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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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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根面!”刘显的眼睛放出异样的光彩,好奇的举起筷子,将自己碗中的那面条随意的扯出一端,向上拉起。

面条越来越长,刘显越站越高,不多时,已是手举过头顶,可筷子中的面条依旧是一根完好无损。

“果真是一根面啊!”任越在一旁脱口而出。

话音还未落,刘显已是迫不及待,大概是怕盛尧山将他的面分光了,扯起另一端的面条放进了口中,出声的大嚼特嚼起来。

“好吃,这面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条了!”刘显含糊不清的赞道。

“切,不就是白水煮面放了点蔬菜嘛!”张大厨不屑的瞥了一眼。

“世间最美味的味道,其实就是食物本身的味道,也就是原味,我只是施以薄盐。用油催发出蔬菜本身的不同味道,配以面食的淳厚麦香,便是难得的浑然天成!”温柔接过张大厨的话,冷冷的回了一句。

“哼!都是花花样子!”张大厨冷哼了一句。

“就是好吃!”刘显白了张大厨一眼。

“好吃,好吃,面条劲道有嚼劲,蔬菜味道丰富,口感层次分明,好面好面!”盛尧山不知用了什么强硬的方法,愣是从刘显那分了半碗出来。一边嘴里咀嚼着。一边赞道。

任越站在一旁。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眼神之中似乎有种对食物的好奇与渴求,不过片刻之后,任越又调整了过来。依旧是那副翩翩如玉般的模样,遗事出尘。

“你这丫头,刚才说我的蛋炒饭有瑕疵,你的面倒是讨巧!”张大厨见众人碗中的面条瞬间见底,再次冷哼道。

“嘿嘿,张大厨谬赞了,若是张大厨不服气,柔儿也做一遍您的蛋炒饭,看看是否悉数金包银!”温柔说罢。卷了卷袖子,雪白的手臂露了出来,纤瘦、肌肤吹弹可破。

盛尧山眼睛放亮,任越面色微微一动。

“你也会做金包银?”张大厨戏谑道。

“这有何难!”温柔轻描淡写道,信步去取鸡蛋和大米了。

温守正站在人群中。心中乐道:“张大厨啊张大厨,你还不知道吧,我这闺女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就是不看你做一遍,仅凭我闺女的鼻子和嘴巴,就你那蛋炒饭,也好意思拿上桌!”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悉数集中在了温柔的那双纤白的手上。

只见温柔熟稔的淘洗着珍珠大米,拿了三个小号的蒸米饭的竹屉,上下两个竹屉上,分别码放好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中间的一层则薄薄铺开了一层淘洗好的珍珠大米。

随后将这三层的竹屉放置在灶火上,用文火慢慢蒸煮。

与此同时,麻利的取过若干只鸡蛋,轻轻清洗后,在白瓷碗边轻轻磕裂,蛋黄悉数掉入碗中,蛋壳如行云流水般飘落至脚下。

整个动作连贯、优雅,虽没有任何炫技的成分,可举手投足间无时无刻不彰显着大家的风范。虽然温柔只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

“返璞归真,难能可贵!”松涛先生赞道。

“啪啪啪啪。”打蛋的清脆声,声声入耳,声音的力道中,似乎有种粘稠的质感。也不知道温柔到底打了多少下,再看时却见打蛋的碗中,筷子已然伫立在蛋液中,纹丝不动。

“妙哉、妙哉!”任越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鸡蛋打得如此粘稠,以至于筷子都可直接插立于上,脱口称赞。

“嘿!温姑娘绝了!”盛尧山满面惊喜,眼睛闪耀着激动的光彩。

张大厨在打蛋的时候加入了料酒,温柔却什么都不加,只是靠着打蛋的手法、速度和力度,一道朴实无华的打蛋,就那么惊艳的亮相于众人的惊叹之下。

“好香啊!”便在此时,一阵清淡的甜香混着浓郁的粮食香气,从三层竹屉中飘飘洒洒而出。

“好啦!”温柔自言自语道,信手取出中间铺着米饭的竹屉。

甜香和米香更加肆无忌惮的洋溢了出来。

仿佛洪水般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肠胃和口鼻。

正文、115 折腾

不知道是等得心焦,嘴里不自觉的泛出一股口水,还是这香气的冲击刺激到了人的嗅觉、味觉。总之,在场的一干众人,还未等温柔做这道炒饭,直接齐齐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咽口水的“咕咚”声,此刻清楚无比。

温柔会心一笑,取过蒸煮好的米饭,倒入微微铺了一层薄油的锅中,优雅的将米饭打散,扬手将那碗浓稠的蛋液,转着圈的撒入颗颗松散的米饭中。

只那么轻轻一掂锅,米饭如雪花般在锅的上空跃起,又轻轻掉落。

如是几次,金黄的蛋液,神奇的和雪白的米饭水乳交融,汇成一体。

待到温柔放下锅时,满锅已是金黄一片,再不见半点雪白。

薄盐微洒,翻炒出锅。

一道看似朴实无华的炒饭,蕴含着优雅与静谧,就那么乖巧的躺在盘中,等待着品尝它的人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温姑娘,不知这道炒饭是否也计入主食的比赛?”盛尧山从旁问了一句。

“这道不算,只是小女子一时技痒,兴之所至,权当给大家添个菜!”温柔手捧着盛蛋炒饭的盘子,脸上的笑一半是得意,一半是娇憨。

“如此,我也来尝尝!”盛尧山闻言,大大咧咧的取走了其中一盘,抄起筷子,很是享受的往口中吞咽。

“粗俗之人真是糟蹋了这一盘精妙的美味,如此炒饭岂是你这狼吞虎咽之吃法!”任越优雅的走了过来,一边说着,一边也抬手从温柔的大盘中取过一小盘,又拿了一柄调羹,正欲小口的品尝着这道平淡无奇却又惊鸿一瞥的蛋炒饭。

饭入鼻下,淡淡的蔬果香甜。勾人食欲。初入口时,果香丝丝;再咀嚼时,粮食的醇香和着入口即化的蛋香。仿佛一瞬间,口中立时充满的丰富层次的味道。使人像处身于百花盛开,百鸟齐鸣的山林,微风轻轻的拂过面颊,风的清清中裹挟着清雅的山草花香,惬意无比。

盛尧山闭目,很是享受。

此时,松涛先生等评审也都迫不及待的取过温柔送来的蛋炒饭。

“且慢!”张大厨一声喝令。打破了现场的安静。

“张大厨何事啊?”乔老爷停住了手中的筷子,顿在那里。

就是连赵大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喝令给惊得一哆嗦。

“呵呵,方才丫头挑剔,说张某的蛋炒饭无法做到悉数金包银。张某入勤行十几年了,倒是要看看这夸大海口的小丫头,是如何做到全部金包银的!”张大厨抱臂胸前,冷冷的哼道,嘴角扯过一丝轻蔑和嘲弄。

“张大厨见笑了。打搅各位用餐的雅兴了,既然张大厨有要求,还是烦请各位清点一下自己盘中的蛋炒饭,看看小女子是否做到了悉数金包银!”温柔也不示弱,挺起单薄的腰板。上前道。

“慢着!”张大厨再次伸手阻拦,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善与敌意。

“你这厨子又有何事?”刘显显然已是不耐烦了,面对一盘冒着热气的美味,不仅不让他吃,还让他一粒粒的数出来,这等揪心的等待,无异于是一种折磨,更何况刘显此时不过六、七岁,数数的什么的本就无趣,何况这一大盘炒饭,少说也得有个几百上千!

“呵呵,九皇子殿下稍后,小民有一顾虑,各位评审大人若每人只数自己面前的这一盘,一则和这丫头熟识,二则无人监督,难免失了公平!”张大厨酸溜溜的说,眼神一一扫过松涛先生、九皇子殿下,当然还有乔子章。

这三个人整日和这丫头混在一起,不偏袒才怪呢!

张大厨心中一阵愤愤不平。

“张大厨以为我等评审的评判会有失偏颇?”赵大人不乐意了,堂堂咸阳府尹,坐阵于一场厨艺比拼,竟会被一个厨子怀疑有失公平!

“张大厨所言极是呢!每人清点自己面前的,却是不妥,不如请第三人来完成这场检验,张大厨以为如何?”温柔不气不恼,反倒淡定自若的走上前去,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

“第三人?”赵大人闻言,一时愣在那里。

这满屋子都是围观的人群,再有便是醉仙楼的伙计、婆娘之类,且有自己人作弊之嫌,除了七位评审,恐怕再也挑不出第三人可以公平公正了吧?

“若老师允诺,任越愿担任这第三人!”正当屋内一片骚动之时,一声清朗如玉般的声音,幽幽的从人群中飘来。

任越的声音向来不温不火,若是不看他翩翩公子的极致容貌,仅听其声,时而有如空山新雨,时而宛如玉箜琴瑟,既无拿捏造作,又无*其中,仿佛飘忽在天际之外的仙音,虽然谁也没有见过仙人说话,可任越只要一开口,不管再喧闹的场所,旋即都会安静下来。

“如此甚好,任三公子担任第三人的评判,便是再公正不过了!”赵大人起身,望着任越微微施礼道。

这个挑剔成性且又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任越,声名早已传扬在外,这监督公正的事,交给他绝对不会有异的!赵大人如此想着。

“任越,你来吧!”松涛先生颔首道,闪过身子,让李掌柜将大家面前装有蛋炒饭的盘子一一收了,放于任越面前。

刘显嘟着小嘴,一脸的不乐意,心中直抱怨:“这个该死的张大厨子,就你事多!害本皇子等待,回头一定要你好看!”

另一方面,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又直直的盯着任越的手,心中直催促:“任越哥哥,你可快些数,显儿还等着吃呢!若是凉了就不好了!”

任越不慌不忙,将面前的七盘炒饭在桌上一字排开,刚想检验,忽的又想起了什么,施施然的转了个身子,轻轻巧巧的将自己的那盘和盛尧山手里的那盘也给端了过来。

“哎。我说任三,那是我的……”盛尧山显然嘴里还有一口没有下咽,虽是含糊不清。可对就这么被端走的蛋炒饭,还是有些纠结。毕竟那是自己刚才吃过的。所有的盘子都长的一样,若是待会弄混了,再被谁误食了,的确有些尴尬。

任越别过头,狭长的眼眸略过盛尧山英俊却急切的脸,冷冷道:“放心,你那盘。我最后再验!”

待到任越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悉数凝集在桌上那一字排开的几盘蛋炒饭之上。大家心中一阵好奇,这位白衣翩翩的公子当真是要一粒一粒的把这几盘子的炒饭都数过来吗?那得数到何时啊!

所有的好奇和疑惑在接下来的眨眼之间,悉数化为了无比震惊和鸦雀无声。

一道银色的寒光闪过。似夜空中的闪点,未等在坐的众多双眼睛看清,桌上盘中的米粒已是纷纷扬起,像漫天飞舞的雪花,不。是金色的雪粒,洋洋洒洒的从盘中跃起,随着任越手中那柄寒光的挥斥,金色的雪粒在空中再次飞扬了起来,改变着下落的速度和方向。明明将要落下。却几次三番的又飞向了空中。

一时间,米香四溢,蛋香四溢,温柔蒸煮米饭时所用的蔬果淡淡的芳香,因为米粒从聚合到分散的缘故,瞬间挥洒了出来。

醉仙楼的前厅里,满满的全是香甜!

所有人都扬起了脖子,视线从桌上的水平,移至空中,随着米粒飘洒的弧度,优雅的划过一抹半圆。

看清了,看清了,不仅是任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了。空中飘洒的金黄的雪粒,无一杂色,悉数金黄,无论从何角度。

这是炒蛋的光辉,这是鸡蛋和米饭完美的结合!

仿佛一首悠远绵长的曲子,虽是令人*,最后却是戛然而止。

随着任越眼角划过的一抹笑意,空中飞舞的米粒倏的一下,悉数落于盘中,各归其盘,仿佛当初端上来一般,静静的躺着,似乎方才那一惊艳的亮相,从未上演过。便是连桌上、地上,也未曾洒落一粒。

“啪啪啪啪!”掌声,疯狂的如雷般的掌声,瞬间响起。

任越慢慢的放下宽大的白色袖袍,此刻大家才看清楚,原来方才的那一抹银色的寒光,乃是任越手中的一柄银色的软剑。

无声无息的抽出,再无声无息的盘回腰间。动作如行云流水,自然流畅。软剑之上,更是没有沾上半点米粒、油星。神器!绝对的神器!

“老师,任越检查过了,这些悉数金包银,无一例外!”任越优雅的走上前去,向松涛先生施礼道。

“我们也都看见了,全部都是金包银,这位姑娘好手艺啊!”人群中有人兴奋了。

“嗯,好好好。”松涛先生捋着胡须,频频点头,刚要开口说着什么,突然。

“慢着!”又是张大厨。

“张大厨还有何事?”赵大人接过话,面色上略显不悦。

“你这厨子,好生麻烦,我任越哥哥都检查过了,你还要怎样!”刘显在一旁坐不住了,满屋的香味早已把他的小馋虫全都勾了出来。

“各位评审息怒,张某并非无理取闹,只是检验尚未完成,此时下结论未免过早!”张大厨早已顾不上什么礼数和脸面了,反正找第三人检验的主意已经提出,索性就把检验进行到底吧!

“你还要怎样!”刘显一骨碌从座位上翻了下来,气势汹汹的走了上来,胖胖的小手直指张大厨道。

“那不是还有一盘嘛……”张大厨觉得委屈,转身指向桌上另一盘蛋炒饭。

此刻,盛尧山的脸黑了。

正文、116 汤的对决

“任三,我这盘……”盛尧山嘴里小声嘀咕着,语气很是尴尬。

明明之前就告诉任越这小子了,这盘是自己吃过的,当初这小子也是满口答应,还说什么放心,和别人的混不了!敢情这混不了的方法,就是把自己那盘给晾了起来,这……这叫什么事啊!

别看盛尧山平日里带兵打仗大大咧咧的,可若真是到了一屋子老百姓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吃过的那半盘蛋炒饭上,他还真是不好意。

只皱着眉头,轻轻拉扯了几下任越的衣袖,示意着任越赶紧检验完事。

“你吃过的,干嘛让我来检验?”任越幽幽的转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差点没把盛尧山给气吐血。

“任三,你!刚才是你说的,混不了!”盛尧山刚要作怒,又见满屋人注视的目光,旋即降低了声音,收敛了气势。

“那不是给你放在那的嘛!没动,所以混不了。”任越的眼睛似笑非笑,嘴角微微上扬着,公子如玉般的样貌,彬彬有礼的态度,却气得盛尧山几近内伤。

“好,算你厉害,我自己来检验!”盛尧山嘴巴抽动了几下,英气逼人的脸颊上闪过一丝凌厉,面色上拂过一丝不在意的豁达。

这个任越,不仅长得细皮嫩肉、娘们家家的,怎得连处事方式也如此娘们!我吃过的怎么了?还嫌弃!又不是让他接着同一盘继续吃!在这装什么洁癖!害我堂堂盛将军在咸阳父老面前丢脸!盛尧山虽是嘴上不说,可心中早已把任越给咒骂了千遍万遍。

“你吃过的,当然你自己动手。”任越再次轻描淡写道的语气,更加重了盛尧山的内伤。

“今日不与你一般见识,改天咱们俩单挑!”盛尧山走过任越的身边,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虽是说得很轻,可任越听得清清楚楚。

“好啊。”任越随之也轻轻的应下了。

擦肩而过的约定,毫无由头,便在这两个少年之间一拍即合。再无第三人知晓。

此刻,众人的视线再次随着盛尧山,集中在了那盘蛋炒饭上。

只见盛尧山徒手“啪”的一拍桌子,那盘蛋炒饭便一跃而起,盘子在空中翻了个个,盘子落下,满盘蛋炒饭却像在空中定格了一般,下落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再看盛尧山时,只见他目光炯炯,直视前方;右手手掌张开。伸向空气中。左手背于身后。

好大的气场!

任越心中一阵波澜。盛尧山这小子,敢情是在用内力将满盘的米饭定在空中。

众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好厉害!居然能将米粒在空中静止!

便是在这静止的时段里,在场的所有人再一次全角度的审视了蛋炒饭。

悉数金包银,无一例外!

当然。张大厨也是看到了,而且比别人看的更仔细,时间也更长。

随即,他胖胖圆圆的脸,似乎走了形状,一改往日的正圆,随之变为椭圆,长条型的椭圆。

“呼!”静止在空中的米饭,在大家眨了几下眼后。再次回归到盘中,完好无缺。

盛尧山径直走了过去,端起那盘蛋炒饭,再次摸过筷子。

“大家都看清楚了吧?尧山也是检查完毕了,温姑娘果然厉害!”盛尧山说罢。嘴里已是顾不上说话了,直接忙碌起品尝美味蛋炒饭来。

“粗人,就是粗人!粗俗不堪!”任越轻轻摇了摇头,对盛尧山的举动表示无奈,转身的一瞬间,再次和温柔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下。

一个是平静如水却深不见底。

一个是清澈见底却波光点点。

“她怎么了?似乎在躲什么?”任越的直觉判断了一下,旋即和温柔的视线错开了。

“这饭……”任越再次端起蛋炒饭的盘子,悠哉优雅的享用之时,却被炒饭的美味顿住了。

无油腻,无硬梗,饭香甜弹牙,蛋入口即化。这碗简单的蛋炒饭,却是任越从未吃过,却又像在哪吃过一般熟悉。

未曾多想,赵大人已然开口。

“既然任三公子和盛将军均已检验过,温姑娘的这份蛋炒饭,可谓是货真价实、名副其实的金包银!张大厨,这下你该服气了吧?”

“哼!巧合而已!”张大厨冷哼一声,面色不虞,别过眼去,再不看温柔。

“先生,这主食的比赛,好像还没有结果吧?”刘显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

“对对,光顾着欣赏意外的惊喜了,竟忘了正事!”松涛先生颔首笑道,将自己的支持票,投给了温柔。这丫头,不仅一根面做的好,便是直接以相同的蛋炒饭对决张大厨,也是稳赢的!

乔子章同样支持温柔,乔老爷犹豫了片刻,还是将票投给了张大厨,毕竟张大厨的实力和地位,还是要给他一点面子的。

赵大人支持温柔,刘显不用说也是铁定力挺他的温柔姐姐。

至于陆老板嘛,显然票还是给了张大厨。

于是主食对决之局,温柔以五比二,大胜张大厨。

“哦!温姐姐赢喽!温姐姐赢喽!”刘显高兴得欢呼了起来。

“师父,柔儿妹子赢了!赢了!”方大石激动万分,虽是胳膊打着绷带,吊在脖子上,依旧用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温守正那只完好的手。

“我看到了,看到了!”温守正也是激动不已。

“能将炒饭做到如此极致,温姑娘了不得!”盛尧山由衷的赞道。

任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慵懒且优雅的靠在醉仙楼前厅的一根红柱上,默不作声。

“现在下结论,似乎还早了些,不是还有比赛未完吗?”张大厨阴着脸,小声嘀咕了一句。

“呵呵,松涛先生您请!”乔老爷走了过去,在松涛先生身边一阵耳语,随即又递过一个信封。

“大家请静一静,既然乔老板有意给老夫这个面子。老夫就把宣布比赛的事项做到尽善尽美。稍后明日午饭时间将举行汤类对决,食材自定。之所以要提前告诉你们二位,是因为备汤需要时间的熬煮,好好去准备吧!”松涛先生清了清嗓子,取出信封里的字条,宣布道。

“汤?!就一个字?”温柔愣住了,旋即又露出自信的笑容。

张大厨黑着脸,连灶台都没有收拾,直接甩手,转身离去了。

“这人真是没品。不就输了一场比赛嘛!至于这么甩脸给大伙看嘛!”人群中有人开始不满了。

“柔儿。可有想法?”温守正丝毫没理会张大厨的表现。只是关切的站在了温柔的身边。

“爹,容我想想。”温柔定了定神,面色平静的走出了比试区域。

“到底要做什么汤呢……”温柔坐在后厨的小厨房里,一手托着香腮 。一手漫不经心的摆弄着一个白瓷茶杯,不停的在灶台上转啊转啊。

“柔儿妹子,还在想辙呢?”方大石吊着一只手进来,看到温柔这副模样,旋即也倚在灶台上,一起帮温柔想办法。

“你俩都在这?快喝点水,忙活了快一天了,歇歇再想辙。”温守正说着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茶壶。就过温柔摆弄的那个白瓷杯,又从旁边拿了两个,“哗哗哗”的注满了三杯。

清澈无色的白水,注入洁白的瓷杯,纯净无杂。只许许的冒着热气,静静的置于杯中。

温守正不好茶,其实是因为醉仙楼的后厨里没有好茶库存,稍微上点档次的茶叶,不是在李掌柜那里保存着,便是在乔老爷手中。

温守正身手再好,顺这稀罕昂贵之物,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来二去的,也就断了念想,致使如今不好茶叶。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温庭不知何时也跟了进来,端起温柔面前的茶杯没来由的自言自语。

“哥,你说什么?”温柔的眼睛陡然明亮了起来。

“我说水清……”温庭喃喃自语,话音还未落,温柔早已夺门而出。

“柔儿!”温守正见状,失声叫道,旋即也追了出去。

只留下方大石愣愣的依旧倚在灶台边,回不过神来。

温庭嘴里嘟囔着:“这个疯丫头,我说什么了吗?”

…………

温家的厨房里,温柔顾不得地上的寒凉,席地而坐,背靠着一口大水缸,双膝上摆放着一本发黄的旧书,很急切却又很认真的在查找着什么。

“柔儿!可是有了什么新想法?”温守正眼尖,一眼便认出这本发黄的旧书,正是之前高大厨送的古谱,随即也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温柔的身边。

“爹,你说,上好的高汤如何来评判?”温柔继续头也不抬的查找着,嘴里漫不经心的问道。

“色清、汤清、味清,初次看时,朴实无华;初次闻时,平淡无奇;初入口时,却又斗转回旋,沁入五脏六腑,令人黯然*,回香袅袅,久久不能忘怀。此乃高汤的最高境界。”温守正空空的望着头顶,淡淡道。

“爹可曾做过这种高汤?”温柔追问道。

“未曾达到过此种技艺,只因技法不当,追求不到那种三清的境界……”温守正若有所思,眼神空空如也,像在看着什么,却又像什么也没有在看。

“找到啦!”温柔突然兴奋的嚷了一声。

正文、117 真正的高汤

“哦?”温守正诧异的凑过去头去。

只见温柔的目光,停留在了一页密密麻麻的字迹上。

温守正是不识得几个字的,虽是好奇,却也是无从看起。只好堆起眼角的笑意,道:“柔儿,快念念,上面写的是啥?”

“爹,这正是我想要做的!”温柔丝毫不理会温守正的要求,兴奋的从地上一跃而起。

满厨房的找食材:鸡架、羊骨、牛骨、猪骨、腊肉、鳝丝、各式蘑菇、豆芽、豆皮、黄花菜……

不一会儿,温家厨房里几乎所有被温守正顺来的食材,悉数出现在了小小的灶台上,如小山般堆积着,丰富诱人。

“爹,家里有泉水吗?”温柔转身问向温守正。

“有!上回醉仙楼宴请的时候,我拿了些回来!”温守正嘿嘿一笑。

果然是后厨大厨油肥差,醉仙楼有的,温家全有;醉仙楼没有的,温家也有!想那日任越初来醉仙楼,想以泉水入菜、入茶,都未曾如愿,如今温家的小厨房里,居然会有出山的泉水!

温柔掩口笑着,摇了摇头,自家爹爹的行为虽是有些诟病,可如今关键时刻,却是派上了大用场!

所有的食材一一洗净,放入一口超大号的锅中焯水,除去血水、血沫、賍气、腥膻。

看的温守正目瞪口呆:“柔儿,这些都能一起煮吗?”

“爹,放心吧,高大厨送的古谱很是靠谱!总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温柔一边撇着锅内的浮沫,一边安抚着温守正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不过,如此多的食材,悉数放入锅中,满锅的热闹与丰富可想而知。

温守正暗自担忧:这一大锅料,熬煮成汤,那这汤得多浑、多稠!味道能调和吗?

温柔全然不顾温守正的心思。只站在锅边时而搅拌,时而关盖。如入无人之境,忙得不亦乐乎。

这一夜,温家的厨房灯火通明,亮至天明。

温守正先是陪在一旁看着,后来实在支撑不住了,顺手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就那么靠在椅背上,疲惫不堪的看着温柔站那忙活。

眼皮越来越沉。头也越来越重。不知道何时。温守正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时,却是被一阵淡淡的香味给馋醒的。

昏黄的煤油灯下,温柔纤瘦而认真的身影轻轻的揭开偌大的锅盖,蒙蒙的在雾气中氤氲。温守正使劲揉了揉眼。这熟稔的动作,行云流水般,虽是十三岁的年纪,可这份对美食的执着与热爱,便是当年的被称为“厨痴”的自己,也是不能与之相比。

窗外更声渐近,夜已深,这丫头真的就这么一直站在灶边、锅旁?

不就是一场选拔比试吗?只因为自己的原因,却要让闺女跟着受累。其实。柔儿这丫头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以她的年纪和资历,即便做不好,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可这丫头偏偏如此认真,认真到固执。甚至痴迷!

温守正的眼前一阵模糊,胸膛里似乎有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一股力量感,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

“柔儿,爹来帮你准备!”温守正大步上前。

“爹,您醒了?”温柔回转脸颊,甜甜的笑着。

“这是……”正当温守正凑到锅边,想一探究竟时,锅内的景象,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之前还是一锅大杂烩、混乱不堪、看不出名堂的混沌汤羹,此刻已是清澈见底,各式熬汤的汤骨,断裂处,洁白柔软的骨髓,呼之欲出;各种提香的食材,微微荡漾在骨头之间,似乎要吧自己煮化,和汤水融为一体;入味的汤底料,由瘦小的身形,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薄,仿佛再炖煮些时日,便再也找不见一般。

“柔儿!这汤……”温守正面露惊异,单手指着锅,一时说不出话来。

“爹,多亏了您的泉水,还有高大厨的古谱!”温柔浅浅的笑了笑,转身从旁边的盆中取过一块湿润的纱布,轻轻铺平在砧板上。随即,又从面前的盘子中抓过一块四方见正的鸡胸肉,码放平整,两手随意的从刀架上抽过两柄剁刀,刀刃处呈现出一道柔美的弧线。

“哆哆哆哆。”连贯的切剁声再次响起,原本一块完好平整的鸡胸肉,转眼工夫便在温柔的手下变成了一摊鸡肉茸,切好、翻搓、转刀再切……如是几次,鸡肉茸细碎的简直让温守正不敢相信,这么轻快的刀法,柔儿这丫头是如何练就的?平日里,我也没教过她这种工夫啊!

温守正发愣之时,温柔早已把切好的鸡肉茸包裹进纱布中,轻轻一拧,一个小小的包裹便做好了。

“柔儿,这也是要放进汤里煮的吗?”温守正不解。

“爹,这可不是煮汤的材料,这是让汤脱胎换骨的法宝!”温柔神秘的笑笑,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抓住纱布的一端,让包裹住鸡肉茸的一端浸入汤锅中,只那么轻轻一转,游走了一圈,锅中的高汤瞬间更加清亮了起来。

再看纱布的那端,吸附着若干汤中的细小颗粒。

“柔儿,这锅清汤便是用这个方法做到的?!”温守正的眼睛放着兴奋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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