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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星尘+我的蝴蝶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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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汗和水,正经地翻到一边;曹凡一睁眼,脸色沉红喘着粗气说:“怎么……怎么……怎么了?” 
  “曹凡兄弟,谢谢你,我的毒已经好了。”莫古利笑意盈盈地说道,将个半身沉进了石床周围的水里,只露出个脸来,无辜无知地看着他。曹凡浑身气血被他掀到了关键一刻的边上的,突然罢手,且羞且恼,大急之中管不得其它,气急败坏地叫起来:“你就这么好了?怎么,怎么就这么好了呢?我……我……” 
  “你,你想怎么样?”莫古利疑惑地盯着他两腿之间张扬欲裂的物事,还有他血脉突出的一身皮肉,坦然一笑。曹凡只被自己脑中的昏然支配,一探手抓住莫古利的胳膊,低声哭求道:“好弟弟,好弟弟……我……我……” 
  莫古利扬起一串水花,浇在他身上,露出一口狰狰白牙,“谁是你弟弟。” 
  曹凡只自己觉得小腹里窝了一万只蚂蚁,急急忙忙地钻如他浑身的血管里,叮着他咬着他;身子上的家伙没处摆没处放,窘迫难当,把脸凑了过去哀求道:“好哥哥,好哥哥……你不能这个时候停下来了啊,我想……想……” 
  莫古利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极其严肃,冷冰冰地看着他,用一只手指勾着他的脸庞说:“啊哈,这可是你自己求我的。你可是自愿的…… 
  “我自愿,我自愿,只求你别停下来。” 
  “哼——果然只是个傻人,粗人,为了这一时一刻的痛快,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哈哈。”莫古利说着又搂住了他的肩膀,又说:“既然你是自愿,我就好好和你玩玩,不过,一会儿你可不要后悔。” 
  这两个人一个皮肤是白的,那是一种阴白,好像是被冷水泡了一秋一夏的荷花瓣,明暗的水光月光中隐隐约约伤痕累累;一个是黄的,那是一种暗黄,如同日光下空晾了三伏三九的大理石,剧烈的一呼一吸中起起伏伏纤尘不染;白的笑而不语,精打细算玩转自如;黄的乱中有序,任取任夺亦步亦趋。黄的先是被拖进了水里,沉下来浮上去几个来回,又跟着人家的腿脚追上了岸;白的吻住他的嘴他的眼睛,一指手弹出水珠,落到水里,原本沸腾的水中骤然钻出无数大小不一的莲花苞来,绽开吐出蓝丝烟气的花朵;然后笑一笑将半个腰折在一柱透明的钟乳石上,黄的着了魔一样竟然沿着他的胸腹亲了下去,见什么吞什么;白的仰着脸任凭雨水浇在自己脸色上,然后张开嘴含了那头顶落下来的水,朱红的醉唇再一吐,满天水滴,飞过洞顶齐落下来却是红艳艳、白茫茫、紫绿金青飞舞飘扬细碎香浓的花瓣,洒到黄的赤裸裸的脊梁上,竟然溅起微微的火星…… 
  曹凡沉沦在肉体的欢愉中,茫然抬头,恍恍惚惚地问:“哪里来了这么多花?” 
  张仲文死嵌住他的肩膀却是恶狠狠地问:“你喜欢花么?” 
  曹凡心神迷惑间看见张仲文清晰的脸,竟然呆了,懵懂地点点头。 
  “哈哈。”张仲文奸佞地一笑,手臂凭空乱挥着;那飘在天上落在地上的花瓣带着真假难分的幻影,在水雨月色中茫茫迭荡,飞舞狂欢。 
  “那你喜欢雪花么?”张抿着嘴,邪恶地问道。 
  “雪?” 
  张仲文双手平行,突然诡笑着捏住了他前胸前的两点,曹凡又痒又痛,嗓子眼里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仰过脸忘乎所以地承担着;张仲文看他那喝醉了一样的表情,更加得意,摇起头甩着脖子用力朝半空中一吐,一股亮银色的气流在空中划了个半圈,雨水中立刻飞起阵阵细雪,夹杂着冰晶颗粒,流星搬落到两个人灼热的身体上;曹凡被这冰雪打在胸上脸上,只觉得焚身火热中千点万点针尖刺痛的一番冰凉,一双比冰更冷的嘴唇重新围追堵截了他求生不得的通路,一双比火更热的手生擒活捉了他求死不得的命脉,幽幽迷离带着花香的半暖肌肤裹了他,在他心窝血肉里插了无数小烛,想把他烤化了,却又在他身上背上扑上冰雪,提醒他就是融了烧了也要化在我怀里,哪里都不要去。 
  “你觉得高兴么?”一个很熟悉很亲切的声音,响在他的耳外,却似乎又来自他的心底。曹凡拼命点头,抱紧了手中的人。 
  “贱!”他听见那个声音说,但是他没有考虑这个音这个字的涵义。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又有一种温度不同的水流擦过。 
  “你高兴过之后,就会忘了我的。” 
  “人啊,只要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的……” 
  曹凡刚想说,我不会忘了你,我也不要忘了你;可是刚一睁开眼睛,却见到对面的一张脸上麻木冰冷,一抹月色将他的下鄂肩膀胸口洗得明晃晃镶了银一般,那黑洞洞的大眼睛里全是幽暗和迷惘,刚张开嘴的我字被吞了下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小腹里的热气炸了开来,滚烫汹涌的潮水抽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挤成一股不受自己管辖的电流,沿着自己的命根子往外喷了出去,第一下的时候他混身打了个冷颤,那一瞬间的感觉好像是在他脑海里按了一下照相机的快门,将面前的这个人的脸和样子一下子就黑白分明地映在了自己的记忆神经里;第二下第三下以后他觉得自己就要在这个人面前粉碎了一样。接下来他有点羞愧,也有点痛苦,但是总是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当最后一滴高温的液体的热度也消散在他体外之后,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具空壳,没有了力气,也没有了理智,没有了一切,只能任凭自己的眼睛容纳这一张银白的脸。 
  可是这张脸却是没有表情的了,曹凡突然变得僵硬的身体现在极需他的拥抱,可是那张脸上的嘴无情地动了动:“你现在痛快了吧,你也没有力气了对吧?” 
  曹凡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看见天空上悠悠地掉落最后几片花瓣,那些色泽鲜艳的花瓣掉到地上就化成了水,一点影子都没有了。 
  “你是自愿的,而且你也是不能后悔的。”曹凡在听这句话的时候,虚弱的身体被他拉到了面前的钟乳石上,他的胸被贴到了那光滑的石尖上,他知道他现在被压在了别人的身体下面。他感觉到那双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着自己,刚才那条在水上舔过他的小蛇又在他耳边盘旋,他两只手抱住了石尖,喘着气说:“你……你说什么啊?” 
  “不要讲话,也不要乱动。”声音里似笑非笑,这语气似乎不是刚才那个胆小怕事怯懦无能的莫古利了,而是另外一个人,或者说另外一个什么生物,那语气很诚恳,也很开心。 
  “曹凡……你看你前面,那是什么?”声音里循循善诱,曹凡努力抬头朝前方看去,发现周围的雨水已经停止了,被冲洗的镜子一样明亮的钟乳石洞墙壁上冰层闪烁,一道月光刺破洞顶的石缝,照在墙壁上,互相折射晃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刚想说:“我什么也看不清。”可是话没出口一个字他就觉得自己下身里被什么犀利的东西猛地对撞了进来,迎面一团湿湿的衣服,那是一件浅蓝的Adidas的运动服,堵住了他张开想喊痛的嘴,一瞬间他的腰就麻木了,胸口疼痛欲裂,可是他被人按住了上半身扣在有棱有角的石头上,反擒了双手;一挣扎就仿佛要被石尖刺穿肚子,肩膀手臂都使不上力,看来人家是蓄谋已久,算好了要他摆出这个姿势,逼他就范;他没有办法,只有迎着那把穿进了他肠子里的刀,一时间他痛得泪如雨下,却又如鲠在喉;他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分明刚才还是在安然滋润温柔无尽的西天极乐里,可就是这么一转眼一转身,他已经被人强按在石头上,要剖腹穿肠整个将他生吞活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眼里头脑里只有一个字:疼。 
  “哼,你想叫就叫吧……反正这里也是荒山野岭;我这龙牙山朝阳洞底层的阴阳九镜水窟里就算是闹烟花爆竹,外面连个风声都没有……“身上的人说话间停了下来,喘着气,解释道。说完他干脆把塞住曹凡的衣服丢掉了,频频抖动身体,凶狠地说。 
  “莫兄弟……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好痛的,你快下来!”曹凡绝望地伸出手想摸到地上,撑住胳膊立起身,可是他怎么摸也不摸到那可以亮得照出人脸的地面,身子一动又一股强烈刺伤的痛苦从腿根穿向全身,他挣扎了一下,只能无力地呻吟。 
  “据说开始是很痛的,但是你很快就会有不同的感觉……呜,我看了那么多小说和录像片,好像都是这么讲。”身上的人声音里全是喜悦,曹凡恼了,攒了点力气说:“你快放我下来!” 
  “哼……耗子进了猫嘴里,还有得放么?”那人把身体贴到他肩膀上,咬着他已经充血的耳朵再次努力,曹凡哇得一声就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无奈他被人制住,腰折到了地上,只能满怀屈辱地抬起头,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吓得浑身筋都断掉……因为在面前光辉灿烂的墙壁上,他的身影上根本没有人,而是一条盘旋的大蛇,底着硕大的脑袋将长长的芯子吐出来,在舔着他的脸。 
  “你……你不是人!你根本就是妖精!”曹凡忍住巨痛,张口喊道,挥拳想去打张仲文,可是整条胳膊都被张仲文抓在手里,张仲文倒拎起他筋肉匀称的胳膊,竟然恬不知耻地用舌舔了起来。一边舔还一边轻柔地说道:“怎么你不叫我大仙了么,改口叫妖精了?” 
  “你是谁?”曹凡脸已经涨得有点发肿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只能跟着身后的人腰步的动作在颤抖,疼痛感渐渐麻木,身后有什么东西热热的流了下来。 
  “小帅哥……你已经落在了我手里,那我要你死也死个明白,我就是在那天晚上被你一脚踢进江里的玄池大仙,那一天你踢得爽,我今天加倍奉还。还有,我告诉你,我现在是在强奸你,换句话说,是在玩你,你有什么意见么?”这张仲文现在已经淫心大乱兽性狂发,积压了二十几年的一身妖气终于得了机会发泄,禽兽本色妖魔品质在精神里处了上风,已经毫无良知了。 
  “畜牲,放开我!”曹凡喊到。 
  “很痛是么?叫啊……叫得越响越好,把那天你眼泪汪汪求我的力气都使出来,我早就该知道,对你们这样俗人不用太好,越是对你们狠,你们就越得意……”张仲文疯狂地发泄着,意识也渐渐模糊。 
  曹凡咬着牙,怒火冲胸,但是他就是不肯吭声了;他低下头,冷冷地看着地面上流淌的破碎的月光,知道自己求天求地都没有用了,他一生有多少次跌落失望屈辱与绝望的深渊里,又有哪一次有谁来搭救过他?他开始恨,恨自己总是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开始恨,恨他自己管不了自己,刚刚只是一瞬间的快乐,就把自己葬送到这凌迟般痛苦的境地里;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番好心好意,最后换来得却总是衣冠禽兽的糟蹋,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变着法的吃人害人,以他的痛苦为乐? 
  身体在晃动,身体上绵延的热量在晃动,地上墙壁上的月光也在晃动;痛苦渐渐淡化,可是不知道何时才会休止,他笑了,他记得他爸在临死前说的话:“只要人活着,就有受不完的罪,你不去想它,它也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真是的是这样么?曹凡开始怀疑了,他想哭,突然发现此时此刻自己没有了眼泪。 
  身上的人似乎累了,趴在他背上,一边凌厉地给他施加着痛苦,却一边用一种怪异滑稽的声调低声说着: 
  “你在心里骂我对么?你觉得我变态是吧?你是不是想宰了我?你很痛是么?可你知道什么叫痛么?” 
  “你不知道……因为你是人,你可以痛过了就忘,爽过了就忘,说过了就忘,做过了就忘……自己不忘记,还有人帮你忘记。我本来也是想学着做人的,甚至还想做个好人……可是做人痛苦太多,做好人痛苦更多!我凭什么要搭上我的身家性命陪着你哄着你,爱着你宠着你,到头来只换你一忘?我今天要你忘不了我,永远忘不掉我……” 
  曹凡暗骂:“这歹毒的妖精,说什么疯话!” 
  可是张仲文的脸就在他耳边,他听见哭声,是那种带喘息的哭声,有声有泪的哭声: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但是我大不过她,大不过这欺软怕硬的世道,大不了有钱有势的三纲五常;你结了婚,成了家,你快乐么?把我忘了,你是不是睡得更香了……十八年,十八年啊,我两千多年都一眨眼混过来了,唯独熬不过这真真假假的十八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什么我都去做,只要你抱一抱我,只要你能糊里糊涂地看我一眼,我是什么都愿意的,我是什么都他妈的无所谓……” 
  曹凡只觉得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了,他心里慌了起来,他在想:“这妖精莫不是疯了,怎么说些没头没闹的混帐话……你快点完事吧,我一起来,就找块石头砸烂你的脑袋!” 
  最后曹凡感觉到他把头垂到了自己脖颈处,两行很烫的热水顺着他的肩膀流下来;却听他奄奄一息地一说:“既然你已经忘了我,那就要我死了吧……” 
  他的身体随着最后几个字剧烈地抽搐几下,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接着就不动了,真好似死了一样瘫在他身上,再没说话。曹凡静静地等了半天,见他没有声息,积攒了几分力气斜着一侧身,听见咣的一声,那人摔到了地上;他身子一轻,挣扎着扶住种乳石立起来,后身和腿还在钻心的疼痛,可是曹凡却清醒了许多,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踉踉呛呛地爬到水池边,捞出自己的裤子,接着又在洞口发现了自己的背包,毫不犹豫地他就翻出自己常用的刀子,在地上的水里一冲,又在石头上磨了磨,擒在手里三步并做两步就来到地上不知道是昏还是死了的人身边。 
  “杀人犯法,可你是妖精,我要是不剥掉你的蛇皮,掏了你的蛇胆,我还算是男人么?”曹凡红了眼,一把抓起那人的头发,把他拎了起来,看来好像是过于激动加上虚耗过度,这妖精晕了,被抓着头发也都没有醒,曹凡拎在手里,瞪大了眼睛看着。 
  莫古利还是莫古利,虽然他光着身子,可是还是那一张可怜兮兮,单薄秀气的脸;不着寸缕的身体被水洗得精光发白,映照出淡淡光辉;眼睫毛羞涩湿润地合住了闭起的眼睛,苍白的嘴唇还流露出几份倔强;本来曹凡是想一刀开膛的,这一看,刀锋静止在半空里,他心里竟然一酸,下不了手。 
  “蛇精也有这么嫩的么?” 
  “怎么看怎么像是半大小孩啊,难道是我认错了?” 
  可是身体里残留的疼痛提醒他:“不能再被这妖精骗了,他一醒,怕是要吃人的!” 
  就犹豫观看了这一会儿,他身子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却又变化了起来,曹凡气得拍了自己裤裆一下,骂道:“就是你惹的祸!我才被这妖精羞辱,我一个大老爷们家,被他……”说到这里心头火起,没管得住自己,一挥手上的刀,就朝妖精身上划去。 
  刀锋半空里一抖,那是曹凡心里一慌,心软缩手;早不早,利刃擦身,晚不晚,吹毛断发;那刀尖在张仲文胸前轻轻划过,刚好割破了皮肉;曹凡害怕地盯着,只见洁白得镶嵌了冰一样的身体上立刻如晴空显虹一样浮起一道红晕,立时间一道均匀细致的鲜血殷殷地从张仲文左肩挂到右肋,不多不少,不深不浅,就好似朱红的画笔在他前身描了一道红线。 
  “铛”地一声,曹凡的刀子掉到了地上,他竟然着了魔一样把张仲文抱了起来,颤抖着张大了嘴看这道极美却又是极险的伤口,他不是害怕,他只是觉得自己笨手笨脚,毁了什么宝贝东西,他现在不知道该懊悔还是惋惜。一愣神中他发现那细细的红线渐渐挂出一排细小的红色颗粒,那是在张仲文胸前溢出的血珠,颗颗晶莹剔透地排列整齐,因为他抱得恰到好处而没有流下来。他再看近一点,他还能看见人家的浅白胸口上遍布的静脉,还有在极强的月光中才能发现的透明的小毛,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怀抱里随着那微弱的呼吸在一起一伏,他看得傻了,看得入迷,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人的身体上可以有这么美妙的事物,却发现自己竟然再一次勃起,心跳狂乱不能控制。 
  “难不成这就是妖精的法术么?妖精就是这么迷惑人的么?” 
  “兰舟妹妹说过,一个妖精要是想要迷谁害谁,其实根本不需要说话扮相……只要闭上眼睛静静地让你看,你就会中它的计着它的魔……难道我这就是着了魔了么?” 
  本来想要除妖除害的曹凡,这时这刻却把刚刚蹂躏过他的妖精抱在怀里,蹲坐在妖精的洞里,犯起傻来。 



  作者的小问题: 
  Q1:张的化名出自哪里? 
  Q2:张在摹仿哪一个电影里的情节? 
  Q3:张说了一句莎士比亚戏剧里的台词来讽刺,是哪一句,出自哪里? 




  第四章 
                  温柔百年 
  平生无数为难事,唯此情义两不堪 
  温柔共饮眉心泪,依肩同醉一百年 




  被从天而降温和的热水所清洗过的岩洞里,层层发光的琉璃墙壁中央,曹凡将一个看起来和他一般年纪,身上不着寸缕的男孩抱在怀里,确切地说,他是把那个人端在手中看;这个男孩子被明晃晃的月光漆成了朦胧的银白色,身上柔软而微热;他不敢动,他怕一动,这个妖精就要在他手臂中化掉了,化成一道清水,流淌到地上,或者化成一股刺痛,钻进他身上。 
  然而这个赤裸的身躯却不是完美的,他身上有两道伤痕,短的那个,曹凡已经想明白那应该是手术留下的刀口;长的那个,还流露出微微细血,横贯他整个胸腹,如同滑落长空的流星燃烧的尾巴,那是刚才他怒急中挥刀完成的作品。 
  “他明明是人啊,而且我一定在以前什么时候见过他;也不是那天晚上在江边,或许还要早,很久很久以前的什么时候,我见过他,我是见过他的……” 
  “如果他说自己是妖精,这里又是蛇精的洞,那么十有八九他就是那个蛇精了……原来那个我爸爸曾说过的蛇精,也就是那个传说的玄池大仙了……哈哈,我真是笨,以为妖精一定是我妹妹和贺钦元那样凶巴巴的,怎么就没有想到他是设了套引我上勾呢?”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没有得罪他呀,而且,而且一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是……”想到这里曹凡脸又红了,心里乱跳,肉体的快感与痛楚一样,仍然在他身体里余热未尽,“他真的是”什么他说不出,只是觉得自己没脸没皮,没出息得紧。 
  “这样想来,那么他,他应该就是那个张仲文了;小学的时候总捉弄我那个怀心眼的小孩,十几年前我还偷偷地跟着他进来,拿到了如意花;原来玄池大仙就是那个蛇精,蛇精就是张仲文……”他想到这里仔仔细细地朝张仲文的脸上看去,越看他就越明白,越看也就越清楚,果不其然,那鼻子那脸,怎不是十几年前那白胖神气的小孩成熟后的变形;依然稚气未散,依然邪气清纯,只不过,当年那种无忧无虑和果敢天真已经没有了,取而带之的是隐隐的沧桑和淡淡的哀愁。 
  “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他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学习又好,自然去读了好大学,离开这穷山恶水了;不知道怎么会又回来这里……不对不对,他是妖精,这里是他的洞啊,他怎么会不回来呢?不对不对,他是人……”他想着想着就陷入了混乱的逻辑,那些妖魔鬼怪的事情在他的大脑纠缠反复,而面前的却又是一个真实的人,活生生地摆在他眼前;要他心里眼里矛盾重重,突然间在他怀里张仲文梦呓般轻哼了一声,吓得他浑身一抖,却听得真切…… 
  “哥,我冷。” 
  这一声话极其微弱,似是无心之发;却让曹凡看得听得心里发凉;他放眼四望,见周围洞窟里水已经尽数回流到中央的水池里,热气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散尽,时过午夜,虽然是夏末时节,但是已经有地面上有一股阴凉气泛起,这时候他一个冷字说出来,倒是要曹凡脊梁上起了一层疙瘩。 
  张仲文似乎睡得很稳当,似乎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哪里,也似乎忘记了刚才自己是妖精狂性大发摧残了他人,自顾自甜甜地喘着气,话一说完还翻了个身,在睡梦里把脸紧贴在曹凡的胸口上,侧过脸的时候带着自然轻松的一抹微笑,俨然表现出他沉浸在极大的幸福里。 
  曹凡只知道有的女孩子笑起来是很甜的,例如旗旗格那种凶恶得意的甜,例如叶兰舟那种神秘魅惑的甜,他姐姐那种亲切慈祥的甜,怎么料到男孩子在睡梦中不经意的轻柔一笑也是这样动人心弦温暖如春,更何况他是这样亲近地接近着自己的肉体,一呼一吸间,都引得他想跟随;曹凡呆呆地问自己:“他这是梦见什么人了吧,妖精的梦,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毕竟是天凉,曹凡也觉得这洞里难呆得住人了;于是恋恋地将妖精丢在了地上,自己寻来衣衫穿上,虽然一身湿水,他还是勉强趟到了洞口,将先前拾来的树枝松木堆进了洞里面,包裹里的火柴还有几根能用,三下五除二他生起一堆火来,再一斜眼见那妖精半辈子张脸压在地上扁扁的,身上不着寸缕而在火光中泛起暖暖的红色,他心里面狂跳几下,辗转心思最后还是将其搂了起来,靠在火堆旁边又怕又疑地看起人家的脸。 
  “睡觉的时候;乖的倒像一只小猫……其实这人也是有鼻子有眼的,为什么要那么装凶扮狂呢?你的身子真暖和,但又不燥,呵呵,想来你在家里也是一个药罐罐,我都闻得出你身上党参桂叶的味道呢。” 
  妖精的身体感觉到了双方面的温暖,舒展了一下,嘴里喃喃地哼了一声:“八万。” 
  曹凡愕然,接着又听他迷迷糊糊地说:“不坐庄,小胡真没意思,都别磨蹭,快给钱!” 
  “妈的,原来是在打麻将。”曹凡苦笑。 
  “为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好好像认识你很久了,很久;虽然小的时候见过你,但感觉却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曹凡暗暗地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问着。 
  “算了,等我的衣服都烤干了,我就走……你是妖还是人我都不怕你,既然你号称大仙,那么把你丢在这里,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讲完之后,闷闷不乐地看着那火堆,浑身的酸痛劳累袭来,让他不由得也倦眼难睁,打了个哈欠,依在石堆上睡了起来。夜长梦多,稀里糊涂中昏昏地他似乎又成了小孩,梦见和他爸爸在山里赶路,没来由地心里一阵惊惶,觉得又一条大蛇在卷着狂风追自己,他喊道:“爸,救我,蛇精来了,妖怪来了!”他爸爸无力地摇摆着双手似乎在要他跑,他是想跑,是要跑到他爸爸怀里去;可是脚怎么也动不了,因为蛇的斑斓巨尾缠住了他,裹了他,要他动弹不得,他想喊:“爸,我想你啊,你别丢下我……”可是叶青山的面孔越发模糊,他无望地伸出手去,想去抓,想去摸,可是怎么也够不到。 
  火花爆裂,烧断了木枝;曹凡一头冷汗惊醒,举目见自己还在山洞里,周围的火堆渐渐要熄灭,天顶的小洞观察到外面已经时过午夜;他茫然喘息,呆呆地抬着头,轻喃道:“哪里有什么蛇精啊,都是我多想……” 
  “我不是在你怀里么?”一个阴惨惨冷冰冰的声音飘忽而至,曹凡吓得没呀地一声叫出来,一低头,可不是,那妖精已经睁开了一对三角眼睛,正似笑非笑欲哭不哭地盯着他看。 
  “……”曹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背后的一只后抄起了刀子,没做声。 
  “你为什么不给我盖件衣服?”妖精郁闷地说。 
  是啊,我为什么不给人家盖件衣服呢,他看见张仲文赤身裸体地袒露在他怀里,似乎是应该的,一直都没有想过要盖件衣服,可是他还是强忍激动说:“你,你是妖精,穿,穿什么衣服!” 
  “心跳的好快。”妖精的耳朵在他的胸口上动了动,接着说出这句话。曹凡脸红了,因为他的视角正好可以看见妖精身上的那个地方,在清楚地,明显地,增大。他一着急,竟然大喊:“你不许动!” 







  片 
                  段 



  故事一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红霞;空荡荡的操场上最后两个在一起打闹的小孩也回了家。 
  我疲倦地坐在那小小的秋千上,听那铁栓和铁锁链在风中摇晃传出来的吱吱呀呀的声音,我发现我很久没有这么孤单这么清醒地发呆了,虽然我妈妈说我其实一天到晚出了发呆之外什么都不会做;我又开始思考我大脑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理论。不过这次没有屎尿屁,也没有人民币。 
  我在想,黄昏的美丽,是因为那是白天的结束,还是因为那是夜晚的开始呢? 
  我在想,真正的爱上一个人的那种暗爽的感觉,是因为那是痛苦的结束,还因为那是痛苦的开始呢? 
  我还在想,我总是勇敢地面对现实,是因为我知道那是过去的结束,还是因为我知道那是将来的开始呢? 
  妮妮是一个刻薄势利粗暴虚荣不是特别漂亮的女人没错,但是她在发现了我真正的幸福与快乐的时候选择了孔融让梨;虽然这个梨是酸的。 
  风间是我从小到大一直最爱最心甘情愿最死心踏地的男生没错,但是他在发现了我真正的幸福与快乐的时候选择了两肋插刀,把刀插在我身上。 
  小白是一个英俊帅气有情调有气质文武双全温柔可爱的男人没错,但是发现了我真正的幸福快乐的时候他选择了得过且过,虽然有点恋恋不舍。 
  我承认我好色,看见中意的男人会咽口水会想入非非;我也知道我没有学历没有钞票没有忧郁或者深沉的脸孔没有很多别人拥有的东西;或者至少对我自己来说,现实的生活略带讽刺和残酷。 
  但是我善于思考,我觉得我比很多博士教授精英人士们善于思考;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风间曾是,但是现在不是了;小白曾是,但是现在也不是了。 
  人不能没有梦想,但是我不会再对我的梦想,作出任何妥协让步了。 
  因为,我不要用我的青春,当赌注。 

  “咕咕……” 
  这种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活力与希望,仿佛是从洁白的云端光明的天堂里飞下来的鸽子的叫声。 
  鸽子是上帝的使者,圣徒的化身;天,难道是上帝看见可爱的我这样可怜,派天使来送什么好东西给我了么?我惊喜地举目四望,天上一片金黄,好似基督的光辉要拯救迷惘的灵魂,阿门…… 
  “咕咕咕噜……”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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