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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冰砂青花碗(第二卷)_by:_腐乳白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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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了么?”周闻低声问。
“唔,感觉不是那么麻了。”来寿抬起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周闻说,“周大哥,你以前是不是被人这样绑着过?”
“时间最长的一次,两天两夜。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刚那样说……我猜的,那么长时间,一定很痛吧?”
暗影里周闻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苦笑了一下:“来寿,你还是那么……”
一想到钟来寿在柴房里时,露出那种心疼悲悯的表情,周闻止不住的心里又一紧,“体贴”两个字愣没吐出口。转脸看了看拙劣的埋伏在路口的三五个人,忽得转移话题。“走吧,换个地儿看看。”
说着,拉起钟来寿的手顺着墙投下来的暗影,沿路撤离。
宜昌虽说是长江水运的重城,却不怎么大。不一会儿两人已经接近江边,来到江坝边一片仓库旁。大江就在眼前,雾蒙蒙的,只能听见呼隆隆的江水声,倒是很好的掩盖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周闻小心的探出头去,往码头方向望了望,他的目力极好,远远的就看见几个身形不善的人在四周徘徊。偏偏这时候青帮的几个人也闻着味似的,在仓库另外一边来回的逛荡总也不离去,不巧可能是在附近追丢了晋子。
能出城,这水路是最后一个方法了,他琢磨了片刻,转头对旁边的钟来寿说:“我记得,你水性还不错吧?”
“嗯。我在护城河里一泡一下午。”
“一会儿听我的令,你就冲出去跳到江里,往对岸游,发生什么事也别回头。咱们赌一把,青帮的这几个人肯定都是旱鸭子。”
“那晋子哥怎么办?”
“晋子露面少,他们不怎么认得,很容易乔装混出去。万一被捉了,等你脱了险,我再回来救他也来得及。”
钟来寿想了想,这群人里,也就自己最让人操心,于是干脆的点了点头说:“好!”开始动手将衣襟塞在裤腰里,把袖口裤管绑紧。布鞋也脱下来,结结实实的别在裤腰上。
周闻看着他嘘嘘索索的做准备,一脸认真劲儿,忍不住上前捉住纤细的手腕。面对满脸疑问时,又尴尬的垂下头。
“小心点儿,江里可不是护城河,开始的时候潜着点儿游,遇到水旋儿也别慌。若是到了对岸等不着我,往南应该有不少小村寨,村民会收留你。等风头过了,你应该知道去哪里找他们吧。”
钟来寿一脸严肃的点点头,这举动让周闻有些失神,忙避开目光专心瞅着巷子外面踱着步子逛荡的喽啰。
周闻忽得一吼,钟来寿像箭一般冲出暗影。
亮光处四个人同时惊呼“谁”,倒是矮个儿反应最快,最先认出了他,跑过来要去抓,却不料身后一脚飞踢正着后心。几乎是同时,有两个人落入江中,不同的是一个漂亮的鱼跃顷刻钻到水雾里没了影,另外一个是被人踢下水狼狈的挣扎了半天,才抠着坝上的突石勉强喘气。
腮帮子长得像癞蛤蟆的头儿和另外一个喽啰立刻冲上来,周闻矮身一扫,两人同时倒地。眼见着追人无望,剩下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周闻身上,心想夜里死的两个弟兄跟眼前这人肯定脱不了干系,套不着麻雀套兔子也一样,于是都爬起身狠了命的扑上去。
周闻的功夫也不含糊,一对三没讨到什么好处,却也仗着两条飞舞的劲腿唬得几个人不敢近身。对持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周闻盘算着时间差不多,自己也该退身,边应招边往江边挪移。
其中一人不知哪里抄来一根铁棍,毫无章法的舞着就向周闻冲过来,周闻闪身避过,旋身就向那人面门踢过去,岂料那人功夫不怎么样,反应到是够快,铁棍一架和飞过来的腿实实在在的撞击在一处,震的险些握不住,却见周闻一声闷哼不再动作,身子一蜷,翻身跌进江中。
几个人看了微弯的铁棍,又看了看江中的涟漪,愣了半天,见没有看到浮上人来,方知上了当,果然没个会水的,举枪比划了半天对不准目标,只剩骂爹骂娘。
钟来寿听了周闻的话潜着游了大概有几十米,只听到岸上几个人喊打喊杀,已看不清人影,换了口气继续游。
好在夜里船不多,也没遇到太大的暗流,差不多到江心的时候,天上的云散了些,露出了半截明月。就着月光,钟来寿隐隐约约看到周大哥也追过来,于是放慢速度一起。
等找了片浅滩爬上岸的时候,他们被江流冲偏了好几里路,宜昌的灯火汇成一个小光点,在西北处荧荧闪闪。
脱力的两人湿漉漉的横躺在浅滩上,四周苇草丛生,一时半会不用担心有人找上来。
钟来寿欣喜的爬起身,拨开苇草看到一条五、六尺宽的小土路,一脸兴奋的喊周闻,才发现周闻脸色苍白。
“周大哥,你怎么了?”
周闻咬着牙,瘫着一条腿,似是忍了很大的痛:“旧伤,没事。”
钟来寿惶恐的蹲下来剥开裤管,膝盖一下青紫了一片,肿的像馒头一样。小腿骨前面本来就少有肉,这种情形,显然是伤到了筋骨。
钟来寿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犹自想了半天,平静的从亵衣里掏出布袋解开。里面存的干粮让水一泡,散成糊兜在里面,酱肉干却都还整状,一一拣出来,递给周闻。
“我就是个丧门星。”他突然说,说的周闻一怔。
“什么?”
“娘是护我死的,我还害了崔伯,害了爹,约理的伤刚好,周大哥又……全都是因为我……”
说着话,钟来寿把布袋抖了抖,卷起边来,把脸埋进去,江水有些腥,泡发了的干粮甭提有多难吃,他却全然不觉的慢慢咽着,像只小狗一样舔食,好像这样自践一下心里会舒服些。
周闻不知哪里来的气,甩手把一袋子干粮糊打翻在地。
“别吃,已经不能吃了。”
“可是……”
“钟来寿,你听着,你不欠谁的。”说着把肉干分了一大半塞给钟来寿,“钟爹收养你是因为他也喜欢你,觉得有这样的儿子很幸运,他也从来没觉得你是负累。所以你不能这样辜负他……”
钟来寿一惊。“啊?周大哥怎么知道我是爹捡来的?”
“我早知道的。”周闻沉默了半晌,又说:“翁老师没把你为青帮做事的那段告诉卢约理,所以他还不知道,我走以后,究竟出了什么事?”
来寿又是一惊,转而默默的拣了一块肉干塞在嘴里,好一会儿才发话:“周大哥,我爹他……”
话说了一半,周闻突然将食指举在嘴边制止他,警觉的侧耳闭目,仔细辨认,果然有踢踏踢踏的蹄声逐渐靠近。
拾肆:烤蘑菇
话说了一半,周闻突然将食指举在嘴边制止他,警觉的侧耳闭目,仔细辨认,果然有踢踏踢踏的蹄声逐渐靠近。
一辆骡车打东边顺着眼前的小道一路摇摇晃晃的走近。周闻笑了笑,低声说道:“咱们真该庆幸,遇到个家近的。”
钟来寿不解:“啊?”
不一会儿到了近前,他才看清楚车子上拖一个近两米长的大木箱子用油布盖着,俨然就是一副棺材。不知道是死者是犯了事还是一路没有赶上可以落脚的旅栈,要这样大半夜的赶路。
周闻捡了快不小的石头扔在路上,砰一声,赶车的人吓了一跳,停了车跳下来,战战兢兢的抖了一会儿才说:“我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己摸到老板床上,让老板娘给掐死了,可不管我的事……我好心好意送你回家……你……你可别吓我……”
趁这机会,两道人影悄么声的爬到车上,钻到油布下面。隔了半晌,赶车人又爬上车继续赶路,全然没有发觉车重了些许。
大概又过了一个来钟头,天蒙蒙亮,从油布缝里头看着周围的景色,似是拐到了南面的山里,车突然停下来,两人竖着耳朵听。
车夫下车,把骡子从车上卸了下来,车里藏的两人正纳闷,只听那人远远的说:“山……山路塌了,也不管我的事儿,我……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你,你保重……变成鬼也别来找我……”
话音一落就听见凌乱的脚步和蹄声,哒哒哒的跑远了。
周闻气结,原先计划着能偷偷随着车找到个村寨,越到山里消息越不灵通,只说是遇到了山匪财物都被抢了,也不担心走漏了行踪,还可以养养伤吃口热乎饭,换身干净衣裳,再计划汇合,却没想到遇到这么个事儿,困在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地方。
愤愤的揭了油布,外面的雨彻底的停下,两人却还湿的,好在一直挨着,也不冷。
腿肿的更厉害了,完全不能吃住力气,走不远。两人就地找了快丈方的平石板,把油布用枝子支成个小帐篷,扯了点苇草铺垫,又捡了些干树枝生了火。
钟来寿帮着周闻脱了湿衣服,一一挂在火边,也把缠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挂好,赤条条的跑到周闻身边坐下来。感觉对方的眼神有点不太对,才恍然发现胸口和肩膀上,还有前些日子留下来星星点点的吻痕,赶紧慌慌张张的缩成一团,用手盖住那些异样的颜色。
周闻却收回目光,盯着眼前的火,忽然说话:“接着说,都出了什么事?”
钟来寿怔愣了下,开始讲爹是如何在当年捡他的乡下暴毙,宝贝如何被南城的混混抢走,他是如何一路经过南京流浪到到武昌,又是如何想到要投奔周闻,却在码头上偶遇要找的人。有意的避开了他去了趟郑家,和委身于卢约理的事不说。
讲毕,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周闻低头沉默,由着钟来寿帮助自己把衣服套在身上,又忽然发话问:“你没有告诉过卢约理?”
钟来寿摇摇头,“开头我想说来的,一直也找不见机会,后来他让枪打中,差点丢了命……我心想告诉他又能怎样,他也不是神仙,总不能盼着他往陷阱里跳。在武昌的时候,我也给青帮报过信,但没有那么详细,我……”
想起这些个事,心又揪成一团,系扣的手也不觉停下,滞在一半。
“来寿,钟爹的事情我帮你解决,赶回头你还回北京,我跟荣邦说道说道,让他再给你谋个差事。”
一直挂心的事儿好像突然看到了希望,钟来寿压抑不住心喜,问道:“真的?”
“嗯。”周闻覆住他还捏着布扣的手,贴在胸口,说:“等咱们和翁老师他们汇合,就着手安排,找人把你送回武昌,你就先在我那住段时间。”
“啊?”钟来寿一惊,“为什么不让我去重庆?”
“去重庆一路都有危险,而且钟爹的东西没事,你也没有跟去的必要。你放心,动手之前我会用你的名义继续拖延,我也不会把事情告诉卢约理,这样总可以了吧?”
“可是,我和约理……”
周闻扬眉,“他怎么?”
“没……”钟来寿有些无措,支吾着向后退,才惊觉被那只温热的大手钳的死死的,逃不开。
“真的没……我……”
钟来寿挣得满脸通红,猛的一抽,两人同时挪出块距离,许是碰到了腿伤,周闻手上的力气忽得一泄,让他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周闻怕把人摔坏了,忙拖着伤腿往过爬,钟来寿利落的跳起身,也想问是否伤到,却踌躇不敢近前,反而不断后退。
“我,我……我去找些吃的来!”话撂下,也不顾周闻在后面又说了什么,三跑两跳,消失在山里。
再回来时,钟来寿用外套兜了一包蘑菇,夹了些许鸟蛋和猕猴桃的果干,还扛了一截断竹,跑得脸蛋儿红扑扑的,似是还心有芥蒂的坐在火堆对面,把一兜子蘑菇都摊在地上,挨个拿到不远处,巴掌大小的泉水水潭里洗。
周闻长叹一口气,没再说话,默默的挪到旁边蘑菇里面又挑了几样有毒的扔掉,取出匕首把断竹削成竹签,帮着一一穿成串,斜插在篝火旁。伴着烤蘑菇的味道,天色也渐暗下来。两个人除了一小点肉干,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尽管没有油盐调味,还是吃的津津有味,满满包了一外套,最后只剩了一些碎的,找来蒲叶,和鸟蛋包在一起,埋在火堆旁边。
做完这些事,两人依旧沉默着,双双望着火苗,没多说一句话,气氛诡异的让人心慌。
周闻一声不响,把余下的竹子劈成尺长的窄片,又把边缘的毛刺一一削平。又撕了衣服,系成长条。钟来寿忽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凑上前去搭了把手,将周闻那条伤腿夹在几块竹板中间绑紧。
固定好腿,两人默契的目光碰到一起,突然会心一笑。
“周大哥真厉害,好像什么都会做。”
“你肯说话了?”
钟来寿一愣,在他身边坐下来,嘟着嘴说:“我,我没有不肯说话……”
周闻又陷入沉默,没一会儿突然伸手指着不远处一棵不足人高的树,说:“那有棵杜仲,赶回头把树皮剥了走,可以用来泡酒。”
“嗳?”突然换了话题,钟来寿又是一愣,惯性的应和:“呃,那有什么功效?”
“专治腰酸无力,很适合你。”
“啊?”
钟来寿刚想问为何,转而咂嚒明白话里的意思,腾的一下脸烧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为什么?”周闻小心的问,生怕打碎什么一样。
钟来寿恍惚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却把话题转移开,说道:“周大哥,我想好了,我还是想去重庆,爹的事我自己想办法,我不能总连累周大哥。”
“……”
“翁先生说我长得象你弟弟……”
“不是!”
周闻喝道,强烈的反应让面前的人吓了一跳,隔了好久,没有动静,来寿才又说:“因为这个,你总是照顾我,为我着想,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
“不是!”
来寿抬起眼,却从向来温和的眼中看到了一只野兽,急切而暴躁。他怔了一下,以为说了什么让人讨厌的话。
“我从来没有把你看成他。”周闻继续说,说话的声音在山间回荡,钟来寿吓得缩了下脖子,想远远躲开却被扯住了胳膊。
“周大哥……我……”
他嘶声唤了下,无辜的眼神让周闻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钟来寿不明所以,还大睁着眼睛,询问似的看着周闻,周闻一张嘴就覆了上来。
这个吻给的突然,却不失温柔,像平日的周闻一样,给人感觉温暖和睦,没有棱角没有尖刺,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呵护。待到钟来寿反应过来想要伸手挣脱,却被钳子般的大手锢在头顶,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很久,周闻才不舍的撒松开,害怕看来寿此刻的表情,把脸埋在他的衣领里,轻轻啜泣:“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我还一直害怕吓到你,打算一辈子都不用你知道,把你当弟弟一样,只要看着你过正常的日子,没想到你已经,已经……为什么?”
他又提高了声音,满含怨恨。抬起头,和来寿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相对。
“若是我没有离开北平,一直在你们身边,你来找我的时候若是我在武昌,现在在你身边的人又会是谁?”
“我……”来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敢正视周闻的目光,两扇长卷的眼睫颤抖着垂下,带起些许泪珠。
“怎么不说了?”周闻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依旧扣着钟来寿的腕子,将整个身体压上去,俯下头探索着他的耳垂和脖颈。
钟来寿感到危险,身体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大喊:“不要,周大哥,别……别这样,嗯……我,我喜欢约理……真的喜欢他,我,我……对不起周大哥……”
这话象道雷一样劈在周闻心里,看到他和卢约理站在一处时就该知道了,但他仍旧无法接受,顿了半刻,又继续。因为腿伤,支撑身体的手腾不出来,只能用唇舌一一挑开前襟的扣子,在瘦弱的胸膛上游移索取。
钟来寿见没有停下的意思,更加惊慌,扭动身子嚷着不要。动作太大碰到了压在身上的伤腿,周闻闷哼一声,来寿才牟然停下动作。
“哈……哈!”周闻咬牙缓了一会儿,又说:“好啊,就这样……我今天不会放开你,讨厌的话,就踢开我好了。”话落又吻上平滑的小腹,连□都做得温和轻柔。
电流一般的快意满满入侵,手被死死的钳着,脚又不敢乱动,钟来寿脑中乱成一团。周闻却一路下滑咬着扯开裤带,在胯骨上流连。来寿忽想起他的腿脚不灵便,盘算着寻个换手的空挡,脱身逃开。
周闻猛的抬起头,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图一般,嘴角微微一扬,在平淡无奇的脸上勾成一抹苦笑。
“你真这么讨厌我?”
那抹苦笑看在眼里,莫名刺的心痛。钟来寿撇过头,把脸埋在自己的上臂里。
“没有……我只是……一直把周大哥当大哥……我不能……”
周闻干笑了两声。“如果我不想只当你的大哥呢?”
“啊?我……不知道……”
“厌恶我,或者怨恨我,随便吧!我,我只要你记得我。”
拾伍:药
周闻干笑了两声。“如果我不想只当你的大哥呢?”
“啊?我……不知道……”
“厌恶我,或者怨恨我,随便吧!我,我只要你记得我。”
说罢低下头,一双眸子若有所思的呆看着眼前微胀的□,忽然张嘴整个含了进去。
钟来寿“啊”的一声惊叫,禁不住身体一弹,大喊道:“不要,周大哥,很脏……啊嗯……”
柔韧的舌尖描绘着形状,从根部一直滑到出口,有根筋仿佛瞬间拉起,挑的高高的,让人仿若处在云端,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
钟来寿渐渐失了清明,从来不知道情事上还可以用嘴慰藉,也从来不知道含在嘴里的感觉那么温暖紧致的舒畅,手被松开也没有发觉,反而紧紧抓住周闻肩上的衣服,不知该推开,还是该搂住,连呻吟呼喊的声音也变了调。
小东西在口腔里滑动游移,已经胀得很大了,周闻却还不放松,□舔弄,时而舌尖滑过铃口,换得一阵颤抖引得呻吟不断,乐此不疲。
“周大哥……求你……啊……不要,嗯,我……要……”钟来寿一个激灵坐起身,欲要撤开却挪不动丝毫,身体猛的震动,随即瘫了下去。
周闻翻身躺下,仰面面对一幕星空,喉结微微一动将温热的液体尽数咽下,禁不住的一阵重咳。
“周大哥,别……”钟来寿想要阻止,却又不敢上前,反而悄悄裹紧了衣裳,远远的靠在一块大石夹角里,蜷缩成一团。
周闻边咳边狂笑不止,听不出是自嘲还是庆幸。等一会儿停下,突然说:“我还没……干什么躲我那么远?”
钟来寿不语,把脸埋在膝盖里,不去看他。
“哈哈哈……咳咳……”周闻见不答,又自言自语的笑道:“好吧,好吧……你不理我,更好,这样我就不用总抱着期望了。”
抱成一团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两只眼睛一闪又瞬间失去了光芒。
沉默了很长时间,周闻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那团影子,那影子动也没动,周闻又望回星空,说:“来寿……我教你最后一件事情,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哪怕欺骗或是隐瞒,都一定要把握手里。听天由命的话,保不齐哪天失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影子还是没有动,一时两人之间只有呼吸声和噼噼啪啪的烧火声。
周闻继续说:“青帮是原来的安清帮,在北京分舵的这些人都是在天津租界里混不下去的。日本人进了北京以后,卖国求荣的事那姓章的没少干,我们早就盯上他了,只是这人狡猾的狠,神出鬼没一直都捉不住他。”
“卢家那笔财产,对日本人来说不算多,几场仗打下来就没了,但对姓章的,可是笔不小的数目,若有必要他肯定会出面。”
“我们在北京早就埋设了人……切记这件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那个人……那人你也认识,你离开北京的时候给过你信物,你可以帮他,他也可以帮你……但关于他,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一个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即使不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影子骤然动了一下,似乎在胸前摸索着什么。周闻用余光瞥了眼慌乱的样子,没有转头,眼睛还是直直的望着星空,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星河就在镜片上模糊开来,形成一片灰乎乎的光,什么都看不真切。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闻坐起身,火苗在一片灰烬上几乎没了势头。他撇了几根干柴放进去,挑了挑,红色的舌又卷上来,带来丝丝暖意。
那团影子还在原处缩着,周闻唤道:“来寿,春天露水重,你还是到火边躺着睡吧,我答应不为难你了。”
影子缩瑟了一下没有应答,周闻摇摇头,随手撑起余下那根四尺长的断竹,一瘸一拐的站起来。
“你不说话,我就过去了?”
走到跟前,周闻伸手拍了拍钟来寿的肩膀,手滑过他耳侧,心里一紧,许是前一夜湿着衣服躲在车上冻着了,偏偏在这荒郊野地里,发起烧来。跟以前一样,一张小脸烧的通红,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软的像面条一样。
周闻拖着瘸腿把他扶到火堆边躺下,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野地里没有盛水的器物,他只好含了泉水回来,再哺给来寿。来会几趟,又浸湿了自己的亵衣,叠成方形,给他敷在头上,等着天亮。
钟来寿睡得很冷,无力的紧了紧双层的衣裳,火堆不知何时挪到咫尺之近,可还是很冷,睡觉也睡的很浅,时断时续,却怎地也醒不过来。
恍惚间,似乎有人拿着冰凉的湿巾擦着额头,就像五岁时,刚跟着爹的那年冬天,他们在某个村子的大婶家里借住,钟从德就是这样帮他擦着额头。虽然不管裹多厚都冷得打颤,但毛巾一碰到额头就有丝丝清爽,舒服的紧。
他总是问:“爹,你是不是着急回北京?”
钟从德就会用一只柔软的手抚着他的头发,手不是很暖,有些薄茧,却很舒服。“你崔伯的家人都去了,我赶着回去告诉他。”
“对不起……”
“傻孩子,生病又不怪你。你是小孩,他是大人,你崔伯会照顾自己。”钟从德笑着背过身,把已经温热的毛巾又浸在冷水里。
身体象火烧一样,钟来寿睡得不踏实,似是而非的片断迭踏而至。
钟从德再转过身来,苍老了许多,鬓角也有了许多花发,外面雨帘如柱,他手里捏着片信笺,偷偷抹了一把泪,那是郑老爷刚刚差人送来的消息。
来寿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想上前说,都是他的错,若没有他,崔伯不会连尸首都找不到。爹的那只柔软的大手,却又扶上他的头,没有说话。
来寿忽得想起什么,扯住那只手,又想说:“爹对不起,是我弄丢了你的宝贝,我会抢回来,你要等我。”
那张脸堆满了笑意:“傻孩子,不是你的错,你用不着为这个内疚。”
“可是……”
“你真的喜欢?”
来寿有些不明白。“啊?”
“你中意,啥样的爹都喜欢。”
钟来寿心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手上一滑,那身影还是像雾一般就这样逐渐淡去。欲要追,低头看到双腿陷在泥沼里,挪动艰难。他在冰冷的泥沼里越陷越深,怎么挣扎都不能动弹分毫。眼看就要没了头,又一双手把他拉了出来,来寿定睛一看是周闻。
周闻拉他起来,猛的把他搂在怀里,说道:“若你来找我时,我在武昌,现在在你身边的会是谁?”
钟来寿一怔,为难的想要说对不起,但嘴里又干又粘,张嘴只能吐出气来。周闻似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一样,一边叨念着“只要你记得我”,一边抚着他的脸就吻下来,伴着那吻还有苦生的汁液流进嘴里。来寿挣了挣,却吐不出来,轻轻咳了两下,咽在微肿的喉咙里。
“为什么?我一见你就喜欢你了。”周闻自顾自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他却一直无法出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用说也知道该怎么做。”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仍旧晕晕睡睡,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好似棉花一般在空中漂,周闻始终扯着他,不让他摔到。
钟来寿一转头,忽然看到卢约理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站着,他高兴的伸手去够,怎么都够不到,喊也喊不出声,冰冷的眼神里看不见底,他有些惊慌,被死死的禁锢在一个怀抱里。
又一个吻覆在无力的唇上,看不清是脸,他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味道比前一次还要苦,苦的舌头都麻痹了,恍惚打断了梦境,让他沉入脱离不开的混沌。
又一次,却是温水,还有甜丝丝的味道。
一片柔软温热的毛巾敷上来,从脸面到耳根,又滑到锁骨胸膛,细细的擦拭着。
野地里待的久了,一身汗污,这么一擦有说不上来的清爽。钟来寿迷糊中舒服的蹭了蹭软枕,四肢都放松开来,配合着毛巾的走向摆出个大字。
替他擦身的人似是无奈的嗤笑了一声,抽出毛巾,用热水涮了涮拧干,又擦上小腹,在胯骨上流连转而探到□,似是有意的。毛巾的纹路刺激的整个人一抖,挣扎着侧身躲避,那毛巾却不依不挠追上来,钟来寿本能的抬起纸片也似的胳膊去挡,一来二去演变成了追逐嘻闹。
钟来寿在昏迷中用不上力,发出哼哼的声音。有了蜂蜜水的滋润,喉咙发声更顺畅,弄得急了,呓语脱口而出:“不要!……周大哥……唔……对不起……”
毛巾在原处一滞,随即抽出去,涮得热腾腾的又伸进来,替他擦了手脚双腿,然后塞了塞被角,起身离去了。
一切又归为寂静,头仍旧晕的厉害,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这次睡得暖和踏实,没再做乱七八糟的梦。
“来寿他,怎样了?”看见门开,周闻撑着床坐起身,问道。
卢约理随手关了门,把药箱放在个条案上打开,然后洗过手,走到周闻面前,伸手拆开绑在腿上的碎布。
周闻没戴眼镜,走到近前才看见,卢约理铁青着一张脸,查看他的腿伤,嘴闭的紧紧的。冰冷的态度让他很气,高声说道:“喂!我在问你……呵……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周闻不禁叫出声,接着就咬牙挺住。
“再乱跑,恐怕就要节肢了。”卢约理的声音也冷冰冰的,拇指按在伤腿上,从膝盖往下捋,“应该只是旧伤引起的骨裂。吃点药,静养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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