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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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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听着,老夫虽是收了你哥哥为徒,可也不是白收的!”松涛先生眯着眼睛,望了望温庭那边。

温庭心里直发毛,难道还要再考别的?

“先生说的极是,小女子家中定会将束脩一应备齐,绝不少先生一个铜板!”温柔眼珠子转了一圈,想着这么个大儒,居然破天荒的收下自己的哥哥为徒,想必学费也定不便宜吧?

“呵呵,你这丫头跟我谈钱?老夫的俸禄足够养活这一屋子人一辈子,还缺你那点束脩?”松涛先生咂了咂嘴,看样子是像咽了一口口水。

“那您想要什么?”温柔糊涂了。

“咳咳!”任越轻声咳了一下。

温柔寻声望去,只见任越一手掩口,一手微微指了指自己的胃。

温柔顿时开窍。

“先生放心,今后您的一日三餐,小女子全包啦!不过您这住得远,小女子又还在学厨,不能长久在您门前侍候,还请先生移步醉仙楼,小女子定拿出看家本领,一定让先生吃得满意。”温柔眼中满是欢喜,这老头,原来是好这一口!

……

正文、068 吃驴

“既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丫头当真是解了老夫燃眉之急。丫头放心,银子老夫定不会少你一分。”松涛先生捋着胡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尧山哥哥付钱!”刘显吃完了,嘟着油亮的小嘴,左右舔了舔油乎乎的手指。

“怎么又是我?”盛尧山心中暗道。

“哈哈哈哈;盛尧山,你这九皇子殿下的保驾将军,倒不如改名叫贴身荷包!”任越道。

“好了,殿下吃也吃完了,言归正传,老夫今日便要来检查检查你温书的情况,温庭你也学着点,以后老夫也会不定期的检查你的功课!”松涛先生收起笑容,转身回到厅堂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面色立时严肃起来。

“啊?刚吃完就要考人家?先生方才不是考过这位哥哥了吗?”刘显一脸的不情愿。

“殿下此言差矣!若要百姓腹中温饱,君便要头脑充实,无论殿下日后是为君还是为王,充实的源头,不是口中食,而是圣贤书!”松涛先生捋了捋胡须,教诲道。

“哦,显儿听话,请先生出题吧,只是……别考得太难。”刘显仰着小脸,巴巴的望着松涛先生手中的戒尺。

松涛先生沉思片刻,闭目问道, “殿下,听好了!鲁哀公曰:‘弟子孰为好学?’何解?”

刘显挠了挠头,一脸茫然无助,根本就是半点不会。

松涛先生张开眼,戒尺在手中摆弄得啪啪直响:“殿下,可仔细想想!”

刘显蔫着脸,正想张口说“不会”,抬眼就瞥见松涛先生严霜遍布的脸庞,只好生生咽了回去,低下头。心中思索半天,才硬着头皮道:“这句话大约是这么个意思……从前的鲁国吧……有一个很悲哀的男人说……”

不待他说完,不大的厅堂里登时响起一片哄堂大笑,松涛先生脸色发紫,勃然大怒,举起戒尺,厉声道:“放……胡言乱语!”却是硬生生把那个“屁”字咽入腹中。

刘显心道不好。看了看盛尧山。眼神中满是求助,盛尧山强忍着笑,丝毫不能提示半点,刘显只得连连后退道:“请先生再出一题。再出一题!”

松涛先生深深吸了口气,忍住满腔怒意,又喝问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何解?”

刘显愁眉冥思半天,方又鼓足勇气,结结巴巴道:“先生,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说……似乎有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斑鸠,飞到了一个姓何的知州家里。”

此言一出,笑声轰然。水墨已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盛尧山更是捶胸顿足。就连温庭都连声咳喘,快要晕过去了,任越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面色上微微浮过一丝笑意,很是好看。

前世的温柔多少也听哥哥念了些书。虽是不能和任越的文采相比,但却也知这句子解释得实在离谱,不禁也掩口偷笑。

这个九皇子,原来小时候如此的痴钝。

松涛先生怒不可遏,大喝道:“混账东西,不知所云!我问你,适才问你的都是以前让你背诵的东西,原本还仔细讲解与你,今日怎么会答不上来?”

刘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脸苦涩,半天才道:“先生,显儿年龄小,记性不好,忘……忘记了。”

松涛先生气的险些昏晕,怒极反笑:“好,好,好!忘得真正好!我再问你一题,听仔细了,殿下你若是再答不上来,莫怪这戒尺不讲情面!”说着,又念道:“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春对夏,秋对冬,暮鼓对晨钟……后面你继续说!”

刘显这时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当下心中一喜,大声道:“先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题我会,米对面,汤对羹,大饼对面条,烤肉对香肠。”

松涛先生这次也不再废话,手抚胸口,长长顺了一口气,然后干脆喝道:“殿下,给老夫伸出手来!”

刘显面无人色的伸出左手,闭上眼睛,嘟着小嘴求饶道:“显儿知道错了,请先生轻些处罚。”

松涛先生理也不理,拿起戒尺,毫不客气的高高举起,重重打在刘显那胖胖的手心之上,训斥道:“这几尺就打你不学无术,只知吃喝!”接着又道:“这几尺打你猪油蒙心,枉为皇子!”

戒尺“啪、啪”地连声作响,让大家伙儿都跟着浑身哆嗦,感到后脊梁一阵冷风飕飕,心都提起来了。

刘显咬着牙,倒抽冷气,痛得胖胖的五官都挤到一起了,却又不敢躲闪,只是强忍住疼痛,愣是一声没叫。肉嘟嘟的小脸,好生惹人怜。

十数下之后,松涛先生停下手,又问道:“殿下,你可知错?”

刘显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坚定道:“先生,显儿知错了,显儿一定谨记先生教诲,从今日起发奋读书,将来像尧山哥哥学习,做一个大英雄;以任越哥哥为榜样,做一个大才子!”

松涛先生微微颔首,森然道:“这可是殿下亲口所言,若是再以吃喝蒙心,不读诗书,自是饶恕不得。”

温庭望着不怒自威的松涛先生,心中也是暗暗发誓,此生有幸,跟随松涛先生,定当拼劲全力,不枉名师指点。

此刻,任越顺着视线,眼神落在温庭这个和自己一般年纪的少年身上,见他面容清秀,身材瘦弱,一身粗布衣衫虽然简朴,但收拾的倒是干净周整,明亮的眼睛和微微带笑的嘴角,忽然生上几分好感。

“先生还没用午膳吧?不知今日小女子能否有幸,借用一下先生的厨房?”温柔见气氛紧张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哦?那敢情好。丫头一说,老夫还真是饿了。长生,带丫头去厨房!”松涛先生喊了一嗓子,转身往书房去了。

便在转身的一瞬间,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水墨瞥了瞥温庭,示意一同跟进去。

刘显吹了吹被打疼的手掌,嘚嘚的也跟了进去。

任越顺手拿了一本书,悠闲的坐在方才松涛先生的位置上,优雅的翻看着。

飘逸的眉毛,清澈的眼睛,不时的浮现在书页的上端,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温姑娘,我去帮你。”盛尧山见满屋书香,自己虽也是饱读诗书,可毕竟不是能坐住之人,倒不如找个借口,逃离这个严苛的松涛先生的视线。

“好呀!”温柔想都没想,一口应下。

随即又后悔得要命。

前世的纠缠难道还不吸取教训?

丞相之子,当今武魁,六如公子,英雄少年,今生但凡取了谁家的小姐都会挥洒自如,前途似锦。

今生,自己还是远离这个侠义豪迈的男子吧……

还有屋里看书的那位……

温柔满心的纠结,顾盼神飞的瞥了一眼端坐览书的任越。

“温姑娘。”盛尧山看出温柔满腹心事重重,只轻轻唤了一句。

“哦,走神了,我在想中午吃什么。”温柔莞尔一笑,转身进了厨房。

盛尧山跟了进去。

“生伯,都有什么现成的?”温柔没理会盛尧山,这个世家公子,想必定是什么都不会,也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温姑娘,长生不善烹饪,近来都是盛将军和任公子出去买回来吃,要不然便是先生自己动手,煮些素面。厨房里不曾备得周全,只有一些蔬菜和米面。”长生瘪着嘴道。

“这样啊!”温柔左右看了看,只见不大的厨房中,除了基本的油盐酱醋,米缸面杠之外,还真的是只有菜叶子!

“昂昂昂!”此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兴奋的驴叫声。

“有驴?!”温柔的眼睛都亮了。

一下冲了出去,盛尧山和长生紧跟着跑了出去。

小院的角落里,一头快乐的青驴,正摇头摆尾,扒着蹄子,长着大嘴嘶鸣。

“都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不如我们今天中午就吃这个吧!”温柔笑嘻嘻的单手指着那头青驴。

这丫头还真敢想!盛尧山和长生的脸都绿了。

“温姑娘,这驴吃不得!”长生劝道。

“为何吃不得?生伯,回头您尝尝我做的红烧驴肉和酱驴蹄,可是一绝啊!”温柔忽闪着大眼睛,一脸的认真。

“这是我家先生的坐骑,姑娘若是把它吃了,先生日后出门可不是要步行了?”长生解释道。

“不碍不碍,那不是还有任越的白马吗?实在不行,盛将军的赤兔宝马也能借老头骑骑!”温柔挥了挥手,满不在乎。

“额……还是不要了吧!先生素来对这头青驴情有独钟,姑娘若是想做荤食,不如尧山出去碰碰运气?”盛尧山满脸尴尬。

松涛先生的脾气便是和驴一样倔,若是当真把他的驴吃了,还不得把大伙都踢了!

温柔想了一想,好不容易这怪老头才肯收下哥哥,还是不要去惹他了,若是再因为一头驴,他再不要哥哥了,那岂不是亏?

“好吧!那就不吃驴了,不过这十冬腊月的,没有肉食,实在是难以果腹!”温柔摊了摊手,道。

“呵呵,温姑娘不用担心,看我的!”盛尧山得意的笑了一下,带着亮银长枪便出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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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69 吃麻雀

这里距集市可不近啊!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两个时辰。

温柔暗自想着,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盛尧山的用意,索性好奇的跟了出去。

门外,萧索的柳树枝中,叽叽喳喳的尽是些烦人的麻雀,天寒地冻,无处栖身,只能相互挤在一起吵吵闹闹。

盛尧山抬头看了一眼,回身笑问:“温姑娘,麻雀可否入菜?”

温柔瞥了一眼满树的麻雀,想了想,道:“没做过,不过权当小鸡,也未尝不可!”

话音刚落,只见盛尧山快步疾驰、脚下生风、踏着院墙腾地一跃而起。

温柔和长生不禁仰脸张望。

没等眼睛眨动,但见盛尧山整个人已是站立于柳树干上,单手执起那柄亮银长枪,横向一扫。

银枪反射过正午的冷阳,一阵耀目的银光闪过眼前。

温柔下意识伸手挡了那光线。

“呼啦啦”一阵惊乱。

“扑啦啦”一阵凌乱。

再次反应过来时,盛尧山已是从柳树枝上旋转轻松落地,随之而落的便是满地的枯枝,以及满地奄奄一息的麻雀,各个斩翅扑腾不得。

“好厉害的枪法!”温柔由衷赞道。

“呵呵,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只是不知这些够不够温姑娘施展厨艺啊?”盛尧山转过身来,轻轻插回背后的亮银长枪,又轻松的拍了拍手。

“嘿嘿,恐怕还要烦劳盛将军再次动手呢!”温柔嫣然一笑,轻快的跑回厨房,找了个竹笊篱,将地上的一干麻雀悉数收了。

“怎么,不够吗?”盛尧山扬了扬如远山一般的眉毛。

“盛将军请随我来!”温柔将那一笊篱麻雀端在腰间,莞尔一笑。翩然转身。

长长的辫梢随风浮动了一下,几根细软的发丝,略过盛尧山的鼻子,弄得他痒痒的。

“烦劳盛将军将这些麻雀一一宰杀干净。”温柔说话间,将那一笊篱麻雀放在地上,麻利的转身取柴,看样子是要烧火架锅了。

“这些事情怎么好劳驾盛将军。还是我来吧!”长生眼看着盛尧山卷起袖子。刚忙接手了过去。

虽是没杀过麻雀,可杀鸡长生也是看过的,依葫芦画瓢就是了。

“不知温姑娘打算如何烹制?”盛尧山见长生抢了自己的活,左右看了看。便帮着温柔抱柴火。

“盛将军有何高见?”温柔擦了几下火石。

“呵呵,不曾吃过,期待温姑娘的手艺!”盛尧山一脸的馋相。

“那……今日我就给大家做一道改良版的美食——叫花雀吧!”温柔思踱了一下,眼睛弯弯的如月牙。

“叫花雀?”长生和盛尧山一道奇奇发出惊呼。

“没听说过吧?嘿嘿嘿嘿。”温柔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满脸的狡黠。

“温姑娘做什么都好吃,听温姑娘的!”盛尧山笑着应了一句,顺手往灶下添了几根柴。

“盛将军这么说,小女子可真是惶恐啊!”温柔嘻嘻道。

“那日,温姑娘所制的‘朝露酒’。淡泊清冽。所烹的几道咸阳乡土菜,更是入味三分,还有近日来的烧烤……嘿嘿。”盛尧山说着说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盛将军还会生火?”温柔看了看在一旁帮忙的盛尧山。

“原先不会,后来带着弟兄们走南闯北的。总有些自己动手的时日,一来二去的便也学会了。”盛尧山爽快地笑了一下,顺手拿过放在灶边的吹火棍,鼓起腮帮子,卖力的吹了起来。

许是吹的力道大了些,炉中的炭灰倒扬了出来,喷得盛尧山一脸都是。

盛尧山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温柔见状,下意识的拿出手帕,替他轻轻拂去脸上的炭灰。细嫩的手指捻着柔软的手帕,不经意的拭过这张英气逼人的脸庞,忽的意识到此番举动有些不妥,旋即顿在那里,只觉脸颊滚烫。

盛尧山一愣,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奇妙感。

“多谢温姑娘,我自己来吧。”立时接过手帕,胡乱的擦了擦。

温柔趁机转身,只听得轻微的吹火声继续。

刚才还微微有火光闪动的灶下,片刻功夫便燃起了一丛金色的火苗,越来越旺,不见一丁点黑烟。

还真是个生火的好手!倒看不出是个锦衣玉食的丞相公子!温柔赞许的打量了一下蹲在一旁吹火的盛尧山。

“温姑娘,好了。”盛尧山抬起头。

“有劳盛将军了。”温柔欠了欠身子。

此刻,长生那边的麻雀也都处理妥当了,悉数被洗了干净,取了内脏,只是那周身的毛尚未除净。

“温姑娘,这样可以吗?”长生递过麻雀们。

“多谢生伯。我来吧!”温柔接过。

灶下的火烧得旺,灶上的水也沸得快。

温柔把处理好的麻雀一一投进了沸水中,抡起大勺,沿着锅边轻轻搅动了一下。

再将锅内的麻雀用漏勺捞出,放在一只木盆中,只轻轻拔动几下,麻雀上粘着的毛,便被去除干净了。

一只只被剥干净的麻雀,嫩白的躺在木盆中,热气氤氲。

“生伯,有荷叶吗?”温柔转头问。

“温姑娘真会说笑,这院子总共就这么大,又无池塘,怎么会有荷叶呢?”长生摇摇头。

“温姑娘稍后,我记得来时路上曾路过一片荷塘,不过眼下是寒冬,想必都是枯叶吧。”盛尧山仿佛想起了什么。

“不碍的,干的最好!”温柔道。

“稍后!“盛尧山风也似的出门去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继而马蹄阵阵,想必定是赤兔载着主人飞奔而去。

“来了来了!”不多时,盛尧山单手捧着若干干枯的荷叶,嚷嚷着进门了。

此刻,温柔正好用各种调料将麻雀们腌制成。放了葱姜蒜,又用了料酒,里里外外的将麻雀给抹匀了。

“盛尧山,你带什么回来了?”任越闻声,缓步从书房出来。

刘显和温庭刚要跟出来,却被松涛先生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二人只得乖乖的伏案温书习字。

“盛尧山。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成何体统!还拿那么多枯残破叶!”任越皱着眉。

“嘿嘿。待会给你吃的!”盛尧山看了任越一眼,笑道。

“这东西怎么吃?一派胡言!”任越瞥了眼盛尧山。

“不是吃的难道是给你戴头上的?”盛尧山随口道。

转念一想,又嘿嘿的笑道:“不过这颜色不太合适,有点绿。”

“你!”任越恼了。反手自腰间轻轻一拉。

“哗啦啦”一阵响动,银带闪过。

“唰”的一声。

任越腰间的银带,抖成一柄软剑,直指盛尧山肩头而来。

盛尧山撇嘴微微一笑,脚下稳站如磐,肩膀只轻轻闪过一寸,伸过左手。

再看时,只见任越的软剑,不偏不正。正好被盛尧山左手的食中两指紧紧夹住。近前不得。

“这有姑娘,你别动不动就宽衣解带的,不好!”盛尧山嘿嘿笑道,轻轻将手中的软剑又反送了回去。

任越顺势将软剑收了回来,倏的盘在了自己的腰间。冷冷的看了盛尧山一眼,没再多言,径直往屋内走去。

“温姑娘,你要的荷叶!”盛尧山见任越无奈离去,心中大爽,快步走进厨房。

温柔接过荷叶,麻利的放进蒸锅中,片刻之后,荷叶预热气变软,用温热的水清洗净了,又严严实实的把刚才腌制好的麻雀一一包裹了,这才停手。

“温姑娘,这是……”盛尧山不明白了。

“生伯,帮我找个铁锨,咱去院子里挖坑去!”温柔端着包裹好的荷叶麻雀,含笑着朝院中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半米的大坑在生伯的协助下挖好。

温柔将那满盆的荷叶麻雀一一倒进坑中。

“温姑娘,你这是要埋了它?不吃是要吃的吗?”盛尧山更不解了。

“嘿嘿。麻烦盛将军给生个火!”温柔笑着,把坑又给埋了上。

盛尧山苦着脸,一言不发的在那大坑上生了堆火,心中满是怨言。

折腾一早上,不仅麻雀被埋,还平白弄了堆火!看样子是没得吃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才多吃几个烤饼,也好垫垫肚子!

“生伯,主食就吃我带的肉夹馍吧!”温柔招呼了一句。

“肉夹馍?!”盛尧山闻言,两眼冒光,刚才还垂头丧气的样子,现在又恢复了神采。

“吃饭了!”大约半个时辰过后,温柔甜甜的召唤开来了。

“这就好了?”盛尧山一直等在那堆篝火前,只见篝火,未见其他。

温柔进进出出的往返于厨房和厅堂间,添碗筷,拿肉夹馍,当然还有一些烤饼和肉串。

松涛先生带着任越、温庭、刘显、水墨一一从书房里出来,围坐在饭桌前。

“就这个呀?还以为折腾了一上午,会有什么稀奇呢!”松涛先生看了一眼桌上的物件,瞥了瞥嘴。

任越仔细打量了一下满桌的吃食,一一盘算了下,哪些自己能吃。

刘显则早已忍不住了,几次都想下手去拿块烤饼放进嘴里。

这个小胖子,看来美食比起读书习字还是更有诱惑的。

“大家稍后,还有一道主菜没上!”温柔站在院中喊道。

“还有一道?莫不是真的是那些枯枝败叶?”任越忽的想起方才盛尧山带进来的烂荷叶,不禁咂了咂嘴,仿佛口中已有苦涩的味道。

“哥,你来帮我吧!”温柔唤过温庭。

温庭虽是不明,可妹妹的忙总得给面子,灭了篝火,举着铁锨,朝坑的位置挖了下去。

一个个黑黢黢的泥蛋子被挖了出来,丝丝的冒着热气。

“哥小心烫,把这些都拿进屋!”温柔忙吩咐道。

此刻,饭桌上的一圈人都大眼瞪小眼的望着桌子中间的那一盆泥蛋子。

这是什么?

吃泥巴?

这个真的可以吃?

正文、070 吃泥巴

“大家别客气,快尝尝我的手艺!”温柔坐下,搓了搓手,招呼道。

“好!我先来尝尝!”盛尧山见没一个人动手,率先起身,拿了一个*的泥团。

众人的目光从桌上的一盘泥团,转移到盛尧山手中的一个泥团,纷纷张大了嘴瞪圆了眼,疑惑的观察着如何吃泥巴。

盛尧山手中拿着泥团,左右看了一圈,丝毫没找到突破口,心道:这泥巴真能吃吗?不管了,反正是温姑娘做的,定是美食吧!

此番想着,拿起泥团,张大了嘴巴,便要往嘴里送。

“且慢!”温柔一见,赶紧叫停。

“此菜名唤‘叫花雀’取自‘叫花鸡’的做法,用的是盛将军猎到的麻雀,虽然个头小了一点,但味道绝对十足,不过吃法却有讲究!”温柔缓缓说着,随手也取了一个泥团,放到自己面前。

盛尧山闻言,不禁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泥团,准备看着温柔是如何享用这道美食的。

只见温柔拿起泥团,在桌上轻轻磕了几下。

“啪!”泥团裂开。

一抹热气从缝隙中蹿了出来,进而便是各种丰富的香气。

荷叶的清香,熟肉的脂肪香,各式调料烧制加热后的酱香……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大家肚里的馋虫。

温柔轻轻揭开那层荷叶,一团小巧的绛色的肉块出现在手中。

表皮酥脆,泛着油光。

温柔小心的撕了一块小腿肉下来,手握着腿棒,肉端直接放入口中,抿着嘴陶醉的咀嚼着。

众人的视线齐齐盯住温柔的嘴巴,又齐齐咽了一大口口水。

半响,温柔才不紧不慢道:“入味还不错,就是肉太少,果然麻雀没有鸡肥!”

盛尧山嘿嘿了一声。迫不及待的也磕裂了自己面前的泥团,撕开荷叶包,俩手扯住麻雀的两只脚,直接用嘴连皮带肉撕下好大一块来。

“好吃!”盛尧山大呼。

说罢,又啃了一口。一只叫花雀被他三口两口啃得干干净净。

“过瘾!”盛尧山又呼一声!

此刻温柔那边的一只还在慢慢品尝。桌上那盆泥巴上,突然多了好多只手。

再看时,泥巴纷纷被打破。众人各个或单手拿腿,或双手啃翅,或吮吸、或大嚼,一阵咂嘴声。

唯有任越坐在那里,看着众人的吃相直摇头。

“任三,你怎么不吃?”盛尧山抬起头,一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头,一边问道。

“老师,您再吃一只!”任越不接盛尧山的话。只是扶着袖子,用筷子稳稳的夹了一块泥团,放在松涛先生面前。

“任三,说真的,你不吃简直就是遗憾,我盛尧山走南闯北的。什么好吃的没吃过?温姑娘这道叫花雀做的简直是绝了,巧借叫花鸡的制法,让我们真是大开眼界!不过有肉没酒,真是可惜!”盛尧山说罢,轻轻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尧山哥哥,我知道哪里有酒!”刘显听说盛尧山要酒,来不及咽下嘴里的那口肉,便捣腾着两只小胖腿跑开了。

不一会儿,只见刘显吃力的抱着一个坛子,小心翼翼的放在盛尧山的面前。

任越见到这只坛子,脸更白了。

“九皇子殿下,这是……”盛尧山指着坛子,诧异的问。

“这是任越哥哥上次带回来的!嘿嘿。”刘显说着,偷偷看了看任越。

“剩得不多,大家分着喝吧,喝完了我再去买就是了。”任越面无表情,起身将坛中为数不多的酒,分倒在盛尧山,松涛先生和自己的碗中。

“呦!上回的朝露酒,你还没喝完呢!”盛尧山端起碗,灌了一大口笑道。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品酒如牛饮!”任越低头品了一小口。

“呵呵,香炙配美酒,悠然田园间,真乃人生一大乐事啊!”松涛先生摇头晃脑,看起来吃得很是得意。

先生,我这个愚钝的徒弟,您收得还是挺值的吧!”温庭见状,把头凑了过去。

“臭小子,快点吃!吃完默书去!你妹是你妹,你是你!若是读书不用功,明年童生再丢我的人,我定不饶你!”松涛先生张开微闭的眼,狠狠的瞪了温庭一眼。

“是!先生!”温庭摸了摸鼻子,很是委屈,在家是臭小子,在这还是臭小子,唉!我定要发奋用功,早日摆脱臭小子的称呼!

“先生,哥哥自幼聪慧,若是先生加以点拨,相信哥哥明年定会出人头地!”温柔帮衬了一句。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懂的,大家都能帮着解决!”盛尧山见状也跟了一句。

“盛尧山!你!你干嘛喝我的酒!”任越一声怒道。

众人的视线寻声齐聚盛尧山和任越之间。

只见盛尧山面前的酒碗空空见底,方才他果真是拿起任越面前的酒碗猛灌了一大口。

“嗨!都是自家兄弟,分那么清楚干嘛,什么你的我的,有酒大家一起喝!”盛尧山不以为意。

“谁跟你一起喝!”任越微恼,将酒碗推到盛尧山面前,自己拿起筷子准备夹菜,却发现满桌的碗盘中,竟无一样合自己的胃口。

只得放下筷子,拿了一块只放盐渍的烤饼,小口咬了起来。

“任公子,可是没有中意的饭菜?”温柔见状问道。

“温姑娘莫要管他!这满桌的美食,大伙吃都来不及呢?哪会有不合口的?堂堂好男儿,长得像个闺女,吃东西也跟娘们儿一样挑三拣四。”盛尧山瞥了一眼任越,笑了笑,又拿了一个麻雀放进嘴里。

“近日水土不服,又逢天气干燥,我还是吃些清淡的好了。”任越不理会盛尧山,转头看了看温柔。

“恩,任公子稍后,我去给你炒盘青菜!”温柔飞快的奔厨房去了。

可是,一进厨房。温柔又后悔的要命。

这个任越,前世就挑嘴,不知日后该有多不便!今生我定要治改了他这毛病!

温柔想着,左右寻了一圈,拿过方才没来得及用上的两只小麻雀。用刀轻快麻利的剁了起来。

鲜姜青葱爆香锅底。滚沸的锅中,片片清翠的菜叶纷飞,一颗颗乳白色的珍珠漂浮在一片翠绿之中。

“珍珠圆子羹来了!”温柔端着一只大汤碗进了厅堂。

“好香啊!这是什么?”水墨侧头问道。

“菜羹。”温柔认真道。

“不是说去炒个青菜吗?怎么做了这个?”任越见汤羹清爽。颜色翠绿诱人,无油星荤肉之类,拿起调羹,便盛了一碗。

“青菜太少,不够炒一盘,我就做了汤羹。”温柔忍了忍笑,再次认真道。

“这羹真鲜,妹妹,你用什么做的?”温庭也喝了一碗。

“青菜和面做的。”温柔回了一句。

“哦?面也能做出如此鲜美的味道!”盛尧山喝了一口。惊呼道。

“任公子觉得呢?”温柔看了看任越。

“尚可,清淡爽口而已!”任越头也没抬,无声无息的将那碗羹喝净,又添了一碗。

“恩,清淡就好,多吃些。”温柔心中暗暗好笑。什么面做的,那分明就是麻雀肉做的小巧肉圆,只是配了些青菜装饰而已!

看来任越并非不吃,只是对那些表面看起来油腻荤腥的食物有抵触罢了!唉!读书人的斯文!今日这碗羹,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就这样慢慢给他改着。温柔默默想了片刻,又融进了大家欢快吃饭、谈天说地的愉快气氛中。

“温姑娘,你这朝露酒真的是一绝!那日我喝了,至今还回味无穷。若是姑娘得空,可否多酿制些,快过年了,我想带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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