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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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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不可言!”吴公子赞道。

“回味无穷!”良公子拍手。

“是你!”待二位公子称赞完后,旋即认出,这个蓝布旧棉衣的丫头,不就是那日元宵灯会时,打架时的那位姑娘吗!

原来,她也是醉仙楼的!

“既然京城来的贵客都说好,看样子我们也算是圆满,范公子的心意也算是达成了,您是堂堂范府大公子,又不是勤行后厨之人,只要您和您的贵客吃得开心,何必在意鲍鱼的烹制方法,又何必追究鲍鱼缘何而来呢!”温柔没有接吴、良公子的茬,只是上前痛痛快快的回了一句。

“你……”范剑闻言,差点没噎死。

这个丫头实在太可恶,牙尖嘴利的,却又让人丝毫占不得半点便宜!

明明刚才的美食畅快的下肚。如今却浑身说不出的煎熬!

范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说大户人家给上门烹饪的厨师看赏,都是极其大方的,今日范公子召我们前来,又有京城贵客在此,想必又是让范公子破费了。”温柔见范剑半天不说话,自然是心中得意,随即又是一言,只等领了赏钱好脱身。

“柔儿!”温守正瞪了温柔一眼,生怕再出岔子。

“范公子见笑,小女年幼。童言无忌。各位还请莫要放在心上。既然宴席已毕。菜色还算合意,我等这就告辞了!”温守正哪里还想领什么赏钱,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带着闺女赶紧脱身!

“且慢!”范剑道。

“范公子还有何事?”温守正激灵了一下。

“原来是温大厨的令嫒。不打紧,不打紧,我与令嫒有过几面之缘,如今令嫒都开口了,再说温大厨厨艺精湛,哪有不成全的道理,来人,看赏!”范剑大手一挥。

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檀木漆盘走了出来,盘中明晃晃的雪花银。令人炫目。

“如此,我们就谢过范公子啦!”温柔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接下了那盘银子。

“柔儿!”温守正似乎还想阻拦,可是为时已晚。

“范公子下次还想吃鲍鱼的时候,只管去醉仙楼!我们随时恭候!”温柔笑嘻嘻的转过身。丢下一句话,带着父亲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臭丫头!”范剑咬牙切齿道。

“艺高人胆大!”家仆看着温家父女的背影,想着刚才温柔的种种言行,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范剑拉过家仆。

“公……公子息怒。”家仆满面惊恐,“奴才只是觉得温姑娘小小年纪,居然烹得一手好菜,着实赞了一句。”

“那个臭丫头也会做菜?”范剑冷哼一声。

“是,公子,听说今日的鲍鱼,就是出自温姑娘之手……”家仆哆哆嗦嗦,不敢抬眼。

“你说什么!鲍鱼是她做的!”范剑顿时觉得喉头发紧,一阵眩晕袭上眉头。

“柔儿,你也真是,干嘛和那范剑废那么多话!还敢向他要赏钱?”回去的路上,温守正不住的抱怨。

“爹,咱们费了工夫,他又吃得有面子,他自然是要打赏的!干嘛不要!”温柔嘿嘿了两声。

“你这丫头,居然还敢招惹他,还让他想吃鲍鱼的时候,随时来醉仙楼……这个瘟神,我们躲都躲不及呢!”温守正再次抱怨。

“爹,那白灵菇一年四季都有,您就随时备着就是了,这个二百五,就用极品鲍的钱给他结算!余下的钱,通通请大家喝酒!”温柔咧开嘴笑了。

“你这丫头,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温守正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刻,醉仙楼的后厨里,几个大厨忙完了午饭,正聚在一起。

“哎,看见没,守正又去了。”汤大厨指了指外面。

“每回去大户人家登门,都是他一个人,风头都让他占尽了!”张大厨颇有不满。

“你那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守正那是越来越好!良性循环!有能耐你也去啊!”郑大厨丢下一句话。

“我去也是一个顶仨!真搞不懂你们,醉仙楼什么时候成了他独树一帜了!还有他那闺女!学厨没两个月,也配带去范府!”张大厨酸溜溜道。

“别忘了小五可是柔丫头的手下败将!你这个大厨,也是守正的手下败将,哈哈!”汤大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哼!”张大厨满脸黑线,一股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我们回来啦!”后厨的门口,温柔甜甜的声音。

正文、095 抢生意

“哼!”张大厨闻言,愤愤的甩了甩袖子,独自躲到小厨房去了。

“守正你们回来了?”汤大厨虽是心中也不是个滋味,可一见到温守正师徒三人进门,还是笑脸相迎。

“汤大厨、郑大厨,圆子哥、二狗哥、小五哥,今日我们去范府行厨,范大少爷出手阔绰,打赏了我们好多银子,我爹说回头请大伙去喝酒!”温柔一进门,就兴奋得嚷嚷开了。

“好呀!隔壁正好开了一家酒肆,等今日收工了,咱们几个就给守正个面子!哈哈哈哈!”听说有人要请喝酒,汤大厨立时忘记了刚才心中的不快,满脸乐开了花。

“我什么时候说请客喝酒了……”温守正苦着脸,再次摸了摸怀里鼓鼓的、温热的银子。

“爹,有钱大家赚,有酒大家喝!大不了回头,我再给范公子多做几回鲍鱼就是了!”温柔一见温守正肉疼的小气样,轻声耳语道。

几个小学徒听闻此言,也是兴奋得挤眉弄眼。

“小五!给我滚过来!让你切的菜都切了吗?什么时候学会偷懒啦!”小厨房里,张大厨的声音在咆哮。

小五可怜兮兮的吐了吐舌头,垂头丧气的往小厨房去了。

唉!同样都是师徒,人家的师父,带着徒弟整日威风,自己的师父还是那个老样子,说话基本靠吼,笑容基本没有。

“哎,我说,你们大伙儿都在呢!”后厨正说得热闹,只见李掌柜唉声叹气的进来了。

“怎么了,李掌柜?”温守正关切的询问道。

“唉!”见李掌柜叹气,汤大厨和郑大厨收起了刚才好不容易才有的笑容,也跟着频频叹气。

“我说。这都怎么了?我才走了半日,怎得都如此没精打采的?莫不是中午的客人太多,累到了?”温守正满脸诧异。

“爹。你看。”温柔轻轻扯了扯温守正的衣袖,下巴往近处点了一下。

只见后厨里。准备好的食材,基本没怎么动,就是连灶台也是干干净净,竟无半点油星,根本不像是忙活了一中午的节奏。

“要真是累得,倒也不至于如此颓废了,真是窝囊到家了!”郑大厨向来不善言辞。此刻竟也直言不讳起来。

“温大厨,你们走了之后,就松涛先生带着任公子四人来此用餐,其他的也就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李掌柜再次叹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醉仙楼可从来就没缺过客人啊!”温守正立时觉得事情有异。

温柔也在胡乱的猜测,难道又是范剑?

“温大厨,你有所不知,隔壁新开了家老汤馆,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打着招牌。每餐每人只卖一碗汤,烧饼无限供应,这不,第一天开张,就吸引了无数的客人!”此刻柱子也掀着门帘子进来。

“哦?只卖一碗汤?还只有烧饼?如此简陋的吃食。竟然能把咱醉仙楼的客人给抢了去?”温柔不信了。

“就是!柔儿妹子,你是没看见,今日老汤馆开业,它打出的招牌,居然说它的汤是祖上三代没停火!呸,亏它也能吹得出口!”柱子愤愤道。

“哦?祖上三代没停火?难怪它叫老汤馆!它卖多少钱一碗汤?烧饼呢?”温柔好奇了。

“不贵,都吃喝得起!汤十文钱一碗,烧饼一文钱一个。”柱子撇了瞥嘴。

“李掌柜,柱子哥,大家也别太担心了,许是因为它刚开业,客人们图个新鲜,再加上它卖得便宜,吸引客源嘛!再说,刚过完年,大家肚子里的油水大,都好一口清淡的,咱醉仙楼货真价实,不怕它花花绕绕。过不了几天,新鲜劲儿过了,客人们还是会回来的!”温柔看了看冷冷清清的醉仙楼,自信道。

“唉……如今,也只能盼着它那新鲜头过了,醉仙楼好进入正轨!”李掌柜到底还是叹了口气,缓缓的去帐房了,许是去算算今日亏了多少银子吧。

晚饭时分刚过,各家饭馆、酒肆,悉数开门。

柱子站在醉仙楼的大门外,拿起肩上的毛巾,抽抽打打的弄得着实的响,还不住的吆喝道:“哎,瞧一瞧看一看喽!老字号醉仙楼,一等的食材一等的大厨喽!走过路过不容错过哎……”

一边吆喝,还一边不住的往隔壁的老汤馆去张望。

“柱子哥,你干什么呢?”温柔在后厨听得真真的,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刚忙跑了出来。

“我吆喝生意啊!”柱子一脸的认真。

“柱子哥,咱醉仙楼什么身份,用的都是货真价实的料!你要是再这么吆喝下去,醉仙楼可真要跌份成了路边的小吃铺了!”温柔扯了扯柱子的衣袖。

“可是,柔儿妹子,你瞧,我这吆喝着,都赶不上隔壁的进人速度,要是再不吆喝,怕是今儿个整晚上,连一个客人都没有了!”柱子一脸的无辜,用嘴呶了呶隔壁。

只见隔壁,斜斜的插着一面小旗,上面三个象形的文字“老汤馆”,门前立起一块牌子,上书“三代老汤,不曾停火!”

“好大的口气!”温柔自言自语道。

只见不大的汤馆门前,熙熙攘攘、门庭若市,进进出出的客人们,无不面色兴奋,急于品尝。

“真那么好喝吗?不就是一碗汤,配点烧饼吗?”温柔嘀咕着,一肚子的不信。

“丫头站这干嘛?”一个熟悉的声音。

“松涛先生,您来啦?”温柔扬起笑脸,一一招呼着跟在后面的水墨、生伯,当然还有慢悠悠走在最后的任越。

“咦,怎得都这个时辰了,还是没上客人?比中午还冷清!”松涛先生一进门,环视四周,竟无一人入座,索性也不用去什么二楼雅间了。这一楼前厅就好!安安静静的,还宽敞明亮!

“喏,都被老汤馆抢走了呗!我看你们能撑几天!”温柔悻悻的指了指对面。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各家的手艺。各有所长,丫头,要想成大事,必得有成大事的心胸,呵呵!”松涛先生捋着胡须笑道,他还是头回见到温柔气鼓鼓的样子呢!甚是可爱。

“先生说得是呢!可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白花花的流走……”温柔看了一眼门外。有些不舍。

“我这不是给你送银子来了吗?快来,点菜!”松涛先生清了清嗓子,端坐了身子。

“先生今日要点贵菜了?”柱子一惊一喜。

“老夫哪有那个闲钱!粗茶淡饭,好吃。管饱就行!呵呵。”松涛先生接过菜单,神情自若。

“唉……”柱子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果真是馊先生寡大夫,便是连皇上的老师也是如此!

“温姑娘不是有酒吗?今日可否多拿几坛给我?”任越清声问道。

明摆着人家任三公子是要照顾酒楼的生意了。

“额……鲍鱼要不要尝尝?”温柔突然想起来中午在范家烹制的“鲍鱼”。

“不必了,还是萝卜白菜保平安!”松涛先生一听是“鲍鱼”,连连摆手。口中却念念有词,说得水墨和生伯失望的咽了好几次口水。

“呵呵,好,下回有机会,我请先生吃鲍鱼!”温柔笑道。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连着到了第三天。

“丫头,还是没有生意?”松涛先生再次带着任越他们坐在了空无一人的前厅。

“是啊!您这不都看到了吗?”温柔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的坐在前厅的桌前,玩转着一只空茶杯。

“真是个笨丫头!做菜的那股子机灵劲哪去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都不知道?还不去隔壁尝尝?”任越接连三天,亲眼目睹了昔日里热闹非凡的醉仙楼,今日是何等的萧条,忍不住出了个主意。

“对对,你们几个去隔壁尝尝看,看他到底都卖了些什么!我就不信了,单凭一碗汤,一块烧饼,就能留住客人的胃!”李掌柜听闻任越一言,茅塞顿开,连连招手点了圆子、二狗、小五三人,前去隔壁卧底。

等了好久,三个小学徒满脸幸福的回来了。

“怎么喝个汤要那么久!”李掌柜没好气的问。

“排队!”

“人多!”

“等位!”

“怎么样?”松涛先生好奇的问。

“绝了!从来没喝过那么好喝的汤!乳白色的浓汤,暖心暖胃,配上刚出炉的烧饼,那个爽!”几个小学徒,说着不住的舔舔嘴唇,似乎还是意犹未尽。

“哦?什么汤?那么好喝?”汤大厨等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像是羊肉汤……”圆子咂吧了几下嘴。

“反正很好喝!据说是三代未停火的老汤呢!难怪那么好喝!”小五摸摸肚皮。

“听它吹!”温柔不信。

“那烧饼呢?”郑大厨继续追问。

“就是普通的烧饼,没什么特别的。”二狗仔细的回味了一下。

“那怎么那么多人去吃呢?”李掌柜又开始头疼了。

“李掌柜,您莫要担心,不如我们几个亲自出马,去尝尝,定能发现个中的蹊跷!”温守正也坐不住了,拉上汤、郑二位大厨,又白了一眼张大厨。

“行吗?同行怕是会被人认出来的吧!”李掌柜面色犯难。

“不怕,它既然敢开在醉仙楼旁边,就不怕我们去尝尝!走!”温守正大手一挥,连张大厨都跟上了。

正文、096 卧底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醉仙楼的众位大厨都瘪着嘴、耷拉着脸回来了。

“怎么了,温大厨,人家没让进?”柱子关切的问道。

同行免入的规矩,自古有之。

“让进了,还排了很长的队。”汤大厨应了一句。

“怎么样?”温柔凑了过来,问了句。

“真他娘的好吃!”郑大厨满脸纠结的拍着大腿。

“奶奶的,难怪那么多人去吃!一碗汤足矣吊住人的胃口,还有那烧饼!操!”温守正急了,竟说了粗话。

“温大厨,他们煮的什么汤?吃的什么烧饼?”李掌柜再次的挤进了后厨。

“这……就是普通的羊肉汤吧,不过貌似很白,很浓,又不像是羊肉汤,很鲜。烧饼也很普通,怎么就那么好吃呢……”温守正努力回忆着。

“真的是三代未停火的老汤?”李掌柜追问。

“吃味道,只是很鲜,倒不像是久煮的老汤。”温守正寻思着,摇了摇头。

“温大厨也没吃出名堂?”李掌柜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守正,要不,咱也试着煮煮羊肉汤,做做烧饼,看能做出老汤馆的味道来不?”汤大厨起身。

“对!咱也试试,我就不信,我煮的羊肉汤,比不过它老汤馆的!”温守正“啪”的一拍桌子。

“圆子,去取上好的羊骨!”汤大厨吆喝。

“二狗,去取后院的井水。”郑大厨道。

“小五!去取精制的面粉!”张大厨随即也参与了进来。

看得出来,他定是要去研究隔壁的烧饼去了。

几个大厨,以后厨里从未有过的搭配组合凑在一起,大厨之间、学徒之间,合作得甚是麻利默契。

只有温柔一直游离在外。

“柔儿,还愣着干嘛?快把羊骨剔了!”温守正吼道。

“哦。哦。”温柔回过神来。

一种奇怪的感觉袭遍全身,这汤真的是羊肉汤吗?果真如此炮制便可复原?温柔满心疑惑。

从中午忙活到晚上,松涛先生再次来到醉仙楼用餐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香气四溢的浓汤羊肉,从后厨飘散开来。

麦香甜美的酥制烧饼。也已刚刚出炉。

“好香啊!”松涛先生带着众人脱口而出。

任越微微皱起鼻子,看得出来,这股香气,也把他这个挑剔的公子给吸引了。

“松涛先生您来得正好,来来来,快尝尝我们刚烹制的羊肉汤配烧饼!”温守正热情兴奋的亲自当起了跑堂。

不多时,奶白色的羊肉汤。端上了几大碗,旁边金黄掉渣的烧饼,看得人口水直流。

“嗯!好汤,好汤!这羊肉汤真是费工夫了!”松涛先生品了一口。又尝了一块烧饼。

“饼也酥脆可口!配汤刚刚好!”

“先生都说好?”温守正面色大喜,“来来来,你们几个也来尝尝!看看味道如何!”温守正伸手招呼着一齐做汤做饼的大厨和学徒。

“啧。”汤大厨皱眉了。

“唉!”郑大厨叹气了。

“哼!”张大厨干脆直接扔下只吃了一口的烧饼。

“不像啊!”圆子咂吧了几下嘴。

“一点都不像!”二狗刚说完这话,脖子后面就挨了重重的一掌。

“师父,这饼……”小五手拿着半块烧饼。愣愣的站在那里。

“怎么,不好吃吗?”温守正诧异的问。

“好吃,但是不像!”汤大厨倒是爽快。

“我尝尝。”温守正扯过碗来,又啃了一口烧饼。

眉头拧得更紧了。

“唉……”从未见过温守正如此灰心丧气过。

失魂落魄的放下碗筷,一个人默默的走到后厨。抱了整整一坛子朝露酒,开坛直接对着坛口大喝了起来。

“守正!”郑大厨一把夺下酒坛。

“干嘛!这酒记我账上!”温守正一脸颓废。

当一个用心良苦的大厨,费尽心思的烹制食物后,亲口品尝,和预想的味道相去甚远时,那种失落与挫败,唯有用酒来排遣消愁了。

“爹!我去看看!”温柔方才也喝了一口大厨们亲自熬煮的羊肉汤,又吃了一口张大厨做的烧饼,味道真的很不错,可爹怎么是这副模样,莫非这里面真的大有乾坤?

“柔儿……”温守正抬起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望向温柔。

温柔轻轻咳了一嗓,又假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和嘴。

“快去,快去!”温守正浑浊的眼神忽的亮了起来。

对呀!我闺女的鼻子能辩百味,我闺女的嘴巴能尝出门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真是笨啊!

温守正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起身催促着推着温柔就往门口去。

“呵呵,小狗的鼻子!”任越见温守正如此激动,脑海中忽的浮现出元宵灯会那晚,温柔蒙眼猜百种小吃的场景,不由暗笑。

“你笑什么?”温柔路过任越身旁,没好气的瞥了一眼。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种小动物。”任越喝了一口茶,刚才的羊肉汤和烧饼他也是跟着吃了一口。

“小动物?”温柔眨巴着大眼睛,眼神清澈干净,仿佛刚出生的小兽,看得任越心里痒痒的。

“没什么,看你这么笨,要不要陪你一起去啊!免得你又闯了祸,没人给你收拾!”任越笑笑,起身。

想起狗皮膏药一般的范剑,无处不在,温柔还真有些担心。

“随便你吧!”说罢,温柔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这个臭丫头,还拽上了!”任越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跟了上去。

“任越这小子,定是奔着美食去了,这小子嘴刁得很!”松涛先生显然是没听见他二人的小声对话,看着任越跟出去。还在为其打圆场。

老汤馆中,人声鼎沸,人头攒动。

吃喝声。赞不绝口声,等位的。叫嚷的,还有端着汤拿着饼无处可坐的……看得任越暗自叫苦,“我真是自讨苦吃,干嘛非跟着这个臭丫头来这种地方!定是没有雅间的!”

“小二,这边两位!”温柔挤过众人,好不容易抢了一处座位,赶忙招手大声招呼跑堂来送餐。

“一个姑娘家。如此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任越好不容易躲闪过川流不息的人群,挤到温柔的位置旁。

“不大呼小叫的,怎么能吃上。你瞧着些个人!生意真好!”温柔不以为意,左右看了看周围的景象,满脸的羡慕。

“别给我叫,我不吃!”任越看了看油腻腻的桌子,似乎还有前位客人吃剩下的痕迹。不由又皱起了眉头。

“都等半天了,你不吃不就亏了,听说这里的汤和饼很是有名!你见多识广,一会尝尝,给评判评判!”温柔嘻嘻一笑。坐等上菜了。

不多时,跑堂的小哥满头是汗的一路小跑过来,把两碗热气腾腾的汤和一叠烧饼放在温柔和任越的面前。

“看起来真不错!”温柔端着汤碗,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刚要小口的喝下。

“你怎么不闻闻?”任越看着温柔喝汤的模样,笑问道。

“闻?”温柔诧异的抬起头。

“元宵夜,你不是有小狗的鼻子吗?”任越笑了。

“哦!我说你刚才说什么想起一种动物呢!敢情是说我的啊!”温柔咬了咬嘴唇,一个姑娘家,被一个少年说成是小狗,还是如此优雅的少年!

温柔心里那个羞恼啊!

“到嘴边现成的,谁还用鼻子啊!你敢说我是小狗!你个挑食精!”温柔毫不客气。

“我……”第一次被一个姑娘家指着鼻子骂作挑食精,任越微恼,可看了看周围,还是忍住了,憋得脸色很是尴尬。

“哈!还说是三代未停火的老汤!我呸!骗子!”温柔喝了一口汤,猛的放下汤碗,许是用力过猛,汤汁溅了一些出来,任越不由又皱了皱眉头。

“喂,一个姑娘家,如此冒冒失失……”任越嘟囔道。

“我再尝尝这个!”温柔没理会,又拿起盘中的烧饼,吹了吹,就是一大口。

“哈,原来如此!”温柔扔下手中的烧饼,麻利的拍了拍手上的渣。

“你干什么!”任越原本还想品尝一下那盘中的烧饼,可再看时,只见温柔那咬了一口,还带着牙印的烧饼,直接扔在上面,不禁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走吧!任务完成!”温柔没回答任越,直接抹了抹嘴,起身走人了。

“姑娘,饭钱!”小二见温柔二人起身,追了过啦。

“哦,忘了,任公子给钱。”温柔转过身来,自然的看了看任越。

“喂,你!”任越明显觉得自己像被人耍了一样,青着脸,不情不愿。

“带姑娘来吃饭,哪有姑娘给钱的道理,嘻嘻。”温柔调皮的看了任越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了。

“真是的!”任越愤愤了一句,这话虽然说得不错,可任越总觉得怪别扭的,倒不是因为区区几个铜板的饭钱斤斤计较,而是觉得……算了,谁让他自己非跟着来呢!

“柔儿,怎么样?”温守正一见温柔进门,急切的迎了上来。

“搞定!”温柔打了个响指。

“快跟我来!”温守正看了看左右,神秘兮兮的将温柔拉进了小厨房。

自家闺女的这种神功,岂能轻易让别人知道?往后还有大用场呢!

正文、097 如法炮制

“唉……”众位大厨见温守正拉着温柔进了小厨房,一齐叹了口气。

几个醉仙楼的大厨们,亲自去试吃,又聚在一起齐力研制,都未能破解美味老汤的秘诀,还有那内有乾坤的烧饼!区区一个只学了两个月厨艺的毛丫头,又怎会有办法!

定是温守正拉着自家闺女继续埋头研制去了。

温大厨真不愧是醉仙楼第一大厨啊!这精神!这毅力!

一想到这,众人心中一时涌起一阵激荡!

“任越,汤的味道如何?”松涛先生见任越坐下,开口问道。

“老师,汤香味美,怎一个鲜字了得!”任越赞道。

“哦?那烧饼呢?”松涛先生扬了扬眉毛。

“烧饼没吃。”任越笑了笑。

“为何?不合意?”松涛先生好奇。

“没有,温姑娘着急,就回来了。”任越说这话时,脑海中还能浮现出那带着一溜小牙印的烧饼,看起来倒真像是小狗啃过的,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

“柔儿,快说,里面都有什么?怎么做的?”温守正刚把温柔拉进小厨房,就迫不及待的追问了。

“爹,它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三代未停火的老汤!那是用羊肉汤做底汤,配以新鲜的昂刺汤,外加老母鸡汤吊乳鸽汤,施以香醋和白胡椒提味,就着热热的喝进口,所以才会如此鲜香!”温柔附耳在温守正身边,一五一十的将老汤馆的秘诀,详尽的说与温守正听。

“哦?这么说,不是三代未停火的老汤,是多种层次的高汤汇集的鲜汤!”温守正面色一振。

“爹,想那‘鲜’字便是‘鱼’配以‘羊’,老汤馆果然会做生意。如此搭配的汤必是味道极鲜,又用鸡汤和乳鸽调制,用醋提味。白胡椒不留痕迹,又是去腥的极好调料。如此一来,倒是蒙蔽了客人!”温柔再次细细道来。

“骗子!枉这么多咸阳父老,还慕名而去,都是冲着它那三代未停火的老汤招牌去的!”温守正最受不得厨师弄虚作假,当然那日在范府做的鲍鱼不算,当日是救急,也分对什么人;而今。看到弄虚作假之人,堂而皇之的抢了醉仙楼的生意,再看那趋之若鹜的人群,更是火冒三丈!

“就是!它还真好意思吹!”温柔不屑道。

“柔儿。那烧饼呢?也是骗人的?”温守正忽的又想起了烧饼。

“爹,烧饼倒是真有些功夫了,并非用普通的炉子烤熟,而是用砂锅煨熟,叫砂锅饼也不为过。”温柔想了想道。

“砂锅饼?”温守正仔细揣摩着温柔的话。

“难怪吃起来。外面酥脆,里面柔软,口感微甜,原来是这么做的呀!”温守正茅塞顿开。

“爹,想不想试试?”温柔看出了温守正心中的跃跃欲试。

“好!”父女二人一拍即合!

醉仙楼的后厨。应有尽有,更别说温大厨专用的小厨房!

各种物件,手到擒来!

此刻,小厨房里,一对父女并无过多的言语,只飞快的动着手,默契在无声中传递。

“昂刺鱼要去除腹中的黑膜,方可去土味。”温守正一边煮着浓郁的羊骨汤,一边指导温柔。

“爹,早就去掉了,平日里看您做,我都记下了!”温柔麻利的将手中处理干净的昂刺,放进铁锅中,热油煎制了,再爆香葱姜,倒入滚开的水,大火转小火,开始炖煮鱼汤了。

“爹,母鸡汤是现成的,我去炖些乳鸽来!”温柔稳了稳火,蹦蹦跳跳的去取乳鸽了。

“这丫头,手脚真是麻利!”温守正看着闺女的背影,想了想当日闺女央求着自己学厨的场景,一言一行,历历在目。

昔日的闻味猜菜,准确的说出其中的食材;一口尝菜,精准的说出菜肴的烹制方法!自己身边跟着这么个小活宝,怎得刚才偏偏就忘记了,白白害得自己浪费了一坛酒钱!众人可都看着呢!

温守正一想到这些,又一次觉得有些羞愧。

“爹,您的脸怎么这么红?”温柔煮上乳鸽,正欲过来帮忙。

“哦……没什么,大概是热气熏的吧!”温守正支支吾吾的,倒也搪塞了过去。

不多时,浓郁的羊骨汤、鲜香的昂刺汤、还有清淡的乳鸽汤悉数煮好。

温守正闪开身子,这比例他可掌握不好,还是看闺女的吧!

温柔也不谦让,用大勺一一添置了,又配以现成的母鸡汤,大火猛煮,再次撇清浮沫,点入香醋提味,又以白胡椒去腥,再次大火猛攻一下,方才盛汤出锅!

无论是扬手添汤,还是除去浮沫,亦或是施以作料,无不彰显着老练与淡定。

看得温守正眼都直了。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手?难道都是平时看我做菜的心得!

乖乖!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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