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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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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猛一激灵,前世她温柔如水,凭谁横加指责,她都默默忍受,从不多言。
当初刚毅的盛尧山不仅对温柔的厨艺和美貌倾心,更是对她如水般温柔的性子赞叹有佳;而前世,任越亦是如此,他洒脱不羁惯了,温柔貌美又精通厨艺,最重要是她安安静静从不多言,任越喜欢看日落时的温柔,娴静优雅,任越喜欢看水边沉思的温柔,有时她端坐水岸,任越便站在对岸吹箫相诉。
如今重生了,她再不要当那个唯唯诺诺的温柔!她的家人,她守护;她不喜欢的,便直言以待,谁也强迫不了!若是在平日,她定会和盛娇雪好好理论理论,比如“你哥送我的,你哥愿意,你管得着吗?”
可此刻,温柔还是觉得盛娇雪说的对,明明今生非亲非故的两个人,只不过自己职责所在做了些饭菜,怎好收人家如此贵重的披风?
再说,天气真的寒冷,路途又远,以盛尧山的性子,定是不会坐在温暖的马车里的,定是要在赤兔之上,一马当先。温柔的内心轻轻叹了一句:尧山,照顾好自己,不要冻病了才好。
想到这,温柔什么也没说,缓缓解下披风,双手奉还于盛尧山的手上。
“盛将军好意,温柔心领。”
“温姑娘,这是送你的……”盛尧山还想坚持,温柔早已转身来到了松涛先生的身边。
“切,算你识相,免得我费口舌了!”盛娇雪得意道,狠狠的甩下了手中的帘子。
任越见状,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虽说盛尧山那黑斗篷还了,此刻他居然觉得内心有些幸灾乐祸。
“温姑娘,我们走后,老师就拜托你了!”任越到底还是摸了摸鼻子,上前寒暄了一句。
“放心吧,松涛先生也是我哥的老师,我亏待不了!”温柔抿嘴一笑。
“老师,不如过年去我家吧?人多热闹,正好尝尝我爹的手艺,我爹才是真正的大厨!”温庭突然想起了什么,热情的邀请着。
“臭小子,你这徒弟,我收值了!”松涛先生捋着胡须笑了。
“老师,我们告辞了,就此别过,您回吧。温姑娘,你也回吧!水墨替我送温姑娘回去!”任越翻身上马,仔细的交待着。
盛尧山犹犹豫豫的,刚才的斗篷没送成,总不至于自己真就这么走了吧,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将士。将士心领神会,待盛娇雪的马车走远了,从怀里掏出一张大号的银票塞到温柔手中,“姑娘,这是盛将军的意思,请务必收下!”说罢,风一般的打马离去了。
正文、080 贵客上门
此刻,离咸阳数千公里之遥的京城,亦是一片筹备过年的熙熙攘攘。
盛府的宅前,早已悬挂了大红的灯笼,五彩逼真的门神年画一左一右,彰显出年节的欢乐气氛。
任府的高大朱门也已经粉饰一新,黄澄澄的狮首门环,衬得任府更比往日威武庄严。府中上下,早已准备妥当,就等除夕当日贴上大红的对子,开门纳福呐!
与此同时,咸阳的温家,今日也是热闹非凡。
多日跟随松涛先生读书的温庭回来了……
“娘,娘!快看,谁来啦!”温庭一进大门就扯着嗓子嚷嚷开了。
周氏正在厨房忙着筹备年货,同在的还有王氏,以及王氏的三闺女温馨。
“这孩子,听说跟了赫赫有名的松涛先生,怎得还是如此炸毛!”王氏闻声笑道。
周氏也笑道:“他那是回家,本性所致!若在外面,定是规规矩矩的!”说着,在围裙上抹了抹湿手,快步起身迎了出来。
院中不仅温庭、温柔兄妹俩都在,后面还突兀的多了好几个,有一个精干的老头、一个壮实的中年人,还有一个秀气的小书生,当然还有一头毛茸茸的大驴!
“你这孩子!跟这松涛先生还不学好,定是又惹了是非,人家找上门来了吧!”周氏一边数落着温庭,一边陪着笑脸对着众人。
“娘,哥哥没闯祸,这位就是松涛先生,哥哥邀请先生一行到咱家过年来了!”温柔上前一步,忙帮着化解介绍。
“啥?松涛……先生!”周氏愣住了。在她这个妇道人家眼里,这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大儒,应该是锦衣玉食、车马相迎、前呼后拥、大腹便便、满面红光!眼前这个带着一头驴来的老头,怎么都和松涛先生扯不上边际。
“温夫人。岳某打扰了!”松涛先生看到面前这位妇人呆愣的样子,于是上前两步,先打了个招呼。
“柔儿,这是松涛先生?”周氏还有些不敢相信。
“娘,别说是你了,听说当时赵大人出城去迎接。也吃了一惊呢!”温柔耳语回应着,这段轶事。还是后厨的活计们说笑时她听来的,虽是没亲眼所见,可想想怎么都觉得好笑!
“松涛先生在上,请受民妇一拜!”周氏闻言,面色大惊,眼前这位可是皇上的老师啊!怎得活生生的就到自己家里来了,还说是来过年的!于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正欲给松涛先生磕个响头。
“使不得。使不得!温夫人快快请起!”松涛先生先是吓了一跳,这好端端站着说话,怎么说跪就跪了,还预备磕头!忙搀扶起下跪的周氏。
“先生,民妇今日非要拜您不成,承蒙您不嫌弃。肯收犬子为徒,犬子有了您这位老师,我们温家就有望了!”周氏高兴得一时语无伦次,原地跪着不肯起,又是点头,又是作揖的,若不是松涛先生搀扶着。这磕头定是难免的了。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娘扶起来!”松涛先生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温庭。
温柔也过去搭了把手,此刻王氏和温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厨房跑了出来,家里来了这么一位贵客,几个不常出门的妇道人家,一时竟愣在那里,连让座看茶都忘了。
“呵呵,温夫人说笑了,我与令郎的这段师徒缘分,还要拜令嫒所赐。”松涛先生说到这里,余光瞟了一眼温柔,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这段过节,早在温庭拜师的当天,温柔就向家人坦白了,周氏对于松涛先生的此番说辞,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自个儿的闺女仗着厨艺奇才,又满脑子奇思妙想,竟然耍得馋嘴的帝师团团转!可眼下,被耍的贵客亲自登门,怎么也不能重提旧事。
“松涛先生见笑,您既然不嫌弃咱这小门小户的简陋,回头我让老东西带着柔儿给您好好做上几桌好菜!也让您给品评品评!老东西总吹自己手艺是咸阳第一,您见多识广,也灭灭他的锐气,别让老东西带坏了闺女,整天翘尾巴!”周氏改换上一幅笑脸迎人,就是绝口不提知道的旧事。
松涛先生一脸乌黑,想必这温夫人口中的“老东西”便是醉仙楼大厨温守正了吧。这温夫人可也是真缺心眼,居然在我一个老头子面前说她家男人是老东西,粗算过来,我也比那温守正年长一二十,他是“老东西”,那我是什么?
于是,一个慢吞吞爬行的有壳动物出现在了松涛先生的头脑中。
温柔看到松涛先生这般嗤恼的样子,琢磨了一下周氏方才的话,一个没忍住,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妹妹,你笑什么?”温庭摸着后脑勺想不明白。
“没什么,先生,这离过年也不远了,若是您不嫌弃,不如就住在我家,一来节省来回路途;二来嘛,自然亏待不了您的嘴巴;三来嘛,还能督促哥的功课,您看可以吗?”温柔笑嘻嘻的跑到松涛先生面前,一脸的真诚。
“好!就给你这丫头个面子!我老头子也没什么讲究,住哪都一样,只要吃得好!哈哈!水墨,你这就随长生回去,将我的日常用品收拾一二,好容易回到故土,还不得过个有滋有味的年!温夫人,不打扰吧?”松涛先生扬起笑脸,征求了一下周氏的意见。
周氏喜上眉梢,这尊佛爷真是不请自来,刚才还说是来吃饭,转眼就要住下了,这朝夕相伴指导的,庭儿的功课定是没错!
“好好!松涛先生您不嫌弃,那是咱家面子上有光,温家祖坟冒青烟!柔儿,快跟我去收拾下,给先生腾个住处!”周氏说罢,拉起温柔的手就走。
温家虽是个小院,可毕竟不及大户人家房间富裕,周氏带着温柔,说是去给松涛先生收拾房间,其实也只不过是把一间放杂物的小间收拾了出来,简单支了个床,把温庭的铺盖挪了过来,温庭的那间不大的卧房朝阳,自然是要给松涛先生居住。
“娘,还有生伯和水墨呢!”温柔好意提醒。
“哦,我倒是忘了,对了,他俩也是京城的大官吗?”周氏转了下眼珠子问道。
“娘,生伯是跟随了先生多年的老仆,水墨是先生的书童,不是什么大官!”温柔眨巴着眼睛,不明白周氏心中怎么那么多大官。
“哦,是两个随从啊!那就好办了,让那水墨和你哥哥挤一间,都是读书人,年纪相仿,没什么忌讳的,至于那个生伯,就让他和你二伯住吧,反正你二伯就一个人!”周氏很麻利的给安排好了。
“娘!亏你想得出来!二伯怎么就是一个人了!不是还有珍娘的吗?二伯和珍娘的吉日,不还是娘你们给挑的吗?前些日子,我还看见二伯带着珍娘去买布做嫁衣来着。娘,您总不会想二伯的大喜之日,卧房里有三个人吧!再说杂物间摆放哥哥一人的铺盖已是很挤了,娘,难不成你想让哥哥搂着水墨去睡?”温柔笑嘻嘻的提醒道。
“呀!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后天便是你二伯和珍娘新婚的吉日了吧!瞧我这脑子,一忙年居然给忘了!那你这几日跟老大家的馨丫头挤挤,你的房间也腾出来,我和你爹搬过去住,我们的房间再支一张床,让生伯和水墨凑合吧!”周氏想了想,又调整了安排。
“娘,干嘛那么麻烦,直接让水墨和生伯住我那屋,我和哥哥一屋不就得了!”温柔不明白了。
“你这丫头说什么疯话,你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再是亲哥哥,也不能住一起!再过两年就该嫁人了,说出去日后还有哪个婆家敢来娶你!还是让爹娘住吧!”周氏用手指戳了下温柔的头。
“娘,我不想嫁人!我还小嘞!我想陪着娘,我想和爹学手艺!”温柔轻轻摇晃着周氏的胳膊。
以往每每家人提及嫁人、夫家,温柔总是心有余悸,前世殷德顺的嘴脸,她受够了!如今,殷家小人已被踩在脚下,他们再也不能打什么嫁娶的坏主意了。至于这次,周氏口中随意的一句婆家,到让温柔的一颗心里突然浮现出了两个熟悉的面容。
“不行,不行,我在想什么呢!”温柔使劲晃了晃头,心中不住的责备着自己。
忙忙碌碌的好一阵子,温庭和温馨也来搭了把手,待到晚饭前,水墨和生伯回来之时,温家已经把所有都安排好了。
“娘,酒楼这几日忙得厉害,爹定是要晚些回来,今日的晚饭我来帮您做吧!”温柔像只小兔子一般的蹿进了厨房,说话就开始卷袖子,戴围裙。
周氏看得眼睛直发愣,先前只是听温守正说过柔儿会做菜,可当真怎么个会做法,她还真没亲眼所见。
“好呀,你去帮我剥剥葱吧!”周氏笑着指了下食材筐,想着闺女学厨只有一月,温守正那个老东西向来嘴里跑牛,想必他口中的闺女的会做菜也就只是切个菜,煮个面条什么的。
“娘,剥好了!家里都有什么?”就在周氏神游之时,温柔早已麻利的剥好的葱,像模像样的站在了灶台前。
正文、081 美食美器
“妹妹!”正当温柔撸袖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温庭探着头扒着厨房的门边进来了。
“哥,你去陪先生说话,这有我,很快就可以开饭了!”温柔摆手赶温庭。
“还好我赶上了,你们还没开始做吧?先生让我赶过来和你说一声,他想吃臊子面!”温庭说话像不喘气一样,一口气说完了这长长的一句。
“臊子面?!”温柔愣住了,这老头前几天不是才在醉仙楼吃过吗?怎么今日又要吃?
一抬眼看见厨房前晃过的人影,温柔不禁开口了,“水墨!”
“温姑娘,何事?”水墨晃了进来,和温庭并肩站在门口,两个书生都是一样的弱不禁风。
“先生要吃臊子面?”温柔又问了一遍水墨。
“啊……是啊!”水墨吞吞吐吐,“那个,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说完抬脚就要离去。
“水墨,你去哪?”温柔觉得有异。
“去……去集市。”水墨继续吞吞吐吐。
“去集市作什么?”温柔继续追问。
读书人最不会的便是说谎,一说谎就脸红,这不,水墨白嫩的脸,已然是红到了脖子根。
“去……去买些肉菜。”水墨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买肉菜?!”温柔和温庭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先生难不成要亲自下厨,也要一展厨艺吗?”温柔好奇。
水墨见这谎怎么都圆不住了,只得拉过温柔和温庭二人到身边。
“温姑娘。我这话可只和你们兄妹二人说,若是让第三人知道了,先生定是要罚我默书一百遍的。”水墨垂下眼皮,“先生说。温家虽说热情,可毕竟是寻常百姓家,既要豢养家眷,又要供温小哥读书,实属不易,平白无故的再多了我们几个来这过年,白吃白喝的实在过意不去,若是直接给钱,想必你们定是不会要的。让我去集市上帮忙买些肉菜口粮,也好减轻你们的负担。”水墨缓缓道来。
“这老头,还怪有情义的!让我准备简单的臊子面,敢情他要做东请大伙吃肉!”温柔摸摸鼻子,自言自语道。
“先生也太客气啦!有我爹在,我家吃肉啥时候花过钱?”温庭也跟着衬了一句。
水墨瞪着眼睛,看看温柔又看看温庭,实在不明白这兄妹俩说的是什么。
“哥!”温柔瞪了一眼温庭,示意他闭嘴,自家的便捷福利虽是殷厚。可也不是能摆在明面上说的。“既然先生有这等美意,我们何不成全了他?书中不是说过,君子有成人之美的吗?水墨你去吧,去买些羊肉、母鸡、蔬菜回来,其他的教给我就行了!”温柔眨巴了几下眼皮,想了想道。
“如此,便是最好!有劳温姑娘吩咐,水墨方才正愁要买些什么呢!”水墨说起来和温庭的年龄不相上下,也就是个半大孩子。虽是书读得多了些。可心思却单纯得很,几句话就乐的眉开眼笑的。
“看来今天是吃不上了。哥,你去帮我个忙!”温柔略一沉思,拉起温庭的胳膊就往外跑。
“这些孩子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周氏诧异的抬头。又笑着摇了摇头。“对了,方才水墨那孩子说什么,先生要吃臊子面,这个简单!”周氏迈开步子,打开了面口袋。
“妹妹,何事?”温庭被温柔拉着来到了他暂时的小屋。
“哥,借你的纸笔用下。”温柔说话间,已是提起了毛笔,麻利的在宣纸上画着什么。
温庭歪着脑袋,站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看不懂温柔纸上到底在画些什么!一个圆圆的锅子形状的东西,上面尖尖的……
“哥,你去跑个腿,去东街刘铁匠那走一趟,就说按我画的图,帮忙打个铜锅!我急用!”温柔将纸仔细的叠好,塞进温庭的手里,又从腰间摸了张银票,一同塞给温庭。当然这银票是临行前盛尧山给的。
什么都比不上银钱来得实惠,尤其是当你想用的时候,口袋里恰巧有充足的银钱!
温柔扬了扬嘴角,心道:盛尧山这小子到底是直爽,若是当初他真的给了那件披风,难不成我还让哥哥先去当了换成钱不成?
“妹妹,这是……”温庭还在那磨磨唧唧。
“哥,我等这锅急用,给你们做好吃的!你还不快去!”温柔双手推着温庭就往外撵。
“知道了,我去就是了!”温庭瘪着嘴,心中暗想,柔儿这丫头自从开始接触厨艺以来,思路向来古怪,许是这一次也不例外吧!
见温庭被狗撵了一般的跑了出去,温柔靠在门柱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前世,她随盛尧山的大军出征的时候,每每寒夜,将士们排着队伍打饭之时,出锅还是热气腾腾的饭菜,到将士们手中早已成了冷羹冷炙,温柔曾亲眼目睹一个小将士,应着北风,吃下冰冷饭菜后,腹痛难忍,蹲地不起的场景,更曾记得盛尧山为了这个小将士,亲自将其抱至自己帐中,熬煮姜茶,为其驱寒的场面。
那一刻,她曾想过,若是有一种锅,能够让人即使在寒冬中,也能随时吃到热乎乎的饭菜,那该有多好?
几个不眠之夜,一口形态巧妙,肚圆中空的铜锅草图便在温柔的笔下诞生。
回到京中,在能工巧匠师傅的打造之下,这草图上的奇异铜锅便活脱脱的跳了出来。温柔捧在怀里,上下的抚摸,爱不释手。
“柔儿,你傻笑什么?这是何物?”盛尧山当日看着倚在门前的温柔,好奇的问道。
“盛将军,这是小女子刚刚发明的火锅!有了它再也不用担心将士们吃冷饭了!”温柔像个孩子一样的雀跃道。
“哦?这不就是个铜锅吗?怎么是火锅呢?”盛尧山不解,接过锅子翻转研究。
“待会吃饭的时候你就知道啦!”温柔莞尔一笑,抱着她的宝贝火锅脱兔一般的跑开了。
于是,盛尧山的饭桌上从此多了一样奇妙的食器——在铜锅中空处放入燃着的木炭,在锅子里放入高汤,木炭的温度使得高汤时刻保持沸腾。
而铜锅的一圈则摆放着备好的食材,薄如蝉翼的羊肉片、剪了长须的大虾、方方正正的冬瓜片、土豆片、山药片、火腿片、当然还有时令的鲜蔬叶子……
一样一样的往沸腾的高汤中涮去,蘸着温柔精心调制的口味不一的调料,盛尧山的眼睛放亮了。
“柔儿,若是再在其中加个隔断,将锅子一分为二界,这边施以原汤,那边加入辛辣,个人按口味涮食,岂不更加美妙?”盛尧山大口大口的吃着鲜嫩的涮羊肉片,水汽和热气蒙在眼前,温柔觉得这张英俊的脸好温暖。
“好呀!就依你!中间加个隔断,形似太极卦象,就叫太极炉好了!”温柔坐在一旁,又添了些高汤下去,笑着说。
“你这丫头莫不是随我们这些汉子出征学傻了,什么太极八卦的,那明明是一鸳一鸯,并肩荡漾嘛!”盛尧山手指着改造好的火锅笑道。
鸳鸯……温柔的脸红了,不知是不是火锅的热度熏烤的。
“我看就叫鸳鸯火锅吧!应景!哈哈哈哈!”盛尧山吃得开怀大笑。
“盛将军尽兴,前儿个小女子的夫家送了些新酿的美酒,不知将军可有雅兴品尝品尝?”温柔起身施礼。
每每都是这样的时候,明明盛尧山说得清清楚楚,可温柔总是搬出准婆家,那一纸婚约像是随时都扼在她喉咙上的索命绳,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罢了,你下去吧!”盛尧山挥挥手,神色枉然。
这不是还没成亲呢吗?那个卖酒的小子就那么好?也没见他关心过你……盛尧山嗤笑一声,自嘲的摇摇头。
“你这丫头竟跑这来打什么瞌睡!”周氏急火火的话,惊得温柔不禁打了个寒颤。
原来自己刚才靠在门柱上竟又神游了。
前世原就出自自己之手的火锅,如今故地重生,干脆就提前亮相吧!都是自己的,又不算抄袭,再说,那个松涛先生原本就是客,虽然前世没有任何印象,但看起来人还不错,哥哥又在他门下学习,好在这老头好吃,冬日里派火锅出马一定搞定!
温柔想想,嘴角又浮出一丝得意的笑。
“娘,我哪有偷懒瞌睡,我在想事!对了,先生不是要吃臊子面吗?我去做!”温柔使劲晃了晃头,想把刚才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印记都甩掉。
可是,越想丢掉,却越像生了根发了芽一般,尤其是盛尧山雾气腾腾的眼睛,说着“鸳鸯”二字,温柔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旋即又猛掐了自己胳膊一下,想什么呢!自打重生的那刻起,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今生再不去去打扰他二人!
“面我已经擀好了,就等人齐了做浇头呢!”周氏随口应了一句。
“哦,那我来吧!娘,你去叫大家来吃饭吧!爹在醉仙楼忙着,说不用等他!”温柔说完蹦蹦跳跳的往厨房去了。
正文、082 变味了
就着家中现有的食材,番茄、火腿、冬笋、木耳……酸爽可口的浇头,不一会就做好了,红亮亮的很是诱人。
待最后一碗面被淋上浇头时,温庭也正好完成任务回来。
“这位是松涛先生吧,久仰久仰!松涛先生请上座!”老大温守成一家起身连忙给松涛先生见礼。
“老夫就是一个告老还乡的老头子,再说圆桌不分上下,大家随意便是!”松涛先生很是随和。
王氏和周氏相互推诿了几下,听到先生如此说辞,也就别别扭扭的坐了下来。
温守成的左手是松涛先生,右手是王氏,往下依次是温善、温馨,之后是周氏、温柔,温庭,松涛先生的左手边依次是水墨和长生。
此时,温守财提着个凳子进来了,嚷嚷道:“贵客,劳烦往里挪挪,再加个位呗?”
温守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老二,中间那地儿足够你一人坐下的,再挪你可就够躺着吃了!”
“老大,我说贵客在此,又快过年了,你也积点口德行不行?我这哪是自己坐的,这不,珍娘来了!”温守财脖子一挺,一点也没服软。
“珍娘来得实在不凑巧,正好赶上饭时!”说话间,温守财的身后闪过一个俏丽的身影,笑靥盈盈的和一桌子人打着招呼。
“珍娘!”松涛先生一惊,这不是那日住在隔壁的泼辣的小寡妇吗?
“先生,珍娘实在不知道您是温庭贤侄的老师,若是知道是自家人。珍娘说什么都会给您留着烤饼的!”珍娘一见松涛先生,打趣的笑道。
“自家人……”松涛先生一脸的茫然,已是顾不上珍娘当众揭了他窘况的轶事了。
“嘿嘿,先生还不知道吧。我和珍娘三日后便要成亲了!到时候先生可要来吃杯喜酒啊!”温守财推起满脸的褶子笑道。
“哦,哦!敢情还有这等喜事啊!那老夫可是一定要来的!水墨,取我的钱袋来!”松涛先生恍然大悟,原来这俏丽的小寡妇居然和这个贼兮兮的男人好上了。都说英雄配美人,可这位的身形样貌,实在不英雄!
“来,珍娘,这是给你的!是老夫的一番心意!日后,若是这小子有什么粗俗失礼的地方,老夫再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娘家人,有什么委屈。老夫给你做主!”松涛先生说着。从钱袋子里里摸出一小锭黄澄澄的金元宝。
明晃晃的金黄色。顿时晃得满桌的人闪眼!
“金子!”温守财嚎叫一句,上去就拿过来放进嘴里咬。
“是真的,真的。真的是金子!”温守财浑身都在颤抖。
“太丢人了!”温庭以手掩面。
温柔也无可奈何。
“先生您这礼也太大了,珍娘受不起!”珍娘掐了一把身旁欣喜若狂的温守财。施礼道。
“呵呵,拿着吧,老夫向来认为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但是值得花的,老夫也一定不会落下!若是觉得之前和温丫头联合对不住老夫,就从今日起多做些好吃的,补偿补偿我吧!哈哈哈哈!”松涛先生倒是豪爽。
抬手拿起筷子,顿了顿,刚要伸筷去夹菜,抬眼却发现,桌上空空,每个人的面前只放着一碗诱人的臊子面,当真只有臊子面!
这丫头也太实在了吧!让做臊子面,真的这么听话!
松涛先生此刻心中不免有些埋怨,自己大老远来做客,刚又舍了一锭金元宝,难不成就换了一碗臊子面?!
想到这,松涛先生抬眼看了看温柔,这丫头正低头吃面,根本没搭理自己。
又侧脸看了看水墨,心道,你个木头,我不是让你去买肉菜的吗?菜呢?
水墨看了看先生,面色尴尬得很。心说,先生你可别动怒,我真的去买肉菜了,只不过买来都交给了温姑娘,我哪知道温姑娘还是只做了臊子面!
“大家先吃面吧,来来,快尝尝,今儿这道面是松涛先生点名要吃的!”周氏见气氛有异,赶忙起身张罗。
是啊,这真是自己点名要吃的!可我也没说只吃这个吧!松涛先生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轻轻吐了口气,也罢!臊子面也不错,酸爽可口,晚上吃还有助消化,总好过自己煮的葱花白面!
“呵呵,连累大伙陪我老头子吃面条了!”松涛先生扬起笑脸,又顿了顿筷子。
“不碍不碍,只要先生喜欢,咱们就是天天吃,顿顿吃都愿意!”温守财大概是刚才得了松涛先生的金元宝,嘴巴分外的甜。
可是这一句,却是着实惹恼了松涛先生,心里翻腾着不是个滋味,“天天吃!还顿顿吃!我的金元宝啊!”松涛先生暗暗叫苦。
“先生莫怪,今日准备匆忙,亏待了先生,明日柔儿好好筹备,定当给大伙补回来!”温柔突然亮了一嗓子,说罢又向温庭挤了挤眼睛。
这话还像样!松涛先生眼睛眯了起来,张开嘴巴就是一大口面条,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咦,今日这面条做得怎么失了这么大的水准!面条非但不劲道,反而松松散散,软软塌塌的烂在口中。只是这浇头还是一如既往的酸爽!
“先生,今日就委屈你了,柔儿学厨时日尚短,我那老东西又忙于醉仙楼一时回不来,今日也就只有我亲自下厨擀面条了,这浇头是柔儿做的,若是不好吃,先生可多多担待啊!”周氏见松涛先生只吃了一口面条就停了下来,还以为是浇头出了岔子,赶忙解释。
“原来如此,温夫人多虑啦!”松涛先生这下全明白了,敢情这失了水准的面条是你擀的。难道这丫头从来没在家中露过自己的一手绝活?
“三婶!你刚说这浇头是柔儿做的?”温馨惊叫了一声。
“凑合吃吧,柔儿才刚学了一个月,难免有差。”周氏笑着圆了一句。
“简直和三叔做的一样好吃!这酸爽,不敢相信啊!”温馨又惊叫了一声。
在场了一干家人闻言。纷纷大口小口的吸着自己碗里的面条。
“恩,好吃,好吃!”
“真是和老三做的一样好吃!”
“柔儿,这道浇头没少练习吧?一个月学了一道浇头。值了!”
一时间,喝面条的稀里哗啦声,对浇头的赞美声,乱七八糟的响了起来。
“你们那是还没吃到柔儿做的烤饼和烤肉,那才是人间美味呢!”温守财抹了抹嘴,意犹未尽道,似乎那些日子以来的美味烧烤还停留在口中。
“二伯,你每日忙于赌钱,饥一顿饱一顿的。只要是吃的。在你嘴里都是美味。上回你说巷口的孙麻子家做的烧饼是美味,我去吃了,那烧饼硬得差点没把我的牙硌掉!”温善说着。
温守财脸色黑红。嘟嘟囔囔的好一阵子才停嘴。
晚饭后。
“哥,刘铁匠说我那锅何时能取?”灯下。温柔挤在温庭的小屋,窃窃私语。
“妹妹你放心,我说你要的急,又不缺他银子,刘铁匠自然眉开眼笑,他今日加班加点,明早就可以去取了!”温庭拍着胸脯道。
“太好了!我就说,哥哥办事我放心!”温柔小粉拳轻轻砸在温庭的肩上,兄妹俩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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