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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武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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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到刑天再抬头一看,前面哪还有老哑的身影,整个岩石之上已是空无一人。
而在远处,一道身影呼啸掠过,没入群山峻岭当中。
老哑走了,刑天知道,对方这一走以后便不会再回到瓦金村,而村中学武堂那看门的老哑,也会逐渐被人淡忘。
第十六章 乌门镇
一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对于那些准备武试的考生,却是转瞬即至。
武试,乃是普天之下头等大事,上到王朝皇室,下到乡野百姓,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说在大赵王朝,每年一次的武试都是由官家承办,而实际上,真正在武试上有决定权的,却是那些武道门派,毕竟这武试也是这些武门吸收新鲜血液的一条途径。
谁不想自己门下弟子天资出众,谁不想寻找有潜力的弟子,想要找到合适的门徒,武试便是最好的途径。
而对于那些学武数年的考生来说,武试也是他们改变命运的一次机会,运气好的,还可以直接被那些高高在上的武门收入门下。
因为参加者众多,武试考点便以区域分布,瓦金村隶属于乌门镇管辖,所以附近村庄的适龄少年都会在武试前一天赶到乌门镇,准备第二天的武试。
此刻在瓦金村,刑远山出奇的没有去干活儿,而是在家里将一些干粮塞到一个包裹里,其中有早上刚刚煮好的鸡蛋和一些前两天腌制的肉干。
“爹,我后天就能回来,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刑天看到自己那鼓鼓囊囊饿包裹却是哭笑不得。
“带着吧,记住,出门在外,一切小心!”刑远山走过去,拍了拍刑天的肩膀。不知不觉之间,刑天的个头已经和他差不多了,原本瘦弱的身体也结实了许多。
父子俩,平日里的话并不多,但是一举一动却都藏着关怀,刑天知道,对于老爹这个大老粗来说,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过了一会儿,刑天便领着包袱走出了小院,而刑远山则是跟在后面。
“爹,回去吧!”看着跟着出来的刑远山,刑天回头道。
“没事,爹送送你!”刑远山摆了摆手,十分执拗的说道。
一直走到学武堂门口,刑天才将刑远山劝回去,只是看到老爹那越发佝偻的背影,刑天却是不知怎么的,感觉眼眶有些湿润。
“此番武试,我一定会通过,这样爹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刑天紧紧握拳,心中发誓。这一次去乌门镇,刑天将紫葫芦也带在了身上,却是以备不时之需。
此间尚早,学武堂内稀稀拉拉两三人,就在刑天准备进入院门的时候,却是看到远处墙角站着一个倩丽身影,远远望着自己。
刑天心中一喜,急忙跑了过去。
“玲珑……你怎么来了?”看着眼前的丽人,刑天略微惊讶的说道。昨天自己便和玲珑告了别,没想到今日她会专门来到这里替自己送行。
“闲来无事,想见你,所以就来了!”此刻的玲珑面容淡雅,凝视刑天,似乎藏着许多心事。这一点刑天早就看出来了,最近几日,玲珑都是满腹心事,只是刑天问起,玲珑皆是闭口不谈。
“这个给你!”玲珑就这么盯着看了刑天许久,才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递给了刑天。
“好香,这是什么香味!”刑天接过香囊,鼻间已是嗅到一缕清香,却是耳目清明,赶忙问道。
“是玲珑草,医书有云,玲珑草,气味清香,具凝神安心之效,以后你练功也能帮你稳定心神,不急不躁,而这玲珑草和我同名,闻到香味,也便能想起我了!”看到刑天将那香囊当做宝贝收好,玲珑才露出一丝微笑。
“乌门镇不远,最多三日我就能回来,到时候我再听你抚琴,你再观我作画,不过还别说,三天不见你,我可是会想你的!”刑天哈哈一笑,半开玩笑的说道。
“恩,我等你!”玲珑的笑容却是有些苦涩,明明心中藏着无尽情意,但话到嘴边,却又淡然无比。
一句我等你,已然是将那一丝情意显露,而刑天也不是榆木疙瘩,顿时心中大喜。玲珑能这么说,显然对自己也有那份意思,一下子,刑天只觉得坠入蜜罐一般。
只是他显然没注意到玲珑此刻双手紧握以及那眼中逐渐泛出的雾气。
“那我走了,你说了要等我,不许赖皮!”刑天正待转身离去,却是又听到玲珑轻轻道了一声:“前路漫漫望君珍重!”
只是待刑天回头再说两句的时候,玲珑已经缓步离开。
他却是不知,此番一别,天各一方,两人还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又甚至此生永无再见之日。而刑天更不会知道,玲珑转身之时,泪珠滚落,回到宅院已是泣不成声。
小翠在一旁也是眼圈通红,只有她知道小姐心中的苦楚,但无奈命运弄人,无论是她还是小姐,都无法违背,至于刑天,就更是无能为力。
三月时限已过,玲珑公主即日就要赶回大赵王朝的京城,从此和这瓦金村以及瓦金村中的少年再无关系。
这么做,或许已是最好的结果。
许久,玲珑才止泪长叹一声:“此间事了,翠儿,随我回京吧!”
……
沐海风带着刑天等考生到达乌门镇的时候已经是日近西山,而一行人住进了官家专门为各地考生备置的驿站后,天色也暗了下来。
因为第二天便是至关重要的武试,所以沐海风让所有人吃了饭去休息,养精蓄锐。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众人便到了乌门镇外专门为武试开辟的演武场。
放眼望去,演武场外人头攒动,大都是和刑天他们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乌门镇是附近十几个村庄唯一一个武试考点,基本上附近适龄少男少女都会来,一个村少得有几个,多则有数十个,十几个村子加起来,也有数百人了。
刑天已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倒是没有被如此大的场面震住。
“这不是瓦金村的沐师傅吗,去年听说你们瓦金村无一人通过武试,怎么,今年打算重振旗鼓,卷土重来,只是别又是空欢喜一场吧?哈哈哈!”
前面一个身穿短衣,体格强壮的长须汉子此刻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哈哈笑道。仔细一看这人步伐稳健,中气十足,暴露在外的筋肉皆结实,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武学修为不低。
而这汉子身后,也有十几个少男少女,一个个皆是趾高气扬,一脸傲色。
沐海风一听,面色变得颇为难看,只是表面上却是拱手道:“原来是长桥村的王师傅,一年未见,不知王师傅的修为有没有突破到淬体大成啊?”
长桥村,王胜,和沐海风一样也是村中学武堂的教武师傅,他和沐海风之间似有间隙,所以一见面便是互有嘲讽。
那王胜听到沐海风的话却是冷笑一声,随即狂喝一声,身体爆出一股强横气势。
“淬体大成境?想不到一年未见,你还真的突破了。”沐海风一愣,这王胜之前的修为一直不如他,却没想一年未见,对方已经追赶了上来。
“呵呵,两位武堂师傅,这武试是检验你们学武堂中学生修为,你们做师傅的修为再高又什么用?这么多学生在,莫要让小辈们瞧了笑话!”
此间又有一人走过来出声说道,似是打圆场的。
“原来是白家村的章师傅!”沐海风一看来人,面色微微一变,白家村的章万里早就是淬体大圆满境界的武者,在这十里八村都是极有声望的,而白家村的年轻一辈也是能人辈出,每年通过武试的比例是这么多村子里最多的,自然他的面子不能不给。
“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去登记报名吧!”章万里说完,便带着几个教武师傅拿着各自村子中考生名单去了武试登记官那里。
教武师傅离开了,现场自然全是各村的年轻一辈。
长桥村的年轻一辈中,一人此刻走了出来,眼睛在瓦金村年轻一辈中扫视片刻,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刑天身上。
“哈哈,果然又来了,瓦金村刑天,十二岁起参加武试,连续三年都在第一关被淘汰,这成绩即便是在咱们十里八乡也是独一份了,你这是第四次参加武试了吧?如果还是在第一关就被淘汰,那你绝对是乌门镇第一……第一废材考生,哈哈哈!”
这少年明显是来贬低刑天,以此来取乐,他的话音一落,周围各村年轻一辈的眼光便齐刷刷落在了刑天身上。
“原来是他,我听说过这小子,连续三届都是在第一关被淘汰下来,而且是最先被淘汰的,这样的人还参加什么武试!”
“说的是啊,如果是我,我早就没脸再来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看这人毅力极佳,只是天赋奇差,只能感慨上天不公了!”
一时间周围议论声起,有人冷眼不屑,有人却是生出一股敬佩之情,只是显然,前者居多。
刑天也没想到自己老老实实呆着,竟然是躺着中箭,暗道自己是招谁惹谁了。他无奈一笑,却是没有说话,倘若自己真的和对方做口舌之争,反倒是落到了下乘。倒是瓦金村里其他人面色古怪,诸如吕蒙之辈却是一脸白痴一般瞧着长桥村那故意挑衅之人。
自从一个月前的武堂小比上刑天击败许江夺了第一,瓦金村中便没有人再敢小瞧刑天,现在谁再说刑天是废材笨蛋,那谁才是真正的废材笨蛋。
瓦金村年轻一辈的古怪表现明显让其他村子的人愣了一愣,一时间场面安静了下来,尤其是贬低刑天的那个少年,更是能感觉到瓦金村年轻一辈眼中那种看待白痴般的眼神。
“什么意思,瓦金村那帮家伙为什么这么看我?”长桥村那人本来想出个风头,打击一下瓦金村的士气,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实在是诡异非常。
便在这个时候,那边登记名册的沐海风走了回来,他显然也是听到了长桥村那少年的奚落之言,他同样是一脸古怪。只是不明所以的王胜此刻却是哈哈一笑,故意道:“段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说那刑天都是沐老弟的学生,你这么说,岂不是说沐老弟教徒无方?”
这本是奚落之言,但此刻听在沐海风耳中却是可笑之极。那个段明的修为最多是拳法第七重,本也不算差,只是若和如今的刑天相比却是差了太远。
想到这里,沐海风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却是对着那王胜道:“王老弟,刑天他学武不精,见识也浅,不如让你这位学生去指点他一二,如何?”
第十七章 关系户
长桥村众人听罢都是一愣,尤其是那王胜,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今天带来的学生里最差都是拳法修为第六重,而段明更是拳法第七重的境界,沐海风此举简直是自取其辱啊。
王胜实在是想不明白,索性他也不想了,那沐海风既然划下道来,他不想丢脸就得接着,况且,这还是百分之百能赢的切磋。
“想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想到这里,王胜哈哈一笑道:“既然沐老弟开口了,段明,你就去指点指点那小子吧!”
围观的众人见有好戏看,却是主动让开一个场地,而一开始故意挑衅刑天的少年几步走了出来,脸上泛着一丝得意,对着刑天一拱手:“长桥村,段明!”
到了这个时候,刑天也没别的办法,看到沐海风给自己打了个眼色,他只能是迈步走出,同样是拱手道:“瓦金村,刑天!”
看到这一幕,周围是议论纷纷,自然,像这种武试前的切磋其实相当的正常,算是村子和村子之间年轻一辈的一种交流,更是各个教武师傅之间的较量。
只是寻常来讲,即便是切磋,也会找势均力敌的对手,长桥村的段明去年也参加过武试,当时就已经闯入到第三关,距离通过武试只差一步之遥,和在第一关就被淘汰的刑天相比那是天壤之别。即便是过了一年,段明也应该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瓦金村的沐海风究竟是怎么想的,这刑天我也知道,去年拳法修为不过第三重,资质不是一般的差,而长桥村的段明,去年便是拳法第六重,以其天资,如今绝对是拳法第七重的修为,这番切磋,真的是自取其辱!”
“或许这沐海风有别的打算吧,我观那瓦金村的刑天,步幅稳健,年纪轻轻,却是沉着冷静,既不怯场,也不张扬,光是这份淡定在同龄人里就实属难得!”
“他那是装腔作势,去年我见过这小子,和今年一样都是这副德行,结果呢,武试第一关第一个被淘汰,这件事我记忆犹新,看着吧,我打赌那段明一招就可以将他击败!”
“既然如此,那我白银十两赌刑天赢!”
“呦,老兄兴致蛮高的嘛,那我跟你赌了,小弟西吴村武堂师傅吴天德,不知老兄你怎么称呼?”围观人群中,一个一脸胡须,体壮如熊的汉子对着身边一个蓝衫汉子抱拳道。
“不敢当,在下曲冲!”蓝衫汉子呵呵一笑道。
“原来是曲兄,哈哈,谢谢你的十两银子,因为此番你一定会输,那瓦金村的刑天真的只是一个废材!”叫做吴天德的壮汉哈哈笑道,只是他现在却是有些嘀咕,暗道之前可是没见过这蓝衫汉子,对方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
自称曲冲的蓝衫汉子却是淡然笑笑,不再说话。只是很快,他便抬头一看,摇头轻声道:“看来这银子是赢不到了!”
便在这时,不少人都是抬头惊呼,只见空中一道道劲风掠过,随后几个穿着长袍的人竟然是落在这武试场外,当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负责武试的那些官员一开始还在看热闹,而在看到这几个人后却是一个个急忙跑了过来,其中一个穿着官袍的官员对着那几人抱拳道:“原来是卦山派各位高人来了,余长老,今日可就劳烦您做这次武试的主考官了!”
这几人显然都是轻功极佳,当中一个老者对着那官员点了点头,道:“师门既然派我来协助今年的武试选拔,老夫自会尽心竭力,刘大人不必客气!”
说完,这老者又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正准备切磋的刑天两人,却是眉头微微皱起道:“这是怎么回事?”
“余长老,这是瓦金村和长桥村两个小辈在切磋武艺!”那个叫做刘大人的赶忙上前道,他虽是一方父母官,吃着大赵王朝的俸禄,但在卦山派面前,还是相当的恭敬有佳。
老者听罢点了点头,却是道:“让他们散了吧,武试马上就要开始,这种切磋能免则免,记住,不是只有好勇斗狠就可以通过武试的,对了,瓦金村的许江来了吗?”
老者声音不大,但却是可以贯彻全场,显然拥有极高的内功修为。
而内功,却是只有调息境以上的武者才能修炼。
听到这个卦山派的大人物口中喊出的名字,众人眼睛齐刷刷看向了瓦金村那一群年轻之辈,暗地里都在猜测这许江是何人。
便在这时,一身锦衣的许江一脸激动的向前几步,对着那老者扑通跪倒行礼。
“瓦金村许江拜见余长老!”
此刻许江是心中狂喜,显然这老者便是父亲口中那个余通海长老,也是表哥的授业恩师,此番自己有了这一座大靠山,通过武试拜入武门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那老者自然便是余通海,他眯着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许江,脸上笑意连连,显然对方这番大礼和恭谨程度让他十分受用,而且又因为对方的表哥是自己的弟子,倒是对这许江极为喜欢。
“恩,看你气息稳定,筋骨结实,如此年纪当中也算是天资不凡,起来吧,一会儿好好考,若是通过武试,我便收你为徒!”
这句话说的淡然无比,但在众人心中无疑于惊天响雷。
“什么?这许江竟然会被卦山派那长老如此看重,他究竟是什么来路?”
“鬼才知道,看来今年这瓦金村要出一个风云人物了,这余通海在卦山派虽然只是外门长老之一,但能被他收入门下,也是一步登天了。”
“你们不知,我却是知道这许江的表哥两年前通过武试拜入卦山派,便是投入了这余通海门下,有了这一层关系,自然是比我们要占了优势。”
“是啊是啊,如果是其他人即便是通过武试,也未必能拜入武门,更别说是卦山派这种大门派了!”
议论声起,大都是羡慕之声,许江此刻满面笑容,却是对着那余通海磕了几个头才起身,这番举动更是让余大长老心中欢喜。
有了这一件事,之前刑天和段明切磋的事情直接被人忘到了脑后,而且既然那余长老发话了,两人也没必要切磋了。
“哼,算你走运!”那长桥村的段明对着刑天冷哼一声,随后走了回去。
沐海风这边也招呼刑天回来,看着那边风光无限的许江却是叹了口气,显然即便是沐海风也知道,许江有十成把握能通过武试,而一旦通过武试,便是那余通海的门下弟子,到时候即便是自己也得对许江恭敬有佳。
不过对此沐海风也是看得开,自己教过的学生能有出息,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看着此刻风光的许江,刑天却是一脸淡然,只是他心中也是泛起一股难言的心思。那许江家大业大,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光是能直接拜卦山派一个外门长老为师,这已经是比在场所有人都要有优势了。
虽然自己也有把握通过武试,但到时候能不能拜入武门也是未知之数,更不用说是卦山派这种级别的武门了。
便在这时,刑天却是感觉到一股异样,随后扭头看去,却是看到人群中一个蓝衫汉子正在看着自己。
后者虽在人群中,但又超然于外,正待刑天要仔细看的时候,人影攒动,瞬间,那蓝衫汉子便消失无踪,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刑天心中骇然,看周围那些人竟然像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蓝衫汉子离去似的。只是刑天知道,武试的时候会有许多武门派人来观看,这样可以在武试之后挑选其中优秀的人收入门徒,或许,那蓝衫汉子也是某位武门前辈吧。
按下心中猜测,刑天缓步回到瓦金村年轻一辈人群中,听着吕蒙唠唠叨叨,等待着武试正式开始。
因为卦山派的地位超然,而在乌门镇这片区域中由是以其最为庞大,所以这一次武试,便是由卦山派为首。自然,也有许多其他武门小派前来观看,所以现场是越发的热闹。
等到骄阳从东山升起,今年的武试也正式开始。
刑天知道武试共分五关,所以很多人也称武试为‘过五关’,往年他因为先天不足,修为浅薄,连续三次在第一关就被淘汰,一方面说明刑天昔日修为实在是差极,而从另外一方面说,也可以看出这武试的严格。
第十八章 武试开始
回想起往年参加武试的场景,刑天只能是无奈一笑。
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找到紫葫芦,没有治愈先天不足的毛病,所以无论是拳法修为还是身体素质都和同龄人相差甚远,自然当时的自己没法子通过第一关的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不过今非昔比,今时今日的刑天早已经淬体成功,想要闯过这第一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很快,便有负责武试的官员将参加武试的人群引到了一片开阔地。这开阔地上放着许多石墩,上面镶有铁环,这些石墩大小不一,小的有人头大小,重达三十斤,而大的则是有如脸盆大小,一尺多高,却是重达百斤。
在一旁还有几个文书先生,摆着桌凳和笔墨纸砚,他们负责记录每一个考生的成绩。
“武试第一关,便是测试力道,正所谓练武先练力,没有一定的力量,要谈武道简直痴心妄想。一会儿叫到名字的上前来,举重物投掷,不足五丈者淘汰,过五丈者按其所选石墩的重量和投掷的远近论优劣!”
负责考核第一关的官员说罢,却马上开始安排测试。
来自附近十几个村子的考生被分作五组,分拨上前,自然有的是轻松过关,将石墩抛出五丈开外,而有的则是费尽全力,却是投出五丈之内,饮恨淘汰。
负责这第一关的考官此刻坐回座位上,喝了一口茶水暗自道:“往年这第一关便会刷下去两成,但若和后面的几关比起来这第一关却是又轻松得很了,只是不知道今年究竟有多少人能通过武试!”
想到这里,这位考官的目光又不自觉的移到瓦金村那群年轻人身上。
这一次武试还没开始,瓦金村便是出尽了风头,先是一个连续参加三次武试都在第一关被淘汰的废物考生刑天,而后又是一个被卦山派外门长老余通海看重,日后定能平步青云的许江,这两人都是来自瓦金村,自然这瓦金村不惹人注目都不行了。
“下一个,瓦金村,许江!”
负责记录的文书先生喊着名单上的名字,只是因为之前许江被余长老看重的事情,所以不少人都将目光移了过来。
此刻的许江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傲色,迈步走到场中,却是大喊一声,伸手就抓向那重达百斤的石墩。
“百斤石墩,除非是那些天生神力的体质,否则只有淬体境的武者才能抛出五丈,莫非这许江已经淬体成功?”
负责第一关测试的官员坐直了身子,仔细观看,说实话,他负责武试第一关已经不是头一次了,淬体成功的考生不是没有,但两三年才会出现一个。而一旦出现淬体境的考生,几乎百分之百会被武门收入门中当做宝贝一般培养。
除了测试考官,周围那些考生和各村的教武师傅也都是面露惊容,下一刻,许江将那石墩提起,用力抛出。
石墩飞出,落到了六丈之外,轰然砸在地上。
“百斤石墩,六丈距离,成绩优等!”负责记录成绩的文书先生也是错愕半响,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考生可以将百斤石墩抛出五丈以外的。
只是惊讶归惊讶,之前这个叫做许江的考生被卦山派余长老看重的事他也是看在眼里,余长老在他眼里那可是真正的高人,能被这种高人放出话来要收入门徒,有这种表现便也在情理之中了。
于是许江在众人惊讶和羡慕的眼光中,向第二关测试所在的场地走去。
武试继续,吕蒙也在之后将五十斤石墩丢出五丈开外,以中等的评定通过了第一关。
“下一个,瓦金村,刑天!”
文书先生开口喊道,而刑天也在许多人的瞩目中走了出来。
之前因为长桥村段明的挑衅,刑天连续三年在武试第一关就被淘汰的事情也是被众人周知,于是他一出场,竟然也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其程度丝毫不亚于许江。
这却是人们那种怪异的心里作祟,总喜欢见得别人比自己差,似乎见到比自己要差的人,就会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
“瞧,是这个废物!”
“可怜啊,他应该也快十五岁了,如此说来今年是他最后一次机会,通不过武试,便只能回家务农,老死田间。”
“是啊,刚才那个许江的确是天资非凡,都是一个村子中出来的,而这刑天和对方相比却是要差了太多!”
长桥村的那个段明,此刻也是刚刚通过第一关考验,和吕蒙一样,选择的是五十斤的石墩,却是丢到了七丈开外,成绩上等。
看到刑天上场,他却是止步看着,一脸讥笑,似乎要看看对方怎么出丑。
就见刑天直接走过去,停在了最小的石墩,也就是三十斤那种石墩前面站定,这个举动自然又是引来一阵刺耳的嘲笑和奚落。不过对于这种质疑,刑天以前听了太多,根本不为所动。
看着眼前三十斤的石墩,刑天脑海中浮现出过去三年的经历,连续三次,他都是在这第一关上铩羽而归,而他从没有将这种三十斤的石墩抛出五丈之外。
本来以他如今的实力,就是选择百斤石墩也是绰绰有余,但是这三十斤石墩,对于他来说有着另外一层含义。
那就是耻辱!
三年,都是这三十斤的石墩挡住了刑天的脚步,许多嘲笑,羞辱和绝望,都源自这一块石墩。
而今天,便是洗刷耻辱的时刻。
“选择的是三十斤的石墩吗?这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只可惜即便是三十斤的石墩,要抛出五丈开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场外观看的一个黑须汉子冷笑着说道。
“那可未必,我觉得他能成功!”一个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黑须汉子便是吴天德,他扭头一看,他发现之前和自己打赌的那个蓝衫汉子又出现了,却是嘿嘿一笑,道:“原来是曲兄,怎么,之前咱们没有赌成,不如继续?”
“我也正有此意!”蓝衫汉子显然也是兴致正浓,于是两人竟然是真的各自取出一张银票,之后才将目光投向场内。
便在此刻,场中刑天伸手一把抓住三十斤石墩的铁环上,却是抡圆胳膊,将这石墩丢了出去。
没有大喝,省去了活动筋骨,直接抓起就丢,仿佛那不是石墩,而是一个沙包。
嗖!
石墩被高高抛起,划过一道曲线,随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那个地方,已然是场外了。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这石墩竟然被丢出了三十丈开外。
记录成绩的文书先生正待提笔沾墨,见到那飞出去三十多丈的石墩却是目瞪口呆,以至于墨汁顺着笔尖滴落在纸张也是丝毫不知。而负责第一关的官员也是端着茶杯呆立当场,看着被丢出场外的石墩,脑子半天没转过弯儿来,连这两人都是这般反应,就更不用说场下的众人了。
“有没有搞错,那石墩难不成是空心的?”一人失声叫道。
一时间,场下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极其怪异,这也难怪,本来是看别人出丑的,结果对方表现出的却是意想不到的优秀,这种落差之下,除非是那种极其老练的人,否则根本难以抑制脸上抽动的肌肉。
“假的,一定是假的,就算是三十斤的石墩也不可能被丢出那么远啊,除非这小子是淬体境武者……”黑须汉子吴天德瞠目结舌,眼珠子差一点凸出来,只是他也知道,武试乃是大事,怎可能作假?
倒是他一旁的蓝衫汉子哈哈一笑,将对方的银票取来:“昨日我就算着自己今天会发笔小财,果然如此,谢了!”
吴天德正在恼火,刚想回头骂两句,却是发现身后哪儿还有那蓝衫汉子的身影。
他却是不知,蓝衫汉子在说话的同时脚步挪动,以一种极为精妙的步法移出了人群,不少人只觉一阵风,却是根本看不清蓝衫汉子的身影。
人群之外,蓝衫汉子看着远处的刑天,却是喃喃道:“月前我在山中卜了一卦,说这一次武试我能收到一名佳徒,现在看来果不其然,真是一块璞玉啊,倒是不枉我亲自下山一趟,只不过卦象中还有一丝波折,却是需要有人化解……”
三十斤石墩,被抛出三十丈外,这个成绩直接引发了轰动。
自打乌门镇举办武试以来,还从没有人能将石墩抛出三十丈之外,那可是百米距离,这倒是因为那些实力强的考生会选择五十斤,八十斤和一百斤的石墩,哪会像刑天这样仍然选择三十斤的石墩。
最后文书先生和那负责第一关的官员商议片刻,给了刑天‘优等’的评价。
等到刑天和其他通过第一关的考生一样站在第二关测试场地的时候,却是再没有人敢小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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