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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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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说的可是盛娇雪?”温柔一愣,手中的铁勺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妹妹,你怎知她叫盛娇雪?”温庭奇怪了。

“哦……前几日和盛将军闲聊时知道的。”温柔迅速的撒了个谎。

盛娇雪,这个面如桃花,心如蛇蝎一样的女人。前世对自己诸多刁难,就是因为自己是厨子之女,她身为丞相之女实在接受不了自家哥哥对一个厨娘有爱慕之心。

对了,前世她好像对任越也蛮有意思的,不过任越不喜欢。后来温家出事了……再后来。温柔实在不知道这位盛大小姐的下落了。

如今,她也来了咸阳,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哥,这位小姐可是丞相之女,口味想必定是很挑剔的,还是问问她点些什么吧?免得爹做了,她不喜欢。”温柔想了想,生怕温守正吃亏。

“恩,柔儿说的极是,如此柔儿你去问问吧?”温守正随口说道。

“爹!你又把我当跑堂使!”温柔不悦,她实在不想和那位难缠的大小姐照面。

“好好好,庭儿,你去,去让柱子给问问,然后给我回话!”温守正冲着温庭说道。

“爹,这也太麻烦了,一来一回的,最后还不是得落到你的头上,我看就让妹妹随我去点了,也好和爹直接沟通!”温庭不乐意了。

“恩,也有道理,柔儿,你去吧!回头我和李掌柜说,给你加薪!”温守正乐道。

“爹,我……”温柔百般无奈,终拗不过父兄,还是被温庭给拖走了。

唉,算了,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想和他俩怎么样,再说盛娇雪如今也不认得我,去就去吧!温柔定了定心,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随温庭进了听竹。

“盛大小姐,您看多巧,您是盛将军的妹妹,这是我的妹妹——温柔,跟着我爹学厨的,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和我妹妹说!”温庭满脸的兴奋。

“切。”盛娇雪侧过脸来,嘴角挤过一丝不屑。

“你算什么东西!我家小姐怎么能和一个厨子之女相提并论!就是你们这的头牌菜,我家小姐怕是也看不上眼呢!”玲珑阴阳怪气道。

“罢了,点菜吧!”盛娇雪懒懒的看了温柔一眼。

正文、077 又杠上了

果然还是如前世同样般骄纵!这个死女人!

温柔紧紧的咬着牙,心里早就把盛娇雪给骂了千遍万遍了,不过想着此刻盛娇雪并不认识自己,温柔的面色上还以硬挤出一丝笑意,不尴不尬的,倒是显得有些奇怪。

“哥,你太抬举你妹我了,这点菜什么的是柱子哥的事,我只不过是后厨一个小小的厨娘,还是个学徒,怎能逾矩?我还是去叫柱子哥吧!先告退了。”温柔白了温庭一眼,放下手中的酒坛,转身轻轻带上了门。

“乡下地方就是乡下地方,民风蛮荒不可开化,她也不打听打听本小姐是什么来头!跟本小姐说话,非但不行礼,抬头直视,还我啊我的,真是乡野村姑,没见过世面!”盛娇雪喝道。

“盛大小姐说话好生有趣,温姑娘连叫盛尧山都抬头挺胸,怎得到你这里还要卑躬屈膝不成?再者说了,温姑娘不自称我,难不成还要自称奴婢?她和你也没关系吧?你要点菜,人家只不过是这里的小学徒,说的没错啊,再说这不是给你去喊跑堂的了吗?至于把话说成这样吗?”任越大抵是吃好了,放下手中的筷子,斜斜的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半带蔑视的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盛娇雪。

“任越哥哥!”盛娇雪嘴角翘了起来。

“盛尧山,敢情你这妹妹有喜欢认哥哥的毛病啊!”任越不搭理盛娇雪,只是嘲讽的看着盛尧山。

“啊,娇雪只是尊长而已。”盛尧山忙打个圆场。

“哼哼。尊长!”松涛先生清了清嗓子,“堂堂相府小姐,居然开口闭口荒蛮,不可开化!还说此地为乡吧地方!老夫便是这土生土长之人,是地地道道的乡野村夫,难不成也没见过世面?!”松涛先生的话字字像砸在盛娇雪的脸上,盛尧山在一旁也快坐不住了。

“松涛先生,我……”盛娇雪立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明明是想戏谑那丫头的,怎得连着松涛先生也一并含沙射影了,这可不妙,这老头是出了名的难缠!

“我什么我?跟长辈说话,居然不起身行礼,居然还敢用我!你爹盛毕极没教过你礼数啊?”松涛先生的话差点没把盛娇雪给噎死。

“先生息怒,妹妹一时无心。冲撞了先生,还望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和妹妹计较才是!”盛尧山刚忙起身劝着。

任越在一旁翘了翘嘴角,心道,你还不知道吧,老师平生并无其他嗜好,唯独爱美食如命。如今温柔可是老师的口中珍宝,连日来老师入住咸阳,一日三餐都是温柔在打理,老师的口味、喜好,再无人比温柔更清楚的了!今日你居然胆敢在老师的嘴里夺宝,这不是找骂吗?

“娇雪姐姐,温姐姐的手艺可好了,你别那么说她,待会你吃了就知道了!”刘显虽不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可看到大家的脸色都不好。便知道盛娇雪一定是说错了话,奶声奶气的劝道。

“哎呦,这可怎么是好?大家莫要上火,都怪我那妹妹脾气太倔,冲撞了盛大小姐,也怪我口无遮拦,误会都是因我而起,怪我怪我!”温庭见气氛不对了。赶忙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呦,终于有人肯承担了,就是怨你!你算哪颗葱……”盛娇雪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一干人围攻指责。此刻听见有人肯承担责任,便像找到了宣泄口,一肚子的怨气一股脑的全冲着温庭去了。

“他不是哪颗葱,他是我徒弟!”松涛先生厉声斥道!

温庭的耳朵一热,浑身激灵了一下,老师刚刚说了什么?当众宣布我是他徒弟,还为我说话!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温庭顿时将后背挺得笔直,胸中一阵豪迈在激荡。

“不爱吃就到其他屋子吃去,我没邀请你来!”松涛先生绷着脸,下了逐客令。

“哥。”盛娇雪眼泪都快出来了,眼巴巴的望着盛尧山。

“先生,妹妹不懂事,尧山带她给各位赔礼,尧山先失陪,妹妹远道而来,想必还未用餐,尧山这就带她去隔壁小酌,去去便回。”盛尧山一看这情形,生怕势态再扩大,索性还是把这个惹事的妹妹给带开吧。

说罢,拉过盛娇雪出了听竹,就拐到隔壁的海棠去了。

“哥,我不去!”盛娇雪别别扭扭的一路嘟囔着。

“别生事了,先闭嘴!”盛尧山顿了一下盛娇雪的胳膊。

“德叔,娇雪还没吃饭,先在你们这凑合一下,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小安子去喊伙计点菜!”盛尧山交代完,顺势将盛娇雪按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在旁边。

“哥——”盛娇雪拖着长腔,撒着娇。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到这来了?”盛尧山开口问道。

“快过年了,爹爹和娘亲挂念哥哥,这一年来,你先是征战沙场,后又被圣上钦点肃清马贼,如今又被派来保护九皇子殿下,跟随松涛先生读书!哥,你可有多少日子没回家了?我好不容易才求得爹的同意,跟着任府的管家前来接你,一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辛苦,谁知……一到这,竟为了一个粗使厨娘丫头,被批了个里外不是,哥,你说我冤不冤!嘤嘤嘤。”盛娇雪一面气呼呼的说着,一面又掏出一方上好的月影纱帕轻轻拭擦着眼角。

“好了好了,既然是来接我回去过年的,自然是要开开心心的,再不许哭哭啼啼的了,堂堂相府二小姐,在外面哭鼻子,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盛尧山轻轻哄着妹妹。

“就是就是,堂堂相府小姐,居然在外面给人欺负得哭鼻子,我这相府小姐当得可真憋屈!”盛娇雪气鼓鼓的说。

“行了,别孩子气了,想吃什么,尽管和哥说,哥请!我跟你说,这咸阳的美食,你在京城可是吃不到的……”不一会儿,盛尧山绘声绘色的描述,盛娇雪破涕为笑。

点菜过后,盛娇雪随意的吃了几道小菜和点心,只等隔壁的动静了。

一顿饭说快也不快,盛娇雪这边吃完了,隔壁的听竹到底也是没有别的动静。温柔自打刚才出了听竹,便老老实实的待在后厨,再没出去过。

任越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的失落,几次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每每抬头,又都失望的收眼,喝了几口茶,也觉得索然无味,感觉屋内闷得发慌,旋即起身便要出去透透气。

“任越,你去哪?”松涛先生随口问道。

“哦,老师,我出去走走,待会直接在大门口等你们!”任越说吧,负手出屋。

隔壁的海棠,盛尧山看着盛娇雪漫不经心的吃着粥,也觉得胸中憋闷,如此一大群人前呼后拥着伺候着,此情此景怎得如家中一般羁绊,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索性也起身。

“哥。”盛娇雪呼道。

“哦,你慢慢吃,我出去透透气!”盛尧山轻轻拍了拍盛娇雪的肩膀,也起身离去。

后厨里,温柔正和方大石帮着温守正忙活着一道道菜品。

雅间有桌客人点了拔丝,温守正一直忙于大菜,这道甜食便直接交给了方大石。

“师父,这拔丝我没做过……”方大石有些为难。

“凡事都有第一次,这拔丝你们看我做也不下十回了,柔儿你学得快,这拔丝交给你们好好研究一下,算是不定期的考验吧!”温守正嘿嘿笑道。

“放心吧,爹!”温柔脆生生道。

“柔儿妹子,你可有把握,难不成在家中做过?”方大石面色生疑。

“石头哥,我天天在这忙前忙后的,到家骨头都快散了,哪有那个精力去单练?不过,爹说的对,咱们好好研究一下,一定可以做成的!”温柔说这话是,心里是有一点点虚的。

这辈子没做过,不代表上辈子没做过,这拔丝她原是会做的,宫中妃嫔多爱甜食,前世她随父进宫后,没少做这道拔丝。

拔丝的食材可用的许多,土豆、红薯、山药、苹果、香蕉……均可成型。

温柔左右看了看,见食材筐里这些都有,眼珠子咕噜一转,索性决定做个大杂烩拔丝!

随手将各色食材一一抓了些,放进小盆中裹面加淀粉抓匀。

“石头哥,开火!”

“柔儿妹子,你这是……”方大石架锅起火,抬眼看见温柔手中各式的食材,实在是不懂,这个丫头到底搞什么鬼!

“石头哥,看我的!先熬糖!”温柔将装有食材的小盆塞进方大石手中,自信的走到早前,见锅中温度正适,扬手倒了一勺油,轻轻晃锅将油摇匀。

“柔儿妹子,要不我来吧,当心烫到!”方大石实在不放心,这滚热的油锅,冒着徐徐的青烟,看来温度不低啊!

“不用,我能行!”温柔不让,扬手舀了一大勺糖,改成小火,慢慢的转着锅。

锅中的温度缓缓上升,白色的砂糖浸入油中,慢慢变成褐色,慢慢的融化、融化,颗粒逐渐消失,继而变成一个个细细的小泡,均匀的冒着。

“嘿!成了!”温柔开心道,“石头哥,快给我!”

正文、078 吃光了

说罢,温柔伸手取过方大石手中的小盆,将那些炸制过的大杂烩食材悉数倒进了锅中。

“柔儿妹子,你怎么全都倒进去了!”方大石不解,惊问。

见过烩面,见过乱炖,没见过做拔丝还能胡乱搭配的!

“嘿嘿,石头哥,放心好了,多尝试一下,万一好吃呢!再说,爹不是说了吗,一个好厨子,不能墨守成规,得懂得开拓创新!”温柔嘻嘻的笑笑,用铲子翻动了几下锅中丰富多彩的食材。

“啥?尝试一下?我还以为你有谱呢!敢情是……这万一要是不成功,客人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方大石急了。

“万一不成就咱俩把它给消灭了,实在难吃就倒了,嘿嘿,不让爹发现,不给客人上不就都不知道了吗?笨啊!”温柔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眼睛笑得更弯了。

“噗嗤。”一声没忍住的笑,惊得温柔和方大石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只见后厨的门口,一抹雪白耀目的出现在那。

“任公子!”方大石惊叹。

“你怎么到这来了,怪油腻的,回头再蹭你一身的油,你这白衣服可不好洗啊!”温柔见是任越,努力的平静了下内心,随口问道。

“上面实在憋闷,我随便走走!”任越随便搪塞了一句。

“我说你们这些豪门公子真是有意思,放着好好的雅间不坐,倒喜欢乱窜,你要闲闷可以去后院转转,怎么反到后厨来吸油烟子味透气来了!”温柔嗤笑了下。

“不熟悉路,误闯进来的。温姑娘莫怪。”任越大抵也是觉得说不过去,只好又搪塞了一句。

“出门右转,直走到后门,有院子,不过可没你府上的大!更没有假山和池塘!”温柔头也不抬。

“温姑娘怎知我府上有假山和池塘?莫非你去过?”任越眯着一双眼睛凑了过来,和这丫头呛着说话,简直太有趣了。

“我……”温柔滞了一下。

前世任府她自是去过的,不过不是走正门。而是走的偏门,直通任府的后厨。

每每去任府,不是被传去,就是随其他厨子一道被借去筹备宴席。

大周兵马大元帅的府宅,奢华大气,院落几进几出。水榭长廊,假山飞瀑,每每行走在其间。温柔总忍不住偷偷四下张望。

前世,任越虽未直接说过要娶她,可这个如玉般的公子,不顾世俗与等级,眼光略过一切名门闺秀,单单只停留下她——一个厨娘的身上。

只是因为她的美丽,她的善良,更是因为她俘获肠胃的厨艺。

温柔曾经幻想过,如果没有殷家,任越不离身的白袍换成大红的喜袍。而她也凤冠霞帔,除去一身的厨娘装束。从正门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坐着香软的八台大轿进入任府……有一天她会昂首挺胸的走在这院子里,身后跟着一干丫鬟随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这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每每梦到任越的大红轿子渐渐的离自己近了,殷富贵猥琐肮脏的嘴脸就忽的蹦了出来。死死的钳住自己的手腕,恶狠狠道:“白日做梦!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厨娘,竟然幻想嫁入元帅府!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卖酒去吧!”

任越的花轿离自己越来越远,殷富贵的嘴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温柔每每在梦中惊醒,总是会回到那个万箭穿心的雪夜。

那个白衣翩翩的美少年,抛官弃爵,舍弃一切,只为了和自己在一起。

而自己,到死也没能坐上任越的大红花轿,只是心如刀割的看到任越的白衣染满了鲜血。

那耀眼的,滚烫的殷红,仿佛嫁娶的红袍,再看时,着红袍之人已是闭目离去……

“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任越又凑近了一步。

温柔这才回过神来,猛的发现刚才自己又在前世和今生之间游走了一趟。

“柔儿妹子,快翻,要糊了!”方大石一直死死的盯着锅中,生怕这一锅试验品被报废了,连累了自己和温柔的肠胃。

“哦,好了好了!”温柔快速的翻动了几下锅内,粘稠的,晶莹剔透的糖霜挂满了所有的食材,丝丝的冒着热气。

“快尝尝!”温柔自信道。

“咦,做什么好吃的呢?”一个阳光般的声音。

盛尧山倒背着手快步闪了进来。

“盛尧山,你也来了?”任越抬眼,觉得诧异。

“许你能来,我就不能来?”盛尧山回了一句。

“先别说话,快尝尝,不好吃我再重做!”温柔根本没理会这俩人。

“哎,好!”方大石闻声应了一句。

“这是招呼我们的吗?”盛尧山笑着抄起一双筷子,顿了顿,直直的戳向那盘拔丝。

“恩,好吃,嘶,好吃!”盛尧山掩着口,大概是被烫到了,嘶嘶的倒吸着气,不住的赞美。

“当心烫着!快喝口冷茶!”温柔这才瞥见盛尧山的这般跳脚窘态,这刚出锅的拔丝,外面裹了糖,油封的温度全在里面,这一口吃下去,还不得烫坏了,连忙递了一杯冷茶过去。

盛尧山含了一口在口中,面上缓缓的恢复了正常。

任越在一旁扬了扬嘴角,“盛将军沙场刀剑都不怕,还怕烫?”

“任三,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嘶嘶,有本事你来吃一个!”盛尧山微恼,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那盘什锦拔丝。

“人家让的是石头,又没让你,你起个什么哄!烫着活该!”任越嗔道。

“切,温姑娘让的是大家,在场的人人都有份,你个娘们家家的,挑嘴的要命。不吃甜食,哪来那么多废话!”盛尧山此刻好不容易将那块烫嘴的拔丝给咽了下去,嘴里顿时腾空了出来,索性和任越杠上了。

“盛尧山,你说谁娘们!我任越今日就吃给你看!看我挑不挑嘴!”任越气不过,自己这等惊艳的外表,在外人眼中有的只是艳羡,怎得到了盛尧山的口中却成了娘们。还家家的!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能文能武,被人说成这样,实在是羞愤!

“你来啊!哎,有本事你就吃一个!你若能一口吃下,我盛尧山就把这一盘都给包了!”盛尧山见任越接招。索性还就真杠上了。

反正这一盘拔丝,甜甜的,各种口味都有。就是全吃了,也是自己的肠胃沾光!

“吃就吃!”任越来真的,快步走了过来,拿起一双筷子顿了顿,稳稳的夹起一块红薯拔丝,左右寻了一下。

温柔刚才一做好就盛出来端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倒水,看样子任越想蘸一下冷水的念头是要落空了。

温柔在一旁一直在关注这二位不请自来的公子,这俩人较的是哪门子劲啊!

前世任越从不吃甜食,温柔起初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才知,原来任越是爱护自己的牙齿。甜食从不触碰,每每用餐也都是以茶入菜,睡前更是用盐洁牙,如此才保持了一口碎玉般的皓齿。

而今,盛尧山的挑衅,难不成是要坏了任越的规矩!

这样也好。省得他挑嘴,营养不均衡!今生我不是要给他扳过来的吗?好,就借用盛尧山的手!温柔站在一边,嘴角微微浮现了一丝得意。

“我去拿水!”温柔突然想起了什么。

“温姑娘不用,我刚才不也这样吃下去了吗?脆脆甜甜的正好!”盛尧山阻止道。

“任三,说好了,一口吃下的!不许小口!”盛尧山又指着任越嚷了一句。

话音刚落,只见任越夹着那一块红薯拔丝,毫不犹豫的放进了自己的口中,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接就背过身去了。

“不许吐出来,吐了你就是娘们!”盛尧山继续嚷嚷道!

“水,水!”任越哪有那个功夫理会盛尧山,他现在嘴里的温度都快要爆了。

“快,喝一口,别咽,含着!”温柔麻利的递过一杯冷茶。

任越哪里肯听话,咕咚咕咚的竟然喝了三大杯,总算是把嘴里的温度给降下来了。

待嘴里的热度散去,只留下丝丝沁人心脾的甜腻,任越轻轻咬了几下,还真挺脆的,外酥里软,口感不错,任越索性也不细嚼慢咽了,几口便将拔丝红薯给吃了下去。

看得温柔眼都直了,任越吃甜食了!任越居然吃了甜食!

“是个爷们!”盛尧山微微点头,对任越的表现颇为满意,当然自己这个纯爷们也不能食言,刚才说好的,人家吃一块,自己就包了一盘。

“没烫着吧?”温柔上前关切的询问着任越。

那一大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多亏了姑娘的凉茶!味道不错!”任越笑道。

“什么不错?拔丝还是茶?”温柔糊涂了。

“哈哈哈哈!”任越也不答,仰天笑道。

什么声音?

温柔突然发觉背后的声响不对,再次转身时,只见方大石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仰望着盛尧山的喉结。

盛尧山干脆端起盘子,扬起脖子直接往嘴里扒。

吃几口,灌几大口凉茶,周而复始。

待到再次放下盘子时,就连里面的糖底都被抠干净了。

“我的拔丝是做给客人的!”温柔猛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任、盛二人怒目而视!

“牡丹厅的拔丝好了没,客人催了!”柱子不知道何时钻了进来。

正文、079 公子慢走

离别的日子总是来得飞快。

醉仙楼的后厨里,温柔看似若无其事的,一遍遍擦拭着那些朝露酒的坛子,心情却很是有些舍不得。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想好的,此生不和他二人有任何瓜葛,如今如我所愿,人家要回京过年去了,我在这黯然伤神个什么劲啊!

温柔苦笑了一下,自嘲道。

“柔丫头,盛将军差人来取酒了!”李掌柜亲自从帐台跑到后厨。

“知道了,都准备好了,让他们到后厨来搬吧!”温柔轻轻吐了一口气,无精打采道。

“柔儿,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病了?”温守正大抵听出了温柔的语气有异。

“爹,没什么,许是这些日子来累到了,过年时歇歇就无碍了。”温柔随口道。

“我看也别等过年了,反正给盛将军的酒,你也忙完了,不如今日就回去歇着吧,正好看看家中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二伯和珍娘的婚事,也差不多了,这几日就办了吧!”温守正关心道。

“爹,我不累!”温柔说这话时,眼睛却在不停的向外张望,似在寻找什么。

“还说不累,这几日你又是帮厨,又是照顾松涛先生他们的饮食,你一个十二岁的丫头,不累才怪!”温守正有些心疼,眼前纤弱的闺女,自打随他来到醉仙楼的后厨,明显瘦了一圈。

“快回去吧!要不我让石头送你?”温守正见温柔还不走。又催了一句。

“哦。”温柔有些失落,张望了半天,门口除了几个来搬酒的士兵,并无别人。

今日,他们定是不会来了,盛尧山有九皇子、盛娇雪要照顾。还有他那一干手下;任越。他本就不该在咸阳出现,如今回京过年,正好遵循了仕途的轨迹,来年会试定当高中榜首,之后便是殿试——圣上钦点的状元。

温柔走出醉仙楼,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几次都幻想着面前会出现一抹青色。或是一团雪白。

可是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喧闹的人声,别的她什么也没有等到。

没留意,不听话的双脚竟带这她又一次的来到了城东的大门外。

城外依旧是一片冬日的萧索,前几日还暗涌的护城河,这几日因为气温骤降的缘故,竟被冰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

“好冷啊!”温柔下意识的攥紧了蓝布棉服的领口。这才意识到今日的西北风竟似她的心境凄冷、肆虐。

一阵悠扬的箫声由远及近。缓缓传来,冲破严寒,直逼耳畔。

“任越!”这箫声再熟悉不过了,依旧是在这护城河边,温柔脱口而出。

四下转着圈的找寻,他没走吗?还是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清脆的马蹄声渐渐近了。一团雪白跃然面前。

“温姑娘,怎么又是你一个人?”任越手里攥着玉箫。单手持缰,翩翩的白衣随风招展,在映雪的背上风姿绰绰。

“我……我随便走走。”温柔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那日任越去后厨,也用的是这个借口。

“该不会是来送我的吧?”任越轻快的翻身下马,眯着眼睛,慢慢靠经。

“当然不是!”温柔直接回击了一嘴,语毕才发觉,自己的内心从不曾说谎。

“快回去吧!有老师他们来送就足够了,看这天眼看就要下雪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又没带伞……”任越的语气柔柔的,虽是离温柔一步之遥,可温柔觉得,他们的心靠得很近。

“松涛先生也来了?”温柔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大家都在那边呢,就等盛尧山那小子的酒一到,我们就回京了!”任越扬手指了下不远处。

温柔望过去,果见有人影在攒动。

“我就不过去了,你……路上保重。”温柔顿了下,还是说了送别的话,只是不敢看任越的眼睛。

任越嘴角扬了扬,鼻子里发出柔软的声音,听得出来他在笑。

“这丫头,不刁蛮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嘛!”任越心中暗道,竟然有种想伸手摸一摸温柔头发的冲动,这些日子以来,他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是温柔在照顾着,平凡的食材,考究的做法,熟悉的味道,体贴的心思,还有那么一点点小惊喜。

任越总觉得内心深处,这个叫做温柔的小丫头和自己很熟,仿佛前世就很熟识一般!

“既然来了,还是和大伙打个招呼吧!待会儿我让水墨送你回去。”任越到底还是不放心。

温柔觉得自己的腿脚仿佛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任越的话仿佛有股魔力,她竟然听话的点点头,随着他一道往前走。

“温姑娘!”盛尧山笑了。

“盛尧山,人家可不是专程来送你的,我正好在城门口遇见,巧了。怎么着你好歹也在劳烦人家照顾了多日,不表示表示?”任越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盛尧山。

“温姐姐!”刘显听说温柔来了,兴奋的一个骨碌从马车上滚了出来,又蹦又闹的非要下去,侍卫没办法,只得抱他下车。

刘显蹒跚的跑了过来,一下扑在温柔的棉裙上,依依不舍。

“温姐姐,显儿会想你的,显儿过了年会再回来,姐姐还给显儿做好吃的,好不好?”

“九皇子殿下乖,回京后切莫贪嘴,你若长成个小胖子,便再不能像你尧山哥哥一般威武高大了!”温柔蹲在身来,轻轻捏了捏刘显胖嘟嘟的小脸,又指了指旁边的盛尧山。

听闻此言,盛尧山觉得倍有面子,得意的晃了晃脖子。

“为什么是盛尧山?一个匹夫。有什么好羡慕的!粗俗!”任越心中暗道了一句,眉头拧了一下,眼神不屑的瞥过盛尧山。

“温姑娘,多谢你的美酒,若是方便的话,我打算大批的购买。反正姑娘制酒神速。这事等年后再细说!连日来,多有打扰,尧山不胜感激,也没别的赠与姑娘,不如……”盛尧山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除了身后的亮银长枪,他身上似乎没有别的物件。总不能唤过手下直接给银子吧!虽然钱是实惠的,但盛尧山到底还是个读过书的武将!

“变天了,这件斗篷赠与姑娘,姑且是我的一片心意吧!”盛尧山说罢,麻利的解下自己的墨色金边翻毛斗篷,轻轻的披在了温柔的身上。

好温暖、好熟悉的感觉!

温柔顿时觉得浑身酥软得无力了,前世这个山一样的男人。为他遮风挡雨。带他逃出天牢,即便失去一身武艺成为废人,还用身躯为她挡住箭雨。一想到这些,温柔的眼眶湿润了。

任越站在一旁,不由轻轻咬了咬牙齿,原本是想戏弄盛尧山一下的。知道这小子没什么情致,谁知竟然成就了这么一幕你侬我侬!

任越的嘴里酸酸的。一种被人抢了心爱之物的感觉,恨恨而生。

“哥!你干什么呢!天那么冷,你若是冻坏了,这丫头担待得起吗?不就是个厨娘吗?”另一辆马车内,盛娇雪单手挑着窗帘,尖酸道。

“喂,你,快点脱下来还给我哥!你知道这件披风的价值吗?你做一年的饭也买不起!”盛娇雪索性伸出一根玉指,直指温柔道。

温柔猛一激灵,前世她温柔如水,凭谁横加指责,她都默默忍受,从不多言。

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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