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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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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儿子想着,不如先假借分家的名义,把府中的产业都标上记号,如此一来,大哥肯定就不能再打这些产业的主意。”
就算是要分家,他要搬出去,但陈夫人现在正在做月子,自然是不能搬出去的,那就只能先住着,用来拖延时间。
“别家都没说还欠银,偏偏大哥就跟狗见了肉骨头似的上赶着扑上去,要去还那二十万的欠银,哼!也不怕崩了满嘴的狗牙!”
傅煦阳如今是不再装弟恭了,说话就直白起来。
“那么大哥既然要还,府中的产业他不能碰,那只有他自己掏银子还钱了。他不是有祖母留下来的体己么?再不然还有大嫂的嫁妆,虽说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但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也有几十抬的嫁妆,再说大嫂也管家好几年,趁机搜刮的油水也少不了,正好这次就该让他们出出血。”
傅煦阳咬牙切齿的说着,苏颖那么下他的面子,跟傅奕阳不愧是夫妻,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大哥还了欠银。咱们再把大哥忤逆不孝,试图谋害亲娘的腌臜事儿捅出来。那时候我已经和大哥分了家,这样的恶名自然是落不到我身上的,到时候皇上定然勃然大怒。卸了大哥的爵位,我再趁机好好表现表现,那爵位就会落到我头上来了。”
“等我当家做主了,府中的家业不都还是咱们母子的,那碍眼的虫子也不会在咱们跟前膈应了。”
傅煦阳展望着美好未来,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傅奕阳狼狈至极的被他赶出正院、甚至是赶出侯府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快意至极。
傅母也跟着嗬嗬出声。
傅煦阳觉得傅母这是同意了,也忍不住觉得自己这计谋实在是巧夺天工。
傅母不但同意了,还给傅煦阳补充了下:“分家时,记得要请祖中长老。还有户部官吏见证,不能让你大哥有反悔的余地,做戏也要做全了。”
傅煦阳一想也对,点头道:“这是自然,只有在长老和官吏的见证下。大哥才不会动府中的产业,而我借口拖着先约定好,等宛茹出了月子再挪动,那些产业就先不交接。等宛茹出了月子,大哥应该已经把欠银还上了,到那时候,呵呵。”
“大哥既然不仁。就不要怪弟弟不义了。对了,我还想到了一点,到那时候,母亲就先往上递话说要跟着儿子住。这样一来,上头的人就会想大哥是不想奉养生了病的老母亲,母亲您定然是受了苦才想着跟着分家的小儿子住的。这样一来。就先给上头的人留下先入为主的坏印象,到时候就叫大哥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傅母还没说话,傅煦阳就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儿子也是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到时候大哥再使什么阴招,咱们防不胜防,自然得事事都得走到大哥前面,让他没有退路。”
“难不成母亲到时候还想跟着大哥大嫂过,仰大嫂的鼻息过活?”
傅煦阳这话儿可真真是戳中了傅母的痛处,傅母会做那些昧着良心的事,可不就是不想让苏颖有朝一日跑到她头上去。
不然她何苦费尽心思替傅煦阳求娶了她娘家的侄女,一个嫡次子的媳妇儿出身照理就不该比嫡长子的高的,可傅母哪里管得着这些。
再有后来苏颖气焰越来越盛了,傅母是越来越沉不住气,谋划这谋划那,可都收效甚微。
想设计傅奕阳和陈宛秋并嫁祸给苏颖,逼着傅奕阳休妻,结果赔了傅煦阳的前程和她娘家嫡亲侄女陈宛秋不说,又折了自己的一等诰命。
大夫都断定很难再有孩子的苏颖不仅怀孕了,而且还一举得男,还是双黄蛋。
买通产婆在苏颖生产的时候动手脚,想一尸三命,可那产婆在接生前摔断了腿。
后头买通了贼寇想坏了苏颖的名声,哪想到人家不仅没事,还遇到了贵人。
上房节节败退。
白鹭背主,娘家也只维持着面子情,她如今又瘫了,再不破釜沉舟一把,难道后半辈子就只能仰着那对夫妻过活了。
要知道他们夫妻俩可是知道那些事的!
傅母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的,所以如今傅煦阳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等她寄予厚望的儿子当家做主了,她就还会是高高在上的傅家老封君!
得到傅母的首肯和鼎力支持后,傅煦阳立马就去安排了,必须要争取在傅奕阳转卖府中产业前截住他。
第二天,傅奕阳还没有从衙门回来,就已经知道傅煦阳要分家的事儿,谁让他现在是户部侍郎呢,还兼着内阁学士衔,以出入内阁理事。
这户部侍郎是二品官,而朝中谁不知道如今户部尚书年事已高,恐怕一两年就会告老,这尚书之职会落到谁头上,还不是一目了然之事。
——从这点上来看,去年因为傅煦阳娶平妻一事,皇上申斥了傅奕阳,还暗示了傅奕阳一两年内不能升职了,前途蒙了一层阴影,当时有些眼见的大人们可不就在背地里暗自感叹皇上这话就是吓唬人的,傅侯爷仍旧简在帝心。
更何况内阁学士能出入内阁参事,光是这一项就让无数人趋之若鹜了,傅奕阳品级没升。但前程更远大了。
话说回来了,傅煦阳请户部的官吏去做见证,可户部官吏一听是顶头上司的家事,也不敢耽搁。转身就去请示傅奕阳了。
傅奕阳听了先是把眉头皱成‘川’字,脸沉了下来,冷笑一声,让人去告诉下属,公事公办。
下属听了心里直打鼓,只觉得自己倒霉,竟然摊上了上司家的事儿,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往后上司给穿小鞋,那可如何是好?
想着。就没给傅煦阳遣派的下人好脸,冷冷道:“容本官准备一应物件。”
这分家自然是记入档案的。
官员回到办公的地方就连忙找同好商议,特别的不解:“那傅二老爷脑子不会是被驴踢了吧,以为旁人叫他一声傅二老爷,他还真成老爷了不成?旁人不过是碍着他出身勇武侯府。而勇武侯是他嫡亲大哥罢了。如今他倒好,竟然要跟侯爷分起家来了!”
同好咂摸了下嘴:“早不提分家晚不提分家,偏偏在圣上要还国库欠银的时候分家,呵呵。”
那自觉倒血霉的官员瞪大眼睛:“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同好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说呢?”
这官员撇嘴:“要真是你我想的那般,那这位傅二老爷可实在是,实在是朵奇葩啊!那依你看。侯爷说公事公办是个什么意思?”
同好眼珠子一转,想了想说:“你还记得傅二老爷娶平妻的事吧?”
“你的意思是?”
“呵呵,我要是有这么个败坏门风、不思进取又忘恩负义的弟弟,我早抓住权柄和他分家了,省的日后被这样的气死!”
这被抓丁的官员也代入一下自个,发现自己跟同好是一样的想法。再想想他们这位上司,头一次同情起来。
“那就公事公办?”
同好举起大拇指朝上晃了晃:“既然上头给了你这支令箭,你就拿着用呗。”
“我这不是怕这令箭到头来只是根鸡毛,我到最后反而里外不是人了。”
同好呵呵两声:“那我问你,一个是侯爷。分了家人家还是侯爷,可另外一位分了家后,就什么都不是了,你愿意得罪哪一位?”
“那还用说,当然是……”这位官员想两全,可现在想想这情势根本就用不着他想两全,有事听上头的就对了。
他抚掌一笑:“我明白了。”
同好叹息一声,幸灾乐祸道:“谁让你倒霉呢。”不等对方生气呢,又道:“可这事儿办的好了,你也在侯爷跟前记上了名不是,所以啊,福祸相依,端看你怎么做了。”
被福祸相依的户部官员姓石,石大人就怀着惴惴的心情去侯府了。
傅煦阳亲自去请了几位族叔,傅家并不繁茂,严格说来傅奕阳这一枝往前数并不算嫡枝,可谁让后来傅奕阳的祖父发了迹,得了爵位,往前那些族人就靠拢了过来。
当初傅煦阳的祖父出于某些考量,并没有把族长的位置接过来,族长的位置就还一直由原先本是傅家嫡枝的那一系担任着,由此两枝相处还算融洽。
几位族叔听说傅煦阳主动要求分家,愕然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反应和石大人的差不多,一致觉得傅煦阳脑门被驴踢了,要不就是被门板夹过了。
有位族人忍不住就问:“你是真要跟侯爷分家啊?可考虑清楚了?”
那语气里蕴含的种种意味让傅煦阳直接黑了脸,傅煦阳自认为是很给面子亲自去请了,哪想到他们还这么唧唧歪歪的。
当下就没好气的说:“族叔们只管去做个见证,侄子定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的。”
那施舍的语气,好悬没把几位年高的族叔族伯们给气晕过去,打定主意到了侯府,一定就只管做见证,别的一概不管不问。
傅煦阳兴致勃勃的开了锣,丝竹架了起来,锣鼓都敲响了,就等着傅奕阳回来,才好掀起分家的这场大戏的帷幕来呢。
苏颖是第一时间知道傅煦阳的动作的,当下就忍不住说:“二老爷当断则断,好气魄啊。”
陈宛凝和正在坐月子的陈夫人竟然还被傅煦阳蒙在鼓里。苏颖也没有去找人去事先通知她们的意思,毕竟她也是不知情的。
上房里静悄悄的,傅母愣是让杜鹃把她搀到正厅去,歪着身子靠坐在榻上。垫着被褥,靠着背靠,脸阴沉着,也不说话。
也不知道是怕说话磕巴丢脸还是不愿意说话。
陈宛凝并不在,虽然她知道了,还恐怕是侯府正经主子里头最后一个知道傅煦阳吵着闹着要分家的一个,陈夫人还在坐月子不算。
陈宛凝当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连忙从床上撑起来,也顾不得擦胭脂抹水粉,只稍作梳洗后就跑到上房来。见到傅母就说:“表哥糊涂了要分家,姑妈你也糊涂了吗?”
傅母不爱听这话,瞪着陈宛凝说:“这事儿,我也是同意的了。”
陈宛凝不明白了,口气不是很好:“现在分家了。二房能落到什么好!老太太这是出的什么昏招?”
傅母如今最听不得人家忤逆她,张口就骂陈宛凝:“眼皮子浅的东西,整日里只看到眼皮子底下的那点东西,一点都不知道给爷们儿分帮,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骂完就让陈宛凝滚,别在这里碍眼。
陈宛凝被骂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一想到这么大的事她和姐姐一直被蒙在鼓里。到现在才知道,摆明是不把她们当自己人,气性上来,一跺脚就回去了。
回到屋子,倒在床上就哭了起来。
陈宛凝不在,苏颖在。她气定神闲的坐着,反观傅煦阳就跟屁股底下有什么似的,一直坐不住。
几位族叔入座后,见傅母不跟他们寒暄,悄悄的对视一眼。心里都存着不悦,外人不清楚,他们同族同宗的,对傅母的偏心都有所耳闻的,心里原本还猜测这次分家是不是这位折腾出来的。
这时候,傅奕阳带着石大人过来了,不等旁人说话,傅煦阳就道:“官府的人是我着人请来的,快请进来。”
一位族叔就道:“有官府来见证,倒也甚好,也省的我们这些老家伙再去跟官府报备。”
石大人在来之前就已经拿捏好态度了,也不进屋,在上房外室站定了,笑道:“不必进去了,在这里就好,傅二老爷既请来族老见证,卑职在这里听着,完事后画押就可。”
这声卑职自然是尊给傅奕阳听的,傅煦阳只顾着往下的事儿,也并没有在意,倒是苏颖眯了眯眼睛,同黑着脸进来的傅奕阳对了个眼儿。
傅奕阳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让苏颖安心,然后若无其事的转开,朝坐在上首的傅母请过安,又恭谦的跟几位族叔族伯寒暄几句,人家这一出,高下立断。
傅煦阳不耐烦的说:“大哥要寒暄,往后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一时,如今更重要的还是分家一事。”
傅奕阳冷然道:“二弟是铁了心要分家了?”
傅煦阳被傅奕阳看的心虚,但为了不弱了气势,就梗着脖子道:“自然是真的,难道弟弟族老和官府的人都请来了,只是想戏耍大哥你一通的不成?大哥大可不必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说这件事,我已和母亲商议好了,母亲也是同意的。”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是多厚的脸皮,才能讲出这样的话来?
恐怕这厚度都能刀枪不入了吧?
傅母早就靠在榻上,冷着脸一副虚弱的样子,听了傅煦阳这话,冷道:“请叔叔们做个见证。”
他们母子俩压根就是要将分家进行到底。
傅奕阳无话可说。
几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瞧这架势,他们能说什么,人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分,拦都拦不住,干脆就不拦了呗,到时候后悔了也不管咱们的事。
按祖制,长者得七成,幼者得三成。
亏得侯府就傅煦阳一个幼者,也就是说傅奕阳得七成,傅煦阳得三成。
本来傅母还想挣扎一下,给傅煦阳多要点东西,可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一个是傅母自己口齿不清,越想说话越是说不出来,说急了还说秃噜嘴,眼看就流口水下来,幸亏杜鹃眼疾手快,不然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另外一个就是傅煦阳心急啊,他要吃热豆腐,还怕傅奕阳突然反悔了,再说反正日后侯府的家业都是他的,现在多分一点少分一点没什么差别,所以长老们这么说了,他就没意见了。
分家分的异常顺利。
☆、139章 兄弟阋墙
勇武侯府发迹不过三代,底蕴和经年世家不能比,家业看 上去丰厚,可苏颖看的分明,要真比起丰厚程度来,侯府 都比不上苏家。
这倒不是说勇武侯府没银钱,没产业,只是这些产业都是 看的着的,比如田庄、商铺、房屋、金银等等,这些都是 有价可估的。
苏颖指的是的一些无法估算其价值的,比如说前朝古籍、 字画、珍本……这样的几代人的收藏,傅家明面里这些可 是少之又少的,至于是否被傅奕阳私藏了,这就未知了。
苏颖清楚的知道,傅奕阳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这次分家,看起来是傅煦阳迫不及待的想要分家,还有傅 母坐镇,但实际上占据主导地位的还是傅奕阳。
就是苏颖这个当了侯府六年家的当家太太都没有真正弄清 楚侯府的产业到底几何呢。
苏颖正襟危坐,余光去瞟差点丢大人的傅母,睫毛轻轻颤 动,她敢打包票做了侯府几十年媳妇儿的傅母也并没有捋 清楚。
苏颖心想,祖母或许是清楚傅母的为人,所以才一直压着 傅母,在她这个儿媳妇一进家门后,就勒令傅母交出管家 权。
苏氏何其无辜,成了她们婆媳博弈的牺牲品。
事到如今,其中孰是孰非,可真说不清楚了。
分家分的异常顺利,属于傅煦阳的那一部分都列了清单, 交到了傅煦阳手上。
傅奕阳淡淡的说:“二弟收好,只管拿着契证去交接便是 。”
傅煦阳仔细看了一遍才道:“我还不信大哥么?再说今儿 既有族伯族叔做见证,又有官府的人记录在案,大哥也不 会稀罕贪墨属于弟弟的家产罢。”
傅煦阳带刺的话让几位族叔都暗自皱起眉头来。
傅奕阳不理会他,让打出拳头没收到臆想中结果的傅煦阳 一阵不自在,他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傅母。
傅母叹道:“老侯爷在时,千万叮嘱我要你们兄弟互相帮 衬,将咱们家传扬下去。没想到,时至今日竟然落到分家 这个地步。分了也好,省的日后兄弟反目,落到不可开交 的地步。”
傅母到底因为生病力衰。说话又不甚清楚,这会儿好容易 说了这么些,就口干舌燥了,杜鹃忙递上一杯茶去,也不 好让傅母自己喝,就径自托着那杯茶,让傅母就着她的手 喝了两口,润了润喉咙。
苏颖低眉顺目,在心里呵呵笑。
傅煦阳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至于傅奕阳。他坐在苏颖的 上首,如老僧入定,在听傅母说起老侯爷时,身体僵了僵 。
当年父亲可曾想到他们兄弟俩会到了这种田地?
傅母润了润嗓子,看向众人。仿佛她还是勇武侯府甚至整 个傅家说一不二的老太太。
道:“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也索性说了罢,日后各自 度日,这里头怎么出数怎么说法你们自个商量去罢。”
傅煦阳瞥了傅奕阳一眼,就道:“虽说是分了家,我们二 房不搬出去在府中自成方圆,以着大哥的宽厚。想来也是 没问题的。”
“可到底行事起来会有诸多不便,我就想着,既然如此, 还不如分出去单过,也省的日后多生事端。不过,二太太 刚生产还正在坐月子。不宜挪动,还请大哥多宽限些时日 ,等我在外面买好宅邸,等二太太一出月子,立马就搬出 府去。”
迫不及待分家的是他。如今怎么就成了好像是傅奕阳逼着 傅煦阳赶紧滚蛋一样。
苏颖轻笑一声:“小叔此言差矣。”
傅煦阳立马沉下脸:“大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分家后 立马翻脸无情么?要知道二太太可是你弟媳儿,她生的儿 子可还是你亲侄子,怎么到如今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
苏颖神情自若,淡淡说:“小叔在迫不及待的想分家的时 候,怎么就没想到二太太是你的妻子,她生的还没满月的 孩子是你的嫡亲儿子呢?小叔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了。”
不给傅煦阳反驳的机会,苏颖就快速说:“我刚才是想说 ,小叔怎么不在之前分家产时就提出来要分府别居。要知 道勇武侯的府邸虽说是御赐宅地,可这些年修建修葺都算 是咱们府中所出的银钱,如今小叔一家既然要搬走,于情 于理我和大老爷都应该给予二房补贴的。”
傅煦阳本来想打断的,可没想到苏颖的话正好切中了他的 要害,他觉得这是个能再敲诈一笔的好想法。
这么想着,看苏颖的目光中就不自觉的带着‘白痴’的意 味,苏颖在心里呵呵笑。
对妻子的出头,傅奕阳采取漠然的态度,苏颖最开始说话 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然后就端起茶杯,啖了一口茶。
在苏颖把‘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还给傅煦阳的时候,傅 奕阳在心里暗笑,她这张嘴可真是无理都能搅三分,更何 况得理不饶人了。
几位族伯族叔都假装没听见,他们式微,日后侯府当家的 自然是苏颖,也看出来上头坐的那位老太太不如从前了。
苏颖自然是看清楚局势,有恃无恐的。
接着说:“我知道小叔你向来不管庶务,又视金钱如粪土 ,清高自傲,可这补贴说什么都是要给的。你就当是我们 大房给二房小侄女和小侄子的,你只管开口说个价钱吧。 ”
给人戴高帽不光傅煦阳会,说话绵里藏针也是如此,苏颖 这番话说下来,自然是比傅煦阳挤兑傅奕阳来的高明,来 的更让傅煦阳觉得难堪。
非要让傅煦阳进退两难不可。
傅煦阳一时语塞,傅母看不过去发话了:“苏氏你这是什 么话?整日里只会挑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又骂傅奕阳:“如今就算是分了家,你这袭了爵的大哥难 道就不顾得弟弟了!说出去,没得让人诟病。”
傅奕阳站起身来:“母亲说的是,只夫人也是一番好意, 既然母亲觉得这么斤斤计较伤了兄弟和气。那夫人的提议 便罢了。”
睁眼说瞎话,眼不红气不喘,这份气度,这口条。苏颖忍 不住要拍手称赞了。
傅母说话费力,她压根就不是这个道理,可如今傅奕阳这 么说了,她无法反驳,只能用鹰钩眼直勾勾的看向傅奕阳 。
傅煦阳本来已经想好托辞了,哪想到傅母横插一脚,还被 傅奕阳抓到话柄,说了那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虚话,更可恨 的来见证的族伯族叔一脸赞赏的,真是可恨。
急切道:“母亲误解大嫂了。大嫂宽厚,为幼子稚女考虑 ,这个人情儿子焉有不领会的道理?不然可真是对不起大 嫂的一番好心了。”
傅煦阳直接踩了傅母的面子,还很真心实意的替苏颖说话 ,虽然苏颖一点都不稀罕。但苏颖余光瞟到傅母耷拉下的 脸,心里特别舒爽。
傅煦阳装作没看见,又对苏颖一拜,道:“大嫂也说我不 通庶务,对银钱这方面没个要领,大嫂既然已经管家数年 ,自然比我清楚明白的多。所以这补贴,大嫂就看着给。 不管是多是少,都是大嫂给侄子侄女的一番心意,我只有 领情的道理,不敢有所委屈怨恨的,大嫂尽管放心吧。”
苏颖可不会被傅煦阳的话套住:“亲兄弟明算账。也好过 旁人家兄弟因为几两银子几亩地闹的兄弟阋墙,小叔是性 情中人。”
“我做大嫂也不会给大房和二房埋下隐患祸根不是,这件 事既然是我提出来的,自然是要办的咱们双方都满意了。 改日让人来估算一下,也按照祖规。长者七成幼者三成, 小叔你觉得这个法子可好?”
傅煦阳自然是同意的,他为了表示一下兄有他这个做弟弟 恭着,就对傅奕阳说:“大哥觉得大嫂这个主意如何?弟 弟倒是觉得如此一来,不会伤了兄弟和气,大嫂说的甚有 道理。”
傅奕阳看了一眼苏颖,缓缓地点了点头。
傅煦阳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
傅母被寄予厚望的小儿子落了面子,颓然的倚在榻上,虎 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煦阳怕夜长梦多,傅奕阳不愿意再揪扯更多兄弟间的龌 蹉来,既然说定了,就按手印。
族伯族叔们按了手印,接着是傅奕阳和傅煦阳,再然后是 石大人,一共四份,大房、二房各一,族叔们一份,还有 官府备案的一份儿。
石大人一刻都不多呆,将备案的一份儿收好之后,立马就 冲傅奕阳欠礼告辞。
傅奕阳‘嗯’了一声,让管家送石大人出门。
族叔们留下吃茶,傅母由杜鹃撑着半边身子,冷道:“老 大从小养在公婆处,与我不亲,如今煦阳要分府别居,家 中没个主事的人,他从小养在我身边跟我相近,就让他接 我出去奉养罢。”
一个族伯冷道:“这是何道理?哪有当家长子尚在,老太 太就要住到分出去的次子府上的!成何体统!”
另一位也跟着和稀泥:“老太太莫不是糊涂了?幼子搬出 去了,难不成就不跟老太太亲近了?晨昏定省就能少了? 老太太不也是日日能见,跟在府中也没什么差别的。”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傅家全族虽说平日里和傅奕阳这一 枝联系并不紧密,他们也并不是很依赖于傅奕阳这一枝, 但有些事儿是无形的,有勇武侯府在,傅家自然是底气足 的。
族老们自然是懂的这个道理,他们自然是要偏向于傅奕阳 的,更何况傅母那要求本来就是无理取闹,听听她说的那 叫什么话。
这不是自己把那层遮羞布扯下来么?
有些话傅奕阳和苏颖说不得,可族中长老们却说得。
傅母再怎么威风,那也只是在傅奕阳和苏颖跟前,出了侯 府,就算诰命等级高,只要是入了傅家的族谱,在族中长 老面前,就不能太硬气了。
傅奕阳当即行了一礼。语带黯然道:“儿子虽自小养在祖 母身边,但也知孝道,父亲去了,儿子受命支撑侯府。继 承父亲遗志,齐家治国平天下,只管要母亲安享尊荣。可 如今竟是惹得母亲意难平,儿子惭愧。”
苏颖夫唱妇随,也站出来道:“老太太在夫君幼时只得二 老爷相伴,心愿和二老爷亲近,也是人之常情。如今只要 老太太高兴,我与老爷自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即便是担 了不孝的名声。”
“可现在老太太实在是不能由二老爷奉养了去,俗话说: ‘居移气。养移体’,便是老太太身体康健,随着二老爷 去他跟前养老,老爷与我便是不敢拦的。可现下,老太太 病体未愈。又如何好在这档口随二老爷分府别居呢!”
苏颖可谓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当然不至于到潸然泪下 的地步。
苏颖可不会猫哭耗子假慈悲呢,表现的不浮夸,很讲道理 ,再说了一个当家太太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她这个样 子才更有说服力。
苏颖不慌不忙地道:“再者老太太也说二房无主事之人。 到那时候岂不是还要劳烦病体未愈的您,那对一向纯厚仁 孝的小叔子来说,岂不是大不孝了,想来小叔子也不会想 让您为难的。”
“老太太事事替二房考虑,如今怕是因为小叔子突然想要 分府单过,心生不舍。就像族老说的。小叔子一家分府了 ,难道就不是您的孝子孝媳了?晨昏定省也是不会少的, 就是二房挂心您,也会时时过来探望您。”
傅煦阳分府是确定下来的了,苏颖就是拿钱消灾。断了傅 煦阳的后路,等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定后,他们自己做的孽 就自己吞下去。
“若是老太太一意孤行,我们自是碍着孝道不好拦,但也 得等老太太病好了,再来商议此事吧,您看如何?”
傅母心里又气又怒,加上她早已经疲乏,又觉得苏颖说的 不错,她本意是给大房添堵,剑指大房不孝,可不想影响 二房,尤其是傅煦阳的前程。
傅母没说话,傅煦阳已经开口了:“大嫂说的在理,什么 都没有母亲身体健康要紧,母亲您可是咱们一家的定海神 针,正是有您坐镇府中,上下才有了主心骨啊。”
苏颖低头不语,在心中哂笑,定海神针?定海神针最后不 还是被孙猴子捞了去,搓圆揉扁了。
傅母顺坡就下来了:“我不过说说,哪想到你们竟是当了 真,我也累了,此事就到这里吧。”
这玩笑开的可真不小,人家都当真了呢。
杜鹃和黄莺架着傅母去里屋歇着,几位来做见证的族中长 老也没心思在侯府多呆,几番推辞之下,傅奕阳也无法, 就让大管家亲自把几位族老好生送回去。
傅奕阳也跟着往外送,苏颖就落在后面,皱着眉低声道: “不知国库欠银该如何筹备呢?”
傅奕阳听不见,但傅煦阳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条件反射地 把手中分给他的那一份家产单子攥紧了。
分到他手上的田地、店铺等都没什么事儿,毕竟田契和房 契都已经到他手上了,没有这些凭证,傅奕阳不可能把这 些家产倒卖了。
可分到他手上的珍宝、金银等都还在库房里堆着呢,万一 到时候到他手上的珍宝物件被以次充好,以假冒真,要真 是有心欺瞒的话,他就只能吃了那哑巴亏了。
这怎么可以!
傅煦阳这么想着干脆朝苏颖一撩手道:“大嫂,你看我这 分家分的匆匆忙忙的,还得趁着宛茹出月子前,把一切都 得料理好,所以时间紧任务重,还得大嫂帮着把清单上的 东西都让人查捡好了,先搬到我的私库里罢。”
苏颖扯了扯嘴角:“谁让小叔分家不找个黄道吉日呢。” 都是你自找的,还想怪到别人身上,呵呵。
傅煦阳讪讪的,苏颖揉了揉眉心,道:“那些分给二房的 物件,我想还是大房、二房各派人来,这样也省的其中出 了乱子。”
说着苏颖又叹口气:“昨天也没看出小叔子你有分家的意 愿,怎么一转眼就跟吃了秤砣一般。铁了心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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