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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君心似我心 番外之 六月小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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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词牌名 整理/秋之屋

  一

  江南六月,又是一季梅雨。碧湖镇的人家墙隅篱下,已有栀子花悄然绽放,不经意间染得人一身馨香,如影随行。
  镇外山路上两人行色匆匆,均不过十六七岁年纪,素衣淡衫,各背粗花土布包袱。正走着,身材高挑的少年渐渐放慢脚步,只顾贪看山间景致。忽然略矮些的少年在前面回过身兴奋地喊道:“师兄!到了!”声音里满满的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高挑少年微微一笑,紧走了几步。只见前面山路蜿蜒,一个急转后视野豁然开朗,坡下人烟喧闹,不由得笑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师兄果然选得好个所在。”矮个少年已急不可待地大叫:“什么大饮小饮,师兄你若口渴还不快些着,我都要饿死了。”
  迟倦无可奈何地摇头,眼中却不见愠意,只是跟着前面的师弟岳敏行一起向山下市镇走去。

  因担心要去的那家早用过午饭,两人决定在镇上随便寻家小馆子吃点充饥。岳敏行直吃得杯盘狼籍大腹便便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不情不愿地跟师兄背起包袱上路。他们在集市里随便拉住个人问声:“这镇上可有户姓王的人家?”谁知竟就一堆人围过来反问:“倪审王家兄弟介系?(注:小排老家方言,意为你找王家兄弟什么事)”岳敏行自小不曾出过远门,几时曾见这般场面,加之不通当地乡间土语,竟愣了半天回不过神来。迟倦轻拉下他的衣袖,笑着对众人解释说自己兄弟二人是王家的远房亲戚。众人一听更是热情洋溢,商量几句就派出一个杂货铺的小伙计领二人往镇子另一头走去。
  镇子虽小,却也走了有半个时辰。三人出了市集又进山里,穿过一片潇潇竹林,沿小道上山。那伙计甚是好说话,又见迟岳二人与自己年纪相仿,一路走着竟完全不曾停过口。他说话虽难懂但已着意放慢速度,加上迟倦从旁解说,岳敏行倒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据说那王家兄弟是两年前的冬天来的,初到时也不见有什么异样,只在镇上租间小屋,也不出来做事,整日价东游西逛与人闲聊。直到第二年开春时,兄弟二人不知使什么神通居然除掉了附近嚣张多时的山贼,这下子当真是一夜成名,人人当他们活菩萨一样看待,两人却毫不在意,仍是四处游山玩水。众人为表感谢,索性将镇边为山贼盘踞许久的山头送了给他们,于是王家兄弟自行找人建了座宅院。那宅子外面看青瓦灰墙不见怎样特别,进去过的人却言之凿凿讲里面是别有洞天漂亮得紧,就连仆役也都衣着气度不俗。镇上人这才知道这两人竟大有来头,纷纷猜想是不是什么世家子弟微服出巡,一个个想攀高枝挤破了头把姑娘的画像往里送,谁知过了半月没听说选中哪家女孩,倒是听说两位王夫人要从城里来山庄小住。
  那天镇前上山去的路边集了无数人头攒动,只等着一睹王夫人是何等样风采。当那两顶四人大轿停下来,即有随轿巧笑小鬟上前掀起轿帘,当两位夫人探身出来时,举镇皆惊。“真真是天仙下凡啊!”伙计说起那时还一脸沉醉:“大夫人一袭红衣胜火,赛过二月满山杜鹃,二夫人蓝衣似水,好比出水芙蓉……可惜两位夫人只在庄里住了三天就匆匆回城,镇上哪个男人不是失魂落魄整整一个月?从那以后就再没人提亲了,王家兄弟每年夏天都会来山庄避暑。”说到这里,岳敏行忽然偷笑一声,向迟倦扮了个鬼脸凑过去低声道:“难怪师父前年忽然外出,说是要还什么赌约,还差点跟小师叔翻脸,原来是来这儿赛杜鹃来着……”迟倦脸色一沉,举手在他额上就是一个爆栗,训斥道:“胡说什么?”岳敏行吐吐舌头,闪到一旁拉着伙计赖道:“你继续说啊,我要听。”
  伙计憨憨一笑:“可说的不是没有,只是已经到山庄了。”说着往前一指,两人抬眼望去,只见前面林中果然掩映着一座青瓦灰墙的宅子,正门上一处匾额,上书四字正是“永宁山庄”。迟倦和岳敏行相视一笑,塞给伙计几个铜板打发他回去,这才上前叫门。
  来应门的是魏叔,在师门打杂多年了,见到他们两人全不意外,只将两人迎进大厅歇息,又问可曾吃过中饭,若不曾,大公子早吩咐厨房备下山八珍席。岳敏行听得一翻白眼,不住哀叹,直道早知如此何必方才在镇上连吃三大碗山鸡面。迟倦顺手一拍他后脑,见他收敛坐正,这才问魏叔永延师兄与宁哥去了何处。
  “大公子和二公子?”魏叔笑眯眯地道:“他们等了许久不见两位小公子来到,用过中饭便去后山钓鱼了,没有两三个时辰且回不来呢。”
  “钓鱼?”岳敏行听得眼睛发亮,一把抓住迟倦道:“师兄,我们也去吧?”还不等迟倦回答,魏叔已讪笑道:“这个……怕是不好吧?二公子倒也不介意,若是大公子发觉有人竟敢在他们独处时横加打扰,事后定不轻饶……两位小少爷还是先进内堂歇息一阵,用些点心果子什么的……”
  岳敏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连忙转移话题向魏叔要山核桃吃。迟倦也不搭话,只瞧着魏叔脸上亲切笑容微微蹙眉,下意识地紧了紧背上包袱,心想难怪师父让自己与师弟将这东西送来,看样子一切已当真是覆水难收……

  二

  永宁山庄依山而建,魏叔所说的后山却还远得很,是翻过三个山头后的一处山谷。谷中异于山外,已是六月时节竟还有桃花烂漫,西南角上一挂飞瀑,水势不如何大但终年不绝奔流,在地势低处蓄成一汪深潭,潭水湛碧,传说有鲤鱼成精其中。潭南飞岩陡峭,凌驾于水面之上,看似凶险欲坠,实则稳妥得很。
  此时岩上端坐一人,剑眉星目青衫修洁,手持钓杆,一脸闲适从容,正是与当今圣上同胞七弟季永延一同退隐山林的王易宁。
  今日天气极温和,阳光明媚却并不灼人,深山林木繁茂,空气清澈胜水,远非京城的漫天黄沙可比。水面波光粼粼零金碎玉,易宁眯着眼瞧向没入水中的钓线,漂子一动不动。忽然身后草木微微摇曳,易宁淡淡一笑,也不回头,只随手一挡已拦住了身后来人的偷袭。
  “又被发现了。”永延含含糊糊地抱怨着,声音中却无半分愠意,将掩在自己狼吻上的手轻轻移开,向易宁一笑,忽然张口在他手上咬了一下,“这下可逃不掉了吧?”
  早习惯了永延的花样百出,易宁也不在意,只淡淡道:“刚才我可是用这只手装的钓饵。”
  “钓饵?”永延愣住,“面团?肉末?或者……难道是昨天花园里挖的……蚯蚓……?”
  两人对视片刻,易宁敛容正色缓缓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是蚯蚓。”他望着脸色渐渐发黑几至石化的永延,终于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永延这才知上当,抓起一把刚采的野果就往易宁衣襟里塞,佯怒道:“你竟敢欺瞒本王,本王要代表碧湖镇民众惩罚你!”易宁只觉衣内有东西滚入,挣扎间那些野果禁受不住全都破裂开来,弄得身上冰凉粘腻一片,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丢下钓杆也抓起野果向永延脸上抹去。两人嘻笑打闹如髫龄小童,停手时身上已尽是果浆,越看越觉狼狈好笑,又闹了一阵,干脆脱了衣衫准备下水清洗。永延看着易宁后背肌肤上红艳艳的果浆,直摇头说可惜,不等他反应过来已揽住他腰身从肩上开始吮吸起来。易宁只觉脊背酥痒难受,忙转身托住永延的头。谁知永延得寸进尺,沾了果浆的唇已凑过来,一时间唇齿相依,难舍难分。
  潭水清凉,一下去两人顿时清醒大半。永延直叫好冷,死命往易宁身上赖。易宁一怔,心想以他的内功修为怎会怕冷,自然又是作怪,便笑道:“多浇点水上去就不冷了。”说着已掬水在手泼去。永延猝不及防被撩了一脸,自然奋起反击,你来我往间倒也洗得干净,直玩得累了才上岸穿好衣裳。两人一起仰躺在晒得有些发烫的岩石上歇息,耳边不闻喧嚣只有飞瀑湍流急下之声,抬眼望去,天空清蓝中轻云舒卷,倒映着一潭湛碧如翠。易宁静静阖上眼,与永延手指交缠相握,忽然只觉此生再无所求。
  躺了一阵,易宁听得永延呼吸绵长平和,似已睡着,于是微撑起身看了看,不由得伸手理了理他额上凌乱的发丝。拿起身边钓杆看时,鱼饵早不见踪影。易宁哭笑不得,真不晓得自己是来钓鱼还是喂鱼,正欲重装饵时忽然望见散落一地的野果,忍不住想永延若醒着,必怂恿自己用野果作饵试试能钓到什么鱼。正想时突然背上一暖,已被永延自身后环住,只听他在耳边轻笑:“为什么不试试用野果?说不定会钓上一尾鲤鱼精。”
  易宁暗笑,脸上却仍不动声色:“好啊,不管钓上什么,你都得负责吃完。”
  “没问题。”永延答得爽快,打了个哈欠倚在他背上喃喃道:“今儿个就拿糖醋鲤鱼精招待我那两个小师弟……好困,我再睡会儿……”
  易宁唇角微微一翘,手中钓钩已在空中划出一道闪光,没入水里。
  六月午后,山中一潭,一石,一瀑。一人垂钓,一人小寐。鱼线牵着颗红艳艳的野果载浮载沉,仿若已如此相伴了生生世世。

  三

  两人回到山庄已是酉时,岳敏行早等得不耐烦,一听说永延师兄回来立时急急从内堂冲出来,搂住永延的颈亲亲热热唤着师兄,又非让他背着转上几圈。随后进来的易宁看见这般情形不禁失笑,想起永延日前形容过的两个师弟模样,已知这活泼少年就是据说比小师叔更顽劣数倍的红衣的二弟子、岳相最宝贝的小公子岳敏行,小名“小排”。
  “小排,怎可对永延师兄如此无礼?还不快下来!”迟倦走得甚是不紧不慢,落在后面一大截,看到岳敏行闹得不成样子,于是沉下脸呵斥一声,然后极恭敬地向永延和易宁施礼道:“小慈拜见永延师兄、易宁师嫂。”
  易宁正喝茶,听得这话险些一口茶水全喷在地上,心想这人自称小慈,必是岳敏行的师兄迟倦了。果如永延所说,迟倦面上最一本正经,说话却刁钻古怪得很。偏偏永延最喜说笑,居然厉颜正色地接口道:“小慈此言差矣。现下是我入赘王家,你该称易宁‘师哥夫’才对。”
  此话一出,岳敏行笑不可支,从永延背上跳下一把抓住易宁的手连叫了几声“师哥夫”,易宁窘得不行,慌乱间竟下意识回了声“小排师弟”,话音一落才发觉不对,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连永延和迟倦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说笑打趣间,魏叔已让厨房备上酒菜来,正好四人也饿了,于是迫不及待上座开席。一面吃着,迟倦和岳敏行你一言我一语地报告红衣他们的近况,说了几句永延已转了话题讲起镇上的趣闻轶事。永延本就口才极好,迟倦与敏行又不曾来过这里,听起风土人情民俗传说津津有味竟连吃饭也忘了。魏叔在旁伺候着忽然想起这两日镇上恰有小灯会,于是建议四人去看灯会。敏行抚掌大笑大叫,满心欢喜。迟倦敲了敲他的头道:“你难道忘了师父的叮嘱?”“没忘啊,不就是不可贪玩忘记任务嘛。又没什么了不得的,送到不就……啊哟!”话未说完嘴巴已被迟倦一把掩住,敏行也知失言,挣开来只抱怨几句就乖乖吃饭。易宁见状心生疑惑永延对自己提起这两个师弟要来时只说是游玩,如今看来却是另有目的,莫非他有意瞒着自己……这样想时便忍不住转头向永延看去,永延却只顾跟迟倦说笑逗敏行开心,一眼也不瞧他这边,似是故意躲着自己……
  易宁暗叹一声,心道也罢,等晚上回房再问也不迟。
  敏行见不能去玩,又加上永延一旁煽风点火,自然使起性子闷闷不乐,迟倦终于还是拗不过答应去镇上一游。敏行立时转晴,匆忙扒了几口饭就催着要走。永延一笑,对敏行道:“山里晚上凉得很,若是出去还需加件衣服为好。”说着便让易宁和敏行在厅里候着,拉了迟倦与魏叔进卧房取衣裳。易宁微一蹙眉,已确定永延确实有事隐瞒,但旁边有客在如何好问……与永延在一起已有两年,却还是头回有这种情形,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心里不知怎地就有些手足无措。
  正想着,魏叔与迟倦已出来了,却不见永延。易宁欲问时,魏叔已将一件长衫递过来道:“大公子说忽然有些不适,请二公子带两位小少爷下山游玩。”易宁一怔,也不接衣服,只道:“我去看看。”话甫出口袖子却被人拉了一下,转头看时竟是迟倦,只见他慢吞吞地道:“易宁大哥还是莫去,师兄与其说是身体不适,还不如说是心病。有些事么,哪是一时半会儿排解得开的……何况易宁大哥还得颐侨タ吹苹崮亍!彼底牌沉宋菏逡谎郏菏辶⒖腾ㄐψ派锨暗溃骸岸臃判模吓匀换嵴展撕么蠊印!?br》  易宁略有些不快,心想原来人人都晓得,只是瞒着自己但想来永延许是自有道理,就算追问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勉强一笑,带慈排二人下山去了。


  四

  三人下山时,正是华灯初上。镇上最热闹的几条街灯笼招招摇摇自街头挂至街尾,把座碧湖镇照得一片通明。中心空场上搭了戏台有班子唱戏,虽是乡野曲词,却也别有风味。戏子举手投足间在后墙上拖出长长的灰影,看去仿佛魑魅魍魉一般,甚是诡异。迟倦与敏行早看得呆了,浑然不觉人潮已拥过来,只一转眼敏行就被挤得没了踪影。易宁正要找时,却被迟倦拦住道:“随他去吧,小排别的本事没有,认路倒还明白。咱们就近坐下,他一会儿就能找回来了。”易宁看着黑压压满眼人头攒动也确无他法,只好与迟倦寻处面点摊坐下。
  两年多来,易宁是第一遭与永延之外的人出去,加之与迟倦实属初见,一时竟无话可说。坐了一阵,忽然瞧见旁边饼摊上有当地特产的“缙云饼”卖,想起半月前与永延来时他的贪吃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起身买了几块,随手递一块给迟倦品尝。
  迟倦道了声谢,接过来便咬了一口缙云饼约有巴掌大小,里面夹了干菜猪肉,擀圆摊薄后放在特制铁皮圆型烤炉中以小火烘熟,酥香金黄。迟倦吃得满口留香,赞不绝口。易宁笑道:“这样的点心镇上多得很,永延最有研究,回头让他带你们四处转转,做个饕餮客也是一大美事。”
  迟倦望着他眼中笑意似是怔住了,忽然道:“易宁大哥,你可知你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易宁茫然。
  “嗯……说实在话,你笑起来跟大师伯的表侄还真是象。”迟倦侧着脸想了想,又问道:“难道永延师兄不曾提起过?”
  易宁微微失神,半晌才猛省摇首道:“不曾……”想起今日永延的反常举止,犹豫一下才问道:“不知永延的心病是否与……他有关?”
  迟倦心不在焉地点头,眼神在人群中恍惚游离,似在寻找什么,一面漫不经心地道:“这个么……是满久以前的事了。当年大师伯在京城教师兄习武的时候带了表侄一道去,结果永延师兄跟他一见如故,同吃同寝,亲如兄弟不,应该说比兄弟还亲,那种感觉……我也说不太清。不过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大师伯的表侄忽然回了江南,从此再没和永延师兄见过面……却也不象有什么矛盾,据说他走时还随身带走了王府中一样要紧东西,之后也常有书信往来。只是这两年永延师兄与你隐居山野,渐渐就断了音信。这次也是他托师傅让我们带那样东西还给师兄……永延师兄大概是念及旧情睹物思人,有些伤感罢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段话断断续续说着,迟倦猛地起身冲进人群,一转眼已提着敏行的耳朵钻出来。敏行痛得怪叫讨饶,迟倦见他真是快哭出来才松了手道:“这次我只使了三分力,下次再乱跑,我就要你这辈子都走不了路。”语气是极淡的,敏行却已脸色发白,讪讪地说再不敢了。易宁心事重重,也不注意他们说了什么,只将还温热的饼递给敏行。
  回到山庄时夜色已深,易宁让魏叔带两人去客房休息,独自回了自己与永延住的内院。路过内院花园中的空地时,正见一人持剑而立,不必看也知是永延。易宁只觉心里一跳,竟没来由得有些疏远陌生,强作出不经意的样子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永延这才一惊。易宁苦笑一声:“在想什么?怎地连我走近都不知道。”
  永延只是瞧着他,眼神甚是温存,半晌才反问道:“你可还记得我教你的那套无心剑?”
  “记得。”易宁答道:“剑招多变诡异难料。可惜你说于实战无益,只练了半月便不再练了。”
  永延微笑道:“可是今晚我独自在这里发呆,想起好些事,突然很想再练一练,可惜这套剑法需两人合作……易宁,你可愿与我联手?”
  易宁心头一阵阴沉,在望见永延眼中柔情时忽觉黯然,点了点头正要回房取剑,永延却已从一旁树上解下易宁配剑递了过来。
  “原来你早有准备。”易宁想笑,却没笑出来,只是缓缓拔剑,两人对望片刻,同时出招。
  两人举手投足间宛若舞蹈一般,剑锋相交处精光乍起疾如闪电,园中花木禁不住剑气凌厉被削落无数,纷纷扬扬煞是好看。过得好一阵只听铮的一声,易宁收剑入鞘,永延笑着抖落一身残花,靠近易宁耳旁呢喃道:“易宁,你的剑术又精进了。只怕过不了几年,我已不再是你的对手……到时若要阻你离我而去,恐怕难如登天……”
  易宁顿时脸色苍白,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后,才冷冷道:“为何你会觉得我会离开你?”顿了一顿,继续道,“还是……之前那人的离去,让你后怕至今?”
  永延听着一怔,收敛了笑意,半晌方缓缓道:“小慈……都与你说了?”

  *************************×_×我是小慈与小排出场的分界线O_O*************************
  (下一章结束……大家来选自己喜欢的反应吧,呵呵,明天再来看看小慈与小排为小宁选的反应是哪个~~以及小延对于这些反应是如何回应的~~~呵呵~)
  A、易宁不答,转身回房。
  B、易宁冷冷相视,继续逼问。
  C、易宁握剑转头便走,只想离开山庄自己独自安静一下。
  D、易宁沉默不语,上前给了永延一拳。
  'caihua/qiu'

  五

  永延听着一怔,收敛了笑意,半晌方缓缓道:“小慈……都与你说了?”

  A、 穷咬之情深雨濛版

  易宁并不答话,神情间忽然无限落寞,深深望进永延眼中,张口欲语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一时只觉疲惫不堪,缓缓转身回房。
  永延看得心中一痛,忙将剑一抛赶上前去,在房门口截住易宁,将他狠命搂在怀中:“宁,听我解释!”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易宁死死抓住门框,指甲深深陷入木屑中,虚弱却又坚定地说:“延……我当初不顾一切跟你走,并非是为了成为替代品……所以我们还是分……”
  “我知道!我都知道!!”永延捂住易宁的嘴,嘶声喊着,“你不是替代品,你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宁,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眼中只有你一个呀!”
  一滴泪缓缓从眼中滑落,易宁将永延的手轻轻移开,虚弱地印上一个吻:“我相信你相信你相信你……可是……我又该用什么理由来相信我自己的相信……”
  “你不需要理由!”永延慌乱地回吻着,“你只需要我,宁,你只需要我,我就是你的理由,我就是你的相信!”
  “恩……延……”
  “宁……唔……”
  H……………………


  B、 红烧氏之终极恶搞版

  易宁听闻亦是一怔,并不曾想永延竟不否认,心口一跳,两年前的伤口竟又痛了起来。他深深吸了口气:“小慈并未对我说什么,你何必如此紧张……难道那人对于你而言……当真如此重要?”
  永延沉默半晌,回道:“嗯……啊……”
  易宁知他不愿回答,停了一停,复又追问道:“你……到现在仍惦记着他?对他念念不忘?”
  永延:“嗯……啊……”
  易宁强忍心中绞痛,继续追问:“莫非我只是他的替代品?”
  永延眼神闪烁:“嗯……啊……”
  易宁暴怒:“他既带着你的信物说明他对你还有旧情,既然如此,当初你们为什么要分开?你反正也要找人归隐山林,为何不找他去!还来闹我!!”
  永延无辜地翻白眼道:“那是因为……他也是个攻……而我向来都没兴趣做受……因此……所以……”
  易宁:“……*…%……¥¥#(*()*……”3秋之屋欢迎您
  (因为之后场景太过血腥……特此屏蔽三千字……以下请大家自行想象……)


  C、 心理斗争之顿悟版

  易宁听闻亦是一怔,并不曾想永延竟不否认,心口一跳,两年前的伤口便重又痛了起来。心中哭笑不由,冷冷自嘲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令自己难堪。
  其实只是推测,直到现在仍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永延与心心念念的人分开,而今信物既然送回,是那人要与永延恩断义绝吗?
  易宁抬头看清永延脸上一抹无奈,于是惨然一笑,握紧了手中佩剑转头向庄外走去太多的事情想不清楚,自己却已不敢再问……索性先离开两日,让彼此都安静一些吧……
  永延看着易宁转身要走已知易宁心意,呆呆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消失不见,突然感觉窒息……与易宁种种过往悉数涌上心头,此时唯一的念头竟然是抱着易宁抓着易宁绝不放他离开…
  自第一眼见过易宁后自己心中何曾有过他人?!自己怎会糊涂到连这点也忘了么?!
  不想失去并非因为曾有过的痛苦,只因眼前的,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永延豁然醒悟,飞身追去。只要是季永延想要的东西,就永远不会放手……


  D、 干脆利落之分手版

  易宁沉默不语,脸上表情复杂,突然将剑一甩,上前狠狠给了永延一拳,而后回房一纸休书……
  世界从此安静了……


  E、 隐藏的真相之正正版

  五

  易宁微微一怔,待心绪平定下来才慢慢道:“他并未说什么……只是有些话,让我不得不起疑……” 语气虽然平淡却难掩落寞,顿了一顿又问道:“那么刚才我所问之事,确是实情?”
  永延不答,只盯着他微微皱眉,见他持剑之手微微颤抖,已知易宁心中难受,长叹一声,收剑上前轻轻揽住了他。易宁知他必有下文,倒也不挣扎。
  两人无语,仅是相偎。许久,永延方再次开口,在易宁耳旁喃喃道:“原本……我并不想让你难过啊……”
  易宁心情原已平复许多,忽然听永延这样一句,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永延也不急于解释,只拉了易宁的手往屋内走去。房中并未点灯,漆黑一片,易宁忽听“嘭”的一声,尚不及问发生了什么事,便觉拉着自己的手一使力,而后就随着撞到桌脚的永延一同跌在地上。
  因为正好有永延在身下垫着,倒也不痛,只是太过突然,周围又是漆黑一片,易宁便有些茫然。终于摸清状况后只听永延在身下喊痛,于是忙忙起身,想点燃桌上油灯好瞧瞧永延如何,刚欲起身手腕却被用力一拉,就又跌回永延身上。
  这时易宁才知永延是故意跌倒,再要起身却被永延一个翻身压在下面,“永延你……”话未出口便被堵个正着,双手亦被永延抓住,固定在头顶。一时又恼又气,不知永延又玩什么花样。
  长吻结束,永延才轻轻放开易宁双手,转而解起身上衣物,易宁忙趁机撑起身子,无意间抬头一瞥,忽然就怔住了。察觉易宁异样,永延忍不住轻笑出声,将易宁轻轻拉回自己怀中,咬噬他的耳垂,“易宁,易宁……”永延从他耳畔一路吻上唇角,攻城掠地之后微微喘息着调笑道:“我好惨啊……此生只爱了一人,从此心里再容不下别个……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易宁只觉脸上发烫,半晌方低声佯怒道:“原来你与小慈串通一气……只为骗我……”永延低笑,一手轻轻抚上易宁脸颊:“小慈与你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央他将你暂时带离山庄的确实是我……上月厚着脸皮向师傅求回了此物,原本准备迟些再给你惊喜,不想你却先来兴师问罪……”停了一停,永延笑得开心,“易宁,你刚才是在吃我的醋么?”
  易宁平生第一次觉得脸上火烧火燎,原本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来什么滋味,一瞬间尽数消散,身体也因永延不断落下的吻愈发敏感正因如此,反而固执起来不肯作声,只将手揽住永延肩膀,任他肆意。
  永延料到易宁所想,坏笑起身,褪去衣物后坐到了床上。此时双眼已能适应黑暗,朦胧中隐约可见易宁茫然地看着自己。永延强忍下一把将易宁按到地上的冲动,向他唤了一声:“过来。”
  易宁不解地起身走近床边,听见永延低声说“坐到我腿上来”时方知永延所想,脸色一变正要离开,已被永延揽住了腰身,碎吻从解开的单衣下摆一直蔓延至胸,“易宁……坐到我身上来……”永延的声音沙哑而诱惑,易宁叹了一声,慢慢地上了床,双手揽着永延的脖子,双腿跨过永延的腿,下身要害自贴上永延的身体时便被握住套弄,身后也被塞进了两根手指不断抽插,易宁喉间发出轻微的呻吟,缓缓放低了身体……
  一点一点地将永延纳入自己的体内,到最后两人的喘息声几乎纠缠在一起,只歇息了片刻,身体已在不知觉间开始了动作,感觉到身下人因自己而疯狂的反应,易宁迷醉地抬起了头,看着头顶上那小小美丽的星空,恍若回到了两年前的高台
  那是第一次,发觉自己竟是如此喜欢着一个人。

  山庄客房中,敏行在向迟倦唠叨着明天还要买缙云饼吃,迟倦却将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拜了一拜。敏行不解地问迟倦这是什么,迟倦叹口气,平平淡淡地道:“这是用来装那颗夜明珠的盒子,我挺喜欢的那颗。原本还想向大师伯要来做我娘的寿礼,结果却被永延师兄先得了手。唉……这颗珠子也够歹命的,好不容易结得这么大,偏偏碰上永延师兄这么个牛嚼牡丹不辨花草的主,落了个死无全尸,还要在房梁上悬尸示众……我且替它造个衣冠冢,好歹也曾是个稀世珍宝。”
  敏行撇撇嘴,大是不以为然地道:“有什么好哀悼的,你不是也报回仇了么?唉……可怜的永延师兄……”
  迟倦斜眼:“原来你都知道了啊……别说我,你今天吃人家的豆腐也吃够了吧?唉……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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