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妻多娇-第1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之所以说潘知府倒台是必然的结果,这点,不用看别的,只从现任杭州知府的身份上就可见一些端倪了。
现任杭州知府,胡通志,从私来说,他是苏颖娘家二嫂胡氏的娘家兄弟,拐八弯的亲戚,且是傅奕阳的同年;从公上来说,傅奕阳虽然没有明说,但很明显,这一位也是今上的心腹了。
作为一个女人,是很愿意看到自己的男人为自己报仇,去推翻什么恶势力的,这听起来很浪漫。不是么?
但现实里经过理智分析,尽管会让这份感动打了折扣,但有这分理智总是好的,不会变的那么盲目,但那份感动还是仍旧在的。
苏夫人信上写的这一些。苏颖知道其中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写到了如今的江南官场的局势。
像潘知府这样的,在江南官场这滩浑水里,连一只连大鱼都算不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牵一发动全身,由国库欠银案为由。潘知府倒台为引线,江南官场这一滩浑水就注定要先被搅得更浑。
所以,潘知府倒台,他背后的势力弃车保卒,非但不会救他。落井下石比比皆是。
更何况他只是丢官被抄家,连潘夫人的嫁妆都保住了,对他的罪名来说,这个判刑松了些。
阴谋论就出来了,就算潘知府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向上面人投诚,但‘人言可畏’,一旦有人这么认定了。不管潘知府说什么都没用。
苏颖眨眨眼睛,这官场上的弯弯绕绕,苏夫人未必是自己知道多少。看来这其中也有她父亲苏文政的意思。
如今苏文政官居正二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职专纠劾百司。这一次国库欠银案,都察院也是参与其中的,对江南官场的局势自然是很清楚的。
苏夫人这些信息,看似和潘夫人的死因没什么必要关系,但给点明了一个方向。
潘夫人乃是京城季家的女儿。季大人又官居一部尚书,潘知府一案中。季大人在潘夫人的祈求下没少为此事费心。
这样的姻亲必然是一大助力,潘夫人便是联系其中的纽带。可这一纽带一旦断了,那么两家的联系就必然是弱很多。
想来那些想看潘知府不顺眼的人,很乐意见到这种情形。
不过,这里面又有忠睿王爷什么事呢?
苏颖撑着下巴,暗暗的想着。
这也不能怪苏夫人,究其原因还是在苏颖这方面,她给苏夫人写的信中可没有提到忠睿王爷,那个蛇精病。
忠睿王爷既然是知道什么,那他就是嫌疑犯,但想不通的就在这里了。忠睿王爷何必去下手对付潘夫人?
难道是和敬国公世子有关?弃车保卒?然后忠睿王爷颠颠的跑来拆台?
这根本就说不通,如果忠睿王爷不颠颠来说,那就没人会知道潘夫人究竟是死于意外还是因病而亡?
更说不通的是,忠睿王爷为何和傅奕阳说这些?难道他还指望傅奕阳会查下去吗?
好吧,他们还真的是往下查了查。
可最后查出什么端倪来又如何,潘夫人和勇武侯府还是敌对关系。
所以说,忠睿王爷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是白搭。
苏颖在心里叹口气,把苏夫人给的信给折起来。虽然苏夫人给出来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并不是苏颖最想要知道的。
苏颖把信收到一边,芦荟磨磨蹭蹭的从外室进来,瞧了苏颖一眼,才不甘不愿的说着:“三太太送了礼过来,人已是在门外了。”
“送礼?”苏颖掸了掸袍子上的花纹,不咸不淡的说,“这是怎的了?一个个的都上赶着送礼来。”
芦荟都没问苏颖见不见,人家都已经到门外了。
“请她过来吧。”原本苏颖不怎么愿意和二房的有多少交集,不管是陈夫人还是陈宛凝,到侯府来,向来都是来去自如的。
不过前天苏颖对陈夫人说的,可不是说说而已,门房的得了吩咐,陈宛凝和陈夫人是一道的,所以等陈宛凝再随便上门来的时候,就被挡在了门外头。
这一来一往的,陈宛凝就在侯府门外等了好半晌,绿湖心中不满,脸上就露出忿忿之色来。
陈宛凝苦笑,原本就是分了家的,就算再有这层关系的,那也是两家子了。
先前苏颖客气,叫她们随意出入,这会子拿起架子来都是理所应当的。
就像是侯府里的下人叫她一声三太太,那都是原先叫习惯了,就像她们如今叫起傅奕阳以及苏颖来,可不是以往的大老爷、大太太,而是老爷和太太了。
陈宛凝拍了一下绿湖的手,让她规矩起来,绿湖忙低下头。
等陈宛凝进了苏颖的院子。见着了苏颖,苏颖就坐在上首,见她进来了,就只略点点头,指着下首的座位说:“不必客气了。坐吧。”
陈宛凝面上的笑容一僵,这是客气有余,亲热不足,再也没有往常对她的那份亲昵。
陈宛凝心里明白这里头的缘由,可她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毕竟陈宛秋是拿陈远良来威胁她。她也是没有法子啊。
好在苏颖这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然,她就会觉得更加不自在了。
因着陈宛秋的事儿,苏颖心里存了点疙瘩,对陈宛凝就不如往日那般亲厚。但也是很客气的。
芦荟上了茶,照旧是陈宛凝爱喝的,陈宛凝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臀部,定了下心神说:“我父亲身体好了,我这次来是特地来向大嫂和大表哥来道谢的,如果不是大表哥着人请了路院判来,我父亲那边儿恐怕是没那么快就恢复正常了。”
这一番说辞也就解释了她为何送上礼来,苏颖微微一笑道:“不过是老爷的举手之劳。你们着实该谢的应是路院判才对。”
陈宛凝抿了抿嘴角,“这是自然的。”
沉默了一会儿,陈宛凝抬头看向苏颖。眼圈已经红了,眼泪眼看就要落下来了,似乎真有万般委屈的。
苏颖见她要哭就想到昨天她一大清早的过来,哭个不停,直把苏颖哭的心软,把人拉到陈府去。不由得抿了抿嘴。陈宛凝是有苦衷,可这也不是她这般行事的借口。
见陈宛凝眼看要哭。苏颖就淡淡的说:“既是舅老爷平安无事了,合该高兴才是。你又怎的落泪了?”
陈宛凝被苏颖说的一噎,赶紧拿帕子擦了擦眼角,之后捏住帕子:“让大嫂见笑了,我父亲他……”
陈宛凝是想和苏颖说一说陈远良好了,不但病好了,而且还恢复了常智,这段时间做的那些事儿都是被陈宛秋魇住了,根本就不是他本人的意愿。
而且在知道陈宛秋的所作所为以及陈宛秋其实是被鬼祟附身之后,自然也就不会再站到陈宛秋那一边了。
这样一来,陈宛秋少了最大的靠山,就算再有能耐,那也得大打折扣。
原本戴夫人和陈宛凝是想着把陈宛秋悄悄除去,以免再惹出大祸来,进而牵连陈家的。只陈远良觉得还得再考虑考虑,眼看选秀将近,陈宛秋说没就没了,那算怎么一回事。接下来,陈远良要和戴夫人商量事宜,便把陈宛凝排除在外了。
陈宛凝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但也知道陈家的事儿,她一个外嫁女一直跟着掺合也不像话,只得悻悻然的回了傅家。
可回到家才知道她的女儿发了热,顾不得发作伺候的奶娘丫头,便忙着请延医问药。
因为这语气不大好,埋怨了陈夫人两句。
陈夫人可不是会逆来顺受的,反过来责备陈宛凝:“你是姐儿的亲娘,却是整日里不着家,也不知道在瞎折腾些什么。如今姐儿病了,你却反过来埋怨我,这是什么道理!”
绿湖看不下去,刚张嘴叫了声“二太太”,就被陈夫人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通,弄得大家都没脸。
陈夫人也是气苦,娘家出了大事,一个个都瞒着她,就连陈宛凝这个做妹妹的都知道,她偏偏不知情,这像话吗?
如今又见着陈宛凝摆出一副姐姐款来教训她,这倒也罢了,连陈宛凝跟前的丫环都敢插嘴,陈夫人心里就无名火起,把绿湖给骂了一通,径自走了去看姐儿了。
一天连番折腾下来,陈宛凝已经是很有些个不支了,又被陈夫人这一责骂,弄得摇摇欲坠。
绿湖看了,连忙又是揉胸口又是送茶水的,陈宛凝才算缓了口气。摊开手心看看,已经掐出了血痕。
夜里又守着姐儿守了半宿,好在烧了退了下去,陈宛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回到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陈宛凝瞧着被子上绣的抵颈缠绵的鸳鸯,忍不住咬着被角呜咽,心里直叹自己命苦,又愤懑为何要让她知道那么多,如今劳心劳力的。却又是得不着好,为此差点哭得背过气去。
夜里哭过叹过了,等第二天醒来,陈宛凝还是照旧忧心。虽然陈远良已经是恢复了正常,可陈宛秋不死。陈宛凝心都放不下。
本来是想再去陈家观望观望的,可一想到姐儿还没好利索,陈夫人昨日的话也如针扎似的扎着她,她也就没亲自去,只叫身边的奶嬷嬷借着家去的理由去陈家看看。
戴夫人让奶嬷嬷带了话回来,陈宛凝才想起要去答谢苏颖来了。
结果到苏颖这儿。吃了软钉子不说,苏颖待她也变得疏远起来,顿时把陈宛凝心中万般委屈都勾了起来,也就红了眼眶。
本来想交心的话到嘴边也就硬气的咽了回去,硬生生的转了个弯。转到了陈宛秋身上。
陈宛凝不提陈宛秋还好,一提起陈宛秋来,苏颖心里就来了气,眼带嘲讽的睨了陈宛凝一眼:“她既是费那般心计找我过去,可还能有什么好事,再说我侯府可半分没有求着她的地方,不死不休都是最好的局面了。难不成你不知道这一点?”
陈宛凝分明就在当场听墙角,现在还明知故问了。好似苏颖和陈宛秋还摒弃前嫌,又‘狼狈为奸’了一般。
陈宛凝是有苦衷,可现在她连声道歉都没有。不管有没有诚意,说声抱歉可不难吧。
难道陈宛凝还抱着苏颖猜不着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的,所以就把这件事瞒下来的意向?
还真没那个必要。
陈宛凝闻言脸色就不大好,她哪里没听出来苏颖话里的讥讽之意,垂下眼帘,嘴边泛出个苦笑来:“大嫂想来是误会了。因着她,我这里是风声鹤唳了。如今只盼着能够柳暗花明又一村。再不能重蹈覆辙了。”
陈宛凝这么一说,说完就觉得话里不妥。心里一紧,看向苏颖,见她没有起疑,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陈宛凝还真是多想了,苏颖心里知道她大抵是个重生的,心里边就这么代入了,所以陈宛凝说起这种话来,也就没怎么在意。
苏颖眼睛往陈宛凝脸上一瞄,就觉得陈宛凝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语气就往温和上放:“既是精神不济,合该好好歇歇便是。”
别到处乱折腾了。
陈家的事儿可不单单是陈宛秋一个人作出来的,尽管陈宛秋占了大头,可陈家没个顶用的人,那也是造成现在局面不可收拾的一部分原因,看看是陈宛凝四处奔走就可见一斑了。
苏颖都想不通陈宛凝为何会有未来的记忆,真是邪门了。
苏颖说这话就是变相的送客了,陈宛凝黯然无力的走了。
苏颖转头叫来白芷,吩咐她:“三太太送来的礼,你折合一下,回头还一份价值差不多的礼回去。”
来来回回的,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思。
白芷应了声是,苏颖揉了揉眉心,心里想着陈宛秋既是没了外挂空间,依着陈宛秋的脾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不过,如果陈宛秋还妄想着进宫去的话,她应该会有分寸,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在这一点上,苏颖还真是预想错了。
陈宛秋丧心病狂的事儿不知做了多少了,要毒死苏颖就是其中一桩。
只不过这件事苏颖不知道,陈宛秋也不清楚她根本就是出师未捷。
陈宛秋给苏颖准备的毒药还是慢性的,她还没有完全被仇恨蒙了心智——要是苏颖立马死了,她肯定就会被怀疑,她可没那么蠢呢。
另外苏颖不知道的是,陈宛秋被陈宛凝害的险些破相,这绝对是比其他的更能激怒陈宛秋,尤其还是在那之后,陈宛秋发现自己进不了空间了,陈宛凝不被迁怒就怪了。
还有就是陈远良一口黑血吐出来,竟然脱离了陈宛凝的‘光环’,神智恢复到了没有被陈宛秋灌*汤的时候,戴夫人这么认为的。文人小说下载
这样林林总总加起来,本来心理就有点扭曲的陈宛秋直接‘走火入魔’了。如果没有要入宫参加大选这一点拴着,说不定陈府就会立马变成炼狱了。
然而压倒陈宛秋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随后就来了,陈远良和戴夫人商量了,虽然不能让陈宛秋立马暴毙,但这么个妖怪绝对不能留着继续祸害陈家了,所以他们打算让陈宛秋得病,循序渐进的消失。
☆、300章 一叶障目
这俨然就是压倒陈宛秋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信奉的向来都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在她心里,本来还都是陈家欠她的。
不然的话,陈家还国库的四十万两银子从哪里来的,再有陈大爷的五品官衔从哪里来的,更不用说日后她若是辉煌了,陈家还不是跟着她沾光。
不光这些,还有戴夫人贪财,把她原本日进斗金的两个铺子硬生生的拗走,导致两个铺子都败落了。
再说了,就像是陈宛秋自己对陈宛凝说的,就算她是恶鬼,那也是陈宛凝把她给招来的——如果不是陈宛凝心思狭隘,害了身为庶姐的陈宛秋,就不会有现在的陈宛秋!
现在,陈家竟然因为她光芒太盛,就要打压她,接连欺辱她,欲害她的性命,真是恬不知耻!
陈宛秋原本就没打算放过陈宛凝、戴夫人以及陈夫人母女三人,如今她们自己撞上来,那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陈宛秋原本还想怒气冲冲的摔了加了料的盖碗,可转念一想,这就会打草惊蛇了。
陈宛秋也没有料到陈远良那么一摔就摔出一口黑血,再也不在她‘光环’内了,另外陈宛秋也不得不承认,没了陈远良这个‘绿灯’,行事起来确实多了很多麻烦。
陈宛秋在心里冷笑一声,转头就策划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戴夫人尝尝眼睁睁的虚弱至死的滋味。
陈宛秋苦大仇深的盯着那加了料的汤,满眼满心的阴翳。
如果她的空间还在,就算她把这加了料的汤全喝了。回头她只要喝一两口灵水,身体就会一点事都没有。
可现在她进不去空间——陈宛秋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她进不去空间只是一时的,哪里会想到那空间已经脱离了她,投向了禄大爷的怀抱了——非但如此。她珍藏在外的灵水以及灵药都是有数的,用一份少一份。
在陈宛秋看来,那都是为了以后以应对紧急情况的,而不是用在现在这和戴夫人的‘尔虞我诈’上的。
陈宛秋不愿意浪费灵药,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还是拿起勺子喝了几口汤。转瞬就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那喝进口的汤水根本就没多少真入了口。
这技能还是陈宛秋特意练的,没看到那些电视剧或是小说里面都演了吗。后宫里那些娘娘想害人的时候,都是在自己宫里头的点心茶水上做文章,最常见的不就是绝育药。还有害人流产难产的药。
未雨绸缪之下,陈宛秋就练了这么一招,都忘了是在哪本小说里面看到的了。
陈宛秋放下盖碗,眼睛里的阴狠触目惊心。
不过陈宛秋不知道的是,不说别的毒药,单就是绝育药,她已经中过不止一回了。
忠睿王妃特意招待过她一次,敬国公夫人留下来的特质绝育药。还是独一份的绝育药。女子中了此药,就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来。
忠睿王妃可不就是靠着这独一份的绝育药,悄无声息的断绝了忠睿王府后院女子生育的可能性。
只是忠睿王妃做的太明显了。王府后院那么多女子都不能生,单就她能生,这不明摆着让人怀疑么。
再来就是戴夫人也款待过陈宛秋一回。
那时候陈宛秋还没有后来那么‘叛逆’,但已经超出戴夫人的忍受范围了。戴夫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给陈宛秋下了绝育药。
比起忠睿王妃的,戴夫人的这份绝育药就有些普通了。只是居家宅斗必备的一份。
只不过,不管是忠睿王妃下的独一份绝育药。还是戴夫人下的相对普通一些的绝育药,对那时候的陈宛秋是没什么影响的。
除了绝育药。别的毒药,陈宛秋也算是有经验的了。
为何会说有经验呢?
那是把陈宛秋中过的其中一份毒药拿出来,放到普通人身上,那人绝对是一次就没命了。
可陈宛秋不是一般人啊。
敬国公世子特意准备的、敬国公夫人留下来的不一般的毒药,都没能把陈宛秋毒死,反而是敬国公世子为此投鼠忌器了,改为‘曲线救国’了。
再来就是忠睿王妃再次出手,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却是毁人容貌的毒药。女儿家的容貌多重要,这毁容也等于要人命了。
经过这几次的摧残,或许陈宛秋身上产生了抗药性,也说不定?
陈宛秋假装不知道戴夫人和陈远良想让她虚弱至死,假装着她并没有被苏颖说中她是借尸还魂的,假装周围一切都很正常。
在吃过早饭之后,还一切如常的去松涛院,跟着教养嬷嬷临阵磨枪了,顺便也给教养嬷嬷一个小小的教训。
谁让陈宛秋看这位被戴夫人请来教导她规矩的教养嬷嬷很不顺眼来着,一个下人罢了,还敢摆出主子的谱来,还严苛的要命。
陈宛秋就很不爽教养嬷嬷前恭后倨的态度,她为了学好规矩吃的那些苦可不能白吃。
陈宛菡年纪比陈宛凝还小一些,很敏感的觉察到陈宛秋的不对劲。再加上陈宛秋不小心磕到了额头,很有可能落下伤疤的事儿,瞒着了外人,可瞒不着陈宛菡的母亲。
陈宛菡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就很乖觉得不去触陈宛秋的霉头。
陈二夫人原本就对陈家将宝压在陈宛秋这个大房庶女身上很有些不满了,再加上陈宛秋容貌生的是几个陈家女儿中最美的,若是进了宫就很有可能会得宠,一路走高。
这都让原本一直期望着陈宛菡能够出人头地,好让她也跟着风光得意,顺带把一直压在她头顶上的戴夫人压下去的陈二夫人心里不痛快。
在这种情况下,陈宛秋这边儿有了什么风吹草动。陈二夫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等给陈宛秋诊治的大夫前脚刚走,后脚陈二夫人就得了信,当时就抚掌大笑了,暗搓搓的想陈宛秋破相了才是最好的,到时候宛菡的机会才更大一些。
陈宛菡当时去给陈二夫人请安。听了那么一耳朵,顿时觉得不自在。如今再见着了一脸阴沉的陈宛秋,以为她是为了面容的事揪心挠肺。
她本是无心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再说了虽说堂姐妹,但她和陈宛秋原就不亲近。这段时日,在松涛院里。陈宛秋又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陈宛菡也是有心气的,也就歇了跟陈宛秋交好的心思。
陈宛秋那一脸阴沉的,让陈宛菡看了直皱眉头,只在松涛院呆了一刻钟,就道了恼离开了。
陈宛秋阴恻恻的目送陈宛菡离开。在心里冷笑一声,陈宛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宛秋还记得陈宛菡以前是陈宛凝的应声虫,和陈宛凝在背后嘲笑她,还在她面前装的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
别以为她不知道,陈宛菡曾经在一众夫人面前装模作样的替她说话,实际上却是话中有话,小小年纪心眼就那么多。
还有陈宛菡的母亲,陈宛秋的二婶。私下里说起话来尖酸刻薄,又自私自利,也没少给她脸色看。
陈二夫人想什么。陈宛秋很清楚,心里却很不以为然。陈二夫人怎么就那么有自信,陈宛菡大选就一定会入了上位者的青眼,一飞冲天了呢。
真是不自量力呢,陈宛秋心思阴沉的想。
她现在处在看谁谁都不顺眼的阶段,心里还想了。以前那些给过她脸色看的,她一个都不会饶过。
管他是什么身份。就算是血缘关系,那只是和原来那个包子女陈宛秋的。而不是和她的,她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陈宛秋这么想着,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衬着苍白的脸色,额头上包扎着棉布,平添几分诡异,让一旁教养嬷嬷身后的小丫头看个正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边儿戴夫人得知了陈宛秋的行程后,把手里的请帖一摞,冷笑一声,对身旁的夏绿说,“这倒是个心宽的主儿。”
心里却是活泛开来了,陈宛秋既是已经把自个的身份敞开了说了,却没见她为此有丁点的惶惶然,反而仍旧是和往昔一般。
难不成竟还有什么依仗不成?戴夫人心里也是不安,就从陈宛秋联想到陈夫人原先说过的,那个叫琥珀的丫头身上了。
若说如今的陈宛秋和那变了样的琥珀是一个德行的,那也该没多少妖法妖力的,不然,当初那琥珀哪能就那么活活被烧死了?
戴夫人是想这般安慰自个,可心里到底惴惴不安。
不为别的,一为了陈宛秋那诡秘的手段,竟是活生生的把陈远良魇住,供她驱使。
戴夫人再往前联想了一番,那陈宛秋不过仪门和大门就能出去,也能找着缘由了。这份子妖异手段,着实让人心悸。
二为着陈宛秋这心狠手辣的心性,身边的丫头说杀就杀了,完了就跟没事儿一般。若是惹恼了她,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思及此,戴夫人眉心跟着跳了几下,不由得伸出手来捏了一把眉心。
戴夫人心里不定,想了想把陈宛秋跟前的人叫到自己跟前。
“那汤你亲眼看着二姑娘用了?”
“回夫人的话,奴婢伺候着姑娘用饭,亲眼看着姑娘用了小半碗,再不会看错的了。”
戴夫人眯着眼睛软软的倚靠在姜黄色绣葱绿折枝花的大迎枕上,心里思绪繁杂。
原本出了这等鬼祟,家里合该请个法师来做做法,可如今陈家的名声原本就岌岌可危,可不能在雪上加霜了。
想到这儿,戴夫人只觉得心如刀绞。
原本陈家虽然是子孙平庸,但好歹还有着祖宗余荫,又有爵位,比之一般钟鸣之家也并不差什么的。
可先是出了个不慈的姑奶奶,还成了本朝破天荒被撤了诰命贬为庶民的老封君。为这陈家的姑奶奶都没少被戳脊梁骨。
戴夫人不知是该庆幸她自己的两个姑娘是嫁到这位不慈的姑奶奶家了,不用受牵连,还是该怨恨傅母这个老姑奶奶做事不顾着娘家,出了事儿却是把陈家的名声也跟着带坏了。
戴夫人倒也不选择性的忽略了,陈家姑奶奶的名声在陈宛凝嫁给傅煦阳做平妻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暗自皱眉了。
当初平妻一事,陈家虽然是受害者,可傅母这边儿可也是陈家嫁出去的姑奶奶,当时傅母偏心小儿子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然,又怎么会给小儿子娶了自己娘家的姑娘,从家世上就想着要倾轧大儿媳妇一头。这可不是高门大户中的‘潜规则’。
傅母被贬一事儿,说大不算大,可说小也不算小了。尤其这里头还掺和进一位皇上和一位亲王。
舆论的导向可是一股脑的对傅母以及傅煦阳不利,毕竟涉及到皇上,还有皇上的金口玉言在。多少都得忌讳一些。
不但陈家姑奶奶或是姑娘的名声跟着受损——到底出了那么一位那么不慈的姑奶奶,就算这里头发生的事儿都藏着掖着,可大家都该想了,到底傅母这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儿,竟是让皇上和皇太后都看不下去,不顾着寒了老臣们的心,就把傅母身上先皇御封的诰命给一撸到底了——整个陈家的名声连带着也蹭上了污点。
陈远良可也是参与其中了,帮着外甥兼女婿去夺大外甥的爵位。可真不会带来什么正面评价。
紧接着,陈家发生的以陈宛秋为中心的那一系列事儿,可实在是负面大于正面的。
首先是陈宛秋出资资助陈家还上了国库欠银。还那么迫不及待的,让原本说好法不责众拖着不还的世家贵族们脸色不大好看,看陈家时都带上了审视。
这些世家贵胄都不用多做表示,只略略表明下自己的态度,陈家就隐隐被排斥了,尽管他们心里也不怎么看得上暴发户行径的陈家。
再次就是陈宛秋的大出风头。把同期的秀女映衬的黯淡无光。这些秀女家里门第最低的也得是有四品的直系亲属,她们如何会甘心。家里边寄予厚望的也心生不满。
总之,就算陈宛秋这孽障已消。陈家在京城也是岌岌可危的——唯一得用的姻亲之家的勇武侯府已是得罪的不轻,陈家的高调行事又为陈家拉了好一把仇恨值,底下没有得用的子孙,在这种情况下,陈家的衰败都是可以预见的。
陈宛凝一叶障目,认为只要陈宛秋这个罪魁祸首死了,那陈家就会没事,戴夫人的想法,也大抵是如此的。
却不曾想,其余人家都在观望,观望着陈家这位在选秀前就名声极大的姑娘,若是日后真有什么大造化还好说。可一旦前程无望,呵,这年头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繁多。
且事到如今,戴夫人还顾忌着本就摇摇欲坠的名声,不请法师做法,力求循序渐进的解决陈宛秋。
可是没有陈夫人的魄力,想当初,从陈夫人知道琥珀是被鬼祟附身,再到放了一把火把人给活活烧死,这一连串动作下来,也就是半天的功夫。
拖拖拉拉的,不知什么时候能消停呢。
不过,戴夫人显然是不曾想过,除了她把陈宛秋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处之而后快外,还有人有这样的想法。
之前还不止一方人马,经过了忠睿王爷的‘调停’,现在也就只剩了忠睿王爷这一方了。
忠睿王爷在知道在陈宛秋之前,还有个前辈敬国公夫人后,很讽刺的给陈宛秋也定了那么一个日期。
敬国公夫人的忌日就要到了。
思及此,忠睿王爷隽秀的面容上似多了两分讥讽之意。
忠睿王爷慢步在王府花园中,忠睿王府是在原本的皇子府上扩建的,这双字封号的亲王本就是独一份,更不用说忠睿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同胞兄弟,内务府修缮时自然是用了十二分心的,所以花园中景致怡人,亭台楼阁,比之御花园也就差那么几分。
忠睿王爷并没有带仆从。内侍张守礼也是远远的缀在后头。
忠睿王爷一身绯衣,慢步在迷人眼的花丛中,端的是一派风流隽永。
突然一声脆生生的声音插了进来,“你是谁呀?”
忠睿王爷抬眼去看,从花丛中钻出来的穿着水绿色衣裙的少女。这少女生的娇俏可人,两颊笑靥似显非显,双眼极亮,峨眉弯弯。
忠睿王爷瞳孔猛缩,站定脚步,定定的看了那突然冒出来的少女半晌。突然扬声叫道:“张守礼。”
远远缀着的张守礼片刻不敢耽搁的赶上来,在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后,却只在心中咒骂。他在忠睿王爷跟前伺候了那么些年,自然是清楚忠睿王爷这是生气了。
原本还娇俏可人的少女在见到张守礼后,突然一愣。大着胆子瞧了一眼忠睿王爷,在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后,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原本笑着时的梨涡也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