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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轩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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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声音和外貌一点不同,颇是好听,朱斌惊讶之下才想问话,就听到边上“扑通”一声,回头看去,原来是米小脂倒在了地上。朱斌一见不对,手才伸向腰间,一个人却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再也支持不住,也往地上一倒。
昏迷过去的时候,他的耳边响起了那女人好听的笑声……
……
等到朱斌醒来,却发现自己和米小脂被五花大绑,身处的地方也早不是肮脏的茅屋,仔细看去,好像是在一个地洞之中。
地动里经过精心布置,条件比上面茅屋可要好得多了,周围几十枝蜡烛闪动,照得洞内通明,也不知从哪传来的阵阵香味,闻起来让人非常舒服。
自己身前是张石桌,上面放着自己随身物品,铁血宝刀、银票、银锞子,还有那把救了自己性命的手枪……
过了会,米小脂也悠悠醒来,见了两人样子,惊呼了声:“小将军,我们这是怎么啦?”
“当然是中了别人奸计了。”朱斌苦笑着说道:“他妈的,以为别人看起来相是痴呆,其实咱们俩才是白痴。那么好的化妆本事,那么强的演技,不去拿金鸡奖实在可惜了……”
“什么是金鸡奖?”米小脂一愣。
“我们家养的一只老母鸡。”朱斌敷衍着道,随即大声叫道:“喂,喂,那谁,你把我们抓了起来,好歹现个身啊!”
“朱大人,你为什么不叫救命啊!”这时从另外个洞里又传来了那非常好听的声音。
也不知怎么的,朱斌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那句著名的台词:“叫吧,叫吧,就算你叫破了嗓子,也没人会来救你的……”只是这用在自己这个大男人身上,未免有些滑稽了。
伴随着一阵香气,一条人影施施然出现了两人面前。
朱斌定睛看去,这女人二十岁左右,穿着妖艳,浑身都是妖媚之气,一举手一投足间,无不荡人心肺,那双眼睛散发出的奇异眼神,简直能把男人的魂魄全部勾去……
狐狸精,狐狸精!朱斌咽了一大口口水,心里说道。
“你,你就是刚才那个大姐?”米小脂看得呆了。
那女子走到米小脂身后,两条粉嫩的胳膊勾住了米小脂的脖子,在她耳吐气如兰,媚声说道:“我就是刚才的那个姐姐了,你说我美不美啊?”
米小脂耳边痒痒的,那女子见了更加放肆,居然一口轻轻地咬在了米小脂的耳垂之上,上下牙齿不断在米小脂耳垂碰撞,米小脂又酥又软,心中居然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迷惘地点了点头……
“你既然说了姐姐美了,那姐姐给你的惩罚就小一点……”
这女子说着竟然撕开了米小脂的衣襟,露出了一段雪白的脖子,伸出舌头不断在她脖子上舔着,眼睛不断的向朱斌飞去两个媚眼,米小脂却身子不住颤抖,两条小腿迸得直直的,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狐狸精,绝对的狐狸精!朱斌见了心中大是愤怒,这样的“刑罚”为什么不用在自己身上,自己堂堂江南巡抚,焉可以让米小脂这样一个小姑娘“受苦”!
洞里只见一个女人在那不断亲吻着另一个女人的耳垂、脸颊、脖子,充斥着淫糜的气味。朱斌到这时候也明白了,这女人八成是个同性恋……
好容易等她停了下来,米小脂早已是香汗连连,朱斌看去,米小脂好像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心里大叫这女人厉害,若是用到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滋味……
“别想啦,我对你这武英侯可一点兴趣没有……”那女人娇笑着坐到了朱斌对面的石桌上:“百胜名将,江南巡抚,哎,那么一个大人物,传为神一样的大将。今天居然就这样落到了小女子手上,传了出去,只怕朱大人面子上无光啊!”
“不妨,不妨,我这人脸皮厚。”朱斌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我既然落到了姑娘的手中,心中难免觉得奇怪,姑娘是谁,又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朱斌的?”
那女子顺手拿过了一副画像,在朱斌面前展了开来,上面画着的居然就是他朱巡抚:“我特意找人画了这个,你说像不像?我天天看着,天天记着你的样子,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一眼就能把你认出来!”
此时她的话中非但没有了一丝的娇媚,反倒充满了愤恨,让朱斌听得汗毛凛凛。
朱斌强笑着道:“我早知本大人那么神武,天底下多的是暗恋我的女子……”
“是啊,是啊。”那女子又恢复了妖媚的样子:“我的名字叫蓝渺渺,是常山老母座下最小的弟子,常山老母你听过没有?”
老子听过你老母的,可没听过什么常山老母,朱斌懒洋洋地说道:“这种邪教,本大人早晚必要铲除,什么常山老母,听了都污了本大人的耳朵。”
蓝渺渺也不生气:“你孤陋寡闻,不知道常山老母的厉害,我也不来怪你,可是永乐年间的‘佛母’唐赛儿,想来你一定知道吧?”
这朱斌倒的确知道。唐赛儿是山东蒲台县西关,十八岁那年,唐赛儿和农夫林三结了婚。婚后,由于家穷,偏巧又碰上连年大旱,收成不好。农民为了生存聚众向明朝官府讨要粮食。谁知道官府一得知消息,便立刻派兵来抓人,唐赛儿的丈夫林三也被带走了。
不久,消息传来,说林三与许多其他村民全都被活活打死了。唐赛儿悲痛欲绝,一心想着为丈夫报仇。她习武读书,并加入白莲教,后自称“佛母”,并利用在民间传教的机会,等待机会起义。
永乐十八年,山东和蒲台县一带又遭到了严重的灾荒。二月,唐赛儿以白莲教名义,组织农民数千人,于滨州起事。
传说唐赛儿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法力无边,因此应者甚众。后永乐帝调重兵镇压,起事乃至失败,唐赛儿却失了踪影,官府久抓不到,时日长久,也便没了下文,不想今日这种邪教组织又在这里出现。
“常山老母就是唐赛儿的亲传弟子了。”蓝渺渺显得对常山老母崇拜异常,接着面色一变:“可老母的大弟子,我们的大师兄,却是死在你的手里!”
“你们大师兄又是哪位啊?”朱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蓝渺渺面色一寒说道:“逆天大将军古世清你可认得!”
要不是被绑在那里,朱斌当场就要跳了起来:“姑娘,大姐,这事你可得弄清楚了,古世清哪里是我杀的?明明是傅宗龙干的,你把这笔帐算我头上做什么?”
“傅宗龙该杀,你也一样该死!”蓝渺渺咬着牙道:“若不是你从浙江调兵过来,以大师兄的法力来说,又岂会被官兵打败,说来说去,都是你的责任!”
朱斌不屑地道:“一口一个大师兄,要真像你们吹的那样法力无边,会打个屁败仗,抓把豆子就变出几十万人来,还会被杀死?简直是莫名其妙……”
蓝渺渺倒被他说得怔在了那,这人虽然可恶,想想也未尝不是,按说凭着常山老母传下的法术,一来断然不会吃败仗,二来也不会死啊?可大师兄怎么不光失败了,连命也都送了!
第170章 脱险
见朱斌伶牙俐齿,蓝渺渺不想和他争论,从石桌上拿起那把手枪,好奇地翻来覆去看着:“这东西我倒从来没有见过,是什么?”
见保险已经关掉,朱斌笑道:“本抚亲自研制的杀人利器,嘿嘿,只是可惜,这东西除了本抚以外可就谁也不会用了。”
蓝渺渺有些不太服气,把一把手枪转来转去,可就是无法发现其中奥妙,最后不得不放弃这想法。又拿起铁血宝刀,一下抽了出来,顿时寒气凛冽,蓝渺渺赞口不绝:“好刀,好刀,想不到你这狗官居然有一把这么锋利的宝刀……”
朱斌苦笑不止,这可是自己第二次被人称作“狗官”了……
闪着寒光的铁血宝刀慢慢对准了朱斌的咽喉,忽然,朱斌惨叫一声,连人带椅向后便倒,才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动不止。
蓝渺渺吃了一惊,只当朱斌什么痼疾突然犯了,急忙凑头去看,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还浑身抽动的朱斌猛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头狠狠地撞在了蓝渺渺的下巴之上!
猝不及防的蓝渺渺被结结实实地撞到,眼前一黑,顿时就昏了过去……
蓝渺渺虽然聪明,可终究常年呆在了什么常山老母那,经验究竟少了,又遇到了朱斌这样的人,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竟然反而被朱斌制服……
死里逃生的朱斌喘着粗气,慢慢挪到蓝渺渺身边,费劲地凑到落到地上的铁血宝刀前,那宝刀果然锋利,只磨蹭了几下,绳索便断了开来。
他也不敢大意,先把蓝渺渺捆好,心念一动,不免又趁机揩油,这才站了起来,走到米小脂面前,一边帮她解开束缚,一边道:“好了,别再发春梦了,赶快逃命要紧!”
米小脂这才清醒过来,想到刚才两个女人间的荒唐一幕,不禁又是脸红,又是好笑……
等到蓝渺渺醒来,发现自己早和朱斌换了个位置,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知道今日已不得善了,咬着牙说道:“狗官,趁现在痛痛快快杀了我,不然我常山老母数千弟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杀了你?”朱斌的嘴角露出了淫亵的笑意:“你连想都别想,老子差点死在你的手里,你个死同性恋,等了回到了杭州,老子倒要看看你的身体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区别没有……”
虽然不知道“同性恋”是什么意思,不过朝廷的衙门一旦进去,会遇到什么样的下场,蓝渺渺心里比谁都清楚,更何况自己又是个女人,只怕会生不如死……蓝渺渺欲哭无泪,明明这狗官已经落到了自己手里,结果一时不察,自己却反而落得了这么个结果……
朱斌也不和她废话,吩咐米小脂看紧了这个女人,自己收拾好东西,在地洞里找到出口,小心谨慎地翻了出去,一出去看到的依然是那间抗脏破败的屋子,谁又能想到在这屋子下别有洞天,还藏着一个只喜欢女人的美人……
悄悄走出了屋子,天早已大亮,正在想着从什么地方能够出去,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人喊马嘶,只当只反贼追了上来,心中吃了一惊,正待躲到屋子里去,忽然听到远远传来阵阵“抚帅、抚帅”的呼声,顿时大喜,明白这是自己的援军到了。
整了整衣衫,看到一队官兵飞奔而来,最先领路的正是黄飙和郭飞二人,一见巡抚大人安然无事,两人欣喜不已,从马上跳下,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回抚帅,我等已从山东调集当地官兵,反贼大部被杀,余者逃窜,正在追捕之中!”
朱斌挥手让二人起身,往后一看,领着那群山东官兵的不是别人,却是让自己痛恨的宣慰使司佥事古伯延。这人助纣为虐,肆意屠杀无辜以报军功,自己早就对他动了杀心,却不想今日还得他所救,倒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了。
“侯爷,侯爷。”古伯延兴冲冲地一溜小跑过来,讨好地说道:“回侯爷,反民作乱,都是下官的疏忽,天幸侯爷贵人鸿福,终于无事,又赖着侯爷威名,终于将反贼一网打尽。下官已经为侯爷准备好了住宿地方,请侯爷上马……”
朱斌勉强笑了一下,夸勉了几句,说道:“本抚被围期间,得到别人帮助,这才脱险。后来又遭歹人算计,靠着一丝幸运,反而拿住了歹人。黄飙,你带人进屋子里去,那下面有个地洞,本抚的恩人和仇人都在下面,一同给带了上来吧!”
黄飙依命下去,不多时,米小脂和被五花大绑的蓝渺渺一起被带了上来。见到的人无不啧啧称奇,这位侯爷的恩人和仇人怎么都是两个大美人?那个低着头的小姑娘清纯美丽,可那被捆绑着的女子,实在妖媚得有些不成话了,被她眼睛扫过的兵卒,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黄飙和郭飞两人相视而笑,妖艳的女人是谁他们不认识,但那米小脂却是老熟人了,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反贼”,抚帅将其称为“恩人”,只里面只怕大有猫腻……
……
路上询问黄飙为何来得如此之快?原来黄飙和郭飞二人舍命突围,行未多远,正巧遇到了一路“剿贼”到此的山东同知廖文才和宣慰使司佥事古伯。两人一听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武英侯居然在山东境内遇险,浑身冷汗直冒,要是武英侯在自己辖区出了事情,只怕不是自己掉脑袋的事情了,满门抄斩那可都是轻的……
当时哪里还敢怠慢,一贯做事拖拉的这两位大明官员,一改往日习气,点齐兵马,古伯延亲自督军,一路杀奔而来。
“这次古伯延倒是卖命。”郭飞笑着低声说道:“看到反贼,居然第一个奋不顾身冲了上去,那些反贼终究是乌合之众,未几时便被杀散,只是可惜跑了那个元文辉,有些美中不足了……”
“今日跑了,未必以后永远都这么幸运……”朱斌淡淡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朱斌自从当上了大明的官员,总是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迟早要和那些农民起义军在战场上一决生死,而从自己从军开始,也的确始终和这些人纠缠不清……难道自己当真是那些反贼的死对头,或者说的难听点是“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
“抚帅,我原先总以为你虽然足智多谋,一心扶持朝廷,可总有点,总有点……”黄飙忽然吞吞吐吐的,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朱斌却知道他想说什么,笑了一下:“总有点贪生怕死是吧?”
见朱斌自己说了出来,黄飙一笑:“不错,我以前是这么认为的。可这次被反贼偷袭,你居然毫不顾惜自己的生命,却让我们先逃,黄飙这才知道以前都是错怪抚帅了……不管一个人平时看起来是怎么样的,可真正到了他要献身的时候,也许平日里胆小如鼠的人,也一样会挺身而出……”
“真正到了他要献身的时候,也许平日里胆小如鼠的人,也一样会挺身而出。”这句话在朱斌心里刺了一下。不错,当遭到包围的时候,自己一心想着的就是如何死里逃生,这才让部下先行突围,自己吸引住敌人,和“勇敢”二字风马牛不相及。
但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当时自己心里的确没有想到会死,甚至连一点害怕的意思也都没有,这和他抚帅大人的性格未免相差太远了,难道真的如黄飙嘴里说的那样,连自己都没有看透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当时我在想……”朱斌忽尔笑了一下:“你们他妈的要是不及时回来救我,老子回到杭州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黄飙和郭飞两人莞尔,郭飞贼兮兮地道:“抚帅,您可当真是神出鬼没,连抓个反贼都是那么个美人,只是那女人妖得实在厉害,不知抚帅晚上在床上能否依然制得服她……”
朱斌一时气结,若不是在马上,只怕当场一脚就飞了上去。
只见郭飞左右看了一看,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裹来,塞到朱斌手里说道:“抚帅,这可是我这次在京城买的好东西,足足花了我一千二百两银子,本来小将是想留给自己用的,可现在孝敬给了抚帅大人您。抚帅一旦有了这东西,嘿嘿,只怕再烈性的母马,都会被你给训得乖乖的……”
朱斌啼笑皆非,握着那小包裹收也不是,还也不是。可忽然心中一动,这些世家子弟,肯花那么大的代价买来的东西,决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了,看看周围无人注意,也便顺手将小包裹放到了怀里……
行了半日路程,看见一大票官员迎来,为首的正是山东同知廖文才,一见朱斌,廖文才急急带着那群官员跪了下来,大声说道:“山东同知廖文才,率当地官员恭迎侯爷,恭祝侯爷脱险!”
“都起来吧。”马上的朱斌不露声色地说道:“这次辛苦诸位了,等本抚回到杭州,必然亲自修书一封,为列位大人请功!”
一众官员面露喜色,廖文才谦逊了几句,说道:“侯爷,下官已经为侯爷准备好了酒宴压惊,请侯爷和两位将军务必赏光……”
朱斌早就觉得饥肠辘辘,也不客气,命人将蓝渺渺押下,吩咐自己还要从其身上得到反贼重大的情报,命令不许虐待,需得好生侍侯。
那些官员一个个脸上都笑嘻嘻的,也不说话,让人上来将蓝渺渺押了下去。这么个大美人,说她是个反贼,十个中倒有九个不相信,想来是侯爷看中了人家,随便安插了个罪名,这可也是大明官员历来的风气了……
到了官衙,酒宴早已备下,侯爷亲自光临此地,正是当地官员攀龙附凤的大好机会,一个个哪里肯放过,“侯爷长、侯爷短”的声音此起彼伏,络绎不绝于耳……
喝了几杯,廖文才悄悄地说道:“侯爷这次在山东境内遇险,实在是当地官员的失责,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请侯爷千万收下,只当是小人赎罪的了……”
说着往朱斌手里塞了几张东西,朱斌低头一看,是几张银票。这种赃官的东西,真正是不收白不收了,朱斌也不推辞,当即收了下来。
见侯爷收下了自己的贿赂,廖文才心中窃喜,正待说话,就听朱斌慢悠悠地说道:“廖文才,你可记得前些日子秉笔监的杨禄啊?”
“记得,记得。”廖文才连声说道:“杨公公和侯爷一样,乃是最得圣上宠信的,不知道杨公公现在如何了?”
他还不知道杨禄早就死了,只当当日侯爷与杨禄一起,两人关系必然非比寻常,不想朱斌把脸色一沉:“混帐,本抚清清白白的做官,怎能和杨禄这等阉人相提并论!”
廖文才大惊失色,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侯爷,急忙起身连连谢罪。
朱斌让他坐了下来,将杨禄如何被皇上赐罪的前后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廖文才一边听着,一边连连擦抹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他哪里能想到这才短短的几天时间,一个权势炙手可热的太监,却忽然被圣上处死……
见也把他吓得差不多了,朱斌这才淡淡说道:“本来圣上还要降罪于你们,可本抚在圣上面前竭力保奏,这才免了你们的大祸,大人可要好自为之啊!”
第171章 催情香
廖文才久混官场,对朱斌话里的意思焉能不懂?一听朱斌这话,当时倒放下大半心来,悄悄看了看边上,低声说道:“请侯爷在这稍住两日,此番得侯爷救命,下官内心不胜感激。想来侯爷也花费了不少,下官定然一一补上!”
朱斌本来就抱着这种贪官的钱不拿白不拿的心思,听了廖文才的话,脸上露出微笑:“也未花费多少,前后也不过三十万两银子而已,本官为官历来清廉,这番虽然几近倾家荡产,可保住了两位大人的性命,总也算是值得的了……”
廖文才听了心里吓了一跳,这位侯爷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些。山东近年来兵祸灾荒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要像往日那般捞取大把银子已根本就不可能。现在侯爷一开口就是三十万两,非把自己的历年积蓄拿出半数以上。
可要是不答应了,只怕自己的位子、银子、房子、儿子、妻子……统统不保,杀头抄家亦在所难免。
他终究是在官场上厮混久了的人,最懂得当机立断四个字,略想一想,咬了咬牙说道:“下官怎敢让侯爷亏了身家?侯爷走时,花的银子定然一文不少的送到您的手中……”
朱斌大是满意,夸了廖文才几句。这一来,酒席上相处更加融洽,杯来盏去,嬉笑风生,当真是一片太平时节的景色……
待廖文才告罪前去小解的时候,坐在朱斌身边的黄飙悄悄说道:“抚帅,这次您问廖文才拿了三十万两银子,只怕等我们一走,他又会转嫁到当地百姓身上……山东连年灾祸兵乱不断,再被他这么一勒索的话……”
“他可没有这个机会了……”朱斌微笑着说道:“离京的时候,我已经把弹劾山东同知道廖文才,宣慰使司佥事古伯延的奏章上奏给了圣上,杨禄的下场,也是圣上对待此事的态度。也许还没有等我们离开山东境内,这两个狗官的脑袋就该搬家了!”
“抚帅……”黄飙近乎呻吟般的说了一声:“请恕末将大胆,您真不是个东西……”
朱斌笑了起来:“不错,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我不是个东西。可要想在这世上做出点事情来,只有不是东西的人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黄飙有些发愣地看着朱斌,他发现面前的朱斌似乎有些陌生。从最初朱斌执掌“天字第一营”认识开始,那时候的朱斌虽然奸猾,可那份奸猾却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可随着他的官越做越大,这位武英侯的心思,却让人难以猜透了……
……
这一席酒,直喝到了月上柳梢这才停住,朱斌回到馆驿的时候,头脑还算清醒,本想着去米小脂那看看,可一想到大明男女之防甚严,米小脂一个姑娘家,虽说是土匪出身,可终究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好,因此才打消了这份念头。
谁想到一回自己的屋子,才推开门,就看到床上帘帐落下,里面隐隐约约似乎有个人。朱斌心中惊疑,握住铁血宝刀悄悄走了上去。等到了床边,猛然掀开帘帐,里面的景象却让他顿时瞪目结舌。
原来,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被自己生擒的“妖女”蓝渺渺。不过此事的蓝渺渺,可再没有半点妖女的风光了。
只见她双手双脚被捆绑在床头,一个人呈个大字型摊开在那,绳子拉得严实了,四肢紧紧绷开,嘴里被塞上一个为防犯人乱说话专用的木球,只听到蓝渺渺发出“呜呜”的声音,却再听不清她在那说什么。
一见朱斌进来,蓝渺渺眼露愤怒,死死盯着朱斌的目光,简直就是杀死面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朱斌心里大叫荒唐,想来是那些山东官员为了讨好自己,这才做出的好事,以便让自己这个武英侯能够在卧室中“夜审”犯人。
帮蓝渺渺拿出了口塞,才想说话,不曾想自己还未开口,就听那蓝渺渺骂道:“狗官,你再如何羞辱于我,我也不会怕你半分。等到它日我师常山老母率麾下天兵天将来到,必然将你全家杀得一个不留,以泄我今日心头之恨!”
见她骂得恶毒,朱斌勃然大怒:“什么狗屁的常山老母,老子这人生来怕猫怕狗,还就是不怕那些会招什么天兵天将的狗屁东西。真惹得老子火了,亲点大军把你那师傅抓来,当着天下人的面砍成十七八块!”
蓝渺渺呆了一呆,常山老母从小抚养他们成人,种种“神奇”的法术都是他们亲眼所见,天长地久,一个个心里把常山老母奉若神明。就连大师兄古世清兵败,常山老母言说大师兄已然得道成仙,飞升而去,他们也深信不疑,又哪里会想到居然有人对老母如此不敬?
她想着心中愤怒,口中骂声更是不绝。朱斌火起,又重新将木塞塞了回去,耳边这才清静了许多。
眼见这女人已然身为阶下囚,却依旧如此桀骜不驯,朱斌大是头疼。忽然想到她对米小脂做的那种种动作,不由多看了几眼蓝渺渺,这女人正当妙龄,身材凹凸有致,曼妙无比,胸口又因骂得狠了而不断起伏,朱斌心中欲念大起。
看到朱斌眼神渐渐不对,充满了情欲的样子,蓝渺渺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了惊恐害怕的神色,“呜呜”声声也停了下来,只怕更加激怒了朱斌。
可要就这么来个霸王硬上弓,一来有煞风景,二来朱斌也不喜欢。正没奈何之间,一下想起了郭飞送给自己的那个盒子。从怀里掏了出来,小心打开,只见里面放着几枝香,还有些希奇古怪的东西。
朱斌当日在自己的时代,也曾在书籍网络上见过这些东西,这本是大明时代的淫具。有的是女人自慰之用,有的是夫妻间调情所用。当日自己看到图片,还大是感到好奇,不想今日却亲眼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蓝渺渺眼光正好从那盒子瞄过,一看这些东西,居然不明所以。
朱斌拿出一枝香来,看了会,凑到蜡烛上点燃了它,心里猜测想来这是催情所用,只是不知功效如何,究竟能够起到多大的效用。
过了一小会,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古怪的香味,也不知怎么的,朱斌心里的欲望开始止不住地升腾起来,再看一眼床上的蓝渺渺,双颊竟然泛起了红晕……
朱斌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手指轻轻地在蓝渺渺脸上抚摸,蓝渺渺的眼神里写满了害怕和哀求,可这个时候的朱斌,哪里还会想到其它,也不理会蓝渺渺的目光,手指只管向下滑动了下去,慢慢的从她的脸部、颈部,一直滑落到了她的胸前……
隔着外衣抚摸了一会,随着屋内香气愈发浓郁,朱斌内心的兽性再也控制不住,只几把便撕开了蓝渺渺的上衣……
粉红色的肚兜出现在了朱斌的面前,蓝渺渺的眼中两行清泪流下,朱斌只当没有看见,缓慢地,细心地解开了惹人爱怜的肚兜,两只充满了活力的乳房跃然而出……
只怕常山老母的这些女弟子都是山野之民,不懂礼法,于寻常女人不同,没有束胸的习惯,蓝渺渺的这对宝贝,竟是丰满异常。
朱斌一只手探到了她的胸脯上,拿住了一只丰满软绵的玉峰,稍稍用力握了握,只觉得整只手掌都快化了……
心念转动之下,另只手从盒子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这物却后面是个铜管,前面安插了一根特别制作的羽毛。大凡男人,对这类东西总有特别的领悟之处,朱斌稍稍观看,便已知其用处。
他拿住铜管一端,用羽毛在蓝渺渺那粉红色的乳晕上来回滑动,另一只手却悄悄向蓝渺渺罗裙内滑去……
室内的味道早就变得异常淫靡,蓝渺渺开始还在那不断扭动着双臂双腿挣扎,可随着那怪香的不断燃烧,和朱斌手上的动作加快,她渐渐停止了挣扎,鼻子里发出了让人消魂的呻吟……
看看火候已到,朱斌再次取出了蓝渺渺嘴里的木塞,蓝渺渺果然不再骂人,只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似乎在那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欲望。可这又哪里是能够克制住的?过不了多久,她的牙齿渐渐开始松了开来,开始是轻轻地,然后是用力地,喘着粗气的,能让男人骨酥筋软的呻吟之声……
“妖女,这滋味如何?”朱斌也开始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欲望已经无法控制,双手却一刻不肯停歇地问道。
“你……你不得好死……”从蓝渺渺的嘴里,好容易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我得不得好死可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你很快就有难了……”
当最后的这一句话说完,朱斌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已丧失,三把两把撕开了蓝渺渺身上最后的一点布料,呆呆地看着那具傲人的身材,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狼嚎,然后整个人就向蓝渺渺那具再无寸丝寸缕的身子压了下去……
……
那怪香实在厉害,在它的催动下,朱斌整个人几乎就进入了疯狂的状态。
而他身子下的那具胴体,从开始低微的抵抗,到了后来,慢慢地变成了配合……以至于在不知不觉之间,朱斌甚至解开了捆绑着蓝渺渺的绳子也忽然不觉。失去了束缚的蓝渺渺,女人心中的那份情欲也汹涌澎湃而出,双手双腿象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住了朱斌……
整个屋子之中,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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