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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嬉事:恶女镇宅请回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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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王元宝头撞在了人的怀里,抬头看,是村长。
村长的外号叫杯倒,酒量及差,今天的村民太热情,都轮流敬他酒。
盛情难却之下,村长总共喝了半杯酒,就觉得头重脚轻,舌头打滑,极度想要回去睡觉。
有村民要送村长回去,但是村长逞能,非不让,所以他人晃晃悠悠往回走。
被王元宝撞,村长摔了跟斗,屁股坐在地上,王元宝也没站稳,和村长样,摔坐在草丛上。
不过,王元宝没有村长那么幸运,屁股底下的软草里长着株根枝带着尖刺的植物,王元宝的臀部顿时多处中刺,那种滋味,只能用痛得天花乱坠来形容。
“你……你是谁呀?怎么那么熟悉?”酒醉的村长已经认不出王元宝来了。
“村长,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新郎新娘都被调包了。”
“碉堡?!现在……呃呕……又没有红毛黄毛外族来侵略,用不着在村头筑碉堡。”村长打着酒嗝,眼神迷蒙散乱。
“不是!是新郎新娘换错了!”越是急,王元宝越是解释不清。
“新郎新娘还猪?还哪家的猪?等天再还也不迟……呃……呕……”村长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是那叫钟江湖的女外乡人干的好事!”
“外星人干的好事?”村长摸了摸王元宝的脑门,再摸摸自己的,打着酒嗝说道,“你小子没发烧啊!哪来的什么外星人?我看你的脑袋多半是被门夹了。快回去吧,别到处窜了。”
说着,村长晃晃悠悠自顾自回去了。
“不行,我定要去方大和家,将翠花抢回来。”王元宝拍拍身上的灰土,站了起来,可惜的是,也许是太冲动,血气极度上涌,头晕,王元宝栽倒在麦田里,暂时昏了过去。
有小惊无大险,钟江湖和端木彻等人吃了宴席,随后回去。
“爹爹娘亲,我们要去方王镇看杂耍表演。”鞋带儿和鞋扣儿很兴奋,这是他们两刚才在酒席上,从临坐的村民那里听来的。
“不行,你们明天还要去上私塾,会起不来。”宝耕妯娌两分别打断了自家孩子的话。
“先生的丈娘下葬,明天先生还是不来学里,所以我们还是放假。”鞋扣儿和鞋带儿缠着父带他们去镇上看杂耍演出。
像这样的乡野,很少有文娱活动,只有在过年过节,才会有舞龙舞狮或者彩灯等孩子们喜欢的玩意儿。
“不行,你爹爹叔叔他们都要下地忙活儿,娘和你婶婶也闲不下来,所以要早睡。”宝耕媳妇坚决摇头。
两孩子哇地声哭了起来。
“我和端木彻带小鞋带儿和小鞋扣儿出去吧。”钟江湖说道。
很明显,等下回去,宝耕媳妇找不到妹子,肯定要问钟江湖,而钟江湖要是去镇上,半夜才回来的话,宝耕媳妇问不到人,也不会想到荷叶已经进了阿松的新房。等荷叶和阿松已经生米成熟饭,那么切都好办了。
对于其他新婚的男女,也是这理。
“德伯,借用下你家的驴车,我也想去镇上逛圈,顺便可以带孩子们去看看表演。”端木彻帮了钟江湖把。
德伯虽然不在端木家做事,但是对少主人很是尊敬,对着儿子儿媳说道:“就这么办吧。只是要辛苦少爷了。”
走了段路,到了家里。
宝耕媳妇去了荷叶的房间里,见荷叶的被窝拱起,看来荷叶蒙着头睡着了。
宝耕媳妇也没打搅妹子,关上门,走了出来。
端木彻和钟江湖带着鞋扣儿和鞋带儿坐着驴车去了镇上。
虽然是走夜路,但是月光很充盈,所以并不需要灯笼之类的照明物。
“好好玩,你看,你看,好多萤火虫啊。”鞋带儿和鞋扣儿指着天空里闪闪的飞舞的晶亮,手舞足蹈。
“钟姑姑,帮我们些吧。行不行啊?”鞋带儿声稚嫩,求钟江湖。
“钟姑姑又睡着了。”鞋扣儿奶声奶气说道。
赶着驴车的端木彻回头,看到钟江湖蜷缩着身体,躺在板车上睡着了。
端木彻的嘴角扯了扯,心里有些微微的柔软,停了驴车。
第64章 爱你的宿命
端木彻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裹在了钟江湖的身上。
钟江湖的身子轻轻颤动了下,口里轻声梦语:“端木彻,以后我们就生活在田园乡野吧!”
端木彻的心里阵空前的大震荡:湖湖!他不光出现在了湖湖的梦境里,而且还占了相当重要的地位。
他的湖湖,此生,不管经历多少沧桑和坎坷,他都要和她厮守在起。
“叔叔,现在钟姑姑睡着了,你快亲亲她。”小鞋带儿拽了拽正在出神的端木彻。
端木彻嘴角绽着蜜意,摸了摸小鞋带儿的苹果小脸儿:“小鞋带儿,为什么要我亲姑姑呢?”
“因为钟姑姑是你的妻子。我爹爹也会抱着我娘亲亲。爹爹说,这样日子才会更甜。叔叔定也想过甜甜的日子。”
“什么甜甜的日子?”翻了身,钟江湖醒了。
端木彻看着月光下的她,笑而不语。
“我不冷,你自己穿上吧。”钟江湖将衣服还给了端木彻。
“穿上。女子是受不得冷的。只有懂得保暖的女子,才能够永保容色。”端木彻乎用命令的口吻。
这男人,平时对她又暖又萌又有点小赖皮,但有的时候,却又那样有种充满威慑的男子气息。
钟江湖将衣服穿在了身上。
繁星月光笼罩下,驴车在乡间的小路上前行。
“我们来轮流唱歌吧。”钟江湖说道。
“好啊,好啊,我先来。”小鞋带儿拍着手儿唱了起来,“摇啊摇,要到外婆桥,外婆夸我好宝宝,块馒头块糕……”
小鞋带儿兴致勃勃地唱完了首童谣,轮到小鞋扣儿唱了。
小鞋扣儿耳绕腮,想了半天:“蚊子嗡啊嗡,两蚊子哼啊哼……”
“哈哈哈!哥哥唱得什么曲儿?别把蚊子给召唤来了。”小鞋带儿笑得东倒西歪。
“端木彻,轮到你唱了。”钟江湖说道。
端木彻将驴车放慢了速度:“湖湖,你要听什么曲儿?”
“特殊点的。捡好听的尽管唱来。”钟江湖说道。
端木彻从怀里掏出了手,开了,屏幕射出的光线让两孩子吃惊不小,直嚷着端木彻是神仙叔叔。
因为神话里的神仙叔叔才有发光的宝物。
而钟江湖是见过这“瘦鸡”的,所以并不是很吃惊。
乐声从端木彻的“瘦鸡”里飘泄出来。
“哇!好听!好听!”听着乐声,两孩子兴奋地拍手。
正在赶驴车的端木彻手握着乐流淌的手,手执着赶鞭,对两兴奋的孩童做了噤声的动作。
“轻声点,叔叔要配合着这乐声唱歌咯。”端木彻说道。
和孩子起坐在板车上的钟江湖也是做了噤声的动作:“不要讲话了,听叔叔唱歌。”
随着乐,端木车深情款款地唱了起来:youaremydestinyyouaremyeverythingyouaretheonemylove……
驴车在月光下缓缓前行,端木彻的歌声飘散在古代宁静清新的空气里。
等端木彻跟随着手里的乐将歌唱完,钟江湖和两孩子都是久久没有回神过来。
“端木彻,你唱的是什么语言?”钟江湖觉得熟悉又陌生。
“英语歌。”端木彻解释道,“《mydestiny》的意思是爱你的宿命!这首歌是电视的主题曲。”
当然,钟江湖和两孩子都不知道电视是什么,只是听着端木彻继续说。
“这故事叫《来自星星的你》讲的是外星男子和地球女子相恋的故事。”端木彻说道。
“哦,我明白了,就像牛郎和织女,他们也是天上的。”鞋带儿抬头看了眼繁星流动的夜空说道。
“错了!错了!爹爹娘亲和我讲过,牛郎织女,是凡人,是仙女。叔叔讲的那故事,是星星上的人……”鞋扣儿解释。
电量不多了,端木彻将手关,放入怀中,看向钟江湖。
钟江湖抬头看着漫天的夜星流动,思索了会儿问端木彻。
“端木彻,我总觉得你的行事行为有些怪异,现在越来越觉得,你和常人有别。你不会就是从星星上来的吧?”钟江湖问道。
端木彻不是来自星星,而是来自另外时空。但是这些,目前的处境,端木彻是不会告诉钟江湖的。
“湖湖,我刚才只是编了新鲜有趣的故事而已,当不得真。”端木彻说道。
“星星闪在天空上,怎么会住人呢?不会掉下来么?如果星星上的人要下来到我们这里玩,那是不是该做架长长的梯子?”鞋扣儿说道。
“星星上的人和我们长的应该不样吧?或许他们长得像房子那么高大,或许他们得像我们的小拇指那么小。说不定头上还会长长的角。”鞋带儿说道。
孩童们坐在缓缓前行的牛车上,抬头昂扬夜空,充满奇思妙想。
“如果看到流星,大家就闭着眼睛许愿,那样,愿望就实现了。”端木彻说道。
路上,大人和孩子都有说有笑,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和惬意。
端木彻和钟江湖带着两孩子在镇上看了杂耍表演之后,回了德伯家。
令钟江湖满意的是,那些“整合”的新郎新娘这夜都太平无事,而那些“配合者”的家里也是无声无息的。
只要过了洞房之夜,切成了定局,切都会圆满起来。
钟江湖之所以集中这些痴男怨女集体抗婚选择自己所爱,那是因为人多力量大的原因。
如果仅仅是阿松和荷叶这对,那么这两人将会成为村上人人攻击的对象,现在有十来对,影响巨大,村上肯定就此罢手。
****
到了二天,方王村上的这些新婚家庭都出现了混乱的局面,但是像钟江湖所想的那样,切成定局,那些新郎新娘的父纠结着,并没闹出大动静。
三天,钟江湖和端木彻拿了鱼竿,在河埠钓鱼。
端木彻钓到条鲶鱼的时候,阿松找来了。
“端木少奶奶,借步说话。”阿松说道。
“湖湖,去吧。”端木彻说道。
钟江湖和阿松走到了旁坡边的草地上。
阿松从身边掏出了包用纸包裹的东西,足有馒头那么大小。
“少奶奶,如果不是你,我和荷叶是走不到起的。你是我和荷叶两的恩人。少奶奶,令尊大人是不是有毒在身,没有解开?”
钟江湖惊:“阿松,你怎么知道的?”
“少奶奶,前段时间,我无意当中救了人。”
阿松将事情的经过说了遍。
那被他救起后藏匿在草棚里的黑衣人走了,临走的时候见了阿松面,阿松正在如愿娶到荷叶的兴奋头上,所以闲聊的时候说十分感谢钟江湖。
第65章 恶女米影月
没想到黑衣人为了报答阿松的救命之恩,说可以帮助阿松报答钟江湖,他从身边取出了这包东西交给了阿松。
叮嘱阿松告诉钟江湖,这药物是他得到的,很有可能可以帮助钟霸道完全解毒。
另外,黑衣人还让阿松转告钟江湖,前些天方家两孩子带回的那包粉末,对钟江湖有益无害。
“你救的那人已经走了么?”钟江湖问道。
“走了。”阿松说道,“少奶奶,这药你先拿着,但是我也不敢保证那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为了谨慎起见,你还是小心为妙。”
“谢谢你。阿松。”钟江湖将那纸包放入了怀中。
阿松回去。
而这时,方王村村长的家里,聚满了些方王两姓的村民,“村长你得为我们做主啊!”王元宝哭丧着脸,他栽倒在麦地里,到了后半夜才受了露水和风寒才醒过来。
“做主屁!你小子早怎么不告诉我?”村长直朝着他瞪眼。
“村长,我早告诉你了,可是你喝醉了,会儿扯碉堡,会儿又扯还猪的,我和你说不清楚……”王元宝哭丧着脸。
村长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看着这些村民。
“洞房都入了,没准昨晚上晚耕耘下来,儿子女儿都有了……依我说,就将错就错吧。”
那些村民愁眉苦脸了好阵子,最后不得不就此罢休。
*****
钟江湖和端木彻两人在德伯家又过了三日。
按照方王村带的规矩,三日之后,荷叶和阿松来回娘家。
阿松左手只鸡,右手只鸭,背上还背着篓山上的新鲜山货。
荷叶则带着篮子早起做的青团,乡里人称做“美满团。”
这些青团子是要分送给左邻右舍的。
宝耕媳妇见妹子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心里到时坦然起来,阿松这小伙子勤快又实诚,自己妹子跟着他,错不了。
德伯家留阿松小两口吃饭,刚将饭菜端上桌,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大哥,我回来了。”有人在门口喊话。
“少爷少奶奶,是我那兄弟的声,我那兄弟回来了。”德伯有些兴奋。
开了门,进来老者,长得仙风道骨,精神矍铄,正是方大德的弟弟方大厚。
方大厚云游了阵子,念及自己老娘的祭日就要到了,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晚上,宝耕媳妇特地在油灯上多加了两根灯草,使得子里的灯光亮了许多。
钟江湖和端木彻将那两包粉末递给了厚叔叔。
方大厚不愧被民间称为“华佗在世”,对那两包物品分别品鉴,边品鉴,边报出了其中的成分。
然后方大厚又给钟江湖把脉。
番望闻问切之后,方大厚确定,鞋带儿和鞋扣儿拿回来的那包粉末,确实对治疗钟江湖的嗜睡症有疗效。
在方大厚万无失的指点下,钟江湖服下了药物。
世上的事情无奇不有,服下那粉末之后,钟江湖的嗜睡症消失了。
至于给老爹钟霸道解毒的那包药物,方大德说,那得看钟霸道究竟中毒有多深了。
如果还没到定的程度,那么这包药物能够延缓毒素的累积;如果现在中毒已深,那这包药物分量太少,基本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你爹爹中了毒?”只剩下两人时,端木彻问。
“是的。”钟江湖说道,但是没有将老爹中毒的过程告诉端木彻。
虽然得到了这包解药,但是老爹的病情能不能得治,还是未知数。
况且,她身上背负的“使命”使得她不得不将事情隐瞒。
“湖湖,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告诉我。”端木彻善解人意,钟江湖没有主动告诉他,说明暂时是不想让他人知道的。
“谢谢你,阿彻。”钟江湖说道。
阿彻!她叫他阿彻了!
端木彻的心里甜,胜过了蜜糖。
又在德伯家住了两天,端木彻和钟江湖要回端木庄园。
临走的时候,德伯将端木彻叫到了房间里,老人的眼里有些忧心忡忡。
“彻少爷,你在端木庄园里过得好么?”
“好啊。德伯伯,为什么这样问?”端木彻总觉得德伯神色有些异常。
“好就好。也许是我多心了。”德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彻少爷,你放心好了,以前的那件事,我会将它带进棺材里,不会说出来。”
从前自己这具肉身的故事,他知道的很少,他只是在肉身满16岁那年,灵魂穿越到了肉身的身上。
当年德伯伯忽然充满惊恐地离开端木庄园,肯定是知道了自己肉身的秘密。
“德伯,那秘密……”端木彻待要问,钟江湖却敲门进来了。
“端木彻,小鞋扣儿和小鞋带儿舍不得你走,要找你玩呢。”钟江湖的话未落,小鞋扣儿和鞋带儿进来,拉着端木彻的手就往外走。
“起玩儿。”两小鬼头的缠功流。端木彻只得走了出去。
玩到半夜,两小家伙才沉沉睡去,端木彻想着德伯伯的话,想要去问明白,但夜色已经深沉,德伯伯睡下了,他不便去打扰。
二天清晨,端木彻依然没有找到和德伯伯单独说话的会,最后,钟江湖和端木彻同德伯家告别,到了镇上,雇佣了辆马车,回苏隶府。
马不停蹄,终于到了苏隶府。
沿途看到门上贴的门神,分为三大类。类是传统的秦叔宝和尉迟恭;类是英姿飒爽的钟江湖;另外新增加的类门神,也是女子。
此女子浓眉大眼,身段高大却粗蠢,手里拿着把宝剑,手叉在腰间。旁边写着行楷:米影月镇宅,薄辛郎统统认栽。
很逗的门神,这些百姓真够有才的。
不过,钟江湖才离开端木庄园没多久,以前从没听说过米影月的名号,这米月影是谁呢?
不是钟江湖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啊。
两人来到端木庄园的门口,囡囡正和小孩子踢毽子。看到钟江湖和端木彻,立刻连毽子都丢下,扑飞过来,笑声像银铃样飘散在空中。
“彻哥哥和钟浆糊姐姐回来咯。”小家伙扑过来,手搂住人的腿,亲密无间。
端木彻和钟江湖见到小萌物,也是格外的亲近。
“彻哥哥,钟浆糊姐姐,我娘和二娘都回来了。家里可热闹了。”囡囡说道。
钱姨娘外地烧香回来,孙姨娘也从娘家回来了。
再向里走,下人们见了两人都兴奋得奔走相告:“彻少爷和彻少奶奶回来了!”
“彻儿和彻儿媳妇回来了,正好和我们起玩掷色子乐呵下。”赵姨娘拉着钟江湖的手就往里面走。
第66章 郎情妾意
子的圆桌边坐着位体态丰腴圆脸小眼睛妇女,就是钱姨娘;另外身材苗条容颜娇俏的女人,就是囡囡的娘亲孙姨娘。
小丫鬟端着托盘,托盘里装着两只盖碗。
丫鬟将盖碗放在了钱孙两位姨娘的面前。
孙姨娘端着碗盖,揭开看,不由皱眉。
“不是炖的银耳莲子羹么?怎么换成了玉米糊?”
“回四夫人的话,是彻少奶奶吩咐的。最近端木庄园开销吃紧,彻少奶奶说要开源节流。”
孙姨娘听,将盖碗重重往桌子上放,黄色的玉米糊洒了出来:“彻儿新娶的媳妇真够厉害的。咱们家穷得连银耳和莲子都买不起了么?”
“妹妹,你就喝吧。大夫都说了,偶尔吃点粗粮,对身体有好处的。”钱姨娘捧着盖碗,喝了起来。
这时,老管家来到了钱孙两位姨娘的身边。
“三夫人四夫人,两位夫人房里的零钱月银要减掉三层。”
“什么?减掉三层?原本也就十文的事,减掉三层,我们怎么过?”钱姨娘和孙姨娘都跳了起来,孙姨娘气得脸都发白了。
“是啊。前些日子我出远门去外省的寺庙烧香,虽然老爷给了项支出,但是这路费,灯油香火钱,还有布施,我自己贴进去不少。我还给家里每人都在佛前供奉了盏长明灯,这也要不少钱。家里应该补贴我才是,怎么反而就扣钱了呢?”钱姨娘说得慢条斯理,却全是怨言。
“三姐姐,你没孩子,自然花钱省些,我就不同了,囡囡这孩子长得快,鞋袜衣衫得赶着做,加上平时的零嘴儿,要花很多钱。现在家里减了我的零用月银,这不是要我的命么?”孙姨娘怨声连天,心里责备钟江湖。
这时,钟江湖和赵姨娘走了进来。
钱孙两姨娘这是次见钟江湖。
钱姨娘闷闷看了钟江湖眼,不说话。孙姨娘的张利嘴可闲不住,瞪了钟江湖和赵姨娘眼。
“二姐姐,我才回了娘家段时间,回来你就攀上高枝了?”孙姨娘口里的高枝就是钟江湖。
钟江湖心道,看来这孙姨娘对她意见很大啊。
“孙姨娘,都是家子,什么高枝不高枝的?这样说,可别伤了和气。”钟江湖说道。
孙姨娘也听闻过钟江湖的种种事,惧于钟江强悍及强盗千金的身份,孙姨娘也不敢太过强硬。
“来,来,别的我们不谈了。来玩色子取乐呵。”赵姨娘做了和事老。像他们这种乡野的富农大户内眷,闲来无事,常设赌局取乐。
钟江湖对这种赌局毫无兴致,但赵姨娘太过热情,反正时也无聊,坐下来摸透这姨娘也是好事。
“四妹妹。你兄弟要在端木家住多久?阿进可能就会从京城回来,到时候你兄弟最好择再住。”赵姨娘对孙姨娘说道。
“二姐姐你就是肚量小。我兄弟才在阿进的房里住下,你就开始废话多了。难不成我兄弟会将阿进里的东西弄少了?再说了,阿进去京城还没回来,别被京城烟花巷子里的姑娘绊住了脚。”孙姨娘说道。
孙姨娘这次回家,将娘家兄弟孙学有带到苏隶走亲戚,小住段时间。
赵姨娘的儿子端木进去京城还没回来,孙学有就住在端木进的房间里。
听孙姨娘话带讥讽,赵姨娘不高兴地回驳了赵姨娘句。
“我家阿进老老实实,循规蹈矩,那种烟花场地,不会踏进去半步。到是四妹妹的兄弟,到苏隶府,就到街上去乱逛乱窜,到现在还没回来,别是勾搭上了什么不正经的姑娘了吧!哈哈哈哈!”赵姨娘最记恨别人给端木进泼脏水了。
“要真是这样,也是我家兄弟太有魅力。”孙姨娘气鼓鼓。
“好了,别谈这些芝麻谷子事儿了。我们好好玩把。”钱姨娘将手里的色盅摇得哗哗响。
***
另外一边。
苏隶府的街道上,孙姨娘的兄弟孙学有到处乱逛。
孙学有长着副好皮囊,加上十分注重衣饰的考究,是翩翩佳男子。
孙学有路看沿途的风景,不知不觉走进了条幽深的青砖瓦巷子里。
孙学有看到户院子里长了颗冬枣树。大半截树冠已经露出墙外,上面结满了冬枣。
架木头梯子架在了枣树上,长着圆盘脸儿的姑娘顺着梯子爬到了树干处,姑娘的手肘里挂着只小篮子,篮里装着冬枣儿。
孙学有看到姑娘,顿时身子酥掉了半。
里面提着篮儿的姑娘也看到了墙外的英俊少年郎,心里像是鹿在撞,张脸涨得通红,向梯子下爬。
孙学有咽了咽唾沫,顿时急促。
“姑娘,请留步。”孙学有施礼。
里面的姑娘在梯子上停了下来,用袖子半遮面,羞羞涩涩问道:“公子有什么指教?”
“小生姓孙,名唤学有,从外地来苏隶走亲戚,暂居在姐姐家。今日出门上街游玩,口中已渴,有幸遇到姑娘,求姑娘娘讨杯水喝。”孙学有说得彬彬有礼。只要这位姑娘开门,他讨到水喝,就可以和姑娘有良好的开始。
孙学有问了姑娘的姓名,姑娘叫胡甜杏。
“家中没有热水热茶,公子要是不嫌弃,就吃枚冬枣儿解渴吧。”胡甜杏从篮子里了把冬枣儿,投掷到了墙外。
“多谢甜杏姑娘!”孙学有将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抛进了院子里,继而又说道:“甜杏姑娘,后天苏隶有庙会,希望和姑娘有幸再遇。我会在西边桥头等姑娘。”
还没等甜杏说话,里面的响起了老年男子的声:“摘冬枣要爬什么梯子?用竹竿敲打不是更好?摔下来残了,看你还嫁不嫁得出去。”
甜杏立刻下趴下了梯子。
“还傻站着干嘛?快帮你娘去做针线,过天你们还要拿到集市上去卖哩。”老年男子说道。
“是。”姑娘答应声。
老年男子转身,姑娘就弯腰,将孙学有丢进来的玉佩藏进袖口里。
外面的孙学有很高兴,后天这甜杏姑娘说不定会跟着她娘去集市卖绣品,到时候又有会见到她了。
有喝得半醉的汉子经过,撞了孙学有。
汉子道歉,孙学有拉住他,指着胡家的院子,询问汉子可熟悉。
汉子说很熟悉,曾经做过近邻,于是,孙学有将汉子拉倒酒馆,再次请汉子喝酒。
“这胡家是从外省搬迁过来的。据说以前祖上做过官,贪了好些银子,现在搬到这里,置房置地,又有铺面出租给外人,日子过得十分的舒心康乐。”
第67章 小萌物的监督
“这胡家老爹膝下有子女?”孙学有帮汉子斟酒。
“就闺女叫甜杏。”汉子打了酒嗝,“要说这甜杏长了副好模样,胡家老爹将她看成了掌上明珠。”
“定有很多媒婆去说媒吧?甜杏姑娘有没有婚配?芳龄多少?”孙学有问。
“说媒的人确实多,我那婆娘也是做媒婆的,去找胡老爹说过,但是胡老爹说想要女婿入赘。你想想,般人家的儿子,是不肯入赘的。至于甜杏的年龄,刚刚过了十七。”
孙学有听,正合他意。
孙家是**鸭贩卖生意的,去年遇到鸡鸭的瘟疫,进货买来的鸡鸭被官府勒令集体坑埋。
孙家损失了大笔钱,将家底都掏空了。
这次,孙学有跟到姐姐家来,想要看看能不能在端木庄园谋营生,或者是在苏隶府经营点小本买卖。
孙学有心里有小算盘:方面他真是被甜杏的容貌迷住了,另外方面,胡家有房有铺面,以前做过官,私下有积余,如果孙学有做了胡家的上门女婿,那么,胡家的切也就是他的了。
想到此处,孙学有心花怒放。
孙学有和汉子闲聊了会儿,就回了端木府。
进门,孙学有就被孙孙姨娘拉到了角落里。
“弟弟,你可不要轻易从阿进的房里搬出来。”孙姨娘将刚才赵姨娘的话重复了遍。
孙学有听,有些反对。刚来端木庄园的时候,孙学有准备睡客房,只是客房很久没有修葺,子有点儿漏水,砖墙有点儿发霉。
他姐姐孙姨娘却非要让他睡端木进的房间。
“不蒸馒头蒸口气。我就是想要压姓赵的头。”孙姨娘冷笑声,“弟弟,你可给我记住了,那钟江湖,现在也是我的对头之,你得帮着姐姐点儿,姐姐在端木庄园混得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姐姐,什么赵姨娘钱姨娘的,你捏扁搓圆她们都没事儿,只是这钟江湖你别惹她,我听说她是极度彪悍的,动不动能将人治得屁滚尿流……”
“哼!越是这样,到越发激发我和她斗斗的兴趣。”在端木庄园的女眷中,孙姨娘是持宠而骄的。
正房吴氏是木头人,什么事情都不爱多管多说,平时就是闷葫芦;二房赵姨娘生了儿子,但赵姨娘并不讨端木宏的欢喜,所以在端木家的地位就不是很高;三房钱姨娘,因为没有子女,所以总觉得矮人头,不触犯到她的利益,她多半也不大去惹事。
只有孙姨娘最为厉害,端木府里,吴氏是空有主的名,真正掌权的,还是孙姨娘。
孙学有心想着如何才能成为胡家的女婿,所以对姐姐的这些家长里短和鸡毛蒜皮没放在了心上。
孙姨娘见兄弟心不在焉,气不打出来。孙学有就将打算入赘的意愿说给孙姨娘听。
话没落下,孙姨娘立刻打断:“弟弟,你就这点出息?我们老孙家虽然现在境况不是很好,但你是老孙家的唯男丁,你想要老孙香火后继无人么?家里爹爹肯定不同意。我更是不会同意。”
孙学有不理睬姐姐,入赘有什么不好?就凭胡家那住宅的地理位置,是很值钱的。
“这事我不同意,你给我打消念头。等我再怀了老爷的孩子,生儿子,我就让老爷扶正我,到时候我做了主,我定给弟弟在苏隶置房置地。”
“呵!姐夫都多大年纪了?估计你没有再怀上的命了。”孙学有不理会姐姐,走开了。
气得孙姨娘直跺脚,恰恰看到女儿囡囡举着两串糖葫芦乐颠颠的从旁边跑过。
“囡囡,你这是去哪里?小心摔着!”孙姨娘冲着囡囡喊。
“找钟浆糊姐姐,我给她吃糖葫芦,她定会很喜欢的。”囡囡并不停步。
孙姨娘听是钟江湖,拦住囡囡,把夺下糖葫芦。
“囡囡,以后别和钟江湖玩儿,她是妈妈的敌人,听见没有?”孙姨娘教唆。
囡囡点儿也不服气:“娘你在说说什么?钟浆糊姐姐和我们是家子,是亲人,怎么会是敌人呢?而且姐姐对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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