以李岩的作用最为突出,他向李自成提出的建议,一取天下以人心为本,请勿杀人以收天下心。这一条建议当即为李自成采用,以后“屠戮为减”。

二是劝说李自成每攻下城市,把俘获钱米赈济饥民,以笼络人心。分到粮食的百姓弄不清李岩和李自成的区别,干脆高喊“李公子活我”。

三是针对明末三饷加派,明确提出“迎闯王,不纳粮”的革命口号,使儿童又唱又传,饱受沉重赋役之苦的百姓因此被动员起来,彻底倒向了李自成一边……

……

大明朝廷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洪水冲垮的那一刻。

而在这个时候,一直留守京城,请险些被崇祯拿住的陶慕晴和小井儿两母子,因为朱斌在江南称王之后,已经无法让陶慕晴公开露面,失去了活动价值的她,接到朱斌的命令,在京城人员的掩护下,回到了久别的江南。

从崇祯六年底到如今的崇祯十三年年底,整整七年时间,陶慕晴在新婚之后便驻留京师,为自己的丈夫传递情报,当年那个十六岁的清涩少女,也变成了如今二十多岁的成熟妇人。那小井儿也早成了个十二岁的标致丫头。

“江南省各府官员,江南军将领参加王妃!”

才一进入杭州,刻意欢迎陶慕晴的江南文武官员齐声喊道。

陶慕晴可想不到离开江南七年,如今的丈夫已经有了那么大的排场,倒把她给吓了一跳。边上的小井儿却一点也不陌生,好奇地看着迎接他们的人,她可想不到自己的义父居然会有那么多的手下……

“夫人,七年,辛苦了,辛苦了……”文武官员两边分开,武英王朱斌从后走出,握住了自己夫人的手,一时间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米小脂、蓝渺渺、寇湄参见王妃。”这时候,三位朱斌的小妾走上来,齐齐作福说道。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一口气纳了三房小妾,可初次见到,心里总是有些酸溜溜的,也难怪,她在京师甘冒奇险,丈夫却是享福纳妾,又怎么能让她心安?可这大丈夫三妻四妾,原也平常,就算再不乐意,也只能接受了这事实!

“听说还有个叫陈圆圆的,怎么不也一起叫了过来啊?”陶慕晴板着脸说道。

朱斌尴尬地笑了下:“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夫人,这个,这个陈圆圆未得夫人许可,我不敢私自迎娶回家,来,圆圆,见过了夫人!”

这话可当真虚伪到了极点,明明三个已经娶了,偏偏还好意思说不得老婆允许不敢娶。陶慕晴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点破。可待见到陈圆圆怯生生地上来,心里一声叹息,这女子果然绝美,也难怪自己的丈夫会动心……

“真是我见犹怜。”陶慕晴叹了口气,轻声道:“你现在好歹也是王爷了,我也无法管你,这,这陈圆圆,就留了身边吧……”

朱斌大喜过望,让陈圆圆谢过了王妃,讨好地说道:“我已命人在王府设下酒宴,专程为夫人洗尘,夫人,请,请……”

“娘,这人是谁啊,为什么牵着你的手?”陶慕晴身边忽然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说道。

她不认识朱斌,朱斌可从她的眉眼之间一下就认出了她,一下把小女孩抱了起来:“小井儿!”

小井儿倒也任他这么抱着,只是好奇地说道:“你为什么要抱着我,为什么知道我的小名叫小井儿呢?”

朱斌哈哈大笑,正想说话,陶慕晴已经把小井儿接了过来,白了朱斌一眼说道:“还小井儿,你是怎么当爹的,连个大名也不给你女儿取,我自作主张给小井儿取了个名字,叫朱兰慧。”

“好,好,朱兰慧,就叫朱兰慧。”朱斌一边笑着,一边听陶慕晴对小井儿说道:“小井儿,这就是当年你在京城里的爹啊,天天想着念着,怎么见了面反倒不认识了……”

……

在那席间,众文武官员纷纷向陶慕晴敬了酒,朱斌关心着京里的情况,问道:“此刻各地流民声势大作,连克各地,朝廷和皇上,不知可准备采取什么举动?”

“哪里有什么举动。”陶慕晴叹息了一声,放下杯子说道:“要剿匪就要有银子,可现在各地饷道断绝,朝廷早已拿不出银子来了。虽然周延儒重新出任内阁首辅后,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可短时间里哪里能见到成效?再者说了,这周延儒又认为弄银子和自己没有关系,他也懒得去管,要用了只管问圣上开口去要,可圣上又哪里去找?有大臣建议圣上向江南要饷,可圣上死活不肯同意,还对建议的大臣说,‘武英王只管做他的江南之王去,朕就是饿死了,也不会问他要一两银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已升为苏州总兵的黄溪在边上冷冷地哼了一声:“再者说了,他要了咱们也未必便会给他了,当初朝廷怎么对咱们,咱们现在就怎么对他!”

“这事都过去了,不说。”朱斌摆摆手道:“难道圣上就准备眼睁睁地看着流寇肆虐?朝廷上下那么多大臣,一点办法也都想不出来?”

陶慕晴冷笑了一声:“难道你还指望这些大臣?搜刮民脂民膏他们倒在行,可让他们拿个办法出来的话,真比让他们上吊还难。你们知道有个侍郎出了个什么主意不?这侍郎居然让圣上御驾亲征,说什么必能激励士气等等,可笑的是圣上居然还就准了。要不是周延儒等苦苦劝住的话,没准现在皇上正准备出发了……”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这御驾亲征岂是说做就做的?不说这皇帝会不会打仗,皇上出征,那真浩浩荡荡,不知有多少事情要去办理。况且,这皇帝到了前线,前方将士非但无法安心作战,反倒还要分兵保护。这御驾亲征可一点作用没有,反倒是在那给人添乱了……

“还有。”陶慕晴接着说了下去:“也不知圣上是怎么想的,那杨嗣昌屡屡丧师失地,可皇上就是对他宠爱有加,无论大臣们怎么建议撤换查办杨嗣昌,可皇上就是铁了心的不肯!”

“这些都是朝廷该担心的事,咱们暂时也管不着。”黎风这时说道:“咱们有自己的问题,昨天,当地百姓又和外省百姓在常州大打出手,要不是张云乐及时制止,恐怕还会闹出人命来。”

这是最近一直困扰着朱斌的问题,本来看起来有些愁眉不展的朱斌却忽然笑了下:“我倒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众人眼睛一亮,纷纷看向朱斌。

“只是这办法啊,得看咱们的陶家父子能不能帮咱们解决粮食和军饷啊……”朱斌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陶一元和陶海父子。

这队父子一怔,都不知关自己什么事,只听朱斌慢悠悠地说道:

“咱们不必非得在自己家里发展啊,外面除了大明的疆土,地方还大着呢,比如我就知道咱们有两个地方,被一些西洋的洋毛子霸占着呢……”

“大人说的是台湾和蚝镜?”黎风眼睛一亮,问道。

朱斌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这两个地方。咱大明好好的土地,怎么住进了西洋生番?本王看着可有点不太顺眼了,这事你们如何认为?”

早在万历二十九年,荷兰人就“驾大舰,携巨炮”,以“通贡市”为名,对大明沿海各地进行着侵扰,企图夺占一个地方,作为控制对大明贸易和劫掠财富的基地。

荷兰人先是占据了爪哇岛,接着与葡萄牙争夺蚝镜,被葡萄牙打败后,逃到澎湖。其后荷兰驻爪哇提督韦麻郎率舰二艘,由爪哇出发,八月抵达澎湖。由于当时大明朝廷派驻澎湖的军队已经撤回,荷军于八月七日在未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顺利在澎湖登陆。

不久,荷兰军头目高文律于天启二年派兵骚扰福建的漳州、泉州一带,要求开辟租界。福建巡抚得悉后,命令都司沈有容率帆船五十艘于十一月十八日前往澎湖,责令荷军离去,并禁止百姓下海,以断绝对荷军的物资供应,荷军被迫于十月月十五日撤离澎湖。

可是荷兰人对台湾的野心始终未死,几十年里屡次侵犯。

天启四年十月二十五日荷兰人抵达台湾西海岸,骗得当地居民的信任,经台江在安平地区登陆。大明朝廷于收复澎湖后,为胜利所陶醉,没有派兵追击,结果使荷兰士兵在台湾南部站稳了脚跟。

崇祯四年荷兰人在安平构筑台热兰遮堡,企图长期盘踞。

“这是咱大明的耻辱和悲哀啊。”朱斌冷冷地说道:“那西班牙人看到荷兰人在台湾登陆,认为他们的利益受到了威胁,结果和荷兰人在台湾打了一仗,西班牙人败了。两个西洋生番在咱的地盘上打仗,可咱大明的朝廷却熟视无睹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本王决定收复台湾和蚝镜。”朱斌忽然站了起来:“这是咱大明的土地,是咱汉人的土地,哪里容得生番在此嚣张,我要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洋毛子全部都赶出去!”

第222章 伐罪军

“末将愿意领兵出征,收复台湾,百死不悔!”

那些江南军将领全部起身,大声道。

“王爷!”陶海正想起身,却被父亲抢先一步站起,就听陶一元慨然说道:“我从小数着算着,恨不得一个铜板分成两半用,那没办法,我们要养活江南百姓,养活江南军那么多将士,不谨慎着点怎么成啊。可这次不一样了,要和洋毛子开战,要收复咱们大明的疆土,咱再穷也得拿银子出来,我陶家第一个认捐一百万两,这远征军的全部费用,我陶家全部包了,不要官家拿一两银子出来。再不够的话,我陶家卖田卖房卖儿女,也总得凑齐了,请侯爷尽管放心!”

陶海也随着父亲大声道:“督帅尽管放心,说句实在话,陶海这些年,省下了不少银子和粮食,那都是扮着牙缝省下来的,本来准备着万一江南有个急需可以派上用场,现在既然督帅打算远征,陶海保证军粮一颗不少,按时送抵前线!”

朱斌倒是没有想到,好奇地问道:“你都省下了多少东西啊?”

“这个……”陶海犹豫了会,才像个守财奴一样哆哆嗦嗦地道:“我前些日子算了下,总够……总够十万大军吃上半年的……”

“什么!”郑天瑞一下跳了起来:“好你个陶海啊,今年过年,我们这些领兵的想着兄弟们连年征战辛苦,就求着督帅给每名士兵多批了半斤肉,一两银子。可你倒好,拿着督帅亲笔手书去你那,你就是拼命哭穷,说破了嘴唇也没钱,现在一下拿出这么多来!”

陶海顿时理直气壮起来:“过年的时候少吃半斤肉,死不了人,可一旦开战,少了一天的粮食,就有可能打输这场仗!”

郑天瑞马上语塞,悻悻地坐了下来。

朱斌心里大喜,看着众将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说道:“台湾的荷兰人不多,也就三千人左右的样子,所以这砸锅卖铁的事咱们也不必做。我盘算着,以江南军六千人,火炮两百余门,战船三百六十艘也就够了……”

说到这,他忽然说道:“钟建、魏重义、龙淄阁、李德听令!”

“末将在!”四人同时大声应着站起。

“我决意成立江南军之‘伐罪军’,以钟建统之,魏重义辅之;又以龙淄阁统领水军,李德辅之,半月后出征,收复台湾、蚝镜,务必一战功成!”

“末将领命!”

“有一点给我记着。”朱斌的眼里掠过了一丝杀机:“那些洋毛子没一个好人,祸害当地我大明子民也祸害得够了,对他们不必客气……”

说到这,他话里有话地说了句:“钟建,龙淄阁,你们两个人那,什么都好,可就有一点我最是不满意,对待敌人有的时候太仁慈了啊……”

两人立刻会意,齐声道:“谨遵督帅之命!”

江南军之伐罪军即将远征,让整个江南都动了起来。这时的武英王,从从军开始百战百胜,威名远播,将军军民无不心悦诚服。又经过求雨事件,这时的朱斌在江南军民心里的地位就如同神明一般!

此时远征命令一下,军民无不忙碌。隔了一日朱斌却又下了一道命令,凡愿意将来去台湾和蚝镜的百姓们,每人都由官府补贴银子,安置家小,并且免征两年税收。

本来汉人百姓最是恋着故土,可官府一再动员,加上待遇又优厚,报名者甚多,尤其是那些外省到江南的,本来已经远离故土,再去远些倒也无妨,因为报名的人中十个倒有八个是这些外省之人。

就在忙碌的时候,钟建这几位将领却又接到了朱斌另一道秘密的命令。原来,朱斌密令他们,一旦台湾和蚝镜成功收复,不妨把战线再拉得远一些,一直拉到吕宋岛等地。到哪打洋毛子都是打,也无妨再打得远一些了……

……

江南军已经把战略目光从中原战场投到了台湾和蚝镜,甚至包括海外之地,但大明朝廷这时却再次遭到了最沉重的打击!

在四川烧杀劫掠了小半年的张献忠等部贼军士气高昂,在拖着数部官军转来绕去玩了好久之后,准备掉头再入湖广。明将猛如虎在开县黄侯城追赶张献忠,求功心切,他不顾手下兵疲将惰,挥军进攻。结果,官军大败,猛如虎的子侄均陷没于阵。

左良玉由于深恨杨嗣昌,完全不听命,本来他应该出湖北郧阳入川堵住贼军,但他却指挥部下军队向陕西兴安开进,故意避开张献忠。张献忠乘胜,出夔门经巫山重回湖北。

张献忠部贼军急行军抵襄阳后,获知襄阳城内防守军人数很少,就精选二十骑化妆成官军模样,持从明军处缴得的符信进入襄阳。夜间,这二十个人在城内首先持刀砍杀守门士兵,然后大呼喊杀,先前埋伏于城内的百十号人乘势而起,四处纵火,襄阳城内火光冲天。

襄阳城内大乱惊扰,城外贼军大部队从洞开无人守备的城门一涌而入,杨嗣昌苦心经营、号称铜墙铁壁的坚城,一夕即为张献忠所有。其间军资储备堆如山积,至此全部成为张献忠的战利品。数千守军,苍猝不及战,一时间解甲投降。

得到襄阳之后,张献忠在宏丽壮伟的襄阳王宫倨坐,唤人把已经吓得软成一瘫泥的襄阳王朱翊铭押至堂上,自己亲自斟满一杯酒,狞笑着走下座位,说道:

“王爷,我其实不恨你,也不想杀你,只想杀杨嗣昌。此人远在蜀地,我一时杀他不得,只能借您项上人头一用,杨嗣昌就会因犯‘陷藩’之罪被杀。王爷走好,请尽饮此酒。”

襄阳王朱翊铭哆哆嗦嗦端过酒杯,刚一低头欲饮,张献忠抽出钢刀,猛挥之下,朱翊铭立刻身首异处。然后,张献忠从兵士手中接过火把,反扔入帷幕,一把大火把襄阳王府烧成白地。

同时,更为过分的是,他下令杀贵阳王朱常法以及襄阳府中所有男女眷属,尽掠宫女为营妓,日夜供贼军们奸淫,开拔前皆杀而食之。

他本是个大奸大猾之人,为了收拢人心,显示自己的“仁义”,张献忠临走前开库,放银十五万两赈济饥民,这一举动果然得到了当地百姓的拥戴……

襄阳的失陷和两位王爷及家眷的悲惨遭遇,最大程度上震撼了大明朝廷。可让他们如丧考妣的事才刚刚开始……

此时的李自成贼部,已经开始掌握了河南战场的主动权。

而闯贼在河南攻掠的最大目标,依然是高迎祥没有攻陷却最终使自己丧命的洛阳。

镇藩洛阳的为福王朱常洵。此人乃明神宗第三子,是宠妃郑贵妃所生,他在当时几乎夺了明光宗当时的太子之位。明末“三案”,追根溯源,皆与此人与其母大有关系。

万历二十九年,明神宗封此爱子为福王,婚费达三十万金,在洛阳修盖壮丽王府,超出一般王制十倍的花费。亿万钱财,皆入福王藩围,神宗皇帝一次就赐田四万余顷。就国之后,福王横征暴敛,千方百计搜刮,坏事做绝。崇祯即位后,因这位福王是帝室尊属,对他很是礼敬。

当年高迎祥猛攻洛阳,洛阳的军民和各地来的官兵援军,连福王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说拿到他的一两银子的饷银,一颗粮食的军粮,以至于很多官兵临走前都说,若贼再来攻洛阳,莫再指望我等相救……

这位肥得过分的王爷终日闭阁畅饮美酒,遍淫女娼,花天酒地。陕西流贼猖炽之时,河南又连年旱蝗大灾,人民相食,福王不闻不问,仍旧收敛赋税,连基本的赈济样子都不表示一下。

当四方征兵队伍行过洛阳,军士兵纷纷怒言:“洛阳富于皇宫,神宗耗天下之财以肥福王,却让我们空肚子去打仗,命死贼手,何其不公!”

当时退养在家的明朝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多次入王府劝福王,劝他说即使只为自己打算,也应该开府库拿出些钱财援饷济民。福王与其父明神宗一样,嗜财如命,不听!

当李自成的军队毫无阻碍的到达洛阳城下,很快以抛石机攻洛阳。可毕竟洛阳城极其坚固,闯贼部攻了整整一个白天也攻不下。傍晚,城内有数百明兵在城墙上纵马驰呼,城下贼兵响应。

那些明朝守城兵,只因在如此艰难的时候,福王居然都不拿出一两银子出来犒军,心中自然因怨生恨,突然把正指挥守城的王胤昌绑在城上,准备献城投降。

总兵王绍禹闻讯,急忙赶来谕解。哗变士兵大叫:“贼军已在城下,王总兵您又能把我们怎样!”一时间叛兵动手,杀掉守城明军数人,不少人因惊堕城。

城外贼兵见状,趁乱纷纷攀城,哗变的明军伸手引梯,洛阳即时陷落。王胤昌见势不妙,掉转马头就跑。

福王与女眷躲入郊外僻静的迎恩寺,心里大念菩萨的名字,仍旧想活命。他的世子朱由崧脚快,缒城逃走,倒被他得了一条性命……

别的人能逃了,可福王枉自带个福字,可就没有这福分。

很快,他就被贼兵寻迹逮捕,押回城内。半路,正遇被抓住的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吕尚书激励道:“名义甚重,王爷切毋自辱!”言毕,吕尚书骂贼不屈,英勇就死。

不过这福王熊包一个,见了李自成,立刻趴在地上,叩头如捣蒜,把脑袋磕得青紫,哀乞饶命,愿意为李自成做一切事情,全然没有当初慨然死难的德王一丝的骨气!

“你们说,把这人怎么处置啊?”李自成得了洛阳,心中高兴,见着福王的丑态,笑问身边众将说道。

“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大将刘宗敏恨恨地说道:“当初高闯王就是在洛阳失败,以至丢了性命,把这胖猪大卸八块,以慰高闯王的在天之灵!”

“不好。”牛金星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做倒太便宜他了……”

李自成忽然灵机一动,笑道:“我倒有个办法,这人肥胖如此,可使人将其剥光洗净,再从他的王府里弄出几头鹿来宰了,与福王同在一条巨锅里共煮,可取名为‘福禄宴’,与咱们闯军的将士们共享!”

众人轰然叫好,只有李岩上前道:“闯王,这似乎有些过分了,这福王毕竟是皇室宗亲,杀自然可杀之,却不可如此待之,否则将来只会激起那些明朝王爷誓死抵抗的决心……”

“正因为他是王爷,所以我才要这么对他!”李自成不在意地道:“我要杀一儆百,看还有谁敢阻挡咱们义军,那些个王爷算得了什么,我要想灭他们如翻掌尔……”

李岩叹息一声,也不再劝。那福王却吓得浑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早知这样的话,还不如当初抹脖子来得干净……

那贼军中各行各业能手应有尽有,几个昔日大厨子出身的兵卒闻言踊跃,持刀上前,轻刮细剃,先把福王身上毛发尽数刮干净,然后拨去指甲,以药水灌肠排去粪便,里里外外弄干净后,送大闸蟹一样把他放入大锅中慢炖,笑看他在白汤佐料间上下翻滚……

“来呀,义军的弟兄们,一起来吃朱家王爷的肉啊……”李自成大笑着说道:“今日吃了福王身上的肉,等到将来咱们再去吃那什么武英王朱由斌的肉啊!”

第223章 福建总兵郑芝龙

洛阳、襄阳连陷,二王被杀,身为剿匪总督的杨嗣昌惊悸异常,畏罪服毒自杀,时年五十四,这位只会纸上谈兵的“盐梅上将”,就这么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而在这个时候,江南军之伐罪军也踏上了一条未知的征程。

辽阔的海面上,无数战舰破浪前行。最前面那艘大型的海船上,江南军的战旗猎猎飞舞,甲板上钟建、龙淄阁二人站立在那,凭海眺望,江南军一段新的征程即将在他们的手里展开……

“前面即将进入福建海域,那里就是新上任的福建总兵官,署都督同知郑芝龙的地盘了。”龙淄阁指着前方说道:“咱王爷是江南王,这郑芝龙可就是福建王了。不光如此,他还是这一带的海上之王。自归顺我大明之后,屡破海贼,使得此处海疆各股海盗李魁奇、杨六、杨七、钟斌等均唯郑芝龙之命是从……”

钟建皱了皱眉头:“这人在这的势力如此之大?”

“何止是势力大,简直是不经他的允许,你的船根本别想通过这里。”龙淄阁笑了一下:“那荷兰生番屡次侵犯我大明国土,自郑芝龙经略福建后,荷兰生番居然一次便宜也都没有占到。他在任福建‘五虎游击将军’的时候,与生番头目普特曼斯与海盗刘香的联军在澎湖大战了一场,这一战你猜怎么着?福建巡抚邹维琏在奏捷书中称‘此一举也,生擒夷酋一伪王、夷党数头目,烧沉夷众数千计,生擒夷众一百一十八名,戫斩夷级二十颗,烧夷甲板巨舰五只,夺夷甲板巨舰一只,击破夷贼小舟五十余只……闽粤自有红夷以来,数十年间,此举创闻。’当时的状况你也可以想像到了吧……”

见龙淄阁眉头越皱越紧,龙淄阁又说道:“此后,荷兰生番又败在郑芝龙手下几次,不得不和郑芝龙修好,表示从此后只专心经营台湾,不再侵犯福建沿海,这还不算,郑芝龙还规定从此之后荷兰对倭岛的贸易,需经郑芝龙将中国特产运至台湾,转手之后,方由荷兰方面运往倭岛出售……”

“这人倒也算是条汉子,可咱们这次要通过此处,还非得有郑芝龙的点头不了……可像这种地头蛇,不给他天大的好处,他可不会轻易点头。”钟建心有担忧地说道。

龙淄阁笑了下:“其实,我知道的那些都是王爷和我说的,咱王爷也预料到了这点,为此特意修书一封于郑芝龙,并且还准备了一批礼物。我还听说了,那郑芝龙的老婆,是个倭岛的娘们,叫什么田川氏,生了个儿子叫郑森,算着也有十五六岁了,最得郑芝龙喜爱。”

正说着,前方忽然出现几十条海船,当先一条战船上站着条大汉,那大汉身边却又有个少年,船上炮口对着伐罪军战船,势虽弱却丝毫不惧,战船与战船之间攻防有度,船上汉子个个彪悍精炼,显是训练已久。船上飘扬着的战旗上,大书“福建总兵郑”的字样,正是方才说起的福建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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