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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狐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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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羡?算了吧!那是你没看到过她的真面目,一天管东管西的,我可是不胜其烦呐!”
“行了,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南宫飘然口中虽是调侃之言,但眸中的神色却有些阴郁。
虽然叶隐向来很会察言观色,然而这次他却实在是想不出南宫飘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满是什么,他好像没得罪他吧?
“对了,南宫兄,你先前不是与我大哥之间很不对盘的么,怎么现在倒是‘杜兄’、‘杜兄’的叫的极亲热?莫不是你觉察到我杜大哥这个人不错,所以……”叶隐虽不解南宫飘然在不满什么,但想想看问题应该出在兰芝身上,于是便戏谑的调侃南宫飘然,将话题从兰芝身上引开。
白了叶隐一眼,南宫飘然没好气的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原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理他?不过这次我可是为你牺牲了不少,小七,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南宫飘然的话让叶隐一愣,看着南宫飘然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的眯起,那仿佛满含着算计一般的眼神令叶隐脸上的轻笑稍稍凝结,难道南宫飘然还真要他报答不成?南宫飘然的人情恐怕不太好还,还是能赖则赖,装傻好了。
看到叶隐变换不定的神色,南宫飘然心情大好,愉悦的朝叶隐飞了一个媚眼,道:“怎么,觉得很为难?”
叶隐不答,唯有傻笑。这个人情又不是他自愿欠下的,现在却来跟他讨人情,什么人么!心中腹诽着南宫飘然,叶隐面上却是笑意盈盈,南宫飘然怕是还有后话,就是不知他要什么,哼!反正一开始他也没打算还他什么人情的,就跟他打太极好了。
南宫飘然眼眸一转,妖娆的笑道:“其实你也不用觉得为难,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没想过要从你身上讨要什么,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看你中毒而亡罢了。小七,你是一个很令我欣赏的人,而且我们是朋友,所以帮你是应该的,不是吗?”
“当然!”叶隐连连点头,心中却又是冷哼,因为是朋友所以应该帮忙,南宫飘然的言下之意无非是日后自己也要因与他是朋友而要帮他了。
“南宫兄,说句实话,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只能日后有时间轻你喝酒了。对了,南宫兄,你此行可还顺利?”诺言不可轻许,否则会把自己装进套子里去的。
南宫飘然淡淡道:“还行,只可惜已经没有现成的解药,要不然你现在……,小七,你的运气并不好。”
叶隐淡淡一笑,没有接口,他与南宫飘然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定式,说话时先总会小心翼翼的试探,然后用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引入正题,今日南宫飘然显然是还有别的目的,但……,到底他想从自己的身上知道什么呢?
端起茶杯,南宫飘然淡饮一口,赞道:“好茶!没想到兰芝姑娘还泡的一手好茶呢!小七,你真的很有福气,遇到这么好的一位姑娘。”
“那是我人品好,南宫兄,你可别跟我说你想要跟我讨要兰芝,兰芝虽说啰嗦了些,但我很喜欢兰芝,所以兰芝的主意你可不能打。”
“瞧你说的,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怎么可能会打兰芝姑娘的主意呢!”南宫飘然故作不满的道。
话题又绕回兰芝身上让叶隐有些不悦,他索性坐直身子挑明话题道:“南宫兄此来显然是还有别的事,为什么不直说老在兰芝身上打转?难不成你的事与兰芝有关?”
南宫飘然缓缓笑开,笑得魅惑至极,他用那只美丽而修长的手划着茶杯口,悠然道:“小七,你实在是太敏感了,我想知道的事与兰芝姑娘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已!”
“这个啊,原来南宫兄是一直在为我的真实身份而困惑啊,其实南宫兄不用那么困扰的,南宫兄既然想知道我的身份,开口问我不就是了,你我是朋友,你开口问我我自然会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可你不问我我又怎么知道你只是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呢?你不开口问,我也不好主动说,万一我说了而你又不想听,那这不是拿我的热脸去贴了你的冷屁股么,那会很尴尬的。”
类似于唐僧念经般啰嗦的话语让南宫飘然脸上的笑有些龟裂,看到南宫飘然的嘴角微微抽搐,叶隐在心底轻笑,果然唐僧式的话语没人喜欢啊!
轻咳一声,叶隐一本正经的道:“我是西沚新朝的丞相叶隐,因为中毒还未到任。”
看到南宫飘然神色中并没有讶异,叶隐笑道:“其实这个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
“只是想听你亲口证实,毕竟你可能会是西沚新朝的丞相这一事只是我的猜测。”
“这样啊!”叶隐握着桌上的茶杯,也不喝,只是垂眸看着茶杯中冒出的热气道,“那么,南宫兄,我的身份让你困扰了吗?或者说我们可能会变为敌人?”
南宫飘然淡然含笑道:“怎么会?你是西沚新相,我是南荣商人,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冲突,而且你既是西沚新相,日后我在西沚的生意还得要你多多照看呢!至于敌人,我想应该不至于吧?至少我们现在还不是敌人!”
现在不是,并不代表以后不是啊!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的。
叶隐抬头,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道:“那就好,要不我会很困扰的。”
各怀心思的而人相视而笑,南宫飘然又道:“小七,跟你在一起真的很有趣,不过我马上就要回南荣了,以后恐怕要好一阵子不能见你,所以你要多保重,希望下次见你时你会恢复到以前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你要回去?为什么?你不是才刚到越城么,怎么又……”
“南荣那边出了点事需要我回去处理,所以我必须要立刻赶回去才行,这次来越城主要是为了给你送药方,答应了别人的事我是一定会做到的。”
叶隐愕然道:“你的时既然那么急,你完全没必要亲自把药方送过来,你可以……”
打断叶隐,南宫飘然道:“让别人送过来我不放心,毕竟这药方关系到你的性命,而且我也想看看你怎么样了,虽然我留在越城的人告诉我你的情况尚好,但我还是不放心。”
南宫飘然的话让叶隐一阵沉默,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敌对关系的话,或许会成为最好的朋友,只是……,世事无常啊!
起身,南宫飘然辞过叶隐,转身离去,看着那华丽而张扬的身影消失,叶隐趴在窗上轻叹了口气,他与南宫飘然会走到这面为敌的那一步吗?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真实身份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想南宫飘然!”
“想他?怎么动心了?被他感动了?”
身后调侃的话语让叶隐没好气的转身,拥好狐裘,叶隐白了一眼一脸戏谑的杜落道:“刚才南宫飘然问我,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真实身份?他怀疑你了?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叶隐冷笑道:“他早就猜到了,从一开始就拿话点我,我不老实承认行吗?”
“他……”
“你知道他在提到兰芝时是怎么称呼她的吗?”
“怎么称呼?谢小姐?兰芝小姐?或者是兰芝姑娘?要不谢姑娘?总不至于会是叶夫人吧?”
听到杜落的话,叶隐轻轻的笑了,道:“你会叫兰芝为‘谢小姐’或者‘兰芝姑娘’是因为你知道她的真名叫谢兰芝,而不是胭脂,可是南宫飘然呢?他是从何得知胭脂的真名是谢兰芝的?你知道么,他在说兰芝时用的是‘兰芝姑娘’而不是‘胭脂姑娘’,兰芝的真名是在他走后兰芝才告诉我的,这说明什么?”
“他掌握了你身边发生的所有的事,他在你周围安排了他的人。”
“对,所以既然他知道了兰芝的真名,自然也知道花渐离来过这里,那么我的身份不就是昭然若揭么。”
“也许他是疏忽了,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叶隐嘴角微勾,冷笑道:“不会,以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是决不会做这种疏忽的事的,他是故意的,他从一开始就给了我一个信号,那就是他走后我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事他都知道,他在试探我,在这种情况下我能不承认我是西沚新朝的丞相吗?他是在逼我承认!”
“逼你承认你是西沚新朝的丞相有什么用?”
“不知道,或许对他来说,有些斗争放到明面上更好进行吧!”
长出一口气,叶隐又道:“他现在又匆匆赶回了南荣,也不知道南荣出了什么事让他那么急着赶回去。”
“我知道。”杜落轻轻道,“逍遥宫好像受到了攻击。”
“逍遥宫受人攻击?”叶隐讶然的道,“什么时候的事?很严重?”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南宫飘然在为你讨要解药的路上也受到了几次袭击,想来那个时候逍遥宫就已经出事了吧!”
杜落的回答让叶隐更加的不解,他喃喃道:“既然逍遥宫受攻击那么早,那他怎么会无动于衷,还跑来亲自送药方给我?难道说逍遥宫受攻击的事他并不放在眼中?”
“小七,你还不明白么?南宫飘然对你的兴趣超出了你的想象!”
叶隐撇嘴道:“怎么可能?他又不知道我其实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另一个男人产生兴趣呢?杜大哥,你别再那里危言耸听了好不好!”
杜落呵呵一笑道:“小七啊,你似乎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兴趣’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兴趣’,我的意思其实很单纯,是你想太多了!”说着杜落微微一顿,带丝戏谑冲叶隐道,“还是,小七,你这是在做贼心虚?”
杜落的话让叶隐哭笑不得,历来都是他在言语上设陷阱看杜落发窘,而如今角色倒是调换了过来,变成杜落奚落自己,真是终日打雁如今却被雁啄了眼,看来以后还的更加机灵些才是。
“小七,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心事了?”杜落促狭的笑让叶隐气鼓鼓的抓起一个枕头仍了过去,杜落闪身躲过,大笑着出门,门外飘来杜落满含笑意的声音:“小七,以后做人可要厚道些,别老欺负你杜大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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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离,东陵丞相府的书房中一片静寂,灯花的“噼啪”声中面容俊逸的青衫男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终于没事了!
看到任风遥脸上露出笑容坐在对面的冷残星眸中也有了些暖色,很久没有看到师兄真诚的笑容了!
师兄的脸上虽然时时挂着一丝浅淡的笑,但那笑却从来都不真实,他的笑看上去很温和、很宽容而且还很亲切,但那笑容的背后却是前所未有的淡漠和疏离。师兄这个人其实并不怎么与人亲近,他看似与所有的人的关系都很好,但其实他同所有的人都保持着距离,从没有人能触及到他的内心,而如今……,师兄似乎活了!
“师兄,师嫂她的毒解了?”
任风遥缓缓点头道:“这次对亏了老二和那位南宫公子,要不然……,还好她没事!”
嘿嘿一笑,冷残星道:“这下二师兄可要好好跟你邀邀功了,不过,师兄,那个叫南宫飘然的对师嫂的事那么上心,你就不怕……”
“怕什么?”任风遥好似没听出冷残星话中暗含的意思,淡淡道。
“师兄,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一线天’可是南荣皇室的禁药,这次师嫂能解毒大部分的功劳可是归功于南宫飘然的,为了师嫂南宫飘然这么尽心竭力,你就不怕师嫂会被他感动了?而且师嫂她可不知道你为她默默做了很多事,日久生情,她若是喜欢上那个南宫飘然怎么办?要知道这女人一旦动了情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师兄,你真不怕夜长梦多?”
任风遥抬眸,乌黑深邃的眼眸深处是粼粼波光,他笑眯眯的道:“我为什么要怕?南宫飘然现在已是自顾不暇,他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心思再对夜儿动心思,我估计他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待在南荣了!”
“师兄,你又做了什么?”冷残星诧异的道,“我就说么,你怎么可能会让师嫂身边出现优秀的男人,原来你早就出手了啊!”
任风遥冷哼一声道:“我什么都没做!你当我有三头六臂不成?你师兄我是人不是神,管不了南荣的事。”
“那……”
或许是因为心情好任风遥解释道:“南宫飘然回南荣去了,南荣现在的局面有些乱。”
“乱?南荣不是好好的么,前些日子我还听你说南荣女帝有染指沚国的心思,怎么才几天工夫就……”
“残星,你对南荣皇室的了解有多少?”任风遥不答反问道。
冷残星皱眉道:“南荣是紫云大陆上唯一一个女帝当权的国家,他们的祖制好像是只有女子才能继承帝位。”
任风遥拿过手边的剪刀,剪了剪灯花,道:“其实南荣只有女子才能继承帝位的祖制并不是南荣一开始就有的,这个所谓的祖制是现任女帝的太祖父订下的。大约在六、七十年前,南荣的延寿帝,也就是现任女帝的太祖父在位时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所以延寿帝才传下这个诏令。”
“什么不好的事?”
“当年延寿帝即位时,他所有的兄弟几乎都死于皇位的争夺,所以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也为了帝位不顾及兄弟的情分,可惜事与愿违,他的两个儿子却是斗的最凶,不仅牵连了很多人,而且兄弟俩最终也是两败俱伤,落得个一死一疯的下场。延寿帝因为又气又伤心,在剧烈的刺激之下他不顾当时朝臣的反对,让自己唯一的女儿继承了帝位,而且还下了诏令自此后南荣只有女子才可以继承帝位。或许他的想法中女儿如水,是不会为了帝位而不顾及姐妹亲情的。”
“他这是什么心理?受了刺激也不至于下这种诏令呀!自古以来皇家子弟为帝位争斗是很正常的事,能者居之呗!而且女人……”
微微一笑,任风遥道:“连你也觉得女子不适合继承帝位吗?”
“哦?”冷残星滞了滞道,“也不是,只是觉得女子成就不了什么大事,让女人当皇帝,应该没几个人会服的。”
“女人为什么就成就不了大事?你忘了我们身边就有一个,她现在就做的很好!”
冷残星撇嘴道:“她不能算!她可是跟师兄你是同一个级别的人,她呀,是特殊的!”
“再特殊也是女人,不止是她,南荣现任的女帝南宫翎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她不仅将南荣治理的井井有条,而且还有问鼎天下的野心。”任风遥的目光有些幽深,他慢条斯理的道,“可惜虽然她有谋略有野心,但毕竟还是个女人,所以她手下的一些朝臣抱着同你一样的想法,不服她,想推翻她换一个正常的男子当他们的帝王。”
冷残星恍然大悟的道:“师兄说的南荣很乱就是指这事,这个南宫飘然是女帝的人,所以他急着赶回去帮女帝处理这事去了?”
任风遥点头又摇头道:“也是也不是,你可知道南宫飘然的真正身份?”
“南宫飘然?他不是逍遥宫的宫主么,还有别的身份?对了,你曾说过他与南荣皇室关系密切,那么……”冷残星沉吟道,“他与南荣女帝同姓,难不成他是女帝的兄弟?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他与南荣皇室关系密切的原因了。我明白了,南荣那些想推翻女帝的大臣瞅中的就是南宫飘然,他们想让南宫飘然当南荣的帝王,而他匆匆回去就是要去继承帝位,那么他一路上被袭击定是女帝派人搞的鬼,只要他死了,那女帝的帝位也就不受威胁了!”
任风遥笑着摇头道:“你猜的并不完全对,南宫飘然回去的确与南荣帝位有关,但……,他不一定是去继承帝位的,他不是女帝的兄弟,而且袭击他的人也并非是女帝派去的。”
“那,那他……”
“现任女帝南宫翎只有一个妹妹南宫羽,没有兄弟,但上任女帝有两个哥哥,而他们各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就是南宫飘然,那些想推翻女帝另立新君的朝臣就是想在南宫飘然和他的其他三个堂兄弟中选一个来继承帝位,目前看来南宫飘然的呼声还是很大的。”
“这么说袭击他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其中一个堂兄弟派去的,他们想要帝位就要除去呼声较大的南宫飘然,这样的话他们的胜算就大了。”冷残星沉吟道。
任风遥点头道:“是这样,不过南宫飘然似乎对帝位并不上心,而且他极有可能就是南荣女帝身边的那位谋士。”
“师兄怎么知道他极有可能是南荣女帝身边的那位谋士的?”
“直觉!”任风遥极不负责任的道。
直,直觉?!冷残星瞠目,师兄会相信直觉?这理由也太假了吧!有些忿忿的瞥了一眼任风遥,冷残星心道,不愿说就算了,何必编个理由敷衍自己,什么直觉,相信你才有鬼!
任风遥并没有理会冷残星,只是长长一叹道:“她就要正式登上历史的舞台了!也不知若干年后史书会怎样的评价她这位少年丞相。”
紫云大陆历七百八十三年,沚国历史上最有名的少年丞相叶隐一身白衣,风姿俊雅的出现于人前,若干年后他与东陵名相任风遥并称为:青衫白衣,紫云双相!
正文 第五十章 良心
叶隐斜靠在门边,看着不停忙碌的兰芝淡然含笑,他身上的毒已清,身体也在迅速的恢复中,所以也是他该离开越城到安城就职的时候了。
看着房中不停收拾东西的兰芝,叶隐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兰芝她真的是一个好姑娘!
“杵在那里做什么?不帮忙就到外面晒晒太阳去,好不容易天放晴了你也出去去去霉气!”谢兰芝回身看看清俊的少年,略带一丝娇嗔的道。
叶隐懒洋洋的一笑,耸耸肩站直身子道:“是!我这就去晒太阳,不妨碍你。”走了两步,叶隐忽又回头道,“兰芝,我发现你比春日还啰嗦,真正儿是一个管家婆!而且我房中又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用的着花那么长的时间收拾整理吗?”
谢兰芝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道:“你懂什么!所有你用过的东西我都要打包带走,我可不会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碰你用过的东西。”说到这里兰芝突然语气一转道,“相公,去了安城你可不许拈花惹草,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你知不知道!”
霸道而带着宣告意味的话让叶隐一阵无语,抬头望天,叶隐无奈极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兰芝对他称呼变了,她竟然叫他相公!好吧,无非是个称呼而已他没说什么,可是为什么兰芝对他的态度也会改变呢?像今天这样的话兰芝已说过很多次了,但他每次也只当是笑话听,没有在意,然而……。她开始插手他的饮食起居,开始变得活泼起来,好吧,这个他很喜欢,但太活泼了也会让人受不了啊!
她会生他的气,也会冲他发脾气,这个都没什么,他也喜欢这样活生生的她,可是也没必要真把他当她的相公对待吧?难道……
应该不会!叶隐背部一阵恶寒,虽然他还没有遇到让他动心的人,但他知道自己很正常,他是决不会对一个女人动心的,只希望兰芝也是正常的。
可为什么兰芝的表现越来越不正常了呢?
阳光并不烈,空气也很清新,叶隐慢慢的在院中踱步,这个院子他住了快两个月了,现在要离开也还是有些不舍。
“叶公子!”温厚的声音引得叶隐回头,晨风中叶隐看到院中那颗桂花树下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端正的五官,淡漠的神情,以及被风吹得轻摆的青衫,一个话不多的男人。
“卓先生,早!”叶隐笑着打招呼道。
“太阳已至半空,不早了!”卓然丝毫不给叶隐面子,淡漠的语气中似乎总带着微微的不满,仿佛叶隐欠了他什么似得。
叶隐僵笑了一下,对于这位卓先生他从来都不知该如何和他相处,他总是淡淡的用一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眸子默然不语的瞅着他,眸中满是审视与打量,而很多时候他表现出的又是淡淡的不满,仿佛叶隐做错了什么一样,这让叶隐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他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卓先生呢?
叶隐的沉默令卓然的眼眸更加幽深,他用那种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口吻道:“可以跟你谈谈吗?”
“好!”从屋中搬了两把椅子,叶隐放到桂花树下漫不经心的道,“请坐,卓先生想说什么?”
卓然在叶隐对面坐下,缓缓道:“做人一定要有良心,叶公子,这句话你可一定要记得。”
叶隐愣住,这是什么话?他做人没有良心吗?
“卓先生的意思是……”叶隐不解的看向卓然,小心的道。
卓然的眉头微耸,似是想说什么可又忍住,好半天才道:“你只要记住这句话就行了。有很多人所做的事是默默的付出并没有显摆到让每个人知道,所以请不要辜负他们。叶公子,请珍惜你身边的人,我言尽于此。”
卓然起身离开,叶隐眨巴着眼看着那一身青衫缓缓消失在视线中,心中突然莫名出现了另一个喜穿青衫的男子的身影。
怎么会想起他了呢?甩甩头,叶隐将记忆中那个与他相处的并不好的青衫男子的身影在心底抹去,然而他的心头却突然浮起一股无力感来,他真的不会与这位卓先生相处,也许他是与穿青衫的男人犯冲吧!
放松身子向后一躺,叶隐舒服的闭上双眼,满足的轻叹,这把椅子当真是很不错,可坐可躺,只是身下若能再铺上一层薄毯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秋风送爽,如此怡人的天气本应该是心情大好的,然而卓然留下的那句话却让叶隐的心中很是不舒服,卓然弄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实在是想不出卓然的用意为何。
轻叹口气,叶隐睁眸,头顶的天空被桂花树的叶子密密的遮住,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透进来,仿佛点点星光在闪烁,可惜很刺目!
过不了多久这树上的叶子就要落尽了吧,不知自己再回来这里会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很难再闻到桂花香了。
这树若换成是核桃树就好了,现在还有核桃可吃,叶隐嘴中低低嘀咕着轻轻的翻了个身,透过自己房间洞开的窗户,叶隐看到里面兰芝忙碌的身影。
兰芝真的很细心,这些日子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有时候竟比春日都贴心,真是……,突地叶隐心中闪过一丝亮光,兰芝?!
翻身做起,叶隐嘴角浮起一抹奸猾的笑,“请珍惜你身边的人!”,原来这个所谓的“身边的人”指的是兰芝啊!看来这位卓先生对兰芝很关心么,也许兰芝的春天来了呢!
已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卓然刚跨出房门就觉得身上一寒,那感觉就好似平日里大师兄算计自己一样,卓然摇摇头,心道,大师兄应该不会算计他,好歹大师兄交代给自己的事他尽心的完成了不是,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卓然飘然出门。
卓然永远也不会想到他已经成了叶隐算计的对象,他只是为自己的师兄说了几句抱不平的话,却未料竟替自己引火上身,这该说是叶隐太敏感还是说他太迟钝呢?
叶隐第一次上朝是九月初的事了,又是绵绵秋雨起,一身紫色朝服的叶隐一出现在人前便引起了朝臣的侧目,除了随花渐离一同到西沚的那几位因熟知叶隐手段的而没有小瞧叶隐的将军外,其余人原西沚的旧臣看叶隐的眼神均是一副鄙夷兼不屑,不过是一个年未及弱冠的少年罢了!
一个清瘦柔弱的少年,一个唇红齿白美丽胜女子的少年,能成什么事?
看着朝上群臣表情各一,神色满含着不屑与嘲弄,叶隐的嘴角悄悄的勾起,瞧不起他么?他喜欢这种状况,扮猪吃老虎是他最喜欢做的事了!
叶隐并未打算一上任就搞出什么大动作来,朝中的这些大臣他肯定会进行一次大清洗的,然而有用的人还是需要留下来,所以他需要观察一阵子才能决定怎么去做。那么近一段时间就让他们认为自己是一个无能的人好了,反正花渐离已树立了他的暴君形象,自己就不要再浮现在台面上来了,要不然会惹来**的。花渐离躲在深宫里而且他的武功又高是不怕被人报复,但他可不行,他很怕人报复呢!
连着三天,叶隐在朝上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群臣之首,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看着身后的朝臣,他的表情很温和,他的眼眸很莹亮,他给人一种很柔弱很无害的形象,他在人前没有一丝的存在感。然而每一次下朝后他总会被花渐离留下来,没有人知道他与花渐离在做什么,只有细心留意的人知道叶隐每次回到自己的相府的时间都很晚,几乎都是夜色深沉时,有时他甚至还会在宫中留宿。
一个总是笑眯眯的不说一句多话的柔弱少年能与那个残暴的动辄就要人性命的皇帝有那么多的话可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几乎很多朝臣的脑中都闪过几个字:娈童?兔儿爷?男宠?
留言四起的时候,叶隐其实在宫中与花渐离下棋,花渐离笑嘻嘻的看着皱眉沉思的叶隐道:“小七,别再挣扎了,你输定了!”
“哼!”叶隐带着满脸的不甘伸手一扫棋子,闷闷的道,“不下了!”
花渐离呵呵笑道:“小七,你总是这样,下不过就赖账,不过也怪了,为什么你很多方面都不错,可就这下棋总是不行呢?”
“我怎么知道?”叶隐没好气的道,“为了这围棋我可是没少拿棋谱自己研究,可就是没长进,下不过你们,我有什么办法?反正我就是一个臭棋篓子!”
“哈哈哈!这‘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这八个字的评语看来是与你沾不上边儿了,小七啊,为了能得到这八个字的评语你可要多在这棋上下下功夫。”
“谁稀罕那什么八个字的评语,棋下的不好又怎么样?又不会少快肉,而且谁告诉你我在琴、书、画这三方面就精了?那都不过是些噱头罢了,实际上那些东西我都……”叶隐顿住,撇了撇嘴转而道,“哼!不就是围棋下的好么,得意什么,棋还分好多种呢,等我有时间让人作出跳棋来再跟你比,看你再得意!”
“什么跳棋?”花渐离不解的道。
“没什么,”叶隐哼了哼,突然一本正经的道,“我说花渐离,你每次下朝都把我留下来难道就只是想跟我下棋,看我出丑吗?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还是你觉得我太闲了,所以帮我打法时间?”
花渐离“嘿嘿”傻笑道:“小七,我知道你很忙,但让我一个人呆在这深宫之中真的很无聊么,你都不知道前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现在好不容易你来了我当然要跟你聊聊天打法打法时间了,你那怕是陪我坐坐,陪我吃顿饭也总比留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强。怕惹起闲话,我不敢每天往你的相府跑,所以我只能每天下朝留你一会儿。每次吃过晚饭,我不都让你回去了么,你总不至于扔我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深宫中独自吃饭吧?那会让我很没胃口的。”
“惹闲话?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是留言满天飞了!”叶隐凉凉的道。
“哦,”花渐离一滞,陪笑道,“这个,我,我想办法让他们闭嘴,不要再乱说就是了。”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把那些说闲话的人全抓来杀了?那你有多少人可杀?众口铄金,你懂不懂!”叶隐恶狠狠的瞪向花渐离,引得花渐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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