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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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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西安,她身陷火海,闭目昏厥;
还有那些不知名的月夜,每一个痛苦的梦境中,她胸口中箭,闭目离去……
不可以!
每每这般,任越的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取走了一块,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此刻,怀中的温柔再次闭目,任越再也不能忍耐!
原本水中如游丝般使不上气力的双手,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惊人的气力,稳稳的将温柔托起,宽大的白衫在水中荡漾,仿佛一条优雅游弋的白鳍豚,在奋力的想要跃出水面。
不时低下头来,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佳人,任越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
池水幽深,恍若就在头顶的水面,游动起来却是怎么都到了不了顶端!
怎么办?柔儿她……
任越再次低下头,此刻温柔早已面色苍白。
水中浮现出一连串优美的水泡,再看时,任越玉也似的身体紧紧的将温柔揽入怀中。分不出彼此,而那串晶莹奇幻的水泡,便是从两朵紧紧相贴的红唇中溢出。
一串串。一连连。
恍若奇妙的珍珠,将一对璧人紧紧的环绕。
好柔软啊。只是为何如此冰冷?温柔的意识渐渐清晰,一面感知着紧贴的位置,一面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好柔软啊,虽在水中,却依旧是滚烫炙热!任越始终睁大着自己幽潭般的眼睛。
温柔的眼睛向来如水般清澈,任越的眼睛素来如幽潭深不可测。
只是此时,他二人共浴水中,如此的近距离。却是清清楚楚看到,你的眼中有我。
好奇妙的感觉,从未有过……
任越的心中登时闪过一丝异样,随之变得有些躁动、灼热,竟似这一直紧紧想贴的嘴唇。
温柔的眼睛张得老大!
疯了!这一定疯了!这不是真的!我在做梦吗?!
若真是在做梦,好希望这个美梦不要醒啊!
这样想着,温柔的手再次紧紧的环住了任越紧实有力的腰肢。
一朵蔷薇花般紧紧的贴住另一朵粉色清荷,二人就这样静静的默默注视着,缓缓的升上了池面!
此刻,水面上。蜜蜂绝望的飞散开去,一面巨大无比的墨色斗篷缓缓飘至池面。
盛尧山一脸惊异!不由大呼:“温姑娘!任三!你们在哪?”
“哗啦!”一个晶莹剔透的巨大水泡,如水中猛然绽放的睡莲。那颗颗光洁的水珠中,任越将温柔高高托起,乌黑秀美的长发,如同一条灵巧的尾巴,轻轻甩过!温柔清秀的面容微微扬起,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浮了出来!
便是在那将出未出的一刹那,二人的嘴唇自然的分了开来。
“温姑娘!”盛尧山寻声望去,心下大惊,噗通一声也便跳入了池中。飞速的游了过去!
此时,任越的气力早已在水下用尽。借着最后一丝托举,将温柔稳稳的交到了盛尧山的手中!
湖面上长长的划过一道宽阔的水痕。盛尧山一手斜斜的揽过温柔,一手紧紧的抓住任越,脚底奋力的蹬划着,转眼便是到了岸边。
“温姑娘!温姑娘!”来不及管身边早已筋疲力尽的任越,盛尧山轻轻的摇晃着浑身湿透的温柔。
“咳咳。”温柔下意识的咳了几声水,轻轻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浅浅的梨涡再次开在了脸上:“盛将军,我没事!”
“可吓死我了!”盛尧山见温柔无碍,又是能自如的说话,意识也算清醒,登时又惊又喜,一下子将温柔紧紧的拥入怀中,不住的重复着,“可吓死我了!”
“咳咳,咳咳!”此时,任越正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也便是在那一抹脸的瞬间,清清楚楚的看到面前盛尧山正紧紧的将温柔揽入怀中。
“盛尧山!”任越大怒!像是自己唯一的一件心爱之物被人抢走一般,顾不上浑身的浸湿和无力,一跃而起,奋力的推开盛尧山的手臂。
“哦……我……我失礼了!温姑娘对不住啊!”盛尧山面色尴尬,憨憨的摸了摸鼻子,眼中却依旧欣喜的望着平安无事的温柔。
“蜜蜂都走了吗?”温柔同样也是面色绯红,稍稍平静了一下,随即问道。
“温姑娘还想着蜜蜂呢!你怎么就惹了那些小家伙!”盛尧山憨笑着问道。
“那边树丛中有个挺大的蜂巢,我想着将士们一路辛劳,体力有损,北方风沙猛烈,天干气躁,若是能吃上一些蜂蜜,必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所以才……”温柔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敢情你是要找蜂蜜啊!你不会是直接用手去拿的吧!”任越玩味的笑笑,狭长的眼眸轻轻瞥过温柔羞红的小脸。
“那不用手拿,还能用脚去拿啊?都怪这些蜜蜂太聪明,我才刚拿了个杆子动手,它们就追来了!”温柔稍稍有些懊恼,泄气道。
“那蜂巢在哪?带我去看看!”盛尧山听闻来了兴致。
“呶,就在那边!”温柔抬手轻轻指了方向。
………………
正文、350 甜甜蜜蜜
灌木丛中,蜜蜂进进出出的围着那树上的蜂巢忙碌,刚才的一通凶猛仿佛早已寻不见了踪影。
“盛尧山,你疯了吗?那是蜜蜂!刚才的一幕你忘啦!”任越紧紧的跟在盛尧山身边,不解的问道!
“嘘!任三,你和温姑娘待在这别动!”盛尧山也不解释,只是狡黠的笑笑。
“盛将军,小心啊!”温柔虽不知道盛尧山要作何举动,可看着盛尧山这般自信和从容的神态,还是担心的叮嘱了一句。
“放心!一切有我!”盛尧山再次满眼温暖的应了一声。
“切!一切有你?!”任越戏谑的嗤了一声。
灌木下,盛尧山微微躬着身子,在树下若无其事的捡拾了些干草,又用火石摩擦了燃着。
徐徐的青烟慢慢的由下蔓上,渐渐的熏向树上的蜂窝。
“嗡嗡嗡。”不时有成群的蜜蜂不堪烟雾的熏赶,纷纷飞了出来。
“嘿嘿。”盛尧山见状,于树下回过身去,得意的向着不远处的温柔挥了挥手。
“哦!原来这么简单啊!盛将军真是有办法!这个点子简直绝了!”温柔心中大喜,兴奋的从掩身的灌木中跃了出来,正欲冲上去分享这成功的喜悦。
突然。
“阿嚏!”一个重重的喷嚏,身旁的任越和不远处的盛尧山,这才发现,温柔此刻依旧是浑身湿漉漉的,随即,他二人便齐齐做了一个同一个解衣的动作。
却又同时发现,此刻自己也是浑身湿透!
就是想将衣衫披到温柔的身上,也是徒劳!
“冷了吧!来,先去把衣服烘干!不然你会受寒的!蜂蜜待会再来拿!”任越旋即拉起温柔的手。不由分说的向空地走去。
“不用了,出来好久了,又是到了该生火做饭的时间。再不回去,将士们该饿肚子了!”温柔轻轻推脱了任越的手。
“可是你……”任越不允。此时,不知从何处吹过一阵冷风,原本草原风疾就已经和中原的节气不同,又湿了衣衫,冷风过后只是更觉寒凉。
“阿嚏!”温柔再次的打了个喷嚏。
“听话,先烘干衣服!不然你病倒了,还怎么给将士们行厨!”任越不由分说,再次紧紧的拉住了温柔挣脱的手。
“任三说的对!温姑娘还是先烘干衣衫吧!”此刻。盛尧山不知何时站在了温柔的身边。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蜂蜜,难道就不想让将士们早日尝尝鲜?行了,快走吧!我保证,到了军营我就换衣服!放心吧!我这天天厨房里奔走的人,壮实得很,没那么容易生病哒!”温柔不由分说,就势揽过任越的手臂,又拉过盛尧山的衣袖。说说笑笑的向那蜂蜜树下走去了。
“唉……任越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没有见过这么固执的姑娘家!
“任三,你先带温姑娘上马。我去拿蜂巢!”盛尧山麻利的叮嘱着,虽然在他的心里,他本不愿温姑娘上了别的男人的马背,可一想到任越那个娘们家家的,也算男人?呵呵,便宜他了!
带着满满的甜蜜和丰富的猎物,三人骑马迅疾的回到了军营。
蜂蜜涂抹在鱼的表面,细细在火上翻烤,香脆甘甜;
香喷喷的红烧兔肉。焖在铁锅中,香气四溢。
煮饭的锅中。米粥内加入蜂蜜,粮食的香味和野生蜂蜜的醇香。让人闻起来都不住的咽口水。
洁白中的一抹金黄,那种野外风味的神奇,只有以天为庐、地为席,才能体会出其中的豁达与敞快!
“唉!可惜锅子没带够,否则两口锅一起开火,一锅野兔,一锅山鸡,待架子上的烤鱼好了,粥饭熟了,热乎乎的一起吃上一顿,该是何种的美味啊!”王氏兄弟二人叹道。
“老王哥,我记得咱们司厨的车上不是还有块铁板吗?”温柔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那是遮挡风火用的!温姑娘好记性!”王氏兄长道。
“小王哥,你帮我去拿一下好吗?”温柔笑着问向身边的王氏弟弟。
“好!”王氏弟弟麻利的拿了铁板,面上满是疑惑,就是连周围的将士们都不猜不出,温姑娘要这块挡风的铁板作何用途!难道是嫌风火太大?!
便在大家的猜测中,一块巨大的铁板被架了起来,温柔在板下燃起了篝火,倒上菜油将铁板浸润,前段时间京城中南宫雪教她烹制的铁板烧的厨艺,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那日,在南宫府上,两个姑娘家要好的在厨房里相互切磋厨艺,南宫雪嬉笑着说这铁板烧是她闲暇时瞎捣鼓的小点子。
不过一切都是在厨房中悄无声息的进行的,要知道充其量也就只有刘一刀知道,待饭菜端上桌时,盛尧山他们吃到的只是成品!
因为有刘一刀在,温柔又是以技痒为借口亲自下了厨,饭桌上突然多了不一样的饭菜,大家一时也没有多言。
“温姑娘,你怎么往铁板上抹油!”盛尧山彻底不明白了!
“嘿嘿,这是跟高手学的!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温柔莞尔一笑,继续认真的去专注于那铁板了!
山鸡仔细的处理,切成小块,浸泡于酱料中腌渍,平放于铁板上烧烤,双面撒上带来的香料。
伴着铁板上的热气和香气,山鸡的美味被灼热的铁板迅速带出。
红中透金的肉色,两面焦香,紧紧的将肉的美味锁在其中。
随着温柔翻炒的速度,铁板的一圈围满了来看热闹的将士。
“哎呀!这种做法还是头回见到!”
“温姑娘真是神奇!不仅什么都可以拿来食用,就连厨具都是信手拈来!”
“哎呀呀!这种美味真是既饱了眼瘾,又满足了胃口!如此看着这优雅的烹煮技巧,怕是连这食物都变得多姿多彩了呢!”
将士们纷纷咽着口水,迫不及待的等着品尝这神奇的美味。
便是连任越都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那铁板山鸡的味道实在是诱人,看着都让人食指大动!
盛尧山的眼神中慢慢的全是欣喜,心中暗道:“温姑娘,你可真是个特别的姑娘!总是能带给我惊喜!”
待锅中的菜肴粥饭好了,铁板烧山鸡也是迅速成菜!
包裹着用蜂蜜和了面的甜饼,吃着风味独特的山鸡野兔,手里拿着焦香脆甜的烤鱼,再品一口香甜的蜂蜜米粥,如此纯天然的野味,怕是将士们毕生都难忘的美味吧!
吃饱有力气,就是长途跋涉,远征到边疆也不惧。
吃饱身体好,无论边疆气候多变,都难不倒英勇善战的盛家军!
一顿饭下肚,心满意足,待到将士们欣慰的离去整装待发,任越这才看到收拾厨具时,走路有些不稳的温柔。
“不要紧吗?”任越不放心,旋即上前关切道。
“能有什么事啊!不是一回来就换了衣服,再说你和盛将军不是也掉进了水里,这会儿也没见你们有事啊!”温柔若无其事的笑笑。
“我们是男子!练武之身岂能与你这纤弱女子相比!”任越有些气恼,伸出一只手,想去试探温柔手腕上的脉象。
“快去集合吧!别忘了你是军师!”岂料,温柔灵巧的躲闪了开来,轻轻一言,便将任越简单的打发了。
于是,一切如意料之中,盛家军的勇猛无敌、所向披靡,联合着边疆镇守徐大人的军队,大军分配作战,任越跟随左右,不时用自己的学识给盛尧山和徐大人提出各种计策!
即便是在边疆,远离中原,又是在敌军熟悉的草原,盛尧山的队伍也是挥洒自如,不仅用兵如神,而且变化多端,打得特格尔部落联合契尔新部落措手不及!
“哈哈哈哈!今晚就生擒了两部的首领!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大周的厉害!”盛尧山潇洒的挥动了一下斗篷,单手扶腰,朗声笑道!
“任三,想不到你给出的这个声东击西的办法还真是好用,以小部吸引那愚蠢部族的大部,再以我们的大部来个瓮中捉鳖!哈哈哈哈!”盛尧山的兴奋和得意溢于言表!
“哼!不就是打了场胜仗嘛!至于高兴成这样!若是生擒了两部的首领,你还不得喜极而疯!我去看看温姑娘,该到吃晚饭的时候了,看有什么能帮到的!”任越淡淡的应了一声,拂袖离去。
镇守徐大人的边关,虽然不用再住帐篷,可艰苦简单的条件,却是比不得京中。
任越缓步走到简单的小厨房,王氏兄弟正在和徐大人那的厨子在忙活着。
“温姑娘呢?怎么没有看到温姑娘?”任越环视了一下四周,一目了然的小厨房里,全然没有那个熟悉的倩影。
“哦,军师来了!温姑娘说她晚些过来,让我们先忙!”王氏的兄长应道。
“你们辛苦了!”任越稍稍寒暄了一下,旋即退出了厨房,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种感觉就像当日在西安城里预知到温柔有危险,迫不及待的想出现在她的身边!
………………
正文、351 换我照顾你
简单的小院中,一目了然的分为东西厢房。
这里住着边疆镇守徐大人家的各位杂役、下人。
如今这里也是盛家军三位司厨落脚的地方。
东边的尽头处便是温柔的房间。
作为盛家军司厨中唯一的厨娘,徐大人格外的关照给了单间。
此刻,那房间房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
门外传来了不疾不徐、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三下响声,从这熟悉的调子,温柔听出了那是任越。
“进来吧。”隔着房门,屋内的声音更显得有气无力。
任越推门而入,只见温柔和衣而睡,正欲挣扎着起身下床。
“柔儿,你怎么了?”苍白的脸色,气息微喘,任越心中陡然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旋即快步迎了上去,一把将正欲起身的温柔按回到床上,不由分说的将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滚烫!
“柔儿,别动!”额头滚烫的温度,顺着任越冰凉的手掌内,传入任越的触觉。这是明显的发热症状,她病了啊!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温柔清瘦的手腕上,微弱凌乱的脉搏明确的昭示着,这是明显的风寒!
也难怪,边疆风沙甚猛,便是初来的男子都有些水土不服,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姑娘!
本就身子单薄,昨日又落入水中,湿冷寒凉的又在风中忙活着餐食,哪里有半刻的停歇?!
说是回来后就烘干衣物,到头来只是在匆忙中换了衣衫,便又投身进拼命忙碌的司厨中,起初是湿冷的水浸,后又是满头的汗水。被这肆虐的风吹了,不风寒才怪!
不过,昨日落水。照理说昨夜就应该发热起病,为何现在才病得下不了床?莫非昨夜就已经……
任越单手浮在温柔的手腕上。思绪不由的仔细回忆着自昨夜后的种种状况……
昨夜,柔儿还是像往日一般,为我提来了洗浴的热水,只是气息喘得厉害。
“瞧你喘得,像跑了几里路一样!”任越昨夜戏谑的笑道!
“有些疲惫。”温柔浅浅的笑着。
“一桶水就把你累成这样?那看你平日里杀鸡宰牛,烹煮食材,倒像是个汉子嘛!”任越再次戏谑的笑道。
“我不和你说了,你早些洗了休息吧!”温柔有些无奈的笑笑。缓缓的走了出去。
这样想来,定是昨夜送水的时候,就已经病了!
我真是个笨蛋,居然都没有发觉!
任越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平日里旁人一个眼神,都能猜到他意欲何为。
如今,这般熟识的姑娘,拖着病体为自己烧水洗浴,就那么活脱脱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
对了!今天早上柔儿貌似只喝了一小口粥。中午做完饭就不见了踪影……难不成一直水米未尽……
一想到此,任越的心里就揪得生疼!
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泼辣率真的姑娘。从不会叫苦叫累,一路远征随军而来,吃喝用度都与将士们无异,更要操持行军膳食!想不到,这个看似柔弱,却有着铁一样意志的姑娘,居然也会病倒了!
她病了啊!
任越心中暗暗感叹着!
一直以来习惯于她的照顾,只见她忙碌的背影,还有她鬼灵精的主意。却忽视了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丫头!
看似坚强的她,其实柔软的比她应该的柔弱还要柔弱!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这样纤瘦的姑娘,倘若不是一个厨娘。必是受人呵护的邻家小妹,即便不是生在普通人家,倘若生在名门,更应该是那种醉心于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中的闺阁小姐!
可是如今,这双雪白修长的手指,却早已稳稳的拿住了炒锅,抓握住炒勺,嚯嚯的刀锋声中,缤纷各异的食材灵动毕现。现在又跟到了北方边疆……
习惯了她的坚强,却是忽视了她到底还是个柔弱的姑娘……
“我没事的,可能是气候不适应,躺一会儿就好了!”温柔看着任越出神的样子,眼中竟似乎还闪过晶莹点点,旋即轻声安慰道。
“傻瓜!你病了,要听话吃药,更要好好休息,这样才会好的快!”任越柔声回应着,他那神飞风越的面容,平日里面无表情已是能够醉心于京城的各大门名闺秀,如今幽潭般的眼眸,泛起点点柔光,恍若三月的桃花落入的池水;微薄迷人的嘴唇轻轻向上弧起,更似五月的暖风拂过落柳的碧池;空山碎玉般的声音,平日里就如高山流水般清澈动人,此刻柔声细语,更似汩汩清溪,沁入心田。
“真的没事,躺一会就好了,我保证,就半个时辰,我就睡半个时辰,睡醒了就好了,我就去给你们做好吃的!”温柔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那是明显的疲惫和身体透支,更有高热的灼烧。
独自一人住在院落的尽头,又是病着,想必就是想喝口水,都无人给倒吧!
听着着嘶哑的声音,任越心中又是一阵揪痛!
“你的保证不管用了!昨日你还保证,保证不生病。”任越柔柔的声音,说的温柔不再多言。
洁白的衣衫轻轻从床边移过,飘至桌边,带着一杯清水再次回到温柔的面前。
“来,先喝口水!我这就去给你抓药煎制,你这个傻瓜,哪有人生了病,躺一躺就会好的!”任越说罢,轻轻将温柔平放于床上,又仔细的替她盖好了寝被,这才悄声关了房门,飞快的退出。
“哎,任三,瞧见温姑娘没?好一阵子没见她了!快吃饭了,也不知道今晚温姑娘做什么好吃的给大家?”任越快步走出院子,恰逢刚进门的盛尧山。
“哼。”任越也不解释,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哎,我说。你到底见到温姑娘没啊!王大哥说她在院子里,稍后就过来!”盛尧山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着。不时呼道:“温姑娘,温姑娘!”
“别叫了。她病了!这几日怕是连床都下不了了!我去抓药。”任越淡淡的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盛尧山的视线中。
“病了……昨儿看着还好好的……”盛尧山喃喃自语,脚下的步子却是丝毫没有停留半刻。
小院尽头的房门紧紧的关着,盛尧山宽大黝黑的手掌已是举到胸口,正欲敲门,却又缓缓的放下了。
任三那小子虽然有些娘们家家的,却是从不会诓骗,莫非温姑娘真的病了?若真是病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的好!定是累到了,连日来的奔波和操劳,别说是个姑娘,就是强壮的男子,都有些吃不消呢!
任三那小子精通医术,他说病了,准没错的!一切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小厨房的灶火上,食物的香气渐渐传出;小厨房外的空地上,一只泥质的小炉上,架着一口小罐。微微苦涩的药味从中溢出,和里面传来的阵阵食物的香气很是突兀的不相协调。
“军师,这是谁病了?”不时有过往的将士好奇的问道。
“温姑娘。”任越头也不抬。只是专注于手中的一把蒲扇。
在他的身旁,盛尧山笼中困兽般无奈的走来走去,不时还焦急的催问一句:“好了没?怎么煎个药要这么长时间!”
“盛将军,温姑娘病了啊?”有将士一时不敢相信。
“去去去,吃你们的饭去!吃完饭空地集合,今晚活捉部族首领!”盛尧山不耐烦的挥手道。
“盛尧山,这里有我在,你快去吃饭吧,别延误了军情!毕竟形势大好!活捉两部族首领。只在今夜!”任越依旧是头也不抬,淡淡道。
“我不饿!药好了没?你这么扇行不行啊?要不我和你一起扇!两人扇快!”盛尧山干脆蹲了下来。不住的张望着任越手下的那口药罐。
“得了吧!你以为煎药是什么?那得时辰到了才有药效,文火煮药。方不能煎糊,心焦成不了的!你快去吧!别在这碍我的眼!我看着心乱!”任越的手中速度依旧不疾不徐,话语中丝丝的透着撵人的意味。
“不急,我吃不下,让他们先吃,我等你煎好了药,再去看着温姑娘喝下。”盛尧山稍稍平缓了些。
“随你!”任越淡淡道。
不多时,药已煎好,任越用纱布仔细的澄了,盛入药碗,又端了一碗白粥。
“任三,不是给温姑娘送药吗?你端粥做什么?莫非这粥也是药?”盛尧山不解。
“说你是个武夫,粗俗不懂就别乱说!哪有人空腹喝药的!伤肠胃!”任越微微摇了摇头,端着药和粥快步进了温柔的门。
此刻,温柔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睡着,竟没有发觉身边已是站了两位绝世的公子。
“温姑娘,来,起来先喝点粥再睡。”任越轻轻的唤着。
温柔缓缓的张开了眼。
模糊的视线中依稀的辨清了面前是两个人影,一个是白色,一个是青色。
“来,慢慢坐起来。”任越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正欲侧身扶起床上的温柔。
“我来!”岂料,盛尧山快步上前,稳稳的托起床上的温柔,轻轻的让其靠在自己的怀中。
好舒服、好宽大、好温暖的怀抱啊!
温柔只觉得一阵天昏地玄。
任越虽然心中多有酸涩的不适,可毕竟温姑娘病着,一切还是得先医治好了再和盛尧山这个武夫算账!
温热的汤匙慢慢送到嘴边,温柔下意识的张开了嘴。
虽是白粥,可吃到嘴里的却是阵阵香甜。
不多时,粥食了一半,汤药也悉数喂完。
“你们……快去忙吧……别延误了军情……”迷迷糊糊中,温柔断断续续的催促着。
………………
正文、352 凯旋,谁是英雄?
“温姑娘,你好生休息,待我们今夜生擒了二部的首领,不日咱们就班师回朝!”盛尧山迟疑了片刻,本想再多停留一会儿,无奈战机时辰已到,英雄的心中虽有一方柔情,可到底还是肩负着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小心啊……我等你们凯旋……”温柔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苍白的脸上挂着浅浅的梨涡,却是那般令人心碎。
“任三,我们走!”盛尧山断然抽身捋袍,神姿英发。
“来人!好生照看温姑娘!不得有误!”任越轻轻放下药碗,清声唤道。
可话音落定,门外却是无人应答。
盛尧山冷笑几声道:“任三,你还以为这是你那任府啊?下人成群,随叫随到?”
的确,这里是边疆镇守关口,常年净是些铁铮铮的汉子驻守,大家吃喝用度一切都是自己动手,不曾看到半个服侍的婢女!
“柔儿,你好生休息,我待会让老王在门口守着,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任越俯下身子,慢声道。
“嗯,放心。”温柔轻轻的点了点头。
盛尧山心里极不是滋味,耳力甚好的他,即便任越这句话说的有多么轻声,他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唤她“柔儿”。
“哼!这个娘们家家的,柔儿岂是你能叫的!”盛尧山心中怒然,加之军情紧急,只峻然的瞥了任越一眼,便快步走了出去。
草原的夜,黑得无边鬼魅,盛尧山带着任越,连同镇守徐大人一道,兵分三路。分别从东西和中路,展开外围的包抄和中路的截堵。
特格尔部落一个个洁白的圆形帐篷外,燃起了点点火光;契尔新部落的外围腾起了星光点点。
马蹄声声。呼喊阵阵。
“可汗!不……不好了!咱们被大周的兵马包围啦!”特格尔部落的守卫跌跌撞撞的闯进大帐。
“什么!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特格尔部落的莫洛可汗正在小憩,惊得一下子从软榻上滚落了下来!
“哎呀……不不不。不好啦!大周的军队把我们包围啦!”契尔新部落内一片混乱,守卫四处呼喊,深夜熟睡的骑兵们纷纷狼狈的从各自的营帐中钻出。
“放下武器!谁也不许动!”便是在这一片狼藉中,契尔新部落的大帐中走出两个人,一个着青衫银甲,身披墨色斗篷,目光如炬,英气逼人!背后一柄锃亮的亮银长枪。在火把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不错!此人正是大周最勇武的英雄——盛尧山!
此刻,盛尧山的左手中正紧紧的揽着一个衣衫不整的胡人!右手抓握一柄镶金嵌玉的短匕,锐可削石的刀锋正死死的贴在那胡人的脖颈处!
“可汗!”契尔新部落一片惊愕!
谁也不知道盛尧山是如何掩人耳目的潜入重兵把守的契尔新部落,又是如何轻而易举的混入部落的核心打仗,一举擒拿了斯坦可汗。
待到他二人现身众人面前时,早已是这副处境!
“退后!快退后!”斯坦可汗战战兢兢的挥了挥手。
众人纷纷退避。
“放下所有的武器,将双手放于脑后!”盛尧山大声疾呼着。
“放下,放下!”斯坦可汗慌乱的随即附和道。
一阵稀里哗啦的凌乱,也不知从哪里冲出了若干盛家军,带着绳子、麻带。麻利的将部落的骑兵纷纷捆绑,又将地上的武器悉数装了,这才带着被生擒的斯坦可汗。将那俘虏连成了串,催赶着回到营地!
特格尔部落外依旧是火光一片,带兵包围的徐大人,一声令下,大周的将士们高声呼喊着,冲进了沉睡中的特格尔部落。
来不及反应,来不及结队!
面对大周锐不可当的盛家军,衣冠不整的特格尔部落有如一盘是散沙,溃不成军!
几个回合下来。已是满地丢弃的武器。
营帐凌乱,火光片片。
便是那莫洛可汗也被捆绑于木桩之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族一片狼藉!
“给我烧!”徐大人一声令下,弓箭手箭在弓上。燃着的箭头,仿佛一出弓弦,便已是一片火海!
“徐大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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