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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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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不妥,对方在暗处,万一连累了南宫小姐……”盛尧山有些担忧。

盛将军这是在担心我吗?南宫雪听闻盛尧山的这句话,幸福的差点没昏过去。旋即又迅速的调整了呼吸,面色平静道:“无妨,我一个大夫,本就是治病救人,如今刘大厨受伤。住在我这,天经地义,盛将军不必记挂,我会派人时时通传刘大厨的消息的。”

“如此……好吧!南宫小姐多加小心!”盛尧山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拱手拜别了。

“盛将军,那位雪儿姐姐当真是大夫吗?”回去的路上,温柔好奇了起来。

大周朝。民间只有男大夫,从来还未见过女大夫。想来女大夫,那是在宫中给娘娘、妃嫔们探病的吧?

“呵呵,南宫小姐医者世家,祖父更是宫中德高望重的太医,之前我的……”盛尧山刚要提起那日的蛇毒。又恍然记起因蛇毒所引起的诸多误会与不快,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之前我的弟兄们都曾说起过南宫家的医术高超,这位南宫小姐更是杏坛高手!”

“哦?想不到雪儿姐姐这么厉害。居然是位女医官!看来女子也能做成男子能完成的事情!”温柔感叹道。

“温姑娘何出此言?莫不是也想以女子之身,完成男子之事?”盛尧山好奇的问道。

“嗯!我的梦想,便是进宫去当御厨!做饭给皇上吃!”温柔四下张望了一下,见周围无人,附耳于盛尧山身边,悄声道。

“哦?哈哈哈哈!温姑娘好志气!依着温姑娘的厨艺,用不了多久,定能实现!届时,如果宫中选拔不让女子参加,我盛尧山定当亲自举荐!”盛尧山朗声笑道。

“盛将军说得可是真的?”温柔闪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

“绝无戏言!”盛尧山信誓旦旦。

“击掌为誓!”温柔面色严肃了起来,伸出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掌。

“一言为定!”盛尧山想都没想,直接抖了抖袖口,黝黑的手臂伸了出来,宽大结实的手掌“啪”的一声脆响和温柔雪白的手掌叩在了一起。

一黑一白,掌声清脆。

尧山,这是我自己要进宫的,我一定要当成御厨,一定要找出前世的真相!尧山,别怪我!到时请一定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一定要帮我!

合掌瞬间,温柔的心波涛澎湃。

在南宫雪这待了半天,想着此刻爹爹他们必是回到家中歇息去了,温柔便也没再去醉仙楼,径直回了家中。

趁着家中无人注意之际,温柔迅速的溜回房间,换下染血的衣裙,匆匆换洗了,便也没事人一般的静坐床边。

今日这事,来得突然,还是不要让爹娘知道的好,免得他们担心。

温柔这般想着,思绪又飞到了今日刚刚结识的南宫雪身上。

这位姐姐懂医术……

盛尧山这边送完温柔回去,自己则折返回小院,想着也是偷偷溜进去,却不想刚拴好赤兔,偏遇着任越开门准备出去。

“你……”任越双手扶着大开的院门,眼前盛尧山浑身血渍。

“嘘!莫要声张!”盛尧山伸手掩住了任越的口。

“你……”任越正欲反抗,脚下却不由随着盛尧山返回到房中。

是盛尧山的房中。

“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去与人打架了?”任越冷冷的问。

“没打着,只是救了个人!”盛尧山简单应道。

“还有你没打着的人?”任越轻轻嗤笑。

“温姑娘怕是有危险。”盛尧山哪里还管任越笑不笑的,直接简而化之的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与任越听。

虽然,这个娘们家家的他历来看不顺眼,可是眼下,带着松涛先生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女眷,任越却是唯一能和他联手保护大家的人!

“猖狂!”听闻盛尧山这般说辞,任越冷哼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我还是觉得咱们要提高警惕,打从明日开始,你我白昼里寸步不分开!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盛尧山分工道。

“和你?寸步不离?哼哼。”任越上下打量了一下盛尧山,嘴角轻轻扯过一丝浮笑,转身便要走开。

“别走!”盛尧山叫住了任越。

“作何?”任越停住,背对着盛尧山。

“我这一身是血的,不太方便,你且帮我提桶水来,我好洗洗。”盛尧山央求道。

“哼哼。等着!”任越依旧是没有回头,只丢下这句话,继而径直朝门外走去。

不多时,一大桶水边放在了盛尧山的面前。

任越眼中闪过一丝轻笑,转身离去了。

“还挺听话的!”盛尧山见状。自言自语了一番,抬着那一大桶水就往浴桶里倒。

“哗哗哗。”浴桶中原就有半桶凉水,这一大桶水倒入后,转眼盈满,盛尧山迅速的扒去了衣衫,整个人跳进了水里。

“啊!嘶嘶嘶!”一阵寒凉袭遍全身!

“任三,你个坏心眼儿的娘们家家的!敢情这一桶全是凉水啊!”盛尧山一个激灵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气恼道。

“你又没说要热水!再说,武魁还在乎冷热吗?”门外,任越慵懒的声音轻轻响起,旋即便是一阵嗤笑,再没了声音。

“玲珑。小姐今日如何?”盥洗之后的盛尧山,借着冷水的寒凉,人也更精神了许多,换了干净的衣衫,推门走入盛娇雪的房间。

“公子。小姐今日还是身上乏力,吃过午饭便睡了。”玲珑道。

“哦,好生伺候着,若是没有风寒发热,便真是水土不服了,想必过几日就好了。”盛尧山轻轻走过去,伸手抹了抹盛娇雪的额头,温热无异,盛尧山舒了一口气。

入夜,宁静和无边的黑暗再次袭来,吞噬着白昼里的一切喧嚣和浮躁。

任越沉静的坐在书桌前,悠闲的翻看着面前的书卷。

一杯清香碧绿的龙井,冒着徐徐的气息,悠远的缠绕着。

一切都在静谧中流淌,仿佛这夜无比的安宁。

一盏茶后,任越缓缓的起身,不疾不徐的踱步到了屏风后。

虽是小安子不在,可长生还是按照任越之前的交代,将清水注入浴桶。

这会儿,任越读书完毕后,水温正是合适。

如雪的白衫再次缓缓的抛落在屏风上,任越光洁紧实的大腿,缓缓的迈入浴桶。

氤氲的雾气,如墨的黑发,任越就这么静静的安坐在浴桶中,微微闭目凝神。

白日里,盛尧山遇到的那个弹石子的人,究竟是谁?

他真是冲着温姑娘来的吗?

任越的思路在清晰的判断着。

清水已是热气散尽,任越缓缓自浴桶中起身。

修长洁白的小腿微微露在干净的白袍外,任越轻轻将手插入衣领后的头发中,随意一拨,如墨般的乌发便自然的吹散在身后,微微的滴落着水珠。

正文、217 又出事了!

任越不疾不徐的站在床边,宽大洁白的白袍并未束上,只是那么空空的披着。

任越斜斜的倚在床边,手中轻轻的执着一册书卷,微微拨亮灯火,看样子今夜这本书将伴随任越入眠了。

“嘶。”又是一阵如针刺般的疼痛。

倏的一下从一侧太阳穴射向另一侧太阳穴。

任越平缓悠远的眉微微皱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随之暮然腾上了心头。

昨夜的一切,仿佛就是刚刚发生的,虽是支离破碎的片段,却是清清楚楚的映在眼前。

“嗖。”任越屏住气息,抬手轻轻弹灭跳动的烛火。

轻轻的开门声,宽大摇曳的白衣,有如黑夜里的蝶,忽闪着翅膀,转瞬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嘶。”针刺般的疼痛阵阵袭来,这一次,似乎比昨日的更加疼痛,更加频繁。

任越的秀美的容颜随即扭曲了起来,他左右裹挟住自己的衣衫,踉踉跄跄的往院外走去。

温家的大门就在眼前。

任越寻着昨夜的印迹,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

要敲门吗?只有她知道,昨晚也是她……

这么晚了。

敲了定是会吵到温大厨一家人的休息。

可是……

任越无力的倚在温家门前的墙边,面色痛苦着,内心纠结着。

“嘶。”又是一阵针刺般的疼痛袭来,任越下意识的松开了裹挟着衣衫的双手,转而紧紧的抱住头部。

倏的一下,黑暗中仿佛一只硕大的白蝴蝶翩然腾起,在夜空里划了个弧线,便隐没了。

此刻,温柔的房间里,烛火微黄,温柔独自一人。托腮坐在窗前。

白昼里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还有刘大厨的伤……

温柔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窗前传来沙沙的轻响,仿佛有人在微微的滑动窗纸。

“谁?”温柔警觉的问道。

“我。”一个低低的。却是如玉般的声音,微微的应道。

“任越!”温柔的心中立时腾起一丝焦虑。

快步跑出卧房,窗下,那个耀目的白色身影,低低的蹲踞着,微微的抽搐着,似乎很是难过。

“快进来!”温柔左右看了一下周围,轻轻扶起窗下的任越,慢慢的进门,再缓缓的将他扶到床上。

又是这样一个月夜。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任越又是这般衣冠不整。

“任越,任越,你怎么了?”温柔将任越轻轻扶到了床上,贴心的将其腰后垫了个软枕。又随手拉过自己薄薄的寝被,盖在任越半袒露的胸脯上,关切的询问着。

“嘶。”任越双目紧闭,薄唇紧咬,两道平缓悠长的眉毛紧紧的蹙在一起,他的头偏侧向枕侧,不言不语。

怎么又是昨晚的症状!温柔心中焦虑道。

旋即。赶忙转身,像昨夜一般取毛巾、手帕、清水。

毛巾拭擦额上的汗珠,手帕打湿冰敷在额顶,清水微微的喂入口内。

可是,今夜,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

任越白皙的脸。越来越惨白,额上的汗珠止不住的往外冒!

手足无措!温柔此刻真切的体会到了“无助”这个词的涵义!

他难过着,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一个被疼痛折磨,一个备受煎熬!

“不行,这么下去可不得了。必须得去请大夫了!”温柔自言自语道,焦急的望了望床上难过万分的任越,转身就要向门外走去。

“别……别去……”床上,任越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样子很是艰难道。

“任越,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你快告诉我啊!”温柔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扑倒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握着任越因疼痛抖动不止的手。

“没事……我在你这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任越的嘴角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

虽是在笑,可那笑即便是这世间最铁石的心肠,看到也会为之心痛的。

“等我回来。”温柔狠了狠心,虽是绝决的,却是轻轻的推开任越的手,又仔细的掖了掖被角,还是转身轻轻的出了房门。

无边的黑暗,处处充满着恐惧和鬼魅。

温柔的双脚在青石板路上飞快的奔跑。

“啪。”许是因为心焦,许是因为跑得太快,但也许更是因为夜色无可辨识,温柔的脚下被一块翘起的青石板,结结实实的绊了一下。

双手下意识的撑扶住地面,待到钻心的疼痛自手中袭来,温柔这才意识到,手上黏黏的东西,是血。

咬了咬牙,温柔的眼中充满着坚决。

迅速的爬起,再次飞快的跑在青石板路上。

前世,那万箭穿心的疼都曾经受,如今,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

前世,滚烫的鲜血自胸口浸湿了水色的衣衫,如今这点血简直可以忽略!

只是,前世那个翩翩如玉的公子,微笑着倒在自己的面前,就像今晚,也是这样倒在自己面前,不!不行!任越绝对不能有事!

温柔一想到此,脚步又加快了。

前面微微亮着灯光,到了,就是这里,白天来过的,温柔记得!

这是南宫雪的家!

“砰砰砰!”温柔急切的拍打着房门。

“谁啊?”门内,传过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雪儿姐姐,我是柔儿!”温柔轻声且急切的答道。

门迅速的打开,南宫雪穿戴齐整的站在温柔面前,手里提着个药匣子。

深夜前来,必是急事!急事何急?非死即伤!

“可是盛将军有事?”南宫雪一想到白昼里盛尧山和温柔带着一个深受重伤的男人前来,又胡思乱想的联想到了盛尧山身上。

虽然她内心里非常不希望是盛尧山有事。

“不是,来不及解释了,姐姐快随我来!”温柔气息还未喘匀,见南宫雪已是准备妥当,一把拉过南宫雪的手,急切的就要向回跑。

“小姐!”翡翠跟在南宫雪身边,跑动了两步。急忙跟上。

“雪儿姐姐……”温柔见翡翠跟来,有些迟疑。

“翡翠是我的贴身丫鬟,放心好了!快走吧,晚了怕是真的来不及了!”南宫雪虽然不知道这么晚了。温柔前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何人!可是身为大夫的她,还是深知时间对于病人的重要性。

“好吧!”温柔点了点头,手上依旧是紧紧的抓握住南宫雪的手腕,翡翠紧跟在后,三个姑娘如风般的奔跑在漆黑的夜色中。

“到了,嘘!”片刻之后,温柔站在自家的门前。

南宫雪和翡翠心领神会,跟着温柔轻轻悄悄的进了卧房。

三人脚步轻的仿佛三只灵巧的小猫。

轻轻推开紧闭的房门,任越半倚着床边的身影。还是毕现在了南宫雪的眼前。

“柔儿妹妹,这是……”南宫雪迟疑了,深夜,温柔只身一人急切的前来,难道只是为了这个男人?

深夜。在一个姑娘的房中,为何会有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

“雪儿姐姐,求你快救救他!”温柔来不及解释,只是苦苦的哀求着南宫雪。

干净清澈的眼神,不掺杂一丝的亵渎,纯粹的仿佛晶莹剔透的冰,盈盈的发出涟涟的光。便是世间最冷漠的人看来,也会为之动容的。

这眼神里,有太多的不舍、期望、甚至用生命去换取的迫切。

便是这眼神,南宫雪应允了。

默默的走到任越身边,熟稔的将手轻搭在任越的手臂上。

便是这近距离的观察,南宫雪怔住了。

即便任越闭目皱眉。即便任越满头大汗,即便任越面色如纸,他的美,还是丝毫没有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世间竟有如此男子!只叫佳人心生妒忌!

凌乱跳动的脉搏,很快便将南宫雪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大夫眼中只有病人。没有性别!

此刻,阵阵袭来的疼痛,已经使得任越神情有些恍惚。

听力敏锐的他,竟一时分辨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即便身边站着三个女人,他的梦境中依旧是那些支离破碎的场面。

奔跑,于马上奔跑。

后面似乎有什么人在追。

自己的怀中依旧是那个看不清脸,却似乎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水色的衣裙。

那是个姑娘。

任越的眉头再次皱起。

梦中,他使劲全力,想看清那姑娘的面容。

近了,却又远了。

姑娘的面容始终看不真切。

只是看到姑娘的背影,认真的,专注于一只红泥小火炉。

那炉上微微冒着的热气,像是在炖煮着什么。

虽是疼痛,那梦中的香甜却是丝毫抵挡不住。

那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任越的头在左右的摇摆着。

近了,近了,那姑娘捧着一只小碗,将那碗香甜端于自己面前。

梦中的任越,刚要拿起勺子品尝。

抬眼之间,却看见无数森寒的箭头,从四面八方射向自己和那姑娘。

任自己使出看家本领,三千繁花剑法,终不敌万箭齐发!

疼!只是疼!

梦中的这种疼,不是现实中的头疼,而是身上,到处都在疼!

任越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衣上,一朵一朵绽放着血色的桃花。

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在缓缓倒下。

便在倒下的一瞬间,他回转过视线,那姑娘满眼是泪!

温姑娘!

正文、218 不为人知

南宫雪的右手依旧静静的停留在任越的手腕上。

凌乱的脉象,飞快跳动的心脏,南宫雪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脉象。

仿佛处于濒死的边缘,那种对生的渴求。

等等,似乎这男子的身体中,有哪里不太对……

南宫雪偏侧着额头,仔细的捕捉着一丝一毫微弱的征兆。

这到底是什么?!

南宫雪无从得知,只是觉得似乎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停留在这男子的体内,若非异物,是不会令人体有这样反常的变化的。

唉!可惜这里是大周朝……

眼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依靠大周朝现有的条件。

唉……这可惜,这里只有中草药……

南宫雪深深的陷入了束手无策中。

“雪儿姐姐,任公子情况如何?”温柔在一旁见南宫雪一直诊脉,迟迟未有动静,还以为任越真的到了无可医治的地步,焦急的催促着。

“他……”南宫雪刚要说话。

突然,任越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温姑娘!接连两日以来,头疼难耐,都在做着同一个支离破碎的梦!而那梦中,自己一直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人,终于看清——竟然是温姑娘!

任越大汗淋淋,猛然坐了起来,气息鲜有些不匀了。

“任越,你醒了!”温柔见状,旋即扑了过去,即便是南宫雪在场,也丝毫不影响她伸手拭擦任越满头大汗的动作。

这位公子就是任越?京城里只是听说过他无双公子的雅号,一直未曾得见。怎么柔儿妹妹似乎和这位任越公子的关系非比寻常呐!

南宫雪稍稍侧身让过温柔,心中却是顿生疑惑。

温柔轻缓的动作稍稍平复着任越那颗惊慌不定的心,前一刻的梦中,还是鲜血淋淋,这一刻的眼前。温姑娘竟完好如初的站在身边。

任越微微定了下神,没有提及梦中的影像。他的视线缓缓滑过这间屋子的每一处角落,再次确定了下这不是梦中,这是现实。

屋内。除了温柔,还有另外的两个陌生的女子。

“温姑娘,这两位是?”任越直接问道。

“哦,这位是雪儿姐姐,宫中南宫太医的孙女,这位是翡翠姐姐。”温柔忙介绍道。

“原来是南宫家的小姐,任越失礼。”任越看着这两人的穿戴,一个小姐,一个丫鬟,原本是想下床施礼。正欲掀被,却发觉自己衣衫不整,实在不雅,也便将错就错的依旧倚在床上,只是微微的探身。也算是问候了。

“任公子不必多礼,公子病了,柔儿妹妹担心,幸好我们住的不远,也便来了。”南宫雪简单道。

“南宫小姐说笑了,任越素来无病,今日怕是多喝了些酒。让大家见笑了。”任越面色沉稳,应答流畅,丝毫未见方才闭目昏迷时的失态。

“任公子说的正是,我也是诊出了公子醉酒的症状,正想着开方子,公子就自己醒来了!呵呵。反正我都来了,就赠与公子一剂解酒的药方,柔儿妹妹帮忙煎了就是。”南宫雪也不争辩,顺着任越的话说下去,随即当真写下一剂药方。递到温柔手中。

“时候不早了,既是任公子已经清醒,我们就回了,柔儿妹妹好生照顾任公子吧,留步勿送。”南宫雪说罢,翩然转身。

那一抹淡淡的紫色便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中。

温柔放下那剂药方,本想追出去送送,无奈南宫雪的眼神回绝了自己。

想着有翡翠相陪,离得也不是太远,温柔也便不再客气。

再次转身时,却见任越早已下床,一手揽着松散的衣衫,一手拿过那剂药方,仔细的斟酌。

自幼跟随天缘道人练武的任越,自是通晓医理;随了松涛先生后,先生的养生之道、偏方医术任越更是颇受启发。如今看着手中的这张被称作“解酒方剂”的方子,任越的心却是陡然沉了下来。

这哪里是什么解酒的方子,明明是一剂医治头痛的药方,里面大胆用了些只在古方上才见到过的驱散草药,似乎是为了排散而用,而其中又是大量加了阵痛、安神的成分。

“这个南宫小姐不简单呐!”任越心中暗道。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把方子给我,明日天一亮,我就去抓药,然后帮你……”温柔伸手就要来夺方子,话还未说完,就被任越给打断了。

“你不怕吗?”任越的声音低沉着。

“怕?”温柔不明。

“这是第二夜,昨夜也是如此,我在你这,你不怕吗?”任越又问。

“怕什么?难道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温柔笑了。

“孤男寡女,深夜同处,人言可畏!”任越微微走近了些,声音变得有些冷。

“放心好了,雪儿姐姐不会说出去的!再说,我们也没……”温柔深吸了一口气,话却咽了半句,心说,原来你是怕我的名节被人诋毁啊!

“你为何信她?”任越依旧步步紧逼着过来。

“因为……”温柔迟疑了。

的确,只见过一面的南宫雪,我又为何要信她?只因为她收下了刘一刀?还是因为她深夜什么都没有问,就愿意前来?

“那你入夜前来,又为何信我?”温柔沉思了片刻,反问道。

“因为你值得信任。”任越的声音虽是淡淡的,却是充满了暖意,便是连眼神中都微微漾着春日的光影。

“因为她也值得我信任!”温柔接着任越的话,从容应道。

任越怔住了。

南宫雪,这个从未见过、听过的女子,接触只是刚才那一刻,是敌是友,只看手中这剂药方便可知晓。

温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你会出现在我的梦中,为何连你身边的人都是如此奇怪!比如那个南宫雪……

“任公子还是把药方给我吧。雪儿姐姐的医术很是了得!”温柔见任越半晌愣在那里,伸手还是要拿过药方。

“罢了,明日你还要守擂。这方子放在我这,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时候不早了,今夜又是多有打扰,大恩不言谢。任越告辞。”任越将那方子收在手中,缓身向温柔行了个礼,虽是衣衫不整,可还是彬彬有礼,借着黑夜的掩护,一抹白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越走后,温柔困意全无。

连着两夜的折腾,起初是自己偶然遇见的,今夜就变成了他自己找来。

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前些日子还是好好的,为何这两夜会如此有异?似乎今夜的症状更甚昨夜……

温柔担忧的看了一眼窗外。恍惚中仿佛任越还未走远。

到底这怎么了?任越折返回房中,独自一人抱头苦苦思索。

像是中了邪?明明从容淡定的自己,这两夜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疲于奔命、经历生死、又有些发狂!

同样的梦境,同样的那个人,温姑娘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任越思铎着。实在想不出头绪,索性随手取过一沓宣纸,奋笔疾书,将自己梦中的情景一一记载了下来。

如果这是一个同样的梦,如果这梦可以连续,如此记录,便是可以寻找梦的轨迹发现什么吧!

任越如此想着。

第二日。天亮了。

温柔像往常一样,随温守正同去醉仙楼守擂。

虽说前两日的比赛,挑战者都是点名只让温柔应战,可温守正每日还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谁知道哪天又会出现个什么样的对手呢?

“小姐,今日还去醉仙楼看比赛吗?”南宫小姐的住处。翡翠一边帮着刘一刀换药,一边问道。

“不去了,要照看病人。”南宫雪随口应道。

“也是,这个病人是盛将军送来的,小姐在这照看着。盛将军必是会来的!”翡翠笑嘻嘻道。

“你这丫头,越发口无遮拦!还不仔细着干活!”南宫雪假装嗔怒道。

“小姐,有句话翡翠昨晚上就想问的,一直憋在心里,好难受。”翡翠道。

“那就问呗,你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南宫雪笑了。

“小姐,昨晚那个姑娘,您不觉得很奇怪吗?”翡翠还是没忍住。

“有何奇怪?那姑娘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南宫雪面色平静的反问道。

“小姐,昨晚那屋里躺的当真是无双公子吗?”翡翠没接话,随即将话题扯到了任越的身上。

“我虽未见过这位无双公子,可常听祖父提起他的名号,只说是京城第一美男,满腹才华、气度非凡,果不其然!”南宫雪思铎了一会儿,应道。

“那个温姑娘怎么好像和任公子很熟似的,看情形二人的关系不一般呐!”翡翠有些狡黠的笑笑,声音略显异样。

“多嘴!昨夜我们是去治病救人,旁的勿需提及。医者只要管好自己的心,其他都是浮云!”南宫雪面色微厉。

“可是,小姐……如果那个温姑娘当真是和任公子有什么,那岂不是对您是一件大好事?”翡翠从旁插道,还是不依不饶的。

“旁人如何,与我有何相干?”南宫雪不解。

“小姐忘记了,那日的醉仙楼?盛将军一直守在那位温姑娘身旁呢!”翡翠继续小声的提醒着。

“是啊……要是柔儿妹妹当真和任公子……那么盛将军……”南宫雪的思绪开始混乱了,微微的还有一丝甜蜜的惊喜。

可是转瞬,南宫雪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唉……”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这里是大周……

可是旋即,南宫雪再次打消了那个一闪而过的幸福的念头,自嘲了一番。

盛将军又岂会是那种流连于儿女情长之人,也许当日守在那个叫温柔的姑娘身旁,无非是盛将军的侠义情怀。倘若换做是别人,凭盛将军的侠情,也必是会出手相助的吧!

想必世间能令盛将军动容的女子还未出生,又岂会是那个叫温柔的厨娘……

南宫雪暗自笑笑,侧过身来,道:“刘大厨今日状态不错,再观察几日,就可出院了。”

“出院?小姐,您又在说那些翡翠听不懂的话了。”翡翠笑笑,轻快的接过南宫雪手中的药布,仿佛早已是习惯了南宫雪这突如其来的说辞。

正文、219 突如其来的挑战

前两日的顺利迎战,醉仙楼里出了个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厨艺了得!一时传遍了省城的各大酒楼。

其实之前乔老爷派人送战帖去的时候,不乏有众多大厨对这个新开的酒楼不屑一顾。

想着不过是两个来自咸阳小地方的厨子,其中一个还是个丫头,能有什么厉害的!

只不过是带着些看热闹、看笑话的侥幸心理,一些大厨才前去围观。

两日的比赛,着实让各位大厨大惊失色!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纤弱的姑娘,竟然能烹制出“云丝羹”和“血旺”来!

一份是心思细腻,刀工了得!

一份是浓墨重彩,出手大气!

如果说第一天的“云丝羹”含蓄着南方的柔情,那么第二日的“血旺”,便是挥洒出西南的奔放。

厨师一般都是只擅一种菜式做法,如此前后反差之大的手法,如此别出心裁,却又处处还原食物本味的心思,着实让省城各大酒楼的厨师由衷赞叹了!

一个姑娘!只是一个姑娘!

醉仙楼的外面,人声鼎沸。

看来前两日的比赛结果,着实为醉仙楼做了极大的宣传和推广。

“爹,今日不知道来挑战的,会是哪位大厨?”温柔想着昨日在醉仙楼前发生的那幕险状,心中依旧记挂着不知道情况的刘大厨。

昨日刘大厨说让我小心,到底是要小心什么呢?

温柔神色疑虑,虽然已是和温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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