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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 by灵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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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到边境,星流和非雨才发现,一天路途里完全遇不到客栈的,唯有最初二天,之后的每一天至少会经过一间客栈,运气好的话还会路经市集、小镇,找间干净房间睡个好觉不是问题。
整车的干粮实在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早知道出发前他们就该找个向导。
更让两个人为之昏厥的是,到了边境离开焰武国前吃最后一餐时,两人和邻桌的商人攀谈起来。
两人才惊觉他们一开始就走错路啦!幸好九弯十八拐的,仍被他们走到边境,没死在路上,亦没被强盗捉走……
当然,他们不晓得就是因为迷路,所以钦雷派出的追兵才找不到他们。
* * *
不管路途如何,总之他们已经到达边境,出了城门夏羽国就在不远处,但偏偏程咬金守在城门口。
钦雷派了不少追兵等着逮回他们两人,原因倒也不是非雨的身分,而是因为钦雷不满被星流整,想乘机整回来。
相当然耳,钦雷的行动默言并不知情,否则小俩口又有得闹罗。
默言的不知道,对星流来说当然不是好事,但称不上天大的坏事,总之他们后来还是出了关,迈向理想家园夏羽国。
虽然情况是这样的……
酒足饭饱后,星流拎着很好用的金牌,爬上他垫了一堆软软柔柔的锦被的马车里,准备用幸福的眯眯眼离开焰武国。
星流正想着出关后要找个地方把金牌卖掉,就算当金子卖也能卖到不少银两,说不定他和非雨日后的幸福生活,就靠这块金牌了。
守城的卫兵接过金牌后,看了看非雨,瞄了瞄星流,又瞟回非雨脸上,再盯着星流猛瞧,最后放声大喝一句:“逃犯!”
两个人立即被卫兵团团围住,所有人皆严肃戒备,唯有星流、非雨相视一笑。
不笑又能怎么样?被抓都被抓了,难道要哭给他们看吗?太浪费眼泪了。
何况,真的很好笑啊!与每一场戏相同,一路上都没遇到追兵,就算有遇到也跑得掉,可是最后紧要关头,就在他们逃出的关键时刻,追兵必定出现,他们必定受围,剧情进入最高潮……
这么一场戏,教他们怎么不想笑?
“你!对就是你,来把金牌还给我,我还想拿去当铺当呢!”星流向拿着金牌的卫兵招招手,明艳动人的面庞笑得开怀。
卫兵怯怯将金牌交还,来去匆匆的模样,让星流以为他自个儿身上有三个头六只臂,随时会露出毒牙咬死人。
“请问,捉拿我们的公告在何处,可否予我一看?”斯斯文文的口吻来自非雨。
他真的很好奇捉拿他和星流的理由为何,他已被贬为庶人逐出宫外,星流的卖身契已烧掉恢复自由,他们俩即没杀人亦未放火,难不成捉拿的理由为莫须有?
卫兵怕怕地送上公告,来去之际皆全身发抖,怎么看都是个没上过战场的新兵。
那张画了他们俩相貌的公告,写得比非雨想像中更简单,没有任何理由,仅用朱砂写了两个字——逃犯。
简单扼要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那你们是要捉我们走罗!”星流明知故问。
紧张不已的卫兵们,除了点头其余事情一概不会做。
“可是我不想被你们捉耶,怎么办?”星流歪着头妩媚地问着卫兵。
惹得众人猛吞口水。
“怎么办?”星流凄凉的神韵,让场中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就在此时,当的一声刚刚拿金牌的那名卫兵呆了,他手中应该坚韧又锐利的刀被星流轻轻一碰,倏然成片片破铁。
“好、好可怕哦!”星流使用起他的绝技,一声惊呼后泪珠在眼里转啊转的,惹人怜惜心大起。
星流转身躲入非雨怀中,指尖却长长地伸出,弹了下另名卫兵的刀身……又断!
他又是一阵惊呼,彷佛是卫兵们故意弄断刀身来吓他,惊呼中星流长指乱弹,看似杂乱无章的动作,却一一点上站在他身前卫兵们的刀身,刀身亦应指而碎。
所有人都呆了,一次是巧合,两次是什么?这一地的断刀又是什么?他们该不会遇到武林高手了吧?
呜!好可怕哦!他们都有老婆孩子,尚未娶妻的有青梅竹马,家中高堂每个人都有,他们不想死啊!为了一张莫名其妙的告示而死,实在太划不来了。
星流收起眼泪,好整以暇地看着众卫兵笑,笑得极为邪气,极为嗜血。
场中除了非雨之外,没有人看了星流的笑容不面色发青的,他们好像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稍稍有武学知识的人都晓得,让刀子碎裂成这样,必为上乘内功震荡所致。
“我想,我们没见过面吧!”星流蓦地说着,面上笑容不减,可怕的笑容啊!
非雨但笑不语,以温柔目光注视他所爱的人,现下这场剧码里,没有他出场的必要,他只消乖乖观赏即可。
“既然我们不曾出现在这里,你们也没看过我们,那你们就不算有亏职守,我们亦不曾攻击卫兵。你们说是吗?”星流拉大笑容,神情出现危险二字,大有谁敢摇头,他的指尖马上击去之意。
卫兵们一听眼前美人的话可行,莫不用力点头,生怕不快点同意,刚刚美人敲在刀上的手指,就要敲在他们身上。
刀身都能碎成一片一片,他们的骨头能不碎吗?碎成这个德行,既使能活,也会很痛啊!痛这个字天底下有谁真的不怕?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祝两位一路顺风。”为首的九品小官拱手,侧身让路。
见头儿已经如此,星流又那么可怕,众卫兵们忙不迭地让开一条路,就此当作没见到星流和非雨。
见事情了结,星流往后一倒,躺在锦被上准备睡觉,非雨则温和地与众人颔首微笑,驾车往遥远的未知驶去。
“我不知道你内功这么强。”
离开焰武国一段距离后,非雨方以他贯常的温和口吻,对躺在车中睁眸看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的星流道。
“我也不知道。”星流皮皮地笑着。
非雨看着星流的眸上,有对微皱的眉,仅需如此,深爱非雨的星流就会乖乖将实情奉上。
没办法,任何人在心爱的对象面前都是弱者,星流不是例外,况且星流爱非雨的程度不逊于任何人。
“你以为我真能一天睡十来个时辰吗?谁有那种办法啊!”
星流嘟起嘴,装装样子抱怨非雨不够关心他,连他真睡假睡都不知道。
非雨聪明得没应声,他温暖的手上抚上星流前额,细心拨开落在星流额前的几绺发丝,面对一个撒娇的孩子,拥抱和抚摸无比任何话都有用。
“以前睡不着又不能下床,我只好找些事情做,白天还有你陪我,不然找书看要人陪下棋都很简单,但是长夜漫漫大家都睡了,我当然无聊。”星流嘟囔道。
星流说来说去就是不说重点,仅是不停地往非雨蹭去,撒娇着要非雨多给予爱抚。
非雨了解星流的心思,放手让马儿自个跑,跟着躺在星流身边,一手环抱他的纤腰,一手轻抚星流白似凝脂的面庞。
殊不知,就因为他们俩常让马儿自个儿跑,才会走得九弯十八拐,找不到客栈吃饭。
“我以前学过跳舞,师傅常夸我有天分,是她教过最棒的学后,她说舞要跳得好除了练舞蹈外也要练武功,身子骨才能长久柔软,气息才够长能一口气跳很多困难的动作,所以她教我练武。”
提及当年万分照顾他的师傅,星流的口吻中有着怀念。
纵使日后他被变态老皇帝欺凌时,师傅不曾想办法救他,星流也能理解为什么,今日提起时师恩依旧长记。
“她不只教我武功,也教我内功心法,我从七岁开始练,本来对外功比较有兴趣,内功的部分常常一暴十寒,后来因为不能起床很无聊,只好练内功罗!”星流无辜地道。
好似他今天内功如此高深,并非他所愿,而是被奸人陷害所致……“那应该不会这么强才对。”非雨沉吟片刻,冷静地问道。
“可是我一天实际睡着的时间不到三个时辰,其余躺在床上不动的时间都在练耶!”星流说得好天真无邪,好似对他而言练内功跟睡觉没有任何差别。
“这样该算是因祸得福。”非雨不愧是非雨,凡事总会往好的地方想。“是啊!如果我没被罚不许下床,又怎么会认识你。”星流甜丝丝地说着。
非雨勾起浅笑,主动吻上星流如花的面颊。
“我们出关了耶!”星流不知想到什么,绽开的笑容有一点点邪意。
“嗯。”非雨不疑有他,应得极为自然。
“我们今晚找个地方庆祝一下吧!”星流稍挪身子,与非雨贴得仅剩一根指头宽的距离。
非雨但笑不语,赧红面庞。
星流的意思,他现在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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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很可惜,两人的计划被迫延期了。
原因与他们那三匹肥肥壮壮的马儿有关系,或者应该说问题出在他们俩身上。
当初星流命人购买马和马车时,并未说明用途,仅吩咐买最好的马和马车而已,三王爷的仆人十分尽职,买来全城最好的马车,购入当时找得到最棒的马儿。
马车没有问题,内部空间宽敞,行驶时相当平稳,木头亦衔接得很好,寒风不至于细缝灌入。
问题出在马儿身上,当然非雨和星流这两个娇贵的人儿也有问题。
这两个娇滴滴的人儿,不知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观念,以为马儿会自个寻路,他们只需让马儿自己走,自然会到达想去的地方。
一般马儿或许有点寻道能力,但是这三匹马里有一匹未曾离开过焰武国的京畿,陷武国京畿以外的路完全不认得,另两匹则是剿平山贼窝后充公的良驹。
这两匹马的识道能力的确不错,可惜它们俩有志一同,渴望回到旧主身边……
好在大半时间非雨会驾车,两人才不至于被马儿带到怪异的地方,永远回不来。
再者,非雨方向感极佳,配合上昔日围场守猎时学到的技巧,不管马儿怎么跑,他都能找回原本的道路。
多亏非雨,否则他们俩早就跟着那两匹马,回到山贼窝罗!
不知被剿平的山贼窝里,还有没有漏网山贼?
但这次情况不太好,更正确的说法是,这次的情况比较好笑。
日落之前非雨尚有看着路,确定他们俩笔直地往夏羽国前去。
将暮时分,两人对着满天彩霞吃晚餐,心爱的人在身旁,干粮也像满汉全席。
天黑以后,他们两个快快乐乐的倒在马车里嬉闹,说些只有情侣才会说的情话。
玩累了,非雨在星流身上睡去,星流抚着心爱人儿的长发,听在星流耳里,非雨连呼吸都温柔。
他们总算良开焰武国,将前往梦想中的夏羽国……
沉浸在幸福里,两个人都睡得香甜。
星流连在梦中都在盘算着,到了最近的镇上,要去找最好的客栈,要最好的房间,与非雨在肆“庆祝”一番。
天亮以后,星流和非雨被一阵吵闹的人声吵醒,非雨拉开门帘往外一瞧,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那三匹马儿舍不得焰武国,竟然连夜将他们带到城门口。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昨天被星流吓得半死的冲兵们,赫然就在眼前……
自此两人专心赶路,再也不敢做放马儿乱走的事情。
多亏如此,两人不出几日即进入夏羽国,来到目的地青白山。
* * *
焰武国与夏羽国并未接壤,纵使他们已经离开焰武国,到达夏羽国尚有一段路,不过些去会经过的几个国家皆以经商为主,像他们这种身怀巨款看起来很像商人的人,想通关非常容易。
夏羽国基本上呈狭长型,南方靠近焰武国,北方和昭阳国接壤,南北风景差异颇大,也因为地呈狭长形通往每一个国家都很方便,所以是各国货晶的集散地。
青白山曾经是夏羽国数一数二的商场,除了固定的市街店铺外,在城郊每年都会有三、四次大型市集,现在商人多已搬走,独留农户回想当年盛况。
其与盛衰败与一门人有关系,星流一门……
小的时候他曾听父母提过,他们家原本是夏羽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人,他的姑姑,他爹的大小姐是夏羽国的阳贵妃娘娘,其子寒光封为太子,离夏羽帝只有一步距离。
之后,阳贵妃娘娘因毒杀皇后事迹败露,遭赐死;寒光则被逐出夏羽国,一门荣景皆成泡影,青白山也蒙阴影。
最后为了避祸,族人大半远离夏羽国,青白山再也不是他们这一族的故乡。
星流与默言逃到夏羽国来时,曾经要求默言带他来此地瞧瞧。
明明是没有任何印象的故里,星流却觉得眼熟而亲切,瞅着青白山下他们一族昔日的大宅院时,泪流不止。
那时他就想着,总有一天要到夏羽国来,把大宅院买下来。
现在就是星流得偿宿愿之时……
焰武国的金牌不管能用与否,在市场上都是抢手货,星流硬是将十两重的金牌卖了三百两金子。
因为夏羽国和昭阳国有通商,星流亦在市集找了家钱庄将他离开盼萦楼时,放在衣服里的银票兑现。
兑换来的银两有些换成金子携带方便,有些则换成碎银和铜板,方便使用。
他花了很大一笔银子,购下旧日阳贵妃娘娘的祖宅,还顺便买了田地,预备将来收娘租,不用上市集买白米煮饭。
但是,有些东西星流比买宅更先着手——锦被。
并非他懒散成性,不躺在柔柔软软的锦被上就会觉得腰酸背痛,而是因为他和非雨……他们俩还在焰武国时,非雨就已点头答应让他拥抱。
人到边境后,他说想“庆祝”一番,非雨亦未反对。当时,有很多阻碍让他们“卿卿我我”之路受阻,现下什么事都没有,他们当然应该要努力卿卿我我。
非雨了解星流的心思,他们俩由初见面开始有莫名的感应,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星流想做什么他大至上猜得到。
他们相识这么久了,也应该……
非雨再想下去,红透的脸像烧起来一样。
不远处,星流还在买东西,要每一个店家在今晚送货到府……真的就是今晚了。
* * *
浓烈的吻始终似蜜,黏稠得让两人的唇紧紧贴合,片刻不分。
然而,当他开始有知觉时,他的身体已被星流拥在怀中。
依在他怀中似小鸟的星流,竟然紧紧拥抱着他,感觉很奇妙,他却不排拒……
事情是怎么开始的,非雨不甚清楚,之前他们明明在吃饭,星流亲密的喂他一盅酒,他爱怜的回敬。
现在酒菜应该还摆在桌上,他和星流却在床铺之上……
星流的唇用力地吻着他的嘴,真的不是很温柔。
但,其中狂炽的欲望似烧火的火炭,笔直地投入他冰冷的心湖。
心湖表面的冰被击破一个洞,让火焰窜入心灵底层,掀起涛天巨浪。
非雨曾试着拒绝,却想不到,外表柔弱的星流也有着强悍的一面。
不!其实他是知道,但是理性了解和实际体认有很大的差别,不巧他正在体会其中差异。
越是这么觉得,非雨越不想继续,当初怎么会答应?真是傻瓜!
星流将他抱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松手,任他左挣右扭;星流似是认了命,吭也不吭一声,运起内功,力道恰好地圈着他,既不伤人也不放手。
奇怪,他不是一向懒散吗?为何偏对这件事情执着?非雨心头存着不解。
尤其在下一刻,他的身体被压倒在床,神智更是混乱了。
原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住是这种感觉,有点恐怖。
他眨眨眼,突然不知该做何反应。
星流乘机拉开他的衣襟。
非雨不愧是曾为皇上的人,尽管他为君的时间并不长,但事前做过的准备一定不少,否则哪会锻练出这样一副看似纤弱、实则精壮的身子。
这是长年养尊处优的人所有的特点,不似武人粗俗,亦不像文人纤弱,更不像他为了伺候人而培养的柔美。
非雨的身子兼具有女性的柔美与男性的坚强,像似他的个性,温柔中有着执着,深深打动他的心。
迫不及待地,星流低下头,舔上他的脖颈,感受到非雨的脉动,是他生命的象徼,星流深觉感动,他的非雨活着。
原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害怕非雨过世,在他们相守前过世……
来来回回,他啄吻、啃咬着非雨的脉动,在上头留下点点的红印。
非雨喘着,汗流下来。星流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像带着盅术,让他的身体从表面的皮肤到里头的液、内脏,全都一起战栗。
突然,星流的手刷过非雨胸前的红缨,他的身体轻轻一颤,喘息声变得更急。
星流迷起了眼,离开被他舔得湿湿亮亮的纤颈,沿着那性感的锁骨,一路吻下来到胸前的红樱。
星流先用舌尖在上头轻轻一舔。
“唔!”非雨嘤咛出声。
星流大喜,张嘴含住一朵红樱,用力吸吮。
“别……”太刺激了,非雨扭着身子想躲。
但星流哪肯放过他,反而更加勤奋地动作。
他以齿轻咬了非雨的红樱两下,逗得他娇吟数声后,改而以舌逗弄。
红樱在他的嘴里挺立、绽放,同样也刺激着星流体内的欲火狂燃成烈焰。
数次反覆关趋使红樱花开后,他的手来到非雨的裤头上。
“你想……”非雨瞪大眼,想着该如何拒绝。
星流一个使劲,已将他的下半身剥个精光。
“啊!”一阵微风透过窗缝窜进,带来一股凉意让非雨甫接触空气的下半身轻轻一颤。
这才发现,不过是一个吻、一点挑逗,已让他兴奋得难以自制。
非雨羞窘难禁,伸手遮着密处。
可惜星流却比他快上一步,手掌握住了他的亢奋。
“舒服吗?”他笑得惑人。
可惜非雨无暇欣赏。
因为当星流掌中的热度传到他的亢奋时,他清楚地察觉了自己的激情难耐,他的亢奋又胀大了。
天啊!非雨羞得以手掩住脸。
然,星流却不放过他,“别躲啊!”
他咬住唇,屏住气,一声也不敢吭。
“非雨。”星流唤着他的名字。
在那一瞬间,他的心狠狠地撞了一下,恍若星流喊的不只是区区一个名字,而是……而是在呼唤他体内最深沉的灵魂。
他的心跳得好快,完全失去了控制。
连他的第一次也没有这般刺激啊!这会儿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非雨心慌了。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星流的吻索性往他身下探去……
“啊!”非雨的身子弓了起来。
“非雨!”星流好兴奋。
非雨激烈的反应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激励,他更加卖力地逗弄非雨。
“不!”终于,非雨再也忍不住地松开遮眼的手。
星流的动作迅速映入他的眼帘,他差点昏倒。
“快住手……”非雨受不了了。
尤其,从星流嘴角流出来的唾沫沾湿了他的身子后,那点点水渍在灯火的映照下,竟让人觉得妖艳。
星流抬眼望向非雨,“舒服吗?”
非雨只觉得心脏快要蹦出胸膛了,每当星流的唇稍微移动一下,他就觉得体内有一把火在狂烧……
非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涨得通红,向来温柔的眸子里写着激情,还有一点点……失措。
蓦地,星流的眼神闪过抹笑意,带着几分狡黠。
非雨紧张的差点窒息。
星流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非雨的心脏瞬间提到喉头。
“你想做什……哇!”他还没问完,喉间尖叫声已掩不住。
星流的手指探向了他的欲望。
然后,像恶作剧般,星流的指腹在非雨的身上画着圈圈。
非雨的心随着他画的规律而跳动……
“啊!”星流一定是故意的,他竟然在他毫无防备下,握住了他的亢奋。
非雨瞪大眼,扭着身体才想逃,星流却突然放开了他的亢奋。
星流到底想做什么?
非雨才想着,星流的指腹又摩挲上他亢备的顶端。
“哇!”星流的力道令他的点儿疼,但剧烈的快感地沿着背脊爬上脑门,在他的脑海里炸开一片炫烂火花。
三魂醉了、七魄晕了;非雨觉得自己的神魂正随着星流的挑逗,被送上飘飘欲仙的九重天外。
但星流的手段却不止如此。
下一刻,先前的激情似晨间朝雾,金阳初升,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星流的动作转为温柔。
他伸手抚向非雨的亢奋,非雨忍不住轻颤,那是他兴奋的证明。
“虽然你都不说话,不过由此可知,你是很舒服的。”星流邪魅的说道。
非雨瞪他一眼,脸色更红了。
哪有这么恶劣的人!故意逃逗他……还说那种话。
他撇开头,故意不理星流。
但星流自有办法对付他。
星流的手离开了他的亢奋,在迅雷不及掩耳下,转攻他处……
“呃!”异物入侵感让非雨眉峰紧紧一皱。
“不会疼的。”星流在他耳畔安慰道。
非雨瞪大眼,星流当然不会感觉疼,因为被入侵的又不是他。
“相信我。”他是没抱过人,但被抱的经验却很丰富,知道被怎么对待最舒服,如法炮制,绝对不会错。
因此,下一瞬间,当星流的手故意动了下,非雨眉间的结松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似痛似喜的复杂表情。
“我没骗你吧?”像在搜索似的,星流仔细观察着非雨的表情,恶意地动了动手……
“嗯!呃……”非雨忍耐似的表情迅速变得娇艳动人。
星流知道非雨很舒服,他的手继续动作,非雨的身体立刻如煮热的虾子,绷了起来。
然后,星流迅速抽出手,以自己的亢奋代替。
“啊!”在星流冲进他体内的那一刹那,非雨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好痛。
可是星流却继续律动……
他的动作缓慢得像根本没在动,不放过非雨体内的每一处。
非雨翻起白跟,极度的快感让他快承受不住了。
“够……够了……”他以为这已是最高峰,作梦也想不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不够。”
当星流说完这两个字,他缓慢的动作一变而为迅速,姿态强烈得像只正在追捕猎物的肉食性猛兽。
没想到向来懒散成性的星流,也有这么一面。
不!不对,他的星流其实极富掠夺性,平常只是隐藏起来……
啊!他无法思考了。
非雨的眼前、脑海、心底,翻腾起七彩光芒。
这个他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是星流带给他的,好美、好舒服、好……好像要登天成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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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激情之后星流心满意足地依照习惯,窝睡在非雨怀中。
不管昨夜发生过什么事情,空气里情欲的味道亦未散去,还是相依相偎的两人最幸福。
星流如果想着,半支起身望着非雨微笑。
非雨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缓缓地睁开眼,几度眨眼后才将目光凝聚在星流无瑕的面庞上。
“早,昨夜睡得好吗?”非雨轻声问道,约莫是昨夜的情事太狂,他的声音有一点沙哑。
但是无论发生什么,因为对象是他爱的星流,所以他依然是不愠不火的非雨。
“嗯,你呢?”星流含笑地道。
星流爱怜心起,俯身给非雨一吻,不带情欲地吻在眉间。
非雨仅笑不语,似乎睡得没有星流好。接下来,是冗长的沉默,星流完全想不到该说什么,非雨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这并不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早晨,可是事情有点不大对劲,到底什么地方不对,星流又说不上来。
总之,很不对劲。
“你饿吗?”想了很久想不出所以然来的星流,随便找了个话题开口。
“嗯。”非雨含笑不点头也不摇头。
其实这是他的体贴,他晓得星流忘记什么,不愿责难亦脸皮薄得无法开口。
星流再度词穷,望着非雨不知该说些什么。
事情真的有一点怪,为什么更深一步交往后的早晨,他们之间的感觉有些尴尬,按常理说,他们不是应该为了确定彼此的心意而喜悦吗?怎么会这样?
“今天好像有点冷。”非雨轻声道道。
细细的声音让星流蓦地发觉,非雨之所以躺着不动是因为昨夜……一时之间向来聪明机伶的星流词穷了。
他终于晓得事情究竟何处奇怪了!
因为平日都是非雨在照顾他,无论是驾车、倒水、吃食,他只消想着到夏羽国之后要怎么赚钱、工作,生活上的琐事都不用烦恼。
可是现在,非雨躺在床上起不了岙,他这个始作俑者应该要照料非雨……
问题在于,那些照料人的事情,他向来只有看过没有做过,要他打水、烧水,他不知道会不会把水桶遗落在井里?”
更重要的是,井在哪里啊?
“怎么了?脸色这么糟。”非雨明明自个苍白着脸,仍不忘关心星流。
“没,没什么。”星流摇头否认,努力想着井的位置。
非雨没多说什么,伸出暖和的手掌,爱怜地揉揉星流的头。
他现在才知道当被拥抱者负担这么大,坐了几天马车都没事,昨晚一会儿就让他腰酸背疼,到现在还起不了身。
非雨大致上了解星流在想什么,星流大概在想要不要烧水帮他擦拭身子之类的事情,但他又怎么会希望星流做这些事,星流那双娇嫩的手,大概一辈子都没拿过比金牌重的东西。
净身、早膳什么的,等他再休息一会儿,身子比较不痛时再来做吧!
非雨知道,就是因为他会温柔的替星流想着,星流才会爱他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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