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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医药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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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这样说,冬儿就觉得那谢朝亮跟苏流瑾之所以会出银子来抢一个院子住着,这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我想若是说大哥没有在他们之间推了不少力,这好像也不可能吧?”沈立冬揶揄着沈文轩,遭到沈文轩手指一弹脑门。
“大哥,也是你可以笑话的,没有规矩。”
“大哥过分。只许官兵点灯不许百姓点火。”沈立冬翘起了嘴角,不满地嚷嚷着,那沈文轩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嘴角。
“好了,不要嘟着嘴不高兴了,等会大哥带你看了你的院子后,保证你会很满意的。”沈文轩抱着沈立冬走过了几处院落后,来到荷塘边上。
那里,靠池塘边上的一座小院子,就这样清雅宁静地立在那里。
虽然院子是最小的,房间也不大,但是打开窗口,就能看到临水荷塘,迎面吹来一丝丝凉爽的风,倒叫人好不舒爽。
何况,房间外就有一小片的青竹林,旁边有一座秋千架子,还有一张躺椅,安睡在上头,摇来晃去的,岂不乐哉乐哉。
沈立冬一见了,就喜欢上这个小院子了,她还自个儿给自个儿的院子起了院名,叫竹荷院。
沈文轩听了还笑话沈立冬,哪有人这么院名的,沈立冬却吐了吐舌头道:“我这里夏有荷花可欣赏,冬有青竹可入画,那是既有荷花又有竹的,叫竹荷院,听着就知道,简单又好记,有何不可的?”
沈文轩听了沈立冬这番反驳,也不再反对。“反正只要冬儿喜欢就行了,大哥明儿个就给你
的院落写好,送到老师傅那里去装裱起来,回头再给你的院子挂上去。”
“谢谢大哥。”沈立冬搂住沈文轩的脖子,随着沈文轩又去看了看其他的院落。
最后沈博远跟陈氏住了正院,沈文轩住进了清晖园,沈立夏住了听雨院,沈文浩住了展锋院,沈文海住了留香院,苏流瑾住了墨韵堂,谢朝亮住了金宝堂。
至于唐元祺,他对于院落倒是没怎么挑剔,只是非巴着沈立冬旁边的院落住着,将原本定给沈文海的院落给抢占了,他的院落就靠在沈立冬的竹荷院旁边,也是一座小院子,不大,跟沈立冬隔着荷塘对应着,取名为临冬院。
第3卷 第一百十三章
沈家新宅落成,自然是要邀请亲朋好友庆贺一番的。
噼里啪啦,门前大红鞭炮响得孩子们都掩了双耳,却怎么也掩不住孩子们眼中的那份喜悦。
厨房里,灶火烧得旺旺的,张大壮将柴禾霹得啪啪响,三叔公的二个儿媳妇卢氏跟万氏,王小四的娘带着三个儿媳妇都忙着洗菜洗盘子,切菜配菜,掌厨的是村里专门办红白喜事的老年头,那大勺子舀着金亮亮的油,放在大锅里翻炒着,很快就翻炒出饭菜的香味来。
张婶,杏儿,大梅子,叶子等则烧茶泡茶,帮着陈氏一家人招待着乡里乡亲的客人。
三叔公带着沈文轩,沈文浩,沈文海在前头安排,招待着进门来的贵客,有三叔公的族亲,儿媳妇的外家,有三叔公二个儿子经商的朋友,有沈文轩的同窗好友苏流瑾跟他的父亲苏老爷,谢朝亮,赵有才等,有沈文轩县学里头的先生,还有沈文轩真正的师父言老。
而陈氏这边,则带着沈立夏,沈立冬招待苏夫人,姑婆婶婆姨婆姑姑伯母婶娘等一干女眷,这一招待下来,沈立冬发现三叔公那边的家族真庞大,一路叫下来都有些头昏昏的,都没怎么认全人呢,只知道荷包鼓鼓的,那些七大姨八大姑的送了很多见面礼给她,娘那里也有,姐姐那里自然也有,这总算是脸蛋都快笑僵硬得来的报酬,倒是减少了沈立冬心中的怨念。
当然,这样的场面上,沈大年跟花婆子一家人也来了,三房的徐氏肚子已经大起来了,满脸都是笑容,跟以往那种低眉顺眼的样子全然不同,她现在腰杆子也直了。
倒是那朱氏,好久不见了,养了四个月的伤总算是可以下地了,看着消瘦了许多,眉目之间少了过去那份张狂,倒是像得了教训似的,收敛了不少锋芒。
她所带着一子一女,沈文吉的那身红斑倒是消褪了,只是那条胳膊还是没有痊愈,沈立冬压根不想出手救治他,谁叫他当初拿着匕首刺她,那可是想要她的命啊,她又岂会以德报怨,救治这种人?何况,真正的沈立冬就是被沈文吉那一推给丢了性命的,他现在这个样子,那是自作自孽,怨不得任何人。
因着沈立冬跟沈文吉相互之间都是看对方不顺眼的,自然一照面,都冷淡得很,点点头就别开了脸,连说一句话都懒得说。
而沈立秋,沈立冬再次见识到她的变脸功力,那笑得桃花颤的,叫着她姐姐夏儿姐姐,叫着她冬儿妹妹的,那个叫得亲热,敢情都忘记了他们家跟他们大房是压根没啥关系了,他们现在不过是因着三叔公的亲戚来能来这里吃饭的。
所以沈立冬根本无视沈立秋那热情的笑容,敷衍着点了点头,沈立夏也是,淡淡地打了招呼,双方就不怎么说话了,也许是她们姐妹俩这种生疏的态度,倒让沈立秋觉得说得无趣了,借了个机会就走开了。
沈立冬也不挽留,那是巴不得沈立秋离她远一点呢,只是可笑的是沈大年,竟然还想打亲情牌,带着花婆子去正房看了躺着养腿伤的沈博远。
一口一个二郎,敢情他们全家都得了健忘症了,都不知道是谁那么残忍狠心地将爹爹净身出户地驱除出家谱的呢?
沈立冬见了那场面,也不多说,只是拉扯着三叔公的衣袖。“爷爷,秦大夫说爹可是要好好静养的,要不,这条腿可就保不住了。”沈立冬尽量往严重的地方说,那三叔公一听,果然沉下脸了。
“堂哥啊,我家的远儿身子不舒服,我看你们还是到前头去坐着吧,就让远儿一个人在这里好好歇着,别扰了他的清净。”
“那,那,打扰了,远儿好好歇着。”那沈大年一听三叔公这么一说,面上神情讪讪的,心头被三叔公的目光给刺痛了。
那本来是他的儿子啊,如今却成了别人的儿子,让别人将这福分给享尽了。看着这座风风光光的新宅子,再看着沈博远一家人如今的吃用穿戴,沈大年这个悔恨啊,他怎么当时就被家中的婆娘给怂恿得断绝了关系呢?
若当初没有做得那么过分,若只是分家的话,那么现在还能挽回沈博远一家子,可是现在过了县府的文书,沈博远一家人铁板钉钉地成了他堂弟家的孩子了,这叫沈大年看得着摸着着却吃不着用不着,你说这难受不难受啊。
沈大年闷闷地带着花婆子出去了,那花婆子还嚷嚷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沈大年一把就拉走了。
“怎么的,还不够丢人现眼的。”沈大年气哄哄地走了,连饭都没吃上一口,那花婆子砸吧着嘴巴,看着那满桌的好酒好菜,想厚着脸皮坐下来吃饭吧,奈何沈大年已经走了,她也不好意久留,自是灰溜溜地跟着一道儿回去了。
这沈大年跟花婆子一走,大房跟三房的也都不好呆着了,皆跟着一块儿回沈家去了,临走时,只有那沈立秋还眼睛发光地留恋着苏流瑾跟谢朝亮那边,沈立冬哪里不清楚沈立秋在打什么主意。
她想着,得让谢朝亮找几个得力的,看好大门,免得什么人都撞进来,惹来一身骚。
对着那一家子出门的背影,沈立冬鄙夷地白了白眼睛。
“冬儿,别失了礼数,不管什么说,他们总归是你爹的亲生父母,如今这样,你爹那心里头,恐怕也不好受。”陈氏拉着沈立冬的手,轻轻一叹。
如果一家人好好的,何必要闹到如今这种亲人相见不如陌生人的地步。
沈立冬听了,也是神色一暗。
也是,这件事情受打击最大的就是爹爹了,也不知道爹爹今晚见了沈大年跟花婆子,那心里怎么想的,会不会独自一个人在哪儿伤心着呢。
“娘,我去看看爹去。”
“别去,冬儿。就让你爹一个人静一静,静一静也好。”陈氏拦着沈立冬,让她这个时候不要去打扰沈博远。
沈立冬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娘,那我们去前头吧,姐姐一个人在那边,该招待不过来了。”沈立冬牵着陈氏的手到了前头,大门处传来一声惊呼声。
“看,是新上任的县令大人带着他的属下,登门来庆贺了。”
三叔公一听县令大人都来了,赶紧带着二个儿子还有沈文轩三兄弟去大门处,迎接新上任的县令大人范倔头跟他身边的书吏。
第3卷 第一百十四章
这次沈立冬第一次看到人称铁面固执的县令大人范倔头,一看他这副长相,沈立冬就觉得对得起范倔头这称号,名副其实的。
这肤色黝黑,国字脸,面无表情,走起路来坦坦荡荡,一脸的正气凛然,气场全开啊。他身边打下手的倒是长得白白净净的,书生模样,看着斯斯文文,说话和和气气的,跟范倔头硬邦邦的声音完全是两路人,但是配合得又是如此天衣无缝,恰到好处。
一个刚,一个柔,倒是将刚柔并济这个词发挥得淋漓尽致。
沈立冬在后头看着笑呵呵的,陈氏见了,瞪了沈立冬一眼,叫她注意着点,可别轻狂了。沈立冬自然知晓,她才没有去靠近的意思,像范倔头这样的人,虽然值得令人尊敬,为他的处事作风而钦佩不已,却绝不会让人有想要亲近的念头。
因为站在范倔头这样的人身边,压力太大了,一举一动行为受制太厉害,而沈立冬又是一个天生懒散惯了的,她这样散漫的性子,那范倔头看着是不会认同的,她又何必巴巴地上赶着去立规矩呢。
所以见三叔公跟大哥沈文轩在招待着范倔头,沈立冬早早地就闪躲开了,就连沈文浩跟沈文海估计也是跟范倔头的气场和谐不到一块儿去,因而他们两个也中途离席了,谢朝亮一见到表情严肃的范倔头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跑得比那兔子还要快,苏流瑾倒是依旧温温润润的,大家公子风范尽显,留下来跟大哥沈文轩在饭桌上应对着范倔头。
唐元祺对这种场面不怎么欢喜,一见沈立冬跑了,他也紧跟着沈立冬跑到了正院,此时正院这里除了沈博远一个人在房间里,并无其他人打扰。
沈立冬眼见唐元祺跟过来了,干脆就跟他说了实话。
“小哥哥,我要帮着检查检查我爹那条受伤的腿如何了?你能不能帮冬儿在外头看守着,如果有人经过的话,你就咳嗽二声,可好?”
“冬儿妹妹放心,我这就给你望风去,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你的。”唐元祺提起腰间的火鳞鞭子,站到了正院的外头,开始耍鞭练了起来,顺便观察四方八面的动静。
沈立冬见外头有唐元祺守着,便安了心,趁此机会给沈博远卸了石膏,拿下夹板,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沈博远的伤腿,一边取出金针,封住了大穴,止住大动脉出血的可能性。
“爹,冬儿也不知道你这里头的骨头究竟有没有长歪,有没有长好了,所以冬儿得再给你动一回刀子,看看这里头的骨头情况。当然,爹,等会麻醉药粉一撒上去,爹就不会察觉到疼痛的。”没有仪器可以拍片看到骨头的生长状况,沈立冬只能再动刀一回了。
沈博远躺了那么久,而且都不能移动一下下,他早就躺不住了,如今趁早知道骨头长好了,他也好下来动了动,自是笑着点了点头。
“冬儿,爹相信你,你尽快动刀吧,爹不担心的。”
“嗯,那冬儿就开始动刀了。”沈立冬等沈博远点了头,她就意念一动,从空间取出了白衣,穿在簇新的衣裳外头,又取出了麻醉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在沈博远的伤口处,又将早些准备好的消毒小刀划开缝合的伤口位置。
等到划开伤处,可以清晰地探到骨头的状况,沈立冬暗自一喜,看来运气不错,可能是平日里空间水调理的关系,爹恢复的状态比普通人要好得多。
这里头的骨头矫正回去了,没有长歪,对准着方位接回去了。
抬起袖子,沈立冬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将伤口处用羊肠线缝合回去,再换了新药覆在伤口处,用干净消毒过的棉布条一层一层地包裹包扎好,再上了夹板固定。
这次沈立冬没有再为沈博远打上石膏,既然沈博远里头骨头长回去了,就不需要再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了,他可以起身下地,偶尔也要动一动,这样对于以后恢复正常走路也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免得到时候伤好了,下地走路却有障碍了。
“爹,你再躺个七天,等缝合的伤口愈合了,你就可以准备着下地试试走动了。”都过了三个月了,也是时候了。
“冬儿的意思,里头的骨头长回去了?”沈博远面上难掩喜色。
“嗯,没有长错位,等到外头的伤口好了,爹的腿就没什么事了。”沈立冬边说着,边谨慎地将沈博远身上各大要穴上的金针一枚一枚地拔了出来,用干净消毒过的棉布擦拭过后,放回了金针包中,扔回了空间中。
又因着给沈博远动了刀子,沈立冬清洗了双手,将那些沾了血迹的棉布跟她身上的白衣脱下来全部打包在一起,卷成一团,扔到了盆中沾了血色的热水之中。
“爹,冬儿跟三叔公说了,让爹在屋子里头静养,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你,这会儿功夫,他们都在外头吃饭着,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来的。这些沾了血,脏了的衣物,等会娘来了,爹让娘看着处理了就是了,现在冬儿要出去了,免得呆太久的话,引起别人的怀疑。”
“爹知道了,冬儿你去吧,爹一个人在这里,没事的。”沈博远憨厚的面容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嗯,那爹,冬儿就出去了。”沈立冬推门出去,将房门掩好,转身便撞到了一个人。
哎呦——
沈立冬的额头撞到了唐元祺的下巴上,疼得她叫出声来。
“冬儿妹妹,你还好吧?很疼吗?”唐元祺顾不得被撞疼了的下巴,一双小手忙着给沈立冬揉着额头。
“没事,倒是你,下巴被撞疼了吧。”沈立冬看着唐元祺下巴那里有一处明显的红,抬手就帮着唐元祺揉了起来。
“小爷我没事的,我身体骨壮实着呢,这点小痛,根本算不了什么的。”唐元祺骄傲地说着。
“下次可记得别这么莽撞了,回头也得看看有没有人啊,这么一声不吭地出现在别人后面,还不得一转身就撞上了啊。”沈立冬揉完唐元祺的下巴,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下次我提醒冬儿妹妹一声就是了。对了,冬儿妹妹,事情处理完了吗?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吗?”唐元祺问着沈博远的情况。
“我爹一切安好,没事了。”提到沈博远的腿,沈立冬一阵轻松,她爹的腿总算是保住了。
“那就好。对了,我差点忘记跟冬儿妹妹说一件事情了。”唐元祺想到了一个人的托付。
“什么事情?”
“刚才你在里头,来了一个喝得醺醺的和尚,从屋顶上飞下来的,说是来找冬儿妹妹要酒喝的,小爷说你有事,现在分不开身,那和尚就说知道了,说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找冬儿妹妹呢。”唐元祺觉得那个和尚疯疯癫癫,不太靠谱。
沈立冬一听唐元祺说醉酒和尚找她,她马上就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了。
也不知道这个了无大师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情哦?
第3卷 第一百十五章
隔天晚上,沈立冬就知道了昨晚了无大师来找她是为了何事,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天下是绝无免费的午餐。
了无大师虽然两次以清凉寺送圣水的名义,化解了沈立冬出手救人的后患,只是他出手助沈立冬终究是带着他自个儿的目的。
这不,从来都是一副醉醺醺模样出现在人前的了无大师,一改过往颓废的形象,竟是一身白衣穿戴得干干净净,酒气全无地来到沈立冬的竹荷院。
“大师,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提早打个招呼?再说了,我好歹是个姑娘家,你这样大半夜的闯进一个姑娘家的闺房是不是太没规矩了?那可是有伤风败俗之嫌哦,大师你可要小心喽,小心晚节不保啊。”沈立冬这刚从药田空间闪出来呢,这了无大师要是早一刻出现在竹荷院的话,她可就保不住她的空间秘密了,因而沈立冬对于这个有飞檐走壁能耐的了无大师,很是愤愤不平。
虽然自从唐元祺那天告诉她,了无大师能够在屋顶上飞来飞去,轻功绝顶,沈立冬还有点向往,梦想着能不能缠着了无大师学点轻功,日后遇见什么坏人,也好逃生保住性命,毕竟不到万不得已,沈立冬不想暴露她的杀手锏——药田空间。
只是这会儿了无大师这么悄然无声地落在她的院子里,她就只剩下惊吓,而没有半分喜悦之情了。
那了无大师听到沈立冬这么说他,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双手合并,闭目念叨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花非花雾非雾,万物在佛门子弟眼中都是空的,因而男女之别在于贫僧眼中是并无分别的。”了无大师说完这番话,就坐在了沈立冬的对面,自个儿给自个儿沏了一杯热茶,喝在嘴里,总觉得淡而无味,当下朝着沈立冬摇了摇腰间挂着的一个酒葫芦。
“小施主,可否布施点酒肉给贫僧?”
沈立冬瞪着了无大师。“大师刚才不是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吗?这酒肉之戒,大师也敢犯吗?不怕坏了佛门清规吗?”
“小施主说得不对,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既是什么都是空的,那贫僧喝的是酒吃的是肉,其实那也不过是空的。”
“既然在大师的眼中什么都是空的,那大师不吃不喝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反正吃喝都是一场空的,又何必白白浪费俗人的食物呢?大师,你说对吧?”沈立冬笑着眯起了眼睛。
“可贫僧修为有限,还没有达到不吃不喝的境界,因而吃还是要吃的,喝也是要喝的,只不过不需要注重表面的形式罢了,贫憎只要心中有佛,自可。”了无大师那是一点也没有脸红的意思,一副飘飘然的神棍模样,难怪可以骗到那么多善男善女的香火钱了。
沈立冬狠狠地瞅了了无大师一眼,终究还是去地窖给他拿了一坛甘冽清醇的白酒,放到了了无大师的面前。
“大师,区区薄酒,不成敬意,你就勉强笑纳了吧。”沈立冬打趣着了无大师。
“多谢小施主。”了无大师还真的站了起来,双手合并,朝沈立冬致谢了一声,随后自在地落坐,打开了酒坛子,将白酒灌入他的酒葫芦之中。
他那酒葫芦倒也是容量大得很,这么一坛子的白酒竟然全部被装进酒葫芦之中了,沈立冬不由好奇地凑过脑袋去。
莫非了无大师的这酒葫芦跟济公活佛那酒葫芦一样,是个宝贝,是灌不满的吗?
“小施主,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冬儿不过是在奇怪,觉得大师有点多此一举,这酒,明明可以直接倒在碗中饮用的,何必非得要装进你那酒葫芦之中呢。反正也是要取出来喝的,干嘛这么倒来倒去的,这么麻烦呢。”了无大师的这个酒葫芦也只是个普通的酒葫芦,因为沈立冬已经看到白酒满到酒葫芦顶上了,可见并不是什么逆天的宝贝。既然这酒葫芦没有济公活佛那酒葫芦的逆天功能,沈立冬也就没了好奇之心。
那了无大师看得出来沈立冬这凑过脑袋来,盯着他那酒葫芦,分明是在好奇他这个酒葫芦是否是个稀罕之物,这会儿见他问了,她倒是口上转得快。
只是这当回,了无大师也没有心思去点破沈立冬的敷衍之词,他只是端着酒葫芦,静静地喝着酒,一口又一口,他喝得很慢,很慢,细细地品着,眉目之间呈现出一幅祥和之态,就好像这个晚上,他这么大半夜得跑来沈立冬这里,就是为了喝上这么一口白酒而已。
而沈立冬呢,本等着了无大师开口说事呢,她也好早点推拒了完事,只是没想到了无大师这么一番举动,倒让她看得一头雾水,有些摸不清楚他的真正来意了。
难道他真的就是为了来讨口酒喝的?
这不像啊,不像。
沈立冬纳闷地摇摇头,怎么都觉得这了无大师来此是有目的的。
只是他若不开口,她主动开口的话就显得局势被动了。然若是她不主动开口的话,难道就这样跟了无大师大眼瞪小眼地坐到天亮吗?
她可没有了无大师这种坐禅的动力啊,何况这小身板她眼皮开始打架了,她已经控制不住地哈欠连天了,那身上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该睡觉了,该去她那个暖暖的舒适的被窝了。
于是在这样的局势里头,沈立冬无奈地开了口。
“大师,你来这儿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这样一直坐到天亮的吧?”沈立冬的声音闷闷的。“大师,我老实跟你说好了,你要跟我说的事,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只能说声抱歉了,实在是有心无力,无能为力,还望大师另请高明。”
“小施主,你误会了。贫憎来此真的只是顺路上门来讨碗酒喝的,别无他事,小施主多想了。”了无大师纹风不动,可是沈立冬就是觉得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大师,现在天色很晚了,冬儿想要睡觉了,大师你不能移步啊?”沈立冬再次打了一个哈欠,干脆下逐客令了。
“也是,小施主是该安歇了,贫僧就此告辞。”了无大师还真的就站起来,就这么施施然地开始走了,离开了。
有这么好说话吗?难道真的是她多疑多虑了,了无大师就是来喝酒的?!
沈立冬盯着了无大师飞上屋顶,盯着那一闪而逝的白衣,觉得她此时是不是产生幻觉了?狠狠地捏了捏两边的脸颊。
疼!很疼!
有疼痛的感觉,那就表示她不是在做梦,刚才了无大师真的来过了,且喝过酒之后就离开了,一点都没有犹豫。
沈立冬这一刻忽然觉得她的脸蛋开始发烫,红红的,一直红到了耳根处。
这一次,她好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丢脸哦,真的好丢脸,沈立冬将被子死死地蒙住了小脑袋瓜子。
然沈立冬的这种羞愧感觉维持不到第二天的晚上,因为什么?因为了无大师又这样在大半夜里,轻飘飘地来到了她的竹荷院。
“小施主,顺路经过此地,可否讨杯酒喝?”
这个神棍,亏她内疚了一整天,敢情在这儿挖陷阱等着她往下跳呢,他这样跟她玩心术,那她就偏偏不如他的意,哼——
到最后,看谁能抗得过谁。
怀抱这样的决心,沈立冬对着了无大师自然是天天笑眯眯的,天天晚上像是知道了他要来似的,拿出好酒好菜招待着。
了无大师不提起什么事,沈立冬自然乐得装糊涂,二人就这样各坏心思,大眼瞪小眼地就这样过了好几天。
等到最后,还是了无大师主动开了口。
“小施主,清凉寺现在上下三百口,包括贫僧在内,若是小施主不答应的话,明天小施主就来清凉寺替贫僧来收尸吧。”
沈立冬惊得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今贵妃娘娘的长兄,也就是一品宰辅,在京中被人刺杀重伤,现在求到了清凉寺里,要求一杯圣水救人。贫僧若是明天还拿不出圣水救人的话,那清凉寺的所有僧人都得陪着相爷一同下葬。”了无大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面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作为他这样的大师,自然是不会惧怕生死的,只是要牵累上那么多人性命,终归是于心不忍。
“如此说来,大师是想让冬儿出手救人,对不?”沈立冬为难地坐了下来。
“没错,贫僧本也觉得这事对于小施主来说,是件为难之事。如此,贫僧自是几天来都不曾开口。”这也就是了无大师为何三番四次地来打扰沈立冬,却没有说明来意的原因。他也明白以沈立冬这样的年纪出手救人的话,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救不救都在小施主的一念之间,贫僧绝不为难小施主,只是希望小施主看在那么多条的人命上,出手一救。事后,贫僧不会让小施主陷入困局之中的,哪怕要了贫僧的性命,贫僧也定当护住小施主。”了无大师都这样说了,沈立冬还能硬下心肠不答应吗?
那可是三百条人命啊,杀光了那么多人,那鲜血都足够染红一座清凉寺了。
她难道真的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让那三百僧人的鲜血就这样染红了清凉寺吗?
第3卷 第一百十六章
答案自然是不能。
既是做不到,沈立冬就要冒险行事。
关于此事,沈立冬当即找了大哥沈文轩商议来着,沈文轩的意思也是让沈立冬出手救人,只是这次若是再以圣水的名义救了那个人的话,到最后苦了的还是清凉寺的众位僧人。
将来若是再来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病重之人,而沈立冬又没有办法救治得了的话,那么清凉寺上上下下还不是照样危险了吗?
因而这次出手,救人要救,但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被救的人,还要永绝后患。
于是沈立冬跟着了无大师去救人了,她让了无大师给那人的蔬菜汁中加了无色无味的安睡丸,让那个人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被沈立冬动了手术,缝合了心口上的伤痕。
其实沈立冬给这个人探过病情,此人表面上看着像是因为刺客一刀刺进胸腔中所致昏迷,其实不然,刺进他胸腔的刀锋根本不深,且没有刺中他的要害之处,这样的伤势,沈立冬相信,只要皇城太医院中随便派个御医出来,都能将他这伤势处理的妥妥当当,而根本无需千里迢迢地送到清凉寺来讨要圣水治疗。
只是这个人既是被用着重伤不治的名义送到清凉寺来求圣水医治,那不过是因为这个人的旧疾恰在这个时机发作罢了,那些御医在宫中那是惯会看行势办事的,他们不敢担上任何风险,便故意将此人刺伤的部位说得极为严重,因而这烫手山芋就这样被扔到了清凉寺里。
这也就是为什么此人伤得并不重,却到后来几天病情越发恶化的原因,究根结底不过是旧疾问题,以沈立冬看来,此人的脑血管有先天堵塞现象,因着此人血管天生太细的缘故,一旦情绪过于波动或者过于操劳都有可能因为一时脑血冲上而来不及疏散,进而堵塞在那里,导致病情恶化,昏迷不醒。
见此情况,就连沈立冬也不得不感叹他的运气极好,刚好就碰到了她,恰好她又懂得如何用金针之法将他那脑血堵塞之处疏散了开来,因而保住了他一条命。
不过她虽为医者,却没有对好人坏人一视同仁的态度,她自认为她自个儿绝非是圣母一枚,别人都用刀子逼迫着要开杀戒了,那被威胁的可是三百条人命,沈立冬又岂会好心出手,治愈这人的头痛之症呢?
就让他就这样偶尔发作疼痛着吧,谁叫这个人自作孽呢,落到了她的手里,自然就是天可恕我不恕!
反正她也没有害他性命,只是保持他的原状态而已,她根本不需要愧疚什么,换成别人若是能救得了他,那就救他吧,反正她是绝对不会替这样的人根除了病痛的,这也算得上是他为人不仁的报应吧。
沈立冬收了金针,笑得一脸坏坏的。
她盯着那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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