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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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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柳姨娘的家里头比魏姨娘那世代家生子还好一些呢,最起码不是奴籍,不然,柳姨娘娘家侄子何德何能能到傅家的族学里去读书。
芦荟想着,神色更加的愤恨了:“主子宽厚,先前柳姨娘娘家见钱眼开,被撺掇着来坏太太的名声,太太看在柳姨娘曾经伺候过老祖宗和老爷的份上,并不与他们多加计较,仍旧叫那柳家子侄在族学里读书。可柳姨娘竟是不知天高地厚,又弄出这样大的幺蛾子,实在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苏颖一怔,难道她还真是太宽厚了?傅奕阳之前还那么说她呢。
拧起了眉头:“谁能想到她这么大的胆子。罢了,她的事儿我也不耐烦再费心思了。”
苏颖可不想再纵着看戏了,万一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可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芦荟点了点头:“很该如此,主子宽厚是下人之福,可没得厚颜无耻着拿着这当理所当然的。”
薄荷也从大姑娘那边儿回来了,苏颖见了她就问:“大姑娘那边儿如何了?”
“原大姑娘挂念太太想过来呢。奴婢连忙劝了,又有章嬷嬷在旁边劝着,这才擦了泪。平了心。”薄荷觉得这会子大姑娘还是不上来添乱的好,劝住了也就没什么了。
苏颖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叫薄荷开了箱子,拿了原本就准备好的金灿流光的璎珞圈和一块芙蓉玉做的玉锁给大姑娘。
家里家外这么多糟心事儿,苏颖也没什么心情去给雯玉过生日了,大方给了东西。任谁都挑不出错来。反而会赞苏颖一声大方宽厚。
薄荷拿出那块芙蓉玉做的玉锁,赞叹道:“这块芙蓉玉可是难得,旁的先不说。单就是这玉石养人,大姑娘有些不足之症,戴上可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若是以往,把这么贵重的物件给大姑娘了,薄荷还会觉得不舍。可冷眼看着,苏颖对大姑娘大方了,傅奕阳必是看在眼里的。回头给的东西也越是大方贵重,如今可不就是干脆都把自个私库的钥匙给了苏颖么。
芦荟笑她:“就你话多,说这话儿的功夫可就把东西送到了,要不我替着你跑一趟。”
薄荷扁扁嘴,瞪了芦荟一眼,把玉锁小心翼翼的放到匣子里。和那璎珞圈放到一处。“你就知道埋汰我,等我回来再来弄你。”
傅奕阳回来的快。苏颖迎上去,她现在在大老爷眼里还是“戴罪之身”,马虎不得么。
傅奕阳原本从陈家带了一肚子火气回来,这会子见着了苏颖小意温柔的,也露出几分笑影来,等着苏颖帮他擦手理过衣裳,抬头看他时,才略微收敛了下笑意。
苏颖问他:“事情如何了?”
傅奕阳坐到椅子上,语气不是很好的说道:“还能如何,我一个做外甥的可干涉不了舅舅家的家务事。”
苏颖略吊吊眉梢,陈家那边儿给他气受了?
苏颖可不管什么舅舅不长辈的,反正她对傅母的娘家没什么好感,就是勉强因为陈宛凝有那么点,可现在也消失殆尽了。
苏颖贴过去,给他揉揉肩膀:“那边儿给你气受了?”
说完,觉得这话儿不像,又一想,可不就是傅奕阳偏她的时候说的吗?现在颠倒过来,怪怪的,想着就自己“扑哧”笑了出来,被傅奕阳瞪了一眼。
苏颖可一点都没被他这虎目一瞪给吓住了,笑意盈盈的继续不轻不重的给他捏着肩膀,“舅夫人伤的重不重?”
傅奕阳知道实情,只说:“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只身边的护她的丫环被花瓶砸到了头,怕是凶多吉少了。”
苏颖倒吸了一口气,她原本还猜测着会不会戴夫人设计这么一出,污了陈宛秋呢,可现在一瞧,可真不像了。
“那陈宛秋呢?”
傅奕阳“嗤”了一声,“逃了一回,被抓回来了。”
索性傅侯爷也没有大喘气,简明扼要的把闹得陈家兵荒马乱好一阵子的事儿寥寥几个字就说完了,留给苏颖好大的脑补空间。
苏颖咂咂嘴,这可真像陈宛秋的作风,也是,她做了那样的事儿,哪里会坐以待毙,自然是要去找“靠山”去的,也不知道她逃出去是想去找谁?
忠睿王爷?
苏颖眯了眯眼睛,十有八/九就是忠睿王爷了,陈宛秋就是想去找皇上,也得找得着么。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傅奕阳见她停了动作,就把她拉到跟前来,哪想到她心思好似不在这儿,不知在想什么。
苏颖回过神来,随口说道:“我想着她既是要逃,可不知是要去找谁?”
☆、318章 奇耻大辱
苏颖这话儿一问出口,傅奕阳的脸色就变了。
苏颖眉毛一挑,他还真知道点八卦么?遂眼巴巴的看着他。
傅奕阳先前刚和苏颖浓情蜜意,感情更进一步了,这会子他还真说出硬气的话来,只咳嗽一声:“她欲逃往何处我是不知,只知她是被谁送回来的。”
小小的卖了个关子,苏颖在心里猜测,别真是忠睿王爷吧?
没想到傅奕阳给出的答案,实在是出乎了苏颖的意料。
“你是说忠睿王妃?”苏颖可真是吃惊不已,忠睿王妃再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啊,怎么和逃出陈府的陈宛秋扯上关联啊?
为着忠睿王爷?那她们俩见面可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傅奕阳皱一皱眉头,去了陈府这一趟,对陈府一起子人越发不耐烦。
本来么,如果不是牵扯到苏颖,傅奕阳可半点都不愿意去陈府的。
他去到陈府的时候,偌大个府邸,竟是兵荒马乱,仆从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能主事的陈远良也如热锅上的蚂蚁,见了他却松了一口气。
话里话外却是由着傅奕阳这做外甥的把这件事给抹平了,他还想做起甩手掌柜,着实把傅奕阳给振住了。
莫说这是陈府的家事,陈府是他的母族不假,可没有做外甥的去管舅舅家家务事的道理,更不用说还要他一力担下这烂摊子了。
饶是傅奕阳这八风不动的,也被陈远良这做舅舅的气的不轻,险些就此甩手而去了。
“亏的是遇到忠睿王妃把人送回来,否则,不知会闹出什么笑话。”
苏颖听了这话,眨了眨眼睛,一时还拿不准他说的这是正经话儿还是讽刺话。
她的神情太微妙了。傅奕阳觉察到了,略一动眉毛:“怎的了?”
苏颖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凑到他耳畔跟他咬耳朵。难不成他竟是忘了忠睿王爷和陈宛秋的那茬了?
听苏颖这么一提,傅奕阳一时还没转过弯来,等瞧见妻子略有些扭捏的模样,低着头摆弄着衣摆,声音细细的不仔细听都听不见:“忠睿王妃未尝不知呢。”
傅奕阳才想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咳了一声:“这便无从得知了。”
他压根都没有往那一层面想。再说这件事还真是不好说。
傅奕阳之前如何遇到过陈宛秋和忠睿王爷那样的情况。大家闺秀不似个大家闺秀,反倒是个可随意摆弄的伶人之类的人物儿。
平生所遇到过的这般寡廉鲜耻的人,一个是陈宛秋。另外一个便是潘如月了。
陈宛秋和忠睿王爷“私会”,姑且称之为私会,都让傅奕阳撞上过不止一次,可这也不是切身体会的。
另外一位却是切身体会过其中利害的,傅奕阳姑且把人代入一番,回过味来,对此不置一词。
苏颖也觉得奇怪。陈宛秋在这样“落魄”的时候遇着了忠睿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不得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么,那场面一定是特别非凡。
事实上,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陈宛秋千方百计的出了陈府,正如苏颖想的那般,想去找“靠山”。
陈宛秋能想的也就那么几家。忠睿王府、勇武侯府以及皇上。
其中勇武侯府么。苏颖被她下了慢性毒药,这是个天大的把柄。陈宛秋心想:若是以苏颖的性命做要挟,由不得勇武侯府不就范。
可陈宛秋打心里就排斥这个念头,她辛辛苦苦的给苏颖下了慢性毒药,借此出了心头一口恶气,哪里会再给她解药。
这样的念头在陈宛秋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她抛到脑后了。
陈宛秋最中意的人选自然是皇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指鹿为马,旁人都得跟着附和说那是马,只要皇上说句话,那就什么都不是问题!
可关键是,陈宛秋找不到皇上。
咳咳,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
上一次皇宫之行,给陈宛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说更加激发了陈宛秋入了那巍峨严峻的宫殿的念头,还想着等她掌权了,头一件事儿就是把胆敢呵斥她,狗眼看人低的余大太监和一竿子小太监全都打入冷宫。
但不可否认的是,陈宛秋也知道了皇宫不是人想进就进得去的。
再说如今也不是以前那些“天真美好”的日子了,那时候陈宛秋还能和皇上来一场偶遇,现在皇上不微服私访了。
这个选项就打了叉。
剩下的唯一一个选项就只有忠睿王爷了。
陈宛秋一想到忠睿王爷出尔反尔,他分明是答应了,在她入宫选秀之前都会一直护她周全的,可结果呢?
她接二连三的被毒害,险些毁容,最最重要的是,她的空间没了!
陈宛秋最怨毒的就是在她意识到空间不见之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陈宛凝!苏颖也被牵连,所以勇武侯府也被毫不留情的打了叉。
忠睿王爷也上了陈宛秋的黑名单,可这怨毒中还夹杂着异样的心思。
说来忠睿王爷也是陈宛秋曾经动过心的男人,他本人又不是什么歪瓜裂枣,反而相貌堂堂,龙章凤姿,一双桃花眼烁烁其华,比之皇上更胜一筹。
陈宛秋本来就是想和忠睿王爷虚以委蛇,可假戏真做,动了心也实属正常。
所以,怀抱着异样的心思,陈宛秋就踏上了去忠睿王府的道路。
陈府发现陈宛秋不见了,立马出动人去找,陈宛秋躲躲避避的才避过了陈府的家丁,耽搁来耽搁去,就那么巧的和从敬国公府出来打道回府的忠睿王妃,碰了个正着。
忠睿王妃在人前还能强装出优雅高贵的模样,便是在敬国公面前,都没有露了怯。
装着从不曾从忠睿王爷那里得知敬国公有谋逆之心的模样,敬国公仍旧是一副慈父的模样。在忠睿王妃临走前还给了她一匣子银票,暗示了让她放心,他敬国公的嫡长女怎么也不会平白受了委屈去。
忠睿王妃泪睫于盈。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可千言万语都化成了心中的一声长叹。
别过了敬国公,就匆匆的上了回忠睿王府的车架。
虽说忠睿王妃被拘禁在小佛堂里,可总也得在外蒙上一层面纱,说的好听,实际情况只上层的人家摸得着门道。寻常百姓可不会懂这些。
再者忠睿王妃的金册宝印都未收回。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仍旧是名副其实的亲王妃,亲王妃出行。即便是轻车简从,在普通百姓眼里那都是赫赫威仪,便都是纷纷回避,生怕冲撞了贵人。
陈宛秋听到身边的人议论忠睿王妃,冷不丁的听了那么一耳朵,不由得抬头去看王妃的车架。
那样的排场,刺的陈宛秋头晕目眩。
忠睿王妃怎么会出府了?她不是被忠睿王爷打入冷宫了吗?
陈宛秋从来都是看不上忠睿王妃的这样传统的大家贵妇的。认为这些贵妇以及千金小姐都个顶个的虚伪,眼皮子只留在后宅的一亩三分地上,只知道跟这个斗跟那个斗,斗的跟乌眼鸡一般。
可结果呢,做正妻的,端庄大方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不到丈夫宠爱。
一如陈宛秋也看不上苏颖。在头一次见着苏颖的时候,都朝着苏颖流露出怜悯之情。
想当时。陈宛秋在得知忠睿王妃被拘禁在小佛堂,实际上是被打入冷宫,连唯一的儿子都送到宫中由皇太后教养的时候,还在心里暗自得意。
看吧,枉你还是高高在上的亲王妃,那又如何,忠睿王爷不是说打入冷宫就打入冷宫了!
可没想到,才多久,忠睿王妃就出来了,仍旧是她的亲王妃。
“听说今日是王妃娘娘母亲的忌日,王爷亲陪着王妃回娘家祭拜呢。”
“王妃的娘家不是国公府么?也难怪。”
难怪什么?难怪忠睿王爷冷落忠睿王妃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还亲自陪着忠睿王妃回娘家!
不就是忠睿王妃有个好家世吗?
陈宛秋心里无比的痛恨,为什么让她一朝穿越,却穿成个活该被人糟践的庶女?如果她也有像忠睿王妃这样的好出身,她又何必辛辛苦苦谋划那么久?
周遭还都是如狼似虎的绊脚石,想当初她连选秀的资格都没有,她能有选秀的资格,都是她险中求来的!
如今,就因为她一个庶女的出身,她出了多少力,可现在都化作了流水不说,还有个恶毒的嫡母千方百计地要除掉她,不愿意让她参加选秀。
之前和戴夫人对峙的时候,陈宛秋是恨不能戴夫人立马去死的,陈宛秋可真是恨极了,拿起花瓶砸戴夫人可不是耍耍花招而已。不然,那花瓶砸到冬雪后脑勺上,直接把人砸了个凶多吉少,可见陈宛秋的意志了。
尽管陈宛秋砸完之后,被闯进来的婆子钳住时就后悔了,她当下就明白了,戴夫人是故意的!
“你算计我!你算计我!你这个恶毒的嫡母,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和你那俩同样恶毒的女儿一样,下地狱去吧!”
陈宛秋混混噩噩的,脑袋里跟针扎似的,一阵阵的疼。
直到耳边一阵棒喝,“放肆!”
陈宛秋手上火辣辣的疼,她才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人群推搡到路上,没站稳就跌倒了,手上肯定是破皮了。
听着那尖锐的“放肆”声,还有周围围观百姓的指指点点,陈宛秋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恨不能身边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
更让陈宛秋难堪的是,坐在富丽堂皇车架里的忠睿王妃却是认出她来,还让押车的丫头引着她过去拜见。
“这是王妃娘娘,还不快些拜见。”丫头在旁边低声提醒着。
奇耻大辱!
陈宛秋为了从陈府人眼皮子底下逃走,换上了一身丫环服饰,又把自己弄得灰扑扑的,这就不是先前那和忠睿王爷“情投意合”的清丽温婉的陈二姑娘。
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陈宛秋便是哪家的奴才,能够拜见高高在上的王妃。便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陈宛秋死死的抠住手心,恨毒地看向被掀开了一道帘子的车门。
“这丫头片子乍见王妃威仪,吓破了胆。失了礼数,王妃仁厚,便不予你一般计较了!”
忠睿王妃透过门缝看过来,她本就是自有一方威仪,这会子又端出亲王妃的风范来,看上去可不就是高贵不可及。
再说就算忠睿王妃没有端出亲王范儿来。便是如今她和陈宛如秋。一个高高在上一个灰头土脸,俨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对陈宛秋来说。比任何形式都来的侮辱!
忠睿王妃如何会错漏了陈宛秋眼里的恨毒,可越是如此,忠睿王妃才越觉得快意,过后又觉得悲凉。
忠睿王爷宁愿与这么个女人暧**昧,把臂同游,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对忠睿王妃来说。如何又不是奇耻大辱!
如此一来,加之又是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忠睿王妃就失却了羞辱陈宛秋的心思。
转念来,忠睿王妃就有了计较。
忠睿王妃从敬国公世子那里知道,陈宛秋刺伤嫡母,看她这副模样定是从府上逃了出来。想想也知道她会去找谁。忠睿王妃如何能让她如愿。
也不点破陈宛秋的身份,便是叫了人来。把陈宛秋好生的、全须全尾的送回到陈府去,自是全了她们相识一场的情分,又赏了下个荷包来。
旁的不许说,只一个“赏”字,就道尽了一切。
亲王妃,和没实缺的县爵的庶女,天差地别。
陈宛秋这时候看忠睿王妃已经不仅仅是恨毒了,那真是恨不能喝其血啖其肉,不负戴天之仇!
可忠睿王妃的下人也不是吃素的,不等陈宛秋做出什么来,就轻轻巧巧的把陈宛秋带到一旁。
旁人看那动作就是轻轻巧巧的,可实际上,陈宛秋就是动弹不得,就眼睁睁的看着忠睿王妃的车架从眼前消失。
那赏下来的荷包,陈宛秋真是恨不能扔到地上踩个稀巴烂,又想偷偷溜走,可没想到忠睿王妃派下来的人早有防备,根本就不给陈宛秋任何偷溜的机会,直接把陈宛秋塞到青围乌轮车里。
冲着陈宛秋皮笑肉不笑的说:“没想到你倒是得了王妃娘娘的眼儿,若是旁人那般对王妃娘娘不敬,早打板子了!”
形势比人强,陈宛秋心里恨死了忠睿王妃,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一路上在心里诅咒着忠睿王妃,活该她不得忠睿王爷喜欢,活该她被打入冷宫!
就算有个好家世,这么快就被放出来又怎么样?忠睿王爷就是不喜欢她,宁愿喜欢个婢女出身的小妾,就算那小妾死了,仍旧是念念不忘。
就这样,陈宛秋的怨气恨不能直达天际,让忠睿王妃的人止不住打寒颤,陈宛秋还是被押送回了陈府。
忠睿王妃赏下来的荷包,陈宛秋才不屑要,结果便是便宜了几个下人。
陈宛秋被押送回陈府的时候,正好傅奕阳也在陈远良的书房中。
陈远良一脸饮恨:“那个孽障!要知道她会造出这么多孽来,当初就该一劲儿掐死她!”
傅奕阳对此不置一词。
在陈府没呆多久就回来了,横竖和陈远良这个大舅舅话不投机半句多,至于那位二舅舅,打从出事儿就没有露面。陈远良还帮他遮掩了句,说是身子不爽利。
傅奕阳如何会不清楚那位二舅舅是个什么德行,遇到好处冲到前头,可但凡有点事儿他比谁缩的都快。
这件事儿若是处理不好,陈宛菡被牵连的,连个选秀资格也被免了,就算不被免,被忤逆不孝的陈宛秋一牵连,到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好前程。
人家才不管是堂姐妹,一个是嫡女,一个庶女呢,谁叫她们都姓陈,还都在一个府里住着呢。
更何况前头还出了一个做了平妻,和嫡亲姐姐共事一夫的姑奶奶;再有一位因为为母不慈,被撤去诰命的老姑奶奶,没有很说她祸乱祖宗家法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凡此种种的。陈家女儿的名声也已经是不怎么好了。
也不冤陈二婶在发生了陈宛秋刺伤戴夫人的事情后,跑到戴夫人屋檐子底下指桑骂槐了。
只可惜陈二婶前倨后恭的太厉害,说话又难听。让戴夫人院子里的一干人等都非常的不齿,不过是碍于陈二婶是主子,不好和她计较罢了。
话扯回来,对陈宛秋和忠睿王妃这对情敌的见面,苏颖在心里暗自咂舌一番。
暗叹过后,凑到傅奕阳面前问:“那陈府打算如何做啊?”
按理说这种家丑尽量不外扬的便是不外扬。可如今时机和身份都不对。陈宛秋乃是在选秀女,这时候瞒下了,等着被人抓到把柄。到时候可就没法子挽回了。
傅奕阳淡淡的说:“还能如何,上折子请罪。”
与其让别人抓住把柄主动攻讦,还不如自己先捏着鼻子认下了。说不定看在陈家主动归还且很积极归还国库欠银的份上,皇上还能格外优容一些。
毕竟比起其他皇上认定的毒瘤,陈家又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更多是碌碌无为,空有爵位不干实事。总之就是无功没大过,皇上或许会乐的放陈家一马。
苏颖没问陈家愿不愿意,看傅奕阳的神色就该知道,陈家不愿意又怎么样,难道还想让傅奕阳帮忙抹平这件事吗?
再说比起这个来,陈宛秋还没有被当成妖怪点天灯。就已经很优容了吧?
苏颖垂下眼帘。回复了下心情,不和傅奕阳再讨论这件糟心事了。笑着对他说:“劳动了这么久,你可是饿了?不若我叫下人煮些东西过来?”
傅奕阳瞧了瞧落地钟,他可没有半下午吃东西的习惯,特意看了苏颖一眼,问:“可是你饿了?”
苏颖瞪圆了眼睛,她还就那么随口问了句,哪想到他不领情,还竟然是笑话起她了?
傅奕阳说着心情稍微好一些了,眼睛还往苏颖肚子上溜,恼的苏颖粉着一张脸去捶他。
傅奕阳微微一笑,也不再绷着脸了,还说:“我虽不大饿,不过用些也无妨,你也稍微吃一些罢。”
可他那神色分明就是说,苏颖想吃不好意思说,他大老爷善解人意看出来了,就承认自己饿了,给苏颖个由头吃东西,还不快来谢他。
苏颖在眼皮子底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老爷活泼了,可就不大那么可爱了。
不过傅奕阳可没等到小厨房煮了东西来,陈府那边儿便是来人急巴巴的来请了,说是有要事要商。
傅奕阳脸上的笑影顿时就没了,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跑腿的管事,只那一眼就叫管事入坠冰窖,强忍着才没打哆嗦。
忠睿王府
忠睿王妃车架还未入府,忠睿王爷便是知道了她和陈宛秋那一茬,一时间脸色有些古怪。
忠睿王爷原本还等着陈宛秋“自投罗网”呢,可谁想到半道上杀出忠睿王妃这个程咬金,那自投罗网的雀儿又被赶回陈府去了,这罗网算是白搭了。
“可是巧了。”忠睿王爷给了这么个评价,也不知道是说陈宛秋那么巧和忠睿王妃碰到一处,还是指其他。
忠睿王爷心思转圜间,从怀中掏出个怀表来,瞧了瞧还有时间,不急于这一时么。
却说忠睿王妃打发了陈宛秋,自认是堵住了陈宛秋的后路,再加上陈宛秋灰头土脸的模样,和那日里趾高气扬,眼底带着轻蔑的模样,有着天差地别,忠睿王妃心底到底是轻快了一些。
“她也有今天。”忠睿王妃在心里恨恨的想着,一面又疑神疑鬼起来,陈宛秋有了污点,被家族不容,可再换个身份对忠睿王爷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难不成忠睿王爷是打着这样“偷龙转凤”的主意?
一面又将这样的想法否认了,若是忠睿王爷真的心仪陈宛秋,以他在皇上和皇太后心中的地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忠睿王妃隐隐又想到了陈宛秋那传的沸沸扬扬的命格之说,莫不是忠睿王爷在忌讳这个?
不然的话,忠睿王爷何至于对陈宛秋的事儿那么上心?
“这就是男人。”忠睿王妃心里五味杂陈的想到。
☆、319章 助纣为虐
奶嬷嬷多少知道一些这里头的纠葛,瞧见忠睿王妃神色阴郁,蠕动了下嘴唇,欲言又止。
忠睿王妃却张口说了:“嬷嬷,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贤惠大度,不过是一个女人,我便是容忍不了?”
奶嬷嬷在心里叹口气,这样的话先前那位苏侧妃在的时候,奶嬷嬷不知道劝过多少次。
毕竟像苏侧妃那般出身的,便是抬成了侧妃,也是被人看不起,太后更是不满,只不过碍于忠睿王爷喜欢,才没把她怎么样,可也是冷着,眼不见心不烦。
孤助无缘,又没有家世,肚子也不争气,便是这样的,其实可比个出身世家的贵女侧妃来的没威胁的多。
更何况花无百日红,等到苏侧妃容颜不再,又没有子嗣傍身,到时候一旦忠睿王爷不再偏宠她,最后怕是没个好结果的。
可偏偏苏侧妃容颜正好,和忠睿王爷感情正浓的时候没了,活着的人又如何能比得上死了的。
当时忠睿王爷大发雷霆,整个王府黑云压阵,血流成河,不然的话,苏侧妃又如何会成为禁忌,知道多一点的人都是被当时那血腥残暴手段给吓怕了。
当时奶嬷嬷都曾在暗地里怀疑过忠睿王妃,从旁看,忠睿王妃表现的很像是正统教育出来的贤妻,王府后院也是百花齐放。
可王妃就跟魔障似的,跟苏侧妃不死不休了,结果苏侧妃是死了,可王妃也是败下阵来,从此忠睿王爷竟是不曾正经在正院留宿过。
再往后忠睿王爷行事愈发荒唐,连下九流的戏/子都抬到府里头了。
可便是如此,外人不说忠睿王妃管不住王爷,打理不好后宅。便是只感叹忠睿王爷行事不羁,宠妾灭妻,倒是可怜了忠睿王妃。
忠睿王妃在外何尝没有贤惠的美名。只不过内里如何,端看着忠睿王爷借着世子一事,便是不再容忍忠睿王妃便是可见端倪了。
奶嬷嬷也是在忠睿王爷震怒的时候,知道府中其他侧妃庶妃均无所出,便是忠睿王妃的功劳。
可奶嬷嬷却不知,忠睿王妃下得了狠手。在忠睿王爷和陈宛秋勾搭上之后。竟是找来了抑男子精元的药物,想断了忠睿王爷的子嗣以绝后患。
只不过忠睿王爷手中有暗卫,又对忠睿王妃多有戒备。并没有中招,只在后来查出后,将这件事隐了下来。
便是皇太后那边儿,也只知道她曾经盛赞过的儿媳,暗害府中其他女子,又拿世子冒险罢了。
忠睿王妃却以为此事做的极为隐蔽,忠睿王爷不曾透露一丁点。她当做忠睿王爷不知。
在出了世子之事后,虽然这件事是她暗中导演,将所有人都骗了过去,可她毕竟就只有世子那么一个儿子,当时愤而吐血也不是假的,身心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在这种情况下。才会失了理智和章程。接连露出狐狸尾巴,被虎视眈眈已久的忠睿王爷抓个正着。
忠睿王妃如今已成了被卸了爪牙的老虎。非但如此,原本可以仰仗的娘家敬国公府,也成了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刀,稍有不慎,便是不可收拾了。
奶嬷嬷没说话,忠睿王妃也不在意,心里跟火燎一样的,她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冷不丁说道:“若是母亲还在……”
这话儿说了半截,剩下的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悻悻然的不再说了。
奶嬷嬷离得近,把忠睿王妃这半句话听了进去,原还在心里感慨敬国公和国公夫人夫妻琴瑟和鸣,便是国公夫人在的时候,敬国公跟前通房侍妾俱无,就只守着国公夫人一个人。便是后来国公夫人去了,国公爷也没有再娶,如今管着国公府的便是世子夫人了。
奶嬷嬷肚里直叹气,有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这样的先例在,忠睿王妃心生向往也是难免的。
可国公府又如何能和王府放在一处,那些侧妃、庶妃的,不是忠睿王妃不愿意要就能推了的,那些全都是选秀选的出来,上面赐下来的。
便是庶妃,除了极个别的,便也都是出身官绅之家,并不是能轻易打发的,就更不用说上了玉蝶的侧妃了。
忠睿王妃不知道奶嬷嬷在想什么,她怔怔出了一会儿神,只说乏了,打发了奶嬷嬷下去歇着,伺候的丫环也跟着退下去了,眨眼间屋子里就只剩下忠睿王妃一人。
忠睿王妃虽然是被拘在正院里不得外出,可忠睿王爷也没叫人作践她,一应用例都和以往无二。
忠睿王妃打量着满屋子彰显奢华的摆设,如同看到满目疮痍,眼底的阴霾怎么都褪不下去。
且说陈家在傅奕阳回侯府后,又急巴巴的过来请。傅奕阳问来的管事,那管事吞吞吐吐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急的满头大汗。
傅奕阳不耐烦,那管事才敢说:“二姑娘说些疯言疯语,只老爷拿捏不准,须得叫侯爷您亲去商议。”
外人只当陈宛秋是疯了,可傅奕阳这边是知道真相的,陈宛秋俨然是鬼祟附身,便是不发生今天的事儿,想来陈家也不敢冒着大不韪,装作不知,把这样的人送到宫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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