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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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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暗暗发笑,更加快步的走到厨房前。
没错,香味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闻着怎么有股蜀黍粉的气味啊!
温柔轻轻的推开了门。
蔡米的背影,忙碌于灶台前。
“哼哼,有好吃的也不叫我。吃独食会胖的哦!”温柔纤瘦的身形,灵巧的闪进了厨房。
“你这丫头当真是馋猫鼻子尖,闻着味就找来了,还用我叫?”蔡米也不生气,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一边自顾自的忙手里的活计。
“蜀黍粉?”温柔近前道。
“呵呵,还真识货。”蔡米笑笑。
“这东西又不是香贡米,有什么难认的。”温柔瞪了一眼蔡米,轻哼了一声。
“呵呵。”蔡米又是一阵嗤笑。便不再言语。
“蔡伯,您这是在做什么?”温柔见蜀黍粉在蔡米的手中被和成团,又被揪成一块快的,顿时又好奇了起来。
“不是之前说过吗,以后我再做什么,你这丫头不许问!”蔡米没好气的喝到。
“难道蜀黍粉也可以炒制?炒蜀黍粉?像炒香贡米那般?”温柔丝毫没理会蔡米的警告。依旧是巴巴的一连串的问个不停。
“闭嘴!不许再问!”蔡米有些恼了,就像一个从来喜欢安静独处的人,有一天遇到了一个话痨。
“可是。蔡伯,这要是炒制的话,您揪那么大块,这也炒不熟啊!不如再揪小一点?”温柔依旧在一边继续发问。
视线只是集中在蔡米手中的蜀黍粉上,压根就没看到蔡米早已青黑的脸。
“你给我闭嘴!”蔡米忍不可忍,刚才独自一人偷着做美食的美妙心情,瞬间没了。
“嘘!”温柔伸手做了个轻声的动作,有些担忧的小声道:“蔡伯,您小声点,当心别人听到。
“唉……”蔡米重重的叹了口气。见过缠人的,没见过那么粘人的;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般自来熟的。
“可是蔡伯。您到底是要做什么?我帮您吧。”温柔再次发问。
“素糕。”蔡米心中暗暗叫苦,心道,怕了你了。
“素糕?”温柔表示更加好奇。
“用蜀黍粉做的糕?”温柔继续问。
“差不多吧。”蔡米没理会温柔,手中依旧不停。
蜀黍粉揪成一块一块的放入早已备好的锅中去蒸制。
“蔡伯,等蒸好了就可以吃了吗?”温柔舔了舔嘴唇,眼睛放亮了。
“你等着吃就行了。”蔡米懒得理会温柔,权当她是透明的一般,一个人自顾自的开始忙着打蛋。
这架势,双腿稳稳分开,双肩微沉,一手握碗,一手拉筷,“啪啪啪啪”连贯而有节奏的声响,是那么的熟悉,似乎和温守正平日里打蛋的声音颇为相似。不!是比温守正还要熟稔,还要有力度。
那声音充满了张力,令人即使未见到蛋在碗中的景象,却能想象出蛋液欢快的场面,仿佛那蛋很享受在碗中被筷子牵动的快感,如果再多搅拌些时刻,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温柔听着这声音,陶醉了。
不知过了多久,欢快的打蛋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蛋液入油锅的吱吱声。
温柔赶紧回过神来,近前欣赏,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方才还是一碗平静的蛋液,此刻在油锅的温度下,已然开始了蜕变。
金黄的蛋液瞬间的隆起,明明看着蔡米是将一碗蛋液画着圈的倒进锅中,锅中的蛋液似金龙,欢快的游弋着,明明是一条连贯的游龙,再看时,却化身为严丝合缝的蛋饼,没有裂隙,没有欢腾,只是平和而安宁的静置着,就连细微的小油泡也在小心翼翼的微微消失着,缓缓吸收进蛋饼中。
待锅中的炒蛋被盛进盘中时,温柔的眼睛都直了!
这蛋炒的,比自家爹爹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蔡伯,快让我尝尝!”
一盘金灿灿的炒蛋在眼前,温柔再也忍不住了,来不及用筷子,直接下手想去撕下一块,品尝蛋在口中慢慢融化的喜悦。
谁知。
“啪!”的一声。蔡米的大手竟打在了温柔的小手上。
“谁让你吃了!边去!”蔡米板着一副面孔,再次喝到。
“蔡伯!我的好蔡伯!刚才是我错了,您就让我吃一口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多嘴过问了,您只管做,我只管吃就是了!”温柔双手合十,巴巴的祈求着蔡米。眼神却停留在那盘金黄的炒蛋上,久久不愿离开。
“没好呢!你吃什么!边去,别碍手碍脚的!”蔡米没好气的说道,旋即站到了蒸锅前。
温柔满心好奇,强忍住内心的馋虫,静静的站在蔡米身边。
此时,锅中的蜀黍粉已是蒸好,蔡米将蒸好的蜀黍粉块一一取出,放在案板上。
热乎乎的刚出锅的蜀黍粉块。极其诱人。
自然的香甜气息,惹得温柔好几次都想动手去摸一块,再小心翼翼的吹了,塞进口中品尝。
“小馋猫别急,马上就好!”蔡米瞥了一眼温柔的馋相,嘴角扯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谁馋了?”温柔自觉羞愧。便是自家爹爹做的再好的美食,也从未有过如此迫不及待的举动,可是。自打见到了蔡米,就是从烤鱼开始,为何自己的馋虫那么不争气,争抢着呼之欲出。
“嘿嘿,都写在你脸上呢!”蔡米回过头来,冲温柔笑了一下,那笑分明是一种得意,得意中却是透着期待和关切。
“嘿嘿,蔡伯,什么时候可以吃啊?”温柔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生怕嘴角微湿,暴漏了自己的本性。但见蔡米如此淡然,也便豁出去了。直接问了起来。
反正自己大半夜的起来,就是注定要跟这老头偷食的。
既然是偷,哪还能顾及到面子!
俗话说的好,脸皮厚吃块肉,脸皮薄吃不着!
“嘿嘿,等着!”蔡米见温柔这般乖巧馋猫的样子,心情出奇的好,旋即用冷水蘸了手,就着蜀黍粉的热气,直接将蒸好的一块块的蜀黍粉块和在一起,揉、和,力度适中,手法熟稔。
温柔眼瞧着刚才还是一块块的蜀黍粉,眨眼之间便又成了一个整体。
这是变戏法吗?分分合合的,也太神奇了吧!
“嘿嘿,还愣着干什么?快吃吧,都好了,蘸着炒蛋吃!”蔡米笑嘻嘻的一边招呼着温柔,一边首先自己尝了个头彩。
揪着一小块和好的蜀黍粉糕,蘸着热乎乎细嫩的炒蛋。
蔡米的神情简直像吸了大烟一般,闭目,长叹,享受。
那么好吃啊!
温柔咽了口口水,再也忍不住了,动手也捏了一小块蜀黍粉糕,蘸着炒蛋,放进口中。
“嗯。”
“嗯。”
“嗯。”
一时间,所有的形容词都无法来描绘口中的感觉。
只化为温柔不住的大惊小怪,以及停不下手和口的动作!
“呵呵,你这丫头,亏你爹还是咸阳第一大厨,难道你就没吃过好吃的?一个素糕就把你迷成这样!嘿嘿嘿嘿。慢点吃,别噎着,喝口水!”蔡米见温柔更不停不下来的模样,笑得眼睛都快没有了。
原本自己也在分食素糕,此刻便也停了下来,成全了温柔的胃口。
“吃什么好吃的呢?躲这吃,也不叫我!”正当温柔吃的忘我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接着一阵有力的脚步,径直朝她和蔡米走了过来。
再看时,盛尧山英俊的模样,已是在眼前。
“盛将军!”温柔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那一大口素糕咽下,却没有来得及处理手中的偷食证据。
细碎的蛋渣和些许的素糕碎屑,沾在温柔的嘴边,此刻她全然不知,只是那么怔怔的站在那,手里还拿着半块蘸了蛋的素糕。
正文、187 拜师
“温姑娘竟有如此雅兴,夜半时分不在房内休息,却跑来独享美食!”盛尧山一边笑道,一边凑近前来,将温柔手中那蘸了炒蛋的素糕,自然的取下,丢进了自己口中。
咀嚼,咀嚼。
刚要继续说话,却不曾想,这素糕的美味如此诱人,盛尧山也停不下来了。
温柔的视线在盛尧山的嘴巴和桌上的素糕间上下移动,先是慢慢移动,后竟是变得越来越快。
蔡米待在一旁,面色上虽是有些尴尬,可碍着盛尧山在场,却又不好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给温柔使眼色,可惜温柔的视线全都在盛尧山的嘴巴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蔡米的暗示。
“温姑娘,这是什么,那么好吃?”待一盘子素糕和一盘子炒蛋都吃光了,盛尧山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抹了抹嘴巴问道。
“这是素糕。”温柔借用蔡米的话,如实向盛尧山答复。
“素糕?我看这明明是炒蛋蘸糕吗!哈哈哈哈!”盛尧山爽朗的笑着。
不错,蘸着鸡蛋吃的蜀黍粉糕,岂不就是炒蛋蘸糕!
温柔旋即再没忍住笑,噗嗤一声乐开了。
一个笑得潇洒豪迈,一个笑得花枝乱颤,只有隐在昏暗中的蔡米,独自一人苦着个脸,心道:炒蛋蘸糕,亏你还是个将军,竟然能想出如此直白的名字!
“对了温姑娘,这炒蛋蘸糕是你做的?”笑够了,盛尧山停了下来,随意的问道。
“啊……是啊!”温柔刚想说是蔡米做的,转念一想。旋即一口应了下来。
回答迅速到连蔡米都没有反应过来。
“温姑娘果真手艺过人又出奇,居然能想出如此新鲜的吃法。若是等省城的醉仙楼开张了,定是要做给大伙儿尝尝,管饱颇受欢迎呢!”盛尧山继续赞道。
“恩,那是自然,即是盛将军钦点的菜,那必是一定要写进菜谱的。届时盛将军可要每日来捧场哦!”温柔和盛尧山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呵呵,时候不早了,尧山也该回去继续睡觉了,温姑娘也早些休息吧,蔡伯,这里交给你收拾一下了。”盛尧山临走前,无意中瞥见了昏暗中的蔡米,随*代了一句。
“是,盛将军。”蔡米无精打采的应道。
这闹的是什么事儿啊!
原本自己安安生生的在做素糕。原本可以一饱口福,怎么偏偏就来了盛尧山,不仅把所有的素糕都吃了,还让自己收拾厨房……
其实,原本盛尧山是被饿醒的,武将出身的他。体力消耗本就比常人快,今日又陪盛娇雪走了一上午,虽是晚上吃了饭菜。可到半夜还是饿醒了。
想着任越家的定国公府的厨房应该还有些剩菜什么的,就没惊动其他人,只是径直朝着厨房走来,没想到有福之人就是有福。
“蔡伯。刚才对不住啊,我抢了您的功劳。”温柔见盛尧山走远了,赶忙跑到蔡米身边。
“你这丫头说的哪里话,刚才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谢你还来不及呢!”蔡米轻轻舒了一口气,刚才真的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蔡伯,我不要您谢。嘻嘻,您收我为徒吧!”温柔笑嘻嘻的凑了过去。伸过清秀的小脸,乖巧的恳求着。
“这……这……”蔡米一时语塞。
“蔡伯,您若是不收我为徒。教我做些菜也行!要不,每日晚上,就在厨房,您做我看着也行!”温柔退而求其次。
“唉……你这丫头,当真是个厨痴!行,你若睡不着,晚上想看就看吧,只有一条,不许问这问那的。”蔡米躲闪无处,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听闻蔡米应下了,温柔高兴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也不管什么礼数敬茶了,直接匍在地上给蔡米磕了个响头。
“你这丫头,这是做甚!不年不节的,我可没有红包给你。”蔡米瞥了地上的温柔一眼,也不上前去搀扶,只是阴阳怪气道。
“嘿嘿,打今儿起,我就有两个师父啦!我爹和蔡伯,哈哈!”温柔一咕噜从地上爬起,兴奋得像个孩子。
不,她原本就是个半大孩子!
“谁答应做你师父!我只是同意你在一边看!”蔡米没好气的说。
“嘻嘻,看也是看师父做的!”温柔调皮的扮了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真是的……还说我是师父,连留下帮师父收拾完厨房都没有……还得为师亲自动手……这一晚上,就吃了一口素糕……”见温柔眨眼间就跑没影了,蔡米一个人哭丧着脸,嘟嘟囔囔道。
接下来的日子短暂而愉快。
温家四口顺利的搬去了那个原本是任越看中的小院,于此同时,蔡米借口要帮厨打杂,为了方便起见,也是在温家住下了。
至于住下的房租嘛,嘿嘿,蔡米说了,从他的月例银子里扣。当然,敦厚的温守正是不会真的向蔡米要的。
任越那边,带着松涛先生一行,外加盛尧山兄妹俩直接搬进了易天行的小院。
只是盛娇雪不明白,为什么放着偌大的定国公府不住,偏偏要另掏银子,另觅住处,还那么小……
不过,即是跟她心心念念的任越哥哥一道,同住一个小院,便是再挤,盛娇雪也是愿意的。
李掌柜带着红袖在乔子章的安排下,也是寻了一处宅子,离新醉仙楼颇近,红袖自然欢喜。汤大厨带着圆子一时没地方住,便也挤在了李掌柜家的小院里。当然,一同住下的还有柱子。
借着酒楼开张前的日子,乔老爷将早已招募好的一干人等进行再次分工调教。
厨师、杂役、活计……杂七杂八的总共四五十人。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吉日开张啦!
眨眼三天时间过去了,省城崭新的醉仙楼在一阵热闹的鞭炮声中,华丽丽的开张了!
因是酒楼第一天开张,无论是排场,还是阵容,都是吸引了众多省城的食客来此用餐。
午饭时分刚到,醉仙楼的前厅里,已是座无虚席,便是连二楼的雅间,也是坐了一半的客人。
乔老爷站在帐台后,满心欢喜的环视着满厅的客人,李掌柜在帐台前,更是忙得差点手脚并用了。
若是照这个发展势头,醉仙楼的营业额,必是要比咸阳翻一倍的!
温守正带着温柔,汤大厨带着圆子,蔡米依旧穿梭在后厨之间,麻利的完成着各式的杂活,每个人的手中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滞。
在这样一个得心应手的厨房里干活,真是一种享受!
若是不做出精美可口的饭菜,都对不起这厨房!
温守正满心壮志。
便在前厅后厨忙得不亦乐乎之时,突然,宽敞的醉仙楼大门外,来了一行“奇怪的客人”。
若说“奇怪”,倒不是因为这些人长得出奇,寻常的眉眼,并不与常人有异,只是这满脸的刁横霸道,却是让最先发现他们的柱子,提高了警觉。
“几位爷,您吃饭还是喝酒?”柱子和善的笑问道。
“吃饭,也喝酒!”打头一位傲慢的应了句,抬脚就往里边闯。
“几位爷,楼上雅间请!”柱子旋即跟了进来,一看这些人的扮相,那就不是来吃饭的,若是在这前厅闹起事来,酒楼开张第一天,总是不妥的。不如直接带去雅间,有什么话,也好关起门来说。
岂料,那些人根本就不买柱子的帐。
其中一个人径直上前推了一把柱子,横道:“雅间?不去!”
“几位爷,您看小店今日第一天开张,前厅的客人都满了,承蒙您抬爱前来赏光,您看,要不您楼上雅间坐会儿?今日开张,雅间的价格和前厅一样!”李掌柜一见事情有些不妙,赶忙上前堆笑着劝道。
“哼哼,爷爷我就爱做大厅!大厅敞亮,不憋屈!雅间?哼哼!不去!”没曾想,打头那人,压根就不理会李掌柜的劝,带着一众人,横行无忌的站在了前厅中间。
“这位爷,要不您去雅间先坐会儿?等前厅空出了座位,我去叫您?”乔老爷旋即也走过去。“柱子,快带几位爷上楼,好茶伺候着。”
“好嘞!”柱子赶忙应道。
“爷爷我最不喜欢等!不用麻烦!”打头的那个人,面色一沉,径直走到一桌正在吃喝的客人面前,一把将其中一个男子拎了起来。“吃饱了没?”
那男子回过头来,像见了魔一般的,面色惨白,唯唯诺诺道:“七……七爷……吃……吃饱了。”说罢,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吃饱了就快滚!”打头那人,轻轻将手一松,那男子便抱头鼠窜,随手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连找钱都没有等,直接跑开了。
同时,同桌吃饭的那些人,也都如同这位男子一般,放下银子,直接跑开。
其他桌的客人们,也都纷纷停下了筷子,有的开始掏钱,有的已经在做要走的准备了。
方才还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的前厅,此刻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
正文、188 松鼠桂鱼
“哎,我说,这人是谁啊?那么横!”乔老爷见势不妙,悄悄凑到一个正准备离开的客人身旁,轻声问道。
“他你都不知道?他是对面‘独一份’酒楼的段七,又名七爷,专门断别人的财路!你可知道为什么之前,在这的酒楼都开不下去?那都是七爷在这镇着呢!”那人小声的说完,刺溜一下便跑不见了踪影。
“段七?”乔老爷虽然从未听说过这个什么七爷,可现在大概是明白一点了。
“看什么看?!都给我坐下吃饭!”此刻,那个打头的叫段七的男人,歪歪斜斜的在正中间的一张桌子前坐下,坐也不好好坐,“啪”的抬起一条腿,架在了身旁的一张椅子上。
“哗!”在场站立的一干人等,如同训练有素般,齐齐的坐下了,可只是坐下,却无一人敢动筷子。
一时间只听到前厅里一阵清晰喘气的声音。
“让你们东家出来!”段七坐下后,开始发话了。
“东家?”刚才李掌柜一直跟在乔老爷身边,乔老爷问身旁人的话,李掌柜自然是听到的,只是瞧着这位段七爷像是来踢馆的,可历来踢馆找事的,不是都应该叫掌柜的出来的吗?李掌柜迟疑了。
“不知七爷有何贵干?”乔老爷伸手轻轻挡在李掌柜面前,自己站了出来。
“你是这的东家?”段七抬头斜斜的瞥了乔老爷一眼。
“乔某正是!”乔老爷恭敬道。
“醉仙楼?呵呵,好大的口气!连仙人都能醉?哈哈哈哈!”段七的笑,透着强烈的不善和冷意。
“呵呵,仙人乔某自是没见过的,不过醉人嘛,呵呵,自有品评在人心。”乔老爷不卑不亢。
“好!今儿个你这醉仙楼开张,我段七就带人来尝尝,若是能入我的法眼,就暂且留下。若是徒有其表,哼哼,就立马给我滚蛋!”段七冷哼了一声,目光森寒。
听到前厅有异样,后厨也是一片唏嘘。
听说前面有人来踢馆,温守正顿时忍不住了。
第一天开张就遇到有人找茬,还对醉仙楼的菜颇有微词,这不就是在挑战自己的手艺吗!
身为醉仙楼的主厨,温守正必须出面了。
“爹!”温柔放下手中的锅铲,见温守正急火火的出去。生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旋即跟了出去。
呼啦啦后厨的一大群人。原想着也都跟过去呢,又怕乔老爷看到心中不悦,只好一个个都趴在后厨的门口,探头探脑的看动静。
“你是何人?凭什么要你尝过菜后。才能决定我们醉仙楼的去留!”温守正怒气冲冲的站到段七的面前。
“呦!你又是何人!难道是比你们东家还厉害的角色?你们东家都没发话呢,你狂吠个什么劲!”段七斜斜的瞥了温守正一眼,阴阳怪气道。
“你!”温守正刚要发怒,却被身后的温柔紧紧拉住,旋即深吸了 一口气,强压住内心飞怒火,道:“我是醉仙楼的主厨温守正!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原来是个厨子,呵呵。你来得正好,我段七也吃不了多少,就来条鱼吧!”段七冷冷道。
“哼,我当是来点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就是来吃鱼的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等着!”温守正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返回小厨房去了。
“爹,您准备给那位段七爷做什么鱼啊?”温柔追了进去,有些担忧。
“呵呵,他就是对面一开酒楼的,能吃出什么好坏来!充其量就是吓唬吓唬人,等我做了这道松鼠桂鱼,填了他的嘴巴,看他还敢叫嚣不!”温守正说着,便从水槽中提出一尾欢蹦的鳜鱼。
“爹!我瞧着那段七不像个好说话的人,他点鱼,必是有备而来,为了万全起见,您还是多做些准备吧!”温柔从旁劝道。
“呵呵,放心吧,他又不是个厨子,充其量只能吃出来好吃不好吃!吃不出什么名堂来的!”温守正信心满满。
温柔站在一旁,虽是心里不住的打鼓,还是接过温守正手中的鳜鱼,帮忙处理了起来。
这条鳜鱼,大约半斤上下,正是肉质肥美香嫩的重量。
温柔麻利的将鳜鱼去鳞、鳃、鳍、内脏,去掉鱼头上的皮衣,洗净,又将鱼头斩下,摊开、拍扁。并用刀把鱼背部的鱼骨切掉,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还没有把鱼腹切破,只在尾巴处留约一指的脊骨。
“爹,给!”温柔将处理干净的鳜鱼,递于温守正。
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就是连温守正也心中起疑,这丫头何时练得这么一手绝活!
蔡米隐在众人之后,远远的看见温柔的这一手技艺,面色上微微露出些许的认可,眼神之中颇有些喜悦。
前厅里那个段七还在等待,来不及迟疑,温守正旋即接过温柔处理后的鳜鱼。
抄刀剔除桂鱼的鱼骨,皮朝下摊开,用斜刀切成花刀,刀深刺破鱼肉,却依旧保留薄薄的鱼皮。
看得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温氏父女的手艺,简直是一场视觉的盛宴啊!
正当所有人都在感叹之时,却见温守正将鳜鱼的尾巴处开了一个小口,顺手一拉,便将尾巴从刀口中拉出。
整个过程如同翻花一样,一条整鱼便在温守正的手里变换了造型,从平面变为立体。
“爹,开始吧!”温柔站在一旁,将食盐、胡椒粉、湿淀粉均匀的洒在鳜鱼的身上,又用手抓匀后,递给温守正。
便在温柔抹鱼的时刻,温守正已然准备好了热油锅,待油温七成时,伴着徐徐的青烟,单手提着鱼尾吧,将温柔递来的鳜鱼轻松的放进油锅。
“嘶啦!”一阵欢快的响动,锅中的鳜鱼瞬间变色。
温守正双手操动两只筷子,麻利的翻转着锅中的鳜鱼,不多时,刚才还是微白的鳜鱼,此刻已是两面金黄。
这父女俩,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
便是在场的汤大厨,心中都是由衷的羡慕,视线先是停留在温守正的手中,继而又转移到自己身边的圆子身上。
唉!啥时候圆子也能和我有如此的默契!
汤大厨心中感叹!
“爹!时候到了!”温柔在一旁不住的注视着锅中的变化。
“起!”温守正面色一振,提着那炸好的鳜鱼,就放进了盘中。
“这就好啦?”身旁有人在问。
“嘿嘿,哪有那么快!”温守正嘿嘿的笑着,旋即又将鱼头蘸上淀粉,放入油锅中复炸,炸至呈金黄色捞出,将有花刀的一面朝上摆在鱼盘中,调整鱼头的方向,使之鱼头向上,傲然挺立。
“温柔,炒松子!”温守正一边摆着鱼头,一边对温柔说。
“爹,给!”话音刚落,温柔早已将炒制熟的松子,递给了温守正。
温守正面色一怔,抬头看了一眼温柔,父女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下,旋即化作会心的一笑。
“放那吧!”温守正笑着道,自己则熟稔的将留有少量底油的锅中,加入少许清汤,炒勺虽大,却是精确的选取着盐、糖、特制的番茄汁、醋,大火猛收,待之烧沸。
待锅中上涌着细密的小泡,温守正接过温柔递来的水淀粉,浓浓勾了个欠汁,又加入热油少许推匀了,这才起锅。
“嘶!”滚热的酱汁浇在造型摆好的鳜鱼上,红艳明媚,仿佛度了一层瑰丽的彩霞。
“好嘞!”随着温守正长长的一声吆喝,温柔炒制好的松子最后被点缀的撒在了鳜鱼上。
一盘色、香、味、意、型、养兼具的松鼠桂鱼,就完工了!
看着这盘明艳的松鼠桂鱼,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齐齐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就这盘鱼,即便是不吃鱼,只就着红通通的酱汁,就足够人吃下一大碗白米饭的了!
这酸甜,绝对没得说!
“温大厨,我这就送过去!”柱子麻利的跑了上来,稳稳的端起那盘松鼠桂鱼,又放了若干碗白米饭,这就快步朝前厅走去。
一热抵三鲜!
柱子干跑堂久了,也是知道上菜速度,对于菜味的重要性。
“来喽!刚出锅的松鼠桂鱼!”随着柱子的一声吆喝,那盘出自温大厨之手的鱼菜,便呈现在了段七的面前。
“这位爷,您请慢用!”见段七并不动筷,柱子好意相劝道。
岂料,段七非但不动筷,便是连喉结也未锁动一下。
难道,这盘松鼠桂鱼不合他的胃口?
不单单是柱子,在场的一干人,乔老爷、李掌柜均面有异色。
“这位爷,这鱼凉了就不好吃了!”柱子再次好言相劝。
“哼。”段七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嗤笑。
“七爷,可是这鱼有何不妥?”李掌柜试探性的上前去询问。
毕竟前厅的所有人都看着呢!
“哼!我当你们这醉仙楼的主厨有多厉害呢!原来也只是个复制寻常路的草包!”
“你!你连尝都没尝,何出此言?”不知是谁,早已将前厅的动静,向后厨的温守正告知了一二!温守正闻言大怒,提着炒勺就冲出来了!
正文、189 鱼的挑战
“就这松鼠桂鱼,看都腻了,哪里还用吃!”段七瞥了一眼桌上依旧冒着热气的松鼠桂鱼,又斜斜的瞥过站在一旁气急败坏的温守正。
“你,你这是找茬!简直无理取闹,鸡蛋里面挑骨头!”温守正气得简直快冒烟了,他行厨几十年了,从一开始的学徒,到今日的名扬咸阳,还从未有过一个客人,压根没动筷子,就开始对他做的菜给予如此否定的评价呢!
“这位客官,您说这话小女子可就不爱听了,这鱼尚未动筷,您倒是说说哪里不合口味了?”温柔在一旁站着,一边紧紧的拉住温守正的衣袖,一边自己独当一面冲上前去。
“方才我只点了一道鱼,可你们端上来的却是一道司空见惯的松鼠桂鱼,唉!害我白白在这浪费怎么长时间,要是早知道你们要做这个,哼哼……我看啊,你们还是抓紧滚蛋算了,趁着开张的喜庆劲儿,还能盘上个好价钱!省的过几日酒楼开不下去了,又得找下家低价盘出!”段七也不多做解释,懒懒的将那条一直放在凳子上的腿,撤了下来,看样子是要走了。
“慢着!”温守正见段七要走,大喝一声,挣脱了温柔的手,冲到段七面前。
“怎么着,我说你还不服气,还想打架?”段七说笑间,轻轻撸起衣袖,繁复的刺青图案毕现在他的手臂之上。
就是连段七身边跟着的一干随从,也都悉数卷起了衣袖,同样刺青毕现。
再看面色上,各个森寒凛冽。
看得温守正心中一阵发冷。
“谁要打架?”便在此时,一声豪迈清朗的声音。
寻声望去,只见一抹青色,就那么清亮的出现在了醉仙楼的前厅中。
“盛将军!”温柔脱口而出!
也不知道盛尧山是何时进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众人。
松涛先生、九皇子刘显、盛娇雪主仆、当然还有水墨、长生、最后是一团淡淡的白色,任越悠哉悠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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