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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媚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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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司徒谨过来了。

憋了这么多天将心上人凉在一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时间竟不见她有所表现,一怒之下,打算前来质问,却没想到刚进门便见一个坐在地上,双目呆滞的人。

心里纵使再多责怪,却不忍看她如此憔悴伤神。司徒谨忙问乌童发生何事。

乌童不敢据实以告,只得编了个说法,说因为被大王强逼着怀上了孩子,已经连着多日这样。

司徒谨纵使再多硬心肠亦被她的话软化不少。

让乌童将所有人屏退至远处,他方将出神的人儿揽入怀里,叹着气,也不说话。

秦落依被萧宣之事所扰,心有千千结,绕成了死结,枯坐着怎么也解不开,只得任由他抱着,窝在他的怀里,人没出声,眼角淌着泪,看着,甚是悲凉。

她只要一想到从今以后宣儿不再理他,便难过的几欲死去。

明明前一刻还在与他谈笑风生,下一刻,竟如此决裂。让她如何不哭泣。

恍惚间,她仿佛像抱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般地将司徒谨抱的紧紧的,哑着嗓音道:“司徒谨,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Chapter091:兄妹

恍惚间,她仿佛像抱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般地将司徒谨抱的紧紧的,哑着嗓音道:“司徒谨,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

记忆中,耶律齐不要她了,现在连宣儿也不要她了。她好像只剩下司徒谨了。

头顶上方叹了一口气,男人略带自嘲的声音响了起来,“呵呵,落儿何出此言,落儿屡屡伤我,我又何曾动过弃你而去的念头?”

秦落依没有回答,只是心碎的哭着。

司徒谨误以为她感动的哭泣,越发怜惜,“只是,为了你我的将来,我不得不与元香成婚,你且等我,待事成之后,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到时候,你便会只在我身边,哪儿也去不了。至于元香。。。。”男人松开她,轻轻地刮了刮她的俏鼻,道:“暂时与她成婚,算是对你生了别人的孩子的惩罚,虽然我不得不承认,眼下这个孩子对你我极其重要。濮”

她呆呆地点头,看在司徒谨眼里,甚是乖巧。

二人又是商讨一阵后,男人才悄悄离去。

秦落依直到萧远山过来才上了床,躺倒床上,迷迷糊糊间被人喂了药,这才昏昏沉沉睡去踢。

待第二日醒来,身边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以前,不管多晚,那人总会在萧远山离开时爬上她的床,而今,却再也不见了。

她以为他只会生气一些时日,可是一天两天,直至半个月过去了,依然不见他的身影。

她忙招来乌童询问,乌童支支吾吾,只道南方除了叛党,大王派他去剿灭乱党。

她知道乌童有事瞒着她,可她问不出,也无力问出来。

辗转,司徒谨与元香的婚事快到了,宫里一片喜庆,而她却根本笑不出来。

索性,向皇上请示,告知要去城外的相国寺小住几天,一来为腹中孩儿祈福,而来为大辽江山祈福。

辽王自是应允,派了以耶律齐为首的太医群随行。

临幸那日,她见德妃打扮的花枝招展,正笑着朝她走来。她心内被萧宣只是扰得疲惫不堪,本不想与她多费口舌,没想到那人却主动送上门来。

“听说那日娘娘于三殿下大吵一架。。。。”

秦落依笑笑,道:“栖霞,你我主仆一场,本不想与你多费口舌,既然你如此深陷不可自拔,我且告诉你。你腹中孩儿的确不是我秦落依所害。你喜欢大王我早就知道,让你出宫休养也是怕你被奸人所害不得已出的下策。可你竟愚蠢地再三认定我是凶手。我亦无法,你若还不信,大可去查查当日赠送你的人参中有何问题。”见栖霞妖娆艳笑的脸上闪过一些狐疑,她笑道: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已是登上了凤辇,在众人的陪同下缓缓离去。

坐在凤辇上,为迁就她的身子,马车已极尽平缓,可秦落依还是觉得万分难受。

这些时日,小腹的动静明显不太平,有隐隐下坠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何,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童儿,你去让耶律齐过来。”

乌童领命而去,不多时耶律齐的便探入了马车,仔细把脉之后,男人淡淡地说道:“娘娘不用担心,许是娘娘这些时日劳心劳力,才有这些反应。”

秦落依没有说话,只是抚着肚子安静地坐着。

耶律齐离开马车前,看着她的模样,又忍不住说道:“那件事,请娘娘恕罪。殿下拿蓝蓝性命威胁,我不得已。”

“你若真不愿说,大可编个谎言。”她终于说了话,眼神平淡。

耶律齐脸上有些尴尬,复又说道:“殿下该知道这些。”

这下,换秦落依无话可说。

耶律齐见她如此反常,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缓缓走出了马车。

半晌后,一直托着小腹的人终于抬起头,目光幽幽,直声叹着:“是啊,宣儿应该知道的,否则,对他不公平。”

马车在一个客栈停了下来,秦落依借身体不适为由吩咐在客栈休息几日,自己则带着乌童与连夜前往不远处的琳琅阁。

那里,早已被告知她要来的人早早地便在门口守候。

秦落依远远便见到多日不见的二哥,回想着这些时日的遭遇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二哥。。。。”她失声低喊,眼泪已涌了出来。

楚云风被自己小妹的眼泪惹得方寸大乱,忙将她引入琳琅阁的隐秘之处。

再三逼问之下,秦落依这才将一切和盘托出。楚云风叹着气,将人儿拥着,道:“二哥没想到你竟受这么多委屈。”

窝在对方怀里的秦落依哭的更凶,“是落儿对不起萧宣,若不是当日有心利用,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可他们萧氏一族灭我大楚是事实,落儿你有何不忍?萧远山连你都未曾放过,曝尸十日,何等残忍,落儿你利用萧宣又何错之有?”

“可是。。。他毕竟是无辜的,他从小便被萧远山放弃,若不是那年的误会,宣儿恐怕早已。。。。”秦落依无法想象事态发展,只得哭着跟楚云风说道:“二哥,答应我,以后若报了仇,不要杀他。他是无辜的。”

楚云风无法,见小妹如此肝肠寸断,只得说道:“答应你就是了。”他擦去她的眼泪,又笑着对她说道:“别哭了,二哥让你见见两个人,你保准开心。”言毕,已打开了房间的一个密室,带着秦落依走了进去。

一路上,这密道蜿蜒盘旋好几里,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下。

楚云风打开密道的门,映入秦落依眼帘的,是一个极其富丽的房间。

“这里是如今京城最大的客栈,你二哥我假公济私,借了琳琅阁点钱道京城开的。”

秦落依赞赏地看着房间的摆设,欢喜地说道:“仅凭二哥一人之力?”她笑着,眼神中却带有狐疑。

楚云风知是逃不过自家妹子,做了个败了的手势,忙将门打开,唤道:“还不快滚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走廊处哗哗地响了脚步声,那声音巨大无比,争先恐后的。

门霍地被大力推开,两个男人争先恐后的想要入门。

“楚云轩,你这个霸道男,给我滚远点。”说话略带女气、身穿妖艳的男人一脚将正想往里挤的男人给踢开,继而又摆着花蒲扇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

被唤作楚云轩的男人依然是一身冷气,拍拍被他踹脏的衣服,依旧好看的薄唇淡淡地说道:“娘娘腔。”

秦落依早已是泪流满面。

妖艳男咬着花蒲扇,指尖轻点自己的朱唇,眼睛魅惑地眨着,“嘘,小妹,莫哭。三哥抱。”

即使是男儿身亦是一脸女相,秦落依早已对自家三哥痞痞的模样欲哭无泪,只得乖乖任由他将自己抱进怀中。

“三哥。。。。你怎么?”

“这小子,自我说了你的遭遇之后,他就逼着我把你的模样画下来,要看看现在的小妹是不是还是以前那么美。结果,我画了,这小子就不说话了,成天对着你的画像发呆,一呆就是好久。”二哥楚云风笑声解释道,蓦地又凑到她耳畔,继续说道:“这小子是嫉妒你现在比他还美。”

“楚云风,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说话的。”楚云柳面色一红,对着楚云风就是一阵拳打。

秦落依咯咯笑着,对这种自小见到大的场面早已习惯。

说起三哥,算是男人中美如天仙的一个了,那骨架,那脸,根本就是女孩子。

她笑着望着他们打闹,连续几天的冰冷都回暖了。

倒是一旁的大哥,一直沉默不语地看着她。不像二哥与三个,秦落依对稳重的大哥一向很是尊敬,即使打闹也不敢在大哥面前撒野。

“大哥。”她低低地唤了一声。

楚云轩笑笑,牵过她的手,对着她的脸看了又看,蓦地,说了一句话:“这张脸,虽然没有以前的美,却更加的妖媚。楚儿,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

一席话说得秦落依又想哭,可难得的重逢场面,岂能被泪水占据太多时间。只得强忍着咬着唇道:“不苦,楚儿这辈子,最开心的,莫过于与三位兄长重逢,只是父王母后早逝,楚儿。。。。”

“楚儿无需太伤感,失去的疆土,我们迟早会拿回来,还有父母的仇,我们亦会报回来。”一如既往的淡定,秦落依知道,眼前的大哥,素来自信的让人放心。

“什么人。”只听楚云柳一声怒喝,一排细针飞出,一道闷哼声响起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自窗前落下。

楚云柳飞身而出,将那身子接住,扛回来后便狠狠地摔倒地上。

一脚踩到男人的胸口上,只见对方一个闷哼,刹那间便吐出了鲜血。楚云柳把玩着整理的顺滑的发丝,妖娆一笑:“说,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窝在屋顶上偷听,是何居心?”

剑影咳了咳,刚毅的脸上闲着不屑的表情。黑眸闪过一丝光亮,却也是缓缓的闭上眼。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Chapter092:无题

剑影咳了咳,刚毅的脸上闲着不屑的表情。 黑眸闪过一丝光亮,却也是缓缓的闭上眼。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呦呵,如此视死如归的男人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了。”楚云柳双手掐着腰肢,挑衅地走到剑影跟前,继而又单手挑起他的下颚,观赏着,啧啧赞道:“果然是位汉子。”

剑影冷哼一声,傲慢地偏开,却孰料,下一刻,下腹被人狠狠地捅了一拳,他吃痛地张嘴喊出声,一颗药丸瞬间飞入了他的空腔,直直滑到喉咙,落到腹中。

楚云柳拍拍手,威胁道:“此乃七虫七花毒,解药在我这,我会定期派给你,保你不发作。”见剑影神色严肃起来,他掩嘴偷笑,“看你这打扮,应该算是某位大人物身边的暗卫吧。那这七虫七花毒也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濮”

“我剑影行走江湖多年,何惧这种毒。”

“你叫剑影?”楚云柳勾画的如狐媚般的眼眸滑过一丝光亮,继而又说道:“你当然不怕死,可是这毒并不是对你的。任何人服下七虫七花毒,发作时若没有解药,便会***难耐,理智丧失。随便逮个人便可与对方交欢。”

“卑鄙!踢”

楚云柳无谓地耸耸肩,“再卑鄙也好过你偷听。”说完,素手抓起剑影的衣领,带着他往外头走去。

“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了。我到哪你就到哪。别忘了,你的命还得靠我来维持呢。”

声音渐行渐远,楚家兄妹望着越来越远的那两个人,无奈地笑笑。

“三哥还是老样子,除了醉心舞蹈,研制毒药和捉弄人便是他的乐趣。”

楚云轩望着秦落依,狐疑问道:“楚儿,那个人是谁,你当真不知道?”

秦落依摇头,脑海努力回想,想搜出一些蛛丝马迹,却奈何,根本毫无用处。文人小说下载

众人皆默然,短暂沉默之后,秦落依见天色已晚,不得不起身告辞。

临行前,楚云轩叮嘱道:“楚儿,大哥还是那句话,大辽皇宫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能待的,你若有一天真心想通了,到时候,大哥拼尽一切代价都会保你出宫。”

秦落依摇头,小脸上不再是方才的凄楚惨淡,却莫名换上难掩的嘲弄,“大哥,一切都由天注定,上天既让我重生,那想必也是怜我生前太过委屈,要我报仇,亲手解决了仇人。大哥且放心,楚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转身,朝着来时的通道缓缓离去。

身后,楚云轩与楚云风望着那瘦弱的背影,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声,“你说的没错,楚儿的确是变了。”楚云轩说道,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担忧。

“是啊。”楚云风亦是忧心忡忡,“刚重生时,楚儿的使命是复仇。而今,身怀六甲,又亲手培养了那不知是敌人还是同伴的三殿下,她的内心,似乎在因为他而动摇。”

“不管如何,我只希望这个萧宣不不要再像司徒谨那般将她伤的那么重。”

两兄弟望着深黑的天幕,几点星光点缀的巨幕,凄冷又寂寥。他们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纷纷自嘲笑了笑。

秦落依回到了琳琅阁的房间,又与乌童一同返回了客栈。短暂的休息后马车又继续上了路,不到一天功夫便到了相国寺。

秦落依跪在佛像面前,其他一行人,包括相国寺的主持都一同站于两侧。

呆呆地望着佛像,唇瓣张了又阖,兜兜转转,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宣已大半个月没有消息,如今除了兄妹团聚的喜悦能冲散一点点哀愁之外,她几乎每日都在惆怅中度过。而今,望着万物至尊的佛像,她不知道自己该求什么?

祈求腹中孩儿健康成长?他或许连今后自己的生父都无法相认。

祈求自己复仇大业能早日成功?是啊,在萧宣知道当日真相之后,她如今除了与司徒谨辽王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好法子。

佛祖啊佛祖,前世弟子楚乔被贱人所害而无辜冤死,上天怜我重生复仇,可如今。。。。

长长的叹息之声道出了太多的辛酸悲凉。

“阿弥陀佛。。。”

相国寺主持圆真见她眉头深锁,上前道:“娘娘千金至尊驾临本寺,后院内的菩提树开花,或许能让娘娘心情转好。”

秦落依转念一想,也好,与其在这对着佛祖长吁短叹,倒不如去看看,散心也好。

两人一同行走于满是檀香的寺院之内,圆真说道:“娘娘心事重重,想必被烦恼所烦已不是三天两头了。”

秦落依苦笑,“不瞒大师,弟子好像陷入自己布下的死胡同里,迷失了,深陷了,不知该如何冲破。”

“阿弥陀佛。。。。”大辽第一大寺的主持波澜不兴地脸上透着一丝微笑,“世人烦恼皆因嗔痴贪,缘起缘灭皆有定数,娘娘何须庸人自扰。世间对错真假素来由后人评说,上天既已恩赐娘娘新的宿命,那娘娘大可遵循内心前行,若踟蹰不定,只会让烦恼啃噬内心。一切,但求无愧,待韶华过后,娘娘回想往昔,无悔足矣。”

秦落依怔怔地听着,心中的万千死结因他的一席话而稍有缓解,“听大师一席言,弟子顿悟不少。”

圆真继续说道:“依老衲看来,娘娘心事源头来自于三个人。这三个人以着不同的方式影响着娘娘的决定,给娘娘的心结了死结,若要真正大彻大悟,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秦落依一一受了。

这日,是司徒谨与元香大婚的日子,她在相国寺内,以礼佛相伴,以习经为乐,心亦平静了不少。

辗转,在相国寺一待就是半个月,大王接连催促要她回宫,而乌童亦告知她说宣儿即将凯旋归来。

她心下想着,这次与宣儿见上面,定要将所有的话都说开了。如此一来,归心似箭。

临行前,圆真大师亲自将她送上了马车,“阿弥陀佛,坤妃娘娘与佛甚是有缘,今后若有老衲,娘娘尽管开口。”

秦落依双手合十,虔诚地鞠了个躬,“谢谢圆真大师。”

马车带着她归心似箭的急迫飞奔着,乌童或许亦是被这氛围感染,一路上咯咯笑个不停。

“娘娘,您说,圆真大师说您与佛有缘,是不是说您以后会出家啊。”

秦落依笑笑,清丽的小脸难掩无奈。

这童儿,竟会拿自己开涮了。

她如是想着,丝毫没有预料到,多年之后,乌童竟一语成箴。

马车进入皇城的时候,萧远山亲自来迎接她,跟随的还有一众大臣,贵妃。

秦落依心想她只不过是去拜佛,这萧远山也不用如此大阵仗吧,如是想着,没想到萧远山说道:“孤此举除了要迎接贵妃,还有孤的好儿子。”

“好儿子?”秦落依疑惑地问出声,身后恰好锣鼓喧天开始传入耳中。

她跟着众人一同望去,却远远地见到不远处,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的萧宣依然是一副臭脸,那长长的疤痕跨越整张脸,尤为恐怖骇人。

可秦落依却看的津津有味,她总觉得,如今的萧宣是越发的霸气,越发的让人移不开眼。

目光缓缓往其他地方望去,这才发现,他的怀中,正抱着一位身穿白衣女子。

她一怔,大脑瞬间空白。

“宣儿信上说,他此次出征偶遇林尚书之女林琅被歹人袭击,故将她救下带到军营,没想到相处下来竟生了感情,所以让孤成全他们的婚事。”

萧远山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可秦落依却好像听不到一般。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对方,看着他们二人亲昵地手牵手朝她走来,萧宣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她,不再是她。

那个女人叫林琅,果然人如其名,美如美玉,纯洁无暇。一双清澈的水眸圆圆的,如小鹿的眼神一般惹人怜爱,一身白衣配在她身上,就好像找对了主人般,将她衬的出尘脱俗。

“儿臣,参见父王、母妃。”

“林琅拜见大王与坤妃娘娘。”

一对璧人相携着向他们请安,就好似拜堂那般,美好的让人不忍打破。

秦落依还能说什么?

她只能颤着音,说道:“起来吧。”然后,对着萧宣再也不看她的脸陪着笑脸,“宣儿一个多月的劳苦,肯定是疲了乏了,早点回寝宫休息吧。”

她想着,等回到寝宫只有他们二人时,她定要好好问清楚。

可是,老天爷似乎并不怎么帮她了。

只见萧远山咪咪笑道:“落儿莫急,宣儿离开前跟孤说,他毕竟已成年,再与落儿住在宫中诸多不便,故而就请求凯旋归来之时,孤能赏赐他一座府邸。孤便应允了。”

“所以,让母妃失望了,宣儿等会儿便会回自己的府邸去。”萧宣恭敬地说道,那双鹰眸里再也没有她的身影。

秦落依尴尬地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呐呐地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身子猛然间软下,萧远山大惊,忙将她扶好。

秦落依依偎在他的怀中,强扯出一抹笑靥,“想必是这些时日的劳累,还望大王恩准臣妾回去休息。”

Chapter093:孩子没了

今夜,整个皇宫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原因无他,只因素来懦弱的辽三皇子凯旋而归。 萧远山大喜,犒赏众军,另外宣布他与林尚书之女林琅的婚事。

秦落依借故推辞了这个晚宴,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房间内,无所事事。

耶律齐前来为她诊脉,见她出神,便说道:“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娘娘倒也无需介怀,再亲密,亦不过是身上的一块死肉,只需割去,不出半月便可复原。”

秦落依这才抬起头,翦翦睫毛在烛光的映衬之下,闪着晶莹,“所以,你原先也是如此扛过来的?发生的一切只当是死肉,割去了,你就超脱了。”蓦地,她苦笑,嘴角无奈地勾了勾,“可是齐,为何你还如此恨我。”

耶律齐在捣药的手蓦然一顿,俊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却又再度回归平静。见她依然在出神,他随手拿出一盒药粉,白色的粉末倒入其中。搅匀,吹冷,继而递到她面前濮。

“耶律齐从不会背叛娘娘。”

“好。”她朗声回应,结果手中药碗,抬头,一饮而尽。

擦了擦嘴角,秦落依深深地望着她,“好。我相信你。踢”

深深的月光笼罩之下的凤梧宫,一丝晶莹的光亮射入眼里。秦落依顺着光源处望去,视线正中萧宣头发上的大宝石。

她心下一暖,正欲起身,却见对方只是冷冷地扫视一圈,视线定格在她的身上。

“儿臣参见母妃。”

男人是何等冷酷无情,他是用何种心态才能如此刚正不阿地将这几个字说出口。

她能怪谁?他定还在怪她怨她,而她,又有什么资格怪他?

无奈,只能独自将满腹心事吞回去,她强颜欢笑地说道:“也难为宣儿能来看本宫。”

男人无谓地耸耸肩,“儿臣离开的这些时日都已经想通了,相信母妃当日那么做必是情有可原,儿臣理解。从此以往,儿臣定会为母妃肝脑涂地,还望母妃莫要怪罪。”他淡淡地说着至情至孝之语,若是他人,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可秦落依却只能独自咽下满腹辛酸。

他如是说,已经是对她莫大的宽恕了。

替你打江山可以,但是爱情,是绝对不可能了。

萧宣啊萧宣,你让我腹中的孩子如何啊。

她心内满腹委屈,满满的解释欲待与他诉说,可他的一句话直接扼杀了千万种可能。

无奈。

“好,既是如此,那母妃与宣儿日后当同舟共济。”

“儿臣自当赴汤蹈火。”男人双手合十形成坚定的拳头,迎着秦落依,深深地鞠了个躬。

“琳琅还在等儿臣,儿臣先行告退。”

秦落依无力地挥手,点头。

下一刻,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朝外头走去。秦落依知道,她与他之间彻底的完了。

“娘娘,臣亦告退。”耶律齐俯身,亦朝她做了个揖,幽幽地,也跟着退出了凤梧宫。

热闹的宫殿,此刻见安安静静的,整个房间,装的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可如今,只留下她一人幽坐,对着那幻影自哀自怜。

泪水,盈满眼眶,只见那睫毛轻轻一眨,瞬间滴落成花。

秦落依缓缓合上眼帘,小手大力地抚着小腹,紧紧地,狠狠地。她的身下,一滩血迹,在红烛的照映下,触目惊心。

待她再度恢复时,只听凤梧宫内,哀声满室,哭声震天。

“禀大王,娘娘喝得安胎药里,一直放了微量砒霜,微量的砒霜喝下一次两次看不出来,但若长期服下,便可导致母体中毒,孩子亦保不住。”

耳边传来了太医颤颤兢兢的声音,她静静地听着,只觉得大脑中空白一片。

这个时候,耶律齐的身影却愈来愈清晰。

“负责坤妃药理的太医是哪位。”

这,是辽王的声音。。。。

“是臣。”

耶律齐的声音涌入耳中,秦落依心下一凛。

不,怎么可能是他。不会是耶律齐,即使是天下所有人,也不可能是他。

她慌乱地想要睁开眼,可是眼皮沉重,硬是拖着不让她醒来。

“你这个混账,来人,把他给孤抓起来。”

一大群脚步声,浩浩荡荡地进来了,秦落依知道,耶律齐此刻应该已经被侍卫们给架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做?”

紧接着,一片寂静。

只听一道幽叹声响起时,耶律齐的声音再度响起:“王后对坤妃娘娘恨之入骨,臣答应她,只要将她腹中孩儿杀死,便可作为见面礼跟随王后。”

“娘娘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她。”

这是。。。。。栖霞的声音。

“呵,待我不薄,童儿你明白的,让我陷入如斯两难境地,就是她秦落依待我不薄的下场?”

“大王,王后一直想着方法要处死坤妃娘娘腹中胎儿,臣此举,只不过是帮王后出去心腹大患罢了。没了那孩子便没了皇储的可能,而坤妃娘娘,这辈子,亦休想成为王后。”

“来人,将王后给孤带过来。”

萧远山暴怒的声音响彻整座宫殿,只听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是手镣脚镣碰撞的声响。

萧远山寒着脸,狠狠地踢向轩辕夕,淬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竟敢加害孤的孩子。孤今日再不饶你。”

轩辕夕望向一旁的耶律齐,又望望满室众人,道:“大王,臣妾所犯何事?”

“事到如今,你还给孤装傻充愣,耶律齐,把你刚才说的话给孤如实交代清楚。”

耶律齐又将原话重复了一遍,在秦落依听来,一切都安安静静的,只有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着,秦落依听着那声音,可悲地幻想着那温润如玉的俊脸。

待一切叙述完毕,萧远山问道:“轩辕夕,你还有何解释的?”

“大王,臣妾。。。”

“来人,剥去轩辕夕王后凤冠,拖出凤梧宫外杖责八十大板,而后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来。”

萧远山的声音再度在这个空寂的大殿内响起,紧接着,秦落依只听他又说道:“耶律齐以下犯上,公然杀害皇子,重伤坤妃,给孤打入天牢,三日之后,凌迟处死!”

秦落依好想睁开眼,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却始终找不到打开光明的那道门。

她只能无力地被锁在黑暗之中,任由那侍卫按着萧远山的吩咐一步步地遵循。缓缓地,她便再度沉入了幽深的黑暗之中。

待她再度醒来,乌童哭红的双眼恰巧与她对上,她虚弱地笑了笑,视线微微移动,竟见萧宣亦寒着一张脸坐在她的面前。

“都在这呢。”她叹着说道,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是如何都坐不起。

乌童心疼地将她抱住,温柔地按回床上,低声说道:“娘娘,您都昏迷了三天了。”话到此处,竟复又痛哭失声,“娘娘。。。”

秦落依窝在她怀中,虚弱地笑笑,“你娘娘我不是还没死吗?哭什么?”

“是啊,童儿,这条路是母妃自己选的,你何须为她担忧。”阴沉的嘲讽冲入耳中,秦落依娇躯一震,只见萧宣竟不屑地看着她,“让耶律齐毒死腹中孩儿,嫁祸王后,从而剥夺她的王后之位,彻底肃清她的势力。而你再借着大王的怒火登上后位,从此后宫便是你的。母妃这招真是高明,我还以为不爱孩子的就只有我一个,没想到母妃口口声声对腹中孩儿各种小心,亦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秦落依无力阖眼,被窝之下的小手蜷成团,一动不动地听着他的判断。

“只是母妃这招好像用力过多了,耶律齐马上就要被处死了,你要怎么救他?”

秦落依缓缓睁开眼,直直地迎向他的质问,开口笑道:“如何救她,我自有分寸。”

对方虎躯一阵,脸上闪过一抹嗜血的狠厉,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也好,母妃自有妙计,宣儿也不好干涉。儿臣告辞。”言毕,已是甩袖离去。

秦落依怔怔地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泪落阑珊。

“娘娘,大王下令三日后要处死耶律大人,您的妙计是什么?要如何救他?”

秦落依扯扯嘴角,苦笑道:“童儿,连你也觉得我是那种未达目的,连自己孩子都要杀害的蛇蝎女人吗?”

童儿一怔,自知自己说错话,只能低着头,呐呐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吉祥悄然走了进来,“娘娘,耶律夫人求见。”

“快请她进来。”她焦急地喊着,身子已不由自主地往外探去。

只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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