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关山月-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年轻要饭花子笑了,笑得不怀好意:“没想到你居然懂了!”
关山月道:“既然知道你是‘北丐帮’的人,我岂有不懂的道理?”
那年轻要饭花子道:“懂了最好,懂了我好说话,不少时日了,倒是头一回碰上你这么个明白人,哪条路上的?怎么称呼?”
关山月道:“既然是上这儿来的人,在你等眼里,恐怕都是一条路上的,也只有一种称呼。”
那年轻要饭花子突然目闪奇光点了头:“不错,不错,你说得一点都不错,看来你不但是个明白人,还是个有意思的趣人,真是,我还问什么?”一顿,接道:“我已经伸了手了,你就周济吧!”
关山月道:“你还没有伸手。”
那年轻要饭花子道:“你是要我真伸手?”
关山月道:“当然,你没有伸手,叫我如何周济?”
那年轻要饭花于道:“还真是,世上哪有这种便宜事?我今天是怎么了?好吧!听你的!”
话落,他向关山月伸了手。
跨步欺到,手已递到了心口。
够快,也够狠!
关山月双眉微扬:“看来,像我这样的人,在你等眼里都是深仇大恨,誓不两立。”
话落,侧身。
年轻要饭花子的手从关山月胸前递到,只差分毫,他道:“看来你不错。”
他就要变招。
关山月道:“何止!”
他没让年轻要饭花子变招,突出一指,正敲在年轻要饭花子的右腕上。
年轻要饭花子大叫,抱腕疾退,脸色都变了。
关山月道:“是不是?”
年轻要饭花子惊怒:“不要以为你行,你下不了‘梅花岭’!”
关山月道:“我还不想下‘梅花岭’,等我想下‘梅花岭’的时候,谁也拦不住我。”
年轻要饭花子道:“你试试!”
话落,仰头。
关山月见过高梅仰头发哨声叫唤她兄弟高垣,认为年轻要饭花子也是要发哨声叫唤同伴,他一步跨到,抬手抓住了年轻要饭花子的两腮。
年轻要饭花子没想到关山月会这么快,根本来不及躲,如今他只能“呃!”“呃!”地叫,不能说话,若是要发哨声,也发不出来了。
关山月道:“你要干什么?召唤你的同伴?”
年轻要饭花子不叫了,右手动不了,左手五指直伸,飞快插向关山月右肘。
这又是狠手法,他想重伤关山月,要关山月的命,至少逼关山月收手松开他的两腮躲避。
他打错了算盘,关山月没收手松开他的两腮躲他这狠手法的一插,他这狠手法的一插也没能伤着关山月,反而为他自己招来了……
关山月的左手从右臂下穿过,又是一指头敲在他左腕上。
够受的!
年轻要饭花子大叫,叫不出多大声,想抬右手抓左腕,右手抬不起来,也一点劲没有,只有垂下右手,疼得发抖,疼得额上都见了汗,汗珠子一颗颗豆大。
如今两手都抬不起来,不能用了。
关山月说了话:“该杀的是你,不是我,可是我要跟你打听事,还不想杀你。”
年轻要饭花子不会听不见,可是他没出声,疼得顾不得了。
关山月道:“你说你今早运气好,我看我今天运气也不错,我想下‘梅花岭’上‘扬州’打听件事去,正好你出现了,而你‘丐帮’也正是以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出了名的,是不?”
年轻要饭花子仍是白着脸,出着汗,发着抖,没出声?
关山月道:“我有个小兄弟,十三、四岁个孩子,在‘扬州’一带失踪了,我找你打听他的消息,想必你能告诉我,我这就收手松开你,除非你自认能比我快,除非你能不计后果,否则除了老老实实答我问话之外,希望你不要做别的任何事。”
话落,关山月松开他的两腮,收回了手。
两手不能使,不能动,当然就不能出手,不能打,那还能做什么别的事?咬舌自绝,还不想死,也没那么大勇气,那就只有一样了……
年轻要饭花子转身就要纵起。
对,两条腿还是好好的。
奈何,他刚要纵起,后衣领已经落下了一只手,不但揪得他一动不能动,还揪得他不得不回过了身。
他回下身,后衣领上的手也放下了,关山月就在他眼前:“我告诉过你了,除非你自认能比我快,除非你能不计后果,否则除了老老实实答我问话之外,希望你不要做别的任何事,看来如今你只有老老实实答我问话了。”
年轻要饭花子如今能说话了,也说了话:“我不知道。”
关山月道:“要是我在你左右腕子上再各敲一指尖,你认为你受得了么?”
那可要命!
年轻要饭花子忙道:“我真不知道。”
关山月道:“我再提醒你两句,我那个小兄弟人相当黑,长了一双鱼似的圆眼,穿一身水靠,好水性。。”
年轻要饭花子还是那一句:“我真不知道。”
关山月道:“你要不是‘北丐帮’的弟子,我或许会信,奈何你是‘北丐帮’的弟子。”
伸左手抓起了年轻要饭花子的右胳膊。
年轻要饭花子机灵一颤,忙叫:“我听说这么个消息……”
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关山月没松手,道:“我听着呢?”
年轻要饭花子忙道:“运河往大江去,过‘扬州’不远有个渔人,昨天网了一条人鱼。”
关山月道:“人鱼?”
年轻要饭花子道:“不错,人鱼,消息是这么说的,我也只听说这么个消息。”
关山月道:“怎么样一条人鱼?”
年轻要饭花子道:“这就没听说了。”
关山月道:“是吗?”
年轻要饭花子道:“真的。”
关山月道:“这个稀罕物,这么件稀奇事,相信一定轰动远近,你‘北丐帮’会不派人去看个究竟?”
“还真是。
远近去的人还一定不在少数。
年轻要饭花子道:“那渔人就是怕惊动远近,没敢让人知道,只有我‘扬州’分舵得到了消息,也曾派人去看过:可是那渔人不承认,说没这回事,分舵弟子也曾搜寻他家附近,也没能发现什么,甚至连一点可疑迹象都没有。”
关山月道:“那么,你是哪里得来的这消息?”
年轻要饭花子道:“听一个渔人说的。”
关山月道:“跟那个渔人一个渔村的?”
年轻要饭花子道:“不是,只是碰巧昨天在同一个地方打鱼。”
关山月道:“他看见了?”
年轻要饭花子道:“一定是。”
关山月道:“又去问过他么?”
年轻要饭花子道:“问过,他说他确实看见那个渔人打上来黑怱怱一条,挺大,挺长,好不容易才拉上船,他认为是人鱼。”
关山月道:“怎么说?”
年轻要饭花于道:“他说既像鱼又像人,远了些,没看清楚。”
关山月道:“他没有划近去看看?”
年轻要饭花子道:“他想划近去看仔细,可是那个渔人当即就划船走了,不知道是怕人看见还是怎么?”
关山月道:“你也不能确定?”
年轻要饭花子道:“我只是听说这么个消息,也只知道这么多。”
看来他也不能确定。
关山月道:“你说运河经大江去,过‘扬州’不远,是说那渔人昨天打渔的地方,还是说那渔人住的地方?”
年轻要饭花子道:“是说那渔人住的地方。”
关山月道:“那叫什么渔村?”
年轻要饭花子道:“那不是个渔村,只住着那渔人一户。”
关山月道:“是么?”
年轻要饭花子道:“这还假得了么?你一到那儿就知道了。”
关山月道:“这倒是。”
年轻要饭花子道:“你问过我了,我也说了,是不是能放我走了?”
关山月道:“放你走?”
年轻要饭花子脸有乞求色:“是的。”
关山月道:“我倒不怕什么,可是一旦放走了你,会给我那小兄弟家招祸。”
年轻要饭花子忙道:“不会,我绝不会把今早的事说出去。”
关山月道:“奈何弃宗忘祖,卖身投靠之辈的话都不可信。”
年轻要饭花子忙道:“我……”
关山月道:“就算我不为我那小兄弟一家,你等弃宗忘祖,卖身投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该杀:轮流守在‘梅花岭’上,残害前来凭吊一代孤忠的汉族世胄,先朝遗民,该杀;我若不杀你,愧对眼前的一代孤忠,愧对汉族世胄,先朝遗民,更愧对‘扬州十日’死难的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在天之灵……”
话声还没落,年轻要饭花子奋力腾身。
显然,他是知道活不了了,还是要跑。
也难怪,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这回,不能说他不够快,这回他绝对够快,因为他已经腾起了身,而且已经腾起了一人多高。
但是,就在这时候,他猛然觉出右脚脖子上像上了一道铁箍,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劲力硬生生的把他拉了下来,砰然一声摔在了地上,摔得不轻,一时没法再站起来。
他看见了关山月的脸,在眼前,在上头,也听见了关山月说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这一回比上一回快了些,奈何还是不够快。”
年轻要饭花子心胆欲裂,叫:“你……”
关山月道:“‘杭州’岳武穆墓前有奸佞长跪;‘扬州’史阁部墓前,也该有弃宗忘祖,卖身投靠之辈长跪。你的份量虽然远不如‘杭州’岳墓前长跪的奸佞,但此时此地,也只就是你了。”
年轻要饭花子魂飞魄散,想大叫求援,刚张嘴喉头就中了一指,叫不出声了。
关山月道:“不要急,你的同伴总会发现你的。”
一把抓起了年轻要饭花子,提着他再次到了史阁部衣冠冢前,放下年轻要饭花子,使他在冢前跪倒,然后一指点在他后脑上!
第 三 章 痛下杀手
关山月照年轻要饭花子说的,在过“扬州”往大江去不远的运河边上,找到了一户人家,还真只孤零零的一户,远近看不见别的人家。
这户人家不是一般的茅草房子,而是砖瓦房,一明两暗,还有一圈竹篱,两扇柴扉,颇为精雅。
砖瓦房而不是茅草房,这户打渔的不同于一般打渔的。
一般渔村的渔民,十家有十家都是住茅草房,盖不起砖瓦房。
打渔的靠双手,凭劳力,顶着风吹雨打太阳晒,养活一家老小,辛苦度日,能三餐温饱,有间茅草房子供一家栖身,已经算不错了,哪里来的砖瓦房住?
怎么这家打渔的与众不同?不但住的是三间砖瓦房,还有一圈竹篱、两扇柴扉,日子过得比别人好?
难道,他每天打的鱼比别人多,价钱卖的比别人好?
如果不是竹篱外,柴扉前晒着鱼网,关山月还不敢确认,这户人家就是年轻要饭花子说的那户渔民。
也就因为看见竹篱外,柴扉前晒着鱼网,关山月才认为这个打渔的此刻在家,没出去打渔。
两扇柴扉关着,关山月上前轻敲。
柴扉刚响两声,里头有人说了话,是个低沉话声:“谁呀?”
话声虽然低沉,可是听得出来,中气足,有劲道。
本来嘛,要是连说话都没劲道,中气不足,那种身子骨还能打渔?还能吃这碗辛苦饭?
关山月应道:“我,找人的。”
步履声响动,有人从屋里出来开门了,相当轻捷的步履声。
也不足为奇,长年打渔,撒网收网,不但得两膀有劲,两腿也得有力,走起路来当然轻捷。
柴扉响动,两扇打开,一个人当门而立。
这个人,近五十年纪,一身渔民打扮,中等身材,人黑,有点瘦,鹞眼鹰鼻,看上去像个深沉人,他上下一打量关山月,说了话:“找谁?”
只这么两个字,脸上没表情,也不够和气。
关山月道:“听说此地有人打上来一条人鱼……”
那渔人没等关山月把话说完:“你找错地方了。”
说完话,就要关柴扉。
“请等一等!”关山月拾手抵住柴扉。
那渔人道:“我说过了,你找错了地方。”
仍是面无表情,话声冷冷的。
若是照那年轻要饭花子的说法,渔人应该是不堪其扰。
关山月道:“怎么见得我找错了地方?”
那渔人道:“因为我不知道有这回事。”
关山月还待再说。
那渔人已经又说了话:“你上别处打听吧!不要挡门,我要关上了。”
他又要关柴扉。
关山月没收手,道:“请告诉我,我该上哪里去打听?”
那渔人道:“我不知道,没法告诉你,你爱上哪里打听上哪里打听。”
真够和气。
他再次要关柴扉,这次用了力,用的力还下小,也显示他的力气不小。
关山月就是不收手,渔人关不上,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他脸色变了:“你……”
关山月道:“我既然到这里来找你打听,就是知道我来的地方没有错,该找你打听。”
那渔人道:“可是我已经告诉你了!”
关山月道:“那是你说的,我听不进。”
那渔人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关山月道:“你已经知道了。”
那渔人道:“我已经告诉你了!”
关山月道:“我也已经告诉你了。”
那渔人道:“你再下让我关门,我可要叫了。”
关山月道:“你在这里叫,有人听得见么?”
那渔人道:“附近虽没人家,运河里可有来往的大小船只。”
还真是,此地就在运河边上,运河来往的大小船只络绎不绝,只要渔人嚷嚷一声,来往的大小船只一定听得见。
关山月道:“那你就叫吧!知道你打上一条人鱼的人就更多了,而且很快就传到了运河上下游。”
还真是。
那渔人没大叫,可却怒叫:“你这个人讲理不讲理?”
关山月道:“我有个小兄弟,人黑,一双圆眼,好水性,昨天在这一带水里不见了,他要是惹了什么事,我愿意承担,愿意赔不是。”
那渔人道:“你跟我说这干什么?”
关山月道:“这打上来的人鱼要是他,请把他交还给我,我也愿意重谢。”
那渔人道:“你这个人是……我不是说了么?我不知道,你找错了地方!”
关山月道:“我也说了,我不认为我找错了地方。”
那渔人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听谁说的?”
关山月道:“这无关紧要。”
那渔人道:“自然要紧,你不能空口说白话,总要有凭有据。”
关山月道:“你把我听谁说的,当做凭据。”
那渔人道:“你不是凭他说的,找到我这儿来的么?”
关山月道:“自是有人跟我说,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找到你这儿来?”
的确。
关山月就是不说是“北丐帮”年轻要饭花子告诉他的。因为“北丐帮”“扬州分舵”很快就会发现弟子遭人惩处,一旦下令缉凶,传话四处,那渔人会想起他跟他的小兄弟,想起他倒还好,想起他的小儿弟,他小兄弟一家三口就会有大祸。
那渔人道:“你不说你是听谁说的,就是空口说白话。”
关山月道:“我不妨告诉你,我空口说白话也好,有凭有据也好,要是照江湖人的做法,根本不用跟你罗唆这么多。”
那渔人道:“照江湖人的做法?你想怎么样?我说的你不信,我的家就在你眼前,就这一亩三分地,你自己找好了,只要找着了,你尽管带定。”
关山月道:“我自己找,这不是江湖人的做法?”
那渔人道:“江湖人是怎么做法?”
关山月道:“江湖人的做法,是要你自己把人交出来。”
那渔人冷怒而笑:“那恐怕办不到,说不得我只好也用江湖人的做法来料理这件事了!”
话落,他那关柴扉的右手突然递出,直向关山月当胸拍到。
不威不猛,可却相当快,也出人不意,攻人无备,算得上是让人相当难躲的一掌。
关山月没有躲,抬掌当胸,渔人那一掌正拍在关山月掌上,这一掌不威不猛,所以没有大声响,只听见轻微一声“砰!”,关山月没动,那渔人却站立不稳,退向后去。
关山月迈步进了柴扉,道:“我就怀疑你是个练家,果然,我没有找错地方、找错人,是么?”
那渔人退了两步后站稳,脸上变色:“你不但是个练家,还是个相当不错的练家。”
关山月道:“承蒙夸奖,你不是一般渔人,什么来历?”
那渔人道:“正如你所说,这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怪不得那跟你说的人会跟你说,你把那跟你说的人怎么了?”
关山月道:“看来你知道谁跟我说的。”
那渔人道:“当然,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跟那一夥。”
关山月道:“‘北丐帮’就是‘北丐帮’,为什么不说?”
那渔人道:“你知道‘北丐帮’?”
关山月道:“当然知道。”
那渔人脸色又一变:“你敢伤‘北丐帮’的弟子?”
关山月道:“怎么见得我伤了‘北丐帮’的弟于?”
那渔人道:“你若不是以江湖手法相逼,‘北丐帮’的弟子不会让你来找我。”
关山月道:“恐怕你没有想到,‘北丐帮’的弟子让我来找你,他也别有用心。”
那渔人道:“他别有什么用心?”
关山月道:“他自知在劫难逃,可以不说,他跟我说了,让我来找你,是指望你能除掉我。”
那渔人一双鹞眼闪现厉芒:;的是,这一点我没有想到,恐怕我得谢谢你……”
关山月道:“不用客气,你得能除掉我,才值得谢我。”
那渔人像没听见,道:“你怎么会找上‘北丐帮’弟子?”
关山月道:“谁都知道‘丐帮’耳目广布,消息灵通,是不?”
那渔人一声狞笑:“你找对了人了。”
跨步欺进,双掌并出,一上一下,上取关山月咽喉,下袭关山月胸腹之间。
都是要害,而且这一招两式颇见威掹,是想一击奏效,置关山月于死地。
但是,关山月不是他一击能奏效的对象。
容得一招两式递到,关山月脚下微退半步,那渔人的双掌立时落空,他忙收招疾退。
关山月让他后退,道:“看来你跟‘北丐帮’关系不浅。”
那渔人道:“那是我的事。”
闪身二次欺进,仍是那一招两式。
不知道他是不是认为关山月只躲没出手,那一招两式有用。
关山月这回却出了手,也是一招两式,上下两指,都是点向那渔人双掌掌心。
那渔人一惊,再次撤招疾退。
关山月道:“我看那‘北丐帮’弟子盘算错了,你除不了我,你是自己交出我那小兄弟,还是等我逼你?”
那渔人惊容未退,道:“后生,你年纪轻轻,竟……你又是什么来历?”
关山月道:“我还是那句话,这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我问你的那句话。”
那渔人再次狞笑:“恐怕得你逼我了。”
闪身猛扑,双掌翻飞,立即罩住了关山月。
这一次恐怕是全力施为,两三丈方圆,都在他威猛掌力的范围之内。
照这次施为看,渔人的武功是列一流高手,但是,指望假他之手除掉关山月,却还是高估了他,低估了关山月。
关山月道:“好吧!我听你的。”
不躲不闪,容得翻飞的掌影罩住了他,他又一次双掌并出,一闪而回。
只听一声大叫,翻飞的掌影,威猛的掌力一时俱敛,再看时,关山月神情冷肃,垂手凝立,那渔人则面无人色,虽也是垂着一双手,但是全身发抖,籁籁作响。
关山月说了话:“这次只断你的双腕,下次就没这么便宜,还等我动手逼你么?”
那渔人也说了话,话声都带着颤抖:“纵横江湖几十年,没想到竟栽在你这个后生手里,我认了!你不必动手相逼,我承认,你找对了地方,找对了人,你要的人是落在了我手里。”
关山月道:“他惹了什么事,闯了什么祸?”
那渔人道:“他既没有惹事,也没有闯祸。”
关山月道:“那是怎么了?”
那渔人道:“‘北丐帮’‘扬州’分舵弟子无意中看见他在运河里跟在一条双桅大船之后,时浮时沉,鱼都比不了他,‘扬州’分舵弟子称奇,要他,知会我驾船截他,下网逮住了他……”
关山月道:“怎么说?是‘北丐帮’‘扬州’分舵要他?”
那渔人道:“不错,我只是下网逮了他。”
关山月道::这么说,人已不在你手里了?”
那渔人道:“不错,船一靠岸,‘北丐帮’‘扬州’分舵的人就把他带走了。”
关山月道:“我不必动手相逼,这话是你说的。”
那渔人道:“我说的是实情实话,你要是不信,那就只有随你了。”
看来是真不假。
关山月道:“你这么听‘北丐帮’的,看来你跟‘北丐帮’的关系真是不浅。”
那渔人没说话。
这就是承认,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能不承认。
关山月转了话锋:“‘北丐帮’‘扬州’分舵要这么一个孩子干什么?”
那渔人说话了:“我不知道。”
关山月道:“你不知道?”
那渔人道:“‘扬州’分舵的人没说,我也没问。”
关山月道:“以你跟‘北丐帮’‘扬州’分舵的关系,会只让你下网逮人,而不告诉你为什么要这么一个孩子?”
那渔人道:“‘扬州’分舵的人真没说。”
关山月道:“你也会不问?”
那渔人道:“你既是江湖人,不会不知道江湖事,江湖事本就如此,人家不说,不能问。”
何止江湖事如此!只是在江湖上,这种事的后果较为严重罢了!
关山月道:“你跟‘北丐帮’‘扬州’分舵的关系不浅,‘扬州’分舵不会不让你知道,你也没什么不好问的。”
那渔人道:“说什么关系不浅,在人家的地盘上讨生活,人家的事我不能不尽心尽力,也就因为我能做事,也无不尽心尽力,‘北丐帮’‘扬川’分舵才让我在此安家落户讨生活,对我也颇照顾,如此而已,鱼帮水,水帮鱼。”
关山月道:“哪里都能讨生活,何必非在此地?要是为吃这碗打渔饭,过江往南去,到处是水,到处有鱼。”
那渔人道:“要是能过江往南去,我不就……”
倏地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关山月目光一凝,道:“你为什么不能过江往南去?”
那渔人道:“没什么,不想去。”
关山月道:“‘江南’有你不想见、不能见的人?还是你做了不能见容于‘江南’的事,不敢到‘江南’去?”
那渔人脸上变色,道:“你不要乱猜胡说,我……”
关山月道:“看来你是非等我逼你不可。”
他抬手要点。
那渔人急叫:“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也跟眼前事无关。”
关山月道:“奈何我想多知多晓,既跟我无关,跟眼前事无关,你又何必怕我知道?”
那渔人一叹道:“既然栽在了你手里,还有什么好说的?谁让我自己一时不小心说漏了嘴?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怕谁知道?就因为我一直跟‘北丐帮’走得近,不能见容于‘南丐帮’,所以我不能过江往南去。”
这还是不算明说,不过,对明白人来说,已经很够了。
关山月道:“这么说,在‘江北’安家落户讨生活,你是自愿的,不是被迫无奈?”
那渔人承认了:“不错。”
关山月道:“你刚说‘北丐帮’‘扬州’分舵的事,你都尽心尽力,这是说……”
那渔人道:“‘北丐帮’‘扬州’分舵在‘扬州’一带势力大,但是,在水路却施展不开使不上力,我帮着看顾水路。”
“北丐帮”究竟做些什么?又帮着在水路上看顾什么?渔人仍然没明说,可是对明白人来说,还是够了。
关山月道:“看你的家,可以知道你日子过得比一般打渔人好,你不是白帮‘北丐帮’‘扬州’分舵看顾水路吧?”
那渔人道:“你已经看出来了,还问什么?”
也承认了。
关山月道:“我就想是这么回事,果然。”一顿,问:“你在‘江北’安家落户讨生活,难道就可保无虞,不怕找你的人找到这里来?”
那渔人道:“‘北丐帮’‘扬州’分舵耳目遍布,消息灵通,一有可疑人进了‘扬州’地面,‘扬州’分舵立即就会知晓,在‘北丐帮’的势力范围内,还没有人敢来找我,事实上这么久了,也没有任何动静。”
关山月所以没被“北丐帮”“扬州”分舵发现,或许因为他不出名,不可疑。
关山月又转了话锋:“照你跟‘北丐帮’‘扬州’分舵的这种关系,‘扬州’分舵不会不跟你说,要这么一个孩子何用,你也不会不知道。”
那渔人一怔,道:“我……”
关山月道:“你自己说的,已经认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也就因为这,我一直没有动手逼你,还望你不要逼我动手。”
那渔人低下了头,又抬起了头,道:“你以为我跟‘扬州’分舵既是这种开系,‘扬州’分舵就真把我当自己人,肝胆相照,开诚布公,事事部下隐瞒,都让我知道?”
关山月道:“难道你不以为?”
渔人道:“年轻人哪!你不像涉世未深,也不像初入江湖,我不该这么说,可是我得这么说,连祖宗都不要的人,会拿谁当自己人?我也一样!”
关山月为之心头震动,这是他碰上的头一个,他道:“那你为什么还……”
那渔人道:“不得不呀,年轻人!”
关山月目光一凝:“你后悔?”
那渔人道:“不后悔!”
毅然决然,斩钉截铁。
关山月为之一怔:“你不后悔?”
那渔人道:“年轻人,卖身投靠的人都不傻,谁都明白,可是你见过、听过哪个改变心意走回头路的?当初吴三桂,要不是朝廷要撤藩、削藩,他还是不会起兵抗旨。人,有几个会跟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过不去?也回不了头了,何必后悔?”
是实情!
也是一番道理?
关山月沉默了一下,道:“好吧!我就相信‘扬州’分舵没跟你说要一个孩子何用,你不知道。”
那渔人道:“谢谢你。”
他竟然谢关山月。
关山月道:“‘扬州’分舵把人带到哪里去了,你总该知道。”
那渔人道:“来人还是没说,我还是没问,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上‘北丐帮’‘扬州’分舵找,上‘北丐帮’‘扬州’分舵要人,就错不了。”
这话也不会错。
关山月道:“‘北丐帮’‘扬州’分舵在什么地方?”
那渔人道:“‘瘦西湖’尽头,‘观音山’上一座古刹里。”
关山月又沉默了一下,道:“你不后侮,我不得已。”
一指点了出去。
那渔人倒了下去。
关山月不见了。
关山月站在“观音山”上这座古刹前。
这座古刹年久失修,有点残破。
或许因为年久失修,或许因为有点残破,似乎没有香火。
如今,古刹两扇油漆剥落的大门开着,不见人影,也听不见人声。
既是“北丐帮”“扬州”分舵的所在地,怎么会不见人影,不闻人声?
关山月迈步就往里走,直到“大雄宝殿”前的院子里,听见人声了,一个喝声传了过来:“站住!”
关山月站住了。
“大雄宝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