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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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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睿王爷陪着皇上在亭子里喝了一盏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告退了。

皇上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回了勤政殿,拿起放在御案上的紧要奏折,想起忠睿王爷做的那些个事,忍不住摇了摇头失笑。

在皇上看来,忠睿王爷对付陈宛秋做的那些无异于小孩子过家家,瞧着还不如他那王妃来的干净利落呢。

想到这里,皇上脸上的笑意就退了个干净。敬国公这些年尽管蛰伏不出,可私下里野心不小,江南盐政上插一脚还不满足,这两年竟还和老七蝎蝎螫螫的,贼心不死!

没想到嫡子没长出来,那内厉的性子竟叫嫡女学了个十成十。这么说倒也不对,这内厉却目光短浅的性子该是从敬国公夫人那儿学来的。

敬国公夫人,想到这位‘奇女子’,可是叫他父皇神魂颠倒了一辈子呢,如今看起来,不知和陈宛秋这般‘穿越’而来的有什么牵连。

皇上在心里冷笑,那边忠睿王爷被皇上‘警告’了一番,就放弃了每日例行去逗弄傅奕阳的举措,出了皇宫就回忠睿王府了。

坐到外书房里,属下照旧来报告情况。

忠睿王爷看到之后冷笑一声,“这是要狗急跳墙?好得很,我真是小看了我的王妃了。”

说着,一挑眉问道:“叫你们查的敬国公夫人的生平可查出来了?”

“查的差不多了,都在这儿。”属下把一沓纸都交到了忠睿王爷手边,忠睿王爷讶然的拎起来敲了敲书桌,那一沓纸可不轻,由此可见他的这位没见过面的岳母,可实在是深藏不露。

想起忠睿王妃以及敬国公世子曾经做过的事——手边源源不断的毒药也就算了,手里边还有着不是来源于敬国公的势力,甚至还牵扯到江湖中人——忠睿王爷就收敛起心中的轻视来。以往忠睿王爷都是把女人看做是男人的附庸,认为她们就算有些能耐,也不会翻出多大的浪花来,可是现实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前有蛰伏在王府后院,不动声色的给王府里的女人下太医都检测不出问题的绝育药的忠睿王妃;后有敢自导自演刺客刺杀案,以及神出鬼没的让人大开眼界的陈宛秋。

忠睿王爷都因为小看了她们,在她们身上栽了跟头。尤其是他还险些被忠睿王妃给糊弄过去了。

——像是忠睿王妃那般把手中的权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怎么会冒然就相信了陈宛秋那仔细一斟酌就漏洞百出的鬼话。非但如此,还把平日里当命根子一样的儿子牵连进来,又把自己的娘家兄弟也拉下水来,去上演一出试探他的好戏。

忠睿王爷当真是被骗了。认为忠睿王妃是被嫉妒心蒙蔽了心智,心一软就只把她限制在正院里,管家事务也都是交给了大管家,并没有让其他的女人插手。

直到那天陈宛秋来王府找他,那么巧呢,陈宛秋前脚刚离开王府。后脚忠睿王妃就用苏侧妃的名义把他哄骗到正院去。

恰恰就是这个功夫里,陈宛秋就出了事,未免太巧合了。这还不算,忠睿王妃在提到在皇宫里的小儿子时,神情太古怪了。

忠睿王爷原本只当忠睿王妃是想把儿子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当时还在心里嗤笑来着。可仿佛是验证忠睿王妃的话一般,转眼皇宫里就翻出朵小浪花。

由此种种,忠睿王爷才不得不正视起这其中的巧合来,他怀疑是身边出了内鬼——就算忠睿王爷手边掌握着暗卫,可他也不能保证忠睿王府就是固若金汤。之前可不就有让陈宛秋安插进钉子来,还不止一个的前车之鉴么。

忠睿王妃和陈宛秋比起来,还有个比较大的优势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忠睿王妃想掌权。忠睿王爷这边她又怎么会放过,内侍里面忠睿王爷就曾经清出过钉子来,可忠睿王爷从没有往暗卫上想过。

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忠睿王爷不信。他故意卖了个破绽,果不其然就见后脚忠睿王妃按捺不住的出手了。

关于那绝育药一事,忠睿王爷查了一年多才查明白,其中的沟沟壑壑。可见忠睿王妃能按捺住气,可如今忠睿王妃可再不能气定神闲下去了。

王妃位置不稳,儿子也被接到宫中去了。原本还偏颇她一些的太后娘娘“由爱转憎”,敬国公表示缄默。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再沉着稳重的人也沉不住气。

事实证明了,忠睿王爷的假想是正确的。他身边的暗卫里确实出了内鬼。

非但如此,送到宫里让皇太后养育的小世子身边也不干净,这让忠睿王妃即便是几乎身陷囹圄,还能得到宫里宫外的最新消息。

这个认知几乎让骄傲如斯的忠睿王爷气炸了肺,所以这两日里都在处理这件事,没多少空闲去管陈宛秋的事儿。

忠睿王爷沉下心来查,顺藤摸瓜,竟然查出不少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从他手边上的资料来看,他那位未机会谋面的岳母可实在不一般,简直就是……就是翻版的陈宛秋!只除了敬国公夫人成功了,她非但嫁给了敬国公,还让敬国公对她一往情深,在她去世后就一直没有续弦,而且还给一双儿女留下了不少势力和财力。

这样的念头冒上来,忠睿王爷就觉得一通百通了,更有甚者,忠睿王爷不由得联想到当年他和忠睿王妃的婚事上去。

当年敬国公势力斐然,忠睿王爷娶了他唯一的嫡女,对他和皇上这一脉利大于弊。这点忠睿王爷清楚,皇上也明白,就是当年的太后娘娘也是忍下了心中的不满,有意促成这段婚事。

可最后拍板这桩亲事的,还是当时的皇上,如今已经仙逝的太上皇。

忠睿王爷目光灼灼的盯着资料上的一段字眼,忍不出嗤笑出声。怪不得在最初从清婉嘴里得出穿越时空这样的字眼时,皇兄当时的神情很复杂。

忠睿王爷脸色变得铁青,再没有耐心看敬国公夫人的‘辉煌历史’,直接略过去看最后。

敬国公夫人没了有将近十年了,当时据传是病死的,可就这般个风流人物,怎么会病死呢。想想那些忠睿王妃和敬国公世子能拿出来的千奇百怪的毒药吧。

忠睿王爷就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等看到敬国公夫人最终的死因后,还是忍不住嗤笑出声。

敬国公夫人手中的富可敌国的产业是她的催命符,先帝的迷恋成了敬国公夫人殒命的导火索。敬国公为了身家性命保持了沉默,敬国公夫人愤而自杀。

忠睿王爷只觉得如鲠在喉,抓着那沓资料的手攥紧,甚至都有些发白了。

这算什么?对皇室的讽刺吗?

那可真是太可笑了!一个敬国公夫人,又来一个陈宛秋。如今还自相残杀上了。

等属下问起该如何处理他们发现的忠睿王妃手边势力时,忠睿王爷冷冷的笑了。忠睿王妃不是记恨上陈宛秋了吗?就在这上面再火上浇油好了。反正不利用白不利用,等这件事过了之后,就彻底铲除这块毒瘤。

忠睿王爷再看一眼那沓资料都觉得恶心,让内侍端来火盆,干脆的眼不见心不烦。把资料点燃扔到火盆里,红光映照在忠睿王爷隽秀的脸上。

不发一言看完资料被烧成灰烬后,忠睿王爷招手让监视着陈宛秋的下属附耳过来,吩咐了几句。

之后,又对内侍说:“眼看再过几日就是岳母的忌日了。去问问王妃可是打算回国公府?”

内侍领命而去,到了王府正院,没见着忠睿王妃,只见了忠睿王妃的奶娘,内侍把话转达了,奶娘心里一阵激动,可又不好代忠睿王妃答话,只塞了个荷包给内侍。让他稍等片刻。

忠睿王妃继续一脸阴郁的,在佛堂里抄写佛经。听到外面的声音,忠睿王妃手一抖。有一笔写偏了,忠睿王妃冷眼看着,面无表情的把这一张几乎快写满的纸丢到一边,重新拿起一张白纸,从头到尾开始重新抄写。

奶娘进了新修建起来的佛堂,忠睿王妃就算是身处佛堂。也不愿意失了作为王妃的气度,穿了一身金松鹤纹绸缎的偏襟褙子。只头上少戴钗环,眉目肃穆。

听了奶娘的转述。忠睿王妃眼中阴郁一闪而过,自嘲道:“王爷这又是想做什么?如今只把我软禁起来还不知足,还叫我回娘家丢人现眼不成?”

奶娘便劝道:“主子哪能只往坏处想,奴才瞧着这怕是王爷软化了,许是国公爷在暗处说项罢。主子也别跟着王爷对着干,咱们往后先退一步,只管给王爷个台阶下,这样子对咱们双方都好不是。”

“先退一步?”忠睿王妃嘲弄道,“往前哪一次不是我往后退一步,可结果呢,嬷嬷也瞧见了,我如今是退无可退,可王爷呢,却一再是逼我让步,我可不想再这样了!有句话可是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都这样了,凭什么还让我让步!”

奶娘没法接这话,只忖着说:“王爷派来的内侍,还在外面等着复命呢,主子您可是怎么说的?”

忠睿王妃冷冷道:“应了,为何不应?”

奶娘在心里叹口气,应下了,转身去和忠睿王爷派来的内侍说了。

忠睿王爷听了内侍的回禀之后,眉毛都没动一下,转身还让人去敬国公府提前说一声。

等处理完这一系列事情,忠睿王爷终于能分出空闲来关注一下陈宛秋了,戴夫人做的那些事情,终究不够隐蔽,又不像是忠睿王爷或是敬国公世子那般,有人脉又有人手,稍微深入查一下就能查到源头——当然,这只是对忠睿王爷来说。

忠睿王爷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就在刚才有关敬国公夫人的资料上,还说那敬国公夫人是狐媚附身,到了陈宛秋这里,还升级不少呢,可还算是陈宛秋的成功呢。

这边忠睿王爷正琢磨陈宛秋以及敬国公夫人之间的异同点,那边敬国公世子就不甘寂寞的和姜存富到酒楼喝酒。

姜存富打抱不平的说:“只勇武侯是个臭脾气的,世子爷诚意邀请他,他可是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实在是没把世子爷放在眼里。”

敬国公世子喝了一杯酒,皮笑肉不笑的说:“这有什么的,我这世子名头好听,可到底还只是世子。等到我袭爵,指不定都还撵不上勇武侯呢。瞧瞧人家多有本事,到他这一辈本该是降等袭爵,可抵不住人家有从龙之功呐!至于我呐。旁人恭维的叫我一声世子爷,也不过是看在我家老爷子的份上,至于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我也懒得搭理。”

姜存富听了这话,讪讪的笑了两声。心里直骂晦气:敬国公世子这可像是指桑骂槐,不过他自己倒是有自知之明!

姜存富心里头这么想着,口气未免就坏了几分:“不知世子爷找本官出来是有何事?”

敬国公世子抬起眼睛来,“啧”了一声:“姜大人这是不耐烦了?那正好,也省的我多费口水再说些没用的了。”

敬国公世子说的这么不客气,让姜存富登时觉得脸上怪不住。心里一阵气结,他再怎么说也是二品大员,又有个做郡王侧妃的女儿,怎么到了敬国公世子这儿反而是一文不值了!

不但是敬国公世子,还有勇武侯。这些个人有爵位就了不起了!

敬国公世子好似没看到姜存富的愤愤,自顾自的说:“最近姜大人家里家外可是很热闹啊,让大家伙可是好好的看了几场热闹。”

姜存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颇有些磨牙意味的说:“世子爷到底是想说什么?本官想世子爷不是请本官来进而羞辱本官的吧?”

姜存富特意在“世子爷”的称呼上加重了音,他已经被最近缠身的事情弄得够烦心了,不需要一个外人再来提醒他!

敬国公世子喝了一盅酒,咂咂嘴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姜大人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再说了。我可没那个功夫来羞辱大人,我是知道一条有关姜大人的事儿,心里拿不准遂来特意问问大人您。这不。正巧这件事和勇武侯爷也有关联,只可惜勇武侯爷不屑于与我们为伍。不然的话,我倒是愿意在中间做个和事佬,就像是上回令公子的事儿一样。”

姜存富原本还不耐烦,但后来听到勇武侯就耐下性子来。等敬国公世子停下来的时候,立马发问:“是什么事?”

敬国公世子眼神闪烁了下。倒了一杯酒给姜存富,卖起关子就没完没了了。“大人先不急,先把这杯酒喝了。我就告诉大人。”

姜存富盯着敬国公世子看了半晌,见敬国公世子不为所动,气哼哼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敬国公世子道了一声“好”,“我就知道姜大人其实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只问大人一句,这人可是大人家的奴才?”

敬国公世子一拍巴掌,门被打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做管事打扮的男人被身后的人推搡着进来。

姜存富一看他就有印象,脸色很不好看,阴仄仄的问敬国公世子:“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

敬国公世子一抚掌:“看来,这是大人家的家仆不错了!哎呀,难道这家仆交代的事儿可都是真的,他妻子如今可是叫勇武侯绑走了!”

敬国公世子说的这么含糊,姜存富第一反应则是,勇武侯傅奕阳强占民妇,简直是有伤风化,丧心病狂!然后就是,看叫我等到了吧,终于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吧。

可敬国公世子接下来的话打碎了姜存富的美好幻想:“说起来,好似已经有好些日子了,没想到大人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傅侯爷竟然也没有找你的麻烦,看来我听说的事情许是有误啊。”

姜存富一凛:“世子爷可是不要再绕弯子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着扫到跪在地上,抖如筛糠般的仆从身上,呵令道:“佟贵,世子爷不说,你来说!”

随着他的话落,敬国公世子眼中布满阴翳,捏着酒杯的手开始用力,力气大的好像是要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一般,随后又笑出来,慢悠悠的说道:“这件事可是说来话长了,姜大人怎的就不问问我,您家的仆从就怎么被我家的下人抓了起来?”

说着把酒杯里的酒一口饮尽,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280章 殊途同归

这下子轮到姜存富不快了,是啊,他都还没问敬国公世子怎么把他家的下人抓来了?不但抓了,没有立即知会一声,反而是就这么大张旗鼓的给抓到酒楼来了,未免太猖狂了!

至于被抓来的佟贵,他嘴被堵住呢,哪里能说出话来。

敬国公世子朝他的手下点点头,手下会意把堵住佟贵嘴的布条扯下来。

佟贵朝姜存富磕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话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敬国公世子不耐烦的挥挥手,他的手下把布条重新塞到佟贵的嘴里,这一举动让姜存富更加不快了。

为此,敬国公世子给出了解释:“与其让他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倒不如我来给大人你解释一番了。”

姜存富压住心中的不快,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可真是麻烦世子爷了。”

敬国公世子也笑着说:“麻烦?怎么会麻烦呢。毕竟这事儿是我引来的头,这好人做到底,费一番口水替大人解惑,倒也没什么麻烦的。”

姜存富怒极反笑,做洗耳恭听状,他倒是要听听敬国公世子能卖出什么药来!

敬国公世子把整件事娓娓道来,这里面自然还包含了他的个人感情,姜存富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涨成了茄子色。他原本想发火,可当着敬国公世子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越憋越难受。

敬国公世子对姜存富难看的神情视若罔闻,末了还说:“也可能是误会一场,毕竟向我先前说的。贵府的事儿大人不能一点都没察觉到。这倒是其一,这其二嘛——”

敬国公卖关子卖上瘾,拖长了声音,好像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拉到自己身上,可这房间里坐着的也就只有他和姜存富两个人。

“若是这件事属实。那姜大人可不就是再次得罪了傅侯爷。咱们俩可都知道,傅侯爷可没那么大度,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什么反击都没有。可瞧着大人你最近挺好的,只除了家里边发生的糟心事。”

敬国公世子一番话把姜存富以及傅奕阳连损带贬的,姜存富咬牙说:“世子爷未免管得太宽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竟然对他家里的事指手画脚。

敬国公世子笑道:“大人可不要误会我了,再怎么说,我这都是一番好意。大人不免想想,如果不是我发现了这件事的端倪,好心好意的替大人着想。让我手下的人去查清楚。这一查清楚可就来告诉大人了,不然的话,大人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的。到那时候,说不定说什么都晚了。”

姜存富脸色陡然一变,紧紧地盯着敬国公世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敬国公世子仍旧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看的姜存富牙痒痒。“大人明明心里知道了我的意思,怎的还明知故问啊。虽说我刚才还跟大人你假设这都是误会一场,可姜大人瞧瞧你家的这下人。像是误会一场的样子吗?这样吃里扒外的奴才,也就是大人仁厚,若是搁在我们敬国公府。早就剁了喂狗了。”

姜存富脸上火辣辣的,除了敬国公世子的话实在不中听,还有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下人!

先不说这件事从敬国公世子嘴里说出来有几分真几分假,可他还没有到吃饱了撑的来凭空捏造这么一段事来嘲笑他!

姜存富冷哼一声,冲敬国公世子抱了抱拳:“我可没有怀疑世子爷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只这件事毕竟是我府上的事。合该由我来处置才是。”

敬国公世子给自己斟了一盅酒,眼中的讽刺一闪而过:“好说好说。这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更何况我本来也没有插手姜大人家事的意思,只是想做个和事佬。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傅侯爷没给我这个机会。”

语气里还流露出一股子遗憾之意,摆明是已经给这件事盖棺定论而来,还谈什么假设不假设的!

姜存富黑着脸说:“这件事我也不能只听世子爷的一面之词,回头我就叫人好好查查,说不定就是误会一场,到底有些人乱说,捕风捉影的叫人头疼。”

这话儿就差没明着指着敬国公世子的鼻子说他搬弄是非,口舌招尤了。

说罢,姜存富哪里还有什么要和敬国公世子把酒言欢的意向,直接起身告辞,他还要回去查明这件事的虚实,没那么多闲情逸致跟敬国公世子打太极。

敬国公世子目光阴沉的看着姜存富匆匆离去,“嘭”的一声把酒杯拍在桌子上。

他的心腹走过来不解道:“主子若是看那勇武侯不顺眼,只管叫人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到时候这么一桶脏水泼下来,自然是有人落井下石。毕竟为着国债一事,好些个世家权贵都看他不顺眼呢,骂他是坏了祖宗根基的败家子,还把他比作了皇上身边的一条狗,横竖比这更难听的不知凡几呢。他们正愁没机会整治勇武侯呢,这件事可不正是送上门的把柄么。”心腹忖着敬国公世子的脸色继续说道:“怎么主子就把这事儿告诉给那姜侍郎,这人虽说如今是二品大员,可也不过是靠攀扯着岳家的裙摆上位的,没多少真本事。他能做出什么来,更多的无非是想息事宁人,最好两边都不得罪罢。”

敬国公世子冷笑一声道:“你也说了他是皇上跟前的一条好狗,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那些个人精才不会冒险出手呢。但凡皇上还重要他一天,他的根基就不会得到动摇。”

“那主子这是……”

敬国公世子想到这个就觉得恼火,冷笑道:“这么好个把柄送到姜存富那个老匹夫手上,结果就让他那个蠢货夫人给搞砸了。现在总不能就让这件事不了了之了,傅奕阳不是很能沉得住气么。都被人家欺负到头上了,还能忍到现在都不出手。我要做的就是添把柴,把这件事给点爆了。”

敬国公世子没指望能动摇勇武侯府的根基,就是拖住傅奕阳的脚步,让他无暇他顾。

这种情况下。杀鸡蔫用宰牛刀,有姜存富这把钝刀子就足够了,再不济不还有他背后的钟家呢。

敬国公世子的话让心腹一半迷糊一半明白的,就听敬国公世子问:“都安排好了?”

心腹收敛了心神道:“主子只管放心,一切都按照主子吩咐的安排妥当了。”犹豫了下又禀报道:“小的另有一事要禀报。”

“说。”

“是这样的,咱们在监视陈家的时候。发现了又出现了另外一队人马,他们也在监视着那陈氏。”

“可查到是谁派来的?”

“下面的还在查。”

“可查到他们的目的了?”自从下毒没有毒死陈宛秋后,敬国公世子就不敢再轻举妄动。反而是想出了那么一个好主意,想让陈宛秋以及陈家无路可退,自寻死路。

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敬国公世子觉得他还是低估了忠睿王爷,也就是他那姐夫对陈宛秋的迷恋程度,到这时候了竟还愿意帮着陈宛秋那个狐狸精。

“据我们所知的,这一队人马似乎是要对陈氏下杀手,和咱们的殊途同归了。”

敬国公世子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哦?竟然还有旁人不待见那个狐媚了,可真是可喜可贺。我还真的想结交一下,这年头知己难寻呐。”

敬国公世子假惺惺的感叹一番,回到国公府。并没有立即去给敬国公请安,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立即就有下人靠过来禀道:“先前王爷遣派人过来,说是过几日就是夫人的忌日。到时候王妃姑奶奶要回来祭拜。”

敬国公世子登时气炸了肺,把玉质的腰带泄愤似的扔到地方,咆哮道:“他还真有脸!为了个贱女人把我国公府堂堂的嫡女给踩到脚底下,这还不够,如今是要来侮辱国公夫人,侮辱整个敬国公府吗?”

敬国公世子突然发飙把屋子里的下人唬的不轻。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外头有那机灵的去禀了世子夫人孙氏,孙氏眉头紧皱。却是没打算去撞枪口。

这些天敬国公世子不知在忙些什么,整日里的都不着家。原本孙氏还以为敬国公世子被外面的哪朵野花给迷了眼睛。可后头探了探,发现外面也没有野花,只敬国公世子是在为忠睿王妃的事儿忙前忙活的。

想到这儿,孙氏都不由得在肚里叹气,她只纳闷呢,这原本好好的亲王妃怎的就落到被夫家嫌弃到入佛堂的地步了?

若是搁在旁人家,这出阁的姑奶奶在夫家受了委屈,娘家还能给撑撑腰。可她家这姑奶奶偏嫁的是皇家,谁敢去找不自在,别说撑腰了,只发生了这种事,不还得有苦都往肚子里咽。

孙氏也有些怨怼,原本身为敬国公世子夫人,孙氏出外交际应酬都是备受礼遇的。可忠睿王妃的事一出,最开始那些夫人还顾忌着那是亲王妃不好多说,可说到兴头上谁还顾得这些,让孙氏觉得特别尴尬,最近出门的次数明显比过去少了不少。

对于敬国公世子,孙氏这做妻子的倒是想管,可那得她能管得住啊,就连国公爷都管不住呢。

因而这一次,孙氏也只装聋作哑,不去触霉头。

敬国公世子折腾够了,就自己停了下来,,挫败的冷哼一声。

被敬国公世子好心提醒了的姜存富,让人压着佟贵憋着怒气回了姜府。

佟贵被吓破了胆,再被姜存富叫人一顿吓唬,连消带打的,就什么都招了——他只知道他婆娘佟贵家的被姜夫人指派了活儿,想着利用潘如月和潘夫人去抓勇武侯的把柄,哪想到佟贵家的一去不复返了。

本来想到正院来打探下,可哪想到姜家接连好几日都不得安生,就是姜夫人也失了权,正院原先那些相熟的下人们。因着姜源的事,发卖的发卖,打发的打发,一时间竟是成了无头的苍蝇。

到底佟贵惦记自己的老婆,就想着私下里去打探。原本是知晓些。姜夫人是听从了敬国公世子的话,才心生这么一计,所以就想着去敬国公府外溜达溜达,哪里想到竟是被敬国公世子逮个正着。

姜存富握着扶手,从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佟贵一说。姜存富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这都已经是姜源闹出事之前的事情了!他到现在才知道姜夫人做的好事,而且还得一个外人过来嘲讽,他面子里子都没了!

姜存富第一个想的还不是去找姜夫人对质,他已经对姜夫人失望透顶了。

原先钟家是对他多有提携。姜夫人也是为他生了一对儿女,更不用提里面还有他唯一的嫡子,嫡女也出息,在郡王府站稳了脚跟,姜存富自己也升到了二品。

现如今钟家式微,姜家也就姜存富挑大梁,原本就有些独木难支的意味。姜夫人不说能帮他打理好内宅,处理好不该少的交际应酬也就算了。偏一下子就把这两年日益得圣心的勇武侯给得罪个彻底。

这也就罢了,偏又愚钝,不但赔了夫人又折兵。牵连出外室的事,还把姜源给折腾进了大理寺,名声扫地。

原本以为有着敬国公世子在其中说项,钟家也帮着在里面转圜,能和勇武侯府化干戈为玉帛了。可哪曾想啊,前脚刚握手言和。后脚得不到教训的姜夫人就给捅了大篓子。

姜存富心里翻腾,撇开姜夫人怎么那么蠢钝不提。敬国公世子有一点说对了。

既然姜夫人这做的把勇武侯府给得罪很了,怎么就没见勇武侯报复回来?扥

姜存富没想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反而是想勇武侯就是个闷坏的,指不定怎么酝酿着要报复回来呢。

一想到勇武侯要是给姜家下绊子,姜家还不一定能挡得住,姜存富生吃了姜夫人的心都有了。

转头也把始作俑者的敬国公世子给记恨上了,这哪里是往姜家带好处,分明是往姜家招灾来着!

姜存富一面叫人把佟贵先关押起来,去查清楚他说的话是否属实;一面打算起身去找姜夫人质问。

最近一段时间姜家发生的这么多糟心事,也不是说没给姜存富带来什么好处,最起码事到临头了,他还没有被暴怒激的失去理智。

没听信敬国公世子和佟贵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想把他当枪使。

姜夫人好不容易盼到姜存富过来了,正想要呈情,就听姜存富喝问她有关于勾搭潘夫人算计勇武侯的事。

姜夫人一下子僵在当场,如果不是姜存富提起来,姜夫人都把这件事给忘到脑后了。

如今想起来,她反应回来想要矢口否认,可姜存富已对她失望透顶,她这样的神情先前也见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没什么好事,姜存富阴恻恻地盯着姜夫人,他可真是娶了个蠢妇!

姜存富来去匆匆,姜夫人尖叫一声“冤孽呀!”就昏死过去,被撵到外头的丫环们面面相觑,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事,还被铁青着脸的姜存富唬的不轻,唯有原先留下来的玉钏咬着下唇,转身进了屋子把姜夫人扶了起来,掐她人中。

却说姜夫人先前的所作所为被翻出来,弄得姜家鸡飞狗跳的,身为漩涡里的另外一方的潘家也不安宁。

一朝从知府变成庶民,树倒猢狲散,潘知府也是个没担当的,如今只知道一醉消愁,潘夫人没了,出来主事的却是个毛头小子,一时不知道叫人在背地里看了多少笑话。

不过碍于潘璋背后还有做尚书的舅舅,一时也不好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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