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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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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想离间她和国公府,故意往她心上插刀子?是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就是因为她曾经用苏侧妃的事儿,故意触忠睿王爷的逆鳞?

忠睿王妃心里就跟堵了团棉花似的,喘不过气来,偏生的那团棉花里还有针,扎的她生疼!

“姐姐,”敬国公世子的脸色缓和下来,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冲了,可他对着忠睿王妃不吐不快,“王爷和我说的——”

随后他就把忠睿王爷跟他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忠睿王妃凄惨一笑,“他是想害我一无所有么?就因为个,个!”

忠睿王妃哽咽着说不出来,敬国公世子不由得接道:“是因为那个苏氏?还是说陈宛秋?”

忠睿王妃掩面痛哭。

“可恶!我就知道他是在离间咱们姐弟之间的感情。”敬国公世子目呲欲裂,若是一般人,敬国公世子都不用借助国公府的势,就能让对方生不如死了。

可偏偏对方是一般人么,就是国公府也不敢与其硬碰硬,杀敌一百自损八百的。“我去找父亲!”他自己不能动手,难道还不许他父亲敬国公动些手脚了?

忠睿王妃猛然一凛,忙不迭的拉住敬国公世子,她好不容易才求来的护身符,自不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了。

忠睿王妃暗恨自己每当遇着和苏侧妃有关的事时,都沉不住气,才会让旁人钻了空子。

与敬国公世子分说了几句,才打消了他“蓄意报复”的心思。

忠睿王妃心细如发,摸了泪后,又恢复了以往的端方,“勇武侯府?怎的还和他府扯上关联?”

敬国公世子先前听了忠睿王妃的话已然撤离了,只现如今被忠睿王爷点了名,他心里有几分发虚,只说:“不过是为着江南官场之事,前杭州知府是国公府的门生,被撤官抄家不说,还牵扯出一些事端来。其夫人乃是礼部尚书季的嫡亲妹子,和勇武侯府有些龌蹉,我便是怀疑那前杭州知府被摘了顶戴花翎便是和那勇武侯有关。若是旁的官员倒也罢了,怎的最先被开刀的偏是那前杭州知府,还有那潘季氏离了京城便是没了。”

适才,敬国公世子便是想送个瘦马进去做探子。可没想到傅奕阳“坐怀不乱”,那样的瘦马他偏生看不上眼,还反将了姜存富一军。

忠睿王妃蹙起眉毛:“江南官场?父亲叫你参与其中了?”敬国公世子反射性的摇头。

敬国公世子和忠睿王妃说的那一番话里,避重就轻,能省略的都省略了。比如其中的龌蹉是什么。这说来还和忠睿王妃有关。敬国公世子想替忠睿王妃出头,设计了那么一出,可他又把潘夫人牵扯进来。

等傅奕阳调查的时候,知道真相的忠睿王爷推波助澜,傅奕阳从潘夫人上顺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敬国公世子身上。也可以说。前杭州知府被第一个开刀,敬国公世子和潘夫人“居功甚伟”。

敬国公世子的否认并没有让忠睿王妃松口气,反而是把画的精细的眉蹙的更紧了,告诫道:“不管有没有,你便是尽早脱身。京城里的那些事儿也被掺合了,最近怕是要不太平了。”

忠睿王妃如今活动范围只在正院,但她又不是真的聋了瞎了,得不到外面的半点消息。再者,她原就在忠睿王爷的暗卫里有眼线,这眼线被拔除也是最近的事儿,原先也得到不少第一手消息。

敬国公世子并没有抱怨,点了点头。

忠睿王妃不放心。又说:“你把我的话真听进去了,才是好的。便是你好,国公府好了。我才能跟着好。”

敬国公世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见忠睿王妃面容上香粉都盖不住的憔悴,只郑重的应了下来,又安慰她说:“父亲虽说不常上朝,可如此也没人敢小觑咱们国公府,再说父亲最疼的便是姐姐了。哪里会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被欺负。姐姐暂时受苦了,相信过段时间便是能柳暗花明了。”

忠睿王妃眉心猛地一跳。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说:“父亲是这般说的?”

忠睿王爷是和忠睿王妃暗示过。敬国公有二心,忠睿王妃生怕敬国公世子听后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便是没有告诉过他。

敬国公世子以为忠睿王妃是真的受苦了,无所觉的说:“因着姐姐的事儿,我气不过就去找父亲,父亲只说先过了风头,他再暗地里活动活动,便是叫王爷松口。再说即便王爷宠妾灭妻,可王爷上头还有皇上和太后呢!”

忠睿王妃不知该松口气还是提口气,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来。就算她仍旧是名副其实的亲王妃又如何,一个得了相公厌弃的嫡妻是什么滋味,忠睿王妃可是再深有体会不过的了。

忠睿王妃垂下眼帘,攥紧了手心。

敬国公世子很快就得了消息,忍不住抚掌大笑,“我看她这一次如何翻身?”

忠睿王妃蹙眉。

敬国公世子迫不及待的和她分享这个好消息,“那个陈宛秋,竟是刺伤了她的嫡母!上一次说她是天仙下凡,竟没能置她于死地。这一次如此忤逆不孝的污点,我看谁还能再包庇她,到时候也不怕一口唾沫星子把他给淹了!我就让人把这等消息传出去,传得越广越好!”

敬国公世子暗指的‘包庇陈宛秋之人’,忠睿王妃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是谁。

忠睿王妃想到忠睿王爷片刻前急匆匆而走,说不定就是得到了这个消息,忍不住冷笑,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是越攥越紧,苍白的手背上青筋都凸了出来。

敬国公世子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抬眼看到忠睿王妃黯然的神色,就把话咽回去,斩钉截铁的说:“如果这一次还能让陈宛秋侥幸逃脱了,那就不要怪我出杀手锏了!”

敬国公世子既是想对付陈宛秋,那自然是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

原本以为陈宛秋不过是有一副好皮囊,再有些心机,勾住了忠睿王爷,这等人还是很好对付的。

敬国公世子也懒得话费多少功夫,买通了陈家的下人,在陈宛秋的饮食里下了剧毒,简单粗暴的法子。

可没想到陈宛秋侥幸没死,敬国公世子后面又传她是“天仙下凡,手中有灵药”,想让陈宛秋招惹来皇家的忌讳。置她于死地。

可没想到陈宛秋进宫见了一次皇上,竟然无事了。

敬国公世子查到了陈宛秋见过忠睿王爷,定是忠睿王爷从中作梗,更加悲愤了,还替忠睿王妃觉得不值。

如今。把柄送上来,敬国公世子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流逝。

而他所谓的“杀手锏”,是忠睿王爷和陈宛秋在选秀前早就勾搭成奸,而陈宛秋又是想着进宫做皇妃的,如此水、性、杨、花之人,再加点火。就是兄弟争抢一水、性、杨、花之女。

皇室桃色事件可是天下人最爱的八卦,到时候陈宛秋就会成了霍乱朝纲的红颜祸水,天底下最大的狐媚子,不用敬国公世子再动手,御史言官的进谏就足够了!

因为涉及到皇上以及忠睿王爷。这等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可不能使出来。

所以,最好这一次彻底将陈宛秋打入泥沼里去,永世不得翻身!如此,也能解了忠睿王妃心头之恨。

“既是你知道,旁人定然也是能查到的,出了这种事。她自是进宫无望,既如此,又何必再过了你的手。”忠睿王妃同他分析道。

这样的丑事若是有心遮掩是能遮掩住的。可敬国公世子既然那么快就知道了,就说明了问题。

再者说了,陈宛秋这段时间那么高调出风头,几乎是把其他秀女的光芒都给抢走了,看她不顺眼的怕是大有人在,这时候不踩一脚更待何时。

只要稍微透点风头出去。定会有大把的人闻风而至,众人拾柴火焰高。到时候就是有人要查源头,查到了法不责众呢。

忠睿王妃说的有道理。敬国公世子也想到了忠睿王爷冷冰冰的眼神,干巴巴的说:“就照姐姐说的办。”

敬国公世子还欲和忠睿王妃说什么,前面就来了人,说是时辰不早了,问忠睿王妃可打算回王府?

敬国公世子颇为不耐,不满的嘟囔了句:“姐姐才出来松散多大会子,就要回府了?可要再多留一阵子?”

忠睿王妃勉强笑了笑,只吩咐人过去说,她再留一刻钟。

敬国公世子在心里叹息,“姐姐可是要去拜别父亲?”

忠睿王妃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勇武侯府

涉及到侯府,傅奕阳不好不沾手,再说这一次叫险些陈宛秋的疯言疯语吓破了胆,自然不能再置身事外,平白的再让人当软柿子捏了。

傅奕阳临走时很郑重的说:“我原是打算关你禁闭的,好叫你长长教训……”

没说完,苏颖就利落的从榻上下来,冲傅奕阳盈盈一拜:“妾身知错了,再没有下一次了,老爷便是格外开恩,容了妾身这一回罢。”

拿腔捏调,跟唱戏似的,婉婉转转,苏颖都觉得不大适应,到了末了,就赶紧停下来,拿眼睛去看傅奕阳。

“咳咳。”傅奕阳以手做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只说是原本,如今便是不罚你也不行了,瞧你这般哪里是正经认错的态度。至于罚你什么,我还没想好,等回来再和你论。”

苏颖:“……”

之前的浓情蜜意呢?全都喂狗了吗?

傅奕阳走后,原本守在门边的芦荟和薄荷赶紧进来,一个个眼巴巴的盯着苏颖上下看:“太太,没事了吧?”

苏颖点了点头,薄荷顿时眉开眼笑:“这就好,先前可是把我给唬住了,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苏颖往榻上一坐,芦荟拿了大枕头给她垫腰,显然她也跟薄荷差不多。实际上,正院的下人都是如此。

苏颖想了想说:“是虚惊一场,去和底下人说说,别忘了大姑娘那儿,叫她不必劳动了。”

薄荷应下了,“我亲自过去说。”其实先前那边儿也打发了人过来瞧了瞧,不过屋子里苏颖和傅奕阳夫妻正腻歪在一处,哪里好叫人过来打扰,就让人先候着,这会子得了话,自然是要过去一趟的。小丫头过去又不够格,薄荷亲自过去一趟,也算是全了彼此的脸面,说着便是退下了,把屋子让给苏颖和芦荟。

芦荟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老爷突如其来的。可着实把我们给吓住了,好在是虚惊一场呢。”

这一回可是看出来,太太在老爷心中的分量,老爷什么时候有这么失态过?满院子的下人可都看到了,谁还敢在背后说酸话!

苏颖摸了摸手腕上戴的玉镯子。心里五味杂陈,半晌才吁出一口浊气来,“可不是虚惊一场。”

“太太?”芦荟心思通透,觉察到苏颖语气有异,更何况傅奕阳那样的表现,光是虚惊一场可真的解释不通。再者还很郑重其事的把太医院的院判都请来了,其中必然是有什么大事的。

“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呢,我不过是不小心被殃及了,如今没什么大碍了。”苏颖抿了抿嘴,蹙了蹙眉。由着芦荟把她扶起来,“去看看昀儿。”

芦荟抿嘴一笑,有心凑趣道:“太太还和晨哥儿置气呢,小心晨哥儿记着了,不和太太亲了。”

苏颖哼了一声:“他敢!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他生下来,他敢不和我亲?”

芦荟笑了笑,太太一和两个哥儿对上,怎么变得就跟小孩子似的。

苏颖正在和禄小娃冷战。冷战自然得有冷战的样子,所以苏颖就特别高冷的对禄小娃说:【我被陈宛秋下毒了。】

【……哈?】禄小娃原本还懒洋洋的,等反应过来之后。反应可不小,险些头朝下掉下床来,得亏苏颖眼疾手快,一把把这胖小子抱住,目睹了这一幕的奶娘和丫头直接腿软给跪下来了。

苏颖心跳都停了一拍:“你这小子,想吓死娘吗?”

禄小娃可无辜了。【明明是你随随便便放地雷的好吗?受到惊吓的应该是我才对。你怎么能那么无情,那么冷酷。那么无理取闹?】

苏颖:【……】偏不说,噎死你。

禄小娃往苏颖怀里拱了拱。自己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你说你被陈宛秋下毒了?是怎么回事啊!不可能啊,你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你希望我不好好的吗?】苏颖凉丝丝的说。

禄小娃炸毛:【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吗?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呢?被狗吃了吗?】

苏颖:【呵呵。】

禄小娃:【……】

【你真的中毒啦?】禄小娃的语气特别的小心翼翼,【不过就算你真的中毒了,也不怕。陈宛秋的空间里有能解任何毒药,真正做到起死人而肉白骨的灵泉,传说中的灵泉啊,能有幸一见,我——】

【你也能死而瞑目了,是不是?】苏颖很顺溜的把这句话接下来,【那你怎么还没瞑目?】

禄小娃:【……】

【还能不能好好交谈下去了?】禄小娃悻悻然的说,【快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终日打雁还能叫雁啄了眼?阴沟里翻船,可真是不常见呢。】

苏颖:【……可不是呢,不但有雁,还有白眼狼。】

禄小娃缩缩脖子,【我知道你在暗指什么,不过呢,我就是想告诉你。时机未到,待到时机成熟,我定是什么都告诉你。】

苏颖幽幽的说:【就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等到这成熟的时机了。】

禄小娃:【……】

吞了吞口水:【绝对能等得到,不然你死也不能瞑目不是。】

苏颖挑了挑眉,会反讽了呀,真是了不起。

没有就这个问题再逼迫禄小娃,苏颖想了想说:【我记得曾经有款能探测有毒物质的玉珠,你不是说要分享吗?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唔,就算你不主动提,我听了这件事,也是要义不容辞的。那毒药探测器算什么,要不给你加个百毒不侵体质?绝对是宅斗必备体质。】

【百毒不侵?春/药呢?】

【你非要强词夺理是吧?难道你不知道,春/药是所有毒药里最神圣的吗?既然是最神圣的,那就要最神圣的解法!】说的好铿锵有力,苏颖默然无语。

半晌后说:【你看看,侯府有人有中毒迹象吗?芦荟跟着我去见过陈宛秋,当日同去的还有另外几个小丫头。】

禄小娃抗议无效,含着两泡眼泪趴在苏颖肩头。

☆、317章 大难不死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陈宛秋那空间的缘故,禄小娃“修为”大涨,以前就那么一个鸡肋的技能,现在才真的有点他“全能全知”“居家旅游杀人越货必备良品”的模样了。

听到他说府里头都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禄小娃很“善解人意”的说:【也是我觉得你那么厉害,谁都不会伤到你分毫呢,哪想到陈宛秋就那么一下子,就把你给吓破了胆。这么着吧,我记得原本还有一些防身的玩意儿,我一高兴了,说不定就会松松手了。】

苏颖怒极反笑,禄小娃可实在是记吃不记打!他们俩之间的冷战还没结束呢,他就好了伤疤忘了痛,现在又固态萌发,嘚瑟起来了!

禄小娃不提那些东西还好,一提起来,苏颖都觉得浑身不对劲。别以为她不知道,禄小娃能有的那些东西,都是原先苏颖玩游戏时得到的奖励,存在背包里的。

就是后来“借尸还魂”了,做任务得到的那些奖励,可不都还是禄小娃从她原先那些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的。羊毛出在羊身上,说的就是这样的。

苏颖眯了眯眼睛,斜睨着禄小娃,【是啊,您老人家手指头缝松一松,就足够我吃三年的了,是不是啊?】。

禄小娃连忙打起哈哈来,冲着苏颖卖萌,又许诺道:【我现在就很高兴,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一根毫毛。】

【我暂且信你。】苏颖一手温柔的抚摸着禄小娃的小肚子,小肚皮鼓鼓的,滑不溜秋,养肥了再杀~

禄小娃被苏颖顺毛顺的舒服极了,等苏颖像逗猫一样拿手指头刮他肥下巴的时候,他几乎都从嗓子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噜的声音了。

奶娘在旁边才实在的舒了一口气。先前禄小娃“鲤鱼打挺”的险些从床上跌下来,可实在是把一屋子的人心肝都跟着要蹦出来。

正巧原先睡得呼呼大睡的福哥儿醒了,瞧见苏颖。也不叫奶娘抱他,撑着手冲苏颖“啊啊”两声,又见苏颖怀里抱着禄小娃,更急了,咿呀呀的冲着弟弟过去。

禄小娃跟福哥儿向来就不对付,毕竟看起来苏颖对他们两个一视同仁。可禄小娃又不是真婴儿。论起来也只有福哥儿才是苏颖的心肝宝贝,苏颖自然是更疼他的。

这让禄小娃很不爽,每次和苏颖说他的时候。都称呼福哥儿为“小、妖、精”,什么形容词都往上加,那甜腻腻的“磨人的小、妖、精”是这家伙最爱用的。

每次苏颖听到这样的称呼都忍不住嘴角抽抽,本来好好的兄弟争宠,让禄小娃这么一折腾,愣是变了个调,让人哭笑不得。

禄小娃不承认自己是在拈酸吃醋。又仗着自己非同一般,天下独一无二,不屑于跟个小贝比一般见识,可他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有时候就爱跟福哥儿争抢。

用的手段也特别的幼稚,比如冲着福哥儿吐口水。摊在一块儿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的小萝卜腿架到福哥儿身上去。没事儿冲福哥儿咧咧小嘴显摆一下长得特别快的小玉米牙,或者把福哥儿的玩具扒拉到一边儿……凡此种种。他都玩的不亦乐乎。

殊不知他这些都被看护他们俩的奶娘们和丫环们看在眼里,看着禄小娃的奶娘也乐得看他有这个活泼劲儿。虽说文静一些的小孩子好带,可他才多大,活泼好动了才显得更机灵,显得出来她把哥儿带的好。

福哥儿冲着弟弟咿呀呀的叫唤,禄小娃也不甘示弱,他们俩谁都不会说话,只会说些大人都听不懂的火星语,竟然还有模有样的吵了起来。

苏颖把禄小娃放下来,两个肉团子就在炕上滚到一块儿,看得一屋子的女人都跟着乐,奶娘们就站在炕边上,防着孩子掉下来,守着福哥儿的奶娘脸上笑开了:“哥儿们翻身学爬都比旁人快了一步呢,可见是有灵气活泛的,日后必是要有大出息的。”

苏颖笑眯眯的,心里再有什么烦躁的,看到两个小的无忧无虑的,什么坏心情都要跟着放晴了。

福哥儿不耐跟禄小娃纠缠,撇开禄小娃就带滚带爬的蹭到了苏颖腿边,冲着苏颖“呀呀”两声,苏颖乐得不行,把他抱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福哥儿呀呀两声,扭着身子去瞧慢了一步的禄小娃,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又惹得一屋子人跟着笑。

禄小娃翻了个白眼,他很是觉得没面子,也不跟福哥儿一般见识了,揪着手里头的布老虎玩的自得其乐,恨恨的跟苏颖说:【小、妖、精那么大点就有这样的心眼儿,也不怕心眼多了坠着长不高!】

苏颖眉毛不动的来了句:【你们俩可是同卵双胞胎,往后鸽子应该是差不多的。】福哥儿长不高,你长得高就显得好看了?

禄小娃吭哧吭哧的把布老虎甩到一边儿,立马就有机灵的小丫头给捡过来,他再玩再扔,总之他是很喜欢这个游戏的。福哥儿冲着禄小娃“啊啊”两声,禄小娃才不要理他呢。

苏颖又亲了亲福哥儿,问他:“是不是要跟弟弟一起玩?”

【我才不要跟这个爱娇的小、妖、精一起玩呢!】禄小娃原本还想气呼呼的把布老虎扔到一边儿,不知是想到什么坏主意,努力抓着布老虎的尾巴冲着福哥儿显摆。

那布老虎做的精致不说,颜色还特别鲜亮,福哥儿很喜欢玩,在苏颖怀里拱来拱去,苏颖把他放下来,心里感叹着:她这做人家妈妈的,还比不过一只布老虎,唉。

禄小娃原本还笑眯眯得跟年画上的福娃似的,等到福哥儿被他哄骗过来了,就立马把抱住布老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涂了布老虎的两只耳朵湿哒哒的口水,然后就把布老虎蹭到福哥儿身上,末了。还拍拍小手,“咯咯”的笑起来。

苏颖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奶娘一见刚要过来,苏颖就把她拦住了:“让少爷们自己玩。”

奶娘也知道苏颖古怪的规矩多。旁的不说,单就是苏颖自己喂养着两个哥儿,这一点说出去怕也是会叫人说嘴。大家夫人奶奶的,尤其是像苏颖这样的当家太太,也没有个会亲自喂养孩子的。

无他,历来规矩传统便是如此。可搁在苏颖这儿。愣是没谁说句什么。

本来么。两个孩子得来的万分不容易,唯一能插嘴的傅母当时就节节败退,人家还忙着帮衬二房。谋夺爵位呢,对两个孙子别说亲了,还深恨着福哥儿把侯府嫡长孙的名头占了,满月礼,她这做祖母的连装都不愿意装,干脆称病不出了。

后头傅母直接就倒下了,这侯府里完完全全就成了苏颖的一言堂。底下人多是人精儿,上赶着奉承还不够呢,哪里会不长眼色多嘴儿。

所以,两个孩子苏颖就一直喂养到现在。

这样的规矩都打破了,其他的再有些规矩就不是什么事了,更何况两个哥儿养到现在。长得好。比一般小孩儿看着就有灵气,便是再没人说道什么了。

苏颖说让他们俩自己玩。福哥儿抓着布老虎也要啃,口水滴滴哒哒的流到下巴上。

【不讲卫生的小、妖、精,咦!】语气里尽是嫌弃鄙夷之气,苏颖嘴抽搐了下,五十步笑百步,禄小娃自个有什么好得意的,他这简直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禄小娃“咦”了半晌,总算反应过来,颇为沮丧的说:【我的智商都让这小脑袋发育不全的小、妖、精给拉低了,呜呜,我的一世英名啊!】

【小、妖、精你哥啊,往后你是不是要叫福哥儿一声小、妖、精哥哥,呃——】苏颖吐槽了那么一句,把自己给恶心住了。

禄小娃也被雷的不轻,撅着屁股爬到苏颖这边儿,不理口水湿哒哒的福哥儿了。

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下,对苏颖说:【如今你大难不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宛秋最后的砝码空间到你手里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苏颖觉得陈宛秋原本虽然被刺激的性格有些扭曲,整个人有点黑化,可她毕竟还有着远大的目标,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狂化了。

空间没了,无异于是压迫了最后一根稻草!陈宛秋全靠着空间保命呢,而且她最得意的应该就是有这样的空间,以前那些“辉煌战绩”,可都离不开空间。

乍然间空间没了,陈远良又“恢复了神智”,再容不得陈宛秋继续“作威作福”了。戴夫人在一旁虎视眈眈,陈宛凝也是不惜余力的在旁边敲边鼓,陈宛秋的日子想必不怎么好过。

原本呢,陈宛秋性子就狭隘,全然以自我为中心,只能看得见她想要的,再往深处想一星半点的都没有。在陈家,以为陈远良靠到她这一边儿,就万事大吉了,以前的温婉也装不下去了,干脆的撕破脸皮,爬到戴夫人头上作威作福,行事如此高调,惹来祸端全然不自知。

这样的,可是受不得一星半点儿的苦,极端的自卑又极端的高傲,这样的性格糅合在一起,等事态不再她控制之后,就极度容易失控。

才几天就彻底狂化了,能把戴夫人刺伤,可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呢。

苏颖眼底冷冰冰的,就算她那日冒失去见陈宛秋,叫陈宛秋有机可乘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好了。

可以前那些帐,苏颖可是一笔笔都和陈宛秋记着呢,刨除了其中和当初陈宛秋配合将计就计,将住傅母的那一笔抵消的外,剩下的还有好几笔呢。

禄小娃没有一点负疚感,他说的振振有词:【良禽择木而栖,这难道不行吗?哎呀,我可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苏颖:【……】虽然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可他这么说真的好吗?

禄小娃摸摸下巴,不自觉地把爪子伸到嘴里,苏颖随手拿过来一个布公鸡给他玩。福哥儿那边玩够了,被奶娘抱到一边儿喂奶去了。

【没有了空间,陈宛秋就像是没有了主角光环,现在都蜕变成女配了。可怜见的。】

苏颖额角狠狠抽动了下,再不想和禄小娃再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芦荟掀了帘子进来,苏颖看她一眼。让奶娘好生看顾着两个孩子,就站起来回了内室。

“打听的怎么样了?”

“正在前头关着呢,如今由四个婆子看管着。”芦荟说的是柳姨娘,傅奕阳只说了结果,其他的半点都没说,苏颖就叫芦荟去打听打听。不能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好。

“奴婢回来的时候。听说庄子上的管事过来请罪了。”芦荟说着就愤愤起来,这时候知道请罪了,原先做什么吃的。她可不信,偌大一个庄子上带着管事连着下仆,不说有上百号人,几十号人也是有了,怎么还能叫柳姨娘一个弱女子跑了出来!

“那柳姨娘倒是个幸运的,从庄子上逃出来,凑着到城里来卖货的农家人的牛车进来的。一路上磕磕绊绊的竟也平安到了城里。她却是寻摸到老爷公干的衙门去了,若不是府里头的小厮眼尖,把她给认出来,可实在不知要弄出什么妖来呢!”

芦荟原本就暗恨柳姨娘不安分守己,跑出来做妖弄鬼,这会

子打听到原本消息后。更是愤恨不已。

柳姨娘跑到户部衙门外头去了。那衙门里头来来往往的可都是各家的大人,若是柳姨娘拎不清闹出来。不但傅奕阳这户部侍郎被闹得灰头土脸,叫各家大人们看了笑话;苏颖这做嫡妻的名声可就别要了,叫一个犯了错的妾跑到衙门前,整个侯府脸面都不必要了。

先前魏姨娘被圣母花穿了的那会子,圣母花被算计,跑到了二门外,撞见了外男,就很是严重了。如此就更不必提柳姨娘做的这事儿了,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小小巫见大巫!

“她若是想不叫我好过,可不必去衙门等老爷了。”苏颖沉下脸,她怎么不知道柳姨娘对傅奕阳真有那么一片心,哪里都不去,什么都不做,就去“守株待兔”了?

芦荟被苏颖的想法弄得错愕不已,“太太,话如何能是这么说的,从柳姨娘打庄子里偷跑出来,就已经够出格的了。可不能因着她被小厮认了出来,没酿成什么大祸,就那么算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柳姨娘是在庄子上被人作践的活不下去了呢,可实际上呢,就算柳姨娘被送去庄子上养病,吃穿用度都还是按照原来的份例送过去的,太太可是叫我吩咐过的呢。”

索性那庄子不是苏颖的陪嫁庄子,不然有那么些仍旧下/作的下人怎么在背后嚼舌根呢。那些个人真是如同专盯着鸡蛋缝的苍蝇,不痛不痒的,可恶心起来都能叫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样的人还如韭菜一样,割了一茬,竟是还有冒头的,这一回出了这样的事,很该好好杀一杀,也好叫他们知道这府里头谁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芦荟瞧了瞧苏颖的神色,想了想说:“老爷为此发了火,亲自吩咐了永平,叫永平好生的把这件事查一查,回头怕也是叫太太定夺的。”

那庄子上的偷奸耍滑的还可以叫永平代为处置了,可柳姨娘到底还是傅奕阳的妾室,虽说没有挂名,但好歹下人们都叫她一声姨娘。

说起来柳姨娘的家里头比魏姨娘那世代家生子还好一些呢,最起码不是奴籍,不然,柳姨娘娘家侄子何德何能能到傅家的族学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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