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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狐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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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也不能满足他?
“师兄,小心!”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任风遥听到冷残星的出声警告才警觉头顶有异响传来,身子微微一退,一盆花便在他的眼前捧个粉碎。
抬头,任风遥看到临街二楼的窗户中探出一张精致的小脸来。
那是一个很美的女子,她柳眉淡扫,一双杏眼中满是惊慌失措,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失手不小心将放在窗前的花盆雅了下来,并非是故意,然而任风遥却怔住,脑海中有道光闪过。
看到楼下面容俊逸的青年男子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楼上的女子脸色先是惨白然后慢慢开始变红。口中轻喃着“对不起”,女子羞怯的别开眼。
任风遥的目光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楼上的女子,他仿似没有看到楼上女子变红的脸般,任自己的思绪不停的翻腾。他脸上的表情很奇异,好像是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却又不得要领般,冷残星在旁边叫了他很多次他都没有回应。
“巧月,你是不是又闯祸了?”楼上传来中气十足的吼声。
只见那女子小脸瞬间又变惨白,她忙不迭的低声应道:“没有,莲妈妈,巧月没有闯祸。”
女子说着不忘偷偷向下瞄上一眼,但愿楼下那个男人不会追上来责问,要不然莲妈妈肯定对她又是一顿好打。楼下的那个男人看上去很文雅,有着一丝淡淡的书生气息,跟记忆中的那个人很像,可惜他不是他!他不是那个她爱着又恨着的人。
“师兄,你发什么呆呢?”冷残星气急败坏的拽拽任风遥的衣柚,他这位师兄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态过,难道又是为了师嫂吗?可是楼上的那个女子明明没有半点像师嫂啊,师兄他到底怎么了?
“残星,也许……”任风遥回神,眸光变得有些深沉,深到冷残星看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
“残星,你去帮我查件事。”任风遥说着低头在冷残星耳边低低吩咐了几句。
任风遥的吩咐让冷残星的眸子蓦地变大,他不敢置信的道:“师兄,你,……,你的意思是说……”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所以我才要你去确定。我现在还脱不开身,否则我会亲自去确定,残星,你一定要查清楚。”任风遥说的很平静,但冷残星却偷偷咽了口吐沫,如果师兄的猜测是对的话,那么师兄他,他应该会很生气吧?
第九十二章 小丑
南荣新帝登基对南荣的人民来说可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南荣南街的百姓更是兴奋异常,因为新帝要经过南街去太庙。为了一睹新帝风采,南街的百姓几乎是家家院门上锁,所有的人都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涌上了南街去凑热闹,然而其中却有一家小院的院门并没有落锁。
小院的院门只是轻掩着的,从门外听不到院内的动静,只依稀可以看到院中一棵楂树开的正盛。
一道木门,隔开了两个世界,喧嚣和安静。
小院并不大,是典型的农家小院,靠墙角处有一架葡萄,葡萄已经熟透,垂在架下被雨水洗过后显得更加的水灵。院中还种了不少蔬菜,蔬菜的长势正旺,一个个碧玉青翠,甚是诱人。南荣是花的国度,按理说南荣的家家户户是都会养花的,但是这家院中除了那棵很大桂树外,再没有别的花草,饶是如此,院中的那些菜蔬却依旧将小院点缀的很是温馨。
院中有三间房子,居中的那间房子的窗户大开着,正对着院中的桂花树,从窗中望去,一个素衣女子正躺在房中的躺椅上望着桂花树出神。
她是一个很美的女子,她面上的肌肤吹弹可破,只可惜有些苍白,仿如刚刚大病初愈。人常说眉目如画,素衣女子的眉目就精致到了仿如是画出的一般,她的脸上最吸引人的就是她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了,她的眼仿佛能勾人魂魄般荡漾着奇光异彩。
此刻的她很安静,安静到仿佛这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一般。她呆呆的躺在躺椅上,腿上盖着一张薄毯,她的双手很随意的放在扶手上,手指微弯。随着躺椅的晃动她的身子也在上下轻晃,她那双莹目中却没有任何的波动,可是她的眼眸深处却似乎有好什么东西在渐渐的沉淀,没有多少血色的唇也被她紧紧的抿起,她脸上的表情更是沉寂到让人心生不安。
院门轻响,院中走进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来。男子的面容生的很平凡,是那种丢入人群中就会找不到的人,可是他身上却有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气质。他的眼睛不算大也不算小,很普通的那种,然而在不经意间他的眼眸之中又会滑过一丝别样的异光,那光芒中带着些许的孤傲与冷酷。
男子抬眸,只略略一扫便径自向女子所在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门,男子斜靠着门扉,似笑非笑的道:“你竟然在家?叶隐,我以为你今天会出去!
素衣女子也就是恢复了女装的叶隐抬眸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小丑,你这是什么话?我为什么要出去?”
小丑就是那天来刺杀她又救她的面具人,这次依然是他从护城河里将她救出,他说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他是来还救命之恩的。其实小丑就是她在五年前经过西华县时无意救的那个黑衣人。
因为他不肯说出他真实的姓名,所以叶隐便戏谑的以他的小丑面具称呼他为“小丑”,叶隐话中故意带了些歧视之意,可是他并不在意,他乐呵呵的接受叶隐叫他为小丑。
“今天是他登基的日子,他的銮驾要经过南街,就在咱们这院子后面的街上,你没出去看看吗?我以为他对你很重要。”
叶隐的眼眸眯了眯,看了一眼很明显想要套话的小丑,垂下眼眸,淡然道:“是啊,他对我是很重要。他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但也仅是朋友而已!今天是他登基为帝的日子,作为朋友按理说我是应该去恭贺他一番的,可是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去凑那个热闹,不是吗?”
“是吗?”小丑嘴角轻弯,似笑非笑的轻瞟了一眼叶隐薄毯下露出来的绣花鞋,那鞋面上可是沾了不少的泥点呢!
叶隐向来都很敏感,小丑戏谑的目光自然没有逃得过她的眼睛。视线下移,叶隐心中暗道一声糟了,不自在的缩了缩脚,叶隐带着一丝恼怒道:“看什么看!我出去了又怎么样?不行吗?我出去又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的确是去了街上,她戴着斗笠打扮成花农的样子躲在人群中,她看着南宫飘然与他的皇后的銮驾缓缓从她的眼前经过,看着南宫飘然将背影留给自己,然后她对南宫飘然无声的说了句:“南宫飘然,再见!”
是的,她是去同南宫飘然道别去了,因为南宫飘然真的选择登基为帝了,而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真的远到无法再接近了,也仵他们今后连朋友也无法再做。
南宫飘然最终还是走向了帝王之路,而她越来越讨厌皇帝。
看着南宫飘然走远,那一刻地在心底告诉自己:从此后我便逍遥于我的江湖,而你则高居你的庙堂,从此后天涯路远,再也不见!
她告诉自己这些话的时候胸口的伤微微在疼,她知道疼的不仅是胸口的伤,她的心也带着丝微微的酸楚。本来她的朋友就不多,本来她对他还存有一丝的好感,可惜……,想来所有那些发生过的以及还未发生过的事都会从此烟消云散了吧!
“你认为我想到的是什么?”小丑戏谑的冲躺在躺椅上,面颊微微泛起红晕的叶隐眨眨眼道。
叶隐垂眸,并没有回答他。这个人总在想着法儿套她的话,或者是想着法儿的戏弄她,她这次出门本就不打算让他知道,可是还是被他发现,还让他取笑了。
叶隐暗自翻个白眼,她真的只是想再看看那个曾经在她心里留下痕迹的男人,既然注定要相忘于江湖,那她便去同他做个最后的道别,可是这个人却……,哼!心术不正!
“哟,大名鼎鼎的少相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依旧是调侃的口吻,却让躺椅上的叶隐恨的直咬牙。深吸口气,叶隐大方的抬头看向他,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道,“你眼睛有毛病还是抽风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害羞了?”
小丑耸耸肩,颇有些无奈的摇头道:“说实话,你的心够狠!”
转换话题了?这家伙又打算做什么?叶隐满怀戒心的道:“什么意思?
“当初你要我带你到南荣来,我以为你是为了南宫飘然,你喜欢他所以想待在有他的地方,可现在看来……”
“谁告诉你我喜欢他了?”叶隐出声打断他,辩解道,“我会来南荣是因为这里相对安全些,任风遥对我所有认识的人都做了监视,我去东陵或留在沚国最终都有可能会被他发现,而西离有我的仇人,所以我便来这里了。
她是对南宫飘然心动过,但现在已没有承认的必要了,而且她来南荣的确是为了躲任风遥。其实要躲任风遥这个人,按理说躲在东陵是最安全的,但是她怕她若是待在东陵会忍不住去看那些她牵挂的人,所以还是南荣相对好些。
“所以我说你够狠!任风遥为了你一病不起的事你不是没听到,可你却……,爱上你的男人都很倒霉。”
“废话那么多干吗?又不是你爱上了我,用的着那么打抱不平吗?还是你对任风遥抱有什么想法?”叶隐斜睨着男人,一脸的不怀好意,好似小丑真的对任风遥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似得。
她才不会相信任风遥会为了她而真的一病不起呢!那个男人太过狡猾,说不定那只是他的苦肉计而已,他是想让她内疚想让她心软,然后让她主动的出现,主动的去见他。上过他那么多次的当,她才不要再上他的当!
叶隐的话和表情让小丑有些哭笑不得,他仿似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般,半晌才道:“我……,叶隐,说实话你这个人有时候真的能把人气得说不出话来!我又不认识任风遥这个人,对他我也仅是听说过,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我只是为他感到不值,他怎么就爱上你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叶隐翻翻白眼,心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的本性,他那个人坏着呢!竟然在兰芝与春日她们身边安排暗哨,害她不能与她们见面,哼,要她相信他真的病了才怪呢!若是他真的以为她死了而一病不起又怎么会在兰芝她们身边安排暗哨监视她们呢?分明就是不相信她死了么,所以她才不会相信他是真的病了。
“任风遥他也来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叶隐惊得从躺椅上一跳而起,因为用力过度使得她的胸口微微有些作痛,她轻抚着胸口道,“东陵的使节团不是由谢知秋负责的么,任风遥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我怎么会知道?反正我今天看到他了!”小丑挑眉道。
一丝慌乱爬上叶隐的俏脸,她来回的在房中踱步,然后道:“不行,小丑,我们得立刻收拾东西离开,任风遥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南荣来,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我可不能让他逮到我,否则……,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开的,被他逮到可就别想再逃了。”
“你很怕他?”小丑一脸的惊奇,他与叶隐相处了已有半年的时间,可是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叶隐有如此的慌乱的表现,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小丑呵呵笑道,“老天,你竟然也有怕的人?”
“我为什么就不能有怕的人?”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反应过度,叶隐跺脚,嘟着嘴坐回椅上道。
小丑轻笑,这个女子现在可是人们常在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人们口中的她是一个睿智、沉稳又极有魄力的人,可是与她相处的这半年来他发现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所说的这样。
睿智?不错,她确实很聪明,很能举一反三,脑筋转得也很快。知道她那位“夫人”身边有奇怪的人在监视时,她便立刻能想到是任风遥的人。可是有时候她却有些睿智的过了头,她死活都不相信任风遥是真的为了她而一病不起,可是今天通过他的观察,任风遥的确曾经大病过,而且他的精神现在还不是很好。
沉稳?沉稳的人会像她这样孩子气?一听到任风遥也来了榕城,她就立刻如受了惊的兔子般坐立难安,这种人会沉稳?他嗤之以鼻!
至于说她有魄力,她确实是有,能够如此没心没肺的对待深爱自己的两个男人的女人还不算有魄力吗?
这个女子是个多样化的人,她有时很简单,简单到有些透明,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可是有时候她又很复杂,复杂到好似大海里的水,让你永远也看不到它的深浅。而且她还很固执,她固执起来的时候能把人气到无语,她固执起来时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的。
她养伤的这段日子以来,他发现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发呆,他发现她似乎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至于她迷茫的原因应该就是那两个男人了,虽然她自己并没有发现。可是她从来都不说她与那两个男人之间的事,甚至她都在他面前不愿提起他们。
那两个男人他也是知道的,而且那两个男人还是人中之龙,像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才是,可她为什么要逃开呢?
那两个男人都是很聪明的人,可为什么会笨到连她是在诈死都没有发现呢?难道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当局者迷?关心则乱,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想到东陵那个有名的智计无双的丞相任风遥竟为了她而大病不起,他就不由有些好笑。其实不管是聪明的男人还是聪明的女人在爱情上面都是白痴!
他很同情那两个被少年骗得形神憔悴的男人,他很好奇那两个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并没有死,所以他决定一直跟着她看戏!
其实在她救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还她一生平安!所以他才会一直打听她的消息,只是他没料到她是个女子,不过也无所谓,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只要决定了,那么无论男女她都会是他保护的对象。
第九十三章 你喜欢他
“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满含着戒意的声音打断了小丑的沉思,他回过神来,见叶隐半靠着窗户懒懒的站着,只是眼神之中却满是怀疑。
“我能动什么歪脑筋?这半年来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从没有离开过一步,你说我能动什么歪脑筋?”小丑挑眉,用一种“你不要随意冤枉人”的眼神看着叶隐道。
歪脑筋他可是早就动了,而且也做了,现在才想到不是有些晚了吗?就是不知那个人能不能想的到,对于那个男人他可是很好心的给了些提示的。
“我给你的玉笛你可有还给任风遥?”叶隐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的道。
“当然还了!”小丑笑眯眯的轻答,可是心中却是一惊,这丫头不愧是玩过权谋斗争的丞相,怎么一下子就问到点子上了呢?其实小丑并不知道叶隐问到玉笛的事,完全是因为听到任风遥到了榕城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而已。
“你将玉笛丢哪儿了?”
“四河口啊,川江刚汇入四河口的地方。”小丑状似极不经意的道,“我命人特地将玉笛扔在那一带,还命人日夜不歇的守着,我的人可是亲眼看着玉笛被渔夫捡走,然后再看着玉笛被记南云要走,我估摸着这会儿那支玉笛已经到任风遥的手中了!”
闻言,叶隐喃喃道:“四河口?那么远?”
突然,叶隐站直身子,一脸惊恐的道:“你这个笨蛋,你命人把玉笛扔在那儿,不是摆明了想要告诉他我还活着么!难怪,难怪任风遥会来这里,他肯定是知道我的行踪了啦!”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丑面色一寒,哼了声道,“难道你要我将玉笛扔在枫城的护城河中?你可知道你的那个护卫记南云一直带着人沿着护城河及川江一带不停的搜寻,而且南宫飘然和你曾经的那位主子爷派了人沿江搜查,那条护城河更是让他们搜查了不下百次。你想想看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们早将护城河摸了个遍,可他们都没发现,那么隔了半年时间却突然间从河里冒出支玉笛来,他们难道就不会怀疑?玉笛难道还能自己长了脚趁他们不注意跑到那护城河里去?”
叶隐一滞,然后道:“可是也不能出现在四河口啊,你可知道我坠下城头时笛子是我紧握在手中的,所以我若真的死了要么笛子会出现在护城河里,要么会随我的尸体消失,即便在半途掉落也决不可能在四河口。你可知道人死后尸体就会慢慢变得僵硬,而我握在手中的笛子也就不可能从我僵硬的手指中掉落,若笛子从我手中掉落那么只有等到两天后我的尸体再次转化后才行,可是那时我还不可能被水冲到四河口,所以笛子是绝不可能跑到四河口去的,除非这个人还没死或者是这个人故意将笛子丢弃在那儿!”
这个他当然知道,对于他这样的杀手来说,他很明白人死后的变化过程,所以他才会将玉笛丢在四河口。任风遥对叶隐的痴情让他很感动,所以他想给那个男人一个机会,可惜从他得到的情报上来看,任风遥并没有发现这点。想想也是,世上能有几个人知道人死后的那些细节变化呢?而且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先入为主是个致命伤,人有时候一旦认定一件事的话是很难再改变想法的。
面前的这个女子是聪慧的,所以他不能让她发现他真正的心思,否则,否则倒霉的将会是他啊!
“我没想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人死后还有那么多变化,我只是想到笛子决不能丢在枫城的护城河里,所以我就让人将它丢在四河口了。他们一直都没找到你的尸体,所以他们一直都不肯死心,因为四河口离南海近,我就想着将笛子扔到那儿也正好借此告诉他们你的尸身被冲入了南海之中,已再无找到的可能。”
“听你的解释你的确是在为我着想。”叶隐神色不动的瞧了小丑半晌,然后阴测测的道,“小丑,我记得当初你告诉过我,你是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你说会保我后半生的平安,那么这次你可要帮我脱身啊。”
“任风遥并没有找上门来你就已经吓成这样了?说不定是你太敏感了,任风遥到南荣来只是有事要做呢!”
“难说,任风遥这个人做事一向不是很积极,他从不做自己不感兴趣的事。也就是说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南荣,可我实在是想不出南荣能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事,除非……”叶隐再次坐到躺椅上,她的伤口虽已痊愈,但还是要多多静养,所以现在的她并不适合于急匆匆的跑路。
“除非是来逮你?叶隐,我觉得你变笨了,你想啊,如果他真的是来逮你的,你觉得他会让人发现他的行踪吗?他就不怕打草惊蛇惊跑了你?如果他真的是来逮你的,我敢保证此刻这院子的里里外外已经全都是他的人了,你就是想跑也跑步了,所以我猜他并不知道你在这里,甚至他就是认为你已经死了,所以他到这里来为你报仇来了!”
“报仇?报什么仇?”
“你忘了南宫凌云也是害你的元凶之一了吗?南宫凌云可是在南荣。”
叶隐一愣,随即缓缓摇头道:“不,他应该不是来杀南宫凌云的,南宫飘然为了保护他那个宝贝弟弟不惜将他关入了大牢。大牢中虽然环境不好,又阴暗又潮湿,可是大牢却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那里的守备最为森严,所以无论任风遥手中的力量有多么的强悍,他都不会正面的去牢中刺杀牢中的南宫凌云,如果他那么做了,不管结果如何他自己都会损兵折将。任风遥一向都是个聪明人,他才不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那么他到底为何而来?”
小丑分析的没错,他应该不是冲她来的,所以她不能自乱阵脚,反而让任风遥察觉到不对。
“小丑,你不仅说过你要保我半生平安,你还曾说过日后无论我要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的帮我。人不可言而无信,所以小丑,你是不是该适当的表现一下你说过的这些话是否可信呢?”
“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初对你说那些话了。”小丑低叹一声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可是现在看来你的奸诈无人能比!说吧,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正直?杀手也与人谈正直?要我正直,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上死的早的就是正直的人吗?”叶隐不屑的撇嘴,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小丑,以你的能力弄到一具跟我相似的尸体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你要做什么?不会是想安排一具假尸体骗他们吧?”
“你听我说不就知道了!这具尸体呢不需要跟我长得有多像,不过体形一定要相似。半年了,我的尸体在水中浸泡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也早该是面目全非了,然后你再安排一个演技好的人在四河口附近鬼鬼祟祟的徘徊,务必要让记南云他们感到可疑抓到他。”叶隐说到这里,嘿嘿一笑道,“他们不是见不到我的尸体不肯死心吗?那我就给他们一具尸体好了。”
小丑嗤笑道:“你还真的要安排一具假尸体骗他们呀,可你凭什么认为任风遥他会相信?你又怎么解释玉笛的事?”
“简单啊,你让那个人告诉记南云他们,就说他在四河口附近发现了一具泡烂了的尸体,因为尸体手中有一支玉笛看上去很值钱,所以他便起了贪心,他从那具尸体手中强行取下了玉笛后就将那具尸体就地掩埋了,他本想拿玉笛去典当,可是他又发现四河口附近一直有人在不停搜查,他怕他们搜查的人就是他发现的那具尸体,他怕他到时候说不清楚所以就又将玉笛给扔了,然后……”
“行了,你不用费心的编故事了,你觉得那个男人他会相信?”小丑打断叶隐,斜睨着她道。
“会,只要在那具尸体的肩头留下一个牙印,他就会相信。”
“牙印?”小丑眸光闪了闪道,“原来你的肩头有个 牙印,难道这个牙印就是他在你身上留下的?”
“不是!”叶隐迅速的回答,手却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肩头,那个牙印至今还清晰的留在她的肩头,当时那个男人是很认真很用力的在她的肩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的。犹记得他那时的神色,那么的深沉那么的热切,她这么诈死骗他会不会真的有些过分了?他日后若是知道会不会气得发疯?可是她真的不敢相信任何男人的爱情!
看到叶隐神色间的犹豫和挣扎,小丑不解的道:“叶隐,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抗拒什么?他们的消息你忍不住的想要听,可他们一接近你,你却又急着后退。南宫飘然的心思我猜不透,我不知道他这个原本不在意帝位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决定登基为帝,可是我觉得他会登基为帝与你脱不了干系,是你的诈死导致了他成为了南荣的皇帝的,所以……算了,不说他了,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男人,南宫飘然他做不到了。说说任风遥吧,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让你就是不肯相信他曾经为你大病过,可是我告诉你他确实病过,而且我看的出来他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他那是……也许他那是装的,你不知道,他,他这个人很狡猾的,我可是上过很多次当了。”叶隐嘟嘴道。
小丑并没有理会叶隐,他接着道:“在南宫飘然和任风遥这两个男人之间,我想你应该是喜欢任风遥多一些吧,因为你对他更抗拒,对他你花费的心思也更多,只是我不明白你明明是在乎他的,可又为什么要将他推开?”
叶隐神色不定,嘴硬道:“我没有抗拒什么,我也没有……”
小丑静静的瞧着他,目光中满是嘲弄,叶隐一滞,颓然的坐回椅上道:“好吧,我承认我是在抗拒他。因为我在害怕,因为他太过优秀。”
这是什么理由?女人不是都喜欢优秀的男人吗?
对着小丑不解的目光,叶隐苦笑一下,缓缓道:“你知道么,我爹他就很优秀,他英俊、有钱,在商业领域里他同时也是个才华横溢的人。当初他娶我娘时曾告诉她,这一生他只爱她一个人,只要她一个人。我娘过门后他们一开始也很恩爱,恨不得溶成一个人似得,可是好景不长,不到三年时间,二娘、三娘便相继入门了。”
“她们不是烟花女子,她们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因为当时我爹是珉京数得着的人物,所以她们自荐枕席,她们不在乎做妾,而我爹也最终没有能抵制的住诱惑。”叶隐冷笑着道,“你知道我爹要娶二娘时告诉我娘的理由是什么吗?他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娘不是生了你吗?”
叶隐笑着道:“那个时候我娘还没生下我,而那个理由也仅是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相爱的人会在乎那些吗?所以我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娘与我爹出双入对。我娘每日里以泪洗面,原以为我爹他会回头偶尔看上她一眼,可是没有,他的心已完全不在我娘身上了。再后来我娘看着我大哥、二哥相继出生,她一年一年的憔悴,直到她有了我。她觉得我的出生会唤回我爹对她的爱,可惜她却不知道当时我爹娶二娘的理由只是一个借口,如果他仅是想要留后,那完全没必要冷落她,也没必要再娶三娘进门。”
“我是我爹醉酒后的失误,我出生时我爹并没有来看过我,我娘依旧被他冷落。我娘是个小女人,她心里只有我爹,她想用我的出生唤回我爹对她的爱,可是她的希望却落空了,我爹眼里还是只有美艳无双的二娘、三娘,于是我娘也开始冷落我,她自怨自艾,她整日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你知道我是怎样长大的吗?是爷爷养大我的,我娘是正妻,而我则是嫡出之女,所以爷爷很重视她,而且他也可怜我这个看似有爹有娘却得不到爹娘疼爱的小丫头。自小我就看着她们在家里上演争宠的戏码,看着我爹左拥右抱,我不相信任何男人的爱情誓言,因为他们做不到。你知道么,我娘可以说是珉京的第一美人,可是美人只能招惹来优秀的男人,而优秀的男人又会招惹更多的女人。有时候我很希望我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那么她就会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那样她的男人就不会招惹那么多女人,那么说不定她就会幸福一些,而我也不会那么孤独的长大。”叶隐有些怅然的道,“我在小时候就对自己发誓,这辈子决不让自己陷入我娘那样的绝境,我只要一个人活着就够了,我不要招惹任何男人,所以我在七岁时就故意散布流言,丑化了我的容貌,你知道么,世上所知道的紫家七小姐是见不得人的,可是虽是如此,我依旧没能摆脱那个男人,真不知是不是上天故意的,他抓个阄竟然也能抓到我。”
其实她并非是那么偏激的人,只是她前世的父母也是那样。前世的父亲英俊、多才,是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前世的父亲也曾对母亲信誓旦旦,可是誓言并不能长久,她十岁那年父亲就在外面有了情人。一个、两个、三个,父亲的优秀吸引来的不止是一个女人,而他也是没能抵挡的住诱惑,后来他更是来之不拒。
前世的她最喜欢的是她的堂姐,可是堂姐依旧没有逃脱被男人背叛的命运。曾经她那么羡慕的看着堂姐和堂姐爱的那个男人恩爱情深,曾经她以为那是世上最完美最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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