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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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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倒霉!唉!真是气死人啦!

盛娇雪气的原地狠狠的跺了跺脚,嘴唇咬得紧紧的。

便在此时,院门悠远吱嘎的被推开了。

一抹淡淡的白色,摇曳的慢慢进来。

“老师。”任越缓缓近前,恭敬的行礼。

“任越啊,你来得正好,尧山说今日家中进贼,你去检查检查,看看少了什么没有。”松涛先生也不多问任越这一天去了哪里,只是善意的提醒着。

“老师放心,任越身无外物,随行的银票悉数放在身上,不会丢失什么的。若是大家都没什么事,任越就先回去歇息了。”任越再次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转身出了松涛先生的房间。

连任越哥哥都没有丢失什么!

看来今日最倒霉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盛娇雪此时的心情怕是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入夜,温家的小院格外热闹,所有人都沉浸在白天旗开得胜的喜悦中。

蔡米和温家四口一道坐在桌前,温守正今日高兴坏了,亲自下厨去做了几道可口的饭菜,还摆了酒,说是要给温柔庆祝。

“爹,您就别寒碜我了!就我那两下子,还不都是您教的!”温柔谦虚道。

“你这丫头,若不是今日你露了那一手绝活,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你是何时学会的将那豆腐切成如发般的细丝?”温守正登时来了兴致。

“爹,高大厨的古谱里真是什么都有,可巧,今日这切豆腐的技巧便是从古谱中习得,再加上我平日里稍稍研习了一下,嘿嘿,今日巧了巧了!”温柔再次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高大厨送的古谱中。

可是说这话时,温柔的眼睛却是不住的在往蔡米的身上瞟。

心中不住的在嘀咕:“师父,您可千万别生气啊!徒弟这不是贪功,也不是在抢师父您的功劳,实在是要顾忌师父您的身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蔡米眼睛微微一弯,像是读懂了温柔的心思,可面色上却是依旧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看都不看温柔一眼,只捧着个碗,筷子不停的伸向各式的盘子中,口中不住的说道:“嗯!好吃!好吃!这个真好吃!”

“妹妹,你可真厉害!今日那刘一刀的嘴都快气歪了!”温庭从盘中夹了只鸡大腿,正欲送到温柔的碗中,想要犒劳温柔一番。

“哥哥!连你也笑话我!我那是凑巧了!刘大厨的刀工岂非是我等小学徒能达到的技艺!”温柔说罢,伸筷将温庭递来的鸡腿接下,转了个圈,直接夹到了蔡米的碗中。

笑道:“蔡伯,这几日您在我们家住,白天黑夜的从醉仙楼忙活到家中。实在是辛苦,这个鸡腿您吃!”

“嗯,乖!”蔡米也不客气,直接下手拿起那只肥硕油光的鸡大腿。放到嘴里就是一大口。

看的温守正和周氏面面相觑,柔儿这丫头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还给个杂役夹菜呢!还是个鸡大腿!那么肥的鸡大腿!

蔡米大口撕下一大片黄澄澄的鸡腿肉,刚要放进口中咀嚼,抬眼却看见一桌子人张口瞪眼的望着自己,面色上立时一阵尴尬。

匆忙咽下口中的那口鸡腿肉,嚷道:“嘿嘿,要不,温庭,这个给你吃吧!你不是快考童生试了吗?吃点鸡腿补补脑子!”

说罢。蔡米就欲将那啃了一口的鸡大腿夹到温庭的碗中。

“哎!我不要!”温庭赶忙用筷子在半空中将蔡米的筷子截住,“蔡伯,您近日辛苦,还是您吃,您吃!”

温庭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蔡米手中的那只被咬了一口的鸡大腿。

好肥美的鸡大腿啊!爹的红烧鸡最是美味,更何况是这肥嘟嘟、肉质饱满的鸡大腿!

只可惜……

那被咬了一口的地方,依稀的挂着蔡米的口水。

温庭皱了皱眉,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蔡米见温庭回绝,也便不客气的将鸡大腿夹回。再次咬入口中,大口的咀嚼着,含混不清道:“好吃啊!好吃!温大厨的手艺真是高!”

看的温柔几次都差点被米饭呛到。

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居然装的如此自然谦虚,还夸别人的厨艺高!

真是太会演戏了!

可旋即温柔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蔡米,眯着眼睛笑嘻嘻的不住的说:“蔡伯。好吃你就多吃点!”

心中却是在不住的祈祷:“师父,您吃了这只鸡腿,就别生我的气了!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给您留食材的!”

此刻,松涛先生的小院中,处处宁静。

长生忙活完家中的杂事。便早早的睡下了。

盛娇雪因为白天丢失首饰匣子一事,气得连晚饭都没吃,早早的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松涛先生带着水墨、刘显一起看书。

盛尧山见院中无人,随即一通武艺潇洒的舞来。

任越在房中写了会字,觉得困意袭来,缓缓起身。

“公子,水烧好了。”小安子说罢,正欲转身去任越的枕边寻找什么,却不料。

“公子!没了!”小安子的声音有些慌乱,随即上上下下的找了个遍。

“什么没了?”任越慵懒的问道。

“药,药匣子不见了!”小安子都快哭了。

“不碍的,许是今日那小贼以为里面是金银珠宝,一并偷去了吧!无妨,今晚就用清水沐浴吧!”任越的声音从容平静,丝毫听不出有任何的慌乱。

“这……能行吗?公子您自打随了天缘师父,可是一日都没有离开过药浴啊!天缘师父不是说了吗?这药浴对您的功力大有裨益,须得每日浸泡,方能增长。”小安子有些不安了。

“呵呵,无妨的,世间本就没有什么绝对之事,明日你且骑快马,回京府上再帮我取回一些便是了!这几日我且用清水,不过几日嘛,无妨无妨。”任越缓声安慰道。

正文、211 出事了!

“公子,当真无妨吗?”小安子惴惴不安道。

“大不了你取来,我再多加些剂量再泡回来就是了!”任越轻轻的笑了,转身走向屏风。

“公子,当真无妨吗?”小安子再次不安了起来,想要凑近屏风,却又不敢向前,最终还是站在了原地。

任越的白衣从屏风里侧轻轻的抛出,如云般轻轻的落在屏风上,静静的垂着。

旋即,一阵轻快的动静后,水声再次舒缓的响起,随即便再没了声音。

屋内安静的很,只有任越微微的呼吸声,偶尔响过几声水花。

“公子,小安子今晚就回京去给您取药!”小安子在屏风外侧站了一会儿,留下一句话,随着一阵凌乱飞快的脚步声,木门再次关闭之时,小安子早已远去。

任越沐在浴桶中,清澈的水花流淌过他光洁白皙的胳膊,如墨般漆黑的发,鱼般的散在水中。

“都说了无妨,也罢,你既是要去,就速去速回吧。”任越自言自语道。

今晚的房间中,空空净净的,没有淡淡的药草香,有的只是任越出浴后,略显朦胧的身影。

洁白宽大的衣衫,紧紧的贴在湿湿的身上,从背后看过,起伏的背肌,流线型的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乌发松散着搭在身后,不时有水珠自发梢滴落,融于地中,再也找寻不见。

任越优雅的侧脸,狭长的眼眸,闪过桌上的烛光。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翻看着桌上的书卷。

不时发出沙沙的的响动。

一切似乎是那么的沉静,和往日无异。

大约是入夜时分,松涛先生的小院里,各房的灯火纷纷熄灭,任越轻轻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轻轻掩口。打着呵欠。

随手翻过桌上的杯盏,添了一杯清茶,正欲端至嘴边。

突然,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倏的袭上了任越的太阳穴。

“嘶。”任越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便是手中那只杯盏也在不经意间打翻。

满杯的清茶,无声无息的倾倒在书桌上,任越无暇顾及,只是用手轻轻按住太阳穴。

“奇怪了,头怎么会突然疼了。”任越自言自语。

“定是这几日没休息好。”任越暗自思量着,缓缓起身,走向小安子早已铺好的床边。

缓缓的坐在床边,任越正欲将宽大的白衣轻轻褪去。

谁知,腰带刚一解下。

又是一阵如针刺般的疼痛感。再次袭上了太阳穴。

如果说,刚才那股疼痛是酥酥麻麻,现在的这股疼痛,便是有些吃力了。

“奇怪,怎么有些像那日醉酒的感觉。头疼得要命!”任越双手扶住额头两侧,异样的感觉浮上心头。

初到省城的那个夜晚,在成福记空腹了喝了酒,后又出来吹了风,匆匆的沐浴更衣后,第二日也是这样的头疼!

可是今晚,并未喝酒啊!

任越的心陡然紧了一下。

一丝不祥感冷冷的攀上了他的后背。

夜。静的有些怕人。

白昼里的那些淡然、不羁、闲适,在这样一个只有自己的房间里,却被无限的放大。

任越斜斜的倚在床边,轻轻的喘着气,慢慢调理着气息,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针刺般的疼痛。似乎没有任何规律可循,一波没来由的袭过,任越原以为过去了,正欲躺下,又是一波再次袭来。似乎比上一波的疼痛感更加清晰。

任越双手抱头,身后的洁白床单上,浸湿了一大片。

起身,拉开门,朝院外走去。

那大片的印渍,不是沐浴后的水渍,那是疼痛的汗水。

不能待在房里,任越生怕越来越疼的感觉,会让他抑制不住,任何的响动,在这样的一个静谧的夜,都可能会招惹过院中的旁人来驻足。

他是京城的无双公子,他遗世出尘,他神飞风越,这副狼狈的样子,决不能让别人看到!

出去,一定要出去!

即便是疼痛,也一定要出去!

想必出去吹吹风,一切都会好的,定是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太累了,又常常看书到深夜。

任越此番想着,脚步虽是不稳,可已然是到了院外。

无边的黑夜,鬼魅的吞噬着能看见的一切。

没有任何规律可循的疼痛,和这诡异的黑夜,时刻在考验着任越那颗冷峻坚强的心。

该去哪呢?

夜深了,能去哪呢?

任越单手抚头,另一只手扶住院墙,漫无目的的朝前方走去。

宽大的白衣,因刚才已是解开的腰带,此时已是衣襟散开,随着踉踉跄跄的步伐,上衣已是散开至胸口,乌黑的头发如云般柔软的披散了下来,垂在白皙的脖颈上,蔓延至圆润的肩头,顺着起伏的肌理向下蔓延,露出胸口如玉光润的肌肤。

即便眉头已是因为疼痛,少了平日里的悠远、从容,可任越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高雅,好似蓝天白云、高山流水,秀美的容色上,依旧是那副高旷和空远。

便是连那身松散不整的白衣,都仿佛是张开双翼的白蝴蝶,有些踟蹰的飞入无边的黑暗中。

此时,在这处街道的另一侧,一户院落的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一束温暖的光,就那么如流水般倾泻了下来,映在看不清颜色的石板路上。

任越的身子微微一颤,左右寻了一圈,想找个藏身的遮挡,无奈街巷空空,无从隐匿。

有人!任越心中一惊,旋即将身子紧紧的贴在了身边的青墙上。

只见一个曼妙纤弱的身影,缓缓的从门内出来,幽幽的站在门口,并不像是在等什么人,也不像是出来做什么事,只是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唉……师父也真是的!今晚又不教我了……看来明日我得准备两只鸡腿了……”那身影似乎是个姑娘,自言自语的,全是吃的。

任越微微眯起眼睛。这户人家,好生眼熟啊!温姑娘!

许是夜色昏暗,任越没有认清路途;许是因为疼痛,任越忘记了这里是温家。

原本这里是他亲自看过。一见倾心的小院;原本这里和易天行的院落相隔不远,在这样一个疼痛的夜色中,任越居然忽略了。

此时,温柔正在为明日的比试烦恼。

蔡米吃饱喝足后,回房呼呼大睡。

温柔拗他不过,心中憋气,一时觉得烦闷,才开门出院前来透气。

温柔并不知道,在这个黑漆漆的夜色中,离她近在咫尺的一处黑暗中。任越正在忍受着异样的疼痛。

“嘶。”又是一阵疼痛袭来。

任越没忍住,齿间发出微弱的声响。

“谁?”温柔警觉的转身,朝着那声响小心翼翼的走来,“谁在那?”温柔试探性的问道。

“温姑娘。”任越并未惊慌,也并未逃走。

因为此时。无边的黑暗中,若是任越不语,待温柔走近时,必是会受到惊吓;倘若任越转身逃走……疼痛,让他辨不清方向,而且,逃?他已无力逃走?

任越静在那里。缓声应道。

“任公子!怎么是你!”温柔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稍稍放下了警惕,快步走了过去。

任越披发,散衣,微弱的气息,虽是看不清脸上的痛苦。也看不到额上的汗珠,可温柔还是着实的吓了一跳!

“快来!”见到任越这副样子,温柔什么都不问了,左右看了看,伸手将任越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消瘦的肩上。动作轻轻的将任越扶进了自家的小院。

“别……别声张。”任越轻轻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叮嘱着温柔。

“嗯,你放心。”温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力,只那么单手架住任越的手臂,另一只手轻轻的环过任越的腰间,二人轻轻的进了温柔的闺房。

“来,快躺下。”一到房中,温柔旋即将任越缓缓平放在床上。

转身,倒水、拿毛巾。

一杯清水凑近任越的嘴边,温柔调整了一下角度,慢慢的将那杯水给任越喂了下去。

干净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任越的额头,借着闺房里昏暗的灯光,温柔还是看清了任越额头的汗珠,还有那微微透着痛苦的面容。

取了一方新裁的手帕,浸入冰凉的水盆中,再取出,拧干,轻轻敷在任越的额头。

丝丝的清凉,慢慢渗入毛孔,任越顿时觉得一阵舒爽。

“有劳温姑娘。”待稍稍好一些,任越微微探起身,轻声谢道。

“快躺下,任公子可是病了?”温柔见任越稍稍缓过些精神,关切的问道。

“也不知是怎么了,头有些疼,怕吵到老师他们,本想着出来吹吹风就会好些,没想到却给温姑娘添了麻烦。”任越缓声道,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许是连日奔波病了,又或者是换季、水土不服,任公子还是在此多歇息一下,小女子这就去请大夫!”温柔说罢,转身就要出门。

“别!”任越虽是有气无力,可还是用言语阻拦道。

“为何?”温柔转过身来,诧异道。

“任越歇息片刻这就回去了,明日天亮了,任越自会去看大夫的,今晚之事,还请温姑娘切莫与旁人提起。”任越说完这话时,已是大汗淋淋,似乎是费了很大气力。

“可是……”温柔还想再说什么。

任越斜斜的倚在温柔的床上,微微的摆了摆手。

正文、212 奇怪的症状

“任公子……”温柔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任越这副样子,让她实在不忍心再让他费力言说其他。

本想出门去请大夫回来,可见到床上的任越,这副虚弱痛苦又拼命坚持己见的样子,温柔刚刚抬起的脚,却又缓缓的放下了。

虽然不知道任越到底是怎么了,可还是依着他的意思吧。

不去请大夫,不去惊醒别人,只是这样静静的陪在他身边,悉心照顾着他。

虽然,这种微乎其微的照顾,温柔也不知道对任越有没有用。

夜,在慢慢流淌。

任越躺在温柔的床上,双目微闭,偶尔袭来的疼痛感,让他的眉头不时紧蹙一下。

温柔只那么静静的坐在床边,不时担忧关切的目光,投向床上静卧的任越。

二人只这么安静的共处一室,仿佛前世的一切,近在咫尺。

前世最近的距离,也不过是二人共乘一骑;如今,这夜,虽是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边,温柔的心里却是觉得无比的温暖。

如果时间能静止该有多好!

只这么静静的守在他身边,看着他优雅的睡去,没有纷争,没有仇恨,没有身份地位的悬殊,只是这么静静的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此时,任越静静的平躺在温柔的床上,虽是在闭目微睡,可意识却是无比的清醒。

阵阵袭来的针刺般的疼痛,带着任越恍惚的进入了一个个支离破碎的梦境。

那梦境,好长好长,很累很累,只是自己一路在马背上颠簸奔跑……

仿佛自己的怀中拦着一个人,虽是看不清样貌,但自己却像呵护生命般的守护着她……

她是谁?

任越在床上辗转,额上的汗再次涌了出来。

“嘶。”好疼!

越是想看清怀里那人的样貌,那股针刺的感觉是越强烈。任越的优雅修长的眉毛纠结着,白衣裹在身上,左右的翻滚着,

“任公子!”温柔见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旋即近前去查探,却见任越痛苦的样貌,还有口中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温柔再次拿起毛巾,轻轻拭擦着任越额上的汗水。

他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病得可不轻啊!

温柔这般揣度着,不由伸过手去,轻轻搭在任越的额头,欲试一下体温,生怕是春夜寒凉,着了风寒。发热。

滚烫。

任越的额头除了汗水的湿度,便是一阵滚烫。

温柔心中陡然一紧,怎么会这么烫!难道真的是受了风寒?!

突然,任越的手从寝被中抽了出来,猛然的抓握住温柔的手。紧紧的抓着,生怕丢失了一般,口中含糊的呼喊着:“不要……柔儿,不要!”

“柔儿!”温柔听到这个呼唤,整个身子像僵住了一般,怔在床边,双眼睁得老大。直直的盯着任越。

“任越,任越,你刚才说什么?”温柔轻轻的,却是很急促的在任越的耳畔呼唤。

便是连”任公子”三个字都不顾了,直接唤道“任越”、“你”。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本能。只是因为刚才他在昏迷中叫自己“柔儿”。

任越此时哪里听得到身边温柔的呼唤,此刻,他正沉浸在梦境中,没有温存,没有香暖。有的只是血腥,无数的利箭袭来,箭头闪着冷冷的寒光,直直的冲着自己和怀中的那人袭来。

惊恐!万分的惊恐后,便是直面死亡!

“啊!”任越从梦中惊醒!

猛然张开了眼睛,一个起身,坐了起来。

温柔就在他面前,鼻尖几乎快和他的鼻尖相碰,而此刻,他的双手正紧紧的抓握住温柔的双手。

更何况此刻,自己的衣衫已是解开,白皙的胸脯就那么耀眼的露了出来。

因为起身迅猛的缘故,上好的丝质的白衣,轻轻滑落,左边的肩膀无声无息的外露着……任越下意思的低头瞥了一眼,便是连自己都有些脸红心跳了。

温柔就那么静静的面对着任越,她的目光中没有惊恐,没有慌乱,有的只是亮晶晶的,似乎是泪水盈满了整个眼眶。

“温姑娘!抱歉!”任越下意识的松开双手,又飞快的揽了一下自己已是滑落的衣衫,口中忙不迭的道着歉。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如今入夜,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还是姑娘的闺房,自己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躺在姑娘的秀床上,衣冠不整,还抓着姑娘的手!

真是太该死了!

这是我任越做出来的事吗?一定是疯了,疯了!

任越心中已是将自己咒骂了千遍万遍,还以为温柔的眼泪是因为委屈和羞愧而流,忙起身道歉。

“温姑娘,任越今晚多有打扰,还请温姑娘海涵,任越就此告辞了。”疼痛过后,便是清醒,无比的清醒,任越旋即起身,下床,再次行礼。

宽大摇曳的白衣,如同黑夜中一只翩然迷茫的白蝴蝶,挥舞着翅膀,转了个旋,便再次隐没在无边的黑暗中,再也找寻不见了。

春夜,夜来风凉。

空空的敞开着的房门,一阵空冷从外面袭来。

温柔怔怔的坐在床边,似乎刚才床上那个熟悉的人还在,他的样貌、他的声音、他的味道……

“柔儿!他叫我柔儿!”温柔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任越的那一声呼唤中。

温家的小院,原本是任越一见倾心的。

便是在黑夜中,院中的一切布局也是格外的熟悉。

顺利的找到大门,悄悄的闪了出去,再轻轻的关上大门。

夜的黑暗,慢慢安抚着任越内心的激荡。

今晚自己是怎么了?

为何举动会那么怪异?

还有刚才那个奇怪的梦……

任越抬手,轻轻抚过太阳穴。

此刻,针刺的疼痛感已是不在,悄然消失的就像之前没有征兆的袭来一般。

定是自己太累了……

任越如此想着,缓步回到自己的房中。

此刻,床边的烛火已是将近尾声。似哭泣的泪水般,满满的蜡油溢满了整个烛台。

任越慢慢抬手,右手拇指和中指对接,轻轻一弹。

烛火熄灭。

和衣入寝。一夜安睡。

第二日。

一大早起来,饭桌上。

“生伯,怎么没看着小安子,他还没起吗?”盛尧山见吃早饭的时候,不见了小安子的身影,不免有些记挂,随口问了一道。

“他回京了。”没等长生答复,任越便抢先淡淡道。

“回京?回京作甚?几时走的?”盛尧山诧异的问道。

“替我取些东西,昨晚走的。”任越头也不抬,只是自顾自的小口喝着精致的清粥。

“我说你个任三。你又不是个娘们,哪有这么折腾人的!这省城离京城可是不近呢!你就忍心折腾小安子吧!也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没带,犯得着一定要连夜让人家赶回去吗?”盛尧山大口的喝着粥,又啃了一只西北的特色肉夹馍,浑身的气力都化作数落任越的口舌上。

“盛尧山。等小安子这次回来,我让他跟你得了!”任越也不顺着盛尧山的话说,直接回了一句,噎得盛尧山差点没呛着。

“任越,是何重要物件,须得让小安子连夜回去拿?”松涛先生大抵也是觉得奇怪,关切的问道。

“老师无需担心。只是一些随身的小物件,小安子去去就回。”任越淡淡道。

一桌子人再次恢复了用早餐的平静中。

“对了,任三,昨日你去哪了?怎么没和我们一道去看打擂啊!我跟你说,昨日温姑娘……”盛尧山吃了一会儿,大抵是想起了什么。放在碗筷,正欲绘声绘色的描述一番昨日的精彩。

“哦,昨日我去探望了一个老友,今日随你们同去吧。”没等盛尧山说完,任越依旧淡淡的接过话应道。

“老友?哼哼。就你这又臭又拽的公子脾气,还能有老友?”盛尧山冷哼了一句。

“哼。”任越冷嗤了一声,再没理会了。

其实,昨日易天行曾飞鸽子传书给任越,向他告辞。

任越放心不下,还是前去送行,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番心意。

二人已是有数日未见,又一拍即合。

省城郊外,以茶代酒,高谈阔论朝堂古今,一时忘了时间。

易天行走了,一人一马,奔向天际。

任越抚摸着映雪俊美狭长的脸,望着易天行远去的背影,轻轻叹道:“易伯伯,后会有期!”

昨日的擂台,虽是第一场比试,可是任越对温大厨父女有信心,因为温姑娘在。

那丫头是如此的倔强,又是如此的别出心载,虽然是在省城比试,想必对于那丫头来说,定是手到擒来的吧!

任越如此想着,也便没有过问昨日的比赛。

不过,昨日回来看到大家如此兴奋的表情,任越的心中又是腾起一丝淡淡的失落。

听说昨日是温姑娘独自一人应战。

也不知道昨日做了些什么美食,没有看到、尝到,真是可惜了……

任越暗自想着,今日的比试定是不要错过了。

希望昨晚的打扰,没有影响到她吧……

醉仙楼的前厅今日又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

昨日的一场精彩的比试,已是让省城的百姓开了眼界,却不知今日……

便在此时,人群中传过一个气势颇响的声音:“呵呵,我来了!”

正文、213 鸭血是个好东西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精瘦的老头,就那么风过欲折的站在醉仙楼的大门口。

真不敢相信,刚才那颇具气势的喊声,是从这个干瘦的身体中发出的。

“谭大厨!”在场的一干众人,悉数认出了这个面上带笑的精瘦老头。

“乔老爷,这是何人啊?”温守正见众人的反应,心中微微有些发慌,小声问道。

“呵呵,温大厨莫要惊慌,这是谭家馆谭老,主攻家常菜式,温大厨只管迎战就是!”乔老爷在一旁小声的安慰道。

“家常菜式?!”温守正心中一震。

这世间,最难把握的不是别出心裁,而是司空见惯。

对于调和千家万户众口,却稳稳屹立于省城厨艺界不倒的谭家馆,虽是走的家常路线,却也是一枝独秀!

其中的功力和能耐,但看这个谭大厨就以略知一二。

身材虽瘦小,可内力却是不容小觑啊!

温柔站在温守正身边,也是清楚的听到了这个姓谭的老头的来历,心中已是暗暗做了准备。

“呦!刘大厨,您也来了?昨日比试完,您也不去歇歇吗?”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昨日打擂失败的刘一刀。

此刻,刘一刀依旧是腰间挂着他的那把玄铁菜刀,抱臂胸前,冷冷的看着面前今日的阵容。

人群中,靠前的位置,松涛先生一行人,格外引人注目。

不乏有大姑娘小媳妇的指指点点。

“瞧,那个男人,就是昨日站在台上的那个,我和你说起过,好英俊啊!”有人指着盛尧山小声赞道。

“唉……要是我家男人能有他的一半,我就是每日纺纱织布到累死,也愿意!”另一个女人气道。

“我说,昨日你就来了。今日还出来,你的布还织不织了?你家男人若是问起,你怎么说?”

“管他呢!老娘豁出去了!有这么帅气的男人在眼前,还织个毛布啊!回去若是我家那男人敢叫嚣。我就领他来看看人家这相貌、身形!同样是男人,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那女人说着说着,居然真抬手去擦拭了下眼睛。随即,又迫不及待的视线追着盛尧山而去了。也不知道刚才是真流泪了,还是装模作样的。

“天呐!你快看!”随着一个陌生女子尖锐的叫声,围观的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了。

先是前排的人头齐齐偏向一处,随后便是人群的目光汇聚到了一点。

那一点,便是任越!

这个着白衣的翩翩少年,仿佛浑身发着光亮,虽是静静的站在人群中。他的光彩却势不可挡的挥洒着,一圈又一圈的光晕。

乌墨般的长发松散的束着,随意的搭在流线型的肩头。

宽大的雪白的衣袖轻柔的垂着,随着风吹而轻摆,仿若云一般轻缓。月一样柔和。俊朗的侧脸,神情高雅不可攀附,清澈的眼眸中,好似高山流水,洗过空旷的天际。

他光洁漂亮的下巴微微扬起,眉宇间淡淡的含着沉思之色,面对着台上的温氏父女俩。微微的仰着脸,三月桃花般的嘴角,浮过一抹浅浅的笑。

世间竟有如此精致动人的男子!

可即便任越的生得再秀美绝伦,他的美都在清楚的昭示着——他是一个男子!

众人心中齐齐再次发出一声感叹:好一个美男子!

如果说,刚才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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