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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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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奕阳去了魏姨娘的南院,因为魏姨娘的晕倒南院就出入兵荒马乱的状态,傅奕阳刚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往日里也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再看这南院就乱的很,哪有正院的仆妇们有规矩。
转身就先去了大姑娘的屋子,小丫头打了帘子傅奕阳就先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儿,还有小炉子上的烟火味,小炉子上还煎着药呢,又魏姨娘紧张大姑娘不许人开窗,这就让整个屋子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人觉得又闷又难闻。
随意扫了一眼大姑娘的屋子,瞧见桌子上被随手打开的红漆木匣子,傅奕阳有印象,还是上次苏颖从娘家回来她母亲给的上好药材,她还笑着说要给大姑娘装一匣子,可都几天了,这匣子里的药材根本就没动过。
再扫了扫大姑娘屋子里的摆设,里里外外伺候的奶娘丫环,傅奕阳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说什么苛待大姑娘,这根本就是照着嫡女的规制给的份例,差的那份都是苏颖自己从私房里给补齐的,这几年根本就没差过分毫。
如果不是这次魏氏自己折腾出来,他根本就不会知道。
傅奕阳就没再往里头走,大姑娘的奶娘战战兢兢地抱着瘦的跟猫崽似得的大姑娘候在一旁。这见不得风,偏刚才魏姨娘在南院外头闹腾的时候还把大姑娘带在一边儿,还是苏颖见了呵斥着让奶娘赶紧将大姑娘抱回屋的。
傅奕阳抿了抿嘴,对待大姑娘好歹脸色缓和了两分,问了句:“最近可吃药膳了?”这话就跟白问似得,那日来给大姑娘看病的郭大夫,魏姨娘压根就看不过,还一直觉得是苏颖找来的,再说这院子里头会做药膳的就百灵一个,魏姨娘就更信不过了。更别说,大姑娘的病根本就不是她自己说的那么严重,魏姨娘也不敢让她乱吃药,仍旧照着以前的方子喝药。
傅奕阳沉着脸又去了魏姨娘的屋子,魏姨娘歪缠在榻上,这会儿已经醒了,傅奕阳进来就瞧见她坐在那儿抹泪,完全不见之前在南院外头泼妇般的不雅之态。
瞧见傅奕阳就跟见到主心骨似的,脸上仍旧带着泪,怯弱的叫了声:“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不该为了大姑娘的事儿乱了分寸惹怒太太。”
又想说她照顾大姑娘如何如何辛苦啦,就想着怎么把这件事引到都是苏颖和柳姨娘设计想给她难堪,她都是为了大姑娘乱了分寸才入了套的,刚张了张嘴,就被傅奕阳的一句话给惊得愣在当场。
“既你顾不好,就把大姑娘挪出去养罢。”
020章 一触即发
“既然你顾不好,就把大姑娘挪出去养罢。”傅奕阳也没说把大姑娘挪到哪儿去,他原本想将大姑娘挪到苏颖身边养,毕竟庶女养在嫡母跟前是抬举,也更体面。可苏颖婉拒了,还真心为大姑娘考虑,这件事也就暂时搁下了。如今是万万不能再让大姑娘养在魏氏跟前了!
大老爷的话对魏姨娘来说就是平地一声雷,如果说原本傅奕阳过来看她让魏姨娘燃起希望的火光的话,那现在根本就是让她跌倒阴沟里爬不出来了,老爷这是彻底恼了她了?
“老爷!”魏姨娘突然拔尖了嗓子叫了一声,声音尖锐刺耳的把傅奕阳跟着吓一跳,“大姑娘还那么小,怎么能离开妾身?妾身今天真有错,太太怪罪妾身就算了,怎么还要把大姑娘从妾身跟前抱走呢!那可是妾身的命根子啊!”
魏姨娘心慌慌的,说出去的话根本就没经过大脑,慌里慌张的从榻上爬下来,哭嚎起来,“妾身这就去给太太磕头认罪,求太太别那么心狠把大姑娘抱走!”
傅奕阳脸一下子黑了,黑嗔嗔的眸子看的魏姨娘心惊肉跳,再也不敢言语了。“魏氏凭的没规矩,不知尊卑,太太也是你能编排的,大姑娘在你跟前能养出什么好来!”
傅奕阳抿着嘴唇,顿了顿:“老太太心疼孙女,想让大姑娘在她跟前养几日,我明日回了老太太,等安排好就把大姑娘挪过去。”
“老太太?”魏姨娘神情变化实在是太明显,傅奕阳面色又往下沉了几分,“至于你,就在南院好好静养罢!”说着就转身不愿意多呆,这事儿他原本就拒绝了傅母的提议,原本以为是老太太心血来潮,如今看魏氏的神情摆明就是她在其中做筏子,这让大老爷更为不悦,回正屋的时候周身寒气都快三尺厚了。
***
苏颖的脸色不见得多好,她心里憋屈着呢,虽说这院里的事情都照着她预期的方向走,魏氏这个出头椽子眼见也要被她打压下去了,和傅奕阳的关系也渐渐从原本的相敬如冰渐渐回温了,大姑娘这个烫手山芋也不会被注重规矩的大老爷塞到她这里来了……
瞧瞧这些都对她有利,今儿这一出唱念做打的很精彩,可苏颖心里就是不痛快!原因不还是因为原本心态平和的她就那么简单的被傅奕阳的一句话搅合的成惊涛骇浪了,还不得不浪费一颗宝贵的藕断丝连丹,还能又比这更憋屈的吗?
吃一颗少一颗的藕断丝连丹就提醒着她,她这借尸还魂还的多不牢靠!
苏颖深吸一口气,发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慢慢来吧。
“您这是打算将大姑娘挪到上房老太太跟前将养?这样不太妥当吧?”苏颖单手放在小炕几上,听傅奕阳将他临时起意的主意说了后,有些不赞同的说道,“先不说大姑娘才三四岁,正是不经事的时候,若是身体健康也就罢了,还能在老太太跟前逗趣尽孝。可大姑娘身子骨弱,如今天寒地冻的,怎好轻易挪动地方,若因此伤风见寒再加重病情,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哼!这有什么,等天晴好些就搬过去,老太太也想享享天伦之乐呢。”傅奕阳皱着眉头,“我看大姑娘的病也不见好,都是魏氏折腾的,看今天她像什么样子!”
说着他去瞧苏颖,她丝毫没因为这件事对大姑娘心生芥蒂,到现在都还真心为大姑娘考虑,以后肯定也是个慈母,想到这儿,傅奕阳心里一动,去看苏颖的仍旧毫无动静的肚子,说不定孩子已经扎根了呢?
“老爷?”
傅奕阳抬头对上苏颖盈盈波光的眸子,有些不自在的先别开眼,“这事明日我去和母亲说罢,再者也不是一直养在母亲那里,等她身体好些再挪回来罢。”
苏颖微微眯了眯眼,大老爷这是替她考虑么?嘴角不由往上翘了翘,可有些话怎么也得说在前头,“虽是如此,但大姑娘年岁太小,离不了亲姨娘,这——”
“哪有这么娇弱!”傅奕阳当初也是养在祖母跟前,不也被养的这么优秀,反观养在傅母跟前的傅煦阳,比傅奕阳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苏颖也不好再说什么,看看时辰,已到了每日的饭点儿,便有薄荷紫苏等丫头们将一只填漆雕花束腰小炕几抬了过来,安放在熏笼上头,又将食盒里头的饭菜一一摆好。
大老爷的规矩礼仪就像是被刻在骨子里的,食不言绝对要的。苏颖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瞧他吃饭时背也挺得很直,筷子落在碗沿几乎没声,嚼动的时候冷峻的脸才像是有点波动,平日里更多就跟雕塑似得。
从这几天的行事中苏颖有些摸清了他的性格,虽然出身在世禄之家,可傅奕阳却是祖荫和功名系于一身,可谓是强强联合,更不用说步入官场后官宦生涯顺遂,颇得新帝看重,在像他这样列侯之家可算得上头筹。
性格中带着文人的清高、淡雅,还有颇为偏执的一部分,容不得污点,这点从魏姨娘这件事中就能看得出来。自诩注重规矩,而这所谓的规矩不规矩,他自己却有自己一套判别规则,就像是大姑娘和魏姨娘这件事上,傅奕阳是绝对不会觉得是他宠妾灭妻来着!
也是,从苏氏的记忆上来看,傅奕阳很敬重她这个正妻,按照规矩初一、十五不管如何都会歇在苏氏这儿,侯府管家权魏姨娘肖想多少次,不都还在苏颖手里。
不薄情,但也不多情。
魏姨娘那儿,还得注意呢。
“夫人,看我就能饱了吗?”傅奕阳带着了笑意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苏颖捏住筷子的手猛地一顿,脸上染上薄红,有些慌乱的随手夹了摆在她面前的碟子里的奶油松瓤卷酥搁到傅奕阳面前的碟子里,还差点就失手了,微微偏着头不让傅奕阳看到她的正脸,“老爷,尝尝这个。”
傅奕阳似笑非笑的瞧了苏颖一眼,伸手夹起那个奶油松瓤卷酥送到嘴里,说:“还不错。”这话却是盯着苏颖说的,说完也将那个奶油松瓤卷酥吃完了。
苏颖轻轻地抿了抿嘴角,她这是被调。戏了?怎么她第一反应不是害羞,而是想着要怎么调。戏回去呢?就不知道这心态什么时候能摆正过来。
等饭后撤了炕桌,夫妻两人说会话儿消食儿,苏颖捡管家时一些小事儿说给傅奕阳听,见他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也开了话匣子,要是搁在以前苏氏哪会和他说管家的烦琐事。这就是没孩子的坏处,魏姨娘人家能和大老爷说说大姑娘的事儿,到苏颖这里说起孩子来全是一肚子苦水,傅奕阳自然不爱听。
久了久了,夫妻俩就相顾无言了,落了个相敬如宾的下场。
“怎么闻到一股儿梅花香?”傅奕阳突然说。
苏颖扭过身子去看她背后红木三足雕花圆几上边摆着一只天青色刻花鹅颈瓶,里头插着数枝晚梅,正含苞待放,没理由大老爷看不见啊。苏颖扭过头来,手腕就被捉住了,正对上傅奕阳深邃的眼眸,乍一下吓了苏颖一跳,嗔道:“老爷!”
不自觉地就带上了撒娇的意味,原本大老爷有三分意思如今被她这么一嗔也有了七分,凑到苏颖近前握着她手腕摩挲着说话:“我近前瞧那几朵梅花开得好。”又伸出一只手去拨动她耳垂上戴着的梅花样式的耳坠,“这坠子点缀的也精细。”
苏颖抬头飞了他一眼,眼波荡漾,张了张红润饱满的红唇,没等她说出些什么,傅奕阳就低下头往她嘴边凑,含住一片儿嘬了会儿,苏颖浑身一软就往下倒。
傅奕阳握着她的手腕往自个怀里一扯,趁她要惊呼出声时堵住那两片唇瓣,将声音全都堵在黏在一块儿的两个嘴唇间了,热烘烘的大舌头非得要勾动着那还带着乳香味儿的舌尖儿起来磨缠了好半晌,直磨缠的苏颖脸颊上红霞满布眼睛里存了水光呼吸不过来时,才放开她。
耳垂上戴的坠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下来的,就在手里把玩着,也不说再把那梅花坠子给她戴上,带着薄茧的指腹像是上了瘾似得摩挲着粉色晶莹的耳垂。
见她一起一伏的喘气连头也不抬起来,手还拽着他的前襟,不知怎么的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将她扶起来去瞧放在那圆几上的那数枝真梅花,评鉴似得说:“这开不了几日,我那儿有盆水仙盆景,明日给你摆上罢。”
语气还真是一本正经的可以。
苏颖用一双水润的眼睛偏过头来去瞧他,伸出纤细的手指虚虚地点在他胸膛上,刚才被他吮吸的也水润微微红肿如点了胭脂般的唇微微张开,就瞧见那粉粉的舌尖儿,轻声地嗔道:“促狭。”这哪是促狭,这简直就是一大闷骚么!
……战火一触即发!
021章 严父慈母
苏颖这下子,傅奕阳原本酝酿的七分意思也变成了十二分,也不管炕桌还在榻上,就直接搂住苏颖好好的嘬住那作怪的舌尖儿惩罚了一通。
顺手还将苏颖作怪的手指握在大手中,入手的微凉让傅奕阳微微皱了皱眉,就那么将她的两只手拢到一块儿,握在火热的手心里,也就把她推拒的意思掐灭在摇篮里。
榻上炕桌上的一个茶杯盖摇晃下,就那么晃悠悠从炕桌上跳下来滚到地毯上去,外头有小丫头听见响动要进来看,被芦荟一拦,使个眼色都背着身子退到外间去了。
傅奕阳压住苏颖,含住那晶莹粉嫩的耳垂嘬了下,压低声音说:“老实些,怎么还想让外头的丫头听到动静进来看么?”他心思被她露出的一截细白的颈上勾去了大半,浓厚的男性气息喷洒在那一片细白的肌肤上,然后就瞧着那细白很快就染上了粉红,瞧着不能再动人,大拇指在那块儿肌肤上摩挲着,几乎都要黏在那上面了。
苏颖拿眼角斜他,被握在他手里的手指轻轻地在他手心里勾他一下,嘴里轻轻的说:“刚吃过饭呢,这像什么样子。”
这话儿听起来败兴,但好歹正经的傅奕阳傅大老爷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啧了一声,把苏颖拉着坐起来,给她整了整有些凌乱的鬓角。自己屈尊降贵的去把滚到地毯上的茶杯盖捡了起来,深深呼吸了几口气。点起来的火慢慢消散下去了,回头对上苏颖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半阖不阖的勾着他,藏着娇含着媚,睫毛颤啊颤就跟一根羽毛挠过心间一般,喉结滑动,黑沉沉的目愈发黑的深不见底,恨恨的说:“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苏颖被看的脸生红晕,假装不胜娇羞的扭了扭身体,躲开傅奕阳炙热的视线,手中的帕子绞啊绞:“我去更衣,这儿叫底下人来收拾下吧。”说完就下了榻,把烂摊子留给大老爷收拾。
苏颖临进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傅奕阳,没料对上他带着揶揄的目光,不禁一窒,恨恨的瞪了老神在在的男人一眼。可惜她现在面若桃花波光潋滟,这瞪人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就像是抛媚眼,惹来大老爷的轻笑。
苏颖隐隐觉得被压制了,可她又不能真把傅奕阳怎么着了,如果是往常的话,还用得着这样推三阻四的,早就榻上翻红浪了。端着范儿,倒别有一番情致嘛。
等丫环们进来收拾炕桌时,傅奕阳已经能很自在的翻出一本书在阅读了,芦荟没瞧见苏颖有些不明就里,但刚才那动静……没经过人事的小丫头忍不住红了脸,给小丫头们使眼色,手脚利落的收拾完了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顺手就把门给带上了。
听到动静后,苏颖整了整衣衫才从屏风后面走过来,刚坐到榻边傅奕阳就盯着她瞧个不停,苏颖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但刚才经过了那么一出,如今也不好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不说话吧,那多尴尬啊,想到刚才没忽略的大老爷升起的灼热,再说话时就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讨好:“要不我给你揉揉头?”
傅奕阳愣了下,就不客气的躺在苏颖的大腿上。
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不过这样的行为以前可从来没有过的,气氛也不再是干巴巴的了。
苏颖给傅奕阳按压了两下太阳穴,低头问他:“力道怎么样?”
大老爷索性书也不看了,合上书页后把书放回原处,闭上眼颇为享受的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苏颖的问题,苏颖轻轻一笑手上动作没有停。低着头瞧着闭着眼仍旧有些无意识皱着眉头的傅奕阳,他的眉间有一道蹙痕,平时不笑的时候就显得格外严肃和冷峻,但他也有缓和时又是一派的沉静温和。
苏颖手指抚平他眉间的皱褶,有些微凉的触感让傅奕阳半睁开眼睛,她也没觉得尴尬,只笑着说:“你平时就气势十足,让人望而生畏,如今要是再皱眉头,说不定就能止小儿啼哭了。”
“哼!没出息。”傅奕阳的话让苏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后你就是个严父哩。”
傅奕阳心中一动,把苏颖拦腰抱起来,那就现在开始努力耕耘,争取早日做严父。
在最开始慢工出细活后,才是骤雨来袭,再等到骤雨初歇后,天色放晴,正是养兵蓄锐的好时节,之后蓄势待发,精神饱满,大老爷又搂住苏颖好好的来了一回儿,这才罢了。
***
第二天丫头们进来收拾的时候都不敢抬头,个个红着脸。
苏颖强装镇定,摸了一把耳垂,等摸到就一只昨天戴的梅花样式的坠子,忍不住啐了一口,这大老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戴上的,另外一只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这像什么样子!
等苏颖坐在梳妆镜前,就发现芦荟她们几个丫头从刚才就欲言又止的,又红着脸,苏颖就算再不想注意都难。
到最后忍不住开口道:“到底是怎么了?”
白芷推了推芦荟,芦荟不好直说,便道:“白芷新学了一种发髻样式,不如太太换了新样式来?”
苏颖注意到锁骨上的吻痕,转眼一想就明白了芦荟和白芷什么意思了,咳嗽一声:“那还不快过来梳头发!”
又换上高领的中衣,等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没漏丁点不该漏的后,才施施然的走出去。
坐在外厅餐桌前的傅奕阳等苏颖出来,忍不住多瞧了眼她耳垂上戴的粉色珍珠耳钉,看的时间久了,被苏颖背着人瞪了他一眼,大老爷也不恼,嘴角悄悄扬起来,照旧给她夹菜,这次却是一块儿昨儿晚上就上过的奶油松瓤卷酥,“这个还不错。”
这个男人,他压根就是故意的!苏颖拧着眉瞧他,他神情不变,等瞧见苏颖将那块奶油松瓤卷酥吃了,眼中也透露出几分笑意。待准备往外走时,按住欲要起身的苏颖的手,还拍了拍她的手背,清了清嗓子道:“不用送我了。”
苏颖回过神来对上桂嬷嬷欣慰的神情,以及芦荟她们相互挤眉弄眼的鼓舞样子,忍不住绷起了脸,可怎么瞧都是寒色遮不住眉梢眼角透露出来的春。意。
苏颖扭过脸来不去看她们,又喝了一碗碧荧荧蒸的绿畦香稻粳米饭,慢慢将刚才的咸腻味道压了下去。
不出苏颖意外的傅母又将她叫了过去,还不等苏颖说话呢,傅母就道:“我听说魏姨娘又闹了一场?你是太太,当家主母,怎么不管管她?也幸好魏姨娘闹事的时候府里没外人,都是一家子,便没人敢说什么,不然这笑话可就传到府外去了!人家可不管魏姨娘是什么人,到时候不仅是你这当家主母没脸,就是你们家大老爷也跟着被连累,这像是什么话!”
傅母训斥起苏颖丝毫不留情面,怎么她也知道苏颖是当家主母啊!苏颖眯了眯眼睛,从座位上站起来低着头解释:“都是我的不是,让这种糟心事扰了您的清净,让您跟着操心了。不过也没那般严重,魏姨娘她也是揪心大姑娘,一时之下乱了分寸,逾了规矩罢了。”
“老太太您也是知道的,这魏姨娘一家都在府内,她又是自小在府里长大的,往前时也由老太太您调。教过的,对府里的规矩不会不知道,这等逾矩的事儿也不会有第二回了。”
陈夫人在帘子外乍一听苏颖这么说,心里不屑,撇撇嘴,这大嫂也太能忍了,就是这样了还能替那狐媚子开脱,便出声道:“大嫂也忒是大度,就魏姨娘那样轻狂不着三四的性子,怎能任由她这般胡搅蛮缠下去,不然往后就会越发不成体统了!”
苏颖抬眼瞧傅母僵硬的脸,忍不住在心头赞一句:二弟妹这可真是神助攻啊!
022章 以退为进
苏颖偏过身来笑的有些无奈:“魏姨娘生了大姑娘,不比旁人,大姑娘如今是咱们侯府唯一的孙辈,何等金贵,不管如何管教魏姨娘总归是要先顾念着大姑娘的。”
陈夫人也没想着去看傅母的脸色,听苏颖这明显示弱的话,忿忿不平说:“咱们大家规矩,让个姨娘养着庶女就是抬举她了,大嫂身为嫡母说一句把大姑娘抱到自个身边养,谁也不会说你的不是。”
陈夫人当然没这么好心替苏颖说话,她这话自然是说给傅母听的,也是给她日后打个预防针。
听了陈夫人的话,傅母心里不自在,不想再让陈夫人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便对苏颖说:“你刚才也说了,魏姨娘不会不懂咱们府里的规矩,她使使小性子,发发小脾气或有可能。可要是说她不分尊卑,犯到你头上,她是没那个胆子的。”
陈夫人撇嘴,傅母假装没看见,继续说:“再者大老爷饱读诗书,是绝对做不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的。即使魏姨娘服侍的好,大老爷偏向几分,可也怎么都不会越过你去。你身为管家太太,若是后宅都管理不好,怎么能管好整个侯府呢?”
傅母这话分明是说苏颖没本事管教不好,当然她这话也有敲打陈夫人的意思,陈夫人那天得了傅母的话,回去可没少‘敲打’傅煦阳的姨娘通房。
所以傅母这么一说,陈夫人的表情比苏颖的还难看,几乎把帕子拧成一股绳了。可陈夫人又不好给自己辩白,毕竟现在傅母是在教训苏颖,因此陪着笑说:“姑妈,我看大嫂就是顾念着大姑娘,万一因为大姑娘和大伯生分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依我看,大嫂就该把大姑娘抱到自己身边养,大嫂前些时候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将大姑娘养在身边还可以聊作慰藉。”
苏颖抿着嘴角,陈夫人你到底是天然黑还是天然呆啊?
傅母看苏颖没说话,神情分明是因为陈夫人的话而意动,她还能不明白苏颖打的是什么主意,又想到昨天傅奕阳推拒了她再往他房里塞人的举动,眯了眯眼睛,喥道:“咱这样的人家原是没有将姑娘养在姨娘身边的道理,当时你大嫂管家才上手,偌大个侯府全都由她操心,分。身乏术,再者当时大姑娘生来体弱,便是让魏姨娘先养着大姑娘……”
苏颖心里冷笑,这可不是没有将姑娘养在姨娘的道理能说清的,压根就没有嫡子未出生就折腾出个庶女的道理!说什么规矩体统,这勇武候府可真是自成方圆。不过心里是这么想,但还是眼前一亮,脸上带了几分喜色,抬起头来就想说话。
可再听傅母对向她说:“你嫁到侯府也有五年,头前那个孩子和你们无缘就罢了,可大老爷年纪也不小了,膝下只有个庶出的姑娘算怎么一回事。你还是尽早养好身体,尽快再怀上一个才是正理儿。你又管着家,这样一来,大姑娘抱到你跟前,你也无暇教导。”
“你们平日里都忙,独我这儿清净,我心里不是滋味,若把大姑娘抱到我跟前来陪我说说笑笑,我也觉得开心。”傅母也不提昨天她和傅奕阳提了提这件事被傅奕阳婉拒的事儿,自然是不想让苏颖的心思得逞。
陈夫人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勉强挤出笑脸的苏颖,立马附和起傅母的话来:“大嫂,老太太说的很有道理,我看大嫂你的气色都还有些虚,大姑娘生来就是个药罐子,到时候还得让你跟着操心,别到时候得不偿失就不好了嘛,老太太这可都是为你考虑。”
苏颖神情一滞,勉强笑道:“大姑娘她身体不好,这会不会太烦劳老太太了?”这陈夫人真是一朵奇葩!
苏颖越是这样,傅母就越认为戳中了她的心思,道:“身体不好,好好将养便是了,无碍的。”这是要一锤定音了。
苏颖也不再说什么,还得强颜欢笑说了句“这是大姑娘的福气”,等走出上房房门时还由芦荟虚扶了一把,就连身上穿的雪里金遍地锦滚花狸毛长袄都看着撑不到起来了。
傅母心想都说她身体大好了,可看着还是虚弱,又想到苏颖争强好胜的性子,估计又是在管家上费心费力了,身体一时半会儿可好不了了,这样倒好。
再看还呆坐着的陈夫人,道:“我听说煦阳这两日整日里都在书房用功读书,虽说用功读书是好的,这孩子也傲气,非说要考出个举人来给我添光增彩。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一个举人身份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的。”
虽是这么说可傅母笑的嘴角都合不拢了,对陈夫人说:“我这儿有几颗新得的西洋参,你拿回去给煦阳补充营养,不过他和寿安老太妃的外孙那位孙家少爷可握手言和了?”
陈夫人一脸难色,道:“表哥听了您的话去和那孙少爷道歉,可又被奚落了一番,弄得表哥很是郁郁不乐的。”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傅母脸一沉,忖道:“罢了,回头我让大老爷亲自去一趟,那孙家少爷这回儿可不会不给面子了,好歹咱们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勇武侯呢!”
***
苏颖回到正房,白芷端上茶来,她端起来轻轻啜了一口,眉宇间哪还有半点郁色,芦荟有些担忧的和白芷使了个眼色,白芷过来说:“太太,大管家差人送来一盆水仙盆景,说是老爷特意提出来给太太摆设屋子的,您看要摆在哪里?”
说是水仙盆景,却不是真正的水仙,乃是以象牙为根、白玉为花、黄玉为蕊的玉雕盆景。工艺精细,颜色纯正,一看就价值不菲,苏颖一看就喜欢上了,让白芷端过来摆在面前细细观赏。
芦荟和白芷对视一眼都为苏颖感到欣喜,这段时间太太的脾气软和了不少,和老爷的关系也有了进步,要是像以往老爷可没有像现在这样隔三差五就送头面来讨太太的欢心。
不过心里也隐隐跟着担忧,老太太又存心刁难太太,可一个孝字压下来,当媳妇儿的只能打破牙齿混着血往下吞,只希望等太太生下侯府嫡子,这种情形能有所好转罢。
——苏颖从来就没有和桂嬷嬷以及四大丫鬟提及傅母下药害她多年不孕以及诱她小产的事,她们还都天真的以为是因为苏颖没能生下嫡子才惹来婆婆不喜呢。
对傅奕阳送来的水仙盆景,苏颖心里确实挺高兴的,这是好现象。
好几天都没有出声的系统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中间顿了顿,似乎是它在伸懒腰,天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欢快的开口:【妞儿,有没有觉得和我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呢?我知道你害羞,我就知道你是想念我的哟~】那金属无机质的声音稍微还真让苏颖有些想念,但听它嘚瑟的话还是不要告诉它了,【你这几天怎么都没出声?】【我就知道你想念我,别不好意思承认啊妞儿。】系统又桀桀笑两声,【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这几天都去做什么,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好了。】……我真没那么想知道。
系统可听不见苏颖的吐槽,它得意洋洋的说:【我费劲千辛万苦的去采集资料了,如果你现在点开地图的话,你就可以看到地图以勇武侯府为中心渐渐往外扩展了,鉴于你现在激活的地点,被点亮的副本地图就是苏家,也就是你的娘家。】苏颖暗自挑眉:【以你的能力就点亮这么个副本地图就需要这么长时间,那你可真是辛苦了,我以为这对你来说就是分分钟的事呢。】【哼!随便你怎么说。】系统难得没有炸毛,【本来我还想告诉你一件喜闻乐见的事,你这么不合作,那还是算了。】苏颖还真没想知道,她将水仙盆景放在桌上,对白芷说:“将它放到里室榻边的红木三足雕花圆几上吧。”她又环顾了下正房的摆设,原本因为探察出老太太赐下来的摆件里都是常年用对孕妇不好的药水浸润过的,就连平日里常用的一套碗碟里也有残留,苏颖就借故小产后心情不好不想见到喜庆的色彩,也为了不打草惊蛇,就将原本屋子里的大部分摆件都撤换了下去,整的整个屋子跟雪洞似的,现在她自己看都觉得凄寒,人长时间呆在里面心情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更何况如今戏也演得差不多,苏颖可不想在看到什么导致睹物思人,弄得自己苦不堪言,就吩咐芦荟她们说:“我瞧这屋子里太磕碜了些,不像样子,去库房里寻几件雅致鲜亮的摆件摆出来,原先那些收到库房的那些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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