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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嬉事:恶女镇宅请回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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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小子,非要气死老子。”阿松爹气得浑身发抖,带着众村民冲了上去。

“阿松,你死小子,给你介绍王家最勤快脾气最好的姑娘你不要,来这里胡乱搞……老子打不死……”阿松的爹气眼冒金星,抬起了手,就要甩黑暗里的男人。

“阿松他爹,好像不是阿松……”阿松妈拉住了他。

众人仔细看,确实不是。

“这位大伯大叔兄弟,我和内人在这里风花雪月,谈情说爱,打扰到你们了?”端木彻搂着钟江湖的肩膀,笑眯眯的。

有村民在方宝耕媳妇和王财喜媳妇争抢白羽鸭的时候见过端木彻和钟江湖。

“咦,你们不是外乡来的客人么?”村民狐疑地指着钟江湖,“先前你还扯着嗓子要帮他找姑娘相亲的,这会儿怎么自己和他好上了?”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端木彻笑眯眯,将钟江湖的肩膀搂紧了。

这里其中些王姓村民有未嫁的姐妹,萌生过让姐妹嫁给帅男端木彻的意思,现在看这情景,心里就不舒服,觉得有被这两人耍了。

“这两人是方大德家的亲戚朋友,只要是方姓人家的客人,就是我们的冤家敌人。”汉子扯着嗓子咕哝了句。

“对!对!当初他们逃荒过来,我们王姓人让他们入住开荒种地,但他们从来不懂得感谢咱王姓人。姓方的都是忘恩负义的!姓方人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吼道。

钟江湖和端木彻感到不妙,看来,不小心触动公愤了。

果然,愤愤声越来越多。本想将妹妹嫁给端木彻的男人怒气冲天,指责钟江湖和端木彻在村口的招亲撞骗。

“很明显,他们两是玩仙人跳的,借着男方有张不错的脸,来骗咱们村的姑娘,骗财又骗色。”

“对!对!定是这样的!把他们起来打顿!”

钟江湖和端木彻双双无语:他们怎么成了玩仙人跳的骗子了?

“湖湖,还不跑么?想被他们起来扔河浜里?”端木彻拽着钟江湖的手就跑。

漏偏逢连夜雨,儿到荒年饭量增。这时刻的钟江湖居然唱起反调,又睡着了。

端木彻无奈,只得背起钟江湖,朝着方大德家飞奔。

后面的村民追了阵子,就停步。

方姓的村民不好惹,大家伙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好对钟彻两人怎么样。

“爹!你们这是干嘛?”走到半路,这众王姓的村民迎上了阿松。

“你小子上哪里去了?”阿松的爹很生气。

“哦,刚躺下就想到河埠头河水中的竹篾笼子里养着的尾鱼,怕被人偷了,所以起来看看。”阿松说道。

场风波平息。

端木彻背着钟江湖走了半路,放慢了脚步。

“湖湖,你最近好像越来越沉了,将来会不会成为女胖猪?”明知道钟江湖在背上熟睡,端木彻还是喜欢这样自言自语。

“不……你不会成为女胖猪,你只会成为老虎。”嗯,她醒着的时候,因为疼爱她,所以处处让着她,让她占上风,现在她睡着了,那他总可以小小的“报复”她下了吧。

“吼!”背上的老虎忽然吼叫了声。

“……”端木彻阵无语,钟江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你居然说我是老虎?”钟江湖问道。

“大不了你说我是公老虎好了。”端木彻说道。

这时,已经到了方大德家的门口,两人蹑手蹑脚,各自回房。

钟江湖回到房间里,看到床上的荷叶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香。

钟江湖宽衣睡在了荷叶的身边。

“河边树林子的湿气太重,差点要得风寒了。”钟江湖懒洋洋地说了句。

荷叶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下。刚才她和阿松约会的时候,有人咳嗽了下,使得他们落荒而逃,逃回来之后,又见钟江湖不在床上,这不由让她联想了很多。

“糖糕很甜吧?”钟江湖又懒洋洋地问了句。

这下子,荷叶睁开了眼睛,再也不抱侥幸心里了,很显然,钟江湖是知道了她和阿松的事情。

荷叶坐了起来,经过思虑之后,将事情告诉了钟江湖,然后抹着眼泪无奈地叹息,只能将阿松这有情郎放手。

“就算方王两姓的村民不和,可你是外村的,你姓黑而已。”钟江湖道。

“但我姐姐嫁入方家,父死于水灾,我跟着姐姐入住方家,所以也成了王家的对头。”荷叶嘤嘤哭泣。

钟江湖阵无语,她驰骋江湖绿林,结识的都是心胸豪迈之辈,像这种乡村民众,有淳朴憨实的面,有时也不乏冥顽。

“那你打算直这样和阿松偷偷摸摸?”钟江湖问。

“不了,我打算和阿松就此断了,我和他有缘无分。”荷叶很无奈。

“哎!看来你对阿松的爱不坚定。你看看人家梁山伯和祝英台,死了变成蝴蝶都在厮守在起。你呢?遇到点点困难就要放弃。”钟江湖快人快语,“你这样我都不愿意管你的事情了。”

荷叶性格逆来顺受,但是对阿松确是真心,听钟江湖说要帮她,就抱了分希望:“端木少奶奶,你真的能够帮我和阿松在起?”

“这要看你的态度。”

“我……我要和阿松在起。”

“好。”

“那你怎么帮我?”

第60章 媒婆都有张不靠谱的嘴

“这我还得好好考虑周全。”钟江湖说道。

这夜,荷叶和钟江湖说了很多话。

天亮,德伯的两房媳妇起来做了早饭。

玉米渣稀粥、下饭小菜有咸鸭蛋、油炸小鱼干、还有叠小青菜和胡萝卜干。

吃完早饭,宝耕兄弟两去耕作,两房媳妇都带着娃儿去私塾交学费,家里只剩下钟江湖夫妻和德伯还有荷叶。

钟江湖问了荷叶阿松的些情况,得知阿松每次都会到方王村的斜后山坡放羊。

钟江湖去了后山坡,果然看到后山坡上滚满了二三十只肥羊,而阿松就拿着赶鞭坐在旁,看着不远处静谧的小河出神。

钟江湖待要上前,却看到阿松老娘领着穿着体面的半老徐娘及丰腴的姑娘,朝着阿松走了过来。

阿松娘带来的半老徐娘是方王村的柳媒婆,这媒婆的张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

就像月前,柳媒婆到户人家去说亲。在姑娘家里,柳媒婆将男方夸成了朵花,说小伙子样样好,就是有些脚高脚低。(脚高脚低在当地的俗语里,和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意思)

姑娘家听,可以理解,因为毕竟是年轻的毛头小伙子,办事都有点儿浮躁。

柳媒婆又到男方家里,对男方的父说,姑娘能纺纱织布,做得手好家务和好针线,唯独有点儿,就是嘴不好。

男方听,人无完人,其它条件不错,嘴巴厉害点儿也就算了。

结果成亲结婚的那晚,姑娘看到小伙子是跛足,而小伙子看到姑娘是豁嘴。

大婚已成,所谓歪瓜配裂枣,这件婚事也就凑合下来了。

阿松不小了,阿松爹娘急着给阿松完成终身大事,相了许多本村本姓的姑娘,阿松没能看得上的,所以,阿松娘找了柳媒婆,让柳媒婆从外村带了姑娘来。

阿松听见喊声,看到老娘她们三,心里已有数,脸的无奈。

阿松弯腰捂住了肚子:“好痛!好痛!可能早上吃了隔夜的稀粥……不行了,我要去上茅房,柳大婶,怠慢了。”

说着朝着湖边的树林子里钻去。

蹲在树林子的茅草里,阿松无奈嘀咕:“娘你和柳大婶快走吧,唉,别为难我了。”

“你这样,只能躲得了时。”声从身后响了起来。

阿松受惊,回头看到棵树上依着位容颜绝色又带着分英气的姑娘。

在阿松吃惊的眼神中,钟江湖介绍了自己。听是和荷叶同住的客人,阿松立刻和钟江湖热络了很多。

钟江湖很直白,说阿松想要和荷叶在起的话,必须得采取点手段儿。不然,这件婚事恐怕难成。

阿松听了钟江湖的计划,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这……这……太离谱……”犹豫了数秒之后,阿松鼓起来勇气,“好,就这么做。反正这辈子,我定要和荷叶在起。”

小伙子坚定的信念,使得他的脸上有种别样光彩。

“阿松!阿松!你好了没有?”树林外传来了阿松娘的声。

“去吧,先在那件事办妥之前,先稳住你老娘。”

钟江湖说。

阿松点点头,朝着外面喊:“来了,来了,我就来。”

阿松敷衍着老爹老娘,并且按照钟江湖想法,开始走动起来。

过了周之后,阿松的父乐得合不拢嘴巴,因为阿松答应他们,娶春桃。

“老婆子,从前咱家阿松死犟着不肯成亲,你看看,现在他和春桃很热络呢。”看到阿松最近每晚出去和春桃幽会聊天,阿松的爹娘都很开心。

“是啊。以前可能是犯了什么冲,所以咱家儿子的姻缘总是不来,现在好了,菩萨保佑啊。”

阿松娘开始念佛,往自家堂里供奉的菩萨年画磕了头,烧了香。

这时的阿松和春桃走在夜晚乡间的路上。

“春桃,谢谢你。”阿松说道。

“咳!客气什么!”春桃的脾性很爽利。

“可是那样以后,你可能会……难嫁人……”阿松说出自己的计划之后,春桃没有多想就答应配合他。

“我将你当做了朋友,才告诉你实话。其实我也是被父逼急了,才出来相亲的。我这辈子不想嫁人,人生活逍遥多自在。”

春桃的思想要是要到现在,就是都市里时髦的不婚族。

“话虽然这么说,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到能够陪你起老的人。”阿松真诚地说道。

“我无所谓,我对切看得很开。”春桃很爽朗。

两人走过田埂,来到了阿松家田头的草棚里。

草棚搭得很简易,已备干农活累了或者突然下雨时休息和躲雨用。

“你进去吧,我在门口替你看着点。”春桃说道。

阿松点了点头,掏出钥匙儿,将生了锈的搭扣门锁打开了。

“我给你带东西来了,快吃吧”阿松从怀里掏出两白面馒头和小葫芦儿,里面装着水。

黑衣男人头发蓬乱,看不清面目,伸出手接过了馒头,啃食起来。

“伤口好点了么?”阿松问道。

“好了很多,多谢这位小兄弟。”男人声低沉。

五天前,阿松从路边桥下的水潭里救起这黑衣男人。当时他胸口的左边被刺了剑,乎被刺穿背脊。

阿松将他救了起来,藏在了田头的毛草棚里,又从山上弄来味止血消炎的药物给他敷在了伤口上。

“老子幸亏与人不同,心脏是长在右边的,不然就命呜呼了。”黑衣人不由感叹组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作风,刚让她给钟江湖送去粉末没多久,就不想让他留在世上。

自此以后,他就真的“死了”隐性埋名起来。

等黑衣人吃了东西,阿松和春桃回去。

****

四日之后,阿松拿着从方家镇上来买回来的壶好酒、两斤牛肉和包梅花洁片儿糖去村长家。

走到半路,大约有十五六小伙子已经桥头等他。

伙人都来到了村长家里。

这些小伙子都是到了成亲的年龄,也都是父在张罗着婚配。

听这群小伙子们解说,村长才明白,原来这群小伙子想要聚在起拜堂成亲。

“村长,您听我说,这样做的好处可真不少。是拜堂的场面大、热闹;二是十家合起来办婚事,可以省下很多银子。”

“对啊。而且这种做法历来是没有的,很新鲜。”

众人纷纷说道。村长摸摸花白的胡子,也是觉得新鲜有趣,于是就同意。

数了下,共有十七对新人。

大家商定下来,婚礼在三天后办理,在村东头的打谷场上搭起了巨大的凉棚,摆上桌椅板凳,在婚礼当天,让村民来喝流水席。

在大伙儿准备了三天之后,方王村最盛大的婚礼开始了。

第61章 不按常理出牌

这场婚礼中,方王两姓的村民各占半。

方王两姓的村民各派出代表和对方商量,为了让婚礼有祥和的气氛,方王两姓的村民不可以在婚礼上斗气。

大家都同意。

***

大早,小鞋带儿和小鞋扣儿就起来了。

对于这两孩子来说,今天简直比过年还要欢乐:遇到私塾先生放假,又可以去喝喜酒。

所以大早鞋扣儿和鞋带儿换上了最好看的衣服,等着家人领着去喜酒。

方家妯娌两也打扮了番,拿出了新年才穿的衣裳,将件银首饰都佩戴了起来。

方宝耕媳妇拿出了私房珍藏的香包,给了弟媳妇,挂在腰间的衣带上,走路有香风。

平时,她们这些乡野的媳妇儿都比较内敛,生怕打扮得娇俏了,受人话柄。但是今天要去做客,自然不能太丢分。

德伯则从柜子里找出了本簿册,上面记载着自家和亲戚们间红白事的礼金往来。

比如他的两儿子成亲,亲戚们出的礼金,都是登记的。

亲戚们有红白之事,德伯家就会翻看簿册,将礼金数目还送回去,但是般还赠的礼金只多不少。

按照礼金上的数目,德伯让两儿子各出八百文钱,用红纸包了,各自写上了名。

钟江湖和端木彻及荷叶都去了。

德伯家队人走在田埂上,朝着打谷场走去。

远远望去,打谷场上支起了大大的遮阳帐篷。

帐篷下人来人往。

帐篷的边,已经用砖块支起大锅。锅中浓汤滚滚,灶下柴火旺盛,空中香味四溢。

“哇!看,好多红衣裳的新娘子和新郎官。”看到纵横的田埂上有对对的红衣新人朝着打谷场上走去,小鞋带儿和鞋扣儿兴奋得拍起了手。

钟江湖边走边朝着身边的荷叶耳语,荷叶紧张地拽住了裙摆。

“湖湖,你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旁的端木彻说道,话未落,咧嘴补充了句,“不过我喜欢。”

“等下好好和我起收拾摊子就行了。”

“yes,madam!”端木彻行了奇怪的礼。

钟江湖惊,又是阵似曾相似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你刚才说什么噎死?”

“呃……我随口胡说的。”端木彻搪塞,时间,很难和糊糊解释清楚。

钟江湖伸了伸腰,种不好的预感又涌上了心头:好像又要睡着了。

关键时刻,千万不能睡着啊。

“来,拧我把。”钟江湖将手臂伸给端木彻。

端木彻苦着张俊脸:“湖湖,你要干什么就明说吧。你这样,我有的儿心里没底啊……怕……”

“我有那么凶么?”钟江湖无奈,“我又要打瞌睡了,拧我下,给我醒醒神。”

原来是这样,想多了。

端木彻晶亮的眼眸转了转,咳嗽了声,突然打声说道:“快看,这里有什么!”

走在前面的德伯家子都转过头,看着端木彻。

成功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之后,端木彻猛然俯身,在钟江湖的额头亲了下。

股电流直击钟江湖的心脏,摧枯拉朽地将瞌睡虫全部赶走了。

年纪大的德伯当没看见;宝耕宝田两夫妻尴尬又脸红,特别是宝耕脚下不留神,差点栽进田埂旁的水沟里,险些弄脏了新的鞋袜;而两天真烂漫的孩子却鼓掌起来:“亲亲!亲亲!”

至于旁的荷叶呢,张脸早就羞成了染缸里的红布。

“湖湖,这招比拧把更有效。是不是?”端木彻笑眯眯地问道。

是有效!不过钟江湖可不想承认,转移话题:“看好脚下,别掉进水沟里变成泥人。”

很快,行人到了打谷场的帐篷口。

帐篷口摆了十张八仙桌,每张桌前坐着各家收礼金的人。

德伯家来到了自家亲戚的礼金桌前,出了礼金,朝着帐篷里走去。

荷叶跟在钟江湖的身后,听到了前面的寒暄声。

“阿松,恭喜恭喜,祝你早日抱上胖小子。”男声。

“谢谢阿三哥。”阿松的声。

荷叶微微抬头,和红衣新郎官阿松眸光交错,又刻意避开。

阿松虽然在和人聊天,但余光时不时看向荷叶。

荷叶和阿松的眼光相接触,立刻像是触电似的,将眼睛移开了。

这时,新郎官之德叔的亲戚三喜迎了上来。

“三喜侄子,恭喜你大婚!父子恩爱,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德伯说道。

“谢谢德叔,快请先喝杯茶水。”三喜说道。

“好啊,有糖果儿吃了。”鞋扣儿和鞋带儿欢天喜地,坐下来喝茶。

干人都坐了下来。

今天有十七对新人结婚,主持婚礼的是村长,喜娘是柳媒婆。

很快,宾客们陆陆续续到齐。

新郎新娘也到齐了。

“村长,拜堂仪式可以开始了。”柳媒婆说道。

这时,阿松和新郎走了进来。

“刚才从田埂上走过来,新娘子们的鞋子有些儿脏了,想要整理下妆容,请大家等下。”

村长和众人点了点头。

“好,快去整理吧。”

帐篷处有间用布幔围起来的小房子。

盖着盖头的新娘们走进了帷幔小里。

没有人注意到,这时候,钟江湖湖和荷叶不见了。

“咦,荷叶妹妹呢是?”高宝耕媳妇儿转头,没看到荷叶。

“荷叶姑娘和湖湖去后面河边洗手去了。”端木彻说道。

宝耕媳妇哦了声,这时,鞋扣儿鞋带儿和孩子在宾客中间追逐嬉闹着,提着热水茶壶的村民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谁家的孩子?大人管着点儿,别被开水烫着了。”

宝耕妯娌两听,立刻去拉孩子。

而这,帷幔棚子里的新娘们都乱了套了。

“大家安静,莫要惊慌,按照我的意思去做。”钟江湖对着乱哄哄的新娘说着。

春桃已经走过来,脱下了身上的大红喜服,让荷叶穿上,并将盖头盖在了荷叶头上。

“多谢春桃姑娘。”荷叶眼睛湿润,还有些担心春桃的处境。

春桃却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儿。”

这帮心情紧张激动的新娘们总算安静了下来。

“新娘子们,准备好了没?”充当喜娘的柳媒婆喊了声。

“准备好了。”新娘们在帷幔里齐声说道。

这时,新娘官已经在帷幔的门口排队等候了。

喜娘柳媒婆扯着嗓子喊道:“大钟的新娘子出来。”

遮着红盖头的大钟的新娘子掀开帘幔,柳媒婆将大红喜绸的端递给了新娘子,另外端递给了新郎官大钟。

这对新人朝着搭建出来的大喜堂走去。

“小二黑的新娘子出来!”柳媒婆又扯着嗓门喊了声。

小二黑的新娘从帷幔里走出来,和新娘小二黑牵着大红喜绸。

第62章 馒头一刻值千金

就这样,新娘子被喊出了帷幔。

“阿松的新娘子出来!”柳媒婆喊了声,盖着盖头的荷叶心惊胆战地走了出来。

柳媒婆将大红喜绸的端递给了新娘,荷叶接时,手有点儿颤抖。

“春桃,你紧张什么呀?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柳媒婆狐疑道。

盖头下的荷叶更加紧张了。

新郎阿松的心也提到嗓子眼:这场偷梁换柱的婚礼要是当场被拆穿,切不堪设想。

“哦。可能是荷叶太紧张了。”阿松同样紧张,想为新娘子解释,刚说出口,才惊觉自己闯大祸了。

“你说什么?荷叶?”柳媒婆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

“没啊,柳婶你听错了。春桃可能和我样,次成亲,太紧张了。”阿松咽了咽唾沫,继续圆谎,“毕竟是次嘛,以后有经验了,会次比次好。”

柳媒婆阵头无语:成亲这种事又不是学做菜。会次比次好?

“行了,行了,什么次比次好,应该是白头到老。”柳媒婆脸上又堆砌起笑容,看着他们两朝婚礼大堂走。

阿松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差点儿被拆穿啊。

“慢着!”阿松的紧张心情才缓和下来没多久,身后的柳媒婆忽然又喊了声,急急忙忙朝着阿松和荷叶走来。

柳媒婆来到新娘的身边:春桃的背影怎会突然变得那么瘦了?

柳媒婆快速将新娘的盖头揭开,阿松去阻拦,但是晚了步。

“怎么不是春桃?”柳媒婆惊之后,开始扯着嗓子喊:“新娘弄错……”

柳媒婆话还没落下,嘴里就被塞进只红皮生番薯,身体麻,动弹不了了。

柳媒婆身上唯能够动的地方就是眼珠了,滴溜溜的转了圈,看到集俏丽和英气身的姑娘。

这是这姑娘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了,也说不了话。

“呜呜呜……”柳媒婆叫,钟江湖把抽出柳媒婆腋下搭扣上的大红手帕子,将帕子盖在了柳媒婆的头上。

柳媒婆原本就穿着大红裙服,现在盖上红帕子,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就是新娘子。

这时,端木彻也来到钟江湖的身边,并且看到了刚才的全过程。

“阿松荷叶你们去拜堂。”钟江湖催促两人,转头又对端木彻说道,“你从帷幔的后面将这媒婆带走,免得她坏了事情。”

“湖湖,我帮了你,你可要给我记功劳。”端木彻说道。

“到时候给你发工钱。”说着钟江湖带着阿松荷叶去了大堂。

***

“呜呜呜……”身体不能动弹的柳媒婆在盖头下面呜呜叫,希望有村民来帮她。

“咦,这里怎么还有新娘子?是谁家的新娘子?怎么在哭呢?”有参加婚宴的村民夫妇经过,觉得好奇,围了上来。

“哦,新娘子和新郎马上要双宿双飞,所以心情有点儿激动。哭会儿就好了。这位大哥大嫂,请去用点茶水糕点,不用多管。”端木彻作揖。

“嗯,成亲是大喜事,劝新娘别太激动了。”村民劝慰道,又狐疑地看着端木彻:“你不是那天在村口要找姑娘相亲的……”

“阿力阿德家子,快来看,要集体拜堂了。”不远处村妇朝着他们喊。

这些村妇和村民收回了管闲事的心,朝着婚礼大堂跑去凑热闹。

“呜呜呜……”盖头底下的柳媒婆只能干着急。

“这位大婶对不起了。”端木彻彻底点住了柳媒婆的哑穴,“委屈你在后边麦田里趟四时辰,四时辰之后,穴道会自动解开。”

说着,端木彻将柳媒婆拦腰抱,掀开大棚下垂的软帘儿,将柳媒婆抛进了块麦田里。

麦子已经到人大腿处高,柳媒婆躺在里面,根本没人会发觉。

端木彻去了大堂。

端木彻走,蹑手蹑脚的中年男村民从旁走了出来,直接奔向麦地里的柳媒婆。

柳媒婆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心里喜,肯定是有人发现了她,来救她了。

可惜柳媒婆只猜对了半。

这中年男人是老鳏夫,叫旺财,年轻的时候十分迷恋柳媒婆却直未得手。

前年柳媒婆的男人得急病暴毙,鳏夫旺财想要和柳媒婆凑成对儿,但是柳媒婆眼光有些高,不大愿意搭理旺财。

刚才旺财拿着麻袋儿来田间捡牛粪当肥料,休憩的时分,跑到打谷场上零时搭起的婚礼大篷看热闹,恰好在暗处看到柳媒婆被点穴道的经过。

旺财立刻感谢了祖宗十八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会。

所以等端木彻走,旺财立刻跳进麦田里,将柳媒婆装进了原本打算装牛粪的大袋子里。

将柳媒婆背在了背上。

“旺财叔,你背了大袋子什么?”喝喜酒的村妇嗑着瓜子,站在大棚里看着刚走出麦田的旺财。

“我背了大袋子牛粪。”旺财说道。

袋子里的柳媒婆听是旺财的声,就知道这老货动了歪脑筋。

柳媒婆在心里哀叹声:唉!自己保了辈子的媒,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姑娘坑骗入洞房的事也没少干,今天轮到自己要被强行入洞房了。

“便宜了这死王八蛋旺财了。希望以后这王八蛋对自己好点,对了,定要旺财将这年的积赞交给自己。”

麻袋里的柳媒婆,有了生米即将煮成熟饭的心。

而这刻的大堂里面,村长和众新人都在找柳媒婆。

“这柳媒婆怎么还不过来观礼?错过了吉时可不好。”村长吧嗒吧嗒吸着水烟袋,朝着帷幔处张望。

这时,阿松夫妇和钟江湖走了过来。

“村长,柳媒婆忽然腹痛难忍,赶到镇上去瞧大夫了,时半刻也回不来。她说不能耽误了婚礼,让正常进行。”钟江湖率先说道。

“这柳媒婆……咳……”村长有些着急,只能在参加喜宴的女宾客里找零时喜娘。

拜堂仪式开始,由村长做司仪。

十七对新人的父长辈高高在座,底下的新人对对牵着红喜绸儿,村长红光满面。

“花烛高烧在洞房,男耕女织乐无双,来年生对小乖宝。来,各位新娘新娘,给你们的长辈行大礼,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这对新人行过礼之后,村长又喜气洋洋的喊了声:“各位,新郎,可以牵着你们的新娘坐着毛驴牛车回家入洞房了。俗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春卷刻值千金……”

“哈哈哈哈……”下面的村民大乐,纠正道,“春卷刻值千金?还馒头刻值千金哩!村长您老的墨水喝得不多啊。”

第63章 小伙要买后悔药

“那是春什么刻值千金来着?”村长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

“是**!意思就是新郎新娘不要浪费晚上的时间来那什么……”小伙子促狭起哄,却被他老爹在头上拍了记。

“你小子别那么轻佻。”老爹怒瞪了小伙子。

“对!对!没错儿,是**刻值千金。新娘新郎你们可以去入洞房了。在坐各家的客人们也可以入席了,由于桌椅板凳不够,席位是拨拨的,请大家原谅,也请大家吃好喝好。”

新郎们牵着自己新娘的手,朝着自家早已准备好的小毛驴和牛车走去。

钟江湖和端木彻及德伯家坐的是轮的席位。

宝耕媳妇儿找不到自己的妹子荷叶,问钟江湖荷叶去了哪里?

钟江湖说,在河滩边洗手的时候,荷叶栽进了河水里,衣裳全部湿了,所以回了家,也不打算再回头来喝喜酒,让钟江湖代为转达给姐姐姐夫家子。

“可惜了,那么多好吃的鱼肉荤腥,平时缝年过节才能吃到。”宝耕媳妇儿心内替妹子可惜。

再说这些新人们,骑着毛驴或者牛车急忙回去“集体生米煮成熟饭。”

这些新人都是方王村上因为两姓而不能相爱的年轻男女。

当初钟江湖设计的时候,找到阿松,让阿松去说服这些像阿松和荷叶情况差不多的男女。

还算顺利的是,年轻人的思想要比长辈们开化很多,都愿意配合。

所以这队回去入洞房的年轻人们,在半路上集合,再次“整合”了下。

有情的男女牵着手儿回去入洞房过小日子;像春桃这样的配合者,则回去说服父木已成舟,不要再闹腾。

当然,这些配合者中也有后悔懊恼的,比如说有叫王元宝的小伙子。

王元宝喜欢本村的王翠花,但是王翠花钟情本村的方大和。

当时,阿松率先说服了王翠花,然后王翠花找到王元宝请他帮忙。

王元宝时开窍,答应了下来。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和王翠花拜了堂,但是以后王翠花的生活和自己文钱的关系也没有,王元宝开始后悔了。

特别是看到王翠花上了方大和的牛车,往方大和家赶时,王元宝的肠子都悔青了:“唉!我真糊涂!”

他敲打着自己的脑门,决定回去将事情告诉村长,让村长及时阻止这场闹剧,那么他还是王翠花的相公。

所以,王元宝抱着大红喜绸,朝着打谷场的帐篷飞快地跑。

“砰!”王元宝头撞在了人的怀里,抬头看,是村长。

村长的外号叫杯倒,酒量及差,今天的村民太热情,都轮流敬他酒。

盛情难却之下,村长总共喝了半杯酒,就觉得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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