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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 by灵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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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身、早膳什么的,等他再休息一会儿,身子比较不痛时再来做吧!
非雨知道,就是因为他会温柔的替星流想着,星流才会爱他爱得那么深,爱得那么恋恋难舍。
“我记得侧门出去不远有个市集,那里应该有卖粥。”星流一咬牙,下了决定。
当他尚在焰武皇宫时,老皇帝变态归变态,该给他的东西一样也没少,就算是他惹得老皇帝最恼火时,完事之后也有专人帮忙清理。
他怎么忘了事情结束后,被拥抱的一方会身子虚弱,十分需要人照顾。
“嗯!”非雨勾起微笑,望向星流的眸里,有一点感动的光芒在闪烁。
他了解星流平素有多么懒散,现下却肯帮他出门买粥已经很好了,其余事情由他自己来做吧!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腰间酸疼再减轻一点,他会学着打水弄饭。
尽管,他是焰武皇室出身,拿干粮,倒清水是会,但他和星流一样,都不曾打过水、烧过饭菜。
星流深吸一口气,提直勇气伸出温暖的双脚探入冷冰的鞋中,准备到马房牵马儿,寻找水井去。
结果在往马房的路上就有一口井,即便年久失修,井旁的木桶看起来还算能用。
拎出昨天买好的水盆,星流准备盛水烧水。
星流不知该不该额手称庆,他有初学者的好运气,第一桶就打了八分满,虽然第二桶水打起来也是勉强算是半桶水,不过加起来也有一桶水了。
如此来来回回几次,星流好不容易将水盆盛满,再端到厨房时,柔荑已呈现不自然的红色,天气又冷冻得星流又冷又痛。
可是工作尚未结束,他还得生火烧热水……幸好,灶里还有火,他仅要加柴,再把水倒进锅里,等着水热即可。
灶里的火是昨天非雨生的,好像生火的法子是从前非雨打猎时,一时好玩学的,没想到会在此时派上用场。
还好因为他们不知该放多少柴,丢了一堆的结果,就是现在火势仍旺,少了星流一道工夫。
坐在灶边等水开时,星流呆呆的望着他一直柔软细嫩的双手,想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非雨,动动一样疼痛的脚。
他懒得走路可以坐轿子,懒得吃饭可以要非雨喂,但是现在呢?
想着昨天感觉美好的事情,再想想今晨的怪异感,仔细想想被非雨拥抱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昨天晚上的确很美好,可是如果每一次情事过后,他都得小心翼翼的照料着非雨……他大概会想一头撞死,懒病没药医啊!
手好痛、脚也好痛,情事过后的早晨,应该舒舒服服睡在被窝里才对,为什么他会想逞一时之快,累死自个儿呢?呜!他后悔了。
“算了,反正我天生就适合抱人。”星流自暴自弃地道。
想他们还曾为了谁上谁下的问题闹过,虽然不到大吵大闹的程度,也数日未见,好不容易非雨让步了,却因为他懒……
不知道非雨晓得他此时此刻的心思,会不会翻白眼昏厥?还是会淡淡一笑,温柔的包容他的任性。
想着温柔的非雨,星流唇畔勾起浅笑。
为了不让非雨昏厥,为了他们俩日后的幸福,为了保全他懒散度日的权利,他会想个好法子跟非雨说的。
说他要嫁给非雨的事……
* * *
星流将热水端回房中,帮非雨擦试身子。
“非雨,以后还是你抱我好了。”
结束工作将长巾丢入水盆里时,星流背对着非雨轻声道,语气不是他独特的懒散、甜腻,而是少见的正经八百。
“怎么了?”非雨含笑地询问,他看得出来他爱的人有心事。
“我不喜欢看你这样。”星流回头望着非雨,扁着嘴,让泪珠在眼里打转。
非雨宽慰一笑,看见星流的泪光心里既是心疼又是欣喜……他的星流心疼他。
星流踱着缓慢的脚步,回到非雨身边,挨在非雨怀中,将眼泪擦在他的衣襟上。
“我想习惯以后会好很多。”非雨想了很久,才想出这句不怎么像安慰的话。
“我让你抱吧!”星流埋在非雨怀中。
非雨轻拍星流的背脊,心疼他爱的人,“我没事,你别想太多。”
单纯的非雨完全不晓得星流之所以在他怀里,并非为了试干沮水,或汲取他身上的温暖,而是为了掩饰眼里藏也藏不住的狡猾。
“非雨,我舍不得你这样。”星流闷闷的说。
星流话里真正的意思,应该是,他舍不得自个儿手疼、脚疼,还不如躺在床上等非雨来疼。
“我真的没事,你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呢!”非雨没说出口的是,他更舍不得星流哭。
“所以我让你抱吧!”星流轻声说道,用向来是用来诱骗人的轻柔口吻。
倾身吻住星流发旋的人,没空回答星流的话。
非雨总觉得,有些时候无声胜有声,拥抱的力量有时比言语更伟大。
不过,绝不是在此刻,面对狡猾的星流。
“可是,要论习惯我比你更习惯啊!”星流抬头仰视非雨。
在此时抬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不抬起头,非雨又怎么看得见星流脸上的红晕,以及酝酿已久心疼非雨的纯真表情。
“说、说的也是。”不知为何非雨跟着脸红。
“所以我让你抱吧!”星流睁大眼睛,凝视着非雨。
非雨没有回应,他不知道现在该点头答应,或是……
处理这种情况他没有经验啊,太傅、母后没有一个人教过他该怎么办,天啊!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办?
星流说的的确有道理,但是他一样不忍心让星流难受,唉!他要怎么做呢?
“非雨你生气了吗?”星流将声音压得很低,听来很像胆怯无比,事实上非雨的反应他胸有成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毫不含糊。
“没有啊!”非雨讶异地应道,并用力摇头否认,完全不能理解星流怎么会如此想。
“明明是我吵着说抱你,现在又说这种话,你很受不了任性的我吧!”星流重新低下头,用力挤出两行泪。
眼泪这个玩意儿,一直以来都是世上数一数二好用的武器,收放自如的眼泪更是其中翘楚。
“我没这么想过。”非雨心疼地吻去星流的眼泪,“是我自己答应让你拥的,我又怎么会生气呢?”
“那、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抱我。”星流抬头啄吻了下非雨,旋即快速跳离非雨身边。
“呃……”非雨反应不过来。
等一下,他说了什么?他们、他有做了什么结论吗?为什么星流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他们明明没有结论啊!
走到门口时,星流蓦地回头,以甜丝丝的口吻向非雨说: “我去买粥,你等我会儿哦!”
开什么玩笑,不在此时快速下结论,难道要等非雨说服他吗?
他擅长用眼泪和美貌迷惑人,但非雨温柔的亲吻、拥抱,对他有相同的威力。
好啦!不管过程为何,总之结果不错,至少他得到他想要的结论。
* * *
星流第一个去的市集并没有卖粥。
事实上,那里只有卖一种东西——人。
星流自认不是穷人,而且自知没人照料就活不下去的娇贵人儿,基于上述两点。尤其是第二点,于是他跑去买了一堆仆人。
买断终生的有,签长约的有,仅做两、三年的亦有,总之他从小厮、丫环、园丁、厨子到总管,林林总总买回数十人。
星流不是苛待人的主子,他深知略施恩惠能带来更大利益,所以买回仆人的第一要事,就是要帮所有人买衣买鞋,再命人带着银子买回数十口人所需要的米粮。
之后,星流领着众人到小市集买非雨要喝的粥。
他压根儿忘了可以先带一批人回宅子,就这么领着一大群人在市集上买粥,一口气把整锅粥全买了,以防大夥儿没饭吃。
所以罗!当非雨听见星流的声音,揉揉酸疼不休的骨头由床上坐起来,等着迎接星流,看到的就是一堆人跟在星流身后,等候星流了号施令。
“我去买回来的,以后有人照料咱们了。”星流笑迷迷地对着非雨说。
非雨张口结舌,没想到星流动作如此快速
“来,这是你的粥。”不管非雨尚未反应过来,星流拿过一旁丫环端关的粥,往非雨的方向走去,准备一口口喂他心爱的人儿。
不过星流的粉臀才沽上柔软的床铺,他就改变主意了。
好累哦!刚刚东奔西跑的,又是买人,又是买衣、买粮的,他都快累死了。
他承认,他有到马房驾马出门,但是来来回回这么久,他也会累嘛……
所有说他现在会爬到被窝里,把粥拿给非雨,示意非雨自个儿吃,绝对不是他的错,绝对不是哦!
“星流……他们怎么办?”非雨轻摇星流。
非雨指着站在门口无所事事的一群人,表情很无措,始作俑者睡了要他怎么处置这群人?他的身子还在酸疼啊!
“吃饱了一起睡如何?房间很多。”星流笑道。
应该是开玩笑的话,换成星流说了,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他是认真的。
对于下定决心不负责任的星流,非雨除了叹息一笑,包容地揉揉星流的头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也罢,是他自个儿爱上星流的,事情就由他来收拾吧!
* * *
拜星流卤莽和非雨强大的事务处理能力之赐,因为府里一下子多了一堆仆人,很多预定要花长时间才能完成的事情,全都在短时间内完成了。
春节之后,府里大大小小的事皆顺利,非雨并买下青白山一大块地,准备在山上种果树,将来有最鲜最甜的果子吃。
非雨和星流连做梦都会梦见的荷池,春季天暖后请工匠来挖,引山上溪水入池,前院两行桂树、后院一片梅林,以及山上各种果树一一按照季节种下。
一年之后冬去春来,宅子里花木扶疏,荷池等着开花。
去年收成佳,即便没有其他收入,凭着自家种的菜和之前留下的银两,他们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差。
唯一怪异的是,从那日之后他们没再做过……
非雨没有特别的欲望,星流也没有要求就这么过日子,感觉不算差,可是……
可是,真的有一点怪异,一点让人不安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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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荷花刚刚露出小花苞时,府上来了一个难得的“客人”。
这个客人难得不仅仅因为他是非雨和星流第一个外地客人,难得的原因尚包括他的身分,以及他出现的方式——翻墙。
如果非雨认识盼萦楼其余人等,他必定对这些人正门不走、爱翻墙的习惯叹为观止。而这位客人亦是翻墙族其中一员。
进入宅中后,那人如有神助,准确无误地找到非雨和星流的房间,在门外守了一夜等非雨离开房间后,才入房找赖床中的星流。
听了上述行径,认得盼萦楼五美人的,应该已经知道来者为何人。
星流很容易被了解他的人归人恶人类,会亲近他的人不多。
非雨自然是一个,绯声勉强算是,另外还有一个叫默言的仁兄,把星流当恩人看。
星流曾经说过,没有哪个正常人能一天睡十几个时辰的,不起身是因为懒,因为他的座右铭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既然时间还好,就躺着吧!
事实上他失眠已久,只是察觉的人不多罢了。
所以那人一进入房里,星流马上察觉来者为何人。
一是因为他和那人十分熟悉,二则是因为他身上的衣衫,有焰武皇室特有的薰香味。
“怎么了?有心事?”星流轻声问道。
星流不打招呼,像他们未曾分别一样,浅笑着送上关心。
日前成为焰武国赫赫有名第一任男皇后的默言,一语不发地往床沿坐,亦像不曾分别一般,自然而然地动手替星流整理床铺。
默言移移枕头、拉拉锦被,扶星流坐起,让他靠着两个枕头坐得舒服些,再倒来一杯微烫的茶水供星流醒神。
“焰武京畿到夏羽国青白山路程可不短,你若没心事又怎么可能会来?”
星流接过茶不急着喝仅握着暖手,话语倒是一针刺中默言心思。
默言依然没说话,有些事情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
“钦雷给你气受了?”星流伸手揉揉默言的头。
星流半点也没察觉这个举动源于非雨,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与非雨开始有一家人的相似感。
默言转过头没接腔,看那表情就知道星流猜中了。
不过,星流猜不到才奇怪,默言是个老实人,他的世界并不大。
童年时代他的世界只有爹,后来变成星流,现下自然是钦雷。
想当然耳,除了钦雷又有谁能让他心烦意乱,恼火到跑出焰武国,到青白山来找星流。
“想要我教训他?”星流笑着问。
他会笑有两个原因,一是知晓默言绝不会希望钦雷难受,二是他整人技巧高,有现成的对象恰恰好。
无论默言点头或摇头他都会笑,即然如此,他就先笑吧!
默言果然如星流所料地摇头了,“我不想再跟他有所牵扯。”
因为默言的语调平淡,连眼神都波澜不兴,才让星流震惊,他没想到默言和钦雷会闹到这种程度。
“那你想去什么地方,还是要留在这里?”星流认真地问道。
星流没有多过问,仅是运起他的精明,帮默言处理安置问题。
“好久没回盼萦楼了,不知道语冰、湛忧他们怎么样?”忆即旧日时光,默言露出浅笑。
“依我猜测……”星流正经百地说。
“嗯。”默言认认真真的听。
“他们大概死不了。”星流严肃地道。
默言却笑了,他和星流果然合得来。
看默言笑,星流也跟着笑出声,烂笑话的威力还真的不错。
好不容易笑声停止,星流终于有机会问出他想的事,“你真的看得懂那幅画?”
“很简单啊!”默言答得很快。
他自个儿也没察觉,与钦雷相处以来,他说话的字句稍稍增加了一点。
“荷花夏日开,指的是夏羽国;相依相偎的鸳鸯讲的是你和非雨;后方的山和朵朵白云,当然是指青白山。”
默言一一指出星流留下的线索。
星流点头,没想到默言真看得懂那幅画,他还以为他匆匆留下的线索太差劲,默言会一辈子找不到他们俩。
“而且,这里你带我来过,我没忘记。”
星流点点头,相当佩服默言的记忆力。想想先前他和非雨在旅程上发生的事,难怪他会佩服默言。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问……”星流装出迟疑的表情。
任何人都知道,当有人说不知道该不该问、能不能问时,必定是想问、要问、绝对会问。默言既然晓得道理,自然不会阻止星流询问。
他略微颔首,等待星流的问题。
“你跟钦雷怎么了?”星流忧心忡忡地问。
虽然他的忧心忡忡的样是装出来的,不过也不能怪他常假装,难道要他用一张好奇宝宝的脸问吗?
默言抿着唇,像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亦似不想回应。
“我曾听说朝臣逼他选秀女,不过那件事不是被他硬推掉了吗?你究竟在生气什么?”星流望着默言,眸底流转着好奇的光芒。
虽然俗语说“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不过会被杀死的毕竟是猫,跟他没有关系,他是人好奇无所谓。
“生活不合。”默言含糊地说着。
说时默言面上不由得浮起红晕,好似他说了什么极为羞耻的话。
星流听得一头雾水,他怎么想也想不通,默言说的是什么生活。
“不能协调吗?”星流顺口问道。
星流不了解默言为何事气得离开钦雷,还说什么不想跟钦雷有牵扯,想来是钦雷得罪默言了,可是默言又说什么生活不合,星流能了解才怪!
“我跟他讲过好几次,他都没改善。”默言脸蛋更红了。
“你们两边各退一步不行吗?”
因为搞不懂事情为何,星流只得顺势劝说。
“他压根儿不想改。’默言咬牙道。
原来,默言的多话是被钦雷气气出来的,能将以沉默寡言闻名 的默言气成这样,也算钦雷厉害。
“你如果爱他,就忍一忍吧!”
星流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钦雷怎么将老实、忍耐力强的默言气成这个德行,连从焰武国到夏羽国的长距离,都无法平息怒火。
“怎么忍?一个晚上做那么多次,谁忍得了?每天做,每天都做耶!”默言突然爆发似的大吼道。
这一吼,星流完全了解了。
可是这种事……他要默言忍也不对,不忍嘛……为了情事分手实在奇怪。
“可是,完全不做也很麻烦。”星流叹息了声。
他和非雨万般皆好,就是这点有问题。
非雨不曾主动过,他则不可能主动,不管他个性多么随遇而安,不管他脸皮有多厚、神经多么粗,要他自个儿跟非雨要求……怎么可能!
“是啊,都很麻烦。”这是默言的结论。
星流则是长叹了声。
“你要回昭阳国吗?”星流确认似的又问了次。
默言气消了些许话也变得少,仅用点头表示。
“我跟你去吧!我还有些银票放在那里。”
前半句因为想到湛忧、语冰等人,觉得既怀念又有趣的星流说得高昂;后半句星流则想起不曾抱过他的非雨,声音压得低低的,有些哀怨。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完全没有察觉门外站着人,来唤星流吃早餐的非雨,站在门外听见不知该不该听见的话。
亦因为他站得远,仅听见星流说要回昭阳国,没听见后面那句,他还以为星流将离他而去,永不回来。
完全不做也很麻烦啊……好,他知道了。
* * *
默言的弱点是酒,这件事非雨曾听星流提过,摆平默言不是件难事。
支开下人这种事非雨从小就在做,做起来当然驾轻就熟。
最后唯一需要处理的星流,很快地被非雨带到床榻之间……
“不!”
星流纤细的四肢在石榴色的床榻上挣扎着。
他的乌发早已披散,半数落在白皙的雪背上、半数称着艳红床榻。
乌黑、雪白、红艳三种强烈对比的色彩在华丽的寝间内,交纤出一股旖旎的浪漫氛围。
非雨压在他背上,两手紧紧箍住他的腰杆,准备进行掠夺……
星流额间、背上布满细碎的汗珠,不知被这样戏弄了多久。
他涨得发痛,但非雨的手始终不碰它,也不肯让他解放。
唯有快感一波接一波,累积在他的体内,让他的身体和灵魂皆战栗。
每次星流按捺不住快感,打算自己出手解决时,总被非雨恰到好处的动作阻止。
星流只能无可奈何的等待,谁教他力气不如人。
这样甜蜜的折磨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迷迷糊糊地,星流喘着气,直觉快发疯了。
“不……”不行了,他再也受不了,伸长双手努力往前攀,企图摆脱身后非雨的入侵。
“不什么?”但非雨却还不肯放开他。
松开抱住星流腰杆的手,他将目标改放在星流雪白的山丘上。
非雨两手微微用力扳开身下人儿雪白的山丘,低下头……
“我知道了,你是说我做得不够,对吗?”他打趣道。
星流蹙眉,到底是哪个混帐王八蛋教坏非雨的,以前的他明明没那么恶劣,他爱的非雨很温柔,温柔到他觉得他都快化为一摊春水。
星流好像忘了,之前他对非雨的行为也没比这好到哪去。
更正确的说,非雨的挑情手段多数从星流那儿学来的。
所以星流若觉得不满,那绝对不是非雨的问题,他得自个儿检讨、检讨了。
不过,面对有点恶劣的非雨,星流依然很爱很爱,除了假意抱怨外,没有不满。
“这样如何?”非雨挑逗着他的欲望。
星流的螓首猛力地摇晃一下,过度的刺激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遑论发声。
但非雨却坚持非听到他甜蜜的娇吟不可。
因此,非雨更不怀好意地探索……
“呃!”逢星流喉间发出一记惊呼。
非雨大大地场起唇角,“舒服吗?”这是前回星流最喜欢问他的一句话,想来他是爱极这样的感觉了,所以他也很快乐地如法炮制。
星流抿紧唇,不再吭声。
然而,非雨也非等闲之辈,他更加努力地进攻。
“啊!”终于,快感冲破星流的理智,化成娇吟,逸出齿缝。
非雨更进一步,毫不松懈地逗弄他。
“够、够了……”星流的身子不停地轻颤。
“不行!不好好放松,你会受伤的。”岂料非雨竟如此回答。
并非非雨个性恶劣存心整星流,而是因为他曾经被星流拥抱过,深深知道事前准备的重要性,既然他深爱着星流,当然不希望星流受伤。
“不会啦!”星流抽泣着。
“我觉得会。”他更认真地说。
非雨看着星流,觉得心中的欲望更炽。
他迫不及待地吻着星流,让星流在他的挑逗下呈现更美丽的姿态。
“好美。”他一边吻着、一边不忘称赞星流。
星流扭动着身子,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潮。
生平首度瞧见如此美景,非雨几乎呆了。
下一瞬,他突然感觉星流的手攀上了他的腰,那力道强得像要折断他的腰,却又火热得教人血脉偾张。
再也忍不住地,非雨褪下身上的衣裤,一个使劲,亢奋地进入星流。
“啊!”星流高高地仰起头,满头乌木似的发在空中摇晃,制造出惑人心弦的感觉。
非雨更加卖力地在他体内律动。
“嗯、唔……啊……”星流甜腻的呻吟像糖蜜般黏人。
一对情人,好似永远也要不够对方似的,紧紧相缠。
身体何灵魂在这一刻似乎合而为一了,一股热流同时自非雨和星流体内涌起,再透过两人相系之处流进对方身体。
下一刻,晕眩般的快感在他们俩的脑海里爆炸。
“非雨。”
“星流。”
当他们不约而同呢喃出情人的名字时,一种名为幸福的氛围在瞬间被孕育出来,包围着他们。
“我爱你。”
“我爱你。”
情人们同时歌咏出亘古不变的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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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沉默的处理完情事余留物后,非雨将长巾放在水盆边,钻入被窝中抱住星流。
星流听到不太对劲的话,努力睁开双眸,踢开瞌睡虫,仔细思索非雨的话。
他足足想了三遍,依然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离开非雨,他有说过要离开吗?没有啊!非雨哪来的怪想法。
难道要离开的人是非雨,也不对,非雨明明是说要他不离开……唉!完全不懂,干脆用问的。
“我为什么要离开?”星流疑惑地问道。
“你和默言……”非雨伤心之余,难以将话完整说了。
原本他感觉得到星流的心思,很奇妙、很奇妙的感觉,明明他们都没有说话,但他就是晓得星流的意思。可是现在,他完全感应不到。
“我跟默言去去就回。”星流浅笑着,笑里有几分愁。
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是感觉得到非雨的想法,是一种很奇妙又鲜明的感觉,他就是晓得非雨在想些什么。
但是现在……是因为两颗心有了隔阂吗?比他们是陌生人时更深的隔阂,让他失去感应,不再了解非雨。
“每个即将离的人都说再见,再见、再见,再次见面,能再见面的又有几人?”
非雨将头埋进星流颈间,拐了个大弯说星流在说谎。
“不回来我又能去哪里?”星流失笑道。
“天下之大,我又怎么知道你将去何方?”
星流看不见非雨的瞳眸,亦感觉不到非雨的心绪,但他清楚地听见非雨语带哭音。
非雨在哭,竟然在哭……听着非雨的哭音,星流蓦地由半梦醒变成完全清醒。
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如果因为他睡一觉而非雨跑了,他会懊悔一辈子。
“我不懂,我们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一会儿,你就……”星流不能理解非雨在想些什么。
“我听见你跟默言的谈话。”非雨小声地道。
“嗯!”星流翻身面对非雨,爱怜地拭去非雨的泪水。
星流想不出他与默言的谈话有什么不对,默言心情不佳他安慰默言,然后默言说想去昭阳国,他好奇地问了默言和钦雷在吵些什么……
就这样,没有了啊!到底非雨在难过什么?他完全不懂,他聪明一世,在关键时刻却与白痴无异嘛!
“你们说要去昭阳国。”非雨的口吻中有着责难与无奈。
“嗯,我有些银票放在盼萦楼里,准备去拿。”星流老实地回答。
“哦!”非雨呆了一下,表情僵硬。
“是啊!就是这样。”星流努力地忍住笑意,尽量装出正经的表情。
“那你还回来罗?”非雨不安的追问。
“当然。”星流用力点头。
“那就好。”非雨漾开笑容,不太好意思地吻了一下星流。
还好,事情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星流仍旧会回到他身边。
可是……为什么他仍觉得怪,好似什么地方梗住了一般,寻不到出口。
星流没察觉到非雨心底的异状,亦未发觉即使误会解开了,他依然感受不到非雨的心绪,依然感觉不到……
* * *
与浓情蜜意的非雨、星流不同,睡在不远处的默言,正面临人生一大争战。
默言原本醉到浑身瘫软,按常理应该整晚都会倒床不起,但是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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