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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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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铭愈忽然冲蒙时挥了一拳,分明是被激怒了!蒙时灵巧地闪开,旋身捉了他的左臂,用膝盖顶了他的腰骨,使劲往后一抛,他整个人就三百六十度地翻转了一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不是打不过你,”蒙时带着冷峻的面孔说道,“是从来就不想和你真正过招。我不想看见外公为我们打架而伤神。在他老人家心目中,子孙应该团结齐心,一起撑起韩府。可我打小就明白,我是姓蒙的,不姓韩。无论咋样,我都不会抛弃我自己的姓氏。所以,我根本不稀罕韩府的任何东西,任何名誉,任何头衔爵位!你枉费心思,枉做小人了!”

韩铭愈从地上缓缓地趴了起来,揉了揉心口,冲蒙时轻蔑地哼笑了一声道:“你少装清高了!你要不稀罕什么名誉头衔,为什么还要来做这个录事?你从来就是这样,外人面前装得无辜又清高,好像对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顾,可内里呢,却是机关算尽,用尽心机,想霸占原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我霸占了啥?韩铭愈,你倒是说说我霸占了你哪一样东西?”韩铭愈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蒙时说道:“你霸占去的东西多了!你霸占了爷爷奶奶对我的疼爱;霸占了铭念对我这兄长的敬重;更霸占了远明他们原本对我的朋友情谊,最后,还霸占了悦媛对我的感情,让她到今天为止心里想的还是你,而不是我这个丈夫!你说说,你霸占的还不够多吗?”

蒙时轻轻地摇头说道:“那只能算是你失去的,却不是我霸占的。你要的是长辈们对你永远的溺爱和关注,要韩铭念像狗一样地追随你,更要远明他们对你膜拜,羡慕,恨这辈子没能像你一样是韩家大少爷;至于悦媛,她心里咋样我没法做主,你怪不得任何人!”

“呵!你还真会替你自己辩解呢,蒙时!我最瞧不上你那张嘴,没一句实话!”韩铭愈咆哮了一声,又冲上去与蒙时打了起来。这一次,蒙时不再让着他,反拧了他的双手,再次将他摔在了地上。蒙时指着他说道:“莫再跟我动手了,你根本打不过我的!往常在外公跟前,我顾念着外公的颜面,让你这韩家大少爷逞逞威风,你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吗?”

韩铭愈狼狈地从地上趴起来,怒喝道:“我不需要你让着,你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今天,我要不打到你鼻青脸肿,我就不姓韩!”他说完又扑了上去,几个回合之后又给蒙时掐住了喉咙,摁在了花台边上。

“非要这样给自己找难堪吗?韩铭愈,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这也不奇怪。从小你身边就没人提醒过你,你应该具备这一点德性!小时候你怎么对付我都行,可唐廉父亲的事我没法原谅你!”

韩铭愈被掐得青筋暴涨,满面热红,他使劲掰着蒙时的手说道:“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呢?信都已经写了,事都已经出了,你还打算让唐廉原谅你吗?我告诉你,他不会原谅你的,你害死的是他唯一的父亲!”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原谅我?莫非你见过他?”

韩铭愈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一丝惊异过后,他忽然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蒙时送开了手,将他推到一边,指着他问道:“我说得没错吧?你见过他,他根本还没死!”韩铭愈斜靠在花台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冷笑道:“他没死,你怕了吗?怕不怕往后会把自己的媳妇还给他?要知道,当初香草可是死心塌地地要跟他私奔呢!你猜猜,唐廉要真的在香草跟前出现了,香草会不会弃你而去呢?”

蒙时缓缓地点头道:“你果真是见过他的,而且一早就应该知道他没死,对吧?”

☆、第四百三十七章 大阴谋显山露水 ☆

“不怕告诉你,”韩铭愈起身走到蒙时面前,一脸阴笑地说道,“唐廉自始至终都没有死!”“所以,判司府的事是你和唐廉做的?”

韩铭愈得意一笑道:“对!是我和唐廉

联手做的!可惜,你寻不到任何证据去证实这一点,而且,就算你寻到了蛛丝马迹,有一个人也会阻止你的。言铪碕尕”“外公吗?”

“呵呵……”韩铭愈的笑容透露着一丝丝不服气的味道,好像蒙时一早就猜到了很多事情,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我要猜得没错,要刺史大人下台才是你们上次制造陆判司府挟持案最终的目的,对吧?”蒙时质问道。

“对,等御史一到,那个刺史之前贪污受贿的事就会一一揭露出来。下派的御史是我爹安排的,从前也是我爹的门生,这回来不过是个走个过场罢了,等回头折子往上一递,他这刺史的头衔就不复存在了!”

“这世上有几个官员真是那么清廉无私呢?刺史大人也不例外,只怕在任期间,多多少少都会有,而你们只要死死地咬住这一点,夸大其词,收买人证的话,要让刺史下台一点都不难。”

“我们早有准备,不需要你替我们操这份心。”17FQa。

“刺史下台后,谁来继任刺史之位呢?”

“你猜呢?”蒙时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笑容说道:“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恐怕由不得朝廷外派了!”

“哈哈哈……”韩铭愈得意地笑了起来,“你一点也不傻,还是清楚眼前是什么局势。我劝你一句,早些称病辞官,带着你的家小,离开西南一带,往别处投奔吧!”

“我若不走呢?”

“哼!”韩铭愈阴冷地盯着蒙时说道,“你非要不知死活地赖在这儿的话,就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先送了你和你的家小上路!我断不会允许,你在窃取了我那么多东西之后,还要霸占我辛苦经营得来的功成名就!绝对不会允许!”

“功成名就?你是指你们打算揭竿而起,攻占州府,自立为王吗?一个爵位不够,一个尚书不够,现下都想做王了?”

“这是大势所趋,朝廷已经败乱了,各地的藩王躁动,爷爷和我爹只不过早一步看清这一事实。以西南为界,以成都为府,割据是迟早的事!等韩家夺了这西南天下,我便是实至名归的西南之王了!你要想凭你一己之力改变这一切的话,我不阻止你,爷爷也会。”

蒙时点了点头道:“我终于明白了,所谓韩氏复兴之举,竟就是叛国自立,藩镇割据。看来很多事情都一早安排好的,包括唐廉的事。”

“你要有什么不明白的,等往后见了唐廉再问吧!横竖,你和他会再见面的。到那时候,你们兄弟两人是要论杀父之仇还是论同窗情谊,瞧着办吧!不过,我总归还是要劝你一句,大势所趋,由不得你!带着你的香草和儿子离开西南一带,我不想往后亲自下令对付你!”韩铭愈说完抖了抖衣袖转身得意地离开了。

蒙时独自站在花园的海棠树下,沉默良久,再转身时,发现悦媛站在他背后,不知站了多久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是外婆在找我了吗?”

“不是,韩铭愈已经去安慰她老人家了。”悦媛望着蒙时的眼睛轻声说道。

“是吗?”蒙时躲开了悦媛那水汪汪的带着忧伤的眼眸,“对了,我该去吩咐如意给外婆备下山药粑粑和杏仁茶了,先失陪了!”他绕开悦媛正要离开时,悦媛却叫住了他。他回过头来问道:“还有啥事?”

悦媛微微抬起头,凝望着蒙时说道:“你当真要清高自居到这种地步吗?”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和韩铭愈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往后真打算带着香草离开吗?离开西南一带?到外面去漂泊,一辈子也归不了根?”

“我还没想那么长远。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韩铭愈这样说起,所以得回去好好整理整理思绪,想想往后该咋办?”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是不是该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了?要是韩家真夺了州府的天下,自立为王,掌权的一定是韩铭愈父子,到那时候,韩铭愈不会放过你的。”蒙时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晓得,可这又有啥法子呢?他恨我,厌恶我,我也阻止不了的。若真到了那一步,我自己会想法子活命的。”

“你想一辈子逃吗?过着居无定所,漂泊无依的生活?就算到死,也只能是客死他乡?”

“悦媛,你感触太多了……”

“不是我感触多,”悦媛略带激动的口吻说道,“是我一想起那情形就忍不住为你心酸!我不想看到韩铭愈把你逼到那一步!蒙时,你能不能为了你自己暂时放下你那淡泊名利的心,好好打算打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爷爷奶奶最喜欢的孙子始终是你。他们为什么非要留了你在身边?虽说韩铭愈是韩府的长子嫡孙,可只要你说一句,依你的才学和智谋,他们一定会帮你成为西南……”

“莫说了!”蒙时皱着眉头,草草地打断了悦媛的话,“我没那份心,更无成就大功大业的能耐。记得从前郑先生教过我们一句诗: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做不了这样的事,更不希望那些枯骨是因我埋!你刚才那些话,我只当没听过吧!先走了,外婆应该还在等我。”怕愈和任走。

“蒙时!”悦媛在蒙时背后声音颤抖地喊道,“你好好想想吧!你能逆得自己的性子,还能逆过这局势吗?”蒙时转身对她微微一笑道:“能,因为我相信——人定胜天!”

看着蒙时消失在园子门口的背影,悦媛身子不自主地晃了两下,两腿一软,坐在了旁边花台上。含露赶来时,见她脸色惨白,忙问道:“是不是姑爷又欺负……”

“不是,”悦媛无力地摇摇头,喘着粗气地说道,“我只是……只是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小姐?害怕姑爷吗?”

“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情,害怕往后会见不到蒙时了……”

“啊?这……这话打哪儿说起呀?刚才你来花园里没找到姑爷和蒙孙少爷吗?”悦媛没有回答,她坐在那儿静静地想了一回,然后转头小声对含露吩咐道:“跟我娘带个信儿,让她装病一回,这样我就能回娘家了。”

“真的吗?”含露高兴地问道,“您早该这样做了!”悦媛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我得回去问清楚一些事情,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莫名其妙地成了王妃……不行,绝对不行!”

当悦媛从花园里走回太夫人屋子时,蒙时已经离开了,只有韩铭愈在那儿陪着太夫人吃东西。

蒙时回到家后,一言不发地进了书房,关了门,连平日里进门就要的热茶也没心情喝了。香草察觉不对劲,跟了进来,正要跟他说话时,他抬头看了香草一眼,说道:“先莫问我出了啥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想明白再告诉你。”香草从未见过蒙时这样严肃的表情,猜到应该不是什么小事,便默默地退了出来。她吩咐亭荷在门口候着,自己叫了宝儿到楼下,问起去韩府的事情。

宝儿抓了抓后脑勺道:“去了太夫人那儿,她老人家也就是赌气儿,可给少爷哄了两句后,心情就转好了。后来,太夫人打发了我出去,我也不晓得她跟少爷说了啥。不过……”

“不过啥?”

“不过我听见少爷跟韩铭愈少爷在旁边小花园里吵了起来,好像还动手了。可我不敢靠得太近,所以也没听清楚他们到底在为啥事而吵。一路上回来,少爷就那副表情,跟我没说上两句话。少奶奶,您说这是咋回事呀?少爷很少这样不说话的,瞧着怪吓人的。”

“我也没去韩府,更不清楚了。没准又是他们兄弟之间啥前尘往事扯不清吧!”

正说着,寻梅跑进来说道:“少奶奶,金府那边来人了,说请您明天去宝镜斋一趟。”香草笑问道:“哦?他们还晓得宝镜斋这名儿吗?看来外公的话起作用了,他们是打算还铺子呢!行,去告诉来人一声,明天我去,不过,铺子得给我打点好了,不然我可不收的。”

“是!”

“另外,再往韩府上送个信儿,跟二夫人说一声,明天一道去,那铺子也有她一半儿呢!”

“是,我立刻跟季三叔说一声。”

寻梅刚走出去,裘氏就抱着小布谷来了。香草见她笑容满面,忙问道:“这是有好事了吗?昨天去相亲了,今天就有回应了?”

“托少奶奶福气,刚刚我那同乡姐妹托人带了话儿来,说她侄子和兄嫂都满意呢!说怕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赶着要把这事说下来呢!所以我才来问问少***意思。”

“只要水兰自己愿意,这事就由着你们去办吧,到时候我也备份儿嫁妆送了她出门。”裘氏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宝儿帮着接了过来看了看笑道:“哟,裘妈妈,您这是把经年的家当都拿出来了吧?”

裘氏笑着点点头道:“少奶奶,您瞧瞧,这里够数不够数?原本遇着您和少爷这样的好主子,又得了你们前后那些恩典,不该提这赎身不赎身的事。我自家倒没啥,就是水兰。眼下她要定亲了,我还是想还她个自由身子,嫁出去也方便些。”

香草看了一眼那包东西,想必都是裘氏平日里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除了散碎银子外,还有三四样儿银首饰,都是苏州的样式,做工挺别致的。一想到苏州,她很自然地想起了蒙梁胜那一家子,也就想到了管氏。上回蒙时带了管氏和曦儿离开镇上后,她就也再也没见到这两人了。

“少奶奶?少奶奶?”

宝儿连叫了两声后,香草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笑道:“多了,多了,当初买进水兰的时候也拢共只花了十两银子,你把家底儿都翻出来了,哪儿用得着那么多呢?我收你十两就行了,回头再把卖身契给你。”16605470

裘氏抱着小布谷要起身给香草行礼,香草忙摆摆手道:“不必了,这是一桩子好事,我能不成全吗?水兰要是嫁了人,她爱回我这儿就回我这儿,想留家里相夫教子,我也不拦着,全凭她自己的主意了。”

裘氏笑道:“我之前问过了,她说还留您这儿呢!嫁人归嫁人,恩德还是要报的。少奶奶,我先替水兰谢过您了!待会儿来取卖身契的时候,再叫她给您好好磕头!”

“你问过水兰了?她看得上那小伙?”

“不瞒您说,没去之前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是滋味儿。您想,她家从前多风光,啥样儿的少爷相公没见过?我提这回事的时候,心里也是不踏实的,怕她会瞧不上,心里落下埋怨。可谁晓得,昨天回来的路上,她跟我说,那小伙瞧着也不错。可把我高兴坏了。刚刚得了我那同乡姐妹的信儿,我立马就去跟她说了,她就回了我一句,全凭您和我做主,您说,这事可不就成了吗?”

“这真是……”香草忽然有些感触,轻轻点头道,“或许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到底是她自己相看的,她觉着满意我们也没话说,是吧?礼数上得做周全了,打我这儿嫁出去的丫头个个都得风风光光的。”

“多谢少奶奶恩典!对了,您莫怪我多嘴,亭荷那姑娘也该您费心思量思量了,十九岁的姑娘要是连个亲都没定上,准给人说道的。她嘴上说没啥事没啥事,心里没准发慌呢!”

香草一脸纳闷地说道:“对啊!我每回跟她说这事的时候,她总是回避,闹得我都不清楚她心里到底是咋想的呢!要说她心里有人儿,可从来一点马脚都没露过呢!”

裘氏笑道:“那丫头心思深,憋得住话,嘴牢靠着呢!您要仔细逮着她问问,准能问出个所以然来。不是我自夸,依我看来,她心里是有人惦记着,这才没拿旁人当回事呢!”

“我也这么觉着,可就是不晓得她惦记谁呢!”

☆、第四百三十八章 显恩爱书房闹事 ☆

过了大半个时辰后,香草捧了热茶上了楼,蹑手蹑脚地推门进了书房。言蒲璩奀蒙时正背对着她坐着,一手撑着额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她轻轻放下托盘,从笔架上取下了一支笔,趴在书桌上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在纸上画着东西。

正画得起劲儿时,旁边忽然多了一双眼睛,她嘿嘿一笑,用笔头点了点蒙时的笔尖问道:“发够神了?肯说话了?咋不再多发一回神呢?我还没画完呢!”

蒙时瞧了一眼,忍俊不禁,问道:“画的是我吗?你这叫写意派还是写实派啊?”

“我这叫素描,以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最真实的人物。”

“哦,那我有点好奇,”蒙时捏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画的是猫一般的我,还是虎一般的我呢?要是虎的话,那额头上的三条横杠中间是不是该再加一条竖线呢?要是猫的话,少了两边胡须呢!”

“啥呀!你有点眼力劲儿没有?”香草自己先咯咯地笑了起来,丢了笔就去捣鼓蒙时的咯吱窝,“人家画的是你额头上的三条皱纹,表示你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样子,哪儿是虎啊猫啊的呀!笑话我是吧?会画画可了不得了!”

蒙时两手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看着她笑道:“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只玩玩就丢的猫或者一只嘶牙裂齿的老虎呢!”

香草抡起小拳头捶了他心口两下,笑道:“还说还说!谁叫你单教我写字,不教我画画的呀!要丢脸也是丢了你这进士老爷的脸呢!不过,你最近回来沾床就睡,忙得跟热炒锅似的,哪儿有空闲教我画画呢!”蒙时用额头轻轻地抵着香草的额头,笑米米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这是跟我抱怨呢?官家夫人不好当吧?”

香草鼓了鼓嘴,眼睛睁得大大地说道:“可不好玩了!你每天都在官署里待着,都不陪我和小布谷玩儿了。人家来州府这么久,连昭觉寺都没去过呢!亭荷寻梅她们都说,没去过昭觉寺就不算来过州府。往后回老家了,我总要说得出一两处名胜古迹吧!可来了这些日子,哪儿都没去呢!”

“哟,这小白眼翻得跟炒菜似的,真生气了?”16605502

香草把头挪开,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嗯,真生气了,录事大人您看着办吧!”

“那好,我明天就带着全家去一趟昭觉寺,后天再去琴台路,接下来……”

“明天不行,我得去收铺子呢!金府肯把铺子退还回来了,我约了二舅母明天去接手。要不改后天吧!本来头几天就说要去的,可给耽误了没去成。”

蒙时微微皱眉低头想了想,说道:“那铺子还是算了吧,听我的,把那一半儿的干股照旧赎回给二舅母,撤出来。”香草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为啥呢?是不是因为你外婆跟你说了啥?”蒙时轻轻摇头道:“不是,州府会不宁静,我打算把蒙家在州府的其余两处宅子以及三处铺子都变卖了,折换成现银。”

“这是要逃命吗?”香草一脸纳闷地问道。蒙时笑了笑说:“没那么言重,只是想提前做些打算。近来时局不太稳,朝中变动微妙,我想多留些现银在身边,就算有啥不对劲儿的,照旧不用慌张,防范于未然罢了。”

“我相公真聪明,真有远见,真……”香草还没说完话,蒙时忽然低头下来吻住了她的双唇,让她全身微微颤抖了一下。蒙时移开嘴唇,笑问道:“咋了?还把你吓了一跳?”

“人家是吓了一跳嘛!”香草翘起嘴巴说道,“你最近倒头就睡,都不理人家,弄得人家心痒痒的……有几晚真想扑过来活吞了你,又看见你那么疲惫了,只好忍了下来……”

“那这会儿还想不想活吞了我呢?”蒙时缠着她腰肢的手更紧了,瞬间惹得她全身燥热了起来。

“这会儿?”她脸颊绯红地笑道,“还没关窗户呢,你想现场直播吗?”

了后么趴轻。“啥是现场直播?”“我们现成玩着,叫人家现成看着,可不是现场直播吗?”

“行,关窗户去!”蒙时搂起香草来到窗户边,用香草的背将两扇窗户抵了回去,关上了。香草娇笑道:“你这法子还真偷懒呢!跟谁学的?”

蒙时鼻腔里喷着热气地说道:“临时想出来的,谁叫你说啥活吞了我,这会儿子是我想活吞了你,可不得赶紧吗?”他说完摁了香草在窗户上,低头凑了脸去,迫不及待地吻了起来……一阵湿热的拥吻后,蒙时搂着香草挪了方位,就近放在了书桌,等不及地压了上去……

几秒钟之后,香草咬着蒙时发烫的耳朵,小声道:“把那架子上的笔取下来,桌子晃得太厉害了,都敲出声儿来,给外面的人听见了多不好呀!”

“我可顾不上取它们,耽误工夫呢!”蒙时顺手推翻了那笔架,又和香草扭抱在了起来……

直到韩铭念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时,蒙时才依依不舍地从香草身上趴了起来,笑了笑说道:“这小子真是不识趣儿!”

香草勾着蒙时的脖子从书桌上起了身,一边整理衣衫一边笑道:“他真把我们这儿当自己家了,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赶紧收拾了桌上,没准就跑上来了!”话音刚落,韩铭念就拿扇子瞧着门喊道:“哎,蒙时,你们两口子大白天的关在里面干什么呢?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锁了门商量呢?”

香草理了理发髻和衣裳,开了门出来笑道:“咋了?你还管上我们家了?千合呢?没跟着你一块儿来吗?小心回头她又揍你了!”她说完就下楼去了。

韩铭念盯着香草的脸看了几眼,走进来敲了敲书桌,指着蒙时笑幂幂地说道:“真是有情趣呢!大白天的也不怕给人撞见?晚上就没时间吗?那么着急?”“说啥呢?”蒙时低头笑道,“不在家待着,上我家来管闲事了?”“哎,哥,”韩铭念凑过去笑道,“没想到你也个就地取材的人物儿,我还以为你……”

蒙时给他腹部一拳,说道:“说话又不正经儿了?来我这儿做啥?该不会又闯了啥祸了吧?”他捂着腹部哎哟了两声,坐下道:“是我爹让我来的,说相约着你见个面儿呢!府里不方便,明天打算在松鹤楼里摆桌酒,叫我来请你呢!”

“二舅舅回来了?啥时候的事?我今天去了韩府,咋没见着他?”

“你在里头哄***时候,我们就在外头候着呢!昨晚回来的,赌气从长安收拾包袱就回来了。”

“二舅舅这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随意呢!他跟谁赌气?大舅舅吗?”

“还能有谁?可不是大伯吗?你该知道金吾将军吧?他是我爹的拜把子兄弟,好着呢!现下在大牢里蹲在,等发落呢!我爹打算去大牢里瞧他一眼,可大伯拦着不让,硬叫人把他从牢门口打晕了抬回来。为啥呀?不就是怕跟金吾将军沾染上什么干系,往后连累他吗?我爹气得收拾了包袱,连个招呼也没跟他打就回来了。”

“莫学我说话行不行?”

“老跟你和香草待一块儿,我都有些乡下口音了!哎,到底去不去?我好跟我爹回句话嘛!”

“去,咋能不去呢?要带香草吗?”

“不带,老爷们儿说话,跟妇道人家没什么干系。”17FQG。

“我问问,金吾将军到底犯了啥事?”韩铭念一边抛着扇子一边说道:“听我爹说,金吾将军与卉妙堂勾结,谋害贵妃肚腹里的皇子,拟定了个谋逆罪,等着刑部审下来,画了供词才能往上递。我看呐,八九不离十,就是个死了!我爹是看淡了,打算递封请辞书,把参军一职给辞了,省得哪天一个谋逆就扑面而来,甩都甩不掉!唉……时局动luan,人心不稳呐!”蒙时皱着眉头想了想,笑问道:“后天有没有啥事?”韩铭念道:“我天天都有事,耍的事呗!干什么?打算回请我爹啊?松鹤楼就算了,我想吃香草做的菜。”

“我媳妇是你厨子吗?想吃,叫你们家千合来跟香草学,少打香草的主意。香草说来了州府这么久,没去逛过,我打算后天带着全家人到处去逛逛,你不是州府的地头蛇吗?找你做个向导,总不难吧!”

“成交!”韩铭念敲了敲桌子笑道,“可得包我一日三餐,让香草亲手做,那我就答应了。由我领路,保准你们进庙遇佛光,进店遇折扣!”蒙时不禁笑了出来,指着他说道:“有点谱儿了,像个少东家的模样了,还会讲价了。”

韩铭念拱拱手道:“承让承让!行了,我去给我爹回话了,明天在松鹤楼见吧!我得下去瞧一眼我侄儿去,越长越像你,这兆头不好,不好!”

“死小子,赶紧走吧!”

韩铭念笑呵呵地下楼了。没过多久,蒙时听见楼下传来他的怪叫,跟着是寻梅几个丫头的狂笑声。蒙时走出来往楼下问道:“出啥事?谁踩了韩铭念的尾巴吗?”寻梅乐不可支,仰头哈哈大笑道:“铭念少爷刚刚从裘妈妈手里接过小少爷,小少爷……哈哈……小少爷就撒尿了……正好……哈哈哈……像一股水柱似的……冲在铭念少爷的脸上!”

蒙时听完也笑得直不起腰来。裘氏抱着小布谷走了出来,对正在狂洗脸的韩铭念笑道:“铭念少爷,您还莫不信,人家说沾了童子尿,准得喜福宝,没准您出门就能捡到宝儿呢!”韩铭念抹了一把脸,回头轻轻地戳了戳小布谷那白嫩嫩的小脸笑道:“小子,最好让你叔叔我捡到宝,要不然回头找你爹娘赔去!”

“阿哦……”小布谷发出了一声怪叫,手舞足蹈地动弹了几下,好像在呼应韩铭念。韩铭念笑嘻嘻地问小布谷:“真能捡到宝儿?在哪儿呢?乖布谷,告诉叔叔在哪儿呢?”

小布谷扬起手朝院门外指了指,韩铭念转头一看,哪儿是宝啊?是千合呢!一院子的人又大笑了起来。千合一脸纳闷地问道:“怎么都盯着我看呢?是笑话我吗?”

大家顾着笑,都不答话。千合走到韩铭念跟前,气呼呼地问道:“哎,笑什么呢?是不是你说了我坏话?”韩铭念上下左右打量了千合一眼,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真是宝吗?看着不像呢!”

“什么不像?”韩铭念转头很认真地问小布谷:“亲侄儿,你肯定没指错?要不再指一回?可别整你叔叔呀!”满院子的人笑得更厉害了。千合感觉不对劲儿,追着韩铭念嚷道:“站住!你这混蛋!到底说了为什么坏话!”

第二天快近中午时,香草和蒙时一块儿出门了。正准备上轿子时,黄忠匆忙跑来了,向蒙时行了个礼道:“大人,听说您跟官署里请了病假,太老爷特意吩咐我来看一眼。”蒙时道:“没啥好看的,就是觉着不舒服,想歇息几天。你回去转告我外公,不必担心。”

黄忠迟疑地打量了蒙时一眼,仿佛看出他并没有生病。蒙时瞥了他一眼,问道:“我有病没病,自己不清楚,还要你过问吗?要不要现成请个大夫给我瞧瞧?”黄忠忙道:“大人,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官署里好些事等着您处置呢!”

“官署里少了我就不行吗?搁在那儿吧,等我好了再处置。”蒙时说完拉着香草上了轿子,吩咐轿夫起轿走了。

到了宝镜斋门口,香草下了轿,抬头便看见宝镜斋原先的招牌又挂了起来,门口挂着崭新的灯笼和红缎子,显得格外喜气。蒙时掀开帘子叮嘱道:“记着我的话,跟二舅母交代清楚。”

“你就放心吧,你赶紧去松鹤楼吧,莫叫二舅舅和韩铭念在松鹤楼等你等久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喝醉酒蒙时撒娇 ☆

香草目送了蒙时的小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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